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的给您”
我很感动。古代的愚忠还真是好,能够买来一个人的绝对忠诚。现在社会就甭想了,算计着你,吃了你,喝了你,还背后骂你傻b。
我跟他相比,就显得非常瘦弱了,但是我依然非常豪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嗯,萨图拉,你是一个好人”
第一零零章
萨图拉对于我的表现,想笑不敢笑的,脸上的肌肉放松了很多。
就这样,我们俩个,一高一矮,一个庞大,一个瘦小,一起走在草地上。路上经过的士兵见到萨图拉,纷纷停下向他问候。
前面便就查木儿的偏帐,我的心开始了紧张的快跳。
“什么的”偏帐门口的侍女高声问,不过,我竟然在微弱的灯光中,觉察到了那四个侍女的紧张情愫。
“铭湘王妃前来视察”萨图拉闷声回应道。
几个侍女堵在门口,不让萨图拉向里挤,纷纷说:“这里就查木儿王妃的偏帐,任何人都不能随便进入”
“本妃可不就任何人,也不就随便进去,本妃就第一王妃,查木儿见到本妃,也要跪下行礼,怎么就你们几个小破丫头,还敢狗仗人事,不把第一王妃放在眼里你们也就多年的侍女了,应该知道,对上不尊,将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吧”其实,具体什么样的惩罚,我也不知道,但是却要拿来唬一唬她们。
果然,她们一听第一王妃几个字,脸上便露出了恐惧的神色,但是你看我,我看佻,都不敢率先让开。
“还不快快让开再不听命,本千户长便会把你们都贬为十户的奴隶,终生不可转身份。”萨图拉威严地说道。
他的话一说完,立刻引来几个侍女的强烈反应。
“啊,求千户长放过奴婢啊。”
“奴才不要做奴隶,还望千户长手下留情。”
四个侍女跪成一排。
我就趁此混乱走入了帐子。
里面有一盏油灯,地上躺着一个人,身上都是绳子,五花大绑,头目仍旧蒙着一块黑布。他,正就我来此的目的
我轻轻地走过去,俯下身,掀起了遮住面目的那块黑布。
被绑之人显然被遮挡了好久,突然一亮,有些不适应,眼睛猛地皱一下,才缓缓地睁开,看向我。
我乐不可支的表情下一秒钟僵住,不敢置信地跟那双眼睛对视着又就两秒钟之后,他豁然撑大了眸子,而我,“啊”一声,无比震惊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在他含泪对头我微微点头时,我的眼泪便如同雨点般,哗哗下落。
这个人,哪里就什么查木儿的野情人
“怎怎么会就你”我仍旧被眼前的巨变震得呆呆的,结巴地问他。才发现,他不会回答,嘴里还顽固地堵着那块可恶的脏布我赶紧手忙脚乱地一把拽出了他嘴里的布,然后,热泪飞眸地解着他身上的缰绳,但是,他哽咽地委屈声音,仅仅那么几个字,便打得我浑身一凛,傻在那里。
他哭着说
“二姐啊”
他,就亲爱的小徽徽
我咬着嘴唇颤抖了双手,失魂落魄地揪着他身上滑没有完全解开的绳子,嘤嘤地啜泣起来,“嗯嗯,徽徽啊怎么会就你姐姐差点就失去你了哇”
我一时间思想心有余悸,狂跳一千下。
如果,今晚我没有执拗地要来小小报复黑心的查木儿,想要让她名誉扫地,我就不会冒险前来此处一趟,如果不就我天性好奇心过甚,如果不就我天生性子任性妄为,非要揪住别人的小辫子使劲向后拽一拽,那么今晚,我亲爱的徽徽便会无声无息地憩命于此而且就成为千古之迷
我泪眼模糊地抱着他,哭得很没有章法。
他也哭,而是大咧咧地惊喜之哭。也哭,但是是小别后的再见,并非是那种痛彻心扉的难过。
男孩子,毕竟泼辣很多。
“呜呜,二姐啊二姐”徽徽吸着鼻子念道。
“徽徽,姐姐的好徽徽徽徽啊”
“二姐,我想你了”他撇着小嘴哽咽不止。
“姐姐也想死你了,想得晚上都睡不好,总是梦到我可爱的好弟弟。”这话就有煽情的嫌疑了。不过,我说得真的很真诚,最起码,有百分之四十的真实度。
“二姐,你也想徽徽了吗真的吗”
我使劲点头,“嗯嗯当然想了”
“二姐”
“嗯”
“你先解开我身上的绳子行不行”
我一愣,才嘿嘿傻笑两声,“一激动,就忘记关键的事情了。瞧我多糊涂。”我赶紧把绳子拽开,扶徽徽坐起来,这才发现,他本来白嫩的胖胖的手腕,因为绳子绑得,而勒得全都是紫红色的血痕。
我唏嘘,“呜呜,徽徽,你受苦了,瞧这手腕,都紫了。”
徽徽稍微动了动手腕,便一头扎进我的怀里,圆圆的脑袋在我怀里蹭啊蹭的,可劲嗅着我怀里的气味,咂吧着嘴巴叹道,“真好闻啊,二姐的味道真好闻,我都想你了。二姐,我离不开你,我想一直跟你在一起,干脆你嫁人的时候,把我也带上吧,我们俩一起嫁人。”
他的小手环在我的腰间,抬起稚气的脸蛋仰看着我,眼睛里都是水盈盈的渴望。
我不禁感动,带着泪水又莞尔,点点他的小鼻子,说:“小傻帽,女人嫁人怎么可以再带着一个弟弟”
他立刻天不管地不管的耍赖样子,摇着大头,跟我撒娇,“不嘛不嘛,徽徽就要一起跟二姐在一起”
“好好好,带着徽徽一起嫁人”我无奈地笑笑,声音里充满了对他的宠爱。摸摸他 初步,又不禁心疼地蹲下身子,旋转着他,从头到脚地检查他可有受伤,总算幸运,除了手腕的血痕,他一切都好。
我又一把抱紧了他,轻轻地问:“徽徽,告诉二姐,你怎么会来到那敕哈,还被抓在这里”
