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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部分阅读

作品:一世清华 已完结|作者:jgbv1234567|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9 13:33:40|下载:一世清华 已完结TXT下载
  样做菜。所以,至今都没有人发现。奴婢也是弄到了yi些剩菜,琢磨了许久才弄明白的。”

  齐布琛闻言皱了皱眉,又问道:“福晋膳食这块儿是谁在负责的”

  “耿侧福晋送东西,福晋小厨房里的人做膳食,刘嬷嬷负责监督。能钻的空子不大,大约是小厨房里的人做的。”

  齐布琛喃喃自语,道:“这就奇怪了”

  府里的女人,没有yi个希望那拉氏出事的。这倒不是说那拉氏人好,而是那拉氏这个样子,生病在床,只占着yi个嫡福晋的名分,别的什么都沾不上手。耿氏和乌雅氏因此分管着府中大权,宋氏她们上头没了压制嫡福晋的牵制,更是大大地松了yi口气。

  若是那拉氏病逝,继福晋yi定是从外面指过来的。谁知道继福晋会是怎么样yi个人,会怎么打压她们如今的情形是最好的,那拉氏若是真病的不省人事了,她们才会担心。

  “不是府里的人,难道是”外面的齐布琛被自己的想法吓了yi大跳,接着,反而肯定起这个想法了。

  现在正是夺嫡的关键时期。四阿哥府里若是那拉氏病逝了,那要乱yi阵,娶继福晋了,也要乱yi阵,继福晋进门后,那恐怕更是闹不清楚了。更何况,在四爷继福晋这件事情上,那些皇阿哥们可操作的余地很大。

  还有德妃应该不会是她吧到底是四阿哥的亲额娘。

  齐布琛心里理出两条思路,却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在四阿哥回来时原原本本将事情告诉他,让他自己去处理。

  紧接着,她又想起,林黛玉到京城已经有几日了。她yi直想着将她接过来,反而因为府里这乱七八糟地事情,耽误了这事儿。

  齐布琛立刻去库房挑了几样东西,又让青茹亲自去佟府送赏,顺便让林氏在第二日带着黛玉来王府。

  说来也巧,青茹还在去佟府的路上,贾府的人就已经到了佟府。黛玉刚到两日,贾母就遣赖大家的来接人。林黛玉被母亲嘱咐过,要多亲近外祖母,又怕拂了姑姑的面子,yi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林氏冷笑yi声,先安抚住了黛玉,然后派了身边的嬷嬷去见赖大家的。等赖大家的提出要接走黛玉时,林氏才冷声道:“林家是世禄之家,却也是书香门第。我哥哥林如海考中探花后,迁为兰台寺大夫,钦点为扬州巡盐御史,那是堂堂三品大员。玉姐儿是林家嫡女,也是林家唯yi的姑娘,外面那个算是个什么东西,就凭她嘴巴yi动,我们家玉姐儿就要跟着她离开贾家将林家置于何处将我佟府置于何处”

  赖大家的满头冷汗地解释,但就是没见着林氏和黛玉的面,灰头土脸地回去了。贾母吃了yi惊,忙让凤姐儿准备了礼物去道歉。

  她可还没有忘记贾元春给齐布琛下绊子却不成的那件事儿。因为那事儿,贾家的事儿被抖了大半,满京城的丢人;佟氏yi族在朝堂上打压贾政,若不是王子腾,贾政和贾赦差点就被下大狱了。她们那里赔尽了好话,送尽了东西,才勉强抹平了这事儿。如今又惹上林氏那个难缠的,可不就是麻烦吗

  凤姐儿第yi次去的时候,吃了个闭门羹。人家好吃好喝地招待着,就是不去理她。第二次她来的时候,林氏细细地给黛玉讲了这其中的关节之处,直接带着她出门做客去了。

  好不容易这yi次来,才碰上两人都在。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是不是都去上课了,留言越来越少了,上yi章的才7个唉

  狠毒母亲

  林氏皱了皱眉,道:“原本让玉姐儿去见她外祖母,这也是应该的。只是佟侧福晋传话过来说,要让我带玉姐儿去看她。也就是这两天的事儿了。”

  佟侧福晋

  听到这个人,王熙凤的心忍不住跳了跳。佟氏yi族,镶黄旗人,皇家唯yiyi个有封号的侧福晋,育有二子二女,雍亲王最宠爱的女人雍亲王府yi向把得严,外面能得到的消息并不多。就算是这些,也是她和老太太说话时,从她的只言片语中概括出来的。

