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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特种军医抗日传奇|作者:作者不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14 05:10:48|下载:特种军医抗日传奇TXT下载
  在树干上熄火,江海龙一把揪出被撞得满脸是血的小泉,用匕首抹了脖子。

  五名鬼子的头被割下,悬在树上,下贴标语:“侵华日寇的下场!”

  江海龙和白露把撞坏的吉普车油箱打开,放出汽油,把鬼子尸身扔上汽车点火引燃,发动三轮摩托车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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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六十三狂轰机场

  为不露痕迹赶回驻地,江海龙把摩托车开到了六十码。摩托车象受惊的野马狂奔,道路两旁的树影迅速后移。

  白露屁股底下垫了几件鬼子军装,紧紧抓住扶手,仍颠得东倒西歪。她遗憾地说:“要是那辆吉普车没撞坏就好了,还是坐汽车舒服些。”

  江海龙说:“我倒是更喜欢开摩托车,摩托车比汽车不择路,更实用。骑摩托车能更好地欣赏风景,有驰骋的感觉,比开汽车更令人刺激,更有驾驶乐趣。将来我要买一辆哈雷摩托,没事就带你到海边兜风。”

  白露问:“啥叫哈雷摩托?”

  江海龙说:“哈雷摩托由美国哈雷戴维森公司制造,是目前世界上最好、最豪华的摩托车,价格比一般的汽车还要贵,它的v型发动机的声音象飞机引擎轰鸣,飚车时令人有一种腾云驾雾的感觉。在美国,哈雷摩托与其缔造者哈雷戴维森享有自由大道、原始动力和美好时光的美誉。喂,你猜,我为什么要骑这么威猛的摩托带你到海边兜风?”

  白露瞟他一眼,骄傲地回答:“我知道,因为我是老大,因为你爱我。”

  江海龙迎风吼道:“错!是因为我的女人中再难找出比你身体素质更好、更惊得起折腾的!哈哈。”

  白露抱怨大叫:“你骗我高兴一下会死人呀!”

  江海龙大笑:“好吧,只要你今后不骂我是骗子就行。跟着我好好干,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老大的位置绝对会有的。”

  两人回到山里,不声不响加入特务连和机务连队伍继续训练。

  黑虎山独立旅接到战区司令部命令:原地防守,加强训练,未接指令,不得出击。

  旅部召开连级以上军官会议,传达上级精神。除直属营长王大力、后勤营长二虎子外,其他营长和所有连长议论纷纷。

  副旅长李明宣布旅部决定:坚决执行上级命令,各部队除常规训练外,将轮流安排到南山矿区特训。

  散会后,李明对江海龙说:“我知道你对暗杀这类小打小闹的事不过瘾,说吧,要我宣布这个决定又准备掩盖你的什么大行动。”为严格保密起见,暗杀张家兴和小泉一事江海龙只告诉了他。

  江海龙用手在地图上点了一下。

  李明瞪大眼睛说:“飞机场!那可是离这里有五百多公里,且是鬼子重点保护目标,戒备森严,你准备带多少人去?”

  江海龙说:“对鬼子,要打就打痛处,要攻就攻要害。正因为远,鬼子和咱们上峰不容易猜到是我们干的。鬼子飞机场在黑虎山与沂蒙山交界处,离机场较近的沂蒙山地区常有共军和其它部队出没,鬼子首先会怀疑到他们。再说,飞机场对我们也有威胁,鬼子要派轰炸机过来,我们山下的南山矿区很难保住。我准备只带特务连过去,五百多公里坐汽车十个小时内可以到达,速战速决。一个连要攻进戒备森严的机场不太现实,我想直接用炮轰,这样既可达到目的,部队也不会有什么伤亡。部队如有伤亡什么都难以掩住,那就要受到上面违抗军令的责难。现在部队有上面定期拨发军晌与给养,咱们犯不着公开得罪财神菩萨。”

