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就滚》 第22章

杜其牧唇抿了抿,双眉皱起,有着一丝不悦。

他抱着容与就往车子走去,容与却大声抗议,一定要去找刚才看到的斐焕月。

杜其牧眉目轻蹙,抱容与的手紧了紧,最后还是转了个方向,朝着孤儿院的大门而去。

才走了一步,他又停了下来,哧啦一声,把衬衣的下摆给撕了下来,弯弯扭扭的绑在容与的肩膀上。

孤儿院的大门很破败,杜其牧轻轻一推,竟然砰的一声掉了下来。

容与惊了惊,有种莫名的不安。

孤儿院里早已经人去楼空,从一楼走到四楼,再从四楼回到一楼,人影一个也无。

孤儿院的后面有一扇门,也很老旧,只是大概用的木质厚实,轻轻推一下,纹丝不动。容与想起来了,这门是从外面落锁的,没有钥匙,一般人不可能从这里进进出出。容与记得,因为孤儿院搬走后,怕还有东西遗漏在这里,被人拿走,因此后门还是锁了的,因为前门和几户人家挨得近,有人看着,前门是开着的。

如果容与刚才没有看错,那裴焕月不可能从后门出去,可是如果裴焕月是从前门出去,那肯定会有人看到,容与不可能没有察觉。

容与惊诧莫名。

真的眼花?

有点尴尬的看向杜其牧,杜其牧脸色阴沉。

换了任何人碰上今天的事情,脸色都会阴沉的吧。

两人一路无语,杜其牧车子开得飞快,脸色甚是沉重,而容与,是痛到沉默。

到了医院,缝针,输液,容与痛到咬牙切齿,疼痛中,她的目光不由移到了他脸上,他的脸上是有疼惜的,可是疼惜之外,却带着一点淡淡的疏远和冰冷。

她抖了抖,不知道是不是血流多了,感觉有点冷。

杜其牧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 ,却躲开了她的目光。

一瞬间,她便心冷。

如此不被信任。

他送她回去,他给她买粥,他没有说一句话就走,他走得毫不回头。

看着这所有的一切都落幕后,她突然笑了,笑得丝丝苦涩。

风波叠起

容与第二天去医院换药,伤口好得很快,其实伤口并不深,可能是那把菜刀不够锋利吧,当时血多,是因为表浅的小动脉断了一根。

挂了三天针后,医生给开了点药,只嘱咐不要把伤口弄脏即可。

这天,挂完针,待在家里休息,外面的春光还是好的,小鸟啾啾,花儿争艳。容与在想,要怎么安置那些人,孤儿村的那几户人家在一开始的时候是愿意搬到山上去的,只是为什么又不乐意了,那十有□的可能是商业对手做的手脚,那么,最有可能,实力最相当的对手,当然非腾远莫属了。

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杜其牧:“其实那里也没有几户人家,不如想个办法弄几套好点的房子给他们,倒也不费事,杜氏在本城有开发着的楼盘,匀几套出来就好了。”

容与是想着,和江滨那几块地相比,十来套房子不算什么,何况,她也不希望那些人家搬到化工区。

杜其牧在电话那头没有发声,只嗯了一下,说考虑考虑。

容与又等了三天,杜其牧没有给她任何回音。

容与正准备打电话呢,有人打电话进来了,是洪鑫,有点焦急的语调:“前几天的事不知道怎么传出去的,有记者要来采访我,我说了什么都不知道,那些记者是走了,容小姐,你快找杜总商量一下,预防万一吧。”

容与打了杜其牧的电话,没有人回。容与想了想,决定亲自赶往工地。

这天已经是傍晚了,容与赶到的时候,工人们正准备下班,她仔细看了一圈,并没有找到所谓的记者。

而在杜其牧的补偿措施出来前,她也不想在孤儿村里待得太久,万一出事,只会让事情更加复杂而已。

想了想,她来到了那片崖壁边。

此时正夕阳西下,海面波浪轻轻荡漾着,晚霞的光辉映在海面,深浅的红一片又一片,海水一动,红色便燃烧起来。

小时候,每次来海边玩都会被父母抓回去,训斥一顿,然后第二天照样溜出来,又被抓,又被训。

那时候,是真幸福的。

容与想着想着,脸上不知不觉露出丝丝黯然。

眼看着夕阳落尽,容与回头。这时,她看到前方较远的地方有个熟悉的身影,正在离去。

那是腾闯。

显然,腾闯不是来看海的,也不是来看那片晚霞的,他从那片没有搬迁的住户房子旁一直走出来,向着远方走去。

容与远远看着,眉间皱了几皱,腾闯来这里做什么?

