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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阅读

  事?他们是在道歉吗?”

  小冬也纳闷啊,不等她问,刘毅说:“安小冬,那天是我们打你们俩,是我们不对,你们大人有大量别原谅我们吧,你要是不原谅我们,我们不但要被学校开除,还有可能坐牢。”

  有没有这么严重啊?!小冬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这都过去一个星期了,脸上的伤也好得没了痕迹,她不记仇,也没那么大的复仇心。小冬想,这一定是学校查清楚了,既然他们认了错,还诚恳地道歉,那她也就释怀了,如果要他们被学校开除,或是去监狱坐牢,那她也是不忍心的。

  “没事没事,你们以后别这样就行了,快起来吧。”小冬擦了擦冷汗,这么多校友看着啊,太高调了吧。

  “谢谢安小冬!”五人又齐齐地答道。

  第一次来网球场与李心亚对决,一战成名;第二次来网球场与林瑞一较高下,虽败犹荣;第三次来网球场与五人帮碰面,出乎意料。或许,这就是她跟网球的缘分吧。

  林瑞帮她报名参加网球联赛,还鼓励她把进决赛当作目标。其实,小冬心里一点概念都没有,她的程度怎么样她自己都不清楚,打网球只是兴趣,根本就没有系统地练习过。

  大学的课业不像高中那么紧张,在高中,各个学科的老师都会盯着你,可在大学,连班主任都很少见到,根本没人会管你。星期一下午的英语课,小冬又给跷了,林瑞也在,林瑞教她许多打球的基本技巧,她也学得很认真,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

  今天,竟然没有看到李心亚,她不是也报名参加了联赛么,怎么不来联系呢?奇怪了……

  “社长,我家里还有事,得走了。”没给老男人发短信,老男人又要骂了,若是他打家里电话她不在,他准会把她骂得狗血淋头。

  “好,安小冬,你留个手机号码给我,我也要上课,不是天天都在的,你来之前最好先打个电话给我,我在你再来。”林瑞是真心要帮她,难得网球社来了这么一个好苗子,天赋高悟性也高,就是缺乏系统正规的训练。

  “嗯,那先谢谢社长了。”

  林瑞拿过小冬的手机,熟练地输了一串号码,很快,他自己的手机就响了,“有了,你把我号码存好。”

  “好,”小冬一看,两个手机竟是一样的,“呀,哪个是我的?”

  “这个是你的,自己的手机还认不得么。”

  小冬笑了笑,也不回答,放好手机就告别了林瑞。

  回家的路上,一下地铁就快速往家里跑,小冬心里担心着,时间有些晚了,可不能第一天就被叶柯逮住,不然之后的日子有她好受的了。

  28 掉落的照片

  快到家的时候,天空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凉爽中带着一丝寒意,小冬举着包包挡住头,快跑进小区。

  眼看着电梯门就要合上了,小冬拼死大喊着:“电梯等一下,还有人!”

  即将合上的电梯门又开了,小冬喘着气跑进里面,笑着答谢道:“谢谢大叔,谢谢……”

  等她的保安不是别人,正是庄叔,小冬没有细看所以没认出来,可庄叔倒是认出她来了,“你是叶总裁家的小保姆吧。”

  额,真囧,谁是他家的小保姆啊,我可是他家的女主人!

  “我是……”

  “我正想上去提醒你,你们北边的窗户没关,下雨了,刮的是北风,雨水会淋进里面的。”

  小冬的话被硬塞进肚子里,她笑着说:“哦,我知道了,谢谢庄叔,你人真好。”做保安能做到像他这样,真的很不错。

  电梯里面没有其他人,庄叔和气地问她:“小姑娘,你是最近雇来的吧?以前没见过你。”

  小冬有些为难,拧着眉头轻声答道:“嗯……庄叔,我不是他家的保姆啦,我是……”

  “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叶总裁的亲戚吧?”