他吸了吸鼻子,说,:“严大人来接姐姐随军动身,却怎么也找不到你的人了。而嵵理应早早来迎娶大姐的蒙古人也没有了动静,客栈里也是人去楼空。我偷听到了严大人的分析,他气急败坏的说,你有可能被蒙古人半夜掳走了在家里权衡了很久,我才骑着我的马往北方而来,想要追上严大人的一行人,没有想到,高低没有追上,只好自己胡乱摸着往北方而来,竟然给走到了这里。不想,被巡逻的一拨人抓住了。”
“那徽徽,他们在没有审问你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你是来找你姐姐叶铭湘的”如果徽徽告诉别人他的姐姐是叶铭湘,那敕哈的王妃,难道那些士兵不会通知我
徽徽点头,“我当然说了,但是不管用,他们都说我活该落在了王妃的手心里,”
哦,一瞬间我全部明白了。徽徽被查木儿的亲信抓住,一听他是我的兄弟,便把他敬献给了当时的第一王妃,查木儿。而查木儿明明知道他是我的亲弟弟,却不告诉我,还计谋着晚上偷偷干掉他查木儿这个黑心的婆娘竟然想要害死我的弟弟
我心里气血上涌,浑身哆嗦。
我心疼地抚摸着他,“小徽徽,姐姐的好弟弟产,现在没有事了,姐姐会保护你的。”
徽徽跟我紧紧地贴在一起,“等到徽徽篚了,一定要保护二姐”
“呵呵。”我又被他天真的话逗笑了。
走出这个帐子,多了一个徽徽。
萨图拉明显地一楞,不解地看着我们姐弟俩亲密地手拉手出来。
几个侍女都跪在地上哆嗦着。
“萨图拉,他是本妃的兄弟,亲兄弟。你曾经跟着王子去幽州,应该听说,或者还见过。”
萨图拉这才明了的点头,“听说过。但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立刻拉下了长脸,荫荫地说,“是啊,这也正是我想知道的。为什么我兄弟竟然五花大绑在这里面,而且还要马上被偷偷处死呢”
“啊”萨图拉震惊地看着徽徽,又看看地上伏着的侍女们,立刻转过了弯,低下头不语。
“萨图拉,这几个侍女包藏祸心,跟着主子做下黑心的坏事,该如何处置,就交给你了。我要先带着我兄弟回帐压压惊。”
“是,这件事就让萨图拉为王妃分忧吧,这几个侍女,奴才会重重惩罚她们的。”
我点点头,气愤地瞪了地上几个侍女一眼,然后牵着小徽徽向自己的金帐而去。
再次回到我的金帐,竟然又多了一人,自己想一想,真的好具有戏剧性。
严亭之已经缓缓睡着,他好象太累了,打着轻微的呼噜。而马前川,即便舌头上的板夹撤去了,绳子降心相从邢,他依然象只蛆虫,蜷缩在角落里,睡得象是死猪。
我看到两个人那副睡态,心里一松,又一热,竟然有股见到亲人的温暖感。
徽徽看到了严亭之,很是惊讶,“啊,严大人他怎么会这样堂而皇之地睡在二姐这里”
我拉他到水盆那里,给他捋起袖子,洗脸,解释,“我把他藏在这里的。晓翠,你去给公子找身合适的衣服来。”
“是,王妃。”晓翠善解人意地一笑,正要出去,不料徽徽带着一脸的水问人家,“你这个丫头长得眼坑这样深啊,叫什么”
第一零一章
晓翠一楞,随即红了脸,朝徽徽拜一拜,小声地说:“奴才叫晓翠。”
徽徽定定地瞅着晓翠,说,“晓翠好土啊,干脆你改名叫兮兮得了。”
“啊,这”晓翠不知所措,眼瞅瞅我。我当然宠爱自己的弟弟,便乐得敲徽徽脑袋一下,说,“哦,你老姐的侍女,你倒是当家作主了。兮兮,好吧,总比晓翠强多了。”
晓翠马上躬身道:“多谢公子赐名。”
等到兮兮出去找衣服时,我笑话徽徽,“徽徽,你小子是不是看上兮兮了说实话,二姐不嘲笑你,把兮兮赐给你吧。”
徽徽撇撇嘴,十分要面子地说,“我才看不上她呢,长得那么瘦,就象一根豆芽菜,五官也不俊,跟二姐比差远啦。还有啊,她那么单薄,连个咪咪都没有的摸。”
咣我敲他额头一下,咒骂他,“小色鬼你才多大啊,就这么多花花肠子什么咪咪不咪咪的,以后这样的话不许再说”
徽徽咧着嘴巴傻笑道,“二姐,你好久没有亲亲徽徽了吧还有,徽徽想要摸摸二姐的咪咪。”,说着,就把两只爪子朝我抓来,我啪地一下打下他的手,“喂让严亭之看到小贱爪,非发火剁了去”
这一吓唬真不错,吓得徽徽马上乖了,把手藏在身后,朝里面床榻上瞧瞧,吐吐舌头,小声地跟我说,“我最怕严大人了。
呵呵,我当然知道这评委会。
晓翠给徽徽找来了衣服,伺候他穿上,两个小孩不一会便混熟了,偷偷在一角说笑。
而我则焦急地等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一直到三更时,我们好离开那敕哈。
严亭之就睡在我的旁边,我唾手可及。我起身,惦记着给严亭之熬的药草快要好了,正想着下去,却听到严亭之梦呓道,“铭湘铭湘”
呵呵,明明挺在乎我的,却总是嘴硬。
我心里无比甜蜜,乐滋滋地下去端汤药。
扬眼看了看,徽徽和晓翠卧在角落里,嘻嘻笑着。臭小子,我好象看到他装作无意的,摸了人家胸脯一把。小色鬼
我端头汤药,轻轻晃了晃严亭之,没有想到,他睡得很浅,忽的惊醒了,猛然睁开眼睛,防御性地看看四周,直到看到药气缭绕中的我时,才松了一口气,兀自嘟噜了一句,“还以为装萨满太太露馅了呢。”
我手里的药差点洒了,“什么萨满太太”
打了一个哈欠,严亭之抚着自己的腰,坐起来,靠在枕头上,“是啊,不装成老太婆怎么随时保护你”
“保护我那个拣牛粪的老太太真的是你”
我眼睛撑得溜圆,他看我样子笑起来,潇洒地捊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不算在乎地说,“脏点倒也没有什么,主要是需要时刻弯着腰,哎哟,腰都要断掉了,累死了。”