  特务连已发展成加强连,有四个排,近二百人。特务连的伙食,军晌均优于普通连队,且几乎成了军官培训地,战士们都挤破脑壳想往里钻。

  江海龙要每个排携带五门迫击炮,下山后全连乘卡车出发。袭击目标与行动方案只告知了直属营长兼特务连长王大力,并嘱其到达目的地前严格保密,此次行动争取零伤亡。

  王大力听说要炸机场十分兴奋,说当日在东北军撤退时部队和老百姓没少遭到过鬼子飞机的轰炸,总算找到复仇机会了。

  离机场二十公里处,卡车进入树林隐蔽,全体下车急行军。队伍在机场旁一公里的山上潜伏后,时间已达午夜,江海龙用望远镜观察周围环境。

  机场上停有二十五架日本零式战斗机和两架轰炸机,两架运输机。一排军营样的房子前停放着几辆后勤运输用的卡车。岗楼上的探照灯在机场及其周边射来照去。机场内有鬼子兵巡逻。

  机场外围五百米处有两个伪军站岗,旁边有一排矮房,应该是伪军营房。江海龙吩咐王大力,抓两名伪军来摸清敌情。

  王大力点了三名队员,四条黑影从山上掠出,疾速接近伪军营地。等了半个多小时后,终于有两名伪军出来换岗。下了岗的两名伪军打着哈欠,无精打采返回营房。半道上,被王大力和他的战士用麻袋罩住,扛到山上。

  江海龙安排对两名伪军分开审讯。一名伪军身边站着两名紧握匕首的特务连战士,江海龙对浑身发抖的伪军说:“想要活命,赶快交代机场情况,如不老实,说的和另一人不同,立即处决!”

  伪军点头如捣蒜。

  掏出塞在口中的破布后,伪军交代,负责外围警戒的是一个伪军排,鬼子根本就不让他们进入机场内。但他们排在修建机场时就在此执勤,对机场布局有大致了解。他把机场内鬼子兵营、油库、仓库的方位一一指了出来,江海龙用笔在纸上作了标记。又问兵力、火力布防情况。

  机场有两个中队的鬼子防守,碉堡内架设有轻重机枪。还有一个情况是江海龙事先没料到的,离机场五百米远的一处山坡上隐藏有一鬼子炮兵阵地,驻扎有一个班的鬼子,四门山炮瞄准着通往机场的道路。江海龙大喜,端掉鬼子炮兵阵地就不用担心自己的迫击炮轰炸机场火力不足了。

  把两个伪军分别交代的情况进行对比,发现大同小异。江海龙安排把伪军捆在树上,口里塞上破布,说战斗结束后再放走他们。两名伪军感激涕淋。

  江海龙亲自率领一个排的战士悄无声息扑向鬼子炮兵阵地。

  鬼子哨兵觉得机场内外戒备森严,炮兵阵地又在隐蔽位置,哪还有人会来偷袭,放哨也就是个摆设。两名抱着枪打盹的鬼子哨兵人还未醒就被抹了脖子。

  冲进鬼子卧室,特务连战士配合默契,在蒙了布的手电筒照射下,一人堵住鬼子嘴巴,另外的人负责割破鬼子喉管与颈动脉,或直接把匕首扎入心脏。 没费什么功夫十几名鬼子全成了刀下鬼,根本没有拿枪反抗的机会。

  确认没有活着的鬼子后,江海龙一声令下,一群战士们各就各位,站在了炮手、观察手,装弹手的位置,动作熟练地把炮口转向飞机场,竖起大拇指测量距离,定好射击诸元。江海龙要求特务连战士是多面手,对他们进行过炮兵操作和实弹射击训练。

  江海龙看到鬼子炮兵阵地里近百箱的炮弹大为感叹,狗日的小日本资源缺乏,在东南亚到处掠夺,飞机、战舰,武器弹药竟如此充足。

  江海龙和王大力定好,以他的枪声为号,所有迫击炮和四门山炮一齐开火,先炸鬼子军营和碉堡,再炸油库和飞机。一个排的伪军如抵抗用两门迫击炮和几挺机枪解决。

  凌晨两点,江海龙手中的狙击步枪瞄准机场探照灯,“啪、啪”两枪将灯击灭。二十四门炮几乎同时开火,惊天动地的吼声撕破夜空,机场内响起凄厉的警报声。

  第一轮炮轰向鬼子军营与碉堡,紧接着的密集炮弹纷纷落在仓库与机场上,油库被十几发炮弹击中燃起熊熊大火,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机坪里的飞机被炸得东倒西歪,四分五裂,兵营中未被炸死的鬼子纷纷涌出,一群穿飞行服的鬼子跑向飞机,看样子想抢出几架飞机驾机逃离机场。

  江海龙大吼:“狙击排,瞄准穿飞行服的鬼子打,打死一名飞行员比打死一百名普通鬼子还值!”

