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烈和完颜飞花也不好到哪里去。
他是萧别离,问天剑萧别离,岳元帅帐下第yi高手,没有哪个能在他的手上讨得好去,魔刀完颜烈也不行
只是自己的别离功法越是受挫,威力反倒更大,施展出别魂离魄后,结果如何已经不在他考虑之内,只是想借势击杀他们二人,除了岳元帅的大患,没有想到胸前突然yi热,转瞬yi道耀眼的光芒笼罩了自己,再下yi刻的功夫,自己竟然失去了知觉。
银瓶那块玉yi张天真无邪的面孔浮现在他的脑海,嘴角yi丝调皮的微笑,伸手将yi块古怪的玉戴在了自己身上,“别离,我要你念着我,每天看到这块玉的时候就想我yi遍。”
如秋水般的眼眸中闪现着温柔的光芒,如果看到此刻的岳银瓶,没有人会想到她也是宋金战场上赫赫有名的夜叉神枪将。
每次出征的时候,岳银瓶都是戴着yi副夜叉的面具,遮住了她那姣好的面容,只是手中的yi杆龙枪施展的出神入化,别人都说夜叉神枪将的武功已在岳飞之上,岳飞也是使枪的,沥泉龙枪,yi杆可以和问天剑和烈炎刀齐名的神枪。
没有人知道凶神恶煞般的夜叉神枪将竟然是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而且就是岳元帅的女儿,更没有人知道沥泉龙枪本是两柄,yi柄岳元帅使用,yi柄就是送给了自己心爱的女儿。
沥泉龙枪本来又叫做沥泉龙凤枪
可是萧别离知道,因为他已经把岳飞当作了自己的长辈yi样的人物,没有岳飞,也就没有如今的问天剑萧别离,他也把岳银瓶当作了自己的至爱,没有了岳银瓶,也就没有了以后的萧别离。
黯然者,唯有别矣
可是他知道,别离是为了相聚
他和岳元帅yi样,只想着痛捣黄龙,还天下百姓yi个太平,只有那样,天下才没有什么夜叉神枪将,也没有什么问天剑萧别离
只有yi对倾心相许的爱人永世不离
只是前方探子回报,朱仙镇告急
杨将军身陷小商河
萧别离星夜启程,赶赴支援,他只希望杨兄弟能等自己赶来
萧别离心中yi痛,岳云,张宪,王贵,杨再兴,还有他萧别离,被宋金战场称为岳家五虎,哪个都知道要除岳飞,先杀五虎,只是五虎之中,哪个都有万夫不当之勇,又有谁能有那么大的本事杀了五虎
可是,杨兄弟竟然死了,死在小商河,乱箭穿身而死,他来了只能见到杨兄弟的尸身,可是杨兄弟毕竟神勇,朱仙镇的金兵也被他杀了七七八八。
他赶来的时候才杀了残余的金兵,没有想到就碰到了金军前来救急的完颜烈
宋金主将都是不凡,也都知道朱仙镇的这个兵家要害之地,绝不能失,因为金兵妄想依托朱仙镇,再次南下,而岳元帅也想要占领朱仙镇,借势跨河北伐
他是第yi波人马,知道后继大兵定会陆续赶到,就算谁不不来,可是他知道银瓶yi定会到的,夜叉神枪将绝对不会让问天剑yi人涉险,因为在银瓶的心中,萧别离已如那块玉yi样,都是她生命中的yi部分。
玉,对了,那块玉,突然想起了什么,萧别离伸手就要向怀中摸去,扯动的床头的吊瓶乱慌,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被绑了起来。
飞快的扫了yi眼身上的束缚,嘴角yi丝冷笑,这些人也太轻视自己了,竟拿着yi些破布想要捆住自己,不过转瞬又有些疑惑,情形不像的,倒像是他们给自己疗伤,自己难道受伤了,被自己手下士兵抢救了回来,但是自己的兄弟们呢,怎么yi个不见,若是落在完颜烈的手上,他绝对不会这般轻视自己,多半已经用铁笼子困住了自己,完颜烈当然知道萧别离是铁打的不死之身
可是两种情况又都不像,若不是自己的兄弟或者是金兵俘虏了自己,自己又在哪里
只是这个中年妇女又是哪个,对自己怎么这般关心
他阅人无数,别的好意歹意还是能够看得出来的,当然已经看出了中年妇女眼中的焦虑关怀之意
第yi卷 身在何处 第三节 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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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飞,你可不要吓唬妈了。”看到床上儿子古怪的眼神,竟然想要挣扎的样子,中年妇女焦急的问道:“你能看清楚我的手吗”不停的伸手在儿子的眼前晃动,目光中充满了焦虑。
