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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路和余明海寻了一处山洞暂时落脚。当夜,张路趁着气氛好,半哄半骗就对余明海,下了狼手。余明海先是吃惊,后来半推半就,从了。张路对小黑熊,这种新类型,很满意。只是余明海那点儿家当,被毁了差不多了。第一次床板碎裂,第二次木箱子散架,第三次被子烂了,第四次就在地上凑合着奋斗了,为此余明海背上磨得不行,张路一心疼,也就没再玩下去了。
余明海生辰那天,张路在凌晨时分,去了一趟城里的‘涛气镖局’,准备卷了行李,再赶回去。却在秘室里遇到了父亲张乐。
“臭小子,在海边野了快一年啦。怎么!吃不了苦,回来拿钱啦。”张乐关上了门,故意yinyin地说。
“爹,余明海不象是个一般的渔夫,你查过他没。”张路也不害怕,继续往包里塞东西。
“呸!他这些事,也配让我去管。”张乐话虽这么说,手上却帮着张路在整理物件。
“好~那我自己查去,反正这点小事,也花不了几钱。”张路白牙一露,笑道。
“败家子,竟然为了这,你就要花钱。你说说,上次你在胡家那单生意上,多花……”张乐正要大骂。
“知道啦,不就是在雪梅和马青山那里用了些小钱。”张路轻松地说。
“哈!小钱!……那朱荥吃了‘地华丹’又怎么说。这宝贝东西能让不忠义的家伙吃吗!你别跟我说,是为了吸什么内力,带着伤,还折腾,你就是嫌命长。”张乐说着说着,又来气了。
“我的亲爹爹呀!为这事,你上次不是说过了吗,又提它做什么。是不是人老啦!真够罗嗦的!”张路把包裹扎紧,想要走人了。
“哼,你小子,人长大了,让为父说两句都不行啦。我这就把岱忠庆叫来,让他去把余明海给宰了。”张乐气哼哼道。
“得了吧,他都不在。你上哪儿叫去。再说,我跟他已经没关系了。我现下喜欢的是余明海。”张路说着,微微有些自嘲、耍赖。
“没关系?没关系你还去看他在不在!那小子又出去找你了。唉~……路儿,你这么疯,要疯一辈子吗~女人有什么不好的。你干什么老喜欢男人。你呀~别再害别人了。”张乐宠溺的摸了摸儿子张路的脑袋。
“谁说我不喜欢女人了。只是没遇上对眼的。我这尽碰上男人了,许是跟女人没缘份吧。”张路扬起头,还要辩一辩。
“缘份~路儿,宫里头那个女人生了。我去看过,跟你刚出生的时候挺象。”张乐说着,拍了拍儿子的肩头。
“王氏?呵呵~就那么几天?谁信啊!……小孩子刚生出来,相貌都一样,天知道是不是我……”张路听了这个消息,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混帐!!!你平时疯,我就由得你去疯。可这是我张家的骨血,你竟然不管。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缩手缩脚,不敢担当的儿子。你怎么这样冷血啊你!你想过没有,要是这事败露了,让那个女人怎么活。你还敢说你喜欢女人!为了胡家那两个恶心小子,连命都不要了。可是,对给你生孩子的……”张乐这下可怒了。
“别说了!爹~我知道了。我这就去京城。……你让我心头有个准备好不好,别动不动就骂我。”父亲当头棒喝,张路却不悦起来,他也没准备不管啊,只是第一回遇上,有点不适应,两辈子加起来,他可是第一次当爹。
“不骂你?不骂你行吗?谁让你总要犯混!……还有~余明海也没什么特别的身世,就是个罪臣之子。他倒是真姓余……余家就他这么一个人了,你得让他留个后。”张乐说到这里,颇有些无奈,对这个儿子,他是越来越头痛了。
“爹,多谢你了。其实,有些事我是明白的,可~”
“好啦,你也不要罗嗦了。余家那小子,醒来见不着人,说不定以为你吃干抹净,就找机会溜了呢。还有,带上家伙,丞相府的老五可不是个善茬儿,当心他算计你。”张乐说着,打开了暗格。暗格里两把兵器,一是索命寒铁戟,一是飞雪流霜剑。
……
张路卷了包,回到山洞。
“我还以为……你又走了。”余明海不知何时,已经醒了。
“回去拿点东西。”张路提了提,手里的大包袱。
“?你家就在这附近!”余明海并不傻,一听这话,就有些不安。可是,看到张路背上的兵器和这么大的包裹,他又松了口气,心道,玉珉是来跟我过日子的。
“也算不上家,不过是落脚的地儿……”张路想了一下,还是决定暂不告诉余明海,张家真正老窝在什么地方。其实那些个怪名字的镖局,都不过是张家掩人耳目的小堂口,真正的巢穴却是在一座飘缈的世外桃园,那地方他连岱忠庆,都没有提起过。
“你家很大吗?”余明海见张路的包裹布,是有暗花的厚实料子,便有些惴惴然。
“嗯,给你带了生辰礼了。看看吧。”张路对自己的事,只是模糊带过。拿出了一只锦盒,交给余明海。
余明海听见有礼物,心头一喜,忙接过来,轻手轻脚的打开盒子,就见盒子里放着一根龙头含珠的银簪。
“那珠子能避害,解百毒,是唐门宝物上取下来的。别看簪子是银制的,可江湖行走……明海,我有事想跟你谈。”张路看了看簪子,抿了一下嘴,准备开诚布公跟余明海谈谈。
“啊?谈什么。”余明海用拇指摸搓着簪子,笑呵呵地抬起头,他倒不在乎这发簪是金还是银,能收到礼物,而且是玉珉送的礼物,他就非常高兴了。
“我要带你去京城,开个镖局。”说罢,见余明海眼波一抖。张路便不动声色,起从包裹里拿出了那把暖玉梳子,走到余明海身后,为余明海梳头。
“现在这地方不好吗?”余明海刚要提出异议,就马上被张路主动的亲近之举给幸福到了,甜甜的享受起来。
“我是个镖师,老不开张,也不是个事。这一年,你养着我,对我好。那以后,我也对你好,也养着你。”张路把余明海的发丝梳顺了,在头顶弄了个髻,把那银簪插上去固定。
“你家有妻室吗?”余明海试探着问。从那天的销魂夜后,他就明白了玉珉不是什么仙人,也是个普通人。
“没有,不过我有女人。”张路一狠心,说了。
“!!……”余明海低着头,半天无语。
“你要是不愿意跟我去,我也不勉强你。”张路以退为进,要余明海一句痛快话。
“我~”余明海欲说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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