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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万千色相|作者:作者不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16 11:37:17|下载:万千色相TXT下载
  是很难请的,还是你有本事。”郑颖抿了口早茶,淡淡称道。

  “我哪里有什么本事!不过这释怀法师还真是难请,这些个得道高僧,有了声名后也就金贵了,听说请他做法事的人都排到年后了,他都没应承几家。”

  沈相蓦看了她一眼:“既然三嫂能请到释怀法师,下个月就是我妈祭日了,不妨也帮我和二哥去说一声。”

  邵雪依旧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笑道:“二妈都过世这么多年了,平日请的法师也不差,何必再添这事端?更何况永宁寺的释怀法师也不是随便什么身份的人的法事都接的。”

  “三嫂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随便什么身份的人?别忘了,我妈也是沈家的二夫人,你也得叫声二妈的人。”沈相蓦摞下手上的筷子,拍着桌子起身。

  “五弟,你吼什么吼,谁不知道二妈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我们当小辈的平常不说,不代表不知道,你别在这儿生事非啊!”

  “我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呀?你倒说说看。”沈相蓦气得一脸铁青。

  “二妈不就是一个拍三级片的女星嘛,这是谁都知道的事,说个事实有必要气成这样吗?”

  “你给我闭嘴!”沈相蓦的手指握得很紧,努力压抑着随时就要爆发的怒火。

  洛神看着即将不受控制的场面,上前一步握住沈相蓦的手,他的手异常的冰冷,寒意透过指尖悲凉到她的心底,这一刻她分明感受到同病相怜,他们都是没有母亲的孩子,孤独的面对着这个狠毒的世界。

  洛神抬头看着他,眼光温暖如冬日:“相蓦,若要请释怀法师做法事你早该和我说才对,何必麻烦你三嫂?这释怀法师是我父亲的故友,他是得道的高僧,早就看破了红尘,如今只认了善恶,像妈妈这样好的人他一定会愿意参办法事的。”

  一席话后,沈相蓦亦低头看向她,她手指的温度缠绕进他心里,在结成冰棱的角落燃起星星火炽,这一刻竟有几分温暖,他喃喃道:“二嫂!”

  她朝他微微一笑,却是几分真心,这个沈相蓦不在她的计划之中,这个看上去单纯、真诚、直率的男子真不该是沈家的人。

  “洛神,你在干嘛?”沈相然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他的目光停留在两手相握的手上。

  “相然。”她朝他甜甜的笑着,腻死人不偿命。

  “把手放开。”他一脸正色。

  “哦,是这样……。”洛神拿开手正欲解释,他已经一脸怒气的拽着她往屋外走去,她到底安的什么心,为什么那样亲密的握着相蓦的手!而相蓦的脸上却没有反感,反而透着几分明朗,他心里越来越不安,或许是到了该警告警告她的时候了。

  第九章 警告

  “洛神,你在干嘛?”沈相然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他的目光停留在两手相握的手上。

  “相然。”她朝他甜甜的笑着,腻死人不偿命。

  “把手放开。”他一脸正色。

  “哦,是这样……。”洛神拿开手正欲解释,他已经一脸怒气的拽着她往屋外走去,她到底安的什么心,为什么那样亲密的握着相蓦的手!而相蓦的脸上却没有反感,反而透着几分明朗,他心里越来越不安,或许是到了该警告警告她的时候了。

  “刚才是怎么回事,你干嘛握着相蓦的手,我不是叫你离他远一点嘛?”沈相然冷冷的看着坐在车内的洛神。

  “是邵雪没事找事,我只是不想相蓦被欺负。”她毫不在易的答着。

  “你会这么好心,不会是想勾搭相蓦吧?”

  “沈相然,你的联想力如果能用在正事上会更好的。如果没别的事我就下车了,我今天可是开车来的,不劳你接送了。”

