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会得了。”任断沧正说起各国兵器的异同,提到了突厥武人便忍不住说起,道:“便是武神毕啸,也是到中原才学得那般高明的武功,不要说武功,便是耕织建筑又有那样不是从中原穿过去的。那突厥竟是狼子野心,妄想染指我中原的大好河山,当真忘本”
说得愤起,任断沧忽然从桌后的架子拿出把刀出来,道:“几位看看,这便是从几位突厥武人身上绞下的刀刃。”
“沧”白光一闪,众人皆感觉有一股明显的寒气涌出,只见那刀不比普通长剑大上多少,刀身轻巧灵动,刀上纹理细密,开刃处比纸还薄,竟不是寻常外族武人用的宽大刀或是圆弯刀。任断沧手掌拂过刀刃道:“这刀便是在金陵的上兵世家,池老爷子那里打造,没有几百两银子也下不来。可怕的不是这个,若这刀是突厥人自己锻造的话,那对我中原可大是不利。如此锻造技术,在中原也没有几家能够做到。”接着目中一闪,仿佛想到了什么道:“莫非是显碧国后人将上好的锻造术传给了突厥人不成。那也没有道理那,突厥和显碧可有灭国之恨那。不过好像除了显碧国,再也没有听说那个族有那么高明的锻造技术了”
其实显碧国何止是锻造术,建筑、医学、服装、织染等等都是出了名的优与周边诸国,而且国人待人友好善良,国内安居乐业,兵祸不兴,当着是人间乐土,是传言中最神秘美丽的国度,而且传说那里无论男人女人都比其他地方美丽的多。所以萧径亭对其记忆犹是深刻。
几百年前,中原一显赫家族由于功高震主,被在位者所不容。为了避祸举家外逃,几经艰难终于在千里之外寻到一片乐土。陆续收服了周边的蛮族,休养生息、传播文化,就形成了后来的显碧国。由于显碧国位于中原和突厥西边的一个夹角处,周围是连绵千里的山脉。而近几百年中原一直战乱不断,无暇扩张领土征战外族,而那时候,突厥也处于各大部落并立争霸的战国时期,显碧国也才得以安静地发展了数百年。几百年来,只有寥寥几个探险家游历者才到过这片世外桃源。
一百年多前,大武的太祖皇帝消灭了中原各大诸侯,统一了大半中原,建立了大武王朝。由于常年战乱,大武王朝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无力外侵。直到八十年前,世宗皇帝即位,大武国力空前强大,便陆续消灭了中原残余的地方诸侯势力开始了向外扩张领土的征战。也就在那时,中原朝廷的官方人物才第一次踏上了美丽的显碧国。
当时中原军队征战千里,追逐西北方一游牧民族的残余势力,孤军深入,终于在异地迷了路,不小心踏入了一片美丽的土地,士兵们一开始还以为是到了仙境。军中主帅李无镔见到那里建筑精美辉煌,里面的人也衣着鲜艳秀丽,说的竟也是中原汉话。比起有天朝之称的中原朝廷,竟有不逊色的文明。于是不敢有丝毫的唐突,而当地人也十分有礼,给中原军队补充了粮草衣物,在显碧国王的帮助下,李无镔才消灭了那股残暴的游牧民族得以凯旋而归,也和显碧国主结下了交情。
那李无镔回京后,将在异地的奇遇上报了当时在位的世宗皇帝,世宗皇帝立刻下旨,派李无镔为外交使,带领领随从一千出访显碧国,至此两国开始频频交往。在那三十年后,突厥的一个叫巴丹的可汗,也消灭了其他部落和自己的政敌,统一了突厥,开始了对外的侵略。
直至三十年前,中原和突厥矛盾升级。分别开始向周边的小国部族施压,诱逼加入自己阵营。而作为富足的显碧国自然是两国的拉拢重点,但显碧国王极是硬气,无论中原和突厥怎么样威逼利诱也不妥协。由于当年世宗向天下宣告,不许后世任何一个皇帝对友好的显碧国动兵,而那时大武朝廷在位的便是现在的仁宗皇帝,是个极其善于权谋王术的帝王。他用计将两国的战事引到显碧国界外,想以保护友邦的名义驻兵显碧国。但那显碧国王甚是睿智,看清了仁宗皇帝的计谋,两边也不得罪两边也不依靠。但显碧国终究在二十多年前被灭了,至于怎么灭的也成了一个迷,中原朝廷说是突厥灭的,而突厥则一口咬定是仁宗皇帝使计灭的。但是后来的几场大战中,中原朝廷大胜了突厥铁骑,理所应当地将包括显碧国在内的大片领土化入了大武的版图,显碧国也变成了显碧府。
