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你的欢喜》 第26章

“没有,别乱想。”韩醒还没打算把她和乔戌桓要分开的消息告诉鱼浅浅,这时候告诉她,不炸了庙才怪。

鱼浅浅的手艺尚可,韩醒不忍扫她的兴致,勉强吃了半碗。

br /》“怎么样?”鱼浅浅凑近她,一脸期待。

“还不错。”韩醒舀了纸巾擦擦嘴巴,给了个中肯的评价。

“我现在也就只会煮个面。”对上韩醒红肿的眼睛,鱼浅浅语气骤然变缓,“现在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让你宁可来我这儿也不回去见乔戌桓。”

“还是你了解我。”韩醒回鱼浅浅一个笑容,只是这笑容有些苦、有些酸、有些辣,唯独没有甜,“昨天晚上,我可能……差一点。”

韩醒斟酌之后的话还是让鱼浅浅吃了一惊,半口面条汤堵在喉咙口,咽不下去,吐也不是,当然话也说不出口了。

等韩醒讲完,鱼浅浅抱住了她,这一天一夜里,大喜大悲间,她都经历了什么啊这是。

“你没扇他耳光?”鱼浅浅极其气愤。

“我想了,但是没敢。”韩醒下巴抵在鱼浅浅的肩上,“赵大江长得那么壮,我怕我一耳光

把他惹激了,就是他不想把我怎么样也怎么样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做得对!为什么女生在男生面前就是个弱者呢!还有,那个文宴,她怎么回事儿啊?”

“她或许是真的想为我好,也为赵大江好吧。”

“这人还真奇怪。”鱼浅浅不解的摇着头,男朋友喜欢自己的好朋友,她不是找你哭闹,反而把你们俩往一起弄,你们学校的人真奇怪。”

“她人是个好人,对我也不是恶意,只是用错了方法。”韩醒低头,沉默一会儿说,“尽管这样,我也不会原谅她了。”

“你怎么和乔戌桓说啊?”

“还没想好。”

“我倒想知道,他那么温和的人生气起来是什么样。”

韩醒也在想,乔戌桓知道后会去揍赵大江一顿吗?他打得过赵大江吗?又或者,和平谈判?她和乔戌桓迟早分开,或许就在明天,那她还告诉他吗?他和赵大江,没必要因为她,在临近毕业的日子反目成仇。何况,她并没被怎么样,不就是被亲了几口吗,就像鱼浅浅说的,当作是被狗舔了。

“我们今晚住在这儿行吗?你同学不回来吗?”都已经躺在被窝里了,韩醒才问。

“没事儿,我和他说好了。”

“男同学?”韩醒看到床头有一张几个男生穿着篮球衣的照片。

“就是这个。”鱼浅浅也看到了照片,舀起来指给韩醒看。

“男朋友?”韩醒试探着问。

“什么啊!别乱说,他就是我的姐们儿,我呢,是他的兄弟。”鱼浅浅看了眼韩醒明显不相信的眼神,说:“真的!别乱点鸳鸯谱,要是让他知道,还以为我有什么想法呢。”

“不喜欢他?挺帅的啊!”

“从没往男女方面想过,你说喜欢吗?”鱼浅浅说着说着就笑了,“从小到大,那种很喜欢很喜欢的感觉就只对一个人有过。”

“和林楚问还是没联系?”

“他不理我,我能怎么办呢?”鱼浅浅纠起了眉毛,腮帮鼓鼓的,牙齿咬着,恨恨地说;“大坏蛋,他林楚问凭什么这么欺负我!”

“就凭你喜欢他呗。”

韩醒缓缓的说出来,鱼浅浅没了话,半晌才说:“是啊,他这么对我,我怎么还是忘不掉他?还是那么喜欢他呢?”

“他就是你的冤家。”韩醒说完,在心里继续说:乔戌桓,你也是我的冤家啊!