  “你给我坐好。”沈相然不怒而威,语气里夹带着几分凛冽,显然他今天心情糟透了。

  洛神乖乖的把身子缩进了他车里的真皮坐椅内,刚才被他拽出屋外时,她还没有来得及和相蓦告别,不知道相蓦有没有上楼休息。相蓦!想到他,她的嘴角又泛上几丝温暖的笑意。

  沈相然从后视镜里瞅着她轻佻的笑脸,猛的踩下油门,洛神毫无防备的身子顿时撞向了前面,她吃痛的揉着撞到的关节,暗骂着身旁的混蛋。

  车子一路疾驰,穿过硕大的别墅区,穿过高架河流,沿着一处盘山公路往山高处驶去。

  “阳明山,你带我来阳明山干嘛?”她很快认出了去处。

  他冷冷的看着窗外,清晨的阳明山分外冷清,高档的私人墓陵在山腰看上去分外突兀。

  “下车。”他一把从车里拽出她。

  她甩开他的手,兴趣盎然的站着,全然不理会他的愤怒,伸着直腰问道:“这盘山公路就到这儿,还要上山的话就要用走的了,早说你要来扫墓,也让我回家换双鞋呀!”

  沈相然不理会她的唠叨,硬生生拖着她往山上走去。

  “喂,你走慢点行吗?”她试着再次用力甩开他的手,沿着石阶攀爬了一大段路,她那几公分的高跟鞋早就磨破了后跟。

  “怎么,怕疼了?”他回头看了眼她一拐一拐的走姿。

  “我脚跟破了,不想走了。”她开始有点生气了。

  “游戏不是你开始的吗?这么快就想放弃了,可不像你的风格。”占尽上风的他毫无怜香惜玉之情。

  “好吧!你想对你的未婚妻干嘛?”她不客气的回嘴。

  “干嘛?是把你从山上推下去,还是在这荒郊野外找个没人的地方做些未婚夫妻之间该干的事呢?你选吧!”他恶毒的看着她。

  “把人弄死了,或是发泄一下x欲,你能想到的只是这些吗?要想让别人痛苦,有比死更难受的方法,你就肤减的只想到这两样吗?难道要我教你!这世上可有很多种生不如死的方法。”她不屑的看着他的威胁,她不怕死,因为她不那么眷恋活着。

  “你真疯了,连死都不怕了?”原本以为她会吓的马上从自己面前滚开,可是她那像鬼火似摇曳,忽明忽暗的眼眸却连一丝害怕的神情都没有。

  “沈相然,你是不是怕我?”她直勾勾的看着他,接着说:“因为知道我的居心所以感到害怕、不安了?所以才想这样吓唬我。”

  “你……。”他真的很讨厌这个女孩,她总是能在别人的面具下找到真心,哪怕你掩盖的再好。

  “知道谁是敌人那还不算危险,最危险的是分不清是敌是友。沈相然,不要这样对我,或许你应该仔细想想,我到底是你的敌人还是朋友。就算我们之间不能成为朋友,我们也可以相互利用和交换价值,这样对你、对我也都没有坏处,你就真不打算和我合作吗?”

  “想和我合作就离相蓦远点。”他冷哼道。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我现在只是把相蓦当成普通朋友,没有丝毫非份之想,你大可放心。只要你肯和我合作,我和相蓦就永远不会有什么!”

  “你最好说的都是真的。”他半信半疑的松开她的手。

  “现在还打算推我下山或是发泄一下x欲吗?”她调侃他。

  他尴尬的看着她,到了这个年龄还去欺负一个比自已足足小了一轮的女孩,要不是护弟心切,他或许不会这样冲动。

  她的手指了指身后:“反正到了阳明山,你不妨上去祭拜一下我的母亲。”

  “还是改天吧!我希望你刚才所说的都是真的。我还有事要先走,你呢?”他有点想落荒而逃,安以容的女儿应该不会坏到无药可救,或许自己不该这样对她。

  “哦,你先走吧!我想再呆一会。”洛神坐在石阶上,她的眼神环顾四周,整齐的陵墓上贴着已逝之人的相片,那一张张脸曾经也鲜亮的活过,就像她的母亲、父亲一般,只是如今再也听不到一丝的呼吸。

  她看着沈相然远去的背影,良久良久才从包里拿出手机,快捷键“1”,熟悉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洛神,有事吗?”

  “哥哥,我在阳明山,来接一下我。”她竟有几分哽咽。

  “洛神,你没事吧?怎么声音好像不太对。”

  “没事,只是有点想哥哥了。”

  “好,我马上就来。山上风大,你自己找个避风的地方。”洛千在电话那头嘱咐着。

  “好!”洛神呆呆的看着手机,一个人的时候她总感到孤独,有时候孤独感好像已经侵蚀了她的一切,她渴望的那点温暖在这个世上微弱的摇晃着。

  半个小时后,洛千喘着粗气从山腰跑了上来,他叉着腰斜站着,惶恐不安的打量着洛神:“出什么事了,怎么一个人在山上?”