望了半晌眼前中年妇女的举动,萧别离终于说道:“能,不过我。。。。。。我不是什么逸飞。”只是声音有些低沉,竟然有种磁性
中年男人脸上本来洋溢着笑容,突然有些不安了起来,推了yi下王医生,王医生愣了yi下,这才回过神来,轻声道:“你才清醒过来,不宜太过操劳,我看看你的伤势。。。。。。”yi边说,yi边俯下身来,掏出了听诊器就想要查看yi下年轻人的心跳。
“你们不用演戏了,我伤的虽重,可是还死不了。”他虽然提不起真气,可是已经察觉到体内的伤势,再重的伤势自己也能自医,要这些人假惺惺的作什么
萧别离心中yi动,这难道是完颜烈玩的什么把戏,“既然落在了你们的手上,要杀要剐的悉听尊便,完颜烈呢,让他出来见我。”
紧紧的盯着王医生手中的听诊器,萧别离眼中有些奇怪,这是什么兵刃,造型怎么如此的奇特,自己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软软的管子,前段竟然是个亮晶晶的圆形的金属模样的东西,只是他浑身无力,知道挣扎于事无补,索性看看他到底要怎么折磨自己了。
“什么什么完颜烈”王医生疑惑的站了起来,回头望向中年妇女和中年男子道:“你们有什么亲人叫作完颜烈的吗”
眼前的中年妇女惘然的摇摇头,中年男人脸上的不安之意更浓,只是看着王医生俯下身去,忍住了要说的话,王医生听了半晌,又翻了翻床上年轻人的眼皮,脸上有了些奇怪,更多的却是笑容,缓缓的站了起来,转过了身来道:“恭喜林先生,何女士,你们的儿子已经好了很多,应该是渡过了危险期,没有生命危险了。”
这话当然是秦医生告诉他的,只要林逸飞能醒过来,当然就算是度过危险期了,也就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了。
萧别离却是yi怔,环视了yi下四周,触目都是白色,眼中的惊奇更浓,突然喝道:“魔刀完颜烈,亏得你是金国的国师,做事怎么这般畏手畏脚的,岂不让天下人耻笑,萧别离既然落在你手,就算死了都认为不冤,没有想到大错特错了。”
这下不但那个中年的男人,就是那个中年妇女都是感觉到有些不对,王医生霍然转身,伸手向床上那个年轻人的额头探去,想要看看这个年轻人是不是病变引发了高烧,如今已经烧的胡说八道了。
萧别离冷冷笑道:“医者四道,望闻问切,你手上无力,出手不稳,手法更是医者的入门功夫都是算不上,装个郎中也是这般差劲,我实在想不明白完颜烈为什么找你出来演戏”
王医生脸上有些尴尬,他是个西医,主刀动个小手术,切个阑尾,割个盲肠什么的还是在行的,不过还是远远不如秦安理医生了,对于什么望闻问切的中医之术更是没有什么涉猎。
这个年轻人说的倒也不错,不过不错是不错,却也太不明白人情世故,也太不给这个主治医师面子了,只是尴尬中却有了yi丝羞怒,暗想我就算不会中医又能怎样,躺在床上的还是你,治病的还是我了。
这也不能怪王医生对中医方面不甚了解,事实也是的确如此,如今都是市场经济,西医远远比中医要吃香了很多,你没有看到学中医的寥寥无几,更是有人叫嚣着要取消这门在他们眼中看来不算科学的的医学种类,却不知道他自己的老祖宗世世代代都是靠着中医才能存活到了今天。
中医博大精深,有用之处在清朝表现的最为明显,要知道在清代的时候,整个清朝,大约二百五六十年的光景,两年yi次瘟疫。但是中国这个国度还保持了世界人口最多,世界gdp清朝在前期的时候也是最强,并非中国人繁殖能力特强,而是中医在抑制瘟疫的横行上起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要知道当时欧洲瘟疫横行,无法可治,欧洲黑死病发作的时候,整个欧洲更是死了三分之yi的人口,当时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薄伽丘的著名小说集十日谈就是描写了这种惨状。
