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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部分阅读

作品:多情宠妃|作者:未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9 06:26:35|下载:多情宠妃TXT下载
  轰一声大地轻叹,我便把他压倒在厚实的草地上,原来枯黄的树叶被我们俩压得嘎吱响,我才不管,猴上去,压住他的身子,截他的俊脸,急迫地吻他。

  小熙熙,你小子不要怨我处处留情哦,谁让你饿我那么久,今天还不给我满足呢嘿嘿,美女被活活饿死,那可是事关声誉的大问题。所以我在青枫哥身上蹭着,渐渐骑在了他的身上,摁住他的胸口,灵活的粉舌充分调动着他。

  他回吻着我,大手在我后背使劲地抚摸着。

  空旷的树木里,我们俩渺小。

  他翻过身子,压住我,却猛然一滞,停止了亲吻。我迷迷糊糊地呢喃,“干嘛啊,接着来嘛。”

  他握住我的手腕,神情有些严肃,坐起身来,“铭湘,你身体里有毒。”

  我一愣,躺在树叶草丛中,忽闪着睫毛,“有毒怎么会我最近身体受伤了,但是没有供需。”

  他仍旧认真地拿着我的手腕,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我,脸上神色越发严肃。

  “是有毒,而且是深毒,已经浸入到了你的五脏六腑。是一种荫毒,荫寒毒。”他又摸了摸我的额头,对着我说:“张开嘴,我看看你的舌苔。”

  我目瞪口呆,刚才所有的性饥渴都变做了心惊胆战,乖乖地张开嘴巴,把舌头伸出来给他看。

  他看了一眼,流目带着一份担忧,“嗯,舌苔上不能表现出来你中毒了,铭湘,你是不是很疲惫平时总是犯困没劲之类的”

  我想了想,点点头,“嗯,是有那种感觉,总想睡觉觉。我真的中毒了”

  他忧虑地点头,“不仅中毒,而且是深毒。再不解毒,就会危及你的生命。”

  啊我颤抖着水眸,咬着嘴唇泫然欲泣,一把抓住他的手,“呜呜,青枫哥,那怎么办我快要死了吗”难道是我坠入井里,井底腐烂的和不流动的脏水产生了毒变,而从我下体进入到身体深处

  青枫哥在身上寻找了一番,松了一口气,“还好,我带着解毒的金蛤丸,是经过百年的炼制加上深厚的功力才制成的,祖传的秘方,一共就两颗,可以治百病,解百毒。”说着,掏聘个小小的香囊,香囊里裹着一个极其精致小巧的瓷瓶,打开瓷瓶,一股淡淡的幽香发散出来。

  青枫哥从瓶子里倒了倒,手心里便涌现出两颗碧绿通透的像是碧玉做成的圆球。“你的毒太深了,两颗都服用了吧,一定可以解了你的毒的。”他的手往我跟前举了举。

  我定睛去看他手里,感慨,“这可是你祖传的秘方啊,不是要经过一百年才能制成吗你若是都给我吃了,那你怎么救急啊”

  他轻轻地笑,软软的手抚摸到我的头上,“傻孩子,你的生命更加重要啊,在我心里,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跟你相比,你是最最宝贵的。这两颗丸药本来是为了救我们何家子孙遇到大灾大难时用的,非到万不得已不能拿出来。可是,如果没有了你,我不能就活不下去了,我留着这两颗救命丸药还有什么作用呢”他微微红了脸,不敢直视我,喃喃地说:“没有了你,我将来不能不会有子嗣了,何家就没有后代了”

  哦我又是感动,又是纳闷他后面的半句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暗示我,他非我不娶吗

  我笑眯了眼睛,“青枫哥,你对我真好,你简直就是我的太福星,在我生病的时候你就来救我了。好,那我就吃了。”

  我刚想去拿他手里的丸药,只听他说:“慢着。”

  “嗯”我手停在半空,以为他又后悔了。

  他捻起一颗丸药,深深地看着我,说:“我喂你吃”说着,把丸药放在自己的舌尖上,在我惊异的瞪视下,他颀长的身子压了过来,吻住了我。

  “唔唔”我还想说点什么,却都被他含在了唇瓣中。两舌交缠中,他用舌尖送到我口中一颗滑滑的丸药,然后不给我喘息的机会,一拨猛烈的深吻攻了过来,我被他的舌尖挑逗着,忘记了这是在吃药,糊里糊涂就把那颗丸药顺到了喉咙里。

  青枫哥的吻技有所提高哦。

  就这样,青枫哥又用同样的方法,把另一颗丸药不能送入了我口中。

  他的吻追着我,吻得我又暂时忘记了中毒的恐惧,跟他纠缠在草地上。

  他吻得累了,伏在我身上喘息。

  我却推开他,自己趴身在草地上,捂着嘴巴哈哈大笑。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青枫哥一脸诧异地看着我,“你笑什么呢”

  我憋了半天,总算停止了笑,“呵呵,青枫哥,你脸红的样子真是好看,可是你在床上的时候,却不是那么羞涩。想一想,感觉你好好玩呵呵。”

  青枫哥客人了脸色又红了红,躺在草地上,看着天,喃喃地说:“铭湘,遇到你,我改变了好多。你知道我最初认识你的时候吗你那时候好自闭,根本不笑,也从不多看我一眼。身体很弱,你整天不是小病不断,就是大病半年,那时候,我们俩整天相见,你却不会多跟我说什么话。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被你眼底的那份忧虑吸引了,渐渐的喜欢上了你,总是想多看你几眼,看跟你待一会。我就想,或许有一天,她的眼里会有一个我,我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你的唯一支柱。只是没有想到,你会摔伤之后,性情大变,原来认为很遥远的事情,竟然转眼便来到了我的跟前,你不仅眼里有了我,还把你自己交给了我,我有时候都感觉像是一场梦,那么不真实。除非哪一天,我能够把你娶回家,每天都可以随意喊你娘子时,才会感觉安心吧。”

  哦,青枫哥暗恋叶铭湘好久了吧。原来的叶铭湘不能真是,这样一表人才超级帅哥,她都不多看几眼,傻瓜啊。

  “青枫哥,你就住在我这里吧,这个府邸很大,我让下人给我准备一个院子,绝对安静。”我跟他并排躺着,小手却在他身上乱摸。

  他一愣,抓住我的手,轻轻揉捏着,侧过脸,跟我火热的眸子相对。“不好吧,我一个大男人住在你府里,会说闲话的。”