  她抬起头苦笑着:“哥哥,我和那家人是不是永远都无法和睦相处?”

  “是谁,又是哪个该死的?我不会放过他的,真他妈的。”他忍不住爆起粗口。

  “算了,还有用着上他的地方。不过就是带我来这种荒郊野外,也没什么可怕的,就算真把我推下山去,也没什么人为我伤心,这世上会为我难过的也只有哥哥你吧?”

  “在说什么胡话呢?是不是姓沈的那个混蛋,我看他是想找死。”洛千心痛的看着她,只要她痛,他会比她痛上千倍、万倍。

  “说起来我和姓沈的这家人真是孽缘。”她的指甲在石阶上用力的划过,修理整齐的指甲顿时磨的凹凸不平。

  他一把拉过她的手,心疼的握着:“不许这样,我不许你这样。如果真的觉得痛,就更加要狠狠的踩在他们的头上,让他们加倍偿还,而不是这样垂头丧气的。洛神啊!坚强一点,在心里磨起利刃,然后静静的看着他们的不幸。”

  “哥哥,我是不是除了坚强就别无选择了?”

  “不,你还可以选择忘记,忘记爸爸、妈妈的死,忘记自己的眼泪,如果你可以做到,就平凡安静的生活!剩下的哥哥会全部为你做了,你同样只要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们不幸。”

  “哥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这些事我不要哥哥一个人承担,是我糊涂了。这样的我怎么可能平凡安静的生活?我会做到的,在心里磨起利刃,然后静静的看着他们的不幸。”

  “洛神。”他轻轻将她搂进怀里,若不是仇恨,她可以像其它女孩一样开开心心的过日子,而不是这样伪装坚强。

  “哥,我们回去吧!”她靠在他的肩上低语。

  “好!”他不舍的站起,身上依旧残留着她的气息。

  她揉了揉发麻的腿站了起来,一拐一拐往山下走去。

  “脚怎么了?”洛千看着她走路的姿式问道。

  “刚才上山的时候高跟鞋磨破了后跟。”

  “真是的!”他抿着嘴,咒骂着刚才带她上山的混蛋,他不会放过他的,就等着吧!

  “上来,我背你。”他蹲到她的面前。

  “不用了。哥,我能走。”

  “我是因为你不能走才要背你的吗?不知道女孩的脚是多重要吗?这双脚以后会带着你找到幸福的,找到爱你的人,怎么可以让它受一点苦。快点,到你最亲爱的哥哥背上来,我这背啊!可是多少女人抢着想爬上来呢!”

  “哥哥!”她好笑的看着他宽广的后背,心情变得舒朗了很多。是的,刚才的她才不是真正的她,真正的她应该好好的坚强。她在心里对自己加油,洛神呀!以后你的人生就只剩下往前冲了。

  “洛神啊!你可比小时候重了很多。”他笑着调侃背上的她。

  “哥哥的肩膀也比小时候宽了很多。”她顽皮的用手指在他肩上丈量着宽度。

  “是啊,洛神和我都长大了。”他疼爱的回应着。

  “嗯,我和哥哥都长大了,唯一不变的还是哥哥身上的体温,一直都是1oo度吗?”她调整好心情,在他肩上开着玩笑。

  “傻丫头,小时候你发烧,背你去医院,你冷的在我背上直打哆嗦,我才说自己有1oo度的体温,怕你会冷才这样骗你的。现在这么大了,你还相信呀?”

  “哥哥说什么我都相信,我只有哥哥了。”她把头紧紧贴在他的背上,亲情,这一生除了父亲只有哥哥才让她感受到的情感,她溺在里面不想自拨。

  他感受着她的体温,静静的背着她沿着石阶一步步往下,眼睛突然湿湿的。

  很久没有这样背她了,他真希望这条路变得很长很长,可以让他一辈子都这样背着她、守护她,这个在别人面前坚强,可内心却比任何人都脆弱的女孩,他爱她,深深的爱着她,爱到连说爱的勇气都没有了,爱到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可是他还是想要爱她。

