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身首异处了。
抗日猛虎队战士和战俘们一阵欢呼,江海龙兴犹未尽,还想亲手干掉几个扎手的鬼子,被王大力和周大山不由分说一左一右架出了场外。他知道两人没这么大胆子,一眼找到在人群中阴笑的李明破口大骂:“狗日的秀才,杀得正起劲时你派人暗算老子,明天撤了你的团长职,给老子滚回后勤营看仓库去!”
李明毫不理睬他的威胁,不紧不慢反唇相讥:“你说这话已经迟了,现在你我都是团长,属平级!”
人群中引起一阵哄乱,三营的战士大部分是入伍不久的新兵,没和鬼子拼过肉搏,见特务连和警卫排杀得风声水起,觉得鬼子也不过如此,早就不甘心在一边袖手旁观,趁两个团长斗嘴之际没了约束,也不知是谁带的头,争先恐后一窝蜂涌出。
鬼子此时已被杀得溃不成军,只剩下了几十人,大队人马一涌而上,一时间僧多肉少,几名甚至十几名战士剿杀一个鬼子,新兵们毫无章法,朝够得着的地方往鬼子身上一顿乱刺,没处下刀的新兵急得只差和自己的战友争得打了起来,倒地身亡的鬼子没一个是只挨了一刀的。
李铁军团长看着平时不可一世的鬼子任人宰割的震撼场面,抚掌大呼:“痛快,狗日的小鬼子也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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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何去何从
半个小时后,地上没有了站着的敌人,地下没有了能出气的鬼子。混战局面终于结束。
刘黑子跑来报告:“经过仔细搜索,鬼子兵营内已空无一人,兵营后面有几个消防出口,估计鬼子是从那里逃跑了,请示是否追击。”
江海龙估算了一下碉堡内和地下躺着的鬼子死亡人数,鬼子两个大队最多逃走了个把中队,从兵营内最后冲出来全部战死的鬼子显然是为了掩护突围的。他摆了摆手说:“算了,穷寇勿追,这么长时间了,追也难以追到,留着他们回去报丧吧。”
他安排骑兵连在矿区周围放哨,其他战士分门别类收集战利品。战俘与劳工们自觉加入帮忙,按指挥把鬼子尸体抬着扔进废弃的矿洞,忙得满头大汗。
抗日猛虎队战士把从鬼子身上和仓库收缴的罐头给他们每人发了两听,见他们大部分人吃了两听肉罐头都好象还没饱的样子,纷纷把自己携带的烙饼递了过去。战俘和劳工们一面推辞,一面狼吞虎咽,最后还舔着双手,让接过来的食物渣都不剩。
李正领着李铁军团长到江海龙,李明身边,互相介绍。
李团长庄重地行了个军礼,说:“国民革命军二五八团团长李铁军,代表全团感谢抗日猛虎队的救命之恩。”
李铁军身体结实,腰板笔挺,浓眉大眼,长得一表人才。堂堂的团长当了几个月战俘,锐气虽被磨掉一些,貌似落魄,军人气质犹存。
江海龙还礼后说:“不用谢,你们是抗日的勇士,我们没理由不救。”
李铁军脸色阴沉下来,叹着气说:“惭愧,败军之将,何以言勇。”
李明打着哈哈说:“胜败乃兵家常事,李团长不必自责。咱们到屋里谈吧:”把一行人领进一间鬼子兵营空置的办公室。
江海龙令李正安排烧茶款待客人,李明与李铁军套起近乎。
不问不知道,李铁军和李明竟然是东北一个县城的老乡,先后就读过同一所中学,又都姓李,两人越谈越拢。李明又介绍了一些江海龙的情况。李铁军对江海龙原来是一名受过高等教育的医生,大名鼎鼎的抗日猛虎队队长带出了这么一支优秀的队伍居然还不是一个职业军人的身份感到十分惊讶,诚恳地对他表示了敬佩。
李明见气氛已很融洽,用眼示意江海龙该谈正事了。
江海龙清了清嗓子,说:“李团长,不知你对自己部队今后的何去何从有安排没有?无论怎样我们都会尊重你的选择。如果要去找大部队,我们可提供方便,给你们提供一些武器装备。如果留下加盟我们的队伍我们表示欢迎。”
李明气得在桌下踢了他一脚,心想:“怎么这么不咸不淡的邀请人家加盟,显得太没诚意了吧。早给他说过要尽量把这支队伍拉过来,他咋忘得一干二净,要人家去留随意,走的话还给提供装备。这家伙莫不是脑子进水了吧,要是这支队伍没拉过来,还倒贴给缴获的武器装备,咱们一晚上流血流汗的拼命,岂不是白忙活了!这支还剩四百多人的队伍可是受过正规训练的部队,比招几百名新兵调教起来要省心多了,哪能轻易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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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铁军犹豫
李明心急如焚,生怕李铁军马上作出自己不愿听到的决定,立即接过话说:“不急,李团长先喝茶,可多考虑一会再表态。看在咱们是老乡、校友,战友和家门的份上我站在你的角度提点参考意见,采不采纳你看着办,我的意见是去不如留!”
