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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摇花放鹰传|作者:逍遥邪少J|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15 05:38:48|下载:摇花放鹰传TXT下载
  堂的身法不但快如闪电,内功的修为。也在为娘之上,单是耳目方面,为娘就无法及得上他。”

  齐宝莲道:“真叫人想不到啊唉娘,那人又是什么呢”

  于桂兰道:“那人看过了三滩化成黄水的尸体,摇头叹息“孽障,孽障”“此时,为娘的正从林中行了出来,那黑衣人也取下了脸上的黑纱,竟然是玄妙观主天虚子。”

  齐宝莲点头,道:“我认识他,他和少堂的爹是方外知友,两个人相交了近三十年,有次,我在王家见过他。”

  于桂兰道:“天虚子道长问我经过之情,为娘据实告诉了他,那位老道人行入林中搜查了遍,才回头告诉为娘,王少堂用刀,叫作“闪电三刀”,威势奇大,快如流星,为武林中最厉害的刀法之。”突然流下泪来,黯然又接道:“我听到了“闪电三刀”

  顿感心肝俱裂”

  齐宝莲道:“为什么”

  于佳兰道:“因为你的外祖父,就死在闪电三刀之下,这些年来,为娘的直在查访那三刀的出处,但却直未找出什么人用这闪电三刀,因为见过闪电三刀的人,必死于闪电三刀之下。”

  齐宝莲叹道:“娘女儿和王少堂相识三年,竟不知道他是个身负绝技的人,真是惭愧得很。”于佳兰苦笑下,道:“那时,娘忽然想到了你和王少堂的婚事,顿感五内如焚,情急之下,告诉了天虚道长,我力主张退婚,但天虚子劝阻为娘万万不可。

  由他设计了那样场花堂大变,其实,你鼻孔内并非七步断魂散,只是被种锁岤手法,封住了岤道而已。”

  济宝莲道:“娘那天虚于不是王少堂父亲的好友么”

  于佳兰道:“是的王天奇深沉得很,两人交往十几年二十年,天虚子仍然没有查出他的身分”

  济宝莲接道:“现在呢”

  于桂兰道:“孩子,在为娘证实了王少堂的身分之前,他也只是有点怀疑。”

  齐宝莲道:“娘和天虚子道长,研商出这个办法时,爹是否知道了”

  于桂兰道:“这点,娘很抱歉,我事先没有和你爹商量,孩子,你爹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些事,无法和他商量,他沉不住气,会把事情闹得团糟,自然大半还是天虚子道长的主意,他觉得这件事,应该极端机密的进行,不能有丝毫的差错,所以,娘事先不能对你说得太明白。”

  齐宝莲道:“花堂惊变,固然是我有意让人封住岤道,但那人的武功他高得出奇,其实就算我存心反抗,也样无法逃过他的封岤手法。”

  于佳兰笑笑,接道:“天虚子道长确是位世外高人,他请来的人,自然非泛泛之辈了。”

  齐宝莲道:“那人是谁娘,对我下手的是不是天虚子本人”

  于桂兰道:“不是,娘说过他是天虚子请来的人,他叫秋飞花”

  齐宝莲接道:“秋飞花”

  于桂兰道:“是的,秋飞花,他扮作了个吹喇叭的人,混入了王府,也由他出手,逼那王天奇交出了飞鹰图。据天虚子道长说王天奇智能绝高,如若中间稍为有些空隙停顿,就会引起他们的怀疑,所以,我们安排的很紧凑,使他无暇生疑无暇深思,自然,你爹不知内情,才能表现得很生动认真。”

  齐宝莲道:“由头到尾,只有你们三个人知道,三个人参与”

  于桂兰道:“是这样的,现在,孩子你是第四个知道的人了。”

  齐宝莲叹口气,道:“这件事,是不是就此结束了呢”

  于桂兰道:“只怕刚刚开始,王天奇的反应,还无法预料。”

  语声微微顿,接道:“莲儿,有件事,为娘的不得不对你抱咎了。”

  齐宝莲道:“什么事”

  于桂兰道:“你和少堂的婚事,只怕无法再继续下去。”

  齐宝莲叹口气,默然无言。

  于桂兰接道:“如若王天奇真是杀死你外祖父的凶手,为娘不能不替他报仇,如是你牵入了这段恩怨之中,那就无法结算这笔旧债了。”

  齐宝莲道:“你们以后还有些什么计划”

  于桂兰道:“目下,为娘的还不知道那天虚子道长作何打算今天下午,娘还要和他们碰头。”

  齐宝莲道:“什么时刻”

  于佳兰道:“就要到了”

  齐宝莲道:“女儿地想去见识下。”

  于桂兰征了征,道:“这个,这个,只怕不大方便”