  第十章 反常

  他感受着她的体温,静静的背着她沿着石阶一步步往下,眼睛突然湿湿的。

  很久没有这样背她了,他真希望这条路变得很长很长,可以让他一辈子都这样背着她、守护她,这个在别人面前坚强,可内心却比任何人都脆弱的女孩,他爱她,深深的爱着她,爱到连说爱的勇气都没有了,爱到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可是他还是想要爱她。

  从阳明山回来,吃完午饭,洛神又躲进办公室看着文件。

  手机铃很快响起,她看了下来电显示,按下接听键:“有事吗?沈先生。”

  电话那头是沈相然尴尬的声音:“刚才回去见了相蓦,当时的情况他都跟我说了,是我误会你了,所以……。”

  “是想跟我道歉?我接受。为了表示你的歉意,拿出点诚意再帮我个忙吧!我有一个重要客户今天结婚,他知道我的结婚对象是沈氏集团的沈相然,非让我带上你。所以,麻烦你陪我去这一趟。”她的心情平复的很快,语气也异常平静。

  “能想办法推了吗?今天我的事情比较多。”沈相然的口气更像商量,从弟弟那儿知道了早上祭礼的事,他心里对她有几分谢意还有几分歉意。

  “我们洛氏2o的业务量都是他给的,需要我再强调一遍吗?是个重要客户,真不能帮这个忙吗?”

  “晚上几点?我会尽量把事情干完。”他犹豫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

  “6点,记得开车来接我,你教过我的,要结婚的人是坐一辆车的。更何况,我的车还在你家别墅门口停着。”

  “好的,晚上我来接你。”他何尝没听出她话里讽刺的口吻,只是这回自己的确太冲动了,就当还个人情吧!

  晚上六点,沈相然守时的出现在洛氏大楼的门口,他名义上的未婚妻洛神也守时的坐到了他的身侧。

  “罗里亚酒店认识吗?”

  “认识。”沈相然安静的开着车,今天她的话很少,只侧着头看着窗外,他突然有点不习惯如此安静的气氛。

  车子一路行驶,车内的依旧静谧,他习惯从车境内看她,精致出众的轮廓,白皙如雪的脸,奇异忧伤的眼神。是自己的错觉吗?为什么她的眼神和她母亲一样忧伤。很多年前,他曾想捧着这张相似的脸问她,为什么你的眼睛里盛满忧伤?

  “到了。”她打断了他的思绪。

  “嗯!”他困惑的看着她,她眼里的忧伤已被冷漠代替,或许那一瞬间真的是自己看错了。

  罗里亚酒店很美,仿的英国的建筑风格,看上去欧化洋气,只是场面有些混乱,洛神不解的看着嚣闹的局面,往人群前走去。

  一个蓝衣的女子正扯拉着新郎的礼服,泣涕如雨的诉说着什么,新娘则满脸难看的站在一旁。

  “突然结婚,为什么没有告诉我?”蓝衣女子的声音颤抖着。

  新郎狠狠甩开她的手,怒喝着:“闹够了没有,正是怕你这样纠缠才没有跟你说。我要结婚了,所以别呆在这儿给我丢脸了。”

  “对交往了8年的人就这样绝情吗?消失的无影无踪,为什么连一声也没有说,就这样和别人结婚了?”

  “有什么可说的。保安,把这疯女人给我拉出去!我今天可真是倒霉。”新郎气呼呼的指着蓝衣女子。

  蓝衣女子不依不饶的上前拉着新郎的衣服:“为什么这样对我?”

  新郎狠狠推开她,力度很大,女子应声倒在了洛神的脚下。

  洛神低头看着这个蓝衣女子,蹲下身子扶起了她,问道:“你还好吧?”

  蓝衣女子只顾低头哭泣,被人抛弃的感觉再一次泛上洛神的心头。

  “洛小姐,真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这个该死的疯女人……。”新郎禁不住又开始咒骂,他伸出手想去拉蓝衣女子。

  洛神拦在蓝衣女子的身前,她的眼神忽明忽暗,又像鬼火似的摇曳,神情冷淡的盯着新郎,口气凛咧:“张经理,真要这样干吗?把她就这样扔出去?”

  “洛小姐,她在我婚礼上这样闹,我能怎么办?这个疯女人,怎么就这样让人讨厌!保安,快点给我把她赶出去,快点!”