也是因为显碧国和中原或者突厥比起来,国土面积实在是太小了,而且国内甲兵不兴,历年来几乎没有国战乱。只要一支数万人的部队,便可以灭了这个文明仁和的国度,而这样的战争几乎可以不惊动两国朝野,更别说天下百姓了,所以显碧国的灭亡也成了历史的一个谜团。
连邪尘接过长刀,细细观摩,道:“那倒未必了,显碧国当年也只是金属冶炼术和器具锻造术高明,至于武器倒是没有听说显碧国有什么宝刃利剑。不过也不排除任兄所说,对于锻造兵刃,显碧国其实是不为而非不能。听说上兵世家现任家主池老太爷,当年就随着长辈到显碧国求教上等的冶炼锻造秘术。”
边上的连易昶凑上目光,认真看了那刀的样子,忽道:“爹爹,这刀的样子看来和我几月前在海上拦截的那些东瀛人身上的佩刀差不多”
连邪尘目中光芒一闪,道:“当真与你给任伯父说说那时的情况。”
连易昶见任断沧面上神色郑重,先细细回忆了一番,方静道:“那日,我与几名弟兄在从渤海赶回回福建的海上。早上风浪便已经渐渐变大,到了中午已经是不能行船。虽然我们船大,但也给大风吹得动摇西晃,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小岛将船停下。却见岛边的浅水处停泊了另一条船,那船虽没有我们坐的那只大,但也不小了。正当我们要上岛的时候,突然从岛上林中窜出一群人来,我识得那是东瀛人的打扮。正要上前交涉,不料那群东瀛人一言不发便向我们进攻。他们武功当真不差,而且招术怪异狠毒,招招只求伤人不顾自身。我们船上了几名弟兄被杀了有十数人之多,后来好不容易才让制服了,但他们二十多人中竟有十几个是战死的,而且那群人真是有些疯了,便是在被砍了手脚也不要命地冲过来。”
在说到这些颇是激烈打斗的时候,应该是用心有余悸的口气说出,但连易昶始终口气平稳,面色自然,但接下来,他的目中竟也忍不住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我们好不容易才擒下那些人后,点住了那些人的穴道,上了他们的船上检查,发现船上载的尽是一斟斟的上好珍珠。但无论我们怎么逼问,他们硬是咬着牙不开口,在其中一人身上我们搜到了一张已经沾满血迹碎得认不出字的书信,所以我们始终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以及来到中原的目的。一直逼问到了傍晚风停的时候,我们才将他们和那些珍珠也带上了船准备运回福建,将他们绑在船的底舱,每人身上点了好几处穴道。从那时一直到了晚上,他们也不吵也不闹,我也认为他们是乏力了。”
连易昶顿了顿,目中一缩,想必后来发生变故了。
“不料,在夜里大家睡觉的时候,我竟感到船身渐渐倾斜。跑到底舱时,发现里面看守的八弟子已经都死了,海水也漫上了近三尺,却不见了那些东瀛人,而且连那些珍珠也不见了。”说到这里,连任断沧的目光也深思起来,不知道这群东瀛人用什么发法子逃了出去,而且在被点了好几处穴道后还能自己解开。
第十一章:有女刁钻上
“不料,在夜里大家睡觉的时候,我竟感到船身渐渐倾斜。跑到底舱时,发现里面看守的八弟子已经都死了,海水也漫上了近三尺,却不见了那些东瀛人,而且连那些珍珠也不见了。”说到这里,连任断沧的目光也深思起来,不知道这群东瀛人用什么发法子逃了出去,而且在被点了好几处穴道后还能自己解开。