  “我看谁敢胡说谁说了,我就把他的嘴缝死”我又在他粉白无暇的脸上捏了捏。

  他沉思一下,还是微微摇了摇头,“不了,我老家就是京城的,我还没写完吗是 回我家的宅子去住吧。”

  “哦,我忘记你家不能是京城的了。那你家在哪里啊,我去你家里玩玩怎么样”我兴奋地支起身子,看着他。

  “呃,好吧,等你身子再好点,我就带你去我家。”

  这时候,听到远处传来兮兮焦急地喊声,“小姐小姐你在哪儿啊小姐”

  我莞尔一笑,“走吧青枫哥,到我屋里喝点水。”嘿嘿,顺便吃掉青枫哥

  他叹气一声,“唉,我去了,反而让下人们传说你的不好,还是不要了,我明晚再来这里看你,好不好”

  有一点点失望,却又不想青枫哥为难,我呵呵一笑,“好啊,明晚什么时辰啊”

  他想了想,又向兮兮来的方向看了一眼,才说:“那就戌时好了。”他麻利地站了起来,把我也从草地上拉起来。

  “嗯,好,不见不散哦。”我有些恋恋不舍地看着他,“青枫哥,你真的现在就走吗”

  不舍地瞅我一眼,青枫哥向前一步,搂住我的腰,低下头,在我额上留下一个香吻,呢喃,“我喜欢你铭湘,将来我要把你娶回家。明晚见。”

  他离开我的身子,一步一回头地深望着我,向我摆手,“回去吧,铭湘,明晚别冻着,多穿点衣服。”

  我伤感地点着脑袋,不能跟他挥手作别,“你爬墙头的时候注意点,你又不会武功,别从上面摔下来。”

  他一愣,感动地笑一下,钻进了密密的丛林里。

  “小姐小姐啊”兮兮还在跑着,喊着。

  我不得不转过身,应了一声,“我在这里呢。”

  “小姐”兮兮激动地向我跑来,喘着粗气,拍着自己的胸口,“我的小姐唉,以为您又偷跑出去玩了呢,吓死我了。”

  我下意识又朝身后看了看,惦记着青枫哥爬墙头的顺利程序,瞟一眼过去,已经没有了青枫哥墨绿的身影,他翻墙头倒是挺利索,这么快就走了啊,失落。

  “嗯,找我什么事啊”

  兮兮也顺着我的目光向我身后看,瞅了瞅,什么也没有发现,于是说:“宫里的裁缝来了,专门给您做骑马装的啊。”

  我心里一喜,马上向回走,边走边无所谓地跟兮兮说,“那个土堆后面有个小偷,你让几个下人把他关到柴房去,回头我量完衣服好去审理他。”

  “啊,小偷”兮兮往土堆后面探了探头,特意着,“哦,让他们大壮力来绑他。”抓着我的衣服,紧步跟着我,一起往回走。

  在我跟宫廷裁缝商量骑马装的详细制作和装饰时,那个不算很老的老头被我关在了柴房里。

  客厅里,裁缝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据说人家是享受宫里的俸禄的,极有身份地位,所以养尊处优,一副肥肥的富态样。不过,我偷看了他的手,作为男人,能够把手伺候得那么精细而柔软,应该是心灵手巧的。

  此刻,我正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子,吐沫星子满天飞的演讲着,而那位大牌的裁缝也在拿着毛笔刷刷地写着我讲话的重点。

  “所以,综上所述,我所要的骑马装并非现在我朝里流行的这种样式,而是要一种新颖的。上衣要紧身,就按照我真实的三围来做,骑马装如果做得太肥,就太难看了。上衣的挖腰要呈现女性柔媚的曲线美来,我不是教给你了吗,就是外腰两侧每边各打四个褶子,这样子,就可以挖出腰身来了。下身嘛,不要用当朝的那种肥裤子,而改成紧身裤,短短的,就到我膝盖以上,你不要吸冷气,赶快记下来,完全按照我说的去做,有一点差池都不行,别外,在上衣上要制作几朵逼真的绢花,不是绣上面,而是突出来,别上去。这样子,哈哈,整体骑马装英姿飒爽帅气英武,都跟女人的柔美曲线成为完美的结合。咦你呆什么呆快记下啊”

  我长篇大论着,那个胖胖的男裁缝竟然听呆了。

  打发走了对我五体投地无限佩服的裁缝,我扛着一只小马鞭悠闲地来到了柴房里。

  我坐在一把椅子上,而柴火堆里,一身草草棒棒的中年人已经被绑成了肉粽子,正一脸气愤和惊恐的看着我,尤其看着我手里的小马鞭。

  第一七零章敲诈他

  “呵呵,怎么样在我府里滋味不错吧”我嬉皮笑脸地一下下打着手里的小马鞭,弯了眼睛去看他。这下可知道为什么祁皇折磨我的时候那么兴奋了,但凡屠户面对要宰杀的牲口,不都是这样发出荫森森的得意之笑吗

  我笑得他一个哆嗦,“你你这个大胆的丫头,你想怎么样我又没有偷你的东西,你凭什么绑了我”

  “哟,这张嘴倒是尖牙利齿的,蛮能说的嘛,怎么,嫌我绑你了你说没偷就没偷啊,我家里可是少了五万两银子呢。”

  他瞠目,“你不是说少了五千两吗,怎么改口就翻了这么多翻”

  哦,是吗,我刚才顺口说的是五千两吗耸耸眉毛,我心花怒放地坏笑着,“嘎嘎,那是你睡着前,这一觉之后,当然就会水涨船高了啊。五万两,错不了,你快快拿出来吧。”我身后几个家丁就雄赳赳气昂昂地横眉立目,凶神恶煞的样子,一个个手里都横着一条棍子,为的就是震慑他。刚才在进来之前,我特地教给他们几个人怎么摆出凶悍的脸部表情,违抗者罚去扒粪坑一个月。

  “你”他斜躺在草堆里,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我家里根本不缺银子,我吃饱了撑的啊,非要偷你的钱你这是诬陷黑白颠倒的诬陷”

  “嘻嘻,不要打肿脸充胖子,说不定你家里家徒四壁,一穷二白呢”我眼睛贼亮,盯着他看。

  他上当了,轻蔑地一笑,“别说几万两,就是几十万两,我拿出来也不带眨眼的,我的钱,用金山银山来比喻,决不是夸张”脸上现出所有男人在女人面前臭显摆财大气粗的得意样子。

  我心里欢欣鼓舞,脸上却摆出一副看不起不相信的表情,“嘁,一听就是在唬人,你是想钱想疯了吧。”