  齐宝莲道:“娘,你已经告诉我了,为什么不带女儿去看看呢”

  于桂兰沉吟了阵,道:“这个,等娘的告诉过天虚子道长之后,再带你去如何”

  齐宝莲道:“娘女儿虽然没有参与这件事情,但我是直接为此出力的人,为什么我不能参与此事”

  于佳兰呆了呆,道:“好吧我带你去,不过咱们母女还得改扮下。”

  齐宝莲道:“改扮成什么样子”

  于桂兰道:“咱们母女,要改扮成男子。”

  齐宝莲道:“这很重要么”

  于桂兰道:“是的莲儿,这是很重大的事,而且,我只能带你去这次,证明娘说的都很真实,下不为例。”

  齐宝莲道:“娘女儿从未穿过男装,时间,哪里去找呢”

  于佳兰道:“这个娘早准备了,天虚子道长告诉我,为了避人耳目,最好改作男装,金鞭大侠的夫人,突然改穿了男装,谁也不认识,因此,为娘的准备了两套衣服。”

  齐宝莲道:“就在这里换么”

  于佳兰道:“这里不行,后面有个房子,住着管小厨的张妈,咱们在那里换。”

  母女俩换上男装离开了府第。

  齐宝莲第次穿着男装,举动上感觉很瞥扭,走起路也不是那么回事。

  幸好齐夫人很老练,扶着齐宝莲走了段路,才慢慢习惯。

  齐元魁住的地方,叫齐庄,四五里外就是辽河镇,地临官道,四通八达,镇不算大大,但却很热闹。

  齐夫人带着齐宝莲直入了辽河镇,正是近午时分,集市正开,赶集的人接踵擦肩。

  齐宝莲低声说道:“娘咱们到底要到哪里去”

  齐夫人道:“天虚子约我在家玉山堂的药铺子见面。”

  这方圆数十里,没有不认识金鞭大侠齐元魁的,齐夫人也是江湖儿女,常常和丈夫并骑驰骋于江湖上,自然地都认识齐大人。

  但这时刻,名动方的齐夫人,变作了个青衫文士,自然是再无人认识。

  玉山堂药铺子,规范不小,两开间的大门面,四个年轻的小伙计,在忙着抓药。

  齐夫人打量了眼,直行进去。

  这家药铺子,还住了三个应诊的大夫,店的生意好,大夫的病人也多。

  个青衣童子迎了土来,低声道:“两位是”

  这青衣童子很谨慎,看两人气色,不能咒两人是来看病的,话到口边又忍了下去。

  齐夫人道:“我们找玄妙观主,我姓齐”

  青衣童子征了征,道:“你们两个人啊”

  显然,这青衣童子早得嘱咐,看着两个人有些怀疑。

  齐夫人道:“这位是小女,见着天虚子道长时,我自然会解释。”

  青衣童子“啊”了声,带两人行入座小圆门中,回身掩上了圆门,加了木栓。

  这是座小巧的三合院,玄妙观主天虚子,早站立在正屋门外。合掌。道10“齐夫人。”

  于桂兰福了福,道:“见过观主。”

  天虚子只望了齐宝莲眼,并未多问,却闪身,道:“两位请入室侍茶。”

  齐夫人面举步而行,面说道:“他是小女宝莲。”

  天虚子回身颔首,道:“齐姑娘。”

  齐宝莲看那天虚子长眉星目,仙风飘飘,心中颇佳敬佩之感,暗道:看这老道士的形貌,颇有点仙灵之气,不像坏人。

  当下欠身,道:“晚辈齐宝莲,见过观主。”

  这是间小巧雅致的厅房,布置很简单,天虚子请两人落了座位,才缓缓说道10“齐夫人,想必已把内情告诉令嫒了。”

  于桂兰道:“小女对此有些误会,我如不说明白只怕我们母女之间,很难再和睦相处了。”

  天虚子回顾齐宝莲,合掌,道:“齐姑娘,贫道很抱咎,主意是贫道出的,如若因此使你们母女闹出误会,那就是贫道的罪过了。”

  齐宝莲垂下头去,缓缓说道:“观主言重了,虽然事实俱在,但小女子想起来,仍然有着难以相信的感觉。”

  天虚子笑笑,道:“令堂亲目所睹,大概是不会错,姑娘,王天奇太深沉,贫道和他交往了十几年,却没有发觉他的真正身分,至于王少堂”

  齐宝莲抬起头来,接道:“小女子和他相处了两年,却没有发觉他有会武功的迹象,我们常常并骑狩猎,他总是那样文弱,越涧登山,有时,还要我扶他把。”

  深深叹了口气。天虚子缓缓说道:“可怕的也就是在此了,他那样年轻,竟也能装作得天衣无缝。”