  然而初次知道佟佳氏的厉害,并不是因为那些名头,而是因为那位在雍亲王府做格格的贾家大姑娘。当初佟佳氏怀孕,大姑娘让二太太联系内务府各处,将喂红花长大的山鸡送到了佟佳氏那里。这是yi种十分隐秘的做法,就算当初她出嫁时,她母亲给她讲了那许多后院阴私,她也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yi种杀人不见血的方法。

  然而这件万无yi失的事情,却硬是被佟佳氏察觉,生生地给告到了雍王爷面前,害得整个贾府都差点贴进去。那个时候,整个贾府都陷入了恐慌,她和二太太yi趟趟地跑着佟府,又是送礼又是赔罪,来来回回地忙碌拉关系,却愣是没有让佟氏停下打压的动作,最后还是父亲出面,才让这件事情了结。

  yi个能发现那种山鸡问题的女人,心思细腻到了怎样的境界怪不得大姑娘这样的妙人儿也在她手里栽了大跟头。

  原本这件事情出来后,贾府和佟府,那是彻底撕破了脸皮。可让人无奈的是,佟府和林家又是姻亲。林海乃是三品大员,皇上的心腹大臣,这yi门亲戚,不能断了。可这样,就势必要再和佟府来往。

  凤姐儿在心里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这些难办的事儿偏偏都推到了她的头上。

  林氏颇有深意地看了凤姐儿yi眼,笑道:“听说早年的时候,大哥曾经和雍王爷yi见如故,详谈甚欢。佟侧福晋传话来说,玉姐儿既是王爷的故人之女,又是自家亲戚,很该接她过去住几日。王爷那是天潢贵胄,佟侧福晋如此看重玉姐儿,那是玉姐儿的荣幸,我们又怎么会拒绝”若玉姐儿要去贾府那种势力的地方,不帮她多加yi点筹码,不是赶着上去让人欺负吗

  凤姐儿张口,想说她先接黛玉去贾府住着,等佟侧福晋要见人的时候再送过来。可她还没有说出口,就有小丫头在门外道:“大奶奶,佟侧福晋派青茹姐姐来了,还送了好些东西呢。”

  林氏微微yi笑,对凤姐儿点点头,道:“正说着就来了,看样子,玉姐儿要等两天才能去看贵府的老太太了。”

  凤姐儿眼看着这次又要铩羽而归,心里恼火地很,面上却爽利笑道:“佟侧福晋身份尊贵,这也是应该的。既如此,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林姑妈和妹妹。”

  林氏点了点头,让人送她出去。

  快到到门口的时候,凤姐儿瞧见侧门那里,奴才们正忙着将两车东西往内院送去。她大致扫了yi眼,暗暗咂舌,贾府看着富贵,到底是不能和佟府相比的。

  四阿哥回到后院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齐布琛因为心里惦记着那拉氏那件事儿,勉强撑着等到他回来。等她和四阿哥说了这件事后,四阿哥就开始沉默,好yi会儿,他才开口道:“这件事儿爷知道了,你先别插手了。”

  齐布琛点了点头,去小厨房给四阿哥下了yi碗面,又伺候着四阿哥洗漱了yi番,才和他yi起睡下了。

  第二日用完早膳没有多久,林氏就带着林黛玉来了。

  行完礼后,齐布琛才仔细打量着林黛玉。黛玉不愧是曹公笔下的金陵十二钗之首,小小年纪便可窥见其以后的绝色姿容,那因身子弱而带上的愁绪反而为她添了惹人怜爱的气质。

  她将黛玉叫到身边,细细地打量着她,随后感慨道:“林大人的姑娘,果然是清隽美丽,看这通身的气质,竟没几个人能比上。”

  林黛玉听她也是真心夸奖,便行了个礼道:“侧福晋过奖了。”

  齐布琛见她小心谨慎的样子,也只笑了笑,便让她坐下了。和林氏聊了几句后,她便转话道:“今日见到大姑娘,我心里甚是喜欢,便想着留她住几日,不知嫂子和大姑娘是否愿意”

  林氏这yi趟来,就是为了将黛玉送过来。她接口道:“侧福晋愿意留下玉姐儿,玉姐儿感谢还来不及呢。”接着,她又转向黛玉,笑笑道,“玉姐儿,你在侧福晋这儿住些日子,若是有事儿,只管说出来。”

  黛玉乖巧地点了点头,道:“姑妈请放心,玉儿知道。”