十日谈的引言里就谈到了佛罗伦萨严重的疫情。他描写了病人怎样突然跌倒在大街上死去,或者冷冷清清在自己的家中咽气,直到死者的尸体发出了腐烂的臭味,邻居们才知道隔壁发生的事情。旅行者们见到的是荒芜的田园无人耕耘,洞开的酒窖无人问津,无主的奶牛在大街上闲逛,当地的居民却无影无踪。
瘟疫更是横行到亚洲,只是好似没有光顾到中国样子,这里中医对于瘟疫的抑制就起了极大的作用。
只是中国自清朝后动乱连连,中医之术流传下来不到百分之yi,更是远远不如西医吃香,如今是yi切向钱看,没有钱的买卖很少有人做了,既然这样,市场所趋,学中医的越来越少,像王医生这样的主刀医生也就知道古老医术中望闻问切的四个字了,其余的yi概不知,来看病的也是如此,重西医不重中医,觉得吃那些花花草草的远远不如开刀来的过瘾,当然花费更是过瘾了。
动了刀下来,命保不保得住不得而知,但是荷包里面不扫荡yi空已经是幸事了。
“孩子,你到底怎么了,可别吓唬妈了。”何秀兰眼泪几乎都急了出来,伸手去摸萧别离的额头,出奇的是萧别离并没有出声,只是注视着眼前这个女人的yi举yi动。
从他的角度来看,此人平民百姓,不懂武功。
不但这个女人不懂武功,满屋子的人都是脚步虚浮,也没有yi个会武的,心中疑云更盛,却见何秀兰伸手又试试自己的额头,对着王医生道:“王医生,我儿子好像没有发烧呀。”
王医生有些尴尬,心道这个年头变了,好像患者都比医生知道的多的多了,就是眼前的这个林女士都操刀做起了护士了责任,正想要挽回点面子,突然看到床上的年轻人目光中露出了骇然之色,直直的落在自己的身后
心中有些打突,几乎以后有鬼站在自己的身后,慌忙扭头望去,除了yi面yi人高的镜子挂在墙上,什么也没有,那这个年轻人怎么看的如此入神,而且眼神那么的怪异
突然yi股寒意冲上了脊梁,听说大难不死之人都能见到yi些奇异的景象,比如白光,鬼魂什么的,难道这个年轻人也看到了什么灵异的事情
蓦然间听到床上的年轻人yi声大喝,“你们把我怎么了”
对面的是什么铜镜不是,铜镜怎么照的人纤毛毕现,听说只有海外波斯才有yi种如此奇异的镜子,自己平日看到自己的身影都是通过铜镜什么的,这东西如此稀少,怎么这里随随便便的就挂了yi块
但是让萧别离吃惊的不是镜子的珍贵,而是镜子里面的倒影,虽然知道自己伤的不轻,虽然镜子里面床上的那个年轻人包的和粽子yi样,可是萧别离yi眼就认出,那不是自己
那如果不是自己,为什么照出的别人都是yi分不差,唯独照出的自己已经改变了样子,如果照出来的真是自己,自己就绝对不是萧别离
自己不是萧别离,自己是谁
“我是谁完颜烈,滚出来”众人都是心头狂跳,王医生愣了片刻的功夫,突然扭头叫道:“护士,准备镇静剂”
何秀兰和林平都是愣在哪里,回不过神来,萧别离冷声狂笑道:“好你个完颜烈,你就算把我变成了厉鬼,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只是心中yi阵惘然,更多的疑惑,如今完颜烈已经胜券在握,那他为什么还不现身
突然发现yi个女人快步的走在自己的身边,手中持着yi个奇异的物体,竟是通明的晶石yi般,里面还流动着液体,萧别离yi惊,冷声喝道:“你要作甚”
女护士yi愣,不知道他说什么,王医生却已经在身后说道:“快。”女护士再不迟疑,yi针扎了下去,萧别离只觉得手臂微微刺痛了yi下,转瞬的功夫yi股困意涌了上来,心中不由大骇,毒针可是不但身躯不是自己的,自己辛苦炼就的九别十八离功法也是不见了踪影,既然如此,自己拿什么抵抗毒针中毒液的入侵
耳边却听到那个中年妇女焦急的说道:“平,逸飞这是怎么了,这可怎么办呀。”
意识渐渐变的模糊,逸飞我是逸飞那萧别离又是哪个
床上年轻人的目光渐渐变得茫然涣散,头也缓缓的垂了下来,终于无力的yi歪,只是最后的yi眼却是落在了床头的yi个日历上面,公元二零零二年八月二十四日,壬午马年
公元二零零二年这是什么年我是谁心底yi声大喝,但是嘴唇都已无力张开,如同蚊子般的呻吟了yi声,年轻人再次的陷入了无边的沉寂
王医生脸色终于变的正常了起来,这个年轻人多半是神经错乱了,只是望了yi眼身旁的林氏夫妇,还是没有说的出来。
拉了拉妻子的衣袖,林平和妻子跟在了王医生的身后,才yi关上病房的房门,林平已经迫不及待的问道:“先生,我儿子是怎么回事”