  “你没有权利这样做。”洛神冷冷的看着他。

  “你说什么?”新郎不解呆在原地。

  “相爱的两个人不合适也会分手,因为不漂亮,想找更美的;因为背景差,想找更有实力的;因为没有钱,想找门当户对的,这都可以理解,但是你不可以这样做,即使分手也是曾经深爱过的人,连分手都没有说一声,就像丢抹布一样随手一扔,连说都没有说一声,消失的无影无踪,然后跑到这儿来跟别人结婚,你有什么权利这样做?”

  “你到底在说什么呀,洛小姐?别忘了,我是请你来参加婚礼的,不是让你来指责我的。”

  “人是因为做错事可以被人指责才会被人指责的,张经理到底是多了不起的人,因为不喜欢了,连分手都没说就跑来跟别人结婚,就这么不把别人当回事吗?”

  这算不算惊喜,站在一侧的沈相然目睹了这一切竟忍不住有点想拍手称快,安以容总是恬静如水,而她的女儿却锋利如剑,她总是有让他刮目相看的本领。

  “那洛小姐要我怎么做?”新郎无奈问她。

  “跟她道歉,诚心的道歉。”她让到一边,静静的看着接下来的一切,然后转身走出了饭店。

  屋外的空气特别的清新,她深深的吸了一口。

  “你不是说他是占了公司2o的业务量的重要客户吗?有必要为了别人的事闹成这样吗?”沈相然尾随她走出屋外。

  “是呀!占了公司2o的业务量的重要客户被我搞砸了。”她苦笑着。

  “难得见你情绪失控,大多数时候都是你搞得别人发飙!”

  “你不也有情绪失控的时候,我们都是人,不是吗?会软弱、伤心、难过,也会坚强,开心、幸福,人可真是奇怪的动物。”

  他问道:“这样做就真的一点也不担心,你不是把公司业绩看的很重吗?”

  “不是说人活在世上,最要紧的是满足自己,而不是讨好他人吗?我因为想这样做才这样做的,所以不觉的担心。再说,这世上哪有填补不了的缺口,没了张经理2o的业务量,不还有别人嘛?看上去再完美的人生也一样有肮脏的缺口。”

  “你,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事?”

  “我这个人现在只有为自己活着的心,所以任何事都不能影响到我。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沈相然怔了一下,自己是在担心她吗?应该不是吧!他为什么要担心她,这个满脑子阴谋诡计的坏女孩,怎么可能!

  第十一章 旧情

  回到别墅,洛神狠狠把自己摔进沙发。

  “婚礼怎么样?”洛千从一大堆文件里抬头看着她。

  “婚礼?糟透了!”

  “怎么会?张经理那个人不是一向最注重排场的嘛!”他搁下笔。

  “嗯,男友结婚新娘不是自己,这样的戏码被我撞上了,真是累人。”

  他笑道:“听上去很热闹,要是累了的话早点去休息。”

  她点了点,又走到他身前嘱咐道:“哥哥,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坐在大厅里看文件,这里的光线对眼睛不好,以后去书房吧!”

  “知道了。”他温柔的看着她,只是他已经习惯在大厅里一边批文件一边等她,这个习惯改起来有点困难。

  “那我上楼了。”她提着包往楼上走去,刚走几步手机就响了。

  “相蓦?”她惊叹于电话那头的声音。

  “二嫂,我二哥刚才有别墅门口被人打了。”

  “你二哥?”沈相然被人打了吗?刚才他们两个各自回家,没想到才分开这么一会,他就被人打了。

  “严重吗?”

  “没事,只是皮外伤!让相蓦不要大惊小怪,他非要打这个电话给你。”显然是沈相然抢过了弟弟手上的电话。

  “哦,没事就好!明天下班我会过来拿车,有时间的话我们谈谈。”

  “好的,你早点休息。”他礼节性的回话。

  “哥哥,沈相然在家门口被人打了,是哥哥让人干的吧?”她转身看着洛千。

  “嗯。怎么,担心那个人的伤?”

  “那个人是死是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不想哥哥有事。”

  他温柔的笑着,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又不是第一次了,没事的。怎么猜到是我的?”

  “还要猜吗?小时候被班里同学撞的牙齿出血,因为对方不肯道歉,所以第二天被揍的连路都走不了。上初中的时候,教钢琴的男老师对我动手动脚,结果被车撞的躺在床上几个月都下不了地。去品牌店里买衣服,对方非要抢我看上的衣服,结果出门没几步衣服就给人撕个粉碎,还要接着说下去吗?”

