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被好友拽着向前:“你慢点,少一个名牌包,小胖也不会把你甩了。”
小胖是她们的初中同学,真名是刘免责,他小的时候胖现在不胖,还是个小帅哥,毕业后在一家外企工作,收入相当可观,是她们同届中混的不错的之一。
“那当然,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和小胖打算今年结婚,嘻嘻,准备红包哦,别忘了还有你家那份。”安霞说着手里已经拿到她看中的包包:“他最近够忙的,好几年没见过他了,不过也对,他那样的人物还是少出来吓人为妙!这个我要了,帮我包起来。”
长亭面容平静的挑选自己喜欢的包:“你不再考虑一下,或许会找到更喜欢的?”
安霞无所谓的说:“有喜欢的再买喽。”安霞调皮的一笑,新包包已经到手了:“你喜欢什么?”
长亭摇摇头:“没有,去饰品区看看,我想买条丝巾,最近风一吹容易嗓子疼。”
长亭和安霞是二十多年的朋友,小时候安霞在长亭身边一直充当保护者的角色,安霞也是最维护长亭的,甚至不惜惹上小霸王伊忧,一晃眼十年了,现在是她保护安霞,生活的历练使长亭比安霞更加沉稳,十年真的铸就了不一样的长亭,让她自信的高雅、笑的淡然。
安霞摸摸脖子:“嗓子疼用你自己出来买吗?你家的那位还不疯了一样把身体都贴你身上挡风,哎,伊忧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太粘人,好在他现在收敛了,要不然有我们受的。”
长亭莞尔一笑:“哪有那么夸张,在一起这么久了感情早谈了,我想买条红色的。”
安霞没看出长亭有什么不妥,她不赞成的把红色围巾挂回去:“买这么老气的颜色干嘛,换条粉色的,你现在可是女警,出去应该是英姿飒爽的青春美人,让那些坐办公室坐成老女人的羡慕去吧!服务员,那条粉色的给我看一下。”
服务员礼貌的走来:“对不起小姐,浅色系不能试用,不如你先试试深色系的质感,然后决定买了再换颜色,行吗?”这里是高级区,很多商品禁止试用,一般客人都知道这一点,很显然眼前的两位应该不常进入高级区。
安霞撇撇嘴,小声的嘀咕句:“不就是一条破围巾吗,至于那么啰嗦,如果伊忧在,想试哪条试哪条?”
长亭赶紧推着安霞离开此柜台:“好了,人家服务员对你不错了,何况那是规矩别挑剔。”
安霞双手抱胸,高高在上的说:“我当然知道她们有规矩,就是觉得吧,伊忧在肯定能试。”
当然能试,甚至可以拿回家试,说不定细追究下来,这座商城都是他家的,就算不是他家也是赵家,关系走来走去,等下次来,商城都是他的,可惜,伊忧怎么可能来商城,下面多的是人帮他选择衣着,每一件都是防弹,还要求冬暖夏凉。
“想什么呢?”安霞走出高级区来到中档区挑了一条浅绿色的围巾在长亭身上比着。
长亭看着镜子里的效果道:“没什么,就这一条吧,觉得挺好,颜色也鲜艳,你看呢?”
安霞放回去继续走:“再看看,急着买买不到如意的,前面也许有更好的,咱们慢慢逛,耗到商场关门为止。”安霞说完担心的问:“不会给你造成困扰吧?万一大少爷发火我就惨了。”
长亭摇摇头,看中了一天水橙色;“瞎说什么,他最近很忙,十二点回去他也不知道,这条怎么样?”