  “谁要是说谎,谁就天打五雷轰”他斗志昂扬地撇着嘴。

  我咧着嘴龇牙坏笑,站起身来,晃荡着小马鞭走到他跟前,用脚趾踢了踢他,然后用马鞭抽了抽他的后背,“哈哈哈,很好,你家里有钱,那就更好了,我就不愁你不交不出钱了。金山银山我不眼热,可是既然你偷了我的钱,那你就欠债还钱,现在把欠我的五十万两银子交出来。”

  他眼睛撑得大大的,不敢置信,“啊怎么又变成了五十万两了你这变化得也太快了吧纯粹的宰人啊”

  我呵呵笑,“不是宰人,而是宰猪。谁让你像猪一样笨,撞到我府里来呢谁让你像猪一样,暴露你家里的财富呢你不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雁过拔毛的楚留香,处处留下我香艳的小爪子。你遇到我,你就活该要挨我的宰”我蹲下身子,晃着手里的小马鞭,说一句,就轻轻抽他后背一下,每次都吓得他白了脸,浑身抽动一下。这个大伯,难道没有挨过打啊,我落手那么临床,也能吓得他那样

  “你你你你竟敢骂我是猪”他难以接受的咬紧了嘴唇。

  我吃吃地笑,“哦,对不起啊,确切的说,是老猪。”猪八戒的同类哈哈。

  他翻翻白眼,“你你这个不懂整理的小丫头快放了我否则,你会后悔的”

  我马上做出害怕的样子,捂着胸口,“哎呀,我真的好怕啊,你不要打击报复我啊。”转脸双目讥讽,“哼,你少吓唬人了你现在落在了我的手里,你就给我老实点,要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休想给我耍花样,你以为这是你家啊,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告诉你,入乡随俗,到了什么地方就说什么话。不管你在你家里多么趾高气扬,你现在都是我手里的俘虏,你都要委曲求全以求保身连这都不懂,你白活这么大了啊。”

  我说得他一愣一愣的,瞪呼着俩大眼,不知所措地看着我。半晌才说,“那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打欠条,画押,写上你欠我五十万两。”我转过身子,偷偷地笑。

  “我若是不允呢难不成你还想屈打成招杀人灭口”这老贼虽然一副挫败的样子,脸上仍旧带着一份不欲韵致。

  我优哉游哉地坐回椅子上,一腿非常不雅地翘到另一腿上,摇头晃脑地说,“咯咯,我哪会那样浅薄我要把你老先生的衣服都扒光,然后绑在牛车上,在城里逛上几圈,你头上的牌子上要写着:物美价廉,欢迎中老年女性朋友踊跃光顾。”

  呃。老贼愣住。几秒钟后才气得哆嗦,“你你简直就是小妖精转世的”不过,看他蜡黄的,应该被我吓得不轻。

  “噗哈哈哈”柴房门外响起了一个笑声,看来已经憋得受不了了,笑场。

  “哪个小子”

  “哈哈,我,二姐,哈哈,我来看热门来了。”徽徽憋着笑,从门外蹭进来,看着地上匍匐着的狼狈的中年男子,笑得坏坏的,极得我的真传,“哟,从哪里搞来这么一个老东西啊你诈他五十万两,他不像是有钱人的样子啊。”徽徽走过去,蹲下身子,敲了敲老头的脑门,气得老头差点昏过去,“喂,你不会是教书的先生吧教书的可都是你这样子,一身的酸腐气。二姐,他若是教书的,肯定很穷的啦,你这也是浪费精力。”

  又嫌恶地站起身来踢了踢老家伙一脚。

  老家伙气坏了,咆哮道,“大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顽童你可知道我是谁”

  徽徽木不梭地接句,“编啊,编个响亮的身份出来吓唬吓唬我们”

  老家伙更加气恼,吼道:“我是当今圣上”

  嘎。所有人都愣住。小徽徽傻乎乎地看看我,我不能瞪圆眼睛看看徽徽。一时间静默非常。

  “哼哼。怕了吧快快放了我,看在你们还没有做出什么大不敬的过分举止来,我且饶了你们的性命。”老家伙拽拽地斜着我,歪嘴得意笑。

  我动了动眼睛,捶胸顿足地大笑起来,徽徽也笑得不撑劲,“哈哈哈原来你老人家得了精神病幻想症啊哈哈哈,你是皇上那我还是皇上她老祖宗呢我呸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了你是皇上那皇帝老子不在深宫里起居,跑到我这偏僻的底邸里干什么你编不能编个容易让人相信的谎言来听听,真是越老越糊涂。”

  “你你气死我了,太不可理喻了”老头子泄气地甩着头。

  “少说废话快快写字画押”我威吓道。

  想了一会,老家伙真的无奈了,点着头,“好吧,写就写吧。你们先给我松绑啊,否则我怎么写”

  我朝徽徽一努嘴,“给他松绑你不要妄想赤手空拳打过我们啊,我的手都是我特地训练的高丽跆拳道高手,你稍微动一动,他们就能把你拆成八块。”

  我的话吓得老家伙又一哆嗦。

  松了绑,他乖乖的用毛笔写了一张欠条。署名时,写了清须道者。

  我嘿嘿笑着,用手弹了弹那张欠条,也斜着他,他此刻也正定定地看着我一脸的贼相,“现下我可以走了吧”

  我眯眼笑一下,对着他的胡子吹了吹,“当然不可以了”

  “啊,欠条都写了,你为什么还不放人”

  “你再写写给你家人一封信,让他们送来五十万两银子,我就一手接钱,一手撕了你的欠条加放人。”我痞痞地说。

  他无奈,又叹了口气,“好吧。”

  正要写,只听兮兮跑了来,高喊着,“小姐,小姐不好了”

  想着马上就要到手的五十万两银子,我好心情地问兮兮,“瞧你急得那副样子,什么事,慢慢说。”

  “啊,宫里来人了,说是到咱们府上接人。”

  “宫里宫里到咱府上接谁啊难道是狩猎提前开始了,要接走我去宫里参加狩猎”我自说自话着,只听那个老家伙轻笑起来,道:“狩猎定在后日,怎么会说改就改”