  “呵呵,”小冬一脸干笑,算了算了,还是不解释了,“嗯,是亲戚,叫我小冬吧,冬天的冬。”

  庄叔开始长篇大论起来,小冬看他说得热情,也不好意思打断,他说:“叶总裁为人真不错,我在这个小区工作了六年,从来没见他带什么女人回来,很多富家公子私生活都乱得很,隔壁四栋的陈少爷,隔三差五地带女人回来,每一次都还不一样。叶总裁不但是个好人,还是个难得的好老板,一星期工作六天,有五天都是加班的,好男人就应该以事业为主,有了事业再有家庭。”

  电梯忽然“叮咚”一声,小冬精神抖擞一下,“庄叔,有空再聊,我到了。”嘿,这个庄叔是叶柯找来的托儿吗?尽说他好话。

  可是,没想到庄叔还说上瘾了,跟着她一起走出电梯,“小冬,你等等,我有点事情想问问你。”

  “什么?”小冬疑惑地看着他。

  庄叔腼腆地笑了笑,“你叔叔……有对象吗?”

  “哈?我叔叔?”晕死,被叶柯知道他又要发神经了,“呵呵,庄叔,这是他的隐私,我不太清楚的,他也没告诉我啊。”

  庄叔一拍手,“那就肯定没有了,有的话你肯定会看到会知道的。”

  “额,呵呵,是吧……”叶柯有没有对象跟你有什么关系?难道你看上他了?咳咳,那他肯定不会接受你的,你都五十多了,你死了这条心吧。

  “小冬啊,那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小冬有些着急,拿出钥匙想赶紧进屋。难不成庄叔想送情书表白?咳咳,太雷人了吧。

  “我就问问他什么时候有空,想找个时间请他吃顿饭。”

  小冬愣得目瞪口呆,“庄叔,你……”好直白的约会邀请呀!

  “我是帮我女儿问的!”庄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啊,我很想有叶总裁这么一个女婿啊,而且他对我女儿也不错,就是我那女儿太文静太内向,也太胆小了,不敢对这个老板有非分之想。呵呵,小冬,你会不会觉得庄叔这么想,是高攀了?”

  小冬除了干笑不知道还能干嘛,在心里默默地叹气,嗨,原来庄叔是想给自己的女儿牵线啊,我真是耽美小说看得太多了。

  她拍着庄叔的肩膀,鼓励道:“庄叔,这不是高攀不高攀的问题,我们靠自己的劳动赚钱生活,都是平等的,你说对不?”

  “对对。”庄叔听着这话,很振奋呐。

  “不过这感情的事情,还得看他们两个人互相之间有没有感觉,外人是没法插手的。”

  “你说得也对,我家闺女我最清楚,这傻丫头打从第一天当秘书开始就喜欢上他了,那时候他还没当总裁呢。”

  “啊?她上班多久了?”

  庄叔伸出手,张开手掌,“五年!”其中包括叶柯出国的三年,连他出国,这丫头还念念不忘。

  ——

  小冬将书房的窗户关好,风很大,雨水飘进来不少,她拿了抹布擦着窗台和地板,想到庄叔,想到庄叔的女儿,她不禁笑了笑。

  庄叔确实是一个朴实的人,而且非常可爱,有什么就说什么。他心急筱雪的终身大事,更加担心筱雪的青春年华会在暗恋中消逝,反正叶柯也没时间找对象,他就想撮合撮合叶柯和筱雪。

  这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好爸爸,这么大年纪了,还不顾颜面不顾身份地做着一件在别人看来非常诧异的事情,为了他的女儿,他愿意不顾一切。

  庄筱雪真是幸福啊,小冬狠狠地羡慕着。

  书桌上有些凌乱,书本被乱翻开着,小冬合上书本,又整齐地放好,免得叶柯回来看到,又要责骂她。

  其实,说她是他家的小保姆,一点也不为过。

  整理好一边,却不小心碰落了另一边的书,小冬连忙蹲下去捡。忽然,书本里面掉出来一张照片,照片上面,是一个清丽脱俗安静娴雅的女孩,她微微笑着,眼睛弯成了月牙状,她的笑容可以令看到的人都觉得暖暖的。

  小冬不以为然地看着照片,越看越觉得女孩所在的地方很是熟悉,拿起来对着窗口比了比,吼吼吼,一样的,这张照片正是在这个书房里面拍的。

  她是谁,叶柯的女朋友吗?那庄叔的满腔热情,岂不是就要付之东流了么!

  又或许,难不成这女孩就是庄筱雪?嘿嘿,闷马蚤的叶大少啊,还珍藏着人家的私照呢,总裁和小秘是最容易发生感情的关系了。可是,按照庄叔的说法,庄筱雪应该没来过这里啊。

  小冬将照片甩了甩,翻过来看,只见右下角写着一排黑色的小字——卉,我爱你,至死不渝!