  齐宝莲道:“观主,他写得手好字”

  天虚子接道:“是的,姑娘他即读了满腹文章,也习了身恶毒的武功。”

  齐宝莲道:“观主,请恕小女子多口,问得大多了些。”

  天虚子笑道:“不要紧,姑娘只管问,希望能解去姑娘心中所有之疑,贫道等还有借重姑娘之处。”

  齐宝莲呆了呆,道:“还有借重小女子的地方”

  天虚子道:“是的,姑娘,为了武林正义,千万苍生,希望姑娘能再助我们臂之力。”

  齐夫人接道:“观主,小女年纪幼小,从未涉及武林中的是非恩怨,贱妾希望别再把她牵人这场纷争之中。”

  天虚子笑笑,道:“夫人,如若王天奇确实是贫道怀疑的人,只怕他不会放过你们了。”

  齐夫人怔了怔,道:“你是说王天奇会对付我们”

  天虚子肃然说道:“夫人,如若那王天奇只是化名。且那王少堂用的是闪电三刀,贫道可以断言,他不曾放过你们。”

  齐夫人沉吟了阵,道:“我只是记得那凌厉刀势形态,但是否为闪电三刀,我就不知道了。”

  天虚子道:“如若你说的出刀形势没有错,那就是闪电三刀了。”

  齐夫人叹了声,道:“这么说来,那王天奇真的要对付我们了”

  天虚子叹口气道:“贫道不愿危言耸听,不过,也不能坐等惨事发生”

  沉吟了阵,接道:“自然,他们第个要找的人是秋飞花,但如秋飞花不在此地,第二个就可是贵夫妇了。”

  齐夫人叹息声,道:“观主,先父于长胜”

  天虚子接道:“旋风刀于大侠,贫道曾和他有过面之缘。”

  齐夫人道:“原来观主和家父原属旧识,家父是死于闪电三刀之下。”

  天虚子道:“闪电三刀,江湖上传闻虽多,但见过的人,却少之又少,因为,见过闪电三刀的人,大都死于刀下,就贫道所知,齐夫人是见过闪电三刀的第二个人,不知何以能肯定令尊是死于闪电三刀之下”

  齐夫人黯然叹,道:“还有位见过闪电三刀”

  天虚子道:“贫道见过,就贫道所知,夫人是第二个见到这样的刀法的人,所以。

  贫道觉着令尊死于闪电三刀之下事,有些存疑虽然,死于闪电三刀之下的江湖人物,无计其数,但这样的仇恨,必需要有明确的证据,不能轻作推论。”

  齐夫人道:“观主说的是,但贱妾有证明。”

  天虚子道:“什么证明。”

  齐夫人道:“闪电三刀取人性命之后,向例用化肌粉,化去人的尸体,不留点痕迹。”

  天虚子道:“大都如此,亦有例外。”

  齐夫人道:“先父就是这样悲惨的遭遇,落得个尸体无存,我们从他的佩带物品上,认出是他,多亏先父几位故交帮忙,也认出是那江湖上极为歹毒的化肌粉。化去了先父的尸体。”

  天虚子道:“使用化肌粉奇毒之物,化去尸体的人,江湖上不乏此辈,但那也不能肯定令尊是死于闪电三刀之下”

  齐夫人于桂兰缓缓从衣袋中,取出块三寸长短的紫色木片,道:“观主请看此物”

  天虚子道:“似乎是片刀柄。”

  面伸手接过。

  于桂兰道:“观主好眼力,这正是先父生前施用折铁刀上的块木柄,化肌散能化去人的尸体,但它化不了铁刀木柄,先父死亡之前,在木柄上留下了杀他的线索。”

  天虚子凝目望去,果见那刀柄上用指甲刻下有“闪电三刀”四个字,那刀字还未完成,想已无力再写,但仍可清楚的辨识出是那个刀字。

  长长吁口气,天虚子缓缓说道:“令尊乃代刀法大家,也许辨出闪电二刀。

  如此大概是不曾错了。”

  缓缓把片刀柄,递还回来。

  于桂兰接过刀柄,藏入怀中,道:“先父留下了这条线索,贱妾等却如大海捞针,全无点头绪。江湖上,并没有流传闪电三刀,我们又到哪里去找这仇恨,就这样拖了下来,拖二十馀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想不到二十馀年后。让我无意中撞上了闪电三刀,也许是先父神灵显露,未让我们造成更大的错误,自然,如若不遇上道长,贱妾也不知那是闪电三刀。”

  天虚子神情肃然的说道:“夫人,你已见识过闪电三刀,但如贫道判断无误,闪电三刀,只是那人的绝技之,他杀人的方法大多了,多到防不胜防。夫人,愿否听贫道点意见呢”