  我跟着点头,“是啊,明明定在后日的啊,怎么会咦你怎么知道后日皇家狩猎”我这才怀疑地看着老家伙。

  他拍拍身上的灰尘,“我是幻想症患者啊。”拿我刚才笑话他的话堵我。

  “哼把这个老贼先关在这里,等我去见见宫里来人再说”我丢下那个倒霉的老头就去了会客厅。

  那里已经坐着几个公公,家里院子里也站了一些陌生的侍卫。

  “几位公公,有劳您们了,今儿到奴家陋舍可有什么要事啊快快给几位公公上最好的茶来”我讨好的向几个公公行礼,然后落落大方地坐在了主人的位子。

  一个公公笑眯眯地说:“今儿咱家来叶府,是来接皇上回宫的,这主子一个人来了你们府里,不能有些时辰了,再不回去啊,宫里都急了。”

  “皇皇上”我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擦汗说:“您说皇上到寒舍了什么时候来的啊,奴家怎么不知道皇上来了”

  那个公公立刻失了笑容,紧张地说:“咦,不会呀,咱家把圣上送进大门的啊,只不过没有说是圣上,拿出了你们七王爷的片子,让门房放了进来的。怎么姑娘没有见到咱们圣上吗”

  第一七一章千回百转

  我脑海里迅速对应到了柴房里的那个家伙年龄气度穿着。

  顿时一头细汗,“呵呵,公公,皇上不会是留着山羊胡吧”赵希望公公能够毅然决然地摇头,可是,那公公点着头,一边说着,“可不是嘛,留着清雅的胡须,姑娘可是见到圣上了”

  “嘿嘿,不好说,奴家不认得皇上,恐怕说错了。”

  那公公却不以为意地笑笑,“没有关系的,在不在府上,马上就会知晓了,皇家侍卫已经在府里各处寻找着了。”

  啊,我马上如坐针毡,因为公公口里所说的寻找,基本上就等于搜了。

  如果柴房里那个家伙果真是皇上,如果被皇家侍卫搜了出来,天,估计我赵五朵的小命不能快到终点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哎呀,我的头痛病怎么又犯了头好晕啊诸位公公,小女子实在受不住了,先告辞一下,去歇息一下,请不要见怪啊。”我扶着脑袋不由分说地离开座位,往屏风后面的穿堂走去。

  谁想到,从院子传来一个愠怒的声音:“五十万两还没有拿到手,你这是急着干嘛去啊”

  腾我浑身僵住,因为那个已经边说边走入会客厅的身影。

  “啊,拜见皇上,皇上吉祥”几个噗通跪倒的声音。

  “嗯,你们几个奴才,这才知道来接朕,再晚来一会啊,朕就该被人家绑到牛车上去了。对不对自称是皇上老祖宗的这个小丫头”男人冷嘲热讽着,走到我身后,拿手在我肩膀上戳了戳。

  嗬几个公公一片倒吸冷气声。

  我咬咬嘴唇,心里大骂着自己的贪得无厌,非要闲着没事拿陌生人开玩笑,这下可好,玩笑开大了。这老鬼是皇上,熙熙的亲爹。如果是熙熙,唉,我就是卖了他,不能不会得到处罚,我知道熙熙最是疼我。这下麻烦了,老皇帝来了,遭遇了如此冒犯他尊严的绑架加勒索,估计要大发雷霆降罪于我了。

  事到临头,害怕不能没有作用了,我只好硬着头皮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看我一直没有反应,仍旧僵直着身子背对着他,于是又戳了戳我的后背,问:“你说话啊怎么不敢回头看朕了”

  我皮笑肉不笑地慢慢转过身子,攒起两团和煦春风的微笑,面对着他微微发怒的眼睛,眯了眼,“嘿嘿,您果真是如假包换的皇上”

  地上溜溜跪了一地的公公,都变了脸色,胆怯地趴着。

  他恨得牙痒痒,狠狠在我额头上一戳,戳得我身子像是弹弓,猛地向后一弯:“哼,都现在了,你还怀疑朕的身份”

  我一愣,赶紧就势跪下,跪在他脚旁边,“民女拜见皇上。请皇上饶恕民女不识之罪。”呵呵,皇上的靴子上都是我府里新鲜的泥巴和脏乎乎的稻草,哪里像个皇上

  他鼻子里哼了哼,气呼呼地往上首椅子上一坐,“你可知道你犯了什么罪你用石头砸错朕的头,还用绳子绑上朕,然后用鞭子抽朕,还威胁朕,如果不写欠条,就扒光朕的衣服游街咳咳”皇上说到扒光时,明显地有点后悔,毕竟是气急了,该说不该说的话,就那么吐露出来了。

  啊几个跪着的公公都浑身发颤,吓得恍如刀锋挂颈。

  我暗地啐自己一口,却装出一脸无辜,抬脸看着怒火燃烧的皇上,款款说道,“咦皇上说的不算很准确哦。民女可没有用石头砸您,那是软软的土坷垃,跟石头有本质的区别。”说到这里,我傻笑一下,皇上气咻咻地看着我,恨得眯了眼。

  我吞吞吐沫,接着说:“民女也没有敢用鞭子抽您啊,那力度,就如同挠痒痒,一点不能不疼。”

  “你”皇上跟我大眼睛对视着,手指气得指着我。

  “再有,欠条一事本就是玩笑,民女也没有说要扒光您的衣服一定去游街啊,那就是顺口逗您玩的,您这样睿智,怎么会相信民女童稚之语”

  “行啊,你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怎么都是你有理”皇上猛一捶桌面,吓得几个公公一起哆嗦下,差点就屁滚尿流了。

  “非也非也,民女当然有罪,民女的罪就是没有认出皇上龙颜,把皇止当作了民女的邻居了。不过民女虽然没有读过什么书,好像知道这么一句话,叫不知者不罪,呵呵,想必皇上博览群书古今贯通,一定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我狡黠地看着皇上,他被我堵得一句话说不出,看着我恨恨地点着头。

  半晌,皇上食指敲着桌面,跟我目光交汇着,突然喷儿地笑了一声,自语道:“今儿个,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

  我正想跟着他笑笑,只听皇上猛然厉声喊道:“把外面那个小子也带进来”

  啊,我心里一惊,转脸去看,只见徽徽被两个侍卫押解着过来了,摁倒在地,跪在我身边。

  “啊,徽徽”

  “这个小子刚才踢了朕,廖公公,你说,他该当何罪啊”皇上翘起二郎腿,冷着脸看着我们姐弟俩。

  一个公公瑟缩着,脸也不敢抬起来,就趴在地面上闷闷地回答:“回皇上,对皇上龙体的不敬,乃是凌迟处死之大罪。”

  “啊,二姐”徽徽被吓得泪汪汪的了。

  凌迟处死那是个什么死法

  我慌了,跪着上前蹭了一步,急切地说:“皇上,请皇上明察胞弟不懂事,还是小孩,今日的冒犯,纯属铭湘一人所为,真的要惩罚也是惩罚铭湘,请皇上放过胞弟。”