  这是叶柯的字迹,俊逸的字体,刚劲有力,想不到老男人还写得一手好字。小冬木讷地眨了眨眼睛,她发誓她绝对不是故意要看老男人的秘密的,只是不小心而已。

  这种情况,她也能猜到一些,小说里面写得很多,不过就是他爱她她却不爱他,不然,叶柯也不会去安家选妻。

  小冬笑了笑,看来,这个老男人还是一个情种呢,嘿,真看不出来!

  29 老男人查勤

  正睡着,客厅的电话响起了,小冬拉了拉被子将头蒙住,可是,顽固的电话铃声一直响不停。

  “喂,谁啊?!”哪个混蛋这时候还打马蚤扰电话,凌晨四点啊,想做广告也不用这么卖命啊。

  “是我。”叶柯的声音有些疲惫。

  小冬闭着眼睛,往沙发上一躺,带着被吵醒的不满和浓浓的睡意,说:“叶大少,你查岗的时间也太晚了吧,我等你电话等了一整晚,我睡了你倒是打来了。”

  “我刚下飞机。”

  “啊?你回来了?”不是说要出差半个月么,怎么又这么快就回来了,比出差一个星期的还要快。

  “你很不想我回去是不是,臭丫头!我刚到巴黎。”

  “……”你也没说你是去巴黎啊。

  “你怎么没发短信给我?办新卡了吗?”

  “我忘了……”千万不能说把他号码给丢了,那她必死无疑。

  “你小小年纪记性怎么这么差,怎么考上fd大学的。”

  “走后门啊。”小冬顺口一说,反正她也不在乎。

  “还有脸说,这么不光彩的事情别老挂在嘴上,我还要面子的。行了,你睡吧,马上发个信息给我。”

  “诶……”小冬还没说上话,电话里面就“嘟嘟”地响了。

  幸好电话有来电显示,不然她真的别想活了。开了灯,翻出刚才的号码,对着座机上的来电显示给叶柯发去了一条短信——这就是我的新号码。

  等了一会,叶柯也没回,也对,他只想知道她的号码,有事能及时联系而已,没事是没必要回的。

  小冬叹了口气,关了灯回房去睡觉,可是,睡意全无。

  巴黎,杰森热情地给了叶柯一个拥抱,“欢迎你来巴黎。”

  叶柯夸赞道:“怪了,怎么回到巴黎,你的中文反而灵光起来了呢。”

  杰森一怂肩膀:“我也不知道啊。”

  叶柯按掉编辑了一半的短信,将手机塞进口袋里,跟着杰森一起走出机场。

  “嗨,叶柯,上回在夜店有没有艳遇?”杰森问。

  叶柯愤愤地说,“你还说,都是你害的。”

  “哈哈,这么说一定是有了?恭喜你,七年来终于开了一次荤。”

  叶柯实在很无语,这其中的曲折还很难跟杰森解释清楚,他甩了甩手说:“不说这些,快去你公司看看收购案吧。”

  “你不去酒店补眠,倒一下时差?”

  “不用,已经在飞机上睡了。”面对工作,他始终精神百倍,特别是有挑战性的工作。

  ——

  一连好几天,小冬都没有进去书房,书房里有许多叶柯的秘密,她不想知道得太多。

  一下课,云朵做兼职去了,小冬背着包去了网球场。

  林瑞正在和两个社员对打,一对二绰绰有余。小冬在边上看着,林社长真的很厉害,发球、扣球、跑动、力量,各个方面都非常优秀,看来,这次网球联赛的冠军,他一定势在必得。

  林瑞余光看到了站在边上的安小冬,他挥手示意:“休息十分钟,然后你们两个对打练习。”

  “社长,你真厉害。”

  “哪里,我打球的时间比较长而已。”林瑞一身的汗,湿透的球衣黏在身上,看似清清瘦瘦的人,也有着不错的肌肉。“小冬,你去换衣服吧,我们立刻开始。”

  “社长,你不用休息吗?”

