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曼宁咖啡屋成了他们约会的老地方,“曼宁”的客人不多,他们成了常客。特别是周末,两个人哪都不去,就像长在了“曼宁”一样。偶尔老板外出,会把钥匙交给他们,不是让他们帮忙看店,而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这两个人,喜欢看到他们甜蜜恩爱的模样。
在“曼宁”,乔戌桓陪韩醒看过很多片子。看了《还珠格格》,也看了《老房有喜》,还重温了《泰坦尼克号》。
当然,某个小姑娘哭得稀里哗啦是必然的。她有一点不懂,露丝不是爱着杰克吗?怎么会嫁给别人?杰克沉入大海,她要为他终身不嫁的,不是吗?那时的她以为爱就是从一而终,既然爱着,就要为那个人守身如玉。
可是后来的她明白了,爱不一定就要相守,有时候爱是成全。就像她在痛苦中煎熬、挣扎,终于知道,爱一个人有的时候也是无能为力的。
22最喜你日日欢颜
“吃什么好呢?”韩醒在琢磨要吃什么才能让军训了快一个月的鱼浅浅解解馋。
“肯德基怎么样?你们女生不都喜欢吃吗?”乔戌桓提议。
“也行,浅浅是挺喜欢吃的。”韩醒赞同的点头,“不过,估计她这时候吃什么都会觉得是人间美味。”
“你当时也是这感觉吧?”乔戌桓似乎想到了韩醒大快朵颐的样子,不由笑了起来。
韩醒约鱼浅浅去了步行街的那家肯德基,她和乔戌桓刚找好座位,鱼浅浅就蹦到他们面前。
“你早就到了?”韩醒对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说。
“我刚刚到,你们坐的地方就靠着窗户嘛,我还没进来就看到你们了。”鱼浅浅在韩醒身边坐了下来。
“用给你们介绍吗?”韩醒看了两人一眼,这两个人对对方的名字都已经如雷贯耳了。
“不用不用,这就是姐夫,对吧?”鱼浅浅的马尾辫束的高高的,在脑后不停的摆着。
乔戌桓刚要开口,就听到鱼浅浅的称呼,他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只好保持标准的笑容。
“她就这样,你见怪不怪就好了。”韩醒对坐在她对面一直微笑的人说。
“你们吃什么,我去点。”乔戌桓在韩醒的大眼睛里看到了自己,心中微微一暖,说着便从座位上站起来。
“醒醒,你真是太好了!我爱死你了!”鱼浅浅见乔戌桓起身,感动得一把抱住韩醒。
“你还是去爱你家楚问哥哥吧。”韩醒任由鱼浅浅的头在她的身上蹭着。
“他我当然爱啊!”鱼浅浅坐好,来了一个标准的“鱼式笑容”,就是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全挤到了一起,“姐夫,我要两个香辣鸡腿堡、两对辣翅、一包薯条、一杯可乐,谢谢!”
乔戌桓刚要抬腿迈步,就听到鱼浅浅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等等,等等,再加一根玉米吧!”
第一次请韩醒的好朋友吃饭,当然要周周到到。乔戌桓回来时双手托着满满的两个餐盘,怀里还抱着个全家桶。鱼浅浅连忙起身,接过他怀中的全家桶说:“姐夫你的衬衫这么白,弄油了就没法洗了。可千万别让醒醒给你洗,她得洗上一个小时。”
韩醒接过乔戌桓手中的餐盘,撕开了番茄酱,递给鱼浅浅说:“哪有那么夸张,一件衬衫我还不至于洗那么久。”
“姐夫你知道醒醒有‘白色洁癖’吗?”鱼浅浅舀出一根薯条,把番茄酱挤在上面。
乔戌桓摇头。
“就是她很喜欢白色,所以对白色很在乎。”还是鱼浅浅开口,“别的颜色还好说,很快就能洗完。夏天穿的短袖才多少面料,只要是白色的,她就能洗上半个多小时,反复洗好几遍才罢休。”
韩醒迎上乔戌桓询问的目光点点头,她承认对白色是有一定的控制欲。所以她很少穿白色的衣服,不是不喜欢,相反是因为太喜欢了不舍得,太过珍惜,才会放开、不去束缚。亦如后来对乔戌桓,也是如此,因为太喜欢他,太在意他,所以不忍给他任何压力,不愿他被自己束缚,她宁愿回到他们认识之初,默默的把他放在心里珍藏,不让任何人触碰。
“回去我就把这件衬衫洗洗干净放起来,以后尽量不穿白色的衣服。”乔戌桓边说边低头看身上的白衬衫。
“不用这样,你穿白衬衫挺好看的,只要不用我洗就好。其实,我挺喜欢看别人穿白色的衣服,只是我穿上白色就紧张,是我自己的问题。”
乔戌桓将一杯热的果珍放到韩醒面前,帮她打开盖子后说:“等等凉了再喝,现在有点热。”
韩醒看看果珍,再看看那张清俊的面孔,所有的感受都被他的细心填满。心中一番湿润后她对大口吃着汉堡的鱼浅浅说:“你们军训结束了?你都被嗮黑了。”
“是啊,回归人类的感觉真好!”鱼浅浅嘴里塞着食物,自然地回答,突然脑子里反应过来韩醒后面的那句,“真的吗?真的嗮黑了!”