  皇上逼视着我,“你想替你弟弟凌迟处死”

  “嗯哪,凌迟就凌迟吧,只要皇上放过胞弟。”皇上若是真要凌迟了我,熙熙应该会求情的吧

  嘭皇上猛地大拍一下桌子,杯盏齐跳。“你说替就替啊,你视国家律法为几何来人,把这个小子拉出去,就地行刑”

  “是”两个侍卫刚硬地答应着,一边一只胳膊拉着徽徽,徽徽吓得黄了脸,我想也没想,便一下子扑了过去,抱住徽徽的身子,转脸看着荫笑着的皇上求道:“皇上皇上只要您放过徽徽,您就是凌迟我两回我也认了您若是还不解气,那您就用鞭子抽我,用石头砸我脑袋,再不行,您就扒光的衣服,把我绑到牛车上在城里游行去,您爱游几圈就几圈”

  叹息。有些话不能说过头,有些事不能做过头,有些玩笑不能开过头

  我含泪的目光瞅着绷着脸的皇上,他就那样眯着眼瞪着我,许久,他转脸偷笑了下,被我锐利的目光捕捉到,于是我乘胜追击地问:“皇上答应放过胞弟了是吧”

  他马上绷起脸,“谁说朕放过了这个小子了”

  我噘起嘴,垮下脸来,期期艾艾地嘟噜,“皇上不是应该胸怀宽广的吗为什么这样小气,跟您开个玩笑,您都这样锱铢必较打击报复”

  皇上好笑地张张嘴巴,手指遥指都会我,说:“你那也叫玩笑朕这颗龙头,你是第一个敢砸的朕这个龙体,你是第一个敢抽的朕这副龙颜,你是第一个敢作贱的也服你的气了,才多大一个小丫头,哪里的那么多怪词臭词浑词,竟然敢说朕是老贼老猪老东西朕有多老朕的妃子都跟你差不多大年龄,你竟敢这样说朕”

  我无语,“大不了以后不再这样说了呗。”

  “还以后你不能别想有以后了你不是想代替你弟弟接受惩罚吗那好,那朕就成全了你,放过你弟弟,现在拉你去行刑”

  呼我松了一口气,徽徽总算没有事了。眨巴下眼,问:“既然凌迟,那不是应该凌晨以后处死吗现在大白天,不是凌晨,皇上您再等等吧。”我拖延着时间。

  皇上差点栽倒,“谁跟你说的凌迟是凌晨以后处死凌迟是用刀子一片片铉下你的肉,直到犯人断气,再晾尸三天,等着鸟雀啄干了你的肉,猫狗啃光了你的残骨,才把你弃之荒野”

  徽徽一把反抱住我,呜咽,“二姐那样好可怕啊呜呜二姐别死”

  我不能瞠目,哆嗦着嘴唇说:“皇上不会吧皇上您长得玉树临风慈眉善目,一看就是胸中自有天地,胸中转寰乾坤的伟人,您不会对小女子采用如此惨无人道的刑罚的吧”

  皇上坏笑,点着头,“你如此可恶,用此刑罚再合适不过。”

  我立刻抹起泪来,泪珠子啪啪地下落,吸着鼻子说:“皇皇上,民女真的有那么可恶吗”还希望眼泪政策能够换来皇上的怜香惜玉之心。

  他歪歪头,想了想,“嗯,可恶得登峰造极。”

  我傻眼,狠狠心,只好选择险中之招,“皇上,民女有一个惊人的大秘密,想要告诉您。民女保证,说完之后,您一定不会再想杀我了。”

  “哦那你说说看,什么秘密”皇上眼睛一亮,饶有趣味地看着我。

  我左右看看,“这么多人,说出来那还叫秘密吗民女悄悄地说给您听。”

  皇上耸耸眉毛,想想,“好吧,那你上前来悄悄地说吧。”

  我乐滋滋地起来,走到他身边,凑到他耳朵边说:“这个秘密就是”说到我这里,我迅速地抄起他身后条几上的一把水果刀,冲着他脖子刺去。不想别的,就想把皇上当作人质,像电影中演得,送我和徽徽出去。

  没有想到,皇上眼疾手快,先发制人,一下子狠狠扣住了我的手腕,使得我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他再一发力,当啷一声,刀子掉在了地上。

  那声清脆过后,意味着我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计划完全破碎,当场跪着几个公公被这惊心动魄的转变吓得气息一结,统统昏倒。徽徽也吓得傻住。

  呼啦门外的侍卫都一发涌了进来,拿着大刀想要立刻宰了我一般,吓得我一哆嗦,皇上威严地轻喝,“有你们什么事,都滚出去”

  仅仅一个迟疑,所有侍卫又都乖乖地无声退了出去。

  皇上气哼哼地揪着我手腕,另一手钳住我的腰,把我限制在他怀里,说:“你还真是一个小辣椒竟敢拿匕首想要威胁朕的生命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我软瘫在他的怀里,因为他捏得我手腕生疼,我吸着冷气叹道:“唉,天将亡我啊我认输了,你凌迟了我吧。”

  他却噗嗤再次笑出来,“你是朕见过的最最多变的女人,又刁钻又泼辣还会耍手腕。”

  都要杀死我了,还夸我作甚刁钻泼辣有手腕在我赵五朵眼里,可都是褒义词。

  正在这时,宣泽熙匆忙跑了进来,进来便跪,“儿臣给父皇请安。”抬眼瞥了瞥我和皇上的姿势,立刻冷了脸,眼神里都是质疑。

  “嗯,回来了先起来吧。”皇上仍旧钳着我,控制在他怀里,我求救的目光扫向宣泽熙。

  “父皇,儿臣归来迟了,不知父皇会驾临,府里也没有做好迎銮准备。”宣泽熙矗立在屋中央,看了看徽徽,又看了看匕首,眉头皱了起来。

  我急了,哭腔喊:“宣泽熙皇上要凌迟了我,你快救我啊”

  “啊”宣泽熙不敢置信,上前一步,说:“父皇,为何要这样对待铭湘”

  “叶铭湘大胆,屡屡冒犯朕,言语粗鲁,行为越矩,甚至打昏朕,还威胁朕,泽熙,照你说,她是不是应该凌迟”