“这个。。。。。。”王医生暗道,多半是车祸撞到了脑神经,引起的精神不正常了,只是作为yi个医生,不经诊断冒然的做出推测无疑是件没有道德的事情,也是yi件容易引起麻烦的事情,好说话yi点的家属还能和你讲讲道理,不好说话的恐怕当场就要吵起来了,“我们需要观察yi段时间,给病人做的详细的检查才能做出结论。”
“平,我们怎么办”何秀兰焦急的望着丈夫,这个时候,丈夫无疑是他的主心骨了。
叹息了yi声,林平安慰妻子道:“没事了,我想逸飞多半是车祸的受到惊吓过度,这才导致言语失常的。”
只是心中却有了yi丝疑惑,看到儿子的眼神举止,好像并非精神病了,蓦然打了yi个冷颤,昨天是中元节,难道儿子是传说中的鬼上身只是林平也是个无神论者,觉得自己的想法荒诞不稽,摇摇头把念头甩到了yi边。
不过如果不是鬼上身,儿子的行为又该如何解释呢
“王医生,秦医生今天还没有上班吗”对于秦医生,林平还是有着很大的信任,儿子本来被撞的极重,可是就算那样,秦医生都能把儿子救回来,更不要说眼前的这点小麻烦了。
对于眼前的这个王医生,他也知道医术绝对比不上秦医生的,其实在家属眼中,哪个医生有两下子是最敏感的,比医院通常的职称考核还要灵上百倍。
职称只是个虚衔,要是说起治病救人来,职称那是屁事不当的,所以尽管这个王医生也和秦医生yi样,名片上都是主治医师,安平医院的副教授,但在林平的心目中可是有了天壤之别了。
心中有些不悦,王医生当然心知肚明的,只是那个秦安理可是安平医院的第yi把刀,事实摆在了眼前,他就算不服气也是无可奈何了,“今天我是白班,所有的事情找我就行了。”
“那秦医生晚上回来吗”林平就算知道这句话不识趣,可是为了儿子的安危,只能硬着头皮问下去。
只是点点头,王医生哼了yi声,已经向办公室的方向走去,走了几步才想起什么,“医疗费预交的已经用完了,你们今天要再交yi万,不然我们只能停药了。”
“不能停,不能停。”何秀兰本来yi声不吭,正在为儿子不认亲生母亲烦躁,可是yi听到停药,马上反应了过来,儿子虽然不认她,可是在她心目中,逸飞永远是她的宝贝儿子了,“我们不缺钱,多少钱我们都会去凑的,只是这几天太忙了,忘记了交钱,你放心,我yi会就把钱交上。”
王医生心中有些感慨,yi丝不快也扔到了脑后,盘算着这个病人是自己和秦医生联合主治的,自己看来这季度也能分上不小的yi笔奖金,秦安理这个人其实不错的,有什么好事不会忘记了同事,要不是他这几年主刀治了不少疑难杂症,自己年终也分不到大大的红包了。
和家属过不去,不就是和自己的钱包过不去了,想到这里有些释然。
“王医生,”yi声悦耳的声音响在王医生的耳边,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什么事,小肖”王医生的口气缓和了起来,眼前的正是清秀可人的肖护士,这个可是安平医院的yi道风景,病人不为看病,只是为了看肖护士yi年也要来几趟了,只不过他还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没有什么指望,也就只是看看罢了,秦安理好像对肖护士有点意思,他医术不行,这方面的观察却是少人能及的,他知道肖护士对自己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不过就算以他明察秋毫之末的眼神而言,却也看不出她对秦安理有什么特别的好感。
肖护士当然不知道王医生这会的功夫,正在为她的终身大事考虑,只是道:“急护室的林逸飞今天还是yi样用药吗”
“秦医生吩咐,这些药要用三天以上,你今天还是按方开药吧。”
微微点点头,肖护士向药房的方向走去,路过了林平夫妻的身边,嘴角露出yi丝笑意,安慰道:“何阿姨,你放心吧,你儿子yi定会好的。”
何秀兰强自挤出点笑容,“谢谢你,肖护士。”
林平却只是想到,今天不回去了,yi定要等到秦医生来了再说。
突然想起了什么,何秀兰啊了yi声,“对了,小飞醒了,他两天没有吃东西了,我这就回家给他炖只乌鸡补补,每次他回来都要喝好几碗才罢休,我这就去,这就去。对了,还要取钱,平,你去取吧,只是小飞醒了谁来照顾他”只是总不舍得离开医院,生怕儿子醒了后看不到自己,嘴上说个不停,脚下却是yi步不动,yi副六神无主的样子。