李明语气顿了一下,见对方在认真听,似乎在期待下文,继续说:“当兵为什么?是为了保家卫国,抵御外敌,这也是你我参军的目的。留在又怎样?当日日军几万人侵犯东三省,我们几十万东北军接到的指令是'尽量不与日军发生摩擦', '以时间换空间',等等。说到底就是一句话,不许抵抗!我看穿了,当局看重的是自己的统治权,而不是国民的死活、国土的完整,和清朝政府割地求和的政策没什么两样。日本人并不买帐,占领东三省后叫嚣要三个月占领全中国,而且建立伪政权。当局这才急了,感到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不得不对日军开始抵抗。而且这时还不忘清除异己,以巩固自己的统治位置。”
李明喝了口茶,继续说:“在全民抗战的呼声压力下,政府把共党的军队收编为八路军、新四军后还严密监视,控制扩展,限定防守地域。再说,我们十九路军抗日英名国人共知,可结局又怎样?因其大批骨干对委员长不是言听计从,委员长一句话,他们不是很能打吗,就调到福建去'剿共'吧。令十九路军伤亡惨重,又把其骨干大量调往其它部队,十九路军就这么散了。真令人心寒!另外,说句不怕得罪你的话,委员长疑心很重,没有那个被俘的将领和部队回去后得到过重用!”
李明说到重点,两眼发光:“你想,你的部队要是留下和我们一道抗日,那就没有了任何顾忌,无拘无束&p;8226;&p;8226;&p;8226;&p;8226;&p;8226;&p;8226;”
李明滔滔不绝,李铁军陷入了沉思,对方说的何尝不是实话。李铁军对委员长是忠心的,但对这个在黄埔军校发表过许多慷慨激昂爱国讲演的校长的抗日政策却颇有微词。委员长经常出尔反尔,内战积极,抗战消极,念念不忘的是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排除异己,李明说的话句句在理,看来这个老乡是很贴自己的。
李铁军深知,中嫡系部队和非嫡系部队的待遇差别很大,互不买帐。各部队之间很少团结,军阀们为保存自己的势力关键时刻很少顾及友军的死活,若非如此,自己的团也不会落得孤立无援,弹尽粮绝沦为战俘的地步。他对自己的部队前途十分担忧,何去何从是个艰难的选择。
自己的团不管怎么说是打了败仗,损兵折将且沦为战俘,回去没面子不说,还不知如何被处置。况且部队现在没有给养,还带着不少的伤病员,想要回去又谈何容易!