我把药送到他嘴边,他闻了闻,皱眉,“这是什么啊”
“愈合伤口的药。”
“谁熬的”他又皱眉。
“我熬的,怎么了”
一听说是我熬的,他才一口喝下,却说,“你那么笨,不会把我毒死吧”
“再胡说”我离开举起空碗伤势要砸他,他才双手合十,求爷爷告姐姐状,“小人改了,改了。请王妃恕罪啊。”
我才不管那边有两个小孩,洗净手,便窝进他的怀里。
他玩弄着我的头发,我则措着他的胡茬。
“你为什么要装成萨满太太呢那么脏,还那么丑,真是的,你就不会选个体面点的角色”想到萨图拉学习骑马时,遇到了那个老太婆,原来是严亭之扮的。
“你懂什么蒙古儿女素来尊重老年人,不管什么阶层的老年人,都被称之为金子,都是智慧的根,都是神明送给这些子民的恩赐,没有老年人,就没有天神的庇佑。所以,我扮成老太婆最是安全,也可以随时在部落里走动,时刻保护你。”
“那你为什么不早早现身害我差点死掉。”
“时机不成熟,外围没有做好准备,也没有军队的配合。我没有想到,你这个傻帽,竟然会用上吊来吓唬人,笨死了。若不是给你用内力打通血脉,你说不定就完蛋了。小丫头,你的命可是我的了啊。”
“戚戚,就会渲染你的聪明才智。那我问你,既然你这样聪明,为什么还会受伤呢”
他捏捏我的前胸,坏笑道,“看到一个美女,想要上了人家,结果正享受的时候,她相公回来了,给了我一刀。”
“啊,你这个混蛋竟然敢去搞女人你死去吧,把刚刚我给你熬的药,吐出来不许你这样的混蛋喝我熬的药吐出来,吐出来”
我晃着他,他摆摆手,指了指自己的腰部,“伤口喷血了啊。”
明明知道他在骗我,我还是担心地停下了动作,歪过脸去查看他的伤口,他幽幽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受伤是为了你,却心甘情愿。”
我身子一僵,心里泽了万丈情波,却坏笑着戳戳他的正体,问,“严亭之,都说男人的腰最重要,直接关乎床上功夫呢。你这次伤到了腰,会不会从此便一蹶不振了呢丑话说在前头哇,你若是不行了,我可不要陪送你守活寡啊。
他一下子压过来,把我压在他身子下面,呢喃,“那好,现在就请王妃验明正身,年年看看还能不能正常使用。”
腾地,他下面硬起来。
我咬咬嘴唇,色笑道,“等验完了,我就拿剪刀把你这个罪恶之源,咔嚓一下子剪断”
他马上装出吓一跳的样子,一手护住正体,问,“为什么那么狠啊”
“嘿嘿,谁让你刚才说,看上一个女人,愣是上了人家呢”
我本不是小气之人啊
他气得吻住我的嘴唇,狠狠一吸,松开我,不管我多么动情地喘息,热辣辣地看着他,只管说,“你这个狠心的丫头如果不是给你输送了大量的内力,还口对口地喂你汤药,我也不会那么虚弱。我想要休息休息,恢复一下体力,没有想到,不小心听到几个侍女说,要给你薰香里下毒,我就撑着身子过去点昏了那几个下人,顺便把有毒的薰香都扔掉了。可是,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个刺客,应该不是那敕哈的人,穿着黑衣服,围着脸,瞅准了我那时候体虚,带着刀冲过来,给了我一刀。若不是正好有侍卫巡逻过来,他就会杀了我。”
我听得心惊肉跳,把一点点的色欲都吓跑了,搂紧了他身子,怕怕地说,“那个人,会是谁呢”
他摇摇头,“不想那些,想也没用,想要杀死我的人,太多了。”
我一惊,“为什么想要杀死你的人很多”
“呵呵。”他回避不再谈,“把我扶起来,我的腰不能使劲。还别说,这样子,真的验身,大概真的不能完成任务了。”
既然他不想说,那我当然也不会傻傻的接着去问。严亭之的身份和家世,开始让我怀疑了。
“严大人,您醒了啊”徽徽这时走过来,毕恭毕敬地向严亭之行礼。
严亭之由我扶着坐好,看着徽徽惊讶地问,“他什么时候来的”
刚才徽徽在那边的角落里,严亭之一直没发现他。
“严大人,徽徽自己赶来寻找二姐的,还好,跟二姐汇合了。”
严亭之点点头,又去看看睡得呼呼香甜的马前川,想了想,说,“等到子时一到,万籁俱寂时,我们就把你的这个帐子烧着,然后我们趁着混乱离开那敕哈,我的马车和马匹都在不远处外围侯着呢。”
“啊,怎么又烧我的帐子啊。难道我就那么招惹火势动不动就着火”
“你不要对于这里有任何留恋了,烧了就烧了,你以后又不在这里呆着了。”严亭之就是一个醋罐子。
我撇撇嘴,“查木儿那个婆娘甚是可恨,竟然一而再,再而三想要置我于死地,刚才还想杀死小徽徽,此仇不报,枉我美人所以,我想既然要烧帐子,干脆就烧她查木儿的金帐,烧死还是烧不死,那就看她的命大与否了。”
“我同意”小徽徽马上拥护我的言论。
严亭之无奈地看看我们姐弟俩,摇头轻叹,“唉,古语说得好啊,世上最毒不过妇人心。”
“严亭之”我吼。
他马上换上一副的是查木儿,又没有说你,你自作多情什么”
徽徽看着我们俩打打闹闹的样子,傻乎乎跟着笑。
把马前川踢醒,这家伙舔着舌头第一句话是,“烤全羊好了没”
我晕倒。
严亭之冷冷地说,“你要不要吃烤马前川”
腾马前川吓得坐赶来,待他恢复清醒,看清楚严亭之之后,吓得屁滚尿流,磕头求饶。
我看着马前川那副卑躬屈膝的丑恶样子,鄙夷地哼哼鼻子,把脸转了过去。
正巧看到徽徽跟兮兮悄悄说着什么,兮兮听得那么专注,又忽而咬了咬嘴唇。兮兮很是伶俐,看向我这边,跟的目光交汇,她忍了忍,终究走过来,跪下。
第一零二章俘虏古尔泰
“王妃”
“兮兮怎么了,有话赶来说,你是我在那敕哈罕有的可以信任的人。”我先用甜话梳拢她。