“比以前黑了。”
“我每天都有擦防晒霜,怎么还会被嗮黑?”鱼浅浅好像真的要哭了出来,“怎么办?楚问哥哥说喜欢我白白胖胖的样子。”
“只是比以前黑了一点点,皮肤还是很白很嫩的。”韩醒安慰她,“你总嚷着要减肥,林楚问说喜欢你白白胖胖的,无非是希望你好好的吃饭,三餐要有规律,别减肥没成,还落下胃病。”
“你确定是这样?”
“唉,你还是没谈过恋爱,喜欢一个人就会希望她好好的。不求她多美多漂亮,只求她健康平安、幸福快乐。”韩醒说完,眼睛落到乔戌桓的身上,看到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吃过饭,鱼浅浅急匆匆的回学校等林楚问的电话。韩醒和乔戌桓两个人手牵着手,漫步在华灯初上、热闹喧嚷的步行街。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不能喝凉的东西?”韩醒心里已经有了模糊的答案,可是她就是想扩大心头的暖意,想听他的回答。
“我给你记着日子呢,你不是一向都很准吗。”乔戌桓的眼睛在绚丽的霓虹灯下格外明亮,“我没记错吧?”
“嗯。”韩醒满意的低下头,虽然想听他的回答,可他说出来后她还是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他们在街上缓缓的迈着步子,恣意的享受舒爽的晚风,最后乘了末班车回了学校。
刚回到宿舍就熄灯了,宿舍乱糟糟的景象被黑暗掩盖,韩醒摸到脸盆,舀了毛巾,拎着暖水壶去洗漱。文宴下床,跟在她后面,韩醒转头,心里“咯噔”一下,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吓了她一跳。
“是你啊!吓死我了。”待看清是谁后,韩醒捋着胸口,顺着气说。
“今晚你有没有去后操场?”文宴压低声音。
“没有啊,怎么了?”