  “没事,刚才只是热身。”跟高手打才叫竞技,跟学员打,只能叫热身。

  小冬去更衣室换衣服,听到外面几个女生正在谈论李心亚,她便留意地听了一下。

  “这几天怎么没看见李心亚啊?她不是对联赛冠军虎视眈眈的么。”

  “谁知道啊,听她们班的人说她好几天没来学校了,可能家里有事吧。”

  “是么,我看是她打不过安小冬,就提早退赛了。”

  “对了,这个安小冬是什么来历,刘毅家是开公司的,爸妈在商界都有点地位,按理说这件事情铁定让安小冬吃不了兜着走,现在怎么反过来了?”

  “我也纳闷这件事,昨天我帮李主任整理新生资料,看到安小冬的入学资料里面竟然没有高考成绩单。”

  小冬一听她们话锋转移到自个儿身上了,用力一踹门,故意大声说:“这门怎么打不开啊,有没有人帮我开一下?”

  外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

  坐地铁回家,小冬闲来无聊玩起了植物大战僵尸,在一大群僵尸即将进攻的时候,忽然一个陌生的电话打进来,她皱了一下眉头,按掉不接,继续种植着可爱的

  豌豆射手。

  可没过一会儿,那个陌生的电话又进来了,小冬手指一滑,没好气地问:“谁啊?!”

  手机那头响起一串骂声,“该死的丫头,你没存我的号码吗,竟然挂我电话!你在哪里,周围怎么这么吵?!我不在,你可自由了哈!”

  小冬听这熟悉的声音,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不自觉地欠着身子,好声好气地说:“叶大少,我在地铁上,正回家呢,还有两分钟就到了,你忙你的,我不会乱逛的。”

  “我在机场,你给我叫好外卖,我回来就要吃。”

  小冬讷讷地眨了眨眼睛,不确定地问:“你……在哪里的机场?”

  叶柯不悦地答道:“浦东机场,安小冬,你真的很不想我回来啊!”

  “没没没有,叶大少,我没记外卖的号码,我一到家马上帮你叫,你想吃什么?”

  “你安排吧,我上高架,挂了。”

  小冬闲散的心立刻收紧起来,半个月过得真快,老男人眨眼就回来了。糟了糟了,家里都乱成一团,得快点回去打扫啊。

  “叮咚”门铃声响起,正在厨房拖地的小冬吓得拖把都掉到了地上,唉呦,这也太快了吧,现在是下班高峰期,浦东机场到家里的几条线路都很堵车的,怎么这么快就到家了?!

  小冬摸了摸自个儿的头发,精神抖擞地去开门,原来是外卖到了,虚惊一场。

  “一共是五百八十六块钱。”

  “呵呵,小哥,我身上没钱,能不能先记账啊?我们经常叫餐的,下回一起付好吗?”

  “可以,没事儿,”小哥拿出外卖单子,“你在这里签个字就可以了。”

  小冬不好意思地签上名字。

  未免老男人挑嘴,她叫了几个与上次一样的菜,是他让叫的就该他付钱,她身上只有一百多块钱,还得管下个星期的口粮呢。

  3o 我要好好惩罚你!

  叶柯走出电梯,钥匙已经拿在手里准备好了,他揉着眉心缓解一下疲劳,累得有些睁不开眼睛。

  呆会儿填填肚子就睡觉,他想。

  一开门,叶柯看着眼前这一幕,愣了。

  安小冬深深地鞠躬,声音甜得能听出蜜来,“叶大少好,欢迎叶大少回家!”她又巴结地奉上拖鞋,“换鞋吧,脱下袜子我去洗。”

  他低头看着蹲着的小冬,眉头皱得更紧了,“安小冬,你做什么亏心事了?”

  小冬正掰着他的皮鞋,她抬起头,笑嘻嘻地说:“没有啊,我伺候一下你不好吗?”

  叶柯退了一步,自己脱下鞋袜,“免了,你先照顾好你自己再说吧。外卖到了吗?”

  “到了,在餐桌上,快吃吧。”

  叶柯走进里面,四处看了看,地板光亮如新,很明显是刚刚拖的,玻璃茶几上的水痕还没全干,一条一条相当明显,还有阳台上晾着的衣裤,都是她自己的。他回头看了一眼安小冬,只见她立马缩着脖子,像一只蜗牛,那心虚的眼神,很明显地表明了她生怕被发现什么。

  臭丫头,其他没什么本事,临时抱佛脚的本事倒是挺大!