从鱼浅浅那儿回来,韩醒的心情好了很多。乔戌桓早已等在公车站点,干净的格子衬衫、浅蓝色的牛仔裤、藏青色的帆布鞋,在灼目的日光下长身而立。韩醒一下车就看到了他,温暖柔和的画面触动了酸涩的细胞,她不顾周围的其他人,跑过去扑进他怀里,双臂紧紧的圈着他的腰。

乔戌桓意外于韩醒突如其来的拥抱,但也只是一瞬,随即,他笑笑,回以她更为有力的拥抱。

他们去了“曼宁”,在那儿吃了早点。韩醒一直都没怎么说话,乔戌桓隔着个桌子看了她好几次,不知说什么好,就说:“赵大江今天早上回来的。”

“哦。”韩醒不知他为什么提到赵大江,也不知赵大江有没有对乔戌桓讲那晚的事情,便沉默,等着他继续说。

“他问我你回来了没?”乔戌桓说完,韩醒心里一紧,乔戌桓探头到她眼前,迟疑地开口问,“鱼浅浅还好吗?”

“她还是那样,天大的事情她都只当被子盖。”韩醒稍稍放松,原来乔戌桓以为她提前回来是为了鱼浅浅,“林楚问还是和她断着联系。”

“我看你心情不好,分析了下原因。不是复试,不是鱼浅浅,是因为我吗?”乔戌桓目光诚挚,“是不是因为我们也要分开了?”

韩醒望进那一片墨色汪洋,心不由自主就软成了日本豆腐,点点头说:“这是其中之一。”

34爱到极致时分别

“我也舍不得,要不,我们……”

韩醒知他想说什么,可是他不敢给她一个确定的答案,就算给了她也不敢要。乔戌桓的表弟、鱼浅浅和林楚问、还有最让她头疼的文宴和赵大江、加上她的父母,她身边的人没有一个能够让她坚定对爱情的信念。其实只要一点点,一点点就可以让她下定一个坚持的决心,可是这一点点,她寻了这么久也没寻到。

“你考虑好了吗?还是看到我不忍心才想改变决定?”

“说实话,我还没想好。”

“那就不要想了啊,我很想知道,爱情到底能有多久?也期待着我们的约定。”

“星星……”乔戌桓从心底惧怕韩醒下面的话,虽然早有思想准备面对这一天,可心里一直都不愿准备。

韩醒鼓足了勇气,故意忽略眼里泛起的潮气,皱着眉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艰难的说:“我们、就在这儿、就这样分开吧!”

刚说完,嘴就被堵上了,一股力量风一样的将她卷走,整个人被乔戌桓用手臂紧紧的箍在胸前。乔戌桓炙热的唇没有了往日的柔和,用力的吻着她,像是即将失去一块珍宝一样,久久不舍放开。韩醒仰着头,两人中间还有张桌子,她被吻得快要窒息,脖子也又酸又痛,突然就想到了赵大江的吻。乔戌桓要是知道他狠命吸着的这个唇,四十八小时前被他的好朋友也这样吻过,他会不会恨不得把她吸进肚子里?

这样想着,就笑了出来。乔戌桓被她笑懵了,松开她,看着她泛着泪花的笑眼,仔仔细细的研究:“你这次回来,怎么怪怪的?”

“没有啊。”韩醒糟糕的情绪忽然间释怀,“你说过,你不会娶别人的哦!”

乔戌桓点着头,表情郑重。

“你还说过,遇到好男人就让我嫁给他?”

乔戌桓又点点头,表情凝重。

“那好,我就等着你来抢我喽!”韩醒脸上始终挂着笑,盈盈的大眼似透明的高脚杯,盛满了欲倾泻的液体。

韩醒在他唇角留下一吻,然后就挥一挥衣袖,没带走一片云彩,却带走了乔戌桓的整颗心。

后来,乔戌桓时常会回忆起这一幕,心底仍止不住的发疼。

喓喓草虫,趯趯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周日的清晨,韩醒嘴里念着这几句诗从梦中醒来。

阳光明媚,周素芬来的时候韩醒还在睡,就没舍得叫醒她,给她准备好早饭,开始收拾屋子,清洗厨房。

韩醒走出房间,看到桌上的早饭,看到忙碌的人,心里一阵暖意:“周姨,你这样太辛苦了,我请个钟点工来打扫就行。”