留在这里恐怕是权宜之计,中有规定,部队被打散,继续抗日的不算逃兵。要是留下把部队休整好,补充点人员,打几个胜仗回去就再好不过了。李明倒是热心,但是看人家队长不冷不热的样子,他能瞧得起的咱这支当过战俘的部队,会真心留咱吗?即使留下咱,抗日猛虎队会不会大鱼吃小鱼把咱的建制打乱,人员分散?那样的话自己毫无兵权,欲尽自己平生所学从军报国施展抱负的梦想也成了泡影。李铁军暗暗叹了口气,心里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眉间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忧郁之心,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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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欲擒故纵
江海龙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对人家纠结的表情好像视若无睹。勤务兵送上茶水,江海龙借机站起来说:“李团长喝茶,你们慢慢聊吧,我出去安排一下事情再回来。”
李铁军口里说:“队长去忙吧。”脸上露出失望。
李明朝江海龙背影狠狠瞪了一眼,继续趁热打铁对李铁军说:“杀鬼子还是在抗日猛虎队痛快,无拘无束,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咱们的武器装备与战斗力你也看到了,有几支部队能比?咱们现在军火,给养充足,部队驻地在黑虎山腹地,可进可退。黑虎山绵延数百公里,鬼子要围剿谈何容易。我们部队士气旺盛,官兵相处融洽,亲如兄弟,各支队伍团结得如同整体,一方有难,全军支援,绝不会有哪支队伍孤立无助的现象。队长说这才是他想打造的部队,他还婉言拒绝了上面要把猛虎队收编成的邀请。”
“哦,有这回事?”李铁军问。
李明把政府通过军统之口邀请抗日猛虎队加入,江海龙如何以漫天要价的方式拒绝的事情细说了一遍。
李铁军说:“可惜了,他就不想部队享有的待遇?”
李明说:“政府配给装备、给养,军晌不想要那是傻瓜,他是不想受约束,只想抗日,不想到时要听政府安排调去打内战。他是无欲则刚。”
李铁军问:“无欲则刚,此话怎讲?”
李明说:“古人云,不为良相便为良医。队长常说:不为良相只为良医。一字之改,味道全变。古人说的是当不成官就当个好医生,当医生是当不成官后的无奈选择。队长的意思是不想当官,只想当个好医生,抱负只在医学。他现在身在部队,另一层意义是不为良将,只为良医。他多次讲他不是职业军人,抗战胜利后他就脱下军装,不再杀人而是专门去救人。把部队交给我们,随我们去折腾。他连军人都不愿当,哪里还会鸟起收编为的邀请?咱们是职业军人离开部队还能干啥?你想,你要是现在过来,就是抗日猛虎队里唯一黄埔毕业的军官,将来队长撒手不管时我们两人带上这么一支优秀的队伍,投奔任何政府都是一件引以为傲的事,在军中的地位还会低到哪里去!”
诱惑,绝对的诱惑!李铁军心脏一阵狂跳,端茶杯的手不由自主颤抖,他强行压抑住自己,心里说:“冷静,这支队伍现在由队长作主,他要是也这么高看自己就好了。”
“渴死我了!”江海龙一阵风走了进来,端起自己的茶杯猛喝,对两人的谈话不闻不问,对李明的暗示正眼不瞧,弄得两个李团长很是尴尬。
刘黑子匆匆忙忙跑进来说:“报告,咱们部队的伤员处理完毕,是现在就送走还是等大部队一块走?”
江海龙瞪眼说:“等什么等,马上派卡车护送他们去咱们6军医院。”
刘副团长走后,李铁军惊异地问:“你们部队还有医院?”
李明神气地回答:“那当然,不是跟你说了,咱们队长就是高级医生。我们的6军医院,专职医护人员有一百多名,伤兵都能受到很好照料。”
想到自己队伍中还有那么多的伤病员,李铁军心里又是一动,增加了加入这支队伍的渴望,只是不知怎样启齿。
特务连连长王大力跑进来说:“报告,劳工们安置妥当,有一百多人愿意回家的发放了路费,还有五百多人要求加入我们队伍的发放了军装,武器,是现在就编入战俘团还是带他们回驻地再安排?”
江海龙慢慢饮了口茶说:“别急,李铁军团长还没考虑好,你先安排这些新兵原地休息,再把剩余的武器给人家兄弟送点过去吧。”
李铁军心脏一阵巨跳,看样子人家队长是作好了两手准备,让自己作主。如走的话会打发点武器,这已相当不错了,尽管话听来不太顺耳,是装备新兵后剩余的武器,显然待遇内外有别。听王连长说话的意思我们要是留下,不仅不会打乱我们的编制,还要用新兵给我们补员,天哪,竟有这样的好事!看来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此时不表态,更待何时?等人家改变主意可就错失良机了。
李铁军站起来爽快地说:“不用考虑了,救命之恩,无以回报,我代表全团将士请求加入抗日猛虎队,今后追随猛虎队左右完成抗日收复国土大业。”
李明松了口长气。江海龙握住李铁军的手说:“我代表抗日猛虎队表示热烈欢迎!”