不及多想,她放弃了海边美景,朝着腾闯悄悄的走了过去。

才走了几步,看到腾闯向着海边而来。她赶紧着把身子缩到一块大石后面。

腾闯在海边站了很久,海风很劲,吹得他有点摇晃,有几次,容与差点想出去,提醒他,夜晚还是不要站在海边,风太大了,别看刚退了潮,一样有危险的。

腾闯就那样站在海边,似僵化了一样,随风摆动似的。正当容与在石头后面蹲得难受 ,想换个姿势时,腾闯咳嗽了几声往回走了。

他静静的走过容与的前方,并未注意到什么。一直往大路上走去,慢慢地走,打量过那一片的沙枣,灰绿藜树林,然后慢慢地朝大路走过去。

容与屏了气,悄悄跟上了腾闯,眼看着他上了奥迪车。

容与很快也坐上了自己的小波罗。

因为想跟上腾闯,容与把一辆小波罗开得像火箭一样,嘟嘟嘟的,留下一排长长的汽车尾汽,在暗夜里发出刺鼻的味道。

快开到闹市区的时候,她看到了腾闯的车,正慢悠悠的开在她的前头。

黑黑的奥迪车身洗得光洁发亮,如他一贯的形像。

容与赶紧放慢了速度,渐渐和奥迪车隔开一段距离来,再静悄悄的尾随其后。不出多久,她就知道了腾闯的目的地,酒吧一条街。

看着腾闯进了静月酒吧,她停了车,但没有马上进去,想了想,她拿过车子上放着的一顶破帽子,去年夏天旅游时买的,很怪的草帽,很大,戴在头上,能把面容遮住大半,没人认得出她是谁。再撂起衣服下摆,很随意的在腰侧打个结,卷起一只裤脚,一幅嬉皮模样进到酒吧内。

眼睛在帽檐下四顾,找了个离腾闯不远的角落位置。

不多时,腾闯桌上有人来到,容与只要稍微打量了一下,就知道来人是裴焕月了。

即便身处酒吧这种很随意的环境中,裴焕月还是穿得非常优雅得体,浅粉色的衬衫,加一件米黄色的风衣,妩媚又不失庄重。

想到裴焕月对自己做过的一些事,容与忍不住撇了撇嘴,裴焕月真假。

裴焕月坐了下来,很快便开了口,笑意盈然:“哈哈,我以为你上次不想答应我呢,原来这么快就付诸实施了啊,孤儿村的那些住户不搬是因为你搞的鬼啊,这招不错。”

容与的目光不由转向腾闯,原来如此。

腾闯正在给裴焕月倒啤酒,闻言抬头看了裴焕月一眼,没有回答。

裴焕月越发以为自己猜得不错了,更加开心了:“哈哈,我说你还真是暗黑啊,对付你父亲如此,对付杜其牧也是如此,是不是一开始你就是故意把图纸泄露给我的,让杜其牧安顿好了棘手的孤儿院之后,你就设个计谋,顺利弄到那块地。想法不错,来,干一杯。”

说罢裴焕月举起一大杯酒和腾闯碰了一下,高脚酒杯里明明很清亮的啤酒,在灯光映照下,五光十色,有如毒药,容与在一屏风后面看得直皱眉。

腾闯静静的看了看裴焕月,不紧不慢的喝了那杯酒。

裴焕月很兴奋,一杯接一杯的和腾闯碰杯,到后来腾闯不愿意和她喝了,她还要拼命的喝,点了一瓶不知道什么的红酒,又点了一瓶白酒,没多久,就喝得醉醺醺了。

腾闯坐在一边,目光有点冷,有时是看着裴焕月,有时容与感觉是看向了自己,她不由得把头更加往屏风后躲去。

突然间,砰的一声,好像什么东西掉地上了。容与忍不住探出了头,原来裴焕月喝多了,没坐稳椅子,整个人往后翻了去。

裴焕月倒在地上的姿势一点也不好看,四肢缩在那,没有精神,啤酒顺着桌沿,像一条直线一样流到她的身上,她看上去,有点狼狈。不过裴焕月反应很快,一个翻身,爬了起来,扯上这时候走到她身边的腾闯的衣服,笑得很得意:“这招做得好,他杜其牧越是出问题,我们就越有希望,哈哈。”

裴焕月太得意,大概没注意到自己的右手衣袖片片斑驳,全是啤酒的痕迹,她这样一朝腾闯靠近,那些沾满啤酒的衣服就碰到了腾闯手上。

在极其昏暗的灯光下,在一片片的树悠道:“从孤儿村到这里,你跟得挺辛苦的。”

容与呃了一下。

腾闯笑,有点落寞:“你还怀疑图是我故意泄露的吗?”

既然他知道她在后面,又岂会把做过的坏事暴露在她眼前,他刚才没有在焕月面前辩护,只是因为不屑而已,不是因为那图的事是他做的。

容与有点明白。

“容与,我的保险箱不是只有我有钥匙。”腾闯说完就走了,他的车子就停在酒吧的大门前方,容与看着他开了火,车子像箭一样冲出了酒吧街,冒起一团一团的汽车尾汽,像他的愤怒之火。

不知何时,路边蹿过一只大黄狗,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有一路人经过,抛了一袋零食下来,大概是肉类,黄狗吃得欢乐。黄狗很快吃完了那袋零食,亲密地向路人靠拢,可是黄狗身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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