  叶柯白了她一眼,转身走去餐厅,坐了一天的飞机真的很累,他只想吃了饭赶紧睡觉去。

  “吃饭吧,”他径自坐下来,“吃完我要睡觉,你电视声音开小一点。”他是一个有一丁点声音就睡不好的人。

  “是,叶大少!”

  结果,电视的声音是开小了,可是她的笑声却显得尤为突兀,吵得叶柯根本不能睡觉。

  该死的丫头,看什么笑成那样,疯了吗?!

  叶柯气冲冲地从卧室里走出来,看了一眼电视,电视里正在播快乐大本营,还是重播,他那个火啊,呼呼呼地燃烧起来,“安小冬,你这么吵叫我怎么睡觉,你丈夫我辛辛苦苦工作养家,你作为妻子就不能体谅一下?别打扰我休息行不行!”

  小冬目瞪口呆地看着叶柯,只见他穿着一条三角内裤,骂人的时候头微低下来,双脚分开站着,双手乱挥着。

  客厅里一片安静,只剩下电视里观众的笑声,一浪高过一浪。

  “啊,曝露狂!”小冬一手指着叶柯,一手快速蒙住自己的眼睛。

  囧,叶柯本能地双手抱胸,转身跑回卧室,他何时这么狼狈过。

  小冬活灵活现地转动着眼珠子,连忙关了电视逃去洗手间。

  “三、二、一……”

  “安小冬,你给我出来!”数声刚落,重重的敲门声伴随着叶柯的怒吼声一起传来。

  小冬清了清嗓子,喊:“啊?叶大少找我有事吗?我在上大号,我……我便秘,有事明天再说吧!”

  叶柯那个气啊,扯了扯刚穿上的睡衣,愤怒地踹了一下门,“臭丫头,你有种别出来。”

  这一夜,小冬还真的“有种”了一把,她在地上铺一条浴巾,身上盖一条浴巾,一睡就睡到了天明。

  天蒙蒙亮,小冬伸了个懒腰,忽然,她的脚触碰到了浴缸,冰凉一阵。

  她倏地睁开眼睛,吓得本能地一缩,这一缩,膝盖直直地撞到了马桶,她痛得脸色都发绿了,“啊,好痛!”这狭小的洗手间,果然不适合睡觉。

  一拐一拐地走出洗手间,小冬看到叶柯正躺在沙发上。他还睡着,睡得正香,只是身上的毛巾被大半都掉在了地上。

  金秋十月,凉风习习,她躺在洗手间都冷飕飕的,他睡在沙发上,也热不了多少。

  “你丈夫我辛辛苦苦工作养家,你作为妻子就不能体谅一下?”小冬想起他昨晚发火时说的这句话,是啊,她应该多多体谅一下他的,庄叔说了,叶柯一星期工作六天,加班五天,还要经常出差,他肯定很累。

  想着想着,小冬不禁有些懊悔,早知道就不看快本了,也不会笑得吵到他休息。她蹑手蹑脚地走进沙发,轻轻地拉起毛巾被给他盖好。

  忽然,叶柯睁开眼睛,一把抓住小冬的手腕,只用了些许力气,小冬就挣脱不开了。

  “叶……大少,你醒了?”

  叶柯反问道:“你都醒了,我还不醒吗?安小冬,你真有出息,在洗手间里面躲了一夜啊。”睡了一觉人都精神了,一大早跟小丫头过过招,人更加振奋。

  小冬缩着脑袋,支支吾吾地说:“你也很厉害啊,在客厅守了一夜……”

  “我要好好惩罚你!”

  叶柯用力一拽,小冬一下子就失去了平衡,扑腾着倒在了叶柯的大腿上。叶柯一只手按住她的背不让她起来,另一只手拉下她的内裤,朝她的屁股上面“啪啪啪”连打三下。

  “啊,啊,啊!”小冬还没回过神来,屁股上就火辣辣地痛了起来,痛得眼泪都飙出来了,“呜呜呜,呜呜呜,哇~~”

  “哭?你哭我再打!”