  狙击排的战士立即用瞄准镜套住鬼子飞行员一个个点名,机枪手对着机场上跑动的人影一顿狂扫。几名鬼子飞行员跳上飞机,刚拉上机罩,还没来得及发动引擎,一排炮弹及时赶到,连人带机炸成了碎片。

  几辆卡车被炸得腾空而起,车轮脱离车身飞出,在机场上疾速滚动,追逐着四散的人群。碉堡大部分被炸塌,残存的火力点刚开始射击便引来蝗虫般的炮弹,顿时哑火。

  伪军排向山上胡乱开火,兵营和公事立即被迫击炮炸垮,一顿轻、重机枪扫了过去,伪军排里再也没有声响。被绑在树上的两名伪军看得胆颤心惊,暗自庆幸没留在兵营。

  驻守的鬼子两个中队没摸清状况就死伤过半,机场内被火光映得通明,外面却是漆黑一团,根本不知道敌军的具体方位。鬼子中队长纠集人马想出门迎战,被轻重机枪的疯狂射击扫得东倒西歪,好不容易召集的队伍被猛烈的炮火炸得血肉横飞,哪里还出得了机场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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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六十四嫁祸于人

  江海龙用卡车拖了充足的迫击炮弹,鬼子的炮兵阵地有近百箱的炮弹,这次特务连的战士过足了瘾,把成吨的炮弹砸进了机场。狂轰乱炸足足持续了个把小时,江海龙用望远镜看到飞机场没有了一架完整的飞机、一座完好的建筑、一块平整的地面,这才命令部队停止轰击,准备撤退。

  鬼子笨重的山炮不好搬运下山,炮筒打得滚烫也无法拆卸,只得原地炸毁。两名捆在树上的伪军被松了绑,千恩万谢逃下山。

  机场内剩下不足两个小队的鬼子残兵败将忙着扑火,无心也无力追赶强大的敌军,特务连终于以零伤亡圆满完成任务。撤退时,队伍故意往沂蒙山方向绕行了十几公里。

  回到驻地,王大力兴高采烈手舞足蹈向副旅长和白主任讲述战斗过程。白主任听得眉飞色舞,不时询问细节。李明听得磨拳擦掌,咬牙切齿说:“妈的,下次该轮到队长守店,老子要带队下山干他几票了!”

  皇协军中队长张家兴、日本特高课课长小泉被刺,虎山镇全镇戒严,日本宪兵队和皇协军全体出动,在镇内和郊区到处搜索,闹得鸡飞狗跳墙。

  特高课总部土原肥贤二对谍报专家小泉课长被刺很是愤怒,派高级助手高桥到虎山镇协助调查,限期破案。高桥特工经验丰富,是个中国通。两处暗杀相距不到二十四小时,他将两案并案侦查。

  两天后,调查小组开会讨论。调查小组组长高桥指着桌上的资料、照片,子弹头说:“经过两天的调查,已收集了部分证据,请大家发表个人看法。”

  宪兵队队长说:“我怀疑皇协军中队长张家兴被刺是延安分子所为,张以前是抗日救亡会会长,被捕叛变后效忠皇军,供出了手下和上级联络员,令共党损失惨重。共党欲除之而后快,曾多次派人追杀。我们对当晚和他在一起的妓女小红审讯,小红交代,听杀手自己说,他们是共党‘锄j队’的。

  高桥冷笑着点了点头。

  虎山镇驻军麻原太郎大队长说:“我发现情况比较复杂,小泉课长在回车站途中被刺,有三种可能。其一是延安分子,小泉在铁轨下安装窃听器,使新四军在破坏铁路抢劫列车时多次遭到我军袭击,伤亡不小,他们对小泉恨之入骨,肯定想伺机暗杀。其二是军统,延安分子虽有杀小泉之心,但能力有限,决不会干得如此干净利落,显然是专业杀手所为。军统人员受过特训,具备这种技能。请看桌上的子弹头物证,是美制春田狙击步枪子弹。春田步枪是军统狙击手的制式装备,我看过军统叛徒顾群的审讯笔录,他交代他们虎山镇的暗杀小组用的就是这种武器。其三我怀疑是不是抗日猛虎队,也就是现在的独立旅所干,前几天我们袭击过这支部队,他们有可能采取报复行动,而且他们的本事比军统毫不逊色。”