“何阿姨。”肖护士叫了yi声。
“什么事,肖护士”何秀兰随口应了yi声。
“你儿子现在才苏醒过来,用药里面补充的葡萄糖和维生素已经能满足他现在的营养,”犹豫了yi下,“何况他现在的肠胃还在恢复中,就算是流质也要过几天再说了,更不能进食油腻的东西,所以这几天你不用给他准备什么吃的。”
“那我现在怎么办平”
“安心的等吧,”林平突然想到了钱还没有交了,听肖护士这么说,停药了岂不是停了小飞的口粮,“我们先去取钱交上,然后,”望了yi眼王医生,见他越走越远,知道已经听不到了,“然后给秦医生打个电话,问问情况了。小飞你放心了,他有护士照顾了,我们先去交钱,回来的时候小飞说不定就醒了。”
何秀兰应了yi声,只好和丈夫向医院外走去。
望着何阿姨yi步三回头的身影,肖护士心中叹息yi声,自己要是有这种母亲该有多好,想到这里反倒有些羡慕起病房里面的林逸飞了,只是听当班的护士说,林逸飞已经醒过yi回,但是胡言乱语,大喊大叫的,想必是受到惊吓吧,可是他受伤那么重,怎么能大喊大叫,多半是小李言过其实了,想到这里,不再羡慕林逸飞,反倒觉得他有些可怜,不再犹豫,快步向药房走去,
在药房取了药后,肖护士没有丝毫耽搁,推着药车就向急护室的方向快步走去,虽然那里也有专人看护,可是看到何阿姨焦急的样子,她只希望林逸飞的病好的越快越好,他还是浙清大学的高材生呢,那不是和妹妹月如yi所院校,不知道他是什么专业的,唉,这场大病下来,多半会对他的学业有影响吧。
缓慢的推开了房门,肖护士吃了yi惊,床上了林逸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直盯盯的望着眼前的镜子发呆,听到房门响动竟然看都不看yi眼。
望着他的脑袋包的几乎和葫芦yi样,肖护士叹息yi声,他伤的实在不轻,就算好了,脸上恐怕也会留下些疤痕,对于yi些爱美的年轻人来说,还有什么比相貌更加重要呢,她只是希望这个年轻人能够安心的学习,放下yi切表面的浮华,那才能真正对得起他的父母。
缓缓的走到的林逸飞的身边,肖护士轻轻笑了yi声,企图把他的注意力从镜子上吸引到自己的身上,萧别离动都不动yi下,只是问道:“这是何处”
听他说话的腔调有些拗口,似乎很吃力的样子,语气也有些古怪,肖护士倒是愣了yi下,好像这不是南方的口音,也不是现代人的腔调,但是里面竟然包含着yi股摄人心弦的力量。
“你说还能是哪里”肖护士心中yi动,微笑道:“这里当然是医院了。”
“医院”萧别离拧起了眉头,很吃力的想着,似乎这个医院词语对他;来讲很陌生的样子。
“我还以为只有女人爱美呢。”肖护士微微有些奇怪,又有些担心,如果他的脑袋真的撞坏了话,对于林平夫妇无疑又是yi个沉重的打击。
“姑娘此言怎讲”萧别离的目光动也不动的望着那面镜子,里面除了yi个粽子之外,还多了yi个纤纤身影,细细的腰身,盈盈yi握
第yi卷 身在何处 第四节 神经病,精神病
爬书网 更新时间:2008yi3yi30 0:01:53 本章字数:6730
嘴角仍是yi丝笑意,肖护士道:“到底是浙清大学的才子,说出的话都和别人不yi样。”她听着林逸飞的说话,只是觉得好笑,仿佛面对yi个老夫子yi样,只是神情并没有任何不耐烦的意思。
“浙清大学”萧别离念了yi遍,不再言语。
镜子中yi个白衣胜雪的少女婷婷而立,仿佛银瓶yi般,可是他知道,她不是银瓶,她是哪个他并不关心,他只是想知道自己到底是哪个。
如果不是因为他有铁yi般的意志,他几乎快被这种匪夷所思的处境逼的发疯,这不是梦境,自己好像到了yi个不属于大宋的空间,不是金国,不是蒙古,或许不是中原
失去了武功可以再练,他的武功不也也是练出来的,更何况他已经通晓别离的神髓,就算从头开始,再练起来只会事半功倍,却不会如当初yi样走了许多弯路。
可是失去了安身立命所在,他又如何面对就算他炼成绝世的武功又有何用
难道只有海外还有这种光怪陆离的事情发生,只是镜子中的自己不是自己又该如何解释
他们说的yi切自己都没有听过,语气虽然有所不同,可是毕竟能够勉强听懂,可是就是这个听懂已经快让他崩溃,他虽然能够听懂,但是完全不懂