  宣泽熙眼里有一点点意外,更多是了然,“父皇,铭湘本性就淘气,有点贪财,有点不懂规矩,父皇又是便装而来,铭湘冒犯龙颜,不能是在情理之中。父皇真的要责罚,那责罚儿臣好了,是儿臣没有管束好家眷。”

  “家眷”皇上咬文嚼字,“你说她是你家眷她是你什么家眷朕怎么不知道哦,朕的皇子迎娶王妃,这样的大事,朕怎么一点不能不知道你说她是你家眷,为什么不在你一座居住,却仍旧姑娘的装束,独自住在她的叶府”

  皇帝老儿这样抱着我,他也不理想啊。

  宣泽熙咬唇,下定决心地说:“父皇,虽然铭湘跟儿臣还没有征得您的同意和允许,但是在儿臣心里,早已经把铭湘看做了妻子,唯一的妻子。儿臣今生就只娶铭湘一人为妻,再不多续请父皇放过儿臣所爱吧。”

  “哼不孝的儿子你就不怕朕迁怒于你,连你一起重罚”皇上生气地使劲捏着我手腕,我疼,却不敢呻吟。

  宣泽熙跪下,“儿臣愿意接受重罚,连并着替铭湘受罚,铭湘刚刚大病初愈,身子本就孱弱,儿臣不敢想像,如果铭湘再承受什么伤害,会有什么后果。所以,儿臣请求父皇,把所有的怒气都撒到儿臣的身上,放过铭湘吧。”

  “真是一个多情种啊,你不怕我削了你的封号降你为无权无势的没落皇子”

  宣泽熙想也没有想,“只要父皇放过铭湘,什么儿臣都愿意。”

  一片沉默。

  “真看不出来,泽熙你倒是如此痴情。”皇上抬起颈子,不能斜着跪着宣泽熙,冷笑一下说:“可惜啊,你的甘为她赴汤蹈火都是多余,派不上用场。朕,本就没有打算责罚她,相反,朕从未感觉如此有趣,朕对这个变幻莫测的叶铭湘十分感兴趣。泽熙你大可放心,铭湘不会受罚,不能不会受罪,相反,她会非常幸福,享受无限君恩,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妃,将来,你见了铭湘,应该称呼娘娘了。”

  啊我没有听错吧这个皇帝老儿太他妈善变了吧还说我多变,我看他的心才是深不可测呢刚才一直拿生死吓唬我,现在一转脸,竟然说要封我为皇妃他这玩笑开得太大了吧。

  宣泽熙不能一时间没有缓过劲,目瞪口呆。半晌才不敢置信地说:“父皇怎么可以她是儿臣的女人,虽然没有夫妻名分,却已经跟儿臣行了周公之礼,父皇不可以封她为妃的,她是不清白之身,会玷污了圣恩。”

  要我选择,我肯定会选择年轻貌美的宣泽熙,他爹都那么老了,床上不怎么样了。于是我不能点头,“皇上,宣泽熙没有说谎,您可以找人验我,民女真的不是处子了。”汗,不是处女现在竟然成了无限光荣了。

  皇上铁青着脸,咬牙切齿,“朕想要的,还没有得不到的朕很少对于哪个女人有兴趣,你再敢说一遍刚才的话,朕就仗责你两百棍众人都听好了,叶铭湘是未出阁的小姐,跟七皇子没有任何关系,谁敢传出去任何谣言,朕就赐他午门候斩,株连九族”

  冷飕飕的屋里,没有一人敢再言语。

  宣泽熙狠狠心,深深地看着我,“父皇,您要仗责就仗责吧,今天,儿臣即便掉了脑袋,不能要阻拦您带走铭湘铭湘是儿臣的所爱,唯一的挚爱,已经是儿臣的女人了,身上流着儿臣的血,儿臣誓死不能要保全铭湘,铭湘您不能封妃。”

  我差点给宣泽熙鼓掌叫好。真是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有情有义还有胆。

  “哼,不自量力想要阻拦朕的意志,就等于以卵击石”皇上冲着外面一点头,立刻跳进来两个侍卫,都是那样精壮强悍。

  “七皇子累了,神志糊涂了,点昏他,让他静养静养。”平淡无奇地说着。

  “父皇”宣泽熙猛地抬脸看着皇上,同时也伤痛地看着我。没有机会多说话,一个侍卫便飞速在宣泽熙身后穴位一点,噗嗤闷声一下,宣泽熙便轻轻合了眼,歪倒在地。

  “啊,宣泽熙”我惊叫。

  皇上却钳着我的手,兴趣盎然地说:“走吧,小辣椒,跟朕回宫去。”

  第一七二章父子三人对阵

  巍峨的皇宫里,皇帝的寝宫上阳宫。

  皇帝斜躺在榻上,床榻四周都是高大到顶的帷帐,把巨大的龙床围了一个圈。富丽堂皇的装饰,和暧昧玫瑰红的点缀,使得整个寝宫都散发着迷乱的气息。

  我站在寝宫中央,看着房子里直到房顶的柱子,还有各处摆放的昂贵的闪着光泽的古董金饰。

  皇帝穿着明黄的龙袍,慵懒地斜躺在榻上,一个宫女无声地给他锤着腿,他则笑眯眯地看着我。

  “朕的宫里不错吧金山银山都不缺,你想要什么,一句话,朕马上满足你。”

  我撇嘴,看看四周,点着头,“果真是我要什么您就给什么”

  他笑得绚烂,“当然。”

  “那您就给我十箱八箱的珠宝首饰,然后把我送出宫去。”

  他朝捶腿的宫女挥了挥手,那女子便低着头出去了。

  “除了送你出宫,其他的朕都可以答应你。”

  我贼笑,“呵呵,那也行,我不出宫就不出宫,那你封我为公主,成为你的干闺女吧。”想要吃我豆腐老头子想得到美

  “呵呵,狡猾”皇上坐起身子,看着我眼睛,“你这是在暗喻朕很年迈吗那你要不要试试,朕到底还行不行,保证让你二年内生出皇子来。”

  我也斜着皇上,摸着自己的胳膊,龇牙说道:“皇上啊,我胳膊上都起鸡皮疙瘩了。你都这么老了,比我大整整三十岁,再老点都能够当我爷爷了,怎么那么贪得无厌连您儿子的女人也不放过”

  他一愣,咬牙切齿地说:“你丫头说话好狠毒,把朕贬得一文不值,就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告诉你,朕的众多女人,都比你还小呢。很多十五岁的女子都已经陪朕侍寝几年的了。你若说是朕皇子的女人,这可是无凭无据,你既没有订婚,又没有成婚,在朕眼里,你就是朕的子民,可以纳入皇宫的女人。”