连易昶接道:“我们在船上找了半柱香的时候,也未能找出那些东瀛人,那时船已经沉了大半,再不离开就来不及了。于是纷纷上了用来救生的小船,却发现救生的小船也连一只也没有少掉。我怕那群东瀛人仍躲在船上,而且当时是深夜,小船在夜间行驶很不安全。就让几只小船停在大船沉没的地方不动,谁知直到大船完全沉没也没有见到那群东瀛人的影子。”此时任断沧面上的不解之色更浓了,却听连易昶接着道:“好不容易等到了天亮,由于小船上的淡水粮食不多,怕有变故,我们便不准备再呆下去,开始起帆航行,顺着南风驶向福建。不料在驶出百里的时候,见到海面上浮满了鲨鱼的尸体,连小船也划不过去。当时船上的兄弟都说遇上海鬼了。就在拼命往前划的时候,我在鲨鱼尸体群中看到了一具人的尸体,一名弟兄离那尸体甚近,便伸手将尸体拖上小船。我忙出口喝止,不想到却是晚了,那名弟兄刚将尸体拖上便立刻七孔流血暴毕身亡。”
连邪尘想必不是第一次听到了,但是听到这里,面上仍是有些变色。任断沧见之问道:“莫非是那些东瀛人”
“正是。”连易昶道:“而那尸体早已经面目全非,小腹以下全被鲨鱼咬了去,一个脑袋也有一半成了骷髅,我惊奇地发现那尸体的头骨已经成淡黑,便用银筷撬开他牙齿,果然发现一口牙齿已经全部发黑了,大牙缝里面还塞着一颗珠子,已经被咬碎了,而那人的服饰正是那些东瀛人里面的。”
听到这里,众人不由倒吸了一口气,这群东瀛人的所为当真不像一个人类。却听连易昶又道:“后来我割开那人身体才明白,原来那些人用的是一种很诡异的心法,牺牲了浑身的气血真气冲开了穴道,杀了看守的人。凿开了底舱,又将珍珠都带在身上,再从凿开的洞中钻到海里,同时也咬碎了藏在牙中的毒珠。现在想起,他们的兽性当真令人齿冷。”
萧径亭也听得心中大惊,虽然不知那些东瀛人的身份,但是来的是中原,并非没有企图。那些武人如此残忍的心志,比起中原武人当真胜过许多。但是萧径亭还听出了许多别的东西,连易昶从东瀛人身上缴来的刀刃他父亲竟未见过,可见连邪尘早已离开了福建连家了。而且这等事情能隐瞒则隐瞒,谁也不想惹祸上身,况且对方是没有人性的东瀛人。但连易昶却说了出来,莫非他已经知道了一些端倪,想让任断沧到时不至于看着连家祸起而不袖身旁观。
一时间,几人想着各自心事,厅了顿时安静下来。
“任伯伯,夜姐姐去了哪里啊我找了她一上午也没看见她”随着一串娇嫩的声音响起,蹦进一个身材娇小的红衣女孩,小脸红扑扑的,向任断沧责问。
却见连邪尘眉头一皱,轻斥道:“奕儿你不呆在姥姥家,跑着来做什么”
那女孩听道父亲责骂不但没有一点惧色,反而撅起小嘴娇声道:“哥哥把我带来金陵,却哄我带在外公家里,我闷也闷死了,哪有这里好玩。”
连邪尘想来极是疼爱这个女儿,口气虽然严厉,但是目中却没有怎么责怪,道:“还不是闹着你哥哥要来,还不过来见过任伯伯和萧先生,女孩子家这么疯成什么体统。”
那女孩皱起好看的眉毛,咕喃道:“知道你在这我就不来这里了。”向任断沧福下,随意道了句:“任伯伯好。”却把目光瞧向萧径亭,好奇地打量了几眼,道:“你就是萧先生,真好,我看了你给我表姐画的画儿,真是好看的很。今天早上跑去醉香居找你却没有找到,你等下定要给我也画一幅画儿。”却发现父亲的凌厉的目光射来,才有些害怕,伸了伸小舌头,喏喏道:“我又没有进去那里,我只是在外边问了下啊。”
连邪尘仿佛拿她没法,苦笑摇摇头,道:“你要有你任姐姐一半贤淑就好了。”不料那女孩小鼻子一皱,反嘴回道:“任伯伯也不会向你一样老是说人家这样那样。”
萧径亭听得心中一乐,这女孩竟这般伶牙俐齿,常人只要被连邪尘这等宗师只要稍稍严厉望上一眼便也打个寒颤,她却一点也不理会,口上亦是一点也不输了。待细看这女孩面貌,小张椭圆的清水脸蛋,汪汪的大眼睛清澈灵动,瑶鼻小巧秀挺,那只小嘴红嘟嘟的微微骄傲地翘起。身材虽然娇小,但玲珑起伏、但浮凸尽显表示这已经是个成熟的果子了。胸脯虽然不怎么大,但却是十分坚挺。小屁股虽然不如萧莫莫那么肥大圆硕,但是也翘翘婷婷。一拧小腰却是极细不足一握。这玲珑肉体包在红色衣裙中更显诱人。虽然比不上任夜晓那般美得倾国倾城、天仙化人,却也是人间难觅的绝色美人、
“你夜姐姐可不敢这般和伯伯说话哦,你还未和先生说你的名字,让他怎么给你画画儿”任断沧见她可爱,眯起眼睛向她笑道。