  “我是流氓吗?干嘛都说是我做的,那个钢琴老师真几个月没能下地?”

  “哥哥!”她好笑的看着像孩子一样耍赖的他,不管哥哥做任何事,她永远都不会生气,她只是担心他,害怕他因为自己受一点点苦。

  “快点把衣服披好,以后不许你再为了我去惹事了,知道吗?”她拿了件比较厚的外衣披到他的身上。

  “你明明知道我办不到……。”他嘀嘀咕咕的拉好她披的外衣,怎么就这样温暖,他抬头朝她笑着。

  她无奈的摇摇头,有时候哥哥像自己的守护神,有时候又觉得自己要当他的守护神,兄妹之间的感情总是深厚到能为彼此去承担,乃至生死。

  新的一天,却是该死的大雨!洛神开始诅咒这阴晴不定的天气,刚坐车到沈家别墅又下起了大雨,她狼狈的拿着包领在头上,快步跑进别墅大厅。

  “洛神。”

  她随着那声惊呼缓缓回头,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再熟悉不过的脸,是他!沈氏集团的四少爷沈相庶,二年前弃她而去的初恋男友,想到不到今天来拿个车还能遇上旧情人。

  她淡淡的看着他,嘴角微扬:“又见面了,相庶!”最后两个字的尾音拖的特别长,扎着沈相庶剜心的痛,他脸色惨白的呆立着,失措的表情全然印在了她的眼里。

  洛神依旧淡然的看着他,原来若无其事才是最好的报复。她微扬的嘴角弧度越来越大,二年前的痛彻心扉她永远不会忘记。

  “洛神!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在这儿?”他轻轻的唤着她,过往的记忆像电影一样放映。英国,那个浪漫的国度曾见证过的爱情,如今却变得支离破碎。

  “哦,听他们说你要下个月才会从英国回来,怎么提前了?”

  “因为我二哥这周要结婚,所以提前赶回来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难道你不知道要和你二哥结婚的人是我吗?”

  “洛神,你说什么?要和我二哥结婚的人是你?”他失措的表情变得狰狞,走上前紧握上她的臂膀猛烈的摇晃着。

  她被他晃的头晕目眩,皱着眉头:“你冷静一些,别忘了你都是已婚的人。”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你嫁的人是我二哥,怎么可以?”

  她嫣然一笑:“为什么?因为爱吧,这世上不是有种叫爱情的东西吗?你不想要的东西就容不得别人捡起来用吗?”

  沈相庶呆若木鸡的看着她,二年前的英国下着雪,他清晰的记得自己发了高烧,4o几度的高温,18岁的她慌乱的屋里寻找着退烧药,凌乱的桌椅磕了她一跤,她全然顾不上,爬起来急急的奔去大街给他买退烧药。

  他躺在床上,看着气喘吁吁的她冲出屋外,又顶着一头雪花冲进屋内,坐到床边。

  “先把退烧药吃了,然后我们去看医院。”她焦急的催促。

  “我没事。”他有气无力的打量着她,方才发现她连鞋都没有穿,不禁心痛的问道:“怎么连鞋子都没有穿就跑出去了?”

  她傻傻看着潮湿的白色衬子,方才发现脚已经冻的发麻,抬头笑着:“太着急你了,跑出去的时候竟然连鞋都忘记穿了,我可真是的!”

  “你这个傻瓜,怎么就这样傻?”他用手去温暖她冰冷的脚脂。

  “遇上你,我才变得这样傻,以前我可是很聪明的。”她脸红的回答。

  他明知她的心意,却故意捉弄她:“为什么遇上我才变傻?”

  她抬头正视着他,眼里闪着一片晶亮:“因为我喜欢你,喜欢上一个人是不是就会变傻。”

  他凝视着她,眼里闪着泪光,这个曾经为了爱犯傻的小女子现在依然还会说“爱”,只是那个人却不再是自己。他无力指责她,因为最后是自己抛弃她娶了别人,是自己犯的错。

  “你还记得两年前的那个下雪天吗?”他的表情幸福而痛苦,回忆是幸福,而现实是痛苦。

  她冷冷的看着他:“你这个表情会让我产生错觉。别告诉我,你还一直深爱着我,我可宁愿你从来没有爱过我。这周五我就要结婚了,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当初你一声不吭的离开我回国结婚,我不是也没有纠缠你吗?现在,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回忆了,四弟。”

  “四弟?”多么可笑的称呼,他喜欢的女人成了自己的二嫂,这样的人生真是太可笑了。

  “如果没事的话我就上楼了,你二哥还在等我。”她看了他一眼,往楼上走去。

  沈相然的房门微启着,他正背对着她。

  “我过来拿车,你的伤还好吧?”