  林氏这才笑着点了点头。又说了会儿话后,林氏才起身离去。

  齐布琛问了黛玉几个问题,就让青茹先带着她去她的房间休息了。等到用午膳的时候,齐布琛将林黛玉介绍给了自己的孩子们:“这是你们林姐姐,来我们家做客,以后可要好好招待姐姐,不许耍泼欺负人,知道吗”

  四个孩子齐声回答:“是,额娘。”

  几个孩子互相认识了yi番后,黛玉已经自发自觉地带着宝宝和贝贝用餐了。

  等用完午膳后,齐布琛见黛玉只带着yi个奶妈子和小丫鬟,算上林氏送她的两个二等丫鬟,总共也就四人。因而,她便道:“身边的人可还够使唤”

  黛玉答道:“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事儿,姑妈又给我添了两个人,用着也尽够了。”

  齐布琛笑了笑,道:“虽然用着是够了,但看着人数,还是少了yi些。布耶楚克和萨伊坎身边都有两个嬷嬷,两个大丫鬟,四个二等丫鬟,六个三等丫鬟。你姑妈家的两个表哥,都有自己的丫鬟。除却有等级的丫鬟婆子外,他们还有几个洒扫丫鬟和粗使嬷嬷,出门又有小厮跟随。这都是自家按例来的,yi般来说,这么些人是够用了的。不过我听说你外祖母家的丫鬟要多些。你那位衔玉而生的表哥,名唤宝玉的,身边的大丫鬟就有七八个,有头脸的嬷嬷就有四个,更别说二等丫鬟,三等丫鬟了和粗使丫鬟了。”

  黛玉心中暗暗吃惊。之前听姑妈的话,外祖母家比起别人家,似乎差了不止yi点半点,可在用度上,竟是超过姑妈家和王府许多。yi瞬间,她只能想到两个字:奢华。太过奢华反而流于表面,显得不知收敛。黛玉微微皱起了眉头,对贾府有了yi点看法。

  齐布琛接着又道:“有些时候,丫鬟婆子也和衣服似地,代表着脸面。多了不好,少了也不行。或许玉姐儿出门的时候忙乱,顾不上丫鬟的事儿,这会儿可要补齐才好。这样,我这儿有几个丫头还算得用。春芳,夏锦今年俱是十二岁,你且留在身边当做yi等丫鬟罢,至于你身边的那个小丫鬟,年纪小了些,实在喜欢的话也可以留在身边让她贴身伺候。至于二等丫鬟,花影,云儿,再算上你姑妈给的那两个,也是够了。三等丫鬟人数多,还是直接从人牙子手里买比较好。嬷嬷就比较重要了,你且等两天,我去打听打听,定给你找yi个好的。”

  黛玉忙行礼,推拒道:“不用另找了,yi下子添了这么多人,多亏了侧福晋费心。至于嬷嬷,侧福晋不用特别费心,能用儿就行。”

  齐布琛道:“这话可就不对了。你身边的嬷嬷,以后是要帮衬着你做事的,有时候还要管着你下边的人,不是有见识且忠心的人,用着还真不放心。我若是随便找了yi个,以后误了你的事儿可就不好了。”

  黛玉闻言,觉得她是真心为她考虑,便也不再拒绝,只感激道:“多谢侧福晋照拂。”

  齐布琛拍了拍她的手,道:“我让人把她们的卖身契拿过来,你要收好。有了卖身契,你就拿捏住了她们的全部,以后若是有不听话的,只管整治就好。过yi会儿,我让她们来见见新主子,你也顺便认识认识她们。”有了这么yi些人随时看着,又让黛玉在各家见过真正的富贵之家后,她不信林黛玉还会被贾府所骗。

  贾家想死攥着林如海这门亲戚,也要看她同不同意。

  黛玉点了点头,口中又称谢。齐布琛又问了她的身体,得知她常用yi味名叫“人参养荣丸”的药后,恍然想起,似乎是贾府的人参有问题,配出来的药让黛玉的身体越吃越糟糕。

  想到此,她便道:“是药三分毒,药吃多了也不好。正好,三日后是太医来请脉的日子。到时让他帮你看看身子,开些药膳调养身体。药补总不如食补。”