那女孩听了不好意思笑笑,口上却道:“那伯伯也不和先生说,我叫连易奕,先生可莫忘了。”记起任夜晓,又忽然向萧径亭问道:“先生给夜姐姐画过画儿吗若是画了你可记得送我二哥一张。”
“妹妹胡说什么”一直是潇洒大方的连易昶乍一听到,表情竟有些不自然,连忙出言斥道,目光却是望向任断沧。便是连邪尘瞪向连易奕的同时,也用眼角注意任断沧的反应。
任断沧却是微微一笑,道:“让你哥哥自己去向夜儿要吧不过要看萧先生给不给夜儿画画了。”目中看不出一点心思。但是连易昶却已经是神色一松,微微一笑竟颇是自信。
任断沧又道:“奕儿没有找着夜儿吗伯伯也不知道她去哪了。待会儿伯伯替你问下。”
刚好这时走进一丫鬟,蹑着脚步过来,向几人行礼道:“夫人说呆会儿就可以用饭了,让小婢来通知老爷一声。”说玩便欲退出,却被任断沧叫住问道:“你可知道小姐去了哪里了”
那丫鬟答道:“方才小婢听到小姐和少爷说要去请萧先生,出去大概有一个多时辰了。”听道任断沧说道:“知道了,下去吧”又福了一礼,轻轻走出。
萧径亭听得微微一愕,这任夜晓倒也大胆,连醉香居这等地方竟也敢去。但任断沧脸上好像对女儿去那种没有什么不快,朝萧径亭笑笑道:“先生你看,夜儿这丫头昨日口上便念叨着要和先生学琴,今早见先生没来竟等不住自己跑了去。”目中尽是温和疼爱,道:“这丫头从小就喜欢学这些东西,有时候连练武也懒了,好在她有些小聪明武功也没有落下。先生却莫早早走了,好成全小女这点好学哦。”一般做父母都不在外人夸奖自己的儿女,任断沧如此只怕是对任夜晓疼得狠了。
连易奕大眼睛不由瞥向连邪尘一眼,其中意思不言而喻,怪她父亲老是不长自己的脸儿。看得连邪尘连连笑着摇头。
第十一章:有女刁钻下
连易奕大眼睛不由瞥向连邪尘一眼,其中意思不言而喻,怪她父亲老是不长自己的脸儿。看得连邪尘连连笑着摇头。
中午与萧径亭、任断沧一桌用餐的只有连邪尘与连易昶、连易奕兄妹,开始连易奕还老大不乐意要,闹着和任断沧妻子吴梦杳一块吃,后来听任断沧说任夜晓的一个英俊表哥也在吴梦杳那用饭,连道不去,甚至还作乖巧为席上人装了四碗饭,但是见到任断沧拿出酒瓶为四人满上,又是恼起。
萧径亭想起方才任断沧说起任夜晓英俊表哥的时候连易昶目中神色不经意一变,想必任夜晓那位表哥也是任夜晓的追求者了。他是吴梦玉的亲外甥想必人品是极好的,关看任伐逸长相便知道一二了。待听到任断沧邀饮,想起归行负说过任府的雪酿与他身边的无名美酒味道有些相似,不由饮下细细品味,果然有些像。一入口时的清凉透彻,入腹时候的火热都有些相同的韵味。但正如归行负所说,比起萧径亭请喝的酒却是要差上了些,没有那么醇那么倾人肺腑,烧劲也次了些。但已经是极其难得的美酒了。萧径亭虽然喝惯了自己的那等绝酿,但是对这等美酒也颇是喜欢。这应该也是他的优点了,嘴巴不会被宠得娇贵异常。
“可惜归宗主不在,不能一起来喝这等好酒昨日萧某请客可没让归宗主饮得痛快。”萧径亭见任断沧不问起归行负,便主动提出。“昨日归宗主喝我相邀今早一同来府上的,但昨夜他又给我留下字条说临时有事,要出去一趟。今天早上萧某等了些时候也未见着。”他见到连易奕在边上,也不说出两人相约去秦淮河喝花酒一事。
任断沧听萧径亭提起归行负,脸上浮起知心般的笑容,道:“行负这人少年时候放荡惹了不少情债,恐怕是债主找上门来了。”不过随即目中闪过一丝忧色,道:“就怕有人要打江南盟或是行负他本人的主意,抓中了他年少风流惹来的这一软肋。”从这些话中,任断沧当真是至诚君子了。他话中对自己忧虑极是坦白,且言语中对归行负的至交之情都显出他不但重情重义,而且为人稳重谦冲。
未待几人回答,任断沧仰起脖子,将手上的酒一倒喉中,目中精光闪闪,道:“如是对着江南盟来,我们的这些弟兄岂是那么好相与的。若是向着行负去的,以行负的厉害,对方又哪能讨得了好去,西北侯的厉害手段可是有名的。”