“没事儿,我闲着也闷得慌,就当锻炼身体了。”周素芬弯着腰擦着卫生间的墙砖。

韩醒小的时候,周素芬待她就特别好,像妈妈一样的疼她、爱护她。

想到那次趴墙角听来的谈话,韩醒不敢想象,在那个年代,一个女人未婚生子要多艰辛。她应该很想念自己的孩子,所以把母爱悉数灌注在韩醒身上。

韩醒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随着她渐渐长大,周素芬也越来越思念和她只有短暂相处的孩子。所以她只身一人,义无反顾的来到这座城市,只是想要见见她的孩子,哪怕只有一眼。

不知周姨找到她的孩子没有?韩醒在想,她来到这座城市两年多,一直都被周姨照顾得妥妥贴贴,而且也心安理得的接受,却很少关心她。歉疚感浮上心头,韩醒走到周素芬的身边,从身后抱住她,头靠在她的肩上:

“周姨,你真好!谢谢你一直这么爱我!”

“怎么了,小醒?”周素芬转过身,与韩醒互相拥抱着,“最近开心吗?你们相处得怎么样?”

“我们挺好的。”韩醒眼眶溢出了泪水,“我就是刚刚才想到,一直都是你在为我付出,我都没为你做什么,心里不好受。”

“还真是个是傻孩子。”周素芬轻拍着韩醒的头,满是说不出口的心疼,“小醒,从你出生起,我就把你看做我的女儿,所以我为你做的一切,就是一个母亲对儿女应该付出的。”

“周姨,你相信爱情吗?”韩醒也不知怎么,不加思索就脱口而出,若是平时,经过考虑之后,她是不会问出这个问题,因为她知道周姨的伤在哪里。

周素芬愣在那儿,显然被韩醒问住了,她想也许韩醒遇到感情的瓶颈,她能给的指导就是说出真实的想法。

“我相信!”思考片刻之后是坚定和肯定的回答,韩醒相信这是发自内心的答案。

依偎在周素芬的怀里,韩醒想周姨在遭受了被抛弃和骨肉分离的痛苦、经历了夫离子散后仍相信爱情,这是怎样的一份爱。而她和乔戌桓却选择了放弃,如果能再见到他,她要把周姨的故事讲给他听。

上班的日子很充实,韩醒喜欢这忙碌的状态,她全身心的投入工作中,自我价值完美展现。又一个周末要开始了,韩醒把一周的工作做了个总结,等着沈知业过来接她。

晚饭时,沈知业将一个牛皮纸包装的文件放到韩醒面前,目光严肃而认真:“我用这个向你

求婚好不好?”

韩醒听到求婚,心里止不住的一颤。打开牛皮纸袋,一张房产证赫然在她眼前,她在上面看到了她的名字。

“这,这……”韩醒喉咙哽咽,这个求婚的礼物实在是,让她不只开心激动那样简单。

“我知道你很喜欢你住的那个房子,而且也想买下来。”沈知业看到韩醒因这突然而流出失态的泪水,皱了一下眉头又很快地舒展开,“正好,我想向你求婚。所以,这个求婚礼物可满意?”

“嗯!”韩醒脸上挂着泪,点了点头。沈知业对她这样的好,她还要求什么呢。

“那就别哭了,吃东西吧!”韩醒的点头无疑是答应了沈知业的求婚,沈知业俊朗的面孔因欢喜透出红润。

韩醒却对着满桌的美食没了兴趣,她被这将要开始的幸福感动,沉浸其中,并且期待着全然一新的生活。虽然这求婚不算浪漫,却实实在在的让她很感动。

从那天起,沈家上下忙得不可开交。他们开始筹备婚礼,巨细到各个细节沈母都亲力亲为,这让韩醒说不出的温暖与满足。

现在他们这对准新人却是最悠闲的。只要沈知业有时间,都会跑到韩醒那儿。韩醒也因此买了个咖啡机,学着煮咖啡,蓝山的香气弥漫了她的屋子。她对乔戌桓的想念也因此变成了怀念,每每想起他的时候,更多的是将他安置在心的最底层,然后脸上挂着微笑,迎接没有他的生活。

韩醒的住处和沈知业的房子相隔不算远。天气渐渐寒冷,沈知业每日清晨都会跑步至韩醒的住处,有的时候买早点带过去,有的时候韩醒煮些白米粥、煎两个鸡蛋。两个人吃过早饭,韩醒比平时出门早些,先送沈知业到他的写字楼,然后她再开车去公司。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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