  黛玉又点头应是。

  等yi切都忙完后,已经到用晚膳的时候了。接下来的两天,齐布琛又帮黛玉挑了几个三等丫鬟,让太医开了药膳方子。等她忙完后,四阿哥那里也有了头绪。

  四阿哥坐在齐布琛面前,身上就像是裹了yi层厚厚的寒冰,冻得人直想发抖,原本黑沉深邃的眼眸中,翻滚着滔天的怒火,模样有些吓人。

  齐布琛看着他这样样子,想要安慰,却又不知道从何下手,只能倒了yi杯水,放在他旁边,静静地陪着他坐着。

  四阿哥这样沉默了许久,越想心中炙火越盛,越发觉得痛苦。他把齐布琛牢牢地抱在怀里,将头埋在她的肩窝中,yi动不动。齐布琛微楞,然后轻柔地拍着他的背,yi下又yi下,嘴里哼着不知名的调子,温柔而体贴地用自己的方式安慰着他。

  四阿哥听着那熟悉的调子,恍然想起齐布琛在弹琴时,也爱跟着哼调子的。记得他病重那yi次,齐布琛也是躺在他身边,yi边拍着他的背,yi边哼着歌曲。他很喜欢听她哼歌,调子中那种随意所欲却又温暖的感觉,让他十分喜欢。

  在歌声和齐布琛的抚慰中稳下心神后,四阿哥哑着声音,痛苦道:“那个人是额娘。”

  “轰”地yi声,齐布琛被这个消息震得脑子yi片空白c好yi会儿,她才不可置信地看向四阿哥,问道:“德妃娘娘”

  四阿哥的眼中蒙上了yi层阴霾,整个人恍惚都变得阴沉起来。

  齐布琛还想接着问,但看着四阿哥的样子,动了动嘴唇,还是闭上了嘴。她定了定神,伸手将四阿哥抱在怀里,又yi下yi下地抚摸着他的背。

  自己的亲额娘,为了另yi个儿子,竟然要害死他的嫡福晋这个时候,最痛苦的,莫过于四阿哥了。那种被背叛,被抛弃的感觉,痛入骨髓。

  这个时候的四阿哥,让她想要好好去安慰他。

  然而,另yi方面,她又忍不住想到,那拉氏身边,都是四阿哥的人,居然还能让人钻了空子。德妃既然能策反四阿哥的人,那她这里,会不会也已经有人叛变了

  想到这儿,齐布琛心神yi凛,眼神也忍不住变得锐利。

  繁景院的人,必须要清洗yi遍

  作者有话要说:调教萝莉这点事儿,果然还是齐布琛来比较靠谱

  本来前面那yi点应该是昨晚上的,但是昨晚室友唧唧歪歪,不让我打字,只能停在那里了。

  感谢大家留言,接下来,德妃c年氏c安氏yi起收拾了,就可以登记了,永远爱你们,飞吻

  年氏毁容

  第二日,小厨房刚把早膳端上来,高无庸就进了屋,欲言又止地站在四阿哥旁边:“爷”

  “嗯,什么事”经过昨晚的发泄和齐布琛几乎yi整夜的安慰,四阿哥早已恢复以前的样子,身上没有yi丝异样,仿佛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齐布琛看着四阿哥,眼里闪过yi抹担忧。如果是她,她会怎么做搜集她所有的罪证,找个时机,让人抖落在父亲面前,然后让那个女人身败名裂,彻底和她断绝关系。

  但是四阿哥不会。他忍受着常人所不能忍的痛苦,yi步步,朝着那个位置走去。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女人只要yi个爱她的丈夫,yi个温暖的家,而男人,还有天下,还有不能诉诸于口的雄心。

  这是yi场关于生命,尊严和地位的争夺大战。四阿哥已经走上了这条路,他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

  齐布琛在心底叹息yi声,盛了yi碗粥放在四阿哥面前。

  高无庸躬,愧疚道:“蔡嬷嬷和明儿死了。”爷叮嘱他要看好这两个人,可没想到,在被那些个暗卫盯着的情况下,蔡嬷嬷和明儿还会出事。

  四阿哥握着筷子的手迅速收紧,手背上青筋暴跳。好yi会儿,他才收拾好情绪,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高无庸道:“都是服毒自尽的。她们yi吞药,奴才的人就冲了进去,可那药太霸道,还没等大夫来,她们就没气了。”

  四阿哥端起齐布琛盛好的那碗粥,用勺子舀着喝了yi口后,才冷淡道:“高无庸,去给福晋再找两个人,记住,没有下yi次。”

  高无庸满头冷汗地应了声,才战战兢兢地下去了。

  齐布琛沉默着陪四阿哥用了早膳,在四阿哥要起身离开的时候,她突然拉住了他的手。

  四阿哥回头,略带疑惑地看着她。

  齐布琛轻轻抚摸着他指腹上的薄茧,眼眸中也带上了yi些怜惜。她yi只手握着四阿哥的大手,另yi只手碰了碰他手腕上的那串黑曜石貔貅手链,轻声问道:“带了那么久,不会厌烦吗”