连易奕正兴致阑珊地夹着眼前菜肴,漫不经心放进红润的小嘴里,听到任断沧说起归行负,突然美目亮起,望向任断沧问道:“那伯伯你和那个归行负比起来哪个厉害”
连邪尘唬她一眼,道:“要叫归伯伯,你问这问题叫你任伯伯怎么回答。”连易奕却也不理只是望着任断沧。
任断沧呵呵一笑道:“那怎么比如果比写字作文章,定是你归伯父赢了。但若是比划船游水,那自然是任伯伯赢了。若是比打架,我们也没有打过,怎么会知道”
连易奕哪里肯信,急道:“那怎么不知道,你们那么厉害,一看就知道谁厉害的。伯伯你告诉我,很重要哩”
任断沧却也不因为她胡闹而敷衍,微微闭目思考了一阵,道:“若真打起来,任伯伯可能能赢了你归伯父。”
“哦”连易奕竟听后竟微微有些失望,任断沧不由有些奇怪,微笑着问道:“易奕莫非想任伯伯输不成。”
连易奕甜甜一笑,连目中的失望也立刻不见了,道:“自然不是,我想如果任伯伯打不过归伯父的话,那我说不定就打得过夜姐姐了。”
便是萧径亭也听得不解,为什么任断沧打不过归行负,她就打得过任夜晓了。念头一转,莫非连邪尘和归行负交过手不成。果然她接着笑道:“那次爹爹和归伯父打架,便把归伯父打赢哩”萧径亭听得不由一笑,这个女孩的想法真是天马行空啊但是心里不由奇怪为何连邪尘归行负这等高手也交过手。
倒是连邪尘听了也不怎么生气,显是拿她无法了,道:“那怎么做得了数,况且你归伯父也不见得是真输啊”尽管连邪尘说得轻松,但是眼中的一丝失落还是忍不住一闪而过,让萧径亭微感奇怪。
连易奕仰起小脸,倔强道:“怎么作不得数,夜姐姐聪明厉害,努力和任伯伯学功夫。但是我也不笨啊,和爹爹学功夫也用功的很,而且夜姐姐还学那么多东西,画画写字、弹琴作曲,我想如果任伯伯不比你厉害的话,说不定我也打得过夜姐姐呢”说完俏脸通红,颇有些气愤,垂下俏脸,幽幽道:“无论人家怎么拼命练功,你总是说人家这样那样不好,一句也舍不得夸人家。”说完美目一红,连手上的饭碗也放了下。
连邪尘听得微微一愕,接着满目怜爱望向连易奕,忽然连易奕一张小脸破涕为笑,道:“好了,我不说了,不然爹爹又要吹胡子骂人家不懂事了。”讨好地给连邪尘夹了一块最大的牛肉。惹得连邪尘哈哈大笑,眯她一眼,道:“你懂事得很吗不过你夜姐姐武功却也不是向任伯伯学的,她可有别的师傅。”
任断沧笑道:“是啊,她那个女师傅武功可是好的很,当年和伯伯的拜兄吴梦玉大侠打起架来也不输上很多,你说厉不厉害”
连易奕吐吐笑舌头,连道:“厉害,厉害。”忽然水灵黑亮的目珠一转,一脸的古怪,道:“我想那位厉害的女师傅一定爱上了吴大侠,或者她是喜欢吴大侠才找他打架的。”
萧径亭听得一笑,童言无忌,说不定还真是那么回事那任断沧目上果然有些古怪的笑意,随即脸上浮上一丝悲色,自语道:“大哥他是有爱人的,可惜连我都没有见过这位大嫂。”但马上饮酒饰过,道:“或许大哥他们正过着神仙般的生活那不过可苦了我们这些人了。”
萧径亭知道任断沧这话的意思,在内外敌人和谣言的压力下,任断沧再是厉害也有时会觉得身心疲惫了。所以和连易奕这个可爱的女孩说得那么高兴,也笑得畅快。对他来说,这应该是个很难得的放松吧连邪尘显然也知道这些,笑意吟吟地看着可爱的女孩调节着席上欢快的气氛,又是还出言点缀,一时间几人吃得其乐融融。
中饭用完时候,任府夫人吴梦杳使人来唤过连易奕。几个丫鬟给萧径亭几人上茶时候,卜泛舟进来朝任断沧说了几句话,任断沧听得面色微变,皱起眉头思索一阵,朝萧径亭和连邪尘道:“敝盟发生了些小事,两位兄长可有兴趣和任某过去看下。”
任断沧虽然言语坦诚,但萧径亭怎么说来也是外人,自然不会答应。只是让任断沧自便。任断沧觉得怠慢,便让卜泛舟留下陪同萧径亭在任府逛逛,却结识几名颇是文雅的武林名流。但萧径亭知道身为总管的卜泛舟忙里忙外,忙道自己还有些琐事要去理会,晚上再来任府。
任断沧见萧径亭满目诚色,也不坚持。只是连连赔罪,说道怠慢了贵客。怕任断沧难堪,在他与连邪尘未离开之前先离开了,拦住了要一道上来的卜泛舟。