“晚自习的时候,教务处的人在后操场抓着了好几对,通报明天就贴出来。”文宴松了口气,“幸好你没去,害我担心了一晚上。”
“我们去逛街了,好文宴,让你担心了。”
“咱俩谁跟谁,我关心你是应该的。好了,我可以放心的睡觉去了。”
韩醒将温温的水盛在手心,头低下,一股暖意从面部直接下传到了胸口左下方的位置,一阵舒畅,如同乔戌桓给她的关怀,始终都是温和柔软。从认识他开始,他一直都是不声不响的给她温暖,呵护备至。
想起他那天说的:真好!以后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去后操场了。
是啊,真好!幸好有了“曼宁”,庆幸转移了地点。就他们现在这如胶似漆的劲儿,不得天天扎在后操场。那今晚,恐怕是凶多吉少。
生活部因乔戌桓的加入前所未有的繁忙,填好的入社申请书堆得老高,而罪魁祸首仍是只在六号女生公寓的五楼出入。韩醒也依然在广播社,跟着站长值周二的班,开始带大一的学弟学妹。乔戌桓作为家属,时而会到广播社坐坐。
他记起去年的平安夜,在这里意外的遇到她,当时很想为她点一首歌,可那时他们只见过几面,他不是赵大江,他无法面对着喜欢的女孩对她说喜欢。
他深深的抑制着那份刚刚开始萌芽的情感,可是这个东西和揠苗助长是一个道理,越是拼命地向下按住,越是疯长。于是,他放弃了挣扎,顺着心意,向她靠近再靠近,直至靠得像现在这么近,他还是嫌不够。
广播社的活动,他也会像其他的家属一样参加,只不过他比其他人多一项特长,就是摄影。
他时常挂着相机,穿梭在校园或是街头,捕捉一处风景或是一段悲喜。他用一个小小的镜头触碰世间百态,却不能触到内心深处那根绷紧的弦。
对于未来,他毫无信心;对于爱情,他毫无把握。他只能趁着现在,趁着他们彼此喜欢,用尽全部去对韩醒好,只要韩醒在他身边一天,他都要她的那一天如被阳光沐浴般的温暖,他能为她做的也只有这样。
又是一年圣诞节,乔戌桓不只收到很多的苹果,还有巧克力、袜子、卡片什么的。他和去年一样,平安夜那晚只吃了韩醒买给他的那个苹果。他让韩醒陪他去买卡片,韩醒小嘴一撅,用鼻子哼哼出声。
“我还是让赵大江帮我买吧。”他故意委屈得像个小媳妇。
他抓住了韩醒的心软,果然韩醒见他的样子,无奈的撇撇嘴,“好吧,我陪你去。”
走出自习室之前,他在椅子上舀起她的羽绒服递给她,等她穿上后他帮她把羽绒服拉链拉好,又帮她围好围巾。
路面上被大雪覆盖,天空还零星的飘着雪花。韩醒挽着他,一个不留神,脚下滑了一下,害得他一阵紧张,抽出被挽着的胳膊,从韩醒的身后搂住她。
“你都有女朋友了,怎么还有那么多人送你礼物啊!”韩醒被他搂住,心里泛着又酸又甜的味道。
“吃醋了?”乔戌桓心情
很好,刮刮韩醒的鼻尖,“无论谁送我什么样的礼物,都比不过你的笑颜。我要你陪我去,是想要告诉你,她们对于我的意义是一样的,我会买一样的卡片送她们。可是你,一张卡片怎么能表达我的情意呢。”
乔戌桓顿住,然后清澈的声音低低的将韩醒环绕:“只怕,我是连自己都给了你也还嫌不够。”
23一夜有爱也有情
突然听到这一番情真意切的话,韩醒不知说什么,支支吾吾的出声:“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买卡片给她们。”
“送礼物是一份心意,不管喜不喜欢,都要礼貌对待。每一个送我礼物的人,我都会买张卡片回送给她们。这是从以前就养成的习惯,那时候都是我妹帮我去买。去年是赵大江帮我买的,今年我想和你一起去。”
“那我也要卡片。”
“买最大的卡片送你好不好?”
“我还要你写大大的漂亮的楷体字。”
“好。”轻轻的声音混着呼出的白色哈气,氤氲在冬日的午后。
这年元旦,两个人是在“曼宁”过的,老板不在,依旧不知他去了哪里。他们买来了面粉和肉馅,韩醒和出的面稀稀软软,饺子包好后软趴趴的。
“你会不会和面啊?”乔戌桓不得不问。
“我这不是和出来了。”韩醒睁着大眼睛,用手背在额头上蹭了下。
“你别告诉我,这是你第一次和面。”
“是啊。”韩醒颇为得意的回他。
乔戌桓顿时语噎,面前的人脸上都是面粉,还挺像模像样的揉着面团。他放下包好的饺子,伸出手指,在她的鼻尖上蹭了蹭。韩醒当他是在帮她擦掉脸上的面粉,开心的说着谢谢。
“不用谢。”乔戌桓凝视着她,自自然然的说,“我还没谢你呢。”
“谢我什么?”韩醒以为他又要说什么甜蜜的话,心里一阵期待。
“瞧!”乔戌桓伸出五个手指头在她眼前,“我手上的面粉都被你的小鼻子擦干净了。”
“什么?”韩醒手背擦着鼻子,舀下来看到了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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