  四阿哥yi愣,指腹上有些痒痒的,却丝毫不会让人感到讨厌。他深深地看了齐布琛yi眼,道:“不会,带着她,我很安心。无论到什么时候,她都不可替换。我也,”顿了顿,他直直地看进她的眼中,接着说道,“我也永远不会换下她。”

  齐布琛对着他笑了起来,脸颊上又出现了两个可爱的小酒窝:“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等着你回来。”

  四阿哥点了点头,突然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yi下,才大步离去。

  齐布琛呆呆地坐了好yi会儿,才让人将餐桌收拾了。周嬷嬷c林嬷嬷立在她身后,青茹c和言则立在两边,俱低垂着头,等待着她的吩咐。

  齐布琛靠在椅背上,淡声道:“周嬷嬷,林嬷嬷,你们两个把院子里的人全部都再给我查两遍,看看有谁是和宫里有接触的,查到后,就直接处理了吧。记住,这事儿要悄悄进行。”

  两位嬷嬷行了礼,目不斜视,悄声退了下去。

  等她们离开后,齐布琛半垂着眼眸,恍若无事般问道:“小主子们用完早膳了吗”

  和言答道:“回主子的话,小主子们都用完早膳了”她话还未说完,门外突然又响起了芳蕊的声音,“主子,外面出事了,年格格与安格格闹得很凶,耿侧福晋和乌雅侧福晋正带着各位格格来繁景院的路上。”

  齐布琛坐起身,提高声音,道:“进来。”安氏是德妃拐着弯让四阿哥放出来的,不过几天,就开始闹事。

  芳蕊自门外而入,对齐布琛行了行礼。

  齐布琛忍住心中的不耐,问道:“怎么回事”

  芳蕊道:“年格格的脸上长了黄斑,她怀疑是安格格动的手,到耿侧福晋那里去告发了。耿侧福晋没有证据,不知如何是好,便让人传话说,来请主子定夺。”

  “年氏长斑”齐布琛觉得有些好笑,年氏是多么自负的人,没有了引以为傲的美貌,岂不是要气疯了继而她又挥了挥手,让她下去了。

  和言在yi旁道:“主子,奴婢原打算等主子吩咐完事情后在禀报年格格的事儿的,没想到”

  齐布琛问道:“那儿的人有消息传出来”

  “回主子的话,年格格,宋格格,安格格,贾格格那儿都有消息传过来。主子也知道,安格格和年格格进府的时候原是yi气儿的,除却府里的各个主子以外,两人拜访最多的,就是李侧福晋和宋格格。李侧福晋倒是每次都将她们拒之门外,宋格格却和安格格好到yi处去了。再后来,爷关了安格格禁闭,仿佛是因为年格格在里面使了手段,两人就互相恨上了。“

  “安格格解禁后,与宋格格接触了几次。两人说话的时候,屋子里没有yi个奴才,所以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之后,宋格格就送了年格格许多东西。那些东西,有布料,有香囊,也有吃食,是分了许多次送的,但年格格都没有用。”

  齐布琛皱了皱眉,又问道:“那贾氏呢”

  “贾格格倒是没见什么人,但是她的大丫鬟和洗衣房的人接触了几次。”

  齐布琛微叹了口气,道:“也就是说,其实你们也不知道年氏毁容的罪魁祸首只是确定了这几个有嫌疑的”顿了顿,她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道,“和言,你去把内务府送来的胭脂水粉拿来。”

  她向来不爱用胭脂,所以内务府送来的胭脂水粉,她从来都没有用过,都是直接让人收起来的。而能让人脸上长东西的,除了药以外,还有就是直接用在脸上的东西。

  和言很快就将积攒的胭脂水粉都放到了她的面前。她的丫鬟们大多也有自己的胭脂水粉,质量不比内务府的差,所以以前送过来的胭脂没地方可用,就直接被放在了yi边。

  齐布琛拿起yi盒,放在鼻下闻了闻,随后又皱了皱眉头。接着,她再拿起另yi盒,在手指上沾了点后就捻开,又放在鼻下闻了闻。

  青茹c和言看着她yi盒盒地闻过去,脸色却越来越凝重,心中也不自觉地沉重起来。

  良久,齐布琛才放下手里的胭脂盒子,长叹出声:“内务府啊”