萧径亭走出任府的时候一下还真的不知道该去哪里了,任断沧本来极力邀请他一道去见那些个各大门派的掌门、弟子们,但是他极是不喜,所以走出任府不到十丈,就下了决定,回“醉香居”找夜君依弹琴唱曲,看能不能解开她的心结。
“莫姨现在不知道起床了没有”萧径亭脑中不由浮起萧莫莫那绝世妖娆的丰满肉体,心里对她的称呼竟是莫姨,自己也不觉得有些奇怪。萧径亭走路的时候有时会眼睛四处张望,但更多的时候还是目光一直望着前方,但其实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是下意识地看着脚下了路。但是若是前面有值得看的人和事的时候,他的目光绝对事非常的敏锐。
“先生,这是刚从敝府回来吗怎么那么急便走了。”萧径亭刚感受到一道亮硕的目光,眼中一清刚看清来人,那人便开口招呼,却是任伐逸,正骑马朝他赶来。
萧径亭笑着迎上,问道:“萧某尚有些事情未处理,便回来了。任少主这是从醉香居来吗可见到了归宗主。”
“还没有那今天早上我与舍妹去醉香居寻先生,正好遇上了些事情。中午便去了池老英雄家,不料在这里遇到了先生。”转眼间任伐逸便已经到了萧径亭面前,问道:“先生不与小侄一道回府吗”
“噗哧”萧径亭听到一声娇笑,不由往发声处望去,却看到了一辆马车。在任伐逸身后几丈处,一衣着鲜艳的中年女子正赶着马儿跑了上来。
“先生尚未教我琴,怎好意思就走了。”一张千娇百媚的绝美玉脸从掀开的帘子探出,却是美丽绝伦的任夜晓,此时她目光颇是狡黠,还有一丝得意。她这一探不要紧,街上的行人仿佛一下子便呆滞住了,无数道目光从不同方向射出,却是集中在了任夜晓美得令人屏息的小脸上。
第十二章:美人撩拨
方才任伐逸自称小侄时的时候,任夜晓忍不住发出一声娇笑,使得萧径亭更加肯定她知道了,知道萧先生和萧径亭便是同一个人。颇是无奈的眼光对上那汪秋水,但是无奈中却是透着一股谑意。
马车立刻便势驶到了萧径亭身边,任夜晓放开下来那道帘幕,天地间仿佛也黯淡了许多。但是却有一声娇嫩动听的声音传进了萧径亭的耳朵,“先生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到我家里,你不忍心让我再跑醉香居吧这次没有禀报父亲,不知道会不会挨爹爹骂呢”
待萧径亭钻进马车的时候,发现还有一张笑意吟吟的小脸望向自己,却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池井月。那张小脸果然像池观崖所说,红润娇艳了许多。但是那股楚楚可怜的气质仍是没有减退,由于坐着纤巧的娇躯弯成一道曼缈美迷人的曲线。再看边上的任夜晓,丰满起伏的诱人肉体和边上的池井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波涛汹涌的高耸酥胸,以及圆滚玉盘般的肥大香臀,被急急凹陷的细小蛮腰衬托出惊心动魄的诱惑。当萧径亭单独看到池井月的时候,觉得已经差不多美到极点了。但是再看到边上的任夜晓,当真在视觉和心里构成了很大的冲击,心里发现:原来女子可以美到超过了人的相像。
“今夜任姐姐到我家里,说到先生要去任府,井月便一道同来了。”池井月不但身体看来显得柔弱,就是声音也听来觉得幽转纤细,却也是十分的动听,“我爹爹甚是喜欢书法,那日见了先生的题诗,直到要见见先生。所以还请先生有空的时候能去我家一趟,井月也有许多问题想向先生请教呢”
萧径亭目中温柔,微笑道:“池老爷子今天中午想必在安然居用饭了,没有告诉小姐我们已经见过面了。”
池井月目中惊讶,便是一边的任夜晓美丽的小脸上神色也有些奇怪。却听池井月高兴问道:“先生也认识祝叔叔吗祝婶婶的菜可是做得好吃的很,爹爹经常跑去祝叔叔那儿吃饭。”