王大力带李铁军出去办理、武器交接等具体事项后,李明不满地对江海龙说:“搞什么名堂,事先说好了要尽力将他们收编,你今天对人家爱理不理的,也不怕别人生气拍屁股走人!”
江海龙笑说:“有啥了不起,有咱抗日猛虎队牛吗?没有咱们,他们现在还是战俘。我不过份热情相邀,是要他考虑清楚自己的处境,主动投奔我们,以后好调摆些。你的担心是多余的,他们要走,我只答应送点武器装备。没有给养,还拖带那么多的伤病员,他们要穿过敌占区找部队那是寸步难行!除了投奔我们,还有更好的选择吗?我又及时抛出点诱饵,他马上就咬钩,迫不及待向我们提出加盟的请求。瞧你那干着急的样子,咱们抗日猛虎队用得着低架子求人吗?”
李明愣了一会,似恍然大悟说:“原来你玩的是欲擒故纵,先不鸟人家,挫其锐气,再抛出诱饵,引人自投罗网。刘黑子和王大力都是你安排来报告的吧,意在摆明态度:要走,打发你点武器拜拜;愿留,嘿嘿,我这里有医院护理伤兵,还有大批的新兵补员,傻瓜都会选择后者。唉,枉费了我那么多口舌!你这家伙也太不地道了,想要人家的队伍不明说,还要人家来求你,连黄埔毕业的军官也被你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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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新兵挨揍
抗日猛虎队队员人数达到了三千多,分为三个团,江海龙任命李明为自己的副旅长,刘黑子、李铁柱,李铁军分别为一、二,三团团长。
刘黑子带两个营和伤病员返回黑虎山驻地,新兵较多的三营留下,和李铁军的三团一起训练。特务连和警卫排是队长的贴身部队,也一并留下,担任境戒和训练示范任务。
南山矿区地理环境开阔宽敞,江海龙有意把此地作为部队大型训练基地。他舍不得放弃此地的另一个原因是这里还有鬼子来不及运走的几千吨煤和几百吨水泥,他要派卡车6续拖走。
为防鬼子前来报复,江海龙带领新老队员抢修防御工事,矿区有的是现成的材料。在山坡上设立了观察哨楼,炸毁的碉堡被重新翻修加固,还增设了几处配有轻重机枪的暗堡。猛虎队带来的十门山炮仍留在矿区,高昂的炮筒披上伪装隐蔽在工事内,重火力的配备不仅大大加强了防御能力,也给新战士们壮了胆,稳定了军心。
新入伍的劳工新兵们看到自己队伍配备的几乎全是清一色的洋枪洋炮,还有一群生龙活虎般的抗日猛虎队战士驻守在这里,心里踏实不少,觉得鬼子来再多也不怕,天塌下来有高人顶着。他们觉得这些战士都是高人,对几个月来和自己一样被迫天天撅着屁股挖煤的原老战士倒没瞧得上眼。
工事快完工时,李铁军团长爬上哨楼拿望远镜巡视一番后对江海龙的布局大为惊叹,深感佩服。火力配置合理,碉堡与暗堡间互相呼应,几乎没有射击死角。通往矿区的简易公路上按几何图形布上了楔形水泥桩,黄埔毕业的他还只在教科书上看到过这种阻挡坦克与装甲车的有效障碍物。水泥桩之间留下一条仅容一辆卡车通过的小路,便于自己目前运输,战时可随时封闭,即使不封闭,只要击毁一辆坦克或装甲车,后面的机动部队便寸布难行,成为靶子。在这样的军事天才指挥下,他感不到丝毫的委屈。
鬼子兵营地下室发现了一个较大的军火库,可为部队补充武器弹药。矿区也发现了一个存有大量采矿用炸药的仓库。李铁军恨恨地想,当日要是有这样的布防,有这么充足的武器弹药,老子何尝沦为战俘!