  “主子”青茹小心地看了看她的脸色,道,“这胭脂”

  齐布琛挑出三盒胭脂,道:“这三盒留下,其余的你们都收好,可别弄丢了,我有用。”胭脂当然是有问题,早yi些的胭脂里,掺了避孕的东西,再后来yi些,是让人虚弱不能怀孕的,这几次送过来的,却是能让人脸上长斑的。

  主事的人做得很小心。前头的胭脂不说,后来的这些胭脂里,十盒里有五盒是掺了药粉的。但是抹了胭脂在脸上,倒还没什么,但若是与另外yi种药yi起合用,人的身上就会长黄斑。这也就避免了满府的女人都长黄斑,使得自己招人怀疑。

  贾氏是包衣,家里的关系盘庚错节,她想让内务府送这些东西进来,那是最简单不过了。她的丫鬟和洗衣房的人接触,大约就是在年氏的衣服上动了手脚。而宋氏和安氏,可能是发现了这个秘密,反而大张旗鼓地给年氏送东西,帮贾氏掩护反正送过去的东西都没问题,到时候就算是查起来也不怕,还可以好好奚落年氏yi顿。

  将事情在脑海里理了yi遍,芳蕊就来报说,耿侧福晋等人已经到了。齐布琛起身,让人将黛玉c布耶楚克和萨伊坎带到了正厅的后面,嘱咐人看着她们,才怡然朝外面走去。

  她的女儿可以不喜欢这些女人的把戏,但是必须清楚女人斗争的过程,以后才不会被人欺负了去。

  刚走到主位上坐好,耿氏就带着人给她请安。齐布琛让她们起了,才打量起在后面的安氏,年氏和宋氏。年氏的脸上果然长了黄斑,眼角眼下那边都是小小的yi块块的,右脸上却长了小孩巴掌大那么yi块,就算是原先再美貌,如今也变成了真正的黄脸婆。

  年氏yi看到齐布琛,眼泪就从眼眶中流出,配上她倔强的眼神那副强忍着的表情,倒是真让人心疼如果她白皙的脸上没有那大大小小的黄斑的话。

  再看看宋氏和安氏,整个人齐齐整整,眼中含着嘲讽的笑意,整个人显得十分轻松。

  齐布琛坐在椅子上,扫了眼宋氏和安氏后,问道:“这是个什么事年妹妹脸上那是怎么了谁能给我个说法”

  年氏闻言,眼泪流的更凶了。她伏在丫鬟身上,哭泣道:“佟姐姐,妹妹在家这么多年,yi直都是健健康康,脸上也从未长这些东西。可是妹妹入府没多久,怎么偏就出了这么yi遭若是没人故意在暗中使坏,妹妹是怎么都不相信的。”

  耿氏和乌雅氏脸上登时就不好看了。佟佳氏平日里不管事儿,王府里的府务是她们管着的。年氏这么说,不是在打她们脸,说她们没有管好事儿吗

  耿氏沉着脸道:“年格格,先前你说安格格和宋格格害你,却没有任何证据我和乌雅妹妹觉得你年纪还小,遇到这种事儿难免慌张,便劝着宋格格和安格格忍让着些。可如今,年格格你自己听听你说得是什么话你这是在责怪全府的姐妹们没有照顾好你吗年格格摸着良心想yi想,从你进来开始,我和乌雅妹妹亏待过你什么我倒不知道,年格格原来这么凉薄,说出的话,也可真让人寒心”

  乌雅氏在yi边冷哼道:“耿姐姐还是别管这事儿了吧,咱们到底是姐姐,受了委屈忍yi忍也就过去了。可这名声的事儿,不容任何人污蔑”说着,她转向齐布琛,道,“佟姐姐,妹妹们也没法子了,请姐姐为妹妹们主持公道。”

  年氏雪白的贝齿咬着嫣红的唇,慌乱地看向齐布琛:“佟侧福晋,婢妾没有”

  “行了,都别说了,让别人听到了,还以为咱们府里多么没规矩呢”齐布琛扫了在场所有的人yi眼,道,“青茹,先去请太医给年格格看看。年氏也别哭了,这事儿过后再说,先把脸治好是最重要的。你也不希望顶着这样的脸去见爷吧。”

  耿氏闻言,就知道齐布琛是要将这事儿揭过了。如今就没有证据,等到年氏再提起的时候,只怕是yi点点证据都没有了。这样也好,看着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她心里就膈应府里那么多女人,又不是只有她出生书香世家,容貌美丽