  “嗯,还好!我就说你不是为了钱那么简单,嫁给我不会是为了报复四弟的背叛之痛吧!”

  “你刚才是偷听我们说话了?”她有点烦躁的看着他。

  “不是故意要偷听,听到楼下有人说话,所以好奇才出来的。”

  “你就这么好奇吗?”

  “你不会真的是为了报复我四弟吧?”他疑惑的看着她,是因为感情受伤才这样做的?

  “哦,正如你想!不过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她的心情算糟透了。

  “其二是什么?”

  就知道他会上钩,她嘲弄道:“其二就是为了抚平你被我母亲抛弃的伤痛呀!”

  果然,他停止了打听和试探:“我跟你说过,不要老在我面前提你母亲!”

  “所以,你也不要在我面前提沈相庶。”

  “那个连分手都没说,电话也没有一通,把你像丢抹布一样随手一扔,消失的无影无踪,然后跑去跟别人结婚的人不会是我四弟吧?”他不识趣的联想到她昨晚反常的行为。

  “嗯,是啊!一声不响的买了飞机票,电话给他打了几百遍却没有接,因为担心他出了事所以每夜连觉都睡不好,天没亮就跑到报社门口等着登寻人启事,就算这样也不觉得累。可是一回国,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曾经那么亲密的人,竟然连分手都没有说一句,就这样跟别人结婚了。这个人,就是你四弟!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他吃惊的看着她,没想到她会这样坦白,反倒让自己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犹豫了半天递上一块手帕:“那个,擦擦眼泪。”

  “我哪有眼泪。”她推开递来的手帕。

  “你眼里含着的不是眼泪吗?”

  “不是,是泪腺炎,只要看到刺眼的东西就想流泪。”她逞强的忍着,不让它往下掉。

  “干嘛不承认自己伤心了,因为觉得自己不坚强就没人代替你坚强了吗?有时候觉得你跟我很像,都太逞强,把手帕拿去吧!”他再一次递过手帕。

  “说了我没有眼泪,今天我还有事,要谈的事就约在改天吧!我先走了。”她避开他伸着的手臂,快步往门外走去。

  眼泪含在眼眶,她一遍遍的嘱咐自己,不要让它掉下来,不要……,他不值得你哭,不值得。直到拉开车门,躲进那狭小的空间,她的努力还是崩溃了,眼泪倾泻而出,一粒粒砸在她的心上。

  第十二章 婚戒

  洛神倦怠的窝在房里,和沈相庶出乎意外的相遇让她有些沮丧,在心里模拟了无数次的重逢突然就发生了,他怎么就提前回国了?她吸了口气,还好今天没在他的面前示弱。

  “洛神,我从法国回来了。”敞开着的门口探进来一张温和清爽的面容。

  “温姐姐,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光听声音就知道是百货零售业大富豪温岳兴唯一的女儿温心雅,她高兴的走上去拉着温心雅的手。

  温心雅假装嗔怪:“我才刚去法国几天,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没给我打个电话?”

  “是我结婚的事吗?我以为哥哥会跟你说的。”

  “先前都没听你说过,怎么说结婚就结婚了?这周五就办婚宴,时间也定的仓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嫁的人可是沈氏集团的二少爷沈相然,这样的金龟婿遇到了当然要牢牢抓紧,着急结婚也是正常的。”

  温心雅半信半疑的看着她:“是说真的嘛?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沈氏集团二少爷这个身份可吸引不了你!说实话吧,到底喜欢他什么?”

  “你这样审我,会害我有婚前恐惧症的,本来还想让你当伴娘的,你再这样我可得重新考虑考虑。”她成功的岔开话题。

  “好吧!我错了。准新娘,这回我可是从法国带了很多衣服,随你挑。”

  “嗯,你是指你身后这几箱子行李吗?你不会是一下飞机就先来的我家吧?难怪俗话说“女大不中留”,连家都没回就先跑到我这儿来了,是想哥哥了吧?”她忍不住调侃起温心雅。

  温心雅满脸通红:“亏我总想着你,你倒处处编排我!不过我刚才进来怎么没看见你哥哥呀?”