工事修好后,部队投入紧张训练。
早上六点,起床号响起,李铁军的团和刘黑子留下的三营出早操时,江海龙带特务连与警卫排已全副武装跑完五公里山路返回训练场,接着是杠圆木,练刺杀,劈砖,打沙袋,擒拿格斗。大冷的天,队员们身着单衣,头上热气腾腾,令李铁军和刘黑子的战士大开眼界。
枪是战士的胆,李铁军的老战士们领到武器后精神大振,恢复了军人的气质,操练步伐整齐,绑腿打得规规矩矩,背包三横压两竖有棱有角,一眼就能把他们和才入伍的新兵区分出来。
下午,江海龙带上特务连和警卫排训练刘黑子的三营,十几个李铁军团的新兵急匆匆跑过来围住了他。王大力和周大山怕他们找队长麻烦,两人抱着双臂叉开腿一左一右护在队长身边。
新兵中为头的一名叫刘猛子的壮汉上气不接下气地大声说:“队长,我们不跟那批干了,要求加入你们这边!”
江海龙皱着眉头问:“都是抗日猛虎队,什么你们我们他们的,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刘猛子愤愤不平说:“他们打鬼子不行,只知道欺负新兵,稍不如意,就把我们暴打一顿。什么鸟人,不是你们解救,还不是和我们一样都是当劳工!”
江海龙仔细看了这群新兵,发现有的鼻青脸肿,有的敞开外衣胸前伤痕累累,但结疤的是旧伤,青紫的是新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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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不怒自威
江海龙看到新兵们旧伤疤上又添的新伤痕,顿时火冒三丈,他说:“你们先回队伍,一经核实,这件事我会严肃处理,我的队伍决不允许恶意打骂战士!至于你们要加入他的队伍,”他指了指王大力说:“那就要刻苦训练,什么时候能和他的任何一名战士打个平手,什么时候就可调到特务连。那些战士大部分以前也和你们一样,加油吧,机会是自己创造的。”
新兵走后,王大力不以为然说:“这有什么,队长,你当日训练咱们时下手更凶,把我们整得更惨呀。”
江海龙瞪他一眼说:“那不同,当时是非常时期,老子是恨铁不成钢。他们是恶意伤人,而且伤的是自己的难兄难弟!现在李铁军的老兵和新兵人数几乎一半对一半,矛盾闹大了可不好收拾。怎么,你这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学了老子一身本事不但之不感激,难道还想秋后算账不成?”
王大力连忙举手告饶:“不敢,不敢,找您算账那是找死!我是觉得那群新兵太娇气了随口而说的,哪敢发牢马蚤。还望您今后不吝指教,说实话,您不隔三差五到我们连抓几个人练练,我的战士都会不习惯的。”
江海龙说:“这还算句人话。”他要周大山和马营长继续抓紧队伍训练,自己带王大力去找李铁军了解情况。马营长和王大力一样是江海龙的第一批老队员,是当日屁股吃了土匪一鸟枪钻进几十粒铁沙子被江海龙治好的小马。
经调查,新兵们反映的情况基本属实。中素来有老兵欺负新兵的传统,老兵要新兵打洗脚水洗衣服那是小事,训练时给看不顺眼的新兵来点下马威更是家常便饭,新兵们只能敢怒不敢言。李铁军的部队也不能免俗,刘猛子那帮人不从,自然受到了严厉的“教训”。
江海龙集中混编后的李铁军全团人马第一次训话。他的训话简洁明了,表情不怒自威,声音中气袭人,一千多人的耳膜都感到了胀痛。
他扫视全场一眼,说:“弟兄们,我不管你们原来是干啥的,现在大家都是抗日猛虎队的战士,战场上没有新兵老兵之分,只有能为自己人挡子弹的战友。老兵把用鲜血换来的经验教给新兵,既是保护新兵也是保护自己,这是应尽的义务,没有什么可引以为傲的。新兵老兵大家都应该相处和睦,亲如兄弟。我的部队决不允许欺压新兵、打骂下级的兵痞作风存在!”