  想到这儿,她就不顾年氏愤怒的表情,和乌雅氏yi起起身,道:“既如此,妾身就先和乌雅妹妹告辞了。”

  齐布琛点点头,又扫向欲上前辩解的年氏,冷声道:“年格格还有事儿吗”

  年氏不甘地瞪着耿氏,又冷冷地扫了眼安氏和宋氏,行了个礼,先退出去了。

  耿氏心中冷笑yi声,也不去说她不懂规矩,横竖府里这么多人都看着呢。向齐布琛行了礼后,她就又带着yi群女人浩浩荡荡地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耽误了晚上还有yi章

  正文 是谁的劫

  林太医给年氏看了病,说是乱吃东西中了毒。解药自然是有的,只是在服用解药期间,身体会变得虚弱,且,这段时间里,不能吃有腥味的东西。

  有了恢复容貌的办法,年氏总算是放下了yi颗心,又开始动起报仇的心思了。

  齐布琛只是让人将年氏盯牢了,才又将注意力集中到了眼前的那个胭脂盒子上。她现在所拥有的胭脂,也不过是内务府从今年年初送过来的罢了。以前的,不是被她赏了人,就是她让和言去处理了。

  想到这儿,她开口问和言,道:“和言,以前的胭脂,你是怎么处理的”

  和言道:“因主子从来不用,所以大多数胭脂都是堆在库房里的。奴婢每两个月检查yi次,将发潮的,不能用的都处理出去。还有yi些,就是被主子赏给了奴婢们。”

  齐布琛摇了摇头,道:“罢了,总归是我太不小心。和言,以后这胭脂都不能用了。你去查查看,我都赏过谁这些东西,然后每人发十两银子和补身子的药材。”

  林黛玉在yi边皱了皱眉,却没有开口说话。

  齐布琛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问道:“玉姐儿心里可是极不喜欢这些事儿”

  林黛玉纠结了许久,才点了点头。

  齐布琛叹了口气,道:“玉姐儿是个善良的姑娘,但有些时候,这些事儿不得不去做。我们不去害别人,但也不允许别人来害我们。所以即便明知道你不喜,我还是让人将你带了过来。有些事儿是逃避不了的,你是这样,布耶楚克和萨伊坎也是这样。”

  林黛玉眉尖微蹙,不由得想到了家里的徐姨娘。徐姨娘是yi个看着很温顺的女人,她总是细声细气地讲话,不论对谁都yi样。她院子里的下人似乎都很喜欢她,都说她yi个温柔大度的人。然而从她有记忆以来,母亲就不喜欢徐姨娘。每yi次见到徐姨娘的时候,她的神色都是淡淡的。她对徐姨娘很照顾,各种东西物什yi样不缺。徐姨娘身体不好的时候,母亲还要送汤送药。可即便是这样,父亲与母亲之间,还是会有争吵。

  她清楚地记得有yi次早晨,徐姨娘在母亲面前立规矩时突然晕了过去。正在那时,父亲进来了。他冷冷地看了眼母亲,抱着徐姨娘就离开了。母亲让其他姨娘离开后,yi个人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似乎很疲惫。直到她上前,轻轻地叫了她yi声,她才忍不住抱着她大哭起来。

  母亲是最在乎自己平日里的样子的,可是那yi日,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鬓发都散乱了。她抱着她说:“玉儿,娘不会就这么认输的。你永远是林家唯yi的嫡小姐,娘不会让你受yi丝委屈。”

  自那之后没多久,父亲与母亲之间果然又和睦起来,只是父亲,也没有冷落徐姨娘。

  母亲和徐姨娘之间,就像是侧福晋说得那样吗

  林黛玉向来就是冰雪聪明的,当时或许年纪小,如今有人在身边提点,又怎么会想不明白当初的情形。她只是厌恶并抗拒着这样的事情。可是侧福晋说的对,她可以不去害别人,但是也不能被别人所害。所以,即便是厌恶,即便是抗御,她也应该知道这里面的事儿。

  四阿哥回来的时候,她将三盒胭脂放在了他面前,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和自己的推测都说给他听。若是她的推测是真的,那这件事儿就不仅仅是内院之事,而是涉及到了包衣世家和内务府。她只需要开个头,后面要不要追究,要怎么追究,都是四阿哥的事情。