安霞摇摇头:“不好看,十二点回去?你别做梦了,就算你家皇帝不在家,他也会派太监盯着你到家,让我想想我们现在身边有几个暗哨,那个,这个,还是左边那个,哈哈,出门有人保护就是幸福,我什么时候也有就好了。”
长亭闻言笑容淡了一下,安霞的话似乎触动了她最不愿意想的部分,但长亭随即笑了:“没你想的那么夸张,每个人的护卫不超过三个,他们都在暗处,不会让你发现的。”
“三个?!这么少,我以为是十个,管他们呢,看这条,多漂亮,就这条了。”
长亭赶紧阻止:“我可不是大款,你谨慎点,小心我不喜欢了,你付账。”
安霞才不在意这点钱,虽然这里的东西是贵了点,但今晚有打折,划算:“不用看了,什么料子都能护你金贵的脖子,我只是看它的造型好,颜色好,你看,天橙色,外面的缀钻虽然是假的但一看就是仿的高货,仿得如此精致你赚到了,服务员帮我把这条包起来。”
长亭看着服务员的手,确实好看,算了奢侈一下吧,一条围巾她不至于买不起。
女人对逛街很有耐性,她们不单看自己想买的还会看自己不想买的,而且看到好的忍不住还想买,要不然怎么能形成市场,要不然民族怎么进步?现在两个女人就在推动经济的进步。
服装区的人很多,长亭却没什么兴趣,她不缺,但安霞很兴奋,看什么喜欢,看什么都要试。
安霞穿了条碎花裙从更衣室出来照镜子:“韩宫结婚了你知道吗?是她爸爸选得人,政策联姻,不过以韩宫的姿色,就算是政策联姻她也会幸福,她那么漂亮又有能力。”
长亭愣了一下,她不知道韩宫结婚了,现在知道了没有一点高兴的感觉,反而有些伤感,过去的事真的过去了,她们永远不再是十四五岁的青春岁月,长亭还没听清安霞又说了什么,她的手机突然响了,低沉清冷的声音把长亭打回现实。
十五分钟后,长亭气喘吁吁的出现在家里,看到在沙发上敲电脑的伊忧,方才松了一口气,幸亏没迟到,其实她更想问,他怎么来了这不是折腾人吗?但心里更清楚他有折腾你的资本。
伊忧看了她一眼,目光重新回到工作上:“倒杯水。”
现在的伊忧是名副其实的伊忧,温柔也含着骨子里的冷冽,透不过气的压迫感让人心生畏惧。
长亭放下水,已经可以忽视他给人的压力,虽然在爱上他时就想过有今天,但走到这一步才发现看淡是多么庞大的课程,长亭很感激伊忧不是突然消失,让她可以慢慢适应没有他,长亭不得不开始练习,伊忧离开这里时,她将面临的心痛,长亭坐在沙发对面看书,静的好似对面没人。
伊忧敲打键盘的速度快了,随着手指加快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伊忧忙到凌晨两点才停止工作,当他抬起头,长亭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伊忧眉头又皱起来,沉默了很久抱着长亭上楼。
长亭被身上的重量惊醒,想到是伊忧后,习惯的配合他的举动,尽管因为一个月没在一起有些不适应的疼,伊忧却没有停止,长亭也很习惯。
习惯?谁能知道这两字背后她承受过多少难熬的夜晚,可惜,当初很多人只教给她爱了,却没有人教她怎么抽身,她只能自己一个人摸索,自己成长……
第二天醒来,长亭丝毫不意外伊忧已经离开,她把手放在额头‘恍然大悟’,这就对了,伊忧本该如此!长亭坐起来,拿上睡袍进了浴室,今天星期天,洗洗澡她想继续睡……
无奈的无法改变只能接受无奈,这种事就在无奈中慢慢适应就行,太阳才刚刚升起不是吗?
但却不是所有的人都无奈,一岁零三个月的伊宝绝对没有无奈,他就是想摸恐龙,都能实现愿望,可却没有想想孩子现在小好骗等大了呢?难道真去给他抓恐龙?
伊宝被妈妈抱着坐在后院的沙滩上玩沙土,沙子上跑着乌龟玩具、螃蟹、贝壳、甚至还有骆驼,海面飞着充电的海鸥,屁股下面的沙子是刚从夏威夷运来的新品种,水里有五颜六色的鱼,等伊宝发现去捉,可有人不合作,小家伙看了一分钟后,突然哭了。
佣人们赶紧抱起少爷换地方,伊人看着自家的孩子发愣,这是怎么了?哭什么哭!?