“其实好的男儿志在四方的,”肖护士生怕床上的少年想不开,“如果真能有yi番自己的事业,容颜的美还是不美倒是其次了。”
“说的好,”萧别离缓缓道,“如果不是敌我不分,就凭这几句话我就要和你交个朋友,可惜。。。。。。”内心却是有些苦笑,我就算脑袋上被砍个十刀八刀的也绝对不会放在心上,可是现在我却好像。。。。。。好像在别人的身体里面
陡然间心中yi寒,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借尸还魂,听闻湘西的言家有这门诡异的法术,难道他们竟然施展在了自己的身上,自己当初施展别魂离魄的时候,难道真的魂魄出窍,附在了别人的身上,若真的如此的话,这里离朱仙镇有多远,自己来不来得及赶回去,突然叹息了yi声,我现在自身难保,还考虑什么朱仙镇的战况,实在有些可笑了。
银瓶呢,这个时候又在哪里
只是最关键的yi点就是,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什么敌我不分。”肖护士yi声轻笑,“我们医院都是治病救人,救死扶伤的,就算劫匪受了伤,只要到了这里,我们都要医治好了,法官才能定罪的”
“法官”萧别离又念了yi遍,法官是什么东西,听她的口气好像和衙门差不多了。
内心有些为这个古怪的林逸飞担忧,不知道何阿姨见到了会是什么样的心情,肖护士笑着拿起了针筒,“别对着镜子臭美了,和女人yi样,来,我该给你打针了。”
终于扭过头来,萧别离的目光落在了肖护士手里的针筒上,心中有些疑惑,他们好像真的给自己治病,因为自己yi觉睡醒,感觉体内竟然好了yi些,虽然那针作用微弱,但是刚才他们扎自己的yi针好像的确没有恶意。
只是就算有恶意,他也只能逆来顺受,这时候人为刀俎,他是鱼肉,又能奈何。
感觉到手臂轻微的yi痛,转瞬yi股凉意到了体内,萧别离目不转睛的望着针筒,突然问道:“你认识完颜烈吗”
“完颜烈”肖护士微微皱了下眉头,“完颜 很少见的姓氏,我只有在古装片中听说过。”
古装片是什么萧别离愣了yi下,“金国雄踞中原北方,完颜姓氏更是俯拾皆是,你竟然说是少见的姓氏”
“金国”肖护士怔了yi下,突然收起了针管,笑的直不起腰来,“你可真逗,你在浙清大学是学什么专业的,表演系的吧,笑死我了。”
萧别离有些发怔,表演系,这对他而言无疑又是个新名词,“你难道不知道金国”萧别离难以置信。
“我怎么不知道,我还知道大宋呢。”肖护士忍住了笑意,yi本正经道。
萧别离心中yi喜,“那我现在是在金国还是在大宋”
肖护士足足望了他yi分钟,突然扳起脸来,正色道:“林逸飞。”看他没有任何任何反应的样子,不满道:“喂,我叫你呢。”虽然脸色严肃,可是怎么看都没有威严的气势,或许,她本身就是个小姑娘了。
萧别离这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是什么萧别离,自己好像叫林逸飞,微微点头,等待她的下文,只是yi颗心砰砰直跳,不知道为什么如此紧张。
“你这种态度和我说说也就罢了,你要记得,yi会何阿姨来了,你千万不要再是这种态度,你知道你父母对你多关心吗,是个男子汉就要堂堂正正的面对,躲避不是办法的。”
父母萧别离有些苦笑,如果不是梦中,这个玩笑开的就大了,自己莫名其妙的到了yi个古怪的地方,上了别人的身体,还多出个父母,只是仍有些不死心,刚才自己询问,那帮人把自己当作疯子看待,这个姑娘倒还算好说话,这个时候他如果不问个水落石出如何甘心。
“姑娘可知道朱仙镇的所在”萧别离不知道怎地,紧张异常,觉得自己双手都是汗水,生怕她yi问三不知。
“朱仙镇”肖护士皱了皱眉头,“好像是在河南吧,离这里挺远的,做火车要将近yi天呢,就算坐飞机也要yi会了。”
对于火车飞机什么的,萧别离完全没有概念,他并没有询问,只是耐心的聆听下文。
“我地理没有学的太好,对了,我记得几百年前岳飞大破金兵的地方就叫什么朱仙镇”肖护士突然想到了什么,望了yi眼林逸飞,心中有些奇怪,这个病人的身体好像不错,那么重的伤势,yi般人都是要死的样子,他好像越说越有精神的样子。
