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根刺已经存在,她不能当作什么都沒有发生过。
唐天放想去擦她的眼泪,可一只手残着,一只手拿着戒指。
肖芸默默地问:“你认真的?”
“当然。”毫无疑问。
“那我也认真地回答你,唐天放,我是喜欢你,但我不会喜欢得沒有原则,你两次丢下我去找叶雨,现在她婚姻好了,你又回來找我,我是不会这么轻易就原谅你的。”
唐天放刚毅的眉角微微抖动,他正忍着手伤的痛,“我知道,只要你给我机会,随便你怎么考验我。”
肖芸叹了口气,“把戒指收回去,什么都别说了,我现在也允诺不了你什么,我想静一静。”
“好,应该的。”
不一会儿,他们拿了片子就赶回诊室,医生看了看片子,一本正经地说:“骨头还好,不过肿成这样一定伤到筋和肌肉组织了。”
说着,医生拿了一根银针,用消毒棉一擦,就往唐天放的手掌上扎了下去,银针一拔出來,透明的液体不断地渗出來,一挤,流得更多。
都挤在里面出不來,当然会肿起來。
之后医生又拿來绷带将他的手包起來,嘱咐道:“千万不要随便乱动,更不能拿东西,过一夜看看指头,如果还是这种青紫色,赶紧來医院,如果颜色淡一点,那么自己把绷带拆了,拿热毛巾敷一敷,慢慢就会消肿的,再配一些止痛药和消炎药回去,如果能忍住痛止痛药可以不吃,消炎药一定要按时按量吃。回去之后如果有发热的现象,多喝水多出汗,明早还不退热的话也得再來医院。”
走出医院的时候,夜更深了,肖芸一手扶着唐天放,一手拿着一袋药,看着唐天放苍白的嘴唇,她是真的很心疼。
开车路过24小时营业的便利商店,肖芸问:“要不要买瓶水先把药吃了?”
“不用,回去再吃吧。”
他的声音很轻,有些沙哑,沒了平时的洪亮,肖芸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担心,“怎么了?要不要回医院去?”
唐天放挤出一抹微笑,“不用,回去吧。”看着她担心的眼神,心里真开心啊。
肖芸沒有多说,抓紧了方向盘,快速踩着油门。
前面是路口刚好转为了绿灯,肖芸沒有放慢速度,谁知,路口突然冲出一俩闯红灯的越野车。她急忙踩了急刹车,车子熄了火,幸好沒有撞上。
越野车火烧火燎地冲了过去,然后,她淡定地重新发动,重新开车。
唐天放笑笑说:“很熟练啊,胆子变大了。”
肖芸则不以为意,现在开车,她已经很熟练了,开车的人总要习惯路上的突发状况,就像爱人一样,爱一个人,就要习惯被伤害,爱情总是会痛的。
进了小区,熟悉的地方,熟悉的车库,熟悉的电梯,肖芸扶着唐天放,伸手按下了七楼。
两人都沉默着,唐天放背靠着电梯,除了手上的疼痛之外,头也晕晕的,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越來越沉。
“叮”的一声,电梯开了,肖芸往前跨出去,唐天放跟着出去,可是,他才跨一步脚,整个人就不受控制地往前一冲,直接靠在了肖芸的后肩上。
“诶……”肖芸吓了一跳,连忙转身抱住他,“你怎么了?”难怪坐上车之后一直安静着,他脸色是惨白惨白的,一点血丝都沒有,嘴唇干裂得破了皮,整个人的精神气都沒有了。
唐天放强撑着站直了身体,摇摇头说:“沒事……”
“怎么沒事,怎么会沒事?!”肖芸训了他一句,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天哪,这么烫,“还是去医院吧,你这样不行的。”
唐天放扶着墙,慢慢往家走,“刚回來还去啊,不去了,医生说发热是正常的。”
肖芸扶着他,他回头朝她笑了笑,“钥匙在我裤袋里,你拿吧。”
肖芸叹了一口气,他现在这样子也不能再多奔波了,她伸手摸进他的裤袋里拿钥匙。
摸到钥匙圈的挂件,是一颗圆圆的东西,她知道这是她硬要他挂的小樱桃,当时他还嫌幼稚,怎么都不肯挂。
肖芸有些害羞,猛地转头看着他,只见他嘴角微微一扬,她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开门,扶他进屋,肖芸环顾了下四周,屋子里很乱,脏衬衫在沙发上随意放着,酒瓶酒罐到处都是,烟灰缸里都是满满的烟蒂,厨房里倒是很干净,不过八成就是他沒有开过火。
唐天放有些不好意思,“你不在,沒人给我收拾。”
“你以前不是叫阿姨每周都來打扫吗?现在怎么不叫?”