  其他人各抒己见,有同意宪兵队长意见的,有赞同麻原太郎观点的。说完后,都把目光投向调查组长高桥。

  高桥以专家的口吻评论:“各位讲的都有道理,提到了作案动机、审讯口供,还有物证。共军、独立旅,军统都值得怀疑。但我们破案要向医生诊断疾病一样,尽量要用一元论、避免用多元论解释。考虑一个、怀疑一个、不排除另一个,实际上是什么结论也没得到。”

  高桥饮了口茶,在众目注视下不快不慢地说:“下面谈谈我的推论,请多指教。我先用排除法然后直接推理。共军现在是我们的主要进攻目标,已自顾不暇,他们现在想的是如何避免被我们全歼,没有精力去对付个别叛徒,在现在这样的局面更不会暗杀得手后敢公开宣称是自己干的而引火上身。杀手对妓女说自己是共党锄j队的显然是要欲盖弥彰,嫁祸于人;独立旅如麻原君所说有暗杀的能力,但据我所知他们专杀日军,张家兴与他们没什么过节,他们没理由费那么大劲暗杀他。而且独立旅也就是抗日猛虎队的头目相当嚣张,要说他带队攻打虎山镇我相信,搞这种小打小闹的暗杀我不信。你们看他以往抢劫军列,袭击车站,烧毁野战医院等等恶行,就应该知道他的行事风格。再说那个家伙胆大包天,根本不怕咱们皇军,如果是他指使干的,决不会不敢承认而把责任推向他人。另外,给大家透露一点秘密,独立旅内部有我们的人,他们的高官上次要经过野猪岭,就是通过此渠道获得的情报。这次要是他们干的,我们会有所察觉;如此说来,就只剩下最后一路人马——军统了。”

  高桥目光傲然巡视一周后说:“现在请仔细听我对军统的推论。第一,作案手法和作案工具符合。军统特工是搞暗杀和破坏的专家,在上海租界我就见过他们类似的作案手法。从照片上可看到,张家兴的卫兵是被细钢丝勒死的,小泉课长和他的护卫是被春田狙击步枪杀害,这两种武器都是军统常用的。第二,作案动机明确。张家兴诱杀过两名军统特工,小泉课长曾利用顾群设下圈套,几乎将军统暗杀小组全军覆灭。军统对这两人都有深仇大恨。第三,有一个细节大家没有注意,你们利用张家兴诱杀了两名军统特工后将他们头悬挂在城墙上,下书标语:抗日分子的下场。杀手这次把皇军的首级挂在树上,下书:侵华日军的下场。用中国人话说,这叫着针锋相对。也属军统的嫌疑最大。综上所述,我的推论是军统所为,不知大家是否同意?”

  掌声响起,高桥摆手打断说:“如果大家没有异议,我会将结论整理后上报。麻原大队长和宪兵队挖地三尺也要迅速对军统清剿,争取抓到凶手为小泉君复仇。既然他们不遵守不主动出击的游戏规则,反趁机发难,我们也不用客气了。另外也要防范独立旅,他们要是因遭到伏击而报复,恐怕就不只是暗杀这么简单。”

  “哈依!”麻原太郎和宪兵队长齐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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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六十五无名英雄

  机场被炸,惊动了龟田司令,他亲赴现场,看到满目惨状,心痛不已,捶胸顿足道:“二十九架飞机,被毁得一架不剩,还伤亡了十几名宝贵的帝国飞行员,在中国历次的空战中哪一次也没有过如此大的损失呀!”

  龟田板着脸听取调查汇报。

  鬼子调查组长说:“报告司令,机场遭到大约三百发迫击炮弹、一百五十发山炮炮弹轰炸,共损失零式战机二十五架、轰炸机两架、运输机两架,油库一个,军火库与后勤仓库各一个……”

  龟田不耐烦打断话说:“我不要听你报流水账,只想听调查结果,是谁干的!”