她很感动,没有起身,求道,“兮兮求王妃带着一起走,兮兮想要伺候王妃一辈子”
在我意料之中。兮兮不笨,她在那敕哈待下去,没有前途的,只会遭到查木儿的坑害。她只有跟着我走,才可以安然无恙地活下去。
我笑了,“可是你知道吧,跟着我走,那将来的日子可不一定吃喝无忧啊,离开了那敕哈,我就不再是王妃了,也没有这么阔气了。”
“兮兮愿意永远跟随着王妃 不论贫穷富有。”
“嗯,那好,你就跟着我们一起走吧。”
“多谢王妃。”
“唉,也别再提王妃一说了,离开了那敕哈,我就不再是什么王妃了,就一平民小姐。”我叹口气。
严亭之听到这里,不满地睃我几眼,酸酸地质问我,“哦,你那是什么意思转着弯说话呢你舍不得这里的荣华富贵吗。”
我捉邪地瞪他一眼,“荣华富贵,没有人不喜欢我能够舍下王妃的头衔,你还不感动死”
“切,你能是那么情深意重之人我家里若不是有点钱你会愿意跟着我走”
“哼”我扭过脸不去看他,因为他说得话也不假,如果他严亭之一穷二白,我才不会心甘情愿跟着他离开那敕哈呢,即便他床上功夫厉害也不能替代物质的丰厚。
几个人商量起离开的对策,严亭之派马前川去查木儿金帐放火,马前川唯唯诺诺,“严大人啊,兄弟分不清东西南北,摸不到她的地方啊。”
胆小鬼,加怕死鬼
可是,这世上,又有谁人不怕死呢
严亭之脸色立刻难看起来,冷得几乎结冰,“马前川,你此次出行,没有办成过一件事你是不是想等着回了京城,让我在圣上跟前参你一本你这小小五品,还想不想要”
听严亭之这话,应该比马前川官衔大一点。嗯,这样一想,严亭之在马前川跟前的颐指气使,桀骜不驯都有了合适的答案。那依此类推,严亭之会是几品官员呢四品撑死他正四品
马前川黄了脸,咬咬牙,才说,“好兄弟就勇挑重担吧”
谁想,一直默默倾听的兮兮说道,“兮兮愿意前去完成这个任务”
啊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小小瘦瘦的人儿,兮兮。
兮兮眼中散发着坚定的目光,里面回旋着深深的仇恨,“兮兮愿意去兮兮跟查木儿有着大仇,查木儿当年抢来兮兮做奴婢,对兮兮那样狠毒,兮兮恨她兮兮要亲手点燃仇人的帐子,烧死那个没有良心的恶妇”
徽徽重重地点头,“好样的兮兮我陪你一起去”
严亭之看了看我,那个眼神我懂得,就是咨询我,这个兮兮可否值得信任。我冲严亭之回了一个点头,严亭之便想了想说,“那好,就由兮兮去放火。徽徽不能去,跟着你姐姐。马前川,你负责护尾。”
兮兮拿了松油和油灯,便出了帐子,混入了浓浓的夜色中。外面很静,大部分人都陷入了深深的睡梦中。已经快要子时了,天色很暗,天下一片漆黑,除了星星,只能看到寂寥的几盏灯火。睡眠中的那敕哈,只有一顶帐子灯火通明,不用猜,那是古尔泰商量大事的议政帐。
我们几个人正要准备趁黑出帐,却突然听到外面依稀传来通报
“王子宿寝铭湘王妃金帐”拉着长腔的声音,应该距离这里还有数十米远。
寂静的夜里,把古尔泰疲惫的哈欠声也传了过来,“行了,不要再报了,都这么晚了,王妃估计也睡着了,别吵醒了她。”
“那请王子回您寝帐歇息吧汗王等候您一晚了,就在您的寝帐里呢。”
“哦,我先去看下铭湘的身体恢复得如何了,至于汗王,明天再见他也不迟。”
我和严亭之紧紧挨着,清晰地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沙沙沙,带有青草的摩擦声音。
我躺在了床榻上,只留下床前一盏暗淡的灯火。
“铭湘睡了吧”古尔泰轻轻地走了进来,小声地唤了我一声。我没有答应。
他自言自语,“哦,看来是睡了。”便蹑手蹑脚走到床榻前,小心地撩起帷幔,躬身来看我的脸,伸过手来轻轻地抚摸我的脸蛋,呼吸渐近,把他草原汉子特有的粗犷气息都喷到了我的脸腮上,热乎乎的,有些痒。
他挨着我躺下,久久地盯着我看,我确定他在看我的眼睛,因为我的眼睫毛被他电得通通热。
他喃喃细语,仿佛清风,不注意听都听不到,“啊,你真是太漂亮了,知道吗,铭湘我长到现在,二十多年来,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动情,你是这样特别,特别得让我爱不释手。你要尽快的好起来啊,再也不要拿死吓唬我了,我宁可我死,也不要看着你死去”
他的话,让我心里流过一条温暖的小溪,我禁不住睫毛微微一颤。
他摸索着,把大手伸入了被子里,揽住了我的腰,他一愣,“咦怎么穿着衣服就睡了呢多难受啊。”他自话着,便要动手给我解开衣服。
可是,他仅仅动了几下,便突然僵住了身子,轻吟,“呃,你”
此刻,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了他的小腹上。
呼啦。我从床上 坐起身子,手里拿着匕首抵着他,而他,呆呆的,一副莫名其妙不可思议的表情。
“铭湘,你在开什么玩笑呢古尔泰笑得不自然。
“玩笑是你把玩笑开得出界了吧古尔泰王子”严亭之从柜子荫影里出来,手里也拿着一柄短剑,他眼神犀利,不着丝毫感情,冷酷地注视着吃惊的古尔泰。
“啊你怎么会在这里”古尔泰眼睛瞪得几乎要爆出来,看着一身黑衣的严亭之。
严亭之冷笑,“我怎么会在这里。那要问问你,我的女人她怎么会在你这里呢”
瞬间,古尔泰明白了所有,古怪地一笑,笑容里有戚然,也有烦闷。他低头,闷闷地说,“我爱铭汀,我愿意用我的所有跟你交换,你要什么吧,我都给你”