他拖过一名新兵扯开外衣说:“你们看,这胸膛上面伤痕累累,旧疤是当劳工受鬼子虐待所留,新伤是自己战友新添的!是谁这么狠心?我们的本事是打鬼子的,不是用来伤战友的!”
在他咄咄逼人的目光注视下,队伍中一群老兵默默低下了头,大气不敢出,知道自己确实下手狠了点,心里面忐忑不安,不知自己将要受到何种处罚。不少劳工新兵情绪激动得呜咽起来。
“现在我宣布,今天虐待新兵的人关一天禁闭,不许吃晚饭。以后再犯者,赏五十军棍后撵出部队!”江海龙说完后示意李铁军团长补充。
李铁军当即表态坚决拥护队长决定。并强调说:“咱们全团将士的性命都是队长带领人马冒死救下来的,以后谁违抗队长的命令就是和我李铁军过不去,决不轻饶!”他心里巴不得有人替他整顿一下军风,对共过生死的老部下他有些严惩的话说不出口,他不希望自己的部队那么多的新兵和老兵闹出矛盾引起众怒,那可是带兵大忌。
一场风波暂时平息,但李铁军团长的新兵和旧部之间埋下了隔阂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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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云雾峰上
南山矿区的工事基本修好,部队训练走入正轨,江海龙嘱咐副旅长李明暂时协助李铁军管理南山矿区,留下警卫排保护首长安全,自己带上小马的三营和特务连回黑虎山驻地。那里有很多事务要处理,兼有医生责任的他对6军医院的近百名伤员也放不下心。
得知队长要离开,大批战士自发赶来送行,习惯了在队长身边的警卫排战士依依不舍,被抗日猛虎队救出的李铁军的老战士们眼里尽是感激,来的最齐的新兵们表情甚是复杂。
回到黄石寨驻地,江海龙召集团、营,连长级骨干开了半天会后匆匆赶往6军医院。
现在已是1939年春天,阳春三月,莺飞草长,树木葱郁,空气清新,江海龙亲手种植的百草园里鲜花争艳,浓浓的花香和草药香味盖住了医院的消毒水味。
得到队长回来的消息,刚满十九岁的春花早站在医院门前几十米处望眼欲穿等了半天。6军医院在部队里伙食开得最好,又不受风吹日晒,春花出落得脸蛋白净红润,身体发育得成熟饱满,和花草相伴简直成了医院门口一景。
江海龙忍不住叹道:“春花小姑娘又长漂亮了,和春天的鲜花一样迷人。”
话音未落,春花飞一般扑到眼前,拉着他又摇又晃,说:“迷不迷人俺不懂,反正伤员都说俺漂亮!”春花毫无顾忌挽着他的手往医院走,好象要向姐妹们证明:“我说了队长是俺男人,看谁不信!”她有意无意把初具规模的胸部往江海龙身上蹭,仿佛发泄着不满:“老叫我小姑娘,你瞧我哪里小了!”