“岳元帅大破金军在朱仙镇”萧别离心中yi种狂喜,自己难道昏迷后,岳元帅已经胜了只是突然察觉到了什么,yi字字道:“你说几百年前”目光yi转,已经落在了挂历的上面,公元二零零二年八月二十四日,壬午马年,这是yi种奇怪的纪年方式,自己从不知道还有这种年代
只觉得有些眩晕,心中yi种莫名的恐惧涌上了心头。
肖护士却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色难看,点点头,掰着手指头算到,“可不是几百年了,那时是南宋,金国灭国的时候是公元1234年,我历史虽然学的不好,但是也知道岳飞打仗肯定是在1234年之前了,不过就算马虎yi些,我们假定是1234年打的仗,如今是公元2002年,那也应该有六,七,八,对了,是应该是八百年了。”
“八百年”萧别离就算再镇静也忍不住失声惊呼道:“你骗我,你说我这yi睡就是八百年我就算死了投胎转世也不过用了这久的。”可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投胎,不是都说投胎后要喝碗孟婆汤,进而忘记前生所有的yi切,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情恍如昨日,怎么会是投胎转世
“你睡了八百年”肖护士yi怔,突然大声叫道:“林逸飞,你是个大学生了,也是个大人了,你应该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什么是应该不让家里父母担忧的,你只是发生了yi场车祸,然后昏睡了两天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不要把你的什么大宋,金国的整天挂在嘴边,你难道不知道这样会让你爸妈多么担心吗”
呆呆的望着眼前的肖护士,萧别离心中yi阵惘然,等了良久,肖护士见他yi声不吭的样子,终于恢复了平静,也感觉到有些奇怪,自己为什么要对他发这种无名火
“我能不能再问你最后yi个问题。”萧别离终于再次问道。
心中有些歉意,觉得自己虽然是关心,但是作为护士对病人发火毕竟是不对的,“你说。”
“我记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是,”望了yi眼挂历,“那是绍兴十yi年,岳元帅在朱仙镇大破的金兵,是吗”
原来他还是没有把自己说的放在心里,你看,又是什么岳元帅,金兵的,摇了摇头,又不知道他怎么说的煞有其事yi样,只是见到他的眼神有些凄然,肖护士还是答道:“具体哪年只能去问历史老师了。但是你要知道,岳飞呀,金兵呀,南宋呀,八百年前已经灰飞烟灭了,”
望了yi眼肖护士,萧别离好似浑身yi颤,“你说什么岳元帅已经死了吗”
“废话,当然死了,”肖护士越好气越好笑,“岳飞就算是不死在风波亭,不被秦桧以莫须有的罪名杀死,如今也过了八百年了,没有谁能过了八百年不死,岳飞当然也不能”
“你撒谎”萧别离突然yi声大吼,“岳元帅yi直视秦宰相如手足yi样,当年更是舍身救他,秦宰相对岳元帅向来推心置腹,无话不谈,又怎么会害死岳元帅”他有些相信自己来到了八百年后,可是却不能相信岳元帅yi直视为大哥的秦会之能够痛下毒手,害死岳飞
望着林逸飞的脸孔有些抽搐,眼中露出了狰狞的光芒,肖护士心中突然有些害怕,虽然知道床上这个年轻人绝对不能跳起来伤害自己,却也倒退了几步,
病房的房门蓦然被推开,秦医生走了进来,望了yi眼床上的林逸飞,目光中有些困惑,“肖护士,什么事”
肖护士犹豫了半晌,终于道:“他说岳飞和秦桧是亲如手足yi样,还说自己yi睡就是八百年。秦医生,他的精神好像真的有点问题。”突然看到秦医生身后的林氏夫妇,脸色有些苍白,后悔在他们二人面前提起,生怕刺激了何阿姨,虽然她说的都是实话,没有人能够相信岳飞和秦桧是亲如手足。
秦医生yi怔,走到了林逸飞的面前,和蔼的说道:“林逸飞,你好yi些了没有”
萧别离突然全身yi震,望着秦医生半晌,目光中渐渐露出惊骇欲绝的神情,“秦医生秦会之,是你”
秦医生怔在哪里,“谁是秦会之”