  “哈依!”调查组长连忙回答,“搜查山上发现了大量马克沁机枪弹壳和几顶凱芙拉头盔,马克沁机枪和凱芙拉头盔都是中常见的装备,在通往沂蒙山方向的道路上有敌军撤退时留下的车轮印。因此,我们认为是沂蒙山地区的三六九团所干,共军决没有如此强大的火力。”

  零式战斗机是日本二战时最知名的主力战机,从中国战场一直使用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整个太平洋战区都可以见到它的踪影。零式战机以爬升率高,转弯半径小,速度快,航程远等特点起初曾优于美军战斗机。194o年9月13日“壁山空战”后,日军大肆宣扬击落中国空军编队3o架飞机,自己的零式战机无一架伤亡。

  此时看到机场上满是零式战机的残骸,机翼上血红的日本国徽肢离破碎,象一道道刺目的鲜血淋漓的伤口。一次毁掉几十架先进战机,十几名飞行员,不仅对日军、对日本帝国都是笔不小的损失。龟田铁青着脸,咆哮如雷:“传令兵,电令围剿共军的宫本联队立即返回,进攻三六九团!”

  龟田司令部办公室,特高课头子土原肥贤二高级助手高桥、虎山镇日军大队长麻原太郎站得笔直向司令汇报“暗杀事件”调查结果。

  听完汇报,窝了一肚子火的龟田劈头盖脸扇了麻原两耳光,大喝:“混蛋,你这个帝国6军士官学校毕业的高材生是干什么吃的,在眼皮底下让对皇军很有价值的张家兴和特高课专家被军统暗杀!还有,你前几天为什么要擅自袭击独立旅,让和军统有了报复我们的借口!我们暂时不动他们,是为了剿完共后再集中力量对付他们,从而阻止国共联合作战。中国有句话叫着小不忍则乱大谋,你简直就是饭桶,破坏了我们的部署。”

  龟田余怒未消,咬牙切齿说:“既然撕破了脸也就不用顾忌了,我已命令宫本联队进攻炸毁我军机场的三六九团,现命令你彻底捣毁虎山镇潜伏的军统组织,抓到暗杀凶手!”

  “哈依!”口鼻流血的麻原太郎立正回答,冷汗湿透全身。

  回到虎山镇,麻原太郎把在上司那里受的气全发泄到手下头上,命令巡逻队、宪兵队,皇协军对小镇进行彻查,搜捕军统特工。皇军取消休假,皇协军消极怠工者,斩!

  周军近段没接到上峰要采取任何行动的指令,日子过得很是清闲,经常和手下打牌下棋喝酒聊天。

  突然间,小镇内外警铃大作,摩托车、运兵卡车,装甲车,车声隆隆,鬼子兵、伪军满街乱窜,驻地周围出现了不少便衣陌生人。

  周军有些纳闷:“上峰不是早和日本人达成了互不主动进攻的默契,鬼子这是又发的什么疯?”

  侦查员惊慌失措跑回报告:“皇协军中队长张家兴和日本特高课课长小泉被暗杀,据说鬼子确认是军统特工干的,这次大规模搜捕行动是专门针对咱们的!”

  周军大为感叹:“那两人都该杀,想不到有人先我们下手了,干得漂亮!只可怜了我的这帮兄弟们,才过了几天安稳日子,又要被赶得东躲西藏!”

  鬼子严查越来越紧,周军只好把兄弟们分批转移到乡下。

  暗杀小组长梁晓冬不以为然说:“不知哪路英雄替我们杀了这两个仇人,我们也要表示一下,趁乱干他几票吧!反正鬼子把咱们逼成这样了,咱们被动出击没违反上峰指令,就这么溜走显得咱们军统多没面子。”

  周军说:“我的活爷,面子要紧还是兄弟们的命要紧?过了这阵子咱们再行动不迟,你给我先避避风头吧。”

  黑虎山地区情况惊动政府高层,委员长将戴笠密招到办公室询问。

  委员长态度不明朗道:“暗杀日本特高课课长和炸毁机场这两件事都干得很漂亮,居然让日本人只是怀疑,未抓到是谁干的确证。尤其是后一件事,为我们空军报了一箭之仇,人心大快。只是这么一来,破坏了我们和日本人达成的默契。雨农查到没有,是谁干的?”