换到花房的伊宝不哭了,玩具蝴蝶、玩具蜜蜂、还有直径十厘米的玩具瓢虫,每种玩具都使出浑身解数希望能博主子一笑,花房里降下布幔,萤火虫发出微弱的光。
伊宝抓住一只蜜蜂,顺手往嘴里塞,发现不能吃后,顿时哭声如雷:“哇!哇!”
第二个阵地宣布失手,佣人们只能抱着小主子向第三阵地走,中间还要想办法逗小祖宗笑。
伊忧回来找伊人,路过的时候没有看伊宝一眼,他发现随着岁月的流逝,他越没心情与人亲近,即便是伊宝他也不想抱,伊忧觉得是压力过重的原因,绝不承认是他越来越薄情了。
伊宝傻傻的伸着手要抱抱,结果舅舅不见了也没有抱他,小家伙瞬间哭的更响了,无论别人怎么哄也不能让他停止哭,惊动了简单、伊天南两尊老人才把小家伙安顿好。
伊忧给了姐姐一份调查单,这是任家对五大集团一年一次的调查现在如期交到负责人手里,至于有没有问题、采取什么措施是公司内部的事:“我有事飞一趟欧洲,就不进去了,帮我和爸妈说一声。”伊忧说完走了,恐怕今年他大部分的时间又会在外面度过。
伊诺远远地走过来,胳膊上还有除草沾到的露水,他从石桌上拿过金宇集团的部分:“他走了?这几年是不是任家有什么问题,天天都不见他在家,长亭也很久没来了。”
伊人拿过金华集团的开始翻看:“正常,任叔经常如此,现在任叔退下来他忙也在情理之中。”
伊诺拿上文件走了,今天休息,他要好好整理他的花草,五天不与它们说话,甚是想念。
……。
吴依已经毕业了,努力和机会让她有实力跳级,现在的吴依是双学士学位,目前正在攻读博士,不可否认简法很有眼光,长大的吴依蜕变的非常漂亮,自信、张扬,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吴依看简法没有爱情,或许是深度的不自信、或许是简法给她的震惊太大,吴依看简法很恭敬,越是看的宽越害怕触摸简法的底线,在吴依看来简法是她的恩人,是这位少爷无聊时偶然扶起的小草,绝对不可能有爱情,也必将不会有爱情。
简法已经看淡了,吴依在他眼前,就如一个在他期待中长大的孩子,却没了初见时的心动,现在简法习惯了无聊时和吴依坐坐,没事了聊聊天,有事了听吴依抱怨,心境很平和。
其实只有简法平和,吴依觉得自己像被简法养大的小动物,现在必须配合主子的喜乐调整自己的状态,吴依虽然这样想,可不觉得简法这样看她有什么不对,毕竟简法给了她一切。
简法坐在王朝内,看着浅笑而谈的吴依发呆,她的发丝被风吹起,吴依小心的压在耳后,开心的讲着工作的趣事:“没想到吧,原来罗总当初进金宇是前总裁夫人提拔的。”
简法喝口茶靠在座位上不说话,吴依的声音开始继续,软软的音调传进简法耳朵里,简法有些昏昏欲睡的冲动,他喜欢这样的感觉,清风、佳肴、美人还有难得的安逸。
二十分钟后,吴依确定简法睡熟了,拿过一旁的毯子帮简法盖上,然后安静的坐在一边等待。
吴依想过各种感谢简法的方式,可她发现简法不缺任何东西,到最后,她发现能做的只是在简法需要的时候陪在他身边,吴依透过阳光看着简法,长长的睫毛托衬着跳跃的阳光。
最近欧临和魏言分手了,其实也不算分手,魏言追求了欧临四年,欧临忍不住想给魏言次机会,但他发现没兴趣,不知是不是得来容易的爱情索然无味还是对魏言提不起兴趣,总之他们只试着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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