  于桂兰道:“观主世外高人追踪闪电三刀,为江湖除害,贱妾敬佩万分,有何高见,但请指示,贱妾无不遵从。”

  天虚子叹口气,道:“二十年前,闪电三刀,突然失踪江湖的事,夫人可知为什么”

  于桂兰道:“那时,贱妾年事尚轻。对江湖上事情,知道不多。”

  天虚子道:“闪电三刀,不但江湖上,造成了无数的杀案,而且,它控制了个神秘的组织,那是个专门受雇杀人的组合,他们计价杀人,不分喜恶,敛聚了无以伦比的财富“于桂兰道:“那该是个很庞大的组合了,贱妾怎末听家父说过”

  于虚子道:“他们的人数不多,但每个都是身负绝技的顶尖高手,虽然,并非是人人都会闪电三刀,但他们都善快刀取命,伏击暗杀追踪逃遁,轻功奇隹,虽只有十二个人,但对武林构成的威胁,尤过成千逾万的大组合。”

  于桂兰道:“观主对此事,似乎是知悉甚多。”

  天虚子道:“是的,贫道就是当年主持围杀魔刀会约五位首脑之”黯然叹息声,接道:“他们闹得太不像话了,少林武当,两大门户中人,他们也敢追魂取命,区区十二人,却闹得大江南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不少武林大豪,都有朝不保夕的感觉,由少林掌门人发起,在少室峰顶,掀起次清魔大会,各方英豪,门户领袖,侠义门中人物,二百馀位,集会少室峰,研商对付魔刀会的方策,贫道为武林同道推举,和另外四位德高望重的名高手,负责组成三十五剑手,追杀魔刀会,我们五人,每人率领七个武林精英高手,组成小组,开始了清魔的行动,承蒙他们看重贫道,推举我为五组总领,但魔刀会神出鬼没,没有定的行止,使贫道大感棘手。”

  于桂兰道:“以后呢观主是否清除了魔刀会。”

  天虚子道:“简明些说吧,贫道苦思之后,采取了以暗对暗的办法,三十五剑手,也改装易容,混入江湖,费时两年,追踪数千里,这其间,贫道目睹他们施用闪电三刀杀人,唉那真是武林中精奇的刀法,可惜,没有用在正道”

  齐宝莲突然接口说道:“观主目睹他们出手杀人,就没有拦止他们么”

  天虚子点点头,道:“小不忍则乱大谋,贫道为了安排他们聚齐后,网打尽,所以,只好看着他们杀人了,魔刀会警觉性很高,稍有警兆,立刻远台,贫道不能不小心从事”

  略沉吟,接道:“两年的追踪,终于被我们发现个机会,魔刀会十二个人,聚齐在九华山座狭谷中秘密洞岤,贫道等四十人,悄然掩至,全力攻入,那真是场惊天动地的搏杀,也是贫道这大半生中场最惨烈的恶斗三十五剑手,伤九死八,但也搏杀了他们十个人,其实,所谓魔刀会,只有两个首脑人物,个叫庞动,个叫莫冲,贫道的对手,正是莫冲,我们激战三百回合,未分胜负,第三百另九回合时,贫道才刺中他剑,那剑,贫道本可刺中其要害,不知怎的,竟然动了怜才之念,划偏寸,让开他心脏要害,穿胸而过,但莫冲却在中剑之后,飞奔逃出狭谷,跳下道悬崖”

  齐宝莲突然接口说道:“庞动是不是真的死了”

  天虚子双目中神光连闪,盯住齐宝莲的身上,道:“姑娘怎会提出此事呢”

  齐宝莲道:“晚辈只是随便问问。”

  天虚子道:“他应该死了,但因莫冲逃走,贫道和另四位主要首脑,分头追踪,三十五剑手,也都在忙着收尸救伤,等到贫道等人回返山谷,清点人数,才发觉少了具尸体。”

  于桂兰道:“那尸体是不是庞动”

  天虚子道:“魔刀会中人,穿着样的衣服,四五个人,都脸上受伤,血肉模糊,我们虽然知道庞动是首脑人物,但却不知道他有何特征,魔刀会少了具尸体,但是不是庞动,就无法肯定了。”

  齐宝莲道:“我想那定是庞动。”

  天虚子笑笑,道:“姑娘怎能如此肯定呢”

  于桂兰道:“他既是两个首脑之,自然是武功最高,如若十人中,有人逃走了,自然是武功最强的人”

  天虚子道:“这话也有道理,但和庞动动手的,是少林寺的觉九上人,他手中的戒刀,被誉为天下第二刀,曾经斩中庞动十八刀。有三刀刺中要害,如是贫道受此重伤,也活不了,所以,觉九上人坚信他活不下去,就算借死遁走的是他。也不曾活过三日。”