  戴笠小心翼翼回答:“报告校长,我调查过,应该不是我们的人干的。我询问过周军队长和离机场最近的三六九团团长,他们都矢口否认。”

  老谋深算的委员长说:“哦,难道日本人的猜测是错的。那个黑虎山独立旅旅长江海龙呢?我倒是觉得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有胆量也有能力干这些事。”

  戴笠连忙为他开脱:“学生了解过,经我们安插在独立旅的特工证实,暗杀事件的当天和第二天他都在亲自带队训练,近段时间他的部队都在按照上峰指令原地练兵,未下山出击,而且部队也未发现伤亡,应该不是他所为。”

  委员长一眼看穿他小心思,笑着说:“你别紧张,即使是你的人或是军统推荐的江海龙干的,我又岂能公开责怪?我什么时候说不抗日了?只是强调要注意策略嘛。外有日寇,内有共党,我不得不事事小心。既然这两件事不是军统和所为,那就一定是共党干的。共军之中藏龙卧虎,有不少高官还是我的黄埔优秀学生,这支军队我们是需要认真对付的。”

  戴笠不解地问:“学生有一事不明,这么大的功劳,共党为什么不象平时一样大肆宣传,而甘当无名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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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六十六忽悠军统

  委员长语重心长地说:“雨农啊,遇事还要多动动脑筋。此一时,彼一时。共军是狡猾的,目前被日寇打得焦头烂额,对我们按兵不动,不积极增援颇有微词。他们不是傻瓜,肯定猜到了我们是要借他人之手达到剿共的目的。我估计他们这次采取行动,就是要让日军把矛头对准我们,以解他们然眉之急。你说,是宣传一次局部战斗的胜利重要,还是避免全军覆没重要?”

  戴笠恍然大悟说:“校长英明!”

  委员长说:“愚蠢的日本人中了共军的j计,向军统和展开了报复行动。共军的这步棋厉害呀,把我们逼上了梁山。我们只能通知部队,取消禁令,做好迎敌作战准备。军统的对敌行动恢复。你干脆通知报刊,刊登我军一举炸毁鬼子机场和几十架飞机的消息,让国人知道我们是真心抗日的,消除认为我们是消极抗日的负面影响。同时让共军有口难开,他们要是解释,那就会引火上身,遭到日军报复。再说,他们现在也是编制,我们这样刊登消息,别人也不能指责是说谎。”

  戴笠对委员长佩服得五体投地说:“学生深受教诲!”

  捷报刊出,群情激昂。记者们纷纷要求采访那支英雄部队,遭到军方严词拒绝。理由是,军事秘密,不能提供部队的详细地点和番号。

  李明看到报纸,悄悄对江海龙说:“想不到事情闹得反响这么大,上峰还让见了报,为政府树立了正面形象。我看咱们不用当无名英雄,干脆认了,说不能还能捞笔奖金啥的。”

  江海龙说:“闭嘴,你傻呀?老子破坏了上峰的借刀杀人剿共大计,逼得委员长和鬼子对着干,老蒋要是秋后算账那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拜托你,千万别说漏嘴了,免得老子既要杀鬼子又要提防喜怒无常的委员长和杀人不眨眼的军统。”

  周军队长慌忙火急,衣衫不整来到独立旅驻地。

  江海龙大惊小怪说:“哎呀,我的周大队长一向威风凛凛,今天怎么成了这幅尊容?”

  周军摆头道:“别说了小命都差点丢了!不知哪路好汉在镇上暗杀了皇协军中队长和日本特高课课长,鬼子认定是我们军统干的,把小镇内外搜了个底朝天,老子今天一是来把上次答应你的事有个交代,二是来躲灾的。”

  江海龙和李明相视一笑。

  李明说:“搞暗杀是你们的强项,在鬼子戒备森严的镇上下手,除了你们,谁还有那么大本事?别说鬼子,连我都觉得这事是你们干的呀!”

  周军没好气道:“是我们干的,老子还会毫无防备,被小鬼子赶得这么狼狈逃窜,东躲西藏吗?”

  江海龙同情地说:“那也是。”双手给他端上一杯茶压惊。

  周军突然问:“老实告诉我,这活是不是你干的?”