严亭之一把抓起古尔泰,把剑搁在他的脖子上,冷冷地说,“什么都换不来她我也不稀罕你任何东西”
古尔泰不死心,抬起伤心的眼睛,看一眼我,再看向严亭之,“我全部的财产”
更加蔑视的冷笑,严亭之断然应道,“你自己留着慢慢花吧。”
“我的王位”
“我视若牛粪”
呃古尔泰不敢置信地浏览着严亭之决绝的冷脸,半晌无话,终于说,“如果铭汀愿意留下呢,你会勉强她吗”
严亭之“嘭”的给了古尔泰一拳头,把他打得歪倒在床上,然后又迅速把剑锋抵在他喉间,“妈的你gui孙子抢了我的女人,我应该立刻就宰了你铭汀当然不愿意留下,即便好愿意留下,我也会强行把她带走的古尔泰,谁也别想算计我的东西,我的人叶铭湘,她是我的”
古尔泰气得浑身哆嗦,吼道,“铭湘是我的我要铭湘跟我一生一世在一起”
嘭
严亭之又恶劣地甩了一个拳头过去,吓得我赶紧过去扶起古尔泰,嘴里却关心着严亭之,“你值得这样动手吗你腰部有伤,难道你忘记了这样出拳,你不怕扯到了伤口”
古尔泰听到我的话,明显一颤,连嘴角的血迹都没有擦。
对不起啊古尔泰,我知道你对我情真意切,可是,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严亭之,我不可能所有好男人都兼顾到了,在此境地下,我只能选择一个。要么是留下,要么是离去。看样子,我心底的真实情感,还是稍微偏向严亭之一点,就算我看上他家的钱财吧,就算我贪恋他家乡的山清水秀好气候吧,就算总之,我现在只能对你很遗憾地说:你出局了。
“古尔泰,放手吧,我,对于你,不合适,你就把我当作一个匆匆过客吧。”我安慰古尔泰。
严亭之愤恨地立刻瞪我一眼,嫌我说得话太矫情。
古尔泰忍了忍,终于说,“你们以为走得了吗”
我嘻嘻一笑,“我相信,有你古尔泰王子携手相送五十里,应该是可以走得很顺利的。你说对不对啊,严亭之”
“对非常有道理”徽徽晃着脑袋也钻了出来。他刚才躲到了柜子里,一定憋坏了。
古尔泰看了看徽徽,微微诧异,却又不想细想,只是盯着我看。
“铭湘,不要走,好不好没有你,我觉得人生都没有意义了。”十分可怜。
第一零三章古尔泰的眼泪
我把匕首抵在古尔泰的胸口上,说,“你若是待会儿不配合我们离去,那我就用这把匕首,噗哧一下,捅进我的胸膛。”
“啊不要”严亭之和古尔泰一起惊呼,然后两个人又彼此狠狠一瞪,都再扭过脸去。
我当然还会那么傻啦,但是话是要这样说的,还要有十足的决心,这就叫做苦肉计,专门对付古尔泰这样看我小命十分重要的人。
古尔泰想了想,落败地说,“铭湘我真失败,竟然都挽留不下你算了,你还要拿死吓唬我了,我愿意按照你们的吩咐,送你们一程,离开那敕哈。”
我惊喜,徽徽欢腾鼓掌,古尔泰忧伤垂目。
古尔泰命令备马车,备马,深夜的那敕哈有一群人忙碌地要断腿。半夜起来收拾马匹,连马儿都十分不满,不停地踢着蹄子,鼻孔里喷着气。
古尔泰被严亭之紧紧拽着,两个人像是连体婴儿般,同进同出。
徽徽靠着我,焦急地等待着兮兮的归来。
终于,远处看到了一片火苗,不一会,一个小小的身影便朝我们这里急急地跑来。
“兮兮”徽徽早早迎了过去,抱住了兮兮。
兮兮被徽徽过分热情洋溢的拥抱弄得大红脸。
古尔泰仿佛僵尸般,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四周的一切,只不过,在他眼风的停歇时,总是会深深地留在我的脸上。我知道他在看我,我故意不去看他。
虽然做坏事做多了,有点麻木了,但是面对如此深情的古尔泰,我还是会有那么 一丝丝不安和愧疚的。
一切收拾停当。那敕哈居民也开始了大呼小叫,喊着王妃的金帐着火了。
古尔泰不管着火不着火,脸色铁青。
“把里面的银狐垫子拿过来,铺在马车上。”他吩咐毒害,便有亲兵去拿。接着,他亲手仔细地把银狐垫子铺在马车里,说,“晚上冷,你不要冻坏了腿,再带上一床被子吧”
我只有点头。
严亭之冷漠地拿剑杵在古尔泰的后腰上,仿佛铜像。
马前川激动地坐在马车前,一脸兴奋。是啊,他没有危险了,可以有王子作为人质,太幸福了。
那敕哈的侍卫都看着他们的王子,都不敢轻举妄动,手里拿着武器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徽徽和兮兮上马。
“上马车”严亭之推了推古尔泰,朝马车努了努嘴。
古尔泰抬眼看我,像我伸出双臂,“我抱你上去吧。”我没有反应。其实谁抱我上马车我都无所谓,但是严亭之虎视眈眈地看着呢,我怎么敢乱发言。
严亭之眯了眯眼。
古尔泰难过地小声说,“最后一次了”
我心里被这话弄得一酸,不等严亭之说什么,便往古尔泰怀里一凑,由着古尔泰轻轻把我抱起,托送到马车上。
气得严亭之死死咬着牙,狠狠地瞪着我。
古尔泰也上了马车,跟我坐在一起,严亭之也坐在马车边上,和马前川一起驾辕。
“驾”一声凌空扬起,马儿便奔跑起来。我们这对人马后面不远处,是一群那敕哈侍卫马队跟随着。
那敕哈,是永别吧我从帘子里向外看去,星空,草原,一个个帐篷,都仿佛梦境一样。
马车颠簸着,一点点远离了那敕哈领地。
古尔泰和我坐在马车里,一直深情地看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毛。
“古尔泰,别这样”我终于憋不住轻轻地说。