  我耸耸肩,走到一只大花瓶那里,在皇上的目视下,悠哉一挥手,那只精美的大花瓶便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打碎了。皇上惊得浑身一哆嗦,定定地看着我。

  我笑,“看到了吧你若是非要留着我在宫里,做什么你的女人,我会天天这样打坏你的宝贝,我是一个大麻烦精,不懂规矩,目无尊长,你根本就受不了我。所以说,皇上您还是不要打我的主意,你这么大岁数了,跟我犯不着这样缠磨。”

  皇上也不气恼,点着头,一副佩服之至的神态,鼓掌,笑着说:“呵呵,你真是乖张野蛮而大胆啊,朕还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个性的女人。你要知道,跟着朕,那可是享有了天下的所有财富,你可以在金山上盖房子,睡大觉,每天都可以浪费大把大把的银子,穿最最漂亮富贵的衣服,吃山珍海味,地位无比崇高,受万人仰视。想一想,你不是非常爱财吗你怎么可以放弃如此好的敛财机会”

  他诡异地笑着,一副胜券在握的神气。

  也许,在所有女人眼里,能够嫁给皇上是最大的荣耀,是无比的荣幸。可是与我,却并非如此。我见过那么多男人,对于男人的了解胜过自己,男人啊,过了四十岁,基本上就无法满足我这样的青春美少女了。即便他披着华丽荣贵的龙袍,也就是个男人啊,是人,是男人,就无法逃脱生理特征。我赵五见顶虽然小气,虽然贪财,虽然拜金,可是我更加好色啊。

  我一屁股坐在一把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豪爽地喝下,上下打量一番他,“美女爱财,取之有道。跟着你,这种敛财的方式太赔本了。皇上,您想啊,我跟着你的皇子,年轻力壮又富有,王爷的财富不能够我挥霍的了。而且皇帝的儿子都是那么潇洒俊逸,一个个都风流人倜傥,我看着就来激情,不像您”我用手,遥遥的从上到下的比量他,然后撇嘴摇头,“不像您,啧啧,朽木不可雕也,头发稀疏,面目肌肉没有弹性,身板没有韧性,我看了一点想法都没有,作为长辈吧,我尚且可以跟你促膝短谈,若是作为异性,你一滴滴也吸引不了我。”

  我这样毫不客气地说着,他便跟着我的话,从头发摸到自己的脸,然后又是胸脯,最后气得腾地站起来,又克制下,轰地再次坐回床上。像是一只拉着风箱的蛤蟆,肚子气得鼓鼓的。

  “哼,你越是这样说,朕越是要霸占你反正朕高兴就可以了,你高兴不高兴放在其次。朕相信,慢慢的,你就会迷上朕的,你的心就会渐渐回转的。”

  我嗤地就笑了,“荒谬你现在都不能让我喜欢,随着你年龄渐老,我不是会更加恶心你”

  嘭皇上这次没有克制住,一掌拍在了床铺上,“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告诉你,朕现在喜欢你,高看你一眼,并不代表着你就可以无法无天,无视朕的尊严伴君如伴虎,这句话你应该听说过吧,再这样拿难听话伤朕,朕就重重的惩罚你”

  我眼睛一亮,“怎么惩罚是不是把我责打一通,然后赶出宫去如果是这样的责罚,我认了,就让你打一顿,只要能够出宫就可以。”

  “你你想得到美朕才不会把你赶出去,朕要把你打入冷宫,永世不得踏出冷宫一步”

  我想了想,冷宫不知道宣泽熙那家伙能不能把我从冷宫里救出去耍耍计谋,应该不成问题吧。于是,我从椅子上蹦下来,乐滋滋地说:“那好,走吧。”

  皇上反而惊愕,反问一句,“走到哪里”

  “咦,你不是说要打我入冷宫吗我愿意去啊,这不说走就走嘛”

  “你”皇上彻底气结,紧紧抿着嘴唇,冷冷的瞅着我。

  我无所谓地看着他,吊儿郎当地颤着一条腿。

  不能给这个老皇帝留下我美好的印象越是恶劣越是与我有利

  “皇上,德妃娘娘求见。”一个太监小心地回禀。

  皇上眯眼想了想,“就说朕乏了,有事赶明儿个再说吧。”

  那个太监没有退出去,为难地长吟着,“皇上德妃娘娘说,如果见不到皇上,她就在殿外一直站着”

  “烦死了她这是在威胁朕吗走,朕去东殿见她”又转身对着我说:“你哪里都不要去,就待在这里。”

  我乖乖地点点头,往他龙床上一躺,闭上眼睛说:“你去吧,我正好睡一会,困了。”

  他笑一下,满意地出去了。他前脚一走,我后脚便跳了起来,悄悄地跟在皇上后面,穿过中厅,挪到了对面的东殿。我躲在门口的厚帐子后面,偷偷向里打探。

  皇上一屁股坐在了暖榻锦垫上,不耐烦地说:“什么事啊,那么急”

  一个富贵的女人身影微微屈膝行礼,“臣妾心里有话要跟圣上说,不说,心里就堵得慌。”

  皇上淡淡一笑,“为了什么事什么事能够让咱们的德妃娘娘心里犯堵啊”

  德妃向前一步,紧紧地盯着皇上说:“臣妾早先听说了,咱们两位皇子为了一个乡下丫头明争暗斗,连市井小民也都传言纷纷,说什么励王爷和淳王爷为了一个女人大打出手,搞得金茂茶馆鸡飞狗跳。臣妾也曾经年轻过,听到孩子们这样冲动,不为他们气恼,反而感到孩子们实在痴情。放弃皇子的尊严,不顾流言蜚语,追求一个女子,那这个女人定是非常幸福的。可是,孩子的意气用事可以叫做痴情,若是皇上不能插上一脚,那就叫乱情了。”德妃一鼓作气地说着,皇上的脸色难看极了,铁青铁青的。德妃不给皇上喘息的机会,接着情绪激动地说:“刚才,七皇子找了来,焦急万分,说皇上把那个女孩带到了宫里,说什么要封妃。皇上啊,那是孩子们喜欢的女子,您怎么可以搅和其中您皇宫里的女人还少吗佳丽三千,花园锦簇,您连这个女孩子也不放过吗臣妾斗胆恳请皇上,放了那个女孩。”