“阿姨哪有你整理得干净?再说,我不在,光让阿姨进來我不放心。”
“那你以前不是……”
肖芸话说到一半,唐天放就打断道:“以前我是一个人,怎么都无所谓,自从有了你以后我的很多想法都改变了,我喜欢家里有你,你洗的衣服比较干净,你做的饭菜比较好吃,阿姨怎么都比不上。”
“你把我当保姆啊!”
“沒有,我不是这个意思。”解释着,可是他感觉头越來越晕,屁股一坐上沙发,整个人就不想起來了,他好痛,也好累。
“好了好了,你坐着吧,我跟你开玩笑呢。唉,受了伤也不安耽……”她转去厨房,热水瓶都是空的,只能先烧水。
唐天放眼皮很重,手很痛,头也很晕,但是看到肖芸在厨房里面忙活的身影,他觉得格外亲切。
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好好表现,至少肖芸已经不再把他往外推,接受他只是时间的问題了。
不一会儿,水烧开了,肖芸倒了一杯热水走來,一边走一边还不断吹着热气,“快把药吃了,然后回房去睡觉。”
唐天放听话得很,喝水吃药一气呵成。
这一夜,他终于睡着了,不知道是止痛片的缘故,还是肖芸的缘故,他睡得很安稳。
肖芸起身走到窗台边,拉开窗帘探出头去看,外面是漆黑的夜,小区里的路灯彻夜亮着,她往下看,看着二楼她原來的家默默发呆。
不知道应不应该原谅唐天放,她心里是想的,可是鉴于他对叶雨曾经的深情,她真的不敢再赌;可是若不原谅,看他现在的举动,肯定是不会放弃的,而她亦不会甘心。
谁叫,她爱他。
就是爱他,与一切无关。
她觉得自己很固执,想改,却改不了。
回头看看睡在床上的男人,她一阵心酸,或许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她爱他是这么的辛苦。从最初的单恋,到在一起的喜悦,再到被抛弃的痛苦,她尝尽了爱情的滋味。
爱情是什么滋味?如果硬要用言语來形容,那就是----幸福伴着痛苦,甜的时候把你宠上天,苦的时候不把你的心搅烂嚼碎,真是愧对了“爱情”的称谓。
她想,她的内心是想原谅他接纳他的,但是,她不会明说,越是轻易得到的东西越不当回事,她不能像以前一样,只要他勾勾手指她就上钩。
爱他,也可以爱得有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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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凉爽的微风从窗户外吹进來,窗帘的一角一下一下被吹开,阳光从缝里照射进來,照在唐天放的眼睛上。
突然睁眼,一下子接受不了这强光,他眨了眨眼睛才慢慢适应。
“肖芸,肖芸,”视线范围之内沒有见到肖芸,唐天放着急地起床,掀开被子就走了下來,“肖芸……”
肖芸正在厨房,锅里冒着热气,飘出一阵阵米粥的清香味。她一手拿着锅盖,一手拿着勺子在锅里舀着,“什么事啊?”
唐天放顿时心安了,笑笑说:“沒事,醒來找找你。”
肖芸关了火,盖上锅盖,说:“我看过你的手了,手指的颜色变浅了,热度也退了,我给你把绷带拆了吧。”
“好……”唐天放有些受宠若惊,“你守了我一晚上?”
“你想得美,我只不过比你早起一点而已。”
唐天放腼腆地笑了笑,顺势便看到了沙发上的枕头和薄被。
肖芸小心翼翼地用剪刀剪断绷带的一端,然后轻轻地一圈一圈解下來。唐天放的手还是肿的,但比昨晚好多了,手指的颜色基本恢复了正常,按照医生说的,这应该沒什么大碍了。
第4o章 当朋友远比当情人来得合适
第4o章 当朋友远比当情人來得合适
肖芸小心翼翼地用剪刀剪断绷带的一端,然后轻轻地一圈一圈解下來。唐天放的手还是肿的,但比昨晚好多了,手指的颜色基本恢复了正常,按照医生说的,这应该沒什么大碍了。
除了厨房里面飘來的米粥清香味,客厅里面更是整洁一新,阳台那边的洗衣机也在运作,他知道他有不少脏衣服。
窗外的阳光暖暖地照射进來,照在肖芸低垂着的专注的脸上,唐天放心怀愧疚,他还从來沒有这么仔细地看过肖芸的脸。
阳光下,可以清楚地看到肖芸脸颊上的一层细腻的汗毛,她的皮肤很好,看起來仿佛吹弹可破一般。她的眼睛往下看着,长长的睫毛好似两把小扇子,盖在眼睛上面一眨一眨的。
微风吹來,吹落了她夹在耳后的几缕头发,头发随风摆动,黏在了嘴唇上,她并沒有发现,还是细细地为他拆纱布。
“痛吗?”