  江海龙一惊,茶差点溢了出来,连忙辩解:“兄弟,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啊!上次从你那里回来后,这段时间我天天带队抓训练,你们在部队里安插的众多耳目可以作证,特别是那个白主任,象跟屁虫一样,甩都甩不掉,有点异常,不用你来怀疑,她早就往上打小报告了。”

  “哼,对你来说,使点障眼法小菜一碟。活儿干得这么漂亮,黑虎山地区,除了我们军统,也就只有你!你没干,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周军撇着嘴说。

  江海龙暗叹:“这个老狐狸,没枉在军统混了多年。”当下拍着胸脯说:“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老子喜欢大刀阔斧和敌人干,不屑做这种小买卖。”

  周军点头说:“这话我倒有点信。我也想,咱们好歹是兄弟,你该不会这么坑我吧?除了你我,那就只有共军了,他们吃过张家兴和小泉的亏,有杀人理由,看来我是小看了他们。狗日的,杀鬼子汉j我双手赞成,但不能这么阴吧,杀人栽脏,用的是咱们军统常用的武器和行事手法,把鬼子引到老子们头上来。”

  江海龙拍着他肩膀道:“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错怪人家了。黑虎山地区共军的家底你不是不知道,没有兵工厂,武器不是政府发的就是缴获敌人的,拿到什么用什么。共军里面大都是穷苦农民出身,没上过军校接受正规培训,打仗、暗杀啥的都是边学边干,哪知道什么手法,风格。人家模仿你,那是瞧得起你!要是这算栽脏,我倒是巴不得栽到我头上,把杀鬼子汉j的功劳全算老子的,哈哈!”

  他喝了口茶,顿了一下,问:“老百姓对你有些怨言,我不知道该传不该传?”

  周军说:“你说吧,老子都这样了,还怕啥风言风语的!”

  江海龙说:“现在镇上老百姓中流传一首顺口溜:东北军有个张学良,军统里有个周队长。见了鬼子只躲藏,枉批一身好军装!”

  周军一口干完茶,气急败坏说:“狗日的,老子当日出身入死杀鬼子怎么没人提?老子行动要听上级命令,有时也是身不由己啊!”

  江海龙安慰他说:“老百姓目光短浅,只认眼前事实。咱们身为军人,唯有积极抗日到底。你想啊,咱们要是半途而废,老百姓只会评价,这人是个逃兵。而绝不会说,这人以前是个大英雄!兄弟,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为了咱们抗日大业的,也为了咱们的名声。不能前面干得好好的,到后来却晚节不保呀。”

  周军沉默一会儿,道:“说得也是,谢谢老弟提醒。我水喝多了,去方便一下,再把你上次要的资料给你。”急匆匆直奔茅房。

  周军背影消失后,李明强忍住笑,问:“那老百姓说的啥顺口溜,我怎么从来没听到过?”

  江海龙小声喝到:“你真是枉读了几年大学,请问老子是不是老百姓?老子说的就是老百姓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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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六十七谁是间谍

  周军返回房间,关上门窗,神秘兮兮掏出一个信封说:“这是我为你们干的点私活,秘密调查的那几个人情况,这可是违背原则的,千万别泄漏出去是我查的。否则上面怪罪下来,处分的不光是我,连我的朋友都要受牵连。”

  江海龙看了几眼资料,吩咐道:“副旅长,给周老兄找点衣服换上,晚上安排点好酒好菜压惊,支五十块银元辛苦费。”

  周军警觉地问:“你们将来不会以受贿要挟,又逼老子替你们干什么事吧?”

  江海龙和李明相视大笑。

  晚上,江海龙把李明和白露叫道办公室,拿出几页纸说:“为了严格保密我没有直接找上级调查而是找了与此事无关的周军。周军提供的资料我都看了,觉得这两个人嫌疑最大,而且也知道我们上次去虎山镇的的行踪。”

  他念道:“旅部参谋许青云,35岁,离异无子。山东人,保定士官学校毕业。淞沪战役时被日军俘虏,一月后被友军营救出。此人作战勇猛,但性格粗鲁,曾因多次打骂士兵受过处分,中校军衔降为少校。家庭背景:父母双亡,有一弟弟下落不明……。”