  小冬的哭声才刚打开,立刻顿住,她紧闭着嘴巴不发出一点声音。哭声是停了,但眼泪还在彪,豆大的泪珠吧嗒吧嗒滴在地板上,那叫一个可怜啊。

  叶柯低头一看,那白白嫩嫩的小屁股上立刻出现好几道手指印,还有几道都带着血痕,毛细血管都被他打爆了,他的手心麻麻的,他的心也疼疼的。

  叶柯拉上她的内裤,慢慢松开她。小冬无力地跪坐在地板上,一手摸着屁股,一手擦着眼泪,可这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干,鼻涕都流出来了。

  叶柯顿时就内疚了,她毕竟是一个大姑娘,他剥了裤子就打是有点说不过去,可打都打了,又能怎么样!他抽了两张纸巾帮她擦脸,“好了好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吵我睡觉。”

  小冬扁着嘴巴,想哭又憋着哭的样子特别委屈,“我……我来给你盖被子,你却……打我……”屁股真疼啊,老男人忒黑心了,下手一点都不留情。

  这下轮到叶柯手足无措了,骂人打人他在行,哄人他可不会。这时,他的眼神瞄到了她青肿的膝盖,“你膝盖怎么回事?”

  小冬有些难以启齿,“刚才撞到马桶了……”

  叶柯眼珠往上一翻,重重地叹了口气,我的小妻子啊,你简直令我的脚指头都痛啊!

  31 斯文败类莫以洋

  听说叶柯回到上海的消息,一些狐朋狗友就开始蠢蠢欲动了。

  “叶大少,今晚能赏个脸,出来聚聚吗?”电话里的男人叫莫以洋,是叶柯的老同学,大学四年,法国留学三年,感情非比寻常。本来说好回国之后要助他一臂之力的,可这货也不知哪里抽了筋,竟然出乎意料地进了fd大学,悠哉悠哉地当起了法语老师,而他至今都没有给叶柯一个合理的解释。

  “时间,地点。”叶柯也正想找他,有事要问他。

  “晚上八点,bbyfce。”

  “能不在酒吧吗?”他对酒吧夜店之类的有阴影,单身的时候来场酒后乱性也就罢了,现在都结婚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最反感被这种事情缠身了,会搞得你身败名裂。

  “那你选。”莫以洋爽快地说。

  “蓝山咖啡厅。”

  “靠,你几时走小资路线了?……行行行,你说哪里就哪里。”

  挂了电话,叶柯身体往前一靠,探了探头看向客厅,只见安小冬趴在沙发上看电视,一手枕着脑袋,一手垂挂在沙发下面,正迷迷糊糊地打着瞌睡。

  他叹了口气,唉,这丫头不好管啊。

  “我出去一下,晚饭你自己解决。”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叫小冬吓了一跳,瞌睡虫立刻就跑了。她撑起上半身来,往后看了看他,他西装笔挺地站在玄关处换着鞋,“你不回来吃饭了?”还等着你付昨晚的外卖钱呢。

  “嗯。”叶柯拿了车钥匙就要走。

  小冬急忙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叶柯很顺口地回了一句:“你管我?!”

  额,我才不会管你呢,我不就是没事找事多嘴问了问么,我犯贱我。小冬扁了扁嘴巴,趴回沙发上,只听耳边传来“砰”的一声,叶柯走了。

  “王八蛋,下手也忒狠了,谁嫁给你谁就是倒了八辈子霉,泥马的,我就是倒了八辈子霉,老男人臭男人,混蛋啊,这么骂你都不解气的。”摸了摸依然很痛的屁股,她嘟嘟囔囔地骂了一阵,只觉得胸中的郁结之气更加的重。

  她打开抽屉拿了一支水笔,又拿起地上的拖鞋,在鞋底画了一张扭曲的脸,再标上“叶柯”二字,然后朝着地板用力地打起来,“我打你个小人,我打你个小人。”

  越用力越闷,越闷越要发泄,小冬将拖鞋对折,死命地压着揉着虐着,“呀,叶老男人,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

  最后,喊得她直喘气,她迫不得已坐了起来,嘿,一下子松了一口气,敢情刚才胸口的郁闷,是因为趴着的缘故啊,汗!但是,这也不能阻挡我消灭你!

  小冬穿上拖鞋站起来,边踩边骂,“踩小人,踩死你,踩死你,踩死你!”