唐天放看她看得出神,完全沒有听到她的问话。
肖芸抬起头來看着他,又问了一句,“痛不痛?”
“不痛,”唐天放傻笑着说,“不痛不痛。”
肖芸翻了一阵白眼,“你干嘛呢你?!这都会走神?”
唐天放笑了笑,如实说:“你今天真漂亮。”
唉呦,骨头都要酥掉了,肖芸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真的,一点都不夸张,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沒发烧啊,你傻了吧?”
要知道,这个男人打从交往那天开始,别说喜欢,连夸她都从來沒有夸过,昨天一个晚上跟她说的话,以及刚才这句,含金量超过以前加起來的全部。
“是啊,我是傻了,我傻了才会把这么好的女朋友丢下不管,我傻了才会把这么好的女朋友拱手让给别人。”
肖芸吞了一口口水,沒理他,以前是想他说点好听的他不说,现在是不想听他偏说,还止不住地说。
拆完绷带,唐天放动了动手,完全沒有大碍,痛觉也沒有昨晚那么厉害了,“嗯,好了好了,沒事了。”
肖芸站起身,“好了就去刷牙洗脸,准备吃早饭。”
“哦,好。”
当唐天放从洗手间洗簌完毕出來的时候,虽然速度是慢了些,但清清爽爽精神奕奕的,跟昨晚脸色苍白的他简直是判若两人。
餐桌上放着盛好的粥,热气腾腾的,肖芸在阳台上晾衣服,她揪着衬衫的肩膀,利索地一甩,拧成一团的衬衫就展开了。
见到唐天放出來,她说:“你冰箱里的蔬菜都烂了,只有一瓶红腐||乳|,你就将就着吃吧。”
“好,一会儿去超市买点菜。”唐天放满足地坐在餐椅上,拿起粥就吃。
只有失去过,才知道平淡的美好,他从來不曾像现在一样珍惜此刻。
肖芸晾好衣服也一起过來喝粥,忙活了一早上,上班的时间都快到了,“你吃完记得吃消炎药,上班就别开车了,打个的吧。”
唐天放看她吃得着急的样子,看了看时间,说:“你开我的车去吧,反正我现在也不能开车。”
肖芸停了停,抬头看了他一眼,“好。”继续吃。
肖芸第一次开着唐天放的车去上班,一个女孩子开着法拉利的黑色跑车在马路上行使,够拉风的了,连远大停车场的保安都多看了几眼,确定肖芸是远大的员工才敢让进。
肖芸管不了那么多,对她而言,别人的眼光永远都是轻如鸿毛的。
“喂,前面的法拉利小姐,等一等。”
张弘泽嘹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肖芸停下脚步回头看,只见张弘泽正快步赶上來,“怎么,唐总把他的爱车都压给你了?”
肖芸笑了笑,“不开车的话我就要迟到了,而且他又不能开。”
两人一起走着,张弘泽也不是小气的人,他对感情的事情是很看得开的,既然当不了情人,那就当朋友吧,“看來我们的三个月之约是不可取了,我看你已经原谅唐总了。”
“呵呵,算不上原谅不原谅的,张副总……不好意思啊……”说这些有些难为情,但这句道歉,她觉得必须说。
张弘泽大度地笑笑,“沒关系,别放在心上,你若是因为不好拒绝而答应了我,事情才难办呢,这样反而更好,我并沒有损失什么。肖芸,我得谢谢你。”
“谢我?谢我做什么?”
“就当是谢你沒有把我拉近旋窝吧,哈哈。”
肖芸一本正经地说:“张副总,你真的是好人,不管哪方面。”
张弘泽伸出食指摇了摇,“nonono,不要说我是好人,我不想要好人牌啊。”
“呵呵,那就祝你早日找到适合的另一半。”
“嗯,我得跟朱大姐多沟通沟通,让她物色几个像你一样的女孩子。”
“你又说笑了吧……”
两人有说有笑地走进了公司,经过这件事情,他们相处起來一点都不会尴尬了,反而更像彼此熟悉的老友,有些人就是这样,当朋友远比当情人來得合适。
唐天放神采飞扬地走进公司,“大家早上好。”
“唐总早……”员工们纷纷回应着,几个八卦的员工暗暗私语起來,“今天唐总心情很好啊。”
“嗯,这几天一直阴着天,今天终于开太阳了,难道是又找女朋友?”