  “直属营副营长段国栋,32岁,单身。上海人,少校军衔。日本士官学校毕业。在部队立过战功,两年前加入军统。在军统上海站工作时曾破获过一处日本特高课联络点,得到上峰嘉奖。家庭背景:父亲,商人。母亲,家庭妇女。妹妹是6军总医院护士……。”

  李明说:“我看许青山有问题,家里无牵无挂,被日军俘虏过,又受过降军衔处分,肯定对和政府不满,正好被人利用。”

  白露说:“我同意副旅长意见。这个段国栋,个人经历及家庭关系清白,还立过战功,在我们这里群众关系也好,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江海龙说:“正因为他的资料太完美了,看不出问题,我才觉得有问题。”

  李明说:“我看那厮也不顺眼,他哪是群众关系好,纯粹是讨好人。”

  白露笑道:“你是说他讨好林干事吧?”

  林干事喜欢李明,段国栋喜欢林干事,直属营的人都心知肚明。

  江海龙制止道:“说正事,这两个人需要重点观察。最近部队里有没有发现异常?”

  李明说:“各处放哨的战士都没有报告有人偷偷下山。”

  白露说:“我侦察到有异常无线电频率,但每次时间很短,无法追踪。”

  江海龙说:“这个j细看来不简单,懂反侦破手段。咱们今后更要小心,我看咱们不如对这两人分别放出一些真假消息,诱敌上钩。”

  许青云保定士官学校毕业后进入部队,仕途一帆风顺,正象所取名字寓意,平步青云。然而,淞沪战役粉碎了他的将军梦。部队的武器装备抵挡不了日军洋枪洋炮和舰载机的猛烈攻势,防线失守,所在团几乎拼光。许青云被炮弹震晕,七窍流血,成为战俘。在战俘营经受了一个月的非人折磨后,终于被友军救出。

  许青云的团只剩下空架子,招进大量新兵蛋子补充兵源。他的耳膜被震坏,听力受损,政治部经常要他写被俘以及在俘虏营的经历材料令他格外烦躁,训练新兵时手段粗鲁,受到降级处分。他认为这绝对是对他这个被俘军官的歧视,借题发挥。在中打骂士兵算个鸟事,自己就是被长官的拳脚训练出来的。

  他请探亲假回家,发现长久没联系的妻子已另有所爱,干脆离了婚,放其一条生路。心灰意冷回到部队后,被通知来这里的独立旅报到。

  部队里常说,参谋不带长,打屁都不响。许青云知道自己是个有职无权的官,所幸这里伙食和环境都不错,适合过日子。他得过且过,除参加日常训练和有关会议外百事不问。

  一天早操,看到特务连战士训练得热火朝天,好为人师的他一时技痒,上前比手画脚指点了一通,特务连长王大力礼貌地向他表示感谢,但一如既往并没照他说的办。

  他火冒三丈,甩掉外衣大喝:“王连长,你神气个鸟,有种的咱们比划一下!”

  王连长推辞不脱,笑咪咪随手从队伍中拉出一名小个子战士,说:“你代替我和许参谋切磋一下,记住,长官年纪大些,下手轻点。”

  许青云气得脖子青筋直暴,吼道:“那好,我放倒了他再来会你!”他使出士官学校所学招式,打得有板有眼,全力对付小个子战士,不料连续三次被人家掀翻在地。

  小个子战士见他不依不饶,扑向倒地的他,想用一个擒拿动作结束战斗。

  王连长飞身上前,单手抓住战士腰带将其扔回队伍。扶起许参谋说:“看得出,您的基本功和招式还在,只是输在年岁不饶人上。”

  近来暗哨报告,许参谋经常避开人往深山里跑,越有人跟踪他跑得越远,行迹十分可疑。段副营长规规矩矩,尽职尽责,经常下各连指导工作,平易近人,和战士关系相处融洽。

  李明担心地问:“要不要对许参谋采取控制措施,他熟悉咱们的布防与火力配置,如发现风头不对趁机溜走就麻烦了,这么大的深山老林上哪去找?”

  江海龙没直接答话,问白露:“你有特工经验,如发现被人怀疑,会怎样处理?”

  白露说:“这时候,我会暂时按兵不动,以不变应万变,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溜走。溜走等于不打自招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