萧径亭望了一眼任夜晓,道:“祝夫人的厨意今天无缘尝到,不过祝姑娘的茶却是喝得我舍不得走,所以晚了时间,走到任府刚好赶上与任盟主一起用中饭。”却见任夜晓目中微微一讶,也不理会,想起池观崖说到的那个神奇的郎中,不由问道:“井月小姐今日的起色可比上次好上了许多,那位郎中真是位奇人啊”
没想到萧径亭随便的一句话却让池井月美目微微一躲,接着浮上一片水雾,竟让原来已经十分美丽的眸子更添了几分妩媚,随即晶莹的粉颊飞上两道诱人的晕红。神色竟是有些心虚和羞赧。
萧径亭见之,顿时便恍然大悟,心下一笑问道:“萧某对那位奇人真是神往不已,不知小姐能否说说那人形貌好让萧某日后见到能够识得。”
萧径亭一本正经的口气却配上微微有些促狭的目光更让池井月羞赧不已,红晕顿时布满了整张娇魇,便是连边上的任夜晓也发现了,颇有不解地望了她几眼。
池井月一咬玉齿,仰起小脸,仿佛壮了胆子,轻声道:“他虽然长着胡须,但是我看得出来他是十分年轻的,而且,他长得非常非常的美丽,只要看了一眼,就会好像让人什么也不知道了。他,他好像将天下了钟秀全占了去了。”她虽然羞赧之极,但是那么露骨的言语却是说得极是坚定,便连那双美目在说话时候全部化成了一片迷茫的水雾。很显然,这位美丽的金陵才女已经动情入骨了。
任夜晓听后竟然把胡疑的目光投在了萧径亭脸上,仿佛认为给池井月治病的便是他。萧径亭目中却是一片沉思,脑中浮过一人,虽未见过,但是已经给了他极其深刻的印象。能让矜持无比的池井月在外人面前说出那么露骨的心意,那该是什么样的人物。听她的口气,仿佛就算那人不在边上,池井月也不敢丝毫隐蔽对他的感情,仿佛那样就会让她觉得对心上人的感情不够圣洁,不够无私。能让这样的美人短短时间内,这般的全身心投入如此深情,那人只怕比起柳含玉还要厉害上一些了。
萧径亭见池井月说完后怎么也不敢抬起头来,不由微微扯出一丝笑容,也不再问。而任夜晓也只是坐在一边微微低着俏脸,好像在想着些什么东西,偶尔抬起目光轻轻瞥上萧径亭一眼,虽只是轻轻地一瞟,但好像想要将萧径亭看透了似的,看来在回任府的路上是不准备和萧径亭说话了,或者是不知道说什么
萧径亭明显地觉得马车的速度缓慢了许多,想来是快到了任府了。果然听到有人迎上,步伐轻快平稳,想来武功不俗。
“大哥,想刹小弟了。”萧径亭听得那人声音朗清顿挫,显是修习过上等内家心法。却发现任夜晓听到声音后美目一睁,从刚才的沉思清醒过来,颇有喜色。
“来人大概是任断沧方才提起的那位任夜晓的表哥了。”萧径亭的猜测马上得到了证实。却听到任伐逸跃下坐骑快步迎上,爽言语中不掩欣喜:“浄羽你怎么今日才来,我这几日天天便念叨着姨夫该让你出来了,贤弟这次可是同天山剑派的张师伯一起来的。”
那人道:“是啊,师尊他老人家一收到姨夫的请贴,便率领小弟与几名师兄弟赶来了。只不过天山离江南实在远了,天天马不停蹄地赶路终于在大典之前赶到,没有误了好日子。”
马车在府门外停下,那名妇人车夫撩开帘幕,道:“小姐、先生府上到了。”萧径亭一跃下车,那位唤作浄羽的青年公子见到萧径亭目光一愣,但马上目中一亮,闪过一道亮硕的光芒,直直望向后面的任夜晓。
任夜晓和池井月相挟下了马车,神色欢喜招呼道:“贺家表哥一路辛苦了,小妹当真已经好几年没有见过表哥了”
贺浄羽神情微微有些激动,加快脚步走到任夜晓面前,目光深挚道:“还是五年前随着娘亲来江南时候见着的表妹,几年来我真是没有一日不想着赶早些见到表妹,练功竟也刻苦了许多,今日见着了表妹心里欢喜得仿佛要炸开了似的。”
萧径亭仔细看那贺浄羽容貌,发现他面目间竟和任伐逸极是相像,不过五官看来仿佛更是秀气斯文,举止间也极是优雅。却是不若任伐逸英挺勃发。但是秀美的俊脸配上修长的身躯显得丰神俊朗玉树临风,与任伐逸比起竟也不逊色。
任夜晓面对贺浄羽颇是热挚的表白仿佛没有什么惊讶之色,轻妍一笑,目光望向萧径亭道:“我来为表哥介绍一下,这位是小妹特意请来教我琴艺的萧先生,表哥未曾见过吧”未待两人招呼,又向贺浄羽介绍一边大方俏立的池井月,道:“这是小妹的闺中密友上兵世家池老英雄的千金井月小姐。”