  四阿哥的眉头紧紧地拧成了“川”字。他应了声,想了yi会儿后抬起头,在应声道:“爷知道了。”当他又低垂下头,扫到手腕上的那串手链时,忽而又想起了昨晚她在他耳边的软语安慰,和她今日早上说的那句,让他心潮澎湃,几乎控制不住想要拥抱她的话。

  “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等着你回来。”

  这句话,他此刻想起来,心潮依旧控制不住地激荡起来。四阿哥抚摸了yi下那串手链,目光深深地看着齐布琛。

  猛然间,他又想起了朝中传来的另yi个让他不安的消息。

  爱新觉罗迎璋要回来了。

  当初在寺里再次遇到她时,她的身边就站着他。两人看着如神仙眷侣般般配,无论是说话还是仅仅站在yi起,身边都围绕着无法言说的默契和亲昵。

  他的心脏突然紧缩,疼得厉害。看向齐布琛的目光,也越发深沉起来。

  齐布琛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摸了摸脸颊后疑惑地看着他,问道:“怎么了妾身脸上有东西”

  四阿哥突然将她搂在怀里,迅速地吻住了她柔软的唇。他原本温软的舌头仿佛充满了力量般,撬开了她原本就不严实的牙关,卷着她的舌头狂舞。

  齐布琛靠在他的怀里,气息有些不稳。呼出的气息很不连贯,带着馥郁清香yi阵yi阵地扑到他的脸上,让他全身的鲜血都忍不住起来。她清澈的杏眸逐渐迷蒙起来,仿佛蒙蒙细雨中的清湖。

  他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迷离,浓黑的眼眸中,情欲的火焰越烧越烈,几乎将要喷薄而出,将怀里的人烧成灰烬。

  这个女人,永远都是他的谁敢觊觎,杀无赦

  他强势地托住她的脑袋,唇上的动作却慢慢温柔起来,体贴而细致地扫过她嘴里的任何yi个角落,吸吮着她嘴里令人发狂的甜蜜。

  下yi刻,他打横抱起她,迅速走到床边,将她放在床上,然后强有力的身子覆在了她的身上,完全笼罩了她娇小的身躯。她的旗袍襟口不知何时已经被大大地拉开,露出了里面大红色的肚兜和大片雪白的肌肤。

  四阿哥看着身下脸颊通红,双眸迷蒙,浑身散发着妩媚气息的美丽女子,全身血液几乎都要燃烧起来。他按捺着心中的渴望,用温热的唇在她绵滑c细腻的脖颈间轻轻的游走着。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渐渐的那个温热柔软的唇,就又到了她的嘴边。他擒住她的唇,再次猛烈而霸道地搅弄起来,让她再无yi丝喘息的机会。

  等他离开她的唇时,她忍不住呻吟出声,抱着他的身子,缓缓地磨蹭着。

  地上散落着他们的衣物,她的那两团雪白在他胸前缓慢地蹭着,蹭过的地方,仿佛有电流经过,刺激地他的欲望越发高涨。他身上最原始的巨龙越发蓬勃,胀痛的厉害。

  他忍着冲进她身体的渴望,吻遍了她的全身。

  齐布琛浑身颤栗着,意识已经有些模糊。

  直到她全身都布满了吻痕,他才分开她的腿,强有力地冲进了她的体内。

  那种饱胀的,猛然被充实的感觉,让齐布琛忍不住呻吟出声。

  四阿哥如同猛虎下山般,在她体内疯狂地动了起来。齐布琛恍若在暴风雨来时还停在海里的小舟,被高高抛起,又尖叫着落下。就在她要到达最高点的时候,那人的动作却停了下来。他满是男子气息的呼吸碰在她耳边,似乎在喃喃轻语:“齐布琛,说你会永远陪伴着我。”

  她的思维已经混乱,意识已经模糊。她只知道,她不想停下,她如此深刻地渴望着再yi次被高高抛起。

  “我会,永远陪着你”

  他猛烈地抽送了两下,又喘着气诱哄道:“说你爱我。”

  齐布琛张了张嘴,想要说出口。可她直觉地又闭上了嘴。她仿佛意识到,那话yi出口,所有的yi切都会改变。

  四阿哥的表情有些暗淡,下面的动作却越发激烈,似乎想将那滚烫的热液印入她的骨髓中,让她永远都只能深刻地记着他。

  齐布琛,是他的劫,深深地陷入后,就再没有可能挣脱,他也不愿意挣脱的劫。

  这yi世,下yi世,他都将与它纠缠在yi起,至死都不放手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的留言好不给力,跪地大哭

  ps,我明明要写德妃的阴谋的,肿么就变成了h继续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