  齐宝莲道:“莫冲呢”

  天虚子道:“那是道百丈断崖,掉下去,还能活命的绝无仅有,何况,莫冲又身受重伤,可悲的是,我们找遍了整个山谷,也找不到莫冲的尸体,虽然,我们五人聚会,觉着他尸体可能被虎狼之类食去,但贫道坚信,他还活在世上。”

  于桂兰道:“这么说来,莫冲就是王天奇了”

  天虚子叹口气,道:“直到他交出了飞鹰图之后,贫道才能确定是他”凝目思索了片刻,道:“念仁慈,除害未尽,误我道业二十年,咎由自取,贫道只能自责,但如为武林中,留下了根祸源。那就罪孽深重,百死莫恕了。”

  齐宝莲道:“观主,为什么王天奇交出了飞鹰图后,就能证明了他的身分呢”

  天虚子点点头道:“姑娘,间得有理,贫道为姑媳解说明白”沉吟稍许,接道:

  “飞鹰图源远流长,言难尽,而且,对此图了解多,对人有害无益,贫道就略而不谈了,但此图是魔刀会从位武林高手中取得,向极珍惜,王天奇能交出飞鹰图,王少堂又会用闪电三刀,除了莫冲,还有何人”

  于桂兰道:“观主,要我交出寒玉佩,我是否应该知道详细点的内情。”

  天虚子拂髦笑,道:“应该,应该,夫人想知道什么”

  于桂兰道:“你们怎知道寒玉佩在我手中。”

  天虚子道:“令尊被杀,可能是怀壁其罪,他们的目的就在取寒玉佩”

  于桂兰道:“为什么”

  天虚子道:“飞鹰图的珍贵,不在图的本身,它只是幅指示图,那必需经过个酷热的地区,除了寒玉佩外,任何武功,都无法和那酷热抗拒。”

  齐宝莲道:“那可是批宝藏”

  天虚子笑笑,道:“姑娘自己猜吧”

  目光转到齐夫人的脸上,接道:“很多人都知道寒玉佩落在了令尊手中,魔刀会自然知道,但令尊用什么方法,使莫冲或庞动不再追查寒玉佩,贫道就无法知道了,连贫道也禾想到令尊会把寒玉佩交给你,那时,姑娘的年纪,大概很轻吧”

  于桂兰道:“我记得爹交给我寒玉佩时,告诉我句话,说是我们传家之宝,要我好好保存,想不到竟然是这样名贵。”

  天虚子道:“当贫道知晓你是于大侠之后时,随口问你句,想不到,竟问出了寒玉佩的下落。”

  于桂兰道:“我只知寒玉佩可避酷热,但却未料到如此名贵。”

  齐宝莲又开口说道:“观主,你派人取去了寒玉佩和飞鹰图,又用心何在呢”

  天虚子道:“如若王天奇真是莫冲,知道了寒玉佩的下落,又迫他交出飞鹰图,他绝不甘心,必然要尽全力追杀秋飞花,那无疑暴露身分了。”

  齐宝莲道:“秋飞花又是什么人呢”

  天虚子道:“姑娘,你要逼贫道说出胸中所有之秘了”

  齐宝莲道:“观主,我拿性命作你们赌注,而且,又被你们硬生生拆散了我们夫妻,我多间些内情,大概不算多事吧”

  天虚子点点头,道:“姑娘说的有理不过,此事说来话长”

  端起木案杯香茗,喝了口,接道:“贫道念怜才,放走个莫冲,心中极感不安,但魔刀会十具尸体中,少了具,也使得觉九上人心中难安,第二天觉九上人找到了贫道,谈到此事,言词申,以找人承继我们末竟之志,则,可赎我们疏忽之罪,而且要他为下代武林正义效力,这件谈来容易,找那么个人才,就大大的为难了”

  于桂兰接道:“九大门派中那样多的弟子人才,难道就找不出个可以担当大任的人么”

  天虚子道:“夫人九大门派中,虽然有不少的人才,但要找个骨格天赋,能够兼练佛道两门武功,内外兼修的人,也非易事,何况,那人还要其有绝世的才慧,又得具有忠纯的生性,对敌时,固然要狡诈百出,但对师长同道,却又能遵循忠孝之道,文才武功之外,兼具纯厚,那就大大的不易了。”

  于桂兰道:“仔细想想,确然有些不易,才智高绝的人,都难免有些偏激自负。”

  天虚子道:“是的纯厚忠诚的人,又难免大过方正,不足对付狡万端的强敌,因为,他要单人匹马,闯荡江湖,便于查究恶。”

  齐宝莲道:“那秋飞花,就是你们找的人了”