  “阿嚏!”正开车的叶柯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喷嚏,他不以为然地揉了揉鼻子,扯了餐巾纸一擦,摇下车窗将纸团扔进小区门口的垃圾桶里,一扔一个准。

  ——

  蓝山咖啡厅,叶柯到的时候,莫以洋已经喝上了,“嗨,叶大少,看你怎么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

  叶柯白了他一眼,死顶一句,“哪像你,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莫以洋毫不在意,习惯性地摸了一下鼻尖,伸手招来服务生,“小姐,再来一杯蓝山。”他快速低了低头,轻声说,“注意看,这个服务生有36e。”

  叶柯一边鄙视莫以洋的行为,一边朝服务员斜去了眼睛。

  男人啊,再清心寡欲都不会对36e毫无遐想的。

  服务生端来一杯咖啡,弯着腰,淡淡地微笑着:“先生请慢用!”

  叶柯直接将头转向旁边,以证明自己和莫以洋不是同一类人,而莫以洋,则迫不及待地上前去调侃,“小姐,这里能不能续杯啊?”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餐厅不提供续杯服务哦。”

  “哦,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小姐你的电话是……”

  不等莫以洋问完,叶柯直接转头回绝,严肃硬板地说:“有需要会再叫你。”

  服务员先是吓了一跳,但很快又露出招牌式的笑容,“好的,两位请慢用。”

  莫以洋“扑哧”一笑,“嗨,你别这么认真好不好,妞都被你吓跑了,难怪你会欲求不满了。”

  “我真不知道你是如何为人师表的!”

  “nono,每个人都有许多面的,拿起课本我就是老师,脱下裤子我就是禽兽。”

  叶柯忍受着好友的不羁与放荡,他似乎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那时候上的是少年军校,校规甚严,但严苛的校规依然关不住思春少年那颗马蚤动的心。

  一到周末,叶柯就换下军装,穿上最潮最酷的衣服,跟一群好友泡吧喝酒,十六七岁的年纪,没有身份证依然能够自由进出酒吧,谁敢拦他,他是堂堂明业集团少东,明业未来的当家,谁有胆子得罪他?!

  那时候,追他的女孩子也得一箩筐一箩筐地算,小到十三四岁的小萝莉,大到二十多岁的小妖精,无一不被他那张妖孽般的脸所倾倒。

  蓝山咖啡独特的苦涩味道刺激着叶柯的味蕾,将他的思绪从遥远的过去拉了回来。

  “让你查的事情都查清楚了?”

  莫以洋歪嘴一笑,“当然,叶大少让我办的事情,我是一点都不敢怠慢,”他恢复了认真,汇报道,“确实如你所想与李心亚有关,不过是间接关联。被踢伤的刘毅是刘氏企业的少东,他是李心亚的死忠爱慕者,见心仪对象受委屈就想替她出头,他们几个平时常都混在一起,两个女生只是把风的,两个男生是负责打人的。”

  叶柯皱着眉头,细细地听着,小丫头真不是省油的灯啊,fd大学里面有三分之一以上的人家里头都是有来历的,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她一进学校就惹下大祸,锋芒太盛还不知道收敛。这个李心亚虽不是官富二代,但多的是追求者,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身单力薄就想占了人家学姐的地盘,真是太天真了。

  “叶大少,这个安小冬是你什么人?”

  “你少管!”

  “安家的三小姐被群殴,安世达不出面,反倒是叶大少你出面,这个事情,我实在想不通啊……”

  “想不通就别想,你不需要知道。”叶柯轻抿一口蓝山,细细品味那苦涩中的甘甜,若不是他要急着去法国帮杰森处理一桩极具挑战性的收购案,他才不会劳烦莫以洋,省得莫以洋像现在这样探问。

  32 丈夫的权利

  “我呢,好奇心一向是很大的,不过我的嘴巴也非常的紧,既然你不想让我知道,那我就当不知道吧。”莫以洋翘着二郎腿,用拿啤酒杯的手势拿着咖啡杯,在这高格调的咖啡厅里面,显得非常格格不入。

  叶柯依旧淡定自若,轻抿一口咖啡,低声说:“上个月刚结,气得老爷子半死,低调完婚,只通知了亲戚,其余的一概没有通知。”

  “啧啧啧!”莫以洋一下一下指着他,一脸的鄙视,“你太不够意思了,竟然默默无闻地完成了终身大事,火坑的滋味好受不?啧啧啧,人家才十八啊,你也下得了手?简直比我还狠。”