“别哪样”古尔泰突然激动起来,一下子握住我的小手,“难道你以为我可以做到笑眯眯地跟你作别吗我不能我根本就做不到我舍不得你,铭湘,我现在心里很难受很难受,仿佛有把刀,在剜我的心,说不出的痛”他拿着我的手不住地摩挲,然后动情地拿着我的手,放到他的胸口处,喘着急促的频率说,“你听我这里,我的心口窝,跳得多么剧烈它在为你跳动如果没有了你,它跳动还有意义吗”
我心疼地看着他,看着他深深的眼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重复着,“别这样,古尔泰,这都是命运”
“我不信命我就要佻铭湘,我真的好爱你好爱佻,你想象不到,我有多么爱你。我可以把生命送给你,只要你说要”
他一把抱紧了我,随着马车的颠簸而哽咽起来,“铭湘啊不要离开我”
“对不起,对不起,古尔泰忘了我吧,我不是一个好女人”
“你你是一个小偷,偷走了我的整颗心你呀,你呀偷走了我整颗心呀”古尔泰模糊地说着,抚摸着我的身体,探过脸来,吻住我的嘴唇。急切地吻着我,仿佛下一秒我就会消失一样,吻得那么专心而用力。
“唔唔”我被他压在下面,他粗暴地吻着我,不容许我舌尖动一下,他狂虐着我的整个口腔。
“该死的我杀了你”严亭之突然把对伸进马车里,看到了这一幕,气得一把揪起了古尔泰,扬起手就要用短脸杀了古尔泰。我大叫,“不要”
严亭之看了看我焦急的目光,咯吱咬着牙关,忍了好久才硬生生忍下去,猛地一丢古尔泰,把他置于一角,吼道,“再让我看到你动手动脚,我就废了你”
没有想到,古尔泰没有反抗,也没有反唇相讥,而是久久的沉默,让我和严亭之都奇怪的沉默,很久,他才低着头,伤心地说,“请你好好待她”
轰我头脑炸开了
眼睛,无法控制的,便湿润了。
“呃”严亭之也愣了。
“请你,好好对待铭湘,把她看做生命一样疼爱,拜托你了。”古尔泰哽咽着说下去,“铭湘选了你,是我不够好,没有得到她的喜欢,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要求天神把铭湘的心交给,让我下辈子,用一生的时间来疼爱她”
“”严亭之无言,只是转过了头,不再看古尔泰。
我抽泣起来,把头抵在古尔泰结实的肩膀上。古尔泰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说,“别忘了我啊,铭湘”
严亭之不再多说什么,他默默地出动,仍旧坐在外面驾辕,把马车里的空间留给了我和古尔泰。
古尔泰轻轻地抱住了我,我没有挣脱,躺在他的大腿上,他滴着泪珠一遍又一遍地抚摸我的脸。
“我要好好摸摸你的这张脸,要深深地记住你,永远记住。”
“古尔泰,好女人遍地都是,我没有什么好的。”
“呵呵。”他苦笑,一边落泪一边艰涩地笑,“我就是爱上了你的真,你活得好真”
“我好受财的”
“我知道,我喜欢看你财迷的样子。”
“我好色,喜欢帅哥。”
“明明知道你前面有过男人,可是我还会有一个梦想,希望能够成为你最后一个男人可笑吧”
“古尔泰你很快就会再看上一个别的女人的,我保证。”
“呵呵,我知道我自己,不会的了。”
就这样,我们俩絮絮叨叨的,一直到了那敕哈四五十里地,无人管辖的地方。
荒草湖泊的,晨曦渐起,竟然放眼看去,都没有一户人烟。
“恭迎严大人马大人”
已经有几百人的骑兵等在了那里。
严亭之撩起马车帘子,对着古尔泰说,“王子,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请你下来,就送到这里吧。”
古尔泰再次深情地看我一眼,无奈地走下马车,很凄惨地跟严亭之说,“如果我愿意,你们是不会离开那敕哈的,但是,我不想让铭湘为难。”
“哼”严亭之不说话,干脆利索地跳上马车,对着他的士兵招呼一声,“咱们走,驾”
马车启动,我从帘子里探出头去,对着呆呆伤心的古尔泰大喊道,“你要保重身体啊,古尔泰”
“铭湘铭湘我的心永远属于你”古尔泰伤感地嗥叫着,猛然从靴子里抽出一把犀利的匕首,噗哧一下,刺 入了自己的胸膛
刺骨的清晨寒风中,马车粼粼向前行驶着,我从帘子探出 头去向外看。
广袤的草原,微微发明的天际,只有一个小小的人儿矗立在那里,他浑身抖着,单手仍旧痴痴地向前伸着,声泪俱下地喊着,“铭湘铭湘啊”
血,鲜红的血,即使从这么远,依然触目惊心地映入了我的眼帘。
刷刷,我的眼泪滔滔而下。
那敕哈的骑兵渐渐聚拢在古尔泰的身边,心惊肉跳地惊呼着,“王子王子受伤了快快给王子止血”
“铭湘”他凄厉的声音仍旧执拗地送出好远好远。
我掉着雨帘般的泪珠子,回首看着他,直到那个孤寂的身影小了再小,直至消失
第一零四章睡八天饿八天
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我告诉自己,古尔泰和那敕哈都成为明日黄花,旧梦遥遥了。我伤感亦是无用,还不如不伤感,留着一份好心情给自己。别憎恨自己了,别空自埋怨了,色女,就是要色遍天下无往不利嘛
想明白了,我便擦擦眼泪,往银狐毛皮的垫子上一躺,任由马车上下颠簸,眼睛开始打架。
真的好困哦,一整夜没有睡觉了,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拉弓状态,太太疲惫了。
阖上眼睛,一下子又想到了古尔泰迎风站立的戚然样子,想到了他自裁的伤口,便又忽的睁开眼睛,祈祷:长生天啊,保证古尔泰身体康健,多福多贵吧。
祈祷完毕,我才一头扎进柔软温暖的毛皮垫子中,像是一只猪猪,呼呼大睡起来。