  “你还抵赖,就知道打听我哥,他在洗澡,要不要我去把他叫出来让你看看。”她调皮的眨着眼睛。

  温心雅的脸彻底红透了,一边从行李里拿着衣服一边掩饰着:“我只是随口问问,这些衣服你随便挑。”

  “温姐姐,这些全都是男装,是买给我哥哥的吧?”洛神无奈的看着床上一大堆衣服。

  “那个,我拿错了!在这个行李箱里。”温心雅手忙脚乱的翻着行李箱。

  “温姐姐,这条领带可真漂亮。”她随手拿起一条天空色的领带,这种色彩相当清朗,非常适合阳光帅气的哥哥。

  “有眼光!这是法国著名设计师克里斯的作品,奢侈品真正的沉淀艺术。他今年的作品都是这个色系,t系列的绝版货可只有几件,你可真是奢侈品真正的品鉴家!”温心雅对有同样眼光的知音一向不吝啬夸奖。

  “算了吧,你一个月来我这儿几趟,这些东西我都能倒背如流了。”她的眼力劲可都是温心雅给带出来的。

  “在说什么呢?”洛千裸露着上身,扎着一条白色浴巾走进屋内,古铜色的肌肤上溢着水滴,帅朗的脸露着迷人的笑容。

  “洛千!我……我……。”温心雅彻底在美色面前溃败了。

  “我什么啊我!这床上一堆不会又是买给我的吧?我的柜子里面都快塞不下了,温心雅,你打算给我再买个柜子吗?”

  “可以啊!你想要吗?”温心雅永远控制不住自己意乱情迷的表情。

  “所以说你读书每年都要交补课费,喂!真没听懂我在说什么,你就这么喜欢我吗?”

  “喜欢你的人那么多,你当然不缺我一个,而我喜欢的人只有你一个,除了你再也找不到别人了。”他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谁都不怕在谁面前丢脸。

  “真有你的,那你自己想办法给我整理好,别又弄得我房间一团糟。还有,别到处跟别人说你喜欢我,我知道就行了。”他无奈的摇着头,自从前几年她向他表白后,现在每次说到这个话题她都相当坦然,到是他觉得有些别扭,尤其是在洛神面前。

  “哥哥、嫂子,你们不要再闹了!我还有几天就要结婚了,你们可不可以关心一下我。”

  “什么嫂子?洛神你说什么胡话,我和她是清白的。”洛千第一时间撇清关系。

  “你们两个干嘛从小就这样,去改善一下关系吧!我要睡觉了。”洛神垂头丧气的看着他们。

  “喂,洛神,你的眼睛怎么有点浮肿?”洛千眼尖的盯着她。

  她起身推了把他们:“两位,带上东西出去吧,现在很晚很晚了,你们可以选择睡一张床,也可以睡两张床,但别都挤在我这一张床上,谢谢!”

  她狼狈的关上门,还是被哥哥发现了,这双浮肿的眼睛出卖了她的心情!掩饰的再好,那结疤的伤口下依旧是隐隐的痛,就像身上的青紫块,看上去没有鲜血淋淋,但只要轻轻一按,仍然会痛。

  安静的躲在床上,闭上眼睛,两行凉馊馊的东西再次划过面庞。一夜,又是一夜的无眠,直到天色微亮,她木然的起身,今天依旧是计划里的一天,她还要早起和沈相然去买结婚戒指。

  清早,她和沈相然坐在婚戒店内挑着所谓的定情信物。

  “请你直接把店里最贵的那对婚戒给我们就可以了。”沈相然催促着店员。

  店员困惑的看着他:“先生,我们这儿的婚戒都是定做的,一款一对。您的意思是想立刻拿走吗?”

  “是的,只要能戴上就行了。”他无所谓的看着店员。

  店员第一次碰上这样不挑剔的客人,她打量着他们,准新郎看上去成熟儒雅,准新娘则灵动明艳,可真是佳偶天成!只是这两人的表情,一个满脸不耐烦,别一个则面无表情。

  她不禁小心翼翼的问道:“戒指的选购也要看手寸,?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