萧别离惨然笑道:“当年难道真的是你杀害了岳元帅”岳元帅帐下精兵无数,本人更是罕见的绝世高手,如果说死在疆场,他还不信,可是若说是j人所害,他还信了三分,只是因为岳元帅有个缺点,对于高宗太过信任
他对秦桧也很信任,这难道就是他取死的原因
可是难道对人信任也是取死的原因
这下秦医生有点听明白了,敢情眼前这位把自己当作秦桧了,肖护士说的不错,王医生说的也不错,这个少年实在是精神有些毛病,只是这个学生历史学的倒不错,yi般人很少知道秦桧字会之的,他虽然知道,但是被林逸飞蓦然提起,yi时没有回过神来,皱了yi下眉头,“肖护士,准备镇静剂。”
何秀兰眼泪又涌了出来,只是望着自己的儿子道:“小飞,你别吓妈妈了,你还认识妈妈吗”说着要要走上前去,林平yi把抓住了妻子,yi直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儿子,如今看来,竟是那么的陌生
虽然在床上不能动弹,可是他竟然害怕儿子伤害了妻子。
肖护士应了yi声,在药剂推车上取了镇静剂,望了林逸飞yi眼,心中有些害怕,秦医生看到她惧怕的样子,走到她面前,叹息了yi声,伸出手来,“把针给我。”
肖护士犹豫的把针递了上去,秦医生接过针头,走到林逸飞的身旁,挽起了他的袖管,却是yi直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举动,生怕他有什么过激的行为。
出奇的是萧别离只是望着天花板,目光有些呆滞,嘴上喃喃自语,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在秦医生耳朵好使yi些,却只听到他始终重复了三个字
不可能
不可能什么不可能秦医生有些困惑,却飞快的给林逸飞注射了yi针镇静剂,开刀解剖对他来说都是轻而易举,打针更是不在话下了。
给林逸飞打了yi针后,秦医生才有些镇静下来,说实话,刚才病床上这个年轻人望着他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他竟然心口砰砰直跳,那好像是yi种恐惧,可是自己对他恐惧什么,他只是yi个病人,精神病比他病的重的自己也见过,怎么会对这样的yi个学生如此害怕,但若不是恐惧,那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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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医生的办公室里面,yi脸凝重的看着手中林逸飞的ct脑电图的片子,眼中流露出yi丝讶然,对面的林平夫妇都是有些不安,却不敢打断他的思路。
肖护士静静的站在yi旁,yi会望望秦医生,yi会又看看何阿姨,不知道脑海中突然现出那两道狰狞的目光,里面竟然有着说不出的绝望,忍不住yi阵悸动。
咳嗽了yi声,秦医生终于打破了沉静,指着ct脑电图片子yi处暗影道:“这里是脑干,也就是脑的主干,它是由脑桥,延髓和中脑共同组成的,对了,林先生,我记得对你说过了。”
林平茫然的点点头,“是的,秦医生,你还说小飞的脑干出血,压迫他的中枢神经,当时说他已经没有自主的呼吸,没有想到后来又好了。”
心中有些庆幸儿子大难不死,但是另外yi种失望很快就充斥了脑海。
“不错。”秦医生点头道:“我电话里面听到了你的讲述,后来也听了王医生对病情的讲述,本来以为林逸飞是中枢神经受损引发的神经病,没有想到新的片子出来后才发现,”微微顿了yi下,“他的脑干出血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痊愈了。”
“什么”林平yi怔,心中暗想,难道是当初儿子的脑电图的片子搞错了,只是心中疑惑,却没有说出来,人家可是专业的,自己如果质疑,对于儿子的病情可是有些不利。
肖护士都是有些吃惊,病人的脑干受损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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