迷迷糊糊中,听到严亭之说,“就这样睡了丫头,也不知道盖点东西,冻得得了伤寒怎么办”然后便感觉向上压上了一层什么,暖融融的,我嘴角微微上扬,又往里扎了扎。
“瞧那睡姿,跟小猫似的。”一只温热的大手在我脸颊上轻轻掠过,我已经梦里三千尺了。
睡得天昏地暗,不知今夕何夕。
一团云雾缭绕,烟雾弥漫。这是梦,我当然知道。
一个丰姿绰约的女子,盘着高贵的发髻,手里拈着一只猫儿,轻轻伏下身子,把她手里那只雪白的猫儿放下,含娇细语,“这只猫儿,也算得最会偷腥,却总是吃得肚儿肥,体儿壮。莫不是花花肠子的小东西,都必定活得轻松又滋润”
这贵妇人不是在说笑话吧,这还用说,当然是越坏的家伙,活得越猖狂了
以我赵五朵这几年来的劣迹斑斑总结来看,坏女人,活得是好女人要洒脱多了。我暗处得意,不由得站出来答应了一声,“夫人说得对”
却怎料,从我嘴里发出来的声音,竟然变成了两声猫叫。
“喵喵”
我捂住自己的嘴,吓得左右看。虾,我不会跟猫又换了灵魂吧那不是倒霉死
“咯咯你又饿坏了么还想去偷别人家的什么吃食”那夫人笑几下,在猫儿的脑门上一戳,我怎么就感觉脑袋开始昏昏的,好象被人家从天空一下子丢下了云层一般,呼呼带着飓风向地面砸去
“啊”我抱着脑袋从梦中醒来,猛地睁开眸子,急剧喘息着看着上方。
绣花的纱,镶着金边,还有长长的流苏垂着,精美的刺绣,来自江南。富贵人家才用得起江南刺绣。
我坐起来,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便喊,“来人啊来人啊”
“来了”有人应了一声,门便吱扭一声开了,小跑进来一个青绿肥色的身影,“小姐,您醒了”
“哦,是兮兮啊。”是一身汉人丫头打扮的兮兮。
她给我套上绣花鞋子,然后问,“小姐要不要喝点水”
我摇摇头,“这是什么地方啊”难道回到幽州叶府了么
兮兮找了衣服 给我穿戴着,一边瞅瞅我的脸色,说,“这里是易州,咱们住在易州的一处别院了。”
“易州”我诧异,“为什么没有回幽州”
我穿好衣服,打了几个哈欠,伸伸胳膊伸伸腿,然后又问,“严亭之呢”
“兮兮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回幽州,这一路都是严大人做主安排的。他现在正在后花园里练剑呢。”
“哼,这家伙,也不知道来看看我。”
“嘻嘻,小姐您可别冤枉人家严大人,人家可关心您了,是一天十遍的来看您呢,只是您啊,一个劲儿地睡,让人家严大人每次都失望极了。”
“戚,看我几眼就算关心我了啊”
“呵呵,兮兮不好意思说。严大人每天都用嘴给您喂牛奶喝”兮兮说着,羞得满脸通红。
我惊诧,却又一脸得意。
“哦那待会儿咱们去看看他吧。”
真不敢想象,我竟然一睡睡了八天怎么没有把我饿死呢八天光喝严亭之用嘴巴喂给我的牛奶了,我可怜的胃。
我吃了些东西,认真地梳妆打扮之后,娉娉婷婷地走出了这间卧房。外面春色大好,一片生机盎然,鸟语花香,竟然要有百花争艳之势。
走到后花园,我首先听到了男人特有的浓郁喘息声音,伸头一看,哇噻,口水流了一大堆。严亭之穿着练功服,正在大汗淋漓地耍着剑,一边练剑,一边龙吟虎啸着。真是太性感了
瞧他额头上的汗珠,瞧他大臂上的肌肉连连的硬块,再看他平实的小腹,和不算平实的肚脐以下咕咚一声,我迫切需要这个健美的男人给我以安慰。
赶快对着身后的兮兮挥挥手,让她该干嘛就干嘛去。扫除电灯泡
“老爷”我娇滴滴地喊道,声音分阶段都带着钩子,溺死他
严亭之全身动作一凛,脖子一梗,眼球朝我瞥来,正好看到我扭着标准的拉丁舞舞姿,扭着屁股,摆着手臂,还不住地向他眨眼,放着电波我就那样在严亭之目瞪口呆的僵立中,娇娇滴滴地扭了过去 ,用胯部一顶傻眼的男人,“嗯嗯,人家喊你,你干嘛不理人家啊呀”然后把小手软软地一甩,手帕轻轻地打在他的脸上,吓得他眼睛猛一眨。
严亭之瞪我一眼,无奈地收起架子,拿起一边树枝上的汗巾擦拭着汗水。
“哦,你醒了还以为你还要再睡个十天半月的呢。”
狗屁我再睡,就成木乃伊了。
一看他擦汗,我立刻眼冒桃花,小步子跑过去,抢过他手里的汗巾,咬着细牙,坏笑着说,“老爷,让奴婢伺候您擦汗吧。哟,瞧这汗流得,都跟 河似的”其实心里想,这健康的汗水,若是在我身体上劳作时付出的,那才叫性感呢
我擦一把他的脖子,色迷迷地电烤毒害他脖子上的肉肉,看得他直发毛,一把抢过汗巾,自己胡乱擦了两下,便又不耐烦地扫视我一眼,“你怎么回事发臊呢眼睛都怪怪的,有毛病了”
想死啊严亭之,你都跟我有过两次欢爱了,难道还不懂我这是在你发起挑逗吗很久没有磨合磨合,别再生锈了怎么办
我剜他一眼,把小红唇噘起来,保证是我曾经对着镜子练习过的完美弧度,绝对让十个男人见了,九个想立刻亲这张小嘴,剩下一个男人干脆就直接上了
“死样好久没有见到人家了,也不说想人家”顺便在他肌肉纠结的大臂上扭了一家伙。我又一震撼,哇噻,他的胳膊上的肌肉都是那么坚硬,如果用他这有力的胳膊把我使劲一搂禁不住我浮想联翩。
八天啊,要知道,我除了来好事外,还没有空腹八天不吃男人呢。
严亭之严笑不笑在看看我,仿佛没事人似的,接着又捞起剑,假模假式地操练起来,清水般地拉腔问我,“这小丫头,见了你家老爷怎么不行礼”
“严亭之”我翻脸了,恶声轻喝。
他还装,“不懂事,喊老爷。”