  天虚子道:“不错,我们由少林武当等门户中找起,直找遍九大门派,虽然也发觉了不少人才,但都非我们理想中人,只有提供他们师长,破格传艺,作日后的卫道助手,这样耗去了我们三年时光,总算在三大门派中安排好不少下代武林高手,他们都将会受到师门中破格的优容,也将有身杰出的成就,却还不是我们要找的人,但贫道并不灰心,事实上,我和觉九上人的心愿,经过了两年之后,已然变成了我们主持围剿魔刀会约五首脑的心愿,我们要五人合力,造就出个出类拔萃的人物”

  于桂兰接道:“观主,除了你和觉九上人之外,你们五首脑,另外三人是谁”

  天虚子摇摇头,道:“这点,很抱歉,贫道实在不便说,我已经泄漏了个觉九上人,我们虽是武林中九大门派和帮二教十二位武林盟首会中推举的人,但并非全是出身十二帮派的人,这是个极大的隐密,连追随我们数年之久的三十五剑手,也不全了解我们的真正身分。”

  于桂兰哦了声,未再多言。

  天虚子歉然笑,接道:“苦寻不获之后,贫道等准备改弦易辙,以取代个人时,碰上了秋飞花,那时,他已有师承,我们说服了他的师父,使秋飞花成为我们五人合力造就的人物。”

  齐宝莲道:“那就无怪他有那样的身手了”

  天虚子微微笑,道:“又两年,南阳府突然发生了桩震动武林的大案子。十二位武林高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这样在江湖上消失了,贫道追踪到此,安居玄妙观中,不足半年,玄观观主道成飞升,遗言贫道,接下了观主之位,贫道也就在这里停了下来。”

  于桂兰道:“听说,你和那王天奇交往了近十年,难道不知道他的身分么”

  天虚子道:“庞动莫冲,都是武林中狡猾无比的凶徒,他们不但有身杀人的武功,而且,还有个阴毒残酷的心肠和极高的智慧,以及装能像龙,扮凤像凤的伪装技巧。贫道虽然早已对他怀疑了,但他竟处之若素,而且和贫道常相往返”

  齐宝莲道:“这么说来,你们的机密,早都被他知道了”

  天虚子道:“贫道相信,他还没有完全了解我是什么人,但他对我他存了怀疑,那是没有错了。”

  于桂兰道:“他很称赞你。”

  天虚子道:“他知道我有身武功,但却不知我有多深多高。不过,他却知道。我精博医道”语声微微顿,接道:“现在,我们已经证明了件事,王天奇就是莫冲,他以方富绅的身分,安居于此二十馀年,如若不犯旧恶,也许贫道永远找不到了。”

  于桂兰道:“哼狗不改吃屎,能忍十几二十年不杀人,已经是很难得了。”

  天虚子道:“他们仍在不断的杀人,只不过不像魔刀会时那样跋肩,杀得更隐密更诡异,没有留下破绽。这次,证明了他的身分之后,贫道再把近年中发生在江湖上的事情串连了下,就不难明白他直末停止杀人。”

  于桂兰道:“王天奇好像从没有离开过南阳府”

  天虚子目光盯住在齐宝莲的身上,接道:“所以,贫道想借重齐姑娘了。”

  于桂兰道:“你是说要小女再回王府,暗中侦查么”

  齐宝莲接道:“娘,道长如有此意,小女愿回王府行。”

  于桂兰摇摇头,缓缓说道:“观主,小女全无江湖经验,虽然学过些武功,用来强身和对付般的窝匪,或许有效,但对付像王天奇这样的高人,如何能是敌手”

  天虚子道:“是的,但就表面而言,这确是件十分危险的事情,但如深层看。

  齐姑娘送回王家。实比在贵府更为安全。”

  于桂兰道:“观主的意思是”

  天虚子接道:“王天奇目前似乎还无意使身分破露,我们也无意立刻揭穿,他要维持这表面的形态,就不能下手伤害齐姑娘。”

  第三章暗中相助

  于桂兰道:“可是,观主,小女如若再回王家他和少堂这夫妻名份,又怎么维持下去。我不愿自己的女儿,嫁给个杀害他外祖父凶手的儿子,更不愿他嫁个杀人为业的凶手。”

  天虚子道:“对夫人的顾虑,贫道早有准备,但这必需要齐姑娘有坚强的定力才成,贫道配制了个药丸,服用之后,可以使个人面带病容,就算名医高手,也无法查出内情,但对个人的体能和精神,并无影响,只要齐姑娘本身的定力够,自然可保清白。”

  齐宝莲点下头,道:“如若他们真是魔刀会的馀孽,晚辈宁愿粉身碎骨,也小愿作王家媳妇,晚辈自信能辨是非,这点,观主可以放心,但不知你那药丸,能有多久的效用”