  叶柯有点想揍人的冲动,自从莫以洋走堕落路线以后,叶柯一直非常看不起他,但八年的情谊令他坚信,莫以洋之所以会变成这样,一定有什么原因,这是他的秘密。

  “说正紧的,你怎么查到的?”当初他只是把心里对李心亚的怀疑对他一说,不曾想到李心亚原来真的是一个线头,还扯出了刘氏企业。

  莫以洋一派得意地侃侃而谈:“现在的大学生除了睡觉就是谈恋爱,这个刘毅,曾经用一卡车的玫瑰花向英语系系花李心亚求爱,虽然求爱不成,但也轰动了整个fd大学,而刘毅一直都没有放弃。偏偏安小冬一入学就得罪了李心亚,你又跟我提到李心亚说得出伤者姓名的事情,我就自然而然猜到了一切。后来去医院找到刘家父子,当着他们的面说,若是不讲出实情,刘毅就不用去fd了。在我的威逼之下,刘毅说了实情,真相大白。”

  叶柯半信半疑,“在你的威逼利诱之下?”

  “呵呵,我说是叶柯让我出面跟你们谈判的,刘毅若是污蔑了安小冬,那就等着吃牢饭吧,刘氏企业也休想得到明业集团的支柱。嘿,你的名号果然受用!”

  叶柯“呲”了一声,“我就知道!就凭你,刘家那两口子会不计较那就怪了!”

  刘氏企业是典型的官商联姻家庭,这刘毅公子是名副其实的官富二代,只不过官不是什么大官,商也不是什么名商,所以力量还是有限的。

  “呵呵,对对,我就是狐假虎威了一下……”莫以洋习惯性地摸了摸鼻尖,那双桃花眼一挑一挑的,“对了,你那小妻子,很嫩很清纯啊,吃起来是不是很可口?找一天我逗逗她去,可爱死了。”

  叶柯一阵反胃,重重地拍下咖啡杯,“你能正经点吗?别以为我们关系铁就可以开这种玩笑!”

  他忍受不了别人对小妻子的觊觎,稍微一点也不行,yy更不行,小妻子是他的,只有他才能有非分之想,就算他不动她,也不准别人打她歪主意。

  咖啡厅里很安静,杯子与瓷盘发出响亮的碰撞声,周围的顾客以及店员都朝这边看来。

  “不开玩笑,不开玩笑。”莫以洋那个汗啊,不就是开了句玩笑么,还动真格了他,性冷淡的家伙,也只有七年不近女色的人才不懂得这种幽默,简直毫无乐趣可言。

  ——

  叶柯回到家,一开门看到门口亮着一盏壁灯,暖黄|色的灯光虽然不是很亮,但足以照进他的心里。他提了提手里的蛋挞,塑料袋子发出“呲呲”的声音,这是买给小丫头的,就当做是打屁股的赔礼吧。

  可是,客厅里面黑漆漆的,小冬不在,他忽然心里有些莫名的失落感,说不清道不明,他伸手随意一丢,将蛋挞搁在餐桌上。

  小冬已经睡下,微微的鼻息均匀地吸吐着,她倒是睡得沉。

  叶柯快速洗簌了一下,他在军校最大的收益,就是养成了极好的卫生习惯,他甚至有些小洁癖。

  轻声步至床头,小丫头睡得可真沉啊,他刷牙洗脸还洗澡的声音竟然对她毫无作用,他有些羡慕睡眠质量好的人。

  叶柯脱了浴袍躺进床上,薄被下,是小丫头温软如玉的身体,鼻子里闻到的,也是小丫头的芝兰体香,还夹杂着若有似无的奶香味。

  正当他有些亢奋的时候,小冬忽然动了一下,他立刻躺下装睡,好像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一样心虚。

  小冬并没有醒,只是找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睡觉,之前侧着是因为屁股痛,现在睡着了,怎么舒服怎么睡。

  秋高气爽的季节,晚上睡觉并不需要关窗,吹这自然风可比吹空调风要舒爽许多,皎洁的月光照射进来,照亮了小丫头粉嫩酣睡的脸蛋,也照亮了叶柯眼里满盈的欲望。

  叶柯忍不住转过头去,只见薄被只盖到小丫头的胸口,胸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那光滑如玉的颈子,好像蒙上了一层光晕,看起来是如此的圣洁,而他,脑海里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