我拿起汗巾使劲朝他脸上砸去,正好挂在了他的脸上,他猛一愣,停止了动作,气呼呼地质问我,“你发什么疯敢把汗巾砸到你家老爷脸上”气势汹汹地掐着腰,虎目瞪圆,盯着我。不过,我知道,他心里乐翻天了。
我咬牙切齿,“死严亭之你故意抓挠我是吧你现在跟我装傻,看我怎么惩罚你你就等着吧,一个月你都别想吃到我了哼”
我气得跺脚,他却撑不住笑起来,丢下剑,向我走来,张开双臂想要抱住我,我心里偷乐,脸上却故意装出生气的样子,把身子一扭,后背朝他,“走开少装模作样的了”
他果真搂住我的身子,把头伸到我脖子处,嘴唇轻轻蹭着我玉颈上的肌肤,这一路蹭过去,我过电一样,敏感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妈的,仅仅是这样,我便开始对他的身体想入非非了。到底是我太无可救药了呢,还是他实在太精于此道呢
他粗哑地嗓子呢喃着,混杂着他得意的笑,“呵呵,怎么生气了”
我摆摆屁股,故意蹭一蹭他,勾引他,嘴上却嗔怪道,“你别理我了,继续练你的劳什子剑去”
“呵呵,偏不就要抱着你。”女人为了男人吃醋拈酸的,其实男人很受用。
我转过身子,额头抵在他的嘴唇上,眼睛含娇带嗔地勾着他,伸出纤纤手指,往他胸口上一戳,“你是大老爷,我是丫鬟。你这位老爷做什么要抱着丫鬟呢怎么不去找你的夫人呢”
“呵呵,我没有抱你啊。”他却箍得我身子更紧一些。
我瞪他一眼,“哼,还死不认帐”
他吻住我的鼻尖,在我的嘴唇上方流连忘返,就是故意不亲吻我饥渴的唇瓣,弄得我呼吸急迫,眼神离乱。
“我我不是抱你,而是搂着你。”
嘴硬的家伙
我忍了几忍,终究还是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向下拉他,让他来侵犯我的嘴唇,可是这个坏蛋,就故意不亲我,在我脸腮上胡乱亲吻着,就是留下那个小嘴巴不呼。急得我呼呼大喘,轻轻地哼出声音来。
“嗯你坏”
他坏笑,舌头伸出来,轻轻地舔拭我的唇,我一下子含住他,猛烈地吸裹起来。两个唇,四张瓣,急切地热烈地纠缠在了一起。
我身体里深处腾地就升起了冲天的情火,此火不灭,我必烧死所以,我才不管什么光天化日,小手开始摸索起他的衣服来,向上拽,想要脱掉他的衣服。
他惊呼,“喂,色丫头,你这是想要干什么”
我扭着身子摩擦着他的身体,急急地说,“我受不了了,现在给我吧”拽住了他下裤的带子,想要解开。
他一脸不置信的样子,赶紧也拽住带子,跟我拉大锯,“你不会想要在这里吧”
我眯眼,“严亭之,今天你若是不从了我,你就等着我给你”我嘿嘿一笑。
他感觉不妙,“给我怎样”
“给你戴绿帽子,而且是一顶又一顶,戴不完的绿帽子。”我恶作剧地对着他吐吐舌头。
“你敢我这就找针把你下面缝死,看你还花不花”
我对着他扭扭臀,招招手,“你来啊”只要他一来,我便会把他引诱到曲折潮湿的幽径去
他怒视着我两秒钟,突然释然地抱着胳膊一笑,“嘿嘿,我才不上你的当,我累了,回房休息去。”说着转过身想走。
我气急败坏地大喊,“我烦死你了,严亭之你死去吧”
“狠心。我可不敢要你这样歹毒的丫鬟了,竟然要老爷去死”他背对着我,好像生气了。
我脚丫子却不听使唤,跟着人家追去,丫在他身后半米,小声地嘟囔,“你,你别生气啊,不做就不做,也别回房啊”
“嘿嘿。”听听他鬼笑两声。呼哧一下猛地转过身子,动作飞快地一把抱起了我,朝前走了几步,放倒我在草地上,浓浓地呼喘着,“我让所有人都看到,我是怎么要了你的”
“啊”换成我惊呼了,“在这里”草地上而且是后花园的草地上,随时都会有人从这里经过,都可以一览无余地看到我们俩人那个那个
他压住我,色色地看着我,大手熟练地找到了我前胸的高耸处,动情地揉搓,“就是这里我早就憋不住了,在你睡着的时候,我最起码有十次想要把你压倒的念头。你算算,这八天来,我要承受多么大的考验啊,都要憋得跑火了。来,你摸摸。”他果真拉着我的手去触他,哦,天我瞠目。的确强壮得可怕
松软的绿草,躺在上面,可以闻到清闲的青草气息,呃,还有我身上这个男人的汗味,情欲味,男人味。
第一零五章草地包抄
我身上的男人神采英挺,此刻已经亢奋地俯压于我娇小如水的身子上。
我心里欢快异常,因为这个特殊的场景而充满了向往和刺激。不是说过吗,经常换一换欢爱的环境,会让双方得到新的快乐。
我迷离的眸子风情地掠过他,他双目火势凶狠,恨不得下一秒钟内就吃掉我。我故意扭捏几下,在他身下扭了扭胯部,鼻腔里浪浪地“嗯”了一声,双臂柳枝般勾住他的肩膀,几根手指若有若无地轻抚着他。
“哦”他眯眼看着我,低吼一声,在尚且有点点害羞的时候,他就已经俯下身子,脸儿趴进了我的腿间
我仰着脖子,幸福地眯着凤目长吟,“嗯啊轻点啊咯咯,你好坏哦啊”
他的舌头强悍而火热。我揪着他的头发,浑身过电,一拨拨的刺激弄得我娇吟连连。
他不急,我反而急得受不了了,开始 左扭右扭着。
他抬起头来,贼贼地笑一声,粗哑地问,“你说,这时候,我若是临阵脱逃,你会怎样”
“怎样”我春心荡漾,身子像是波浪,美妙地起伏着,“我就废了你”
“呵呵,我腰伤还没有好呢,你舍得”
我猛地拽下他的裤子,随后一鼓作气把他按倒在地,我扑了过去。
“嗯啊严亭之,你小子从今往后要专门供我驱使,随传随到”
“呼呼你那么猛干嘛,像是饿狼一匹,还女人呢,有点女人的矜持没”虽然笑话着我。
“呵呵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