贺浄羽望了纤若美丽的池井月一眼道:“我在家时便经常听父亲提起令尊观崖公,当年观崖公随着池家前辈去显碧时候与家父谈武论经,崖公风采家父至今仍然记忆犹新。”
萧径亭闻之心中一动,“贺浄羽,莫非他便是天山道节度使贺希侫的公子。取名浄羽想来是因为显碧国内那个有名的情人水浄羽湖了。”
二十年前大武朝廷征战关外,打下天山西去外数千里土地,灭国灭族无数。化为数十府,以显碧为首府。设一天山道节度使镇守显碧,辖管这千里疆土对抗阿尔泰山以北的突厥铁骑。但是对于贺希侫他却是知道的不多,没想到他竟是河吴梦玉扯上了关系。
“先生精通琴艺,那当真好啊晚辈也是喜欢弹琴作曲,不过那是闹着玩,不能和先生比的。”贺浄羽来到萧径亭面前行礼招呼,萧径亭心里对显碧那方神仙净土十分向往,不由细看贺浄羽,想从他身上找到一丝显碧国的气息。只见那张极是秀气俊美的脸上,肌肤泛着如玉石淡淡的光泽,清澈明亮的眸子真是如同桃花潭般幽静深遂,隐隐可以看出一股自然宁静的气息,想来这是他斯文儒雅的根源吧。在女子眼中,真是一个越看越是迷人的美男子了。
贺浄羽被萧径亭看得微微有些惊讶,目中露出一丝温雅笑意中颇有些不解。
萧径亭见之,笑道:“我心中对公子的家乡显碧极是向往,想从公子身上看出一些那儿的痕迹。我心中有些不解,公子所待之地,无论是天山还是显碧都在关外干涸之地,为何公子看来比长在江南更是温润”
贺浄羽听道萧径亭的问话,目中宁静,萧径亭几乎可以从中看出对显碧的热爱,而且望向萧径亭的眼光中也多了些亲切。
“先生有所不知,晚辈所在的天山剑派是在以谷中,虽然山顶是万年积雪,但是我们所住的地方却是四季如春、鸟语花香。而显碧更是在绵绵山脉包围其中,花红叶绿、水清天碧。比起江南只怕还要滋润一些。”说完时候不由望任夜晓深深望了一眼,大概想以那里的仙境打动沉鱼落雁、天仙化人的任夜晓吧。
任夜晓目中也是满目异彩,也许在心中勾勒,显碧的山水是怎么把那儿画成了人间仙境。美目忽然闪过一道美丽微羞的光芒,目光望向萧径亭,道:“若是先生去了那里,便可以用笔让那儿的美丽广为流传了。先生的那支神笔当真无所不能呢只怕人也能给画活了”说道最后美目却是缀满狭色。
萧径亭目中一笑,露出一个不作萧先生打扮时所有的眼神,心念一转,清澈的目光朝任夜晓峰峦起伏的娇躯,顿时浮起一个念头。却见到任夜晓目光朝池井月的方向一转,让萧径亭见到晶莹粉颈上浮起的淡淡红晕,却听她道:“妹妹我们进去吧呆会儿让先生给我们弹琴听。”最后一句却是向萧径亭说的了。
任伐逸对乃妹行为颇有些不解,却也不说什么。叫来一个在任府门口处等待吩咐的侍女,让她招待赶车的那名女车夫,自己招呼贺浄羽和萧径亭进了锦绣大门。
进了府后,任夜晓却没有将萧径亭带去责问,而是大大方方让侍女在一处花园摆下了坐席,上了满桌精美的点心,却没有摆上古琴。若萧径亭傻了些,当真会认为任夜晓尚未知道萧先生便是萧径亭。但是,接下来几个侍女摆好了桌席后,刚要离开却被任夜晓叫住。让她们唤来屏儿姑娘,末了还让屏儿带来一套茶具和一罐上好的碧萝春,然后作若无其事淡淡扫过萧径亭一眼,目光不作任何停留。
萧径亭心中一乐,暗道:“好厉害的妮子。”当萧径亭以长者被任伐逸让到桌上首席时候,任夜晓目中还是露出了一丝笑意,在萧径亭的左边下首坐下。萧径亭目光不由瞄到她坐下时弯起的腰臀曲线,果然有在背后扎了一束粉色锦缎挡住了动人腰臀部分。
虽然萧径亭只是轻轻一瞥,但是任夜晓却已颇是受不住。一缕红晕从而下渗起,但是任夜晓倒是不凡,微微一笑中浮起令园中百花失色的醉人风姿,硬生生将那股晕红控制在晶莹的耳珠。让萧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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