江海龙老脸发烧被女孩拽讲医院,身后的王大力朝春花悄悄竖着大拇指。
江海龙巡视一遍伤员后表扬医护人员处理得很好,出门后对王大力说:“上次在鬼子野战医院搞的抗生素已用玩,你明天陪我上云雾峰一趟,有几味消炎生肌的名贵中药只长在那里的流云寺周围。准备点实用的物质捐给寺庙,草药虽是野生的,但打搅了人家清净去了人家地盘采宝,总要表示一下。”
当地老百姓多年流传着一首诗:“黑虎山,云雾峰,一半在地上,一半在云中,常年不见顶,偶尔露峥嵘。”
云雾峰山高坡陡,人兽难行。离云雾峰顶不远,有一座古庙,叫流云寺。流云寺身处险峰,常年云雾缭绕,恍若天境。
流云寺在老百姓中口碑不错,往年只要不是雨雪封山,进寺上香朝供的人流不畏山高路险络绎不绝,逢年过节,寺庙内外更是人满为患。鬼子侵犯黑虎山地区后,老百姓不知是因自身饥不裹腹没了香火钱还是因为觉得菩萨能力有限,流云寺渐遭冷落。
据说寺内释然方丈乃得道高僧,有菩萨般大慈大悲心肠,在鬼子进山清剿时,不顾寺庙安危庇护过逃难至此的老百姓与游击队。
次日一大早,江海龙带王大力和特务连几个善攀爬的战士攀登云雾峰。采中草药多选上午,可避免药材被晒焉影响效果。
山路崎岖,道路狭窄处仅容一人勉强通过,两边皆为万丈悬崖,令人不敢分神观望。队员们腰里系上保险绳,缓缓而行,几个小时后,全身被晨露和汗水湿透。
历尽艰辛到得寺庙前,江海龙命队员暂时原地休息,携兵器不得擅闯佛门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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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千年古寺
站在云雾峰放眼望去,但见千年古寺立于险峰之上,木瓦建筑造型巍峨壮观,雕梁画栋,屋檐高翘,似雄鹰欲展翅飞翔,真不知古人是如何将那么多建材运上险峰的。寺庙因年代久远失修已显破败,承重柱不堪重负已现裂纹,红色油漆斑驳剥脱如蟒蛇蜕皮,朱门之上有一黑底牌匾,书有三个鎏金大字:流云寺。笔力老辣遒进,相传是宋徽宗皇帝御笔亲题,江海龙细瞧之下果然象其独创之“瘦金体”。据说当年皇帝游玩至此,见寺庙巍峨挺拔,与险峰浑然一体,恍若仙境。寺庙前翔云飞瀑,雾绕山尖,群峰涌动,如千姿百态向主峰俯首臣服的万兽赶来争相朝拜。皇帝龙颜大悦,欣然命笔,留下墨宝。
山里的土匪有规矩而且信迷信是不抢寺庙的,他们不仅无人敢到此地放肆,相反每年初一还要争先来此上第一柱香祈求保佑。
传闻鬼子搜索到流云寺前,其指挥官相中此牌匾,欲取这无价之宝运回日本。庙内释然方丈端一柄六十斤重月牙铲立于匾下,八名武僧牵一藏獒护在身旁。藏獒叫賽虎,浑身漆黑,骨架高大,威风凛凛,龇牙咧嘴,一声咆哮,鬼子的狼狗吓得屎尿尽出,趴在地下一动不动。鬼子指挥官大惊,不知是他也信迷信恐侵犯寺庙触怒神明,还是惧怕狗威之下损兵折将,最后竟然断了邪念收兵回巢。
朝阳初露,庙门“吱呀”一声打开,一满头戒疤的健壮和尚拿一把大扫帚出门清扫,见了携兵器的众人毫无惧色。一头黑色藏獒无声窜出,对陌生人虎视眈眈。
江海龙单掌立于胸前打招呼道:“阿弥陀佛,我们是抗日猛虎队的,欲借宝地为伤员采点药材,请大师提供方便。顺便奉上一点薄礼不成敬意。”八名队员把八个背篓拎了上来。
和尚见到八个大背篓中装得满满的白面,大米,香油,眼睛放出亮光,面露笑意说:“我不是什么大师,是护寺武僧了然。贵军今番来此秋毫无犯,未经允许宁愿在冰凉的寺外等待不擅自采挖,另贫僧甚是感动。常言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施主可要你的兄弟在周围尽管采挖,但请恕带兵器不得进入寺内,施主您可随我在寺内休息用茶。”
了然双手拎着四个大背篓从侧门进了伙房,回头看到江海龙也拎了四个加起来快有两百斤的背篓脸不红气不喘紧随其后,惊讶地说:“施主天生神力!”
江海龙对了然武僧说:“我这是班门弄虎,大师见笑了。
藏獒赛虎也屁颠屁颠跟到了伙房,黑油油的眼睛瞪着江海龙。了然喝道:“賽虎,这是客人,不得无礼!”