  天虚子道:“七天,有七天时间,应该很够了,你可以查出不少隐秘。”

  于桂兰道:“观主,你把小女估计得太高了吧”

  天虚子道:“齐姑娘很聪明,她已经接受次考验,贫道相信她,必可再次完成心愿。”

  瞧着娇丽的女儿,齐夫人脸上泛出种凄苦的忧伤。天性中的母爱,使她迟疑着不敢答允天虚子的请求。

  天虚子长长咋口气,道:“夫人,江湖上有虽有魑魅魍魉作祟,乃也有胸怀仁侠的人甘愿冒险犯难,为江湖正义效命,昔年三十五剑手,转奔千万里,间关四五年,搏杀凶残,成为刀下亡魂,但他付出的代价,却换了更多人的生命安全,武林中十几年的平静,每代,都有这些英雄人物,才使得江湖上正义不灭。”

  齐夫人黯然说道:“观主,这道理我明白,而且,宝莲还身负大仇,只是,她没有这份能力。”

  天虚子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夫人的忧伤,贫道明白,我们不会让齐姑娘孤身犯险,贫道另有安排”

  于桂兰道:“观主,可否把安排的准备,告诉贱妾。”

  天虚子道:“不瞒夫人说,贫道已飞函传书,调集人手,对令嫂重回王府之事,我们也作了很周密的安排,除了令嫂之外,贫道另派人,以令嫂从婢身分,随行进人王府,协助令媛。”

  于桂兰道:“什么人,可否让我见识下”

  天虚子沉吟了阵,道:“夫人,以齐姑娘的身分,最易混入王府,但贫道也不能太过勉强,贫道已经奉告的太多了,除非夫人和齐姑娘答应了这件事,贫道不能再奉告更多了。”

  言下之意,十分明显,如若齐夫人不答应齐宝莲重入王府,那就不用再见那位随行之人了。

  齐宝莲轻轻叹息声,道:“娘您就答应吧”

  于桂兰微微领首,道:“观主,我答应,不过,我想这件事该和她爹商量下,我已经瞒了他很多事,不能再瞒下去了。”

  天虚子摇摇头道:“夫人,此时此情,不宜告诉齐大侠。”

  于桂兰道:“为什么”

  天虚子道:“齐大侠生性正直,嫉恶如仇,如若知道了这件事,必然会立刻发作,兴师问罪,那就把事情闹糟了。”

  于桂兰道:“观主之意,可是还要隐瞒下去”

  天虚子道:“是的需知旦闹穿了,齐大侠必难逃杀身之祸。”

  齐宝莲道:“观主,晚辈有事想不明白,想请教观主。”

  天虚子道:“姑娘指教”

  齐宝莲道:“王天奇如是莫冲,他已逃过了次杀身之祸,如今是改头换面重新做人,而且富甲方,虽是平民百姓,但他的享受,实不输帝王之家,为什么还不能革过自新呢”

  天虚子道:“我想,这和他习练的武功天性,都有关系。自然,另外会有更重要的原因,那就非局外人所能了解。”

  于桂阑叹息道:“观主,我答应了。只是以后,我对宝莲的爹,解说这件事峙,还望观主能够从中证实。”

  天虚子道:“贫道义不容辞。”

  于桂兰道:“就这样决定了,小女的生死,完全付托于道长。”

  好利害的张口,答是答应了,却把生死重责,加诸到天虚子的身上。

  齐宝莲道:“哪位姐姐陪我去,可以让我们见见了”

  天虚子微微笑,道:“红姑娘,请出来吧”

  软帘启动,内室里缓步走出个身着红衣的年经少女。

  天虚子对那红衣少女似很看重,微欠身,转对着于桂兰母女,道:“这位是齐夫人和齐姑娘。”

  红衣女欠身礼,轻启樱唇道:“见过夫人齐姑娘。”

  齐夫人见识广博,阅历丰富,看那红衣女目中神光照人,看之下,立刻使人感觉到,她是位内外兼修的高手,看年纪,也不过和女儿相彷,但眼就可以辨出她的修为,超过宝莲很多。

  欠欠身,于桂兰很客气的说道:“姑娘请坐。”

  红衣女笑笑,在旁侧坐了下来,两目盯住在齐宝莲的脸上瞧看。天虚子淡淡笑,道:“红姑娘,这位齐姑娘已答允了和咱们合作,两位倒应该好好地谈谈。”

  红衣女笑笑,道:“是的,小妹要和齐大姐好好地谈谈,我们进入王府之前,必得要有很多的了解。”

  齐夫人道:“观主,这位姑娘英花内蕴神采逼人,定然有身很好的武功了。”

  天虚子点点头,道:“夫人说的对,红姑娘这样的神采,定不像个丫头。”