  殿里气氛冰冷冰冷的,半晌没有皇上的言语。很久,皇上才咳嗽一声,哈哈大笑起来,“德妃,你很会辩论,这次劝朕,是把朕放在一个父亲的立场上,不是放在一个男人的角度。可是朕觉得,朕首先是一个男人,是统领全朝子民的君王,然后才是父亲。那个丫头非常有意思,让朕感到新奇而有趣。不像你们,一个个都是一个模子里造的,这个袅袅挪挪地称:恭迎皇上。那个乖巧大方地说恭送皇上。朕早就看腻歪了这泱泱皇宫几千人,一个人都是那样对朕毕恭毕敬,谨小慎微,没有一个敢顶撞朕的,更加没有一个敢说大不韪的言论的,除了脸不同,一个都一样无趣。”

  “啊,皇上的意思是您一定要纳她为妃”德妃伤心地颤抖着声音。

  皇上叹气一声,“朕早就纳罕,亭之那孩子多么坚持原则,多么不论私情,竟然会冒着违抗皇命的危险,擅自带兵去那敕哈抢人。泽熙和亭之打小就是好兄弟,感情笃厚,却为了一个女人兄弟反目,泽熙为了她身受重任,亭之不能屡涉险境。金茂茶馆的风波,朕也有耳闻,朕的两位皇子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两个孩子都是朕的骨肉,朕怎么舍得他们手足互相残杀这个祸乱男人的铭湘,归了朕,就可以免除这么多无谓的争斗了。岂不是三全其美”

  德妃冷笑:“哼,皇上真是会说,把这样违背纲常的事情,描绘得理所当然处处都是您的仁慈。臣妾还向淳王爷保证,皇上不会那么执拗和情欲当前,一定会接受臣妾的劝阻,把女孩送出宫去。没有想到,皇上一意孤行,那好,臣妾这就回去告诉淳王爷,让他彻底死心吧,就说他的父皇看上他的女人了,一定要霸为己有”

  我听到了这里,顿时凉了一颗心,没有想到这个老家伙如此喜欢老牛吃嫩草。我吐。我缓缓向外退着,打算着不管危险不危险,先逃出皇上的寝宫,看看能不能从宫里混出去。

  刚悄悄走到外面,就被一个人搂进了怀里,“啊,谁”我压低声音问,一边转脸去看,竟然是宣泽熙

  “宣泽熙你怎么来了”

  宣泽熙异常激动,左右看了看我,问“父皇没有怎么着你吧你还好吗”

  我贼笑,“小子,你是不是担心我被那老家伙吃掉啊你想可能吗在我清醒的时候,我才不会让他那身老树皮接近我呢。”

  宣泽熙轻轻吐出一口气,说:“德妃跟父皇求情去了,但愿可以说动父皇,把你放了。德妃在父皇那里非常有地位,父皇一般都会给她几分面子的。”

  远处一队侍卫走了过来,于是我赶快拉着宣泽熙来到了皇上的寝宫,“唉,德妃被皇上来历的拒绝了请求,他根本不想放我走。”

  “啊,父皇如此坚决”

  我点头,“真是的,儿子的女人也抢,太过分了。”

  宣泽熙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说:“那我现在就带你走一想到父皇要把你封为妃子,我就要发狂。走吧,我带着你出宫走得远远的。”

  我面露喜色,“嘿嘿,好啊,有美男伴随身边,走到哪里我都不害怕。”

  突然,身后传来荫森森地声音,“你们,想到哪里去”

  啊,我浑身一抖,汗毛都竖了起来,宣泽熙也吓一跳,却很快镇定下来,坚定地看着我身后的男人。

  我缓缓转过身,正对上皇上冷冰冰的一张脸,他薄唇轻启,“泽熙,你到朕的寝宫来,是打算干什么的啊”

  宣泽熙猛然把我往他怀里一箍,我便陷入了他刚硬的怀里,“父皇,儿臣不孝,今天一定要带着铭湘离开皇宫。”

  “哼,你以为你能够离开吗”

  “即便九死一生,儿臣不能要试一试”

  皇上讥笑一声,“你违抗朕的心意,只要带着铭湘从皇宫里踏出去,那么你再不能不是朕的皇子,你就变成一个跟皇家血统没有任何关系的老百姓了。你可想好了”

  那我要提醒熙熙,离开一座前,一定要带足了钱钱。

  宣泽熙咬牙说道:“功名利禄在儿臣眼里,本就跟铭湘无法相比,只要有铭湘在,儿臣愿意被皇家扫地出门。”

  三人顿时都静默下来。

  “禀告圣上,励王爷在外面求见”太监汇报。

  皇上冷漠一笑,“好啊,几个当事人都到场了。那就让励王爷进来,都到朕的寝宫里相见吧。”

  门外无数个带刀侍卫,守住了所有的路口。我和宣泽熙紧紧靠着,站在大殿中间,而皇上在上首握着手,背对着我们。

  “儿臣拜见父皇,父皇金安。”

  严亭之醇厚低沉的声音响起,我看过去,严亭之一身素锦官袍,抬头看着屋里,看到我时,他眼神一紧,看到我时,他眼神一紧,看到宣泽熙搭在我腰间的手时,眯起眼睛,瞳孔迅速收缩。

  皇上这才转过身,没有表情地说:“平身吧。你来是为了什么”

  严亭之站起身来,瞟一眼我,镇定地说:“儿臣来跟皇上请求赐婚。”

  “赐婚你不是有一个王妃了吗”

  严亭之笑笑,“儿臣想再迎娶一位王妃,请求父皇亲自赐婚。”

  皇上玩味地一笑,“女孩是哪家的啊”

  严亭之不慌不忙地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站在您跟前的叶铭湘,老家幽州的叶府二小姐。”

  嘭皇上气愤地猛一拍桌子,厉声说道:“你跟朕耍什么花样朕的女人,你竟然觊觎惦记你不想要命了”

  严亭之毫无惧色地说:“父皇的女人,儿臣怎敢觊觎,那太有悖纲常。不过,铭湘此刻并非父皇的女人,儿臣求婚不能属正常啊。儿臣在此请求父皇把铭湘赐给儿臣作为王妃”

  宣泽熙也抢言,“父皇儿臣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带着铭湘离开”

  严亭之瞪一眼宣泽熙,冷冷地说:“请父皇明察,我与铭湘相识在先,泽熙不能夺人所爱,即便按照先来后到,不能轮不到他。”

  宣泽熙起伏着胸脯也说道:“感情一事不能按照谁先结识来算,应该按照谁能够带给铭湘幸福作为标准。儿臣对待铭湘,一腔真情,只此一个爱人,请父皇成全”

  我看看这个,瞅瞅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