江海龙给寺庙所备礼品没有荤腥之物,从干粮袋里摸出一块熟野猪肉扔了过去。賽虎嗅了嗅没有下口,了然示意允许后它才欢天喜地叼起肉在一旁啃起来。
了然说:“请施主借步到客房用茶。”
江海龙回答:“不急,我先去教兄弟们如何采药,再回来用茶和拜见释然方丈。”
了然说:“方丈乃世外高人,一般情况下不喜欢让人打搅清净,能否愿和你相见还要看缘分了。”
江海龙旁敲侧击从了然处了解到释然方丈对武学与佛学均有较高造诣,常云游四海与人谈经论道,交流武学,寺内武僧皆由其亲手调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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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释然方丈
江海龙绘出药材形状与特征,教队员如何采挖后返回寺庙。这几个队员大部分都是山里人,身手不凡,攀山越岭采药不在话下。
他独自进入庙内四下观看,不经意间漫步到后院,见一高僧对一石制棋盘上的象棋残局琢磨。只见此人鹤发童颜,腰板笔挺,两太阳|岤坟起,指关节粗大,看来武功深不可测,心想,这应该就是了然说的方丈无疑了。
他瞅上去瞧了一阵忍不住叹道:“好一个七星拱月阵!”
方丈头也不回说:”施主在庙内观望已久,不知是信佛之人还是观景游客?”
江海龙答:“在下有事路过宝地随便走走,既非游客也不是佛门信徒,只不过对佛学略有心得。”
方丈顿时来了兴趣,抬眼望了他一下,说:“施主既然对佛学有所研究,那么请问,你对众所周知的禅宗六祖慧能的偈语——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身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有何解释?”
江海龙想了一会回答:“在下认为,没有解释,也不用解释。”
方丈放下棋子,重新打量他一番,问:“此话怎讲?”
江海龙答:“依小子愚见,整句偈语突出的是一个‘空’字,既然是空,又哪来解释?也无从解释。因为对‘空’根本就没有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解释,一千个人有一千个人自己的‘悟’性。”
方丈惊奇地望着江海龙,拍案叫绝道:“说得好,你这就是解释,而且是贫道目前所听到的最好的解释!施主看来绝非凡人。”接着又饶有兴趣地说:“施主方才认出了我所摆的七星阵,想必也是熟喑棋道,不妨和老衲手谈一番。”
江海龙也不客气,欣然坐下。红先黑后,摆好棋后首先就是一个当头炮。他受其爷爷影响,自幼酷爱中国象棋,经常对大师们的比赛复盘研究,背过好几本象棋谱,读大学时下盲棋、摆残局,没少赚同学的香烟啤酒钱。他布局周密,攻防兼备,首尾照应,令方丈惊奇地瞧了他一眼。
方丈气定神闲,思维敏捷,落子果断,走一步观三步,没有一般老年人下棋的犹豫不决,慢条斯理。
江海龙大开大合,车马炮迅速越过楚河,双方很快进入白热化阶段。他惊异地发现,自己无论怎样走,最好的结局也是和棋。他推棋认输。
方丈说:“此乃和棋,何输之有?”
江海龙拱手诚恳地说:“晚辈自负棋艺尚可,鲜逢对手。此番前辈左边车一直未动,相当于让了一车,竟与晚辈堪堪斗成平局,今日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受教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何况还是这么一个几年难遇的高手弃子认输。方丈面露笑意。此时了然来到近前,把江海龙一行来后的情况细述一番,方丈听得频频点头。江海龙耳聪目明,闻得了然果然称其为释然方丈,心下暗喜。
方丈笑咪咪地说:“你输给我不算冤,贫道已静心侵滛棋道数十载。施主年轻有为,聪慧过人,只是如同我的几个俗家弟子一样,性情有些浮躁,否则也不会输得如此之快。”
江海龙惊出一身冷汗,闻言生怕方丈有心收自己为俗家弟子,觉得自己牵挂有那么多的红颜知己,顶多也只配做个花和尚,可不能坏了方丈名声。他连忙答道:“大师所言甚是,晚辈也知道自己的毛病。如果能在此人间仙境,拜倒在大师门下,让您指点棋道茶艺武功,绝对是人生一大快事!只是乱世之秋,树欲静而风不止?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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