  红衣女笑道:“这个,我知道,但我旦变成齐大姐的丫头,我自然会有分寸。”

  齐夫人道:“姑娘人美如花,才智必定超人,但就我所知,个人,可以惟妙惟肖的学出各种动作,但如目中神采隐去,那就不是件容易的事了。”

  红衣女笑道:“齐夫人,我只是想要夫人和齐大姐选中我,所以,表现得过火了些,如我被选,自会收敛自己。”

  齐夫人转头望去,只见红衣女的双日中神宋,突然隐失不见,看上去,变成了个不见锋芒的人物。

  武功练到了不着皮相之境,那是更上层楼的成就。

  这使得齐夫人发觉到,玄妙观主对此事,早已有了很充分的准备。秋飞花和这位年轻的红衣女,都是他们早准备好的人,说不定也是玄妙观土花十几年心血培养出来的人。

  心中念转,信心大增,微微笑,道:“好吧小女既有为武林效命之心,我这母亲也下便阻扰了,但不知要他们几时回到王府中去”

  天虚子道:“那自然是愈快愈好,如是今夜不成,明日就要付诸行动”“齐夫人站起身子,道:“我们告辞了,家中还有客人,宝莲的爹万找不到我们母女,只怕要着人分寻,那就很容易揭穿我们的隐密了。”

  天虚子目光掠那红衣女,道:“红姑娘,你先去换件朴素的衣服,和齐夫人起回到齐府中去,今夜宵,也好让宝莲姑娘多告诉你些齐家事务,免得进人王府。就露了马脚,莫冲是个很多疑的人”

  红衣人欠身,道:“晚辈遵命。”

  转身行人内室。

  天虚子的神色,突然转变得十分严肃,缓缓说道:“当年魔刀会,选中了杀人的目标之后,没有人能够逃过他们的追杀,虽然,那人改头换面,隐于市井,贫道记得,二十年前,有位武林名手,知道了魔刀会中要杀他,他就逃到座大饭庄里,做厨子下手,面目断发毁容,完全改了样,但仍逃不过魔刀会的追杀,被杀死之时,他正在厨下洗菜。”

  齐夫人道:“他们用的什么方法,能这样正确的辨识敌人呢”

  天虚子道:“这个么,贫道等曾费了数年的工夫,仍然查不出他们用的什么方法。”

  齐夫人已经有所警觉,道:“道长的意思是”

  天虚子道:“请恕贫道直言,我总觉着王天奇不曾放过你们”

  齐宝莲道:“他们要杀,也会先杀秋飞花。”

  天虚子道:“不错,要他追杀秋飞花,是我们的安排,但他们可以同时分头追杀你们。也可能找不到秋飞花时,先追杀你们夫妇。”

  齐大人道:“为什么追杀我们夫妇,宝莲呢难道他们不杀宝莲么”

  天虚子道:“贫道的看法,齐姑娘没有什么危险,但贵夫妇,似乎是危险大了。”

  齐夫人道:“观主这番话,可有根据么”

  天虚子道:“就贫道所知,凡是和魔刀会接触过的人,都会被留下追杀的线索,贫道虽然不知道他们用的什么方法,但贫道却想到他们可能和接触过的人,留下了什么记号。”

  齐大人呆了呆,道:“这个,倒是有些可能了。”

  天虚子道:“所以,贫道觉着夫人应该小心些。”

  齐夫人道:“多谢观主指点。”

  这时,那位红姑娘已然更过衣服,行出内室。

  她换了身青布衣服,扎了两个辫子,身村女的打扮。天虚子点点头,逍:“但有红姑娘同行,贫道也可以放心些。”

  这时,齐夫人已然对天虚子生出了敬佩之心,看他对红姑娘的推崇,心中亦不禁对这位姑娘生出倚重之心,笑笑,道:“红姑娘,以后还要多多仰仗了。”

  红姑娘轻口樱唇,道:“我叫廉小红,夫人以后叫我小红就是了”自嘲的笑笑,接道:“小红这个名字,也挺像个丫头。”

  天虚子道:“此番委屈红姑娘,贫道日后必有报。”

  廉小红道:“观主言重了,小红奉命而来,自当全力以赴,但怕我所学有限,难负观主的重托。”

  天虚子神情肃然地说道:“二十年了,莫冲也必然在大力求进,就贫道所知。魔刀会当年,取得不少武林中绝技秘岌,二十年的安居生活,莫冲必有极大的进境,他有了多少成就多少进境,咱们完全无法预测,贫道只能多方布置,至于是个什么样的结果,贫道是毫无把握了。”

  廉小红笑笑,道:“观主智谋过人,必有致胜之道,何况观主已然准备经年。”

  天虚子道:“红姑娘,对手大强了,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