“呸呸,我看是跟肖芸复合了,唐总沒那么花心的啦。”
“希望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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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班,唐天放等大家都走了,才慢悠悠地走下楼。
时间刚刚好,他刚走到楼下,肖芸开着车就到了跟前,他走上前,弯腰靠在驾驶室的车窗上,“怎么样,拉风吗?”
肖芸毫不留情地吐槽了句:“拉风个屁啊,奶茶店的小妹说我是不是被包养了,气死我了,我不解释就被说是默认,我解释就是就被说是狡辩,气死我了。”
唐天放哈哈大笑起來,笑容格外的灿烂,“解不解释都一样,还是别浪费口水了。”
“你上來啊,不上來我可走了。”
唐天放绕到副驾驶,开门便坐进车里。
肖芸一边开车一边问:“今天的手怎么样?”
唐天放伸出手掌在她面前晃了晃,“基本上消肿了,还有些淤青沒有退。”
“那就好……”
唐天放一直盯着肖芸的侧脸看,看得她都不舒服了,“看前面啊,我有什么好看的?”
唐天放说:“我今天在办公室想一个问題想了好久,现在我得问问你看。”
“什么?”
“你跟张弘泽的三个月之约是什么?他说等你三个月是什么意思?”
肖芸笑着摇摇头,抿嘴不说话。
唐天放急了,“什么意思?你不是拒绝他了吗,他还缠着你?”
“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哈,你说我是小人?”
肖芸反问一句,“不是吗?!”
“……”唐天放顿了顿,算了,承认吧,又不会少块肉,“是,你说是就是吧,不过你得告诉我啊。”
肖芸得意地说:“哼,以后我再也不怕你走了,你走了我就去找他,他说会等我三个月呢。”
“我绝对不走,他休想!”
“你看你,又小人了吧……我早上遇到他了,他说想开了,还是当朋友比较长久,毕竟我跟他也才认识沒几天啊。”
唐天放还是不放心,要知道,张弘泽之所以能年纪轻轻做上副总之位,而且负责的还是销售,除了他能力确实不错之外,魅力也是一大部分。他想他得看牢点才行,“肖芸,回來吧,公司里沒了你,我还真的不习惯,现在那个新出纳我不是很放心。”
“秋秋很认真的,虽然刚毕业,但踏实又勤快,习不习惯只是时间问題,适应了就行了。而且远大对我不错,我不能才去就走啊。”
前面红灯,肖芸慢慢踩了刹车。
车子一停下,唐天放趁机伸手过去,掰过肖芸的身体,他搭着她的肩膀,大拇指抚着她的脸颊,二话不说,俯身低头就往她的嘴唇上亲去。
“嗯,你干嘛……嗯,注意一下场合行吗?”肖芸反抗着,有些反感,有些烦躁,“放开我……嗯,放开……我生气了!”
唐天放放开她,但手还是摸着她的下巴,他喘着粗气,重重地说:“我真怕你会喜欢上张弘泽。”
肖芸也大口大口呼吸着,嘴巴里面有他的味道,淡淡的烟草香,很好闻,也很熟悉,“我是很想喜欢他,他那么的优秀……可有些事情,不是我想怎样就怎样……”
她盈盈地看着他,金黄|色的余辉斜斜地照进來,她有些睁不开眼睛。
唐天放轻声说:“我明白,我知道,我绝对绝对不会再辜负你,在你爱着我的时候。”
他温热的薄唇再一次贴上去,这一次,肖芸沒有拒绝,她慢慢张开嘴巴,他灵巧的舌头撬开她的贝齿钻进她的嘴里。肖芸顺势闭上眼睛,夕阳太暖太亮,就算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暗黄|色的光芒,他的吻太热太柔,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慢慢开始发热。
突然,身后响起“滴滴滴滴”几声,绿灯了,后面的车正在不断地按着喇叭。
肖芸推开他,看着他,吐了一下舌头,“神经病!”
第41章 一不小心就烈火焚身
第41章 一不小心就烈火焚身
突然,身后响起“滴滴滴滴”几声,绿灯了,后面的车正在不断地按着喇叭。
肖芸推开他,看着他,吐了一下舌头,“神经病!”
唐天放宠溺地摸摸她的后脑勺,看着她笑了笑。
肖芸继续往前开车,余光看到帅气的唐天放不停地痞笑着,她空出一只手轻轻揪了一下他的耳朵。
“唉呦。”唐天放歪着头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晚饭过后,肖芸在厨房洗碗,唐天放挽起衣袖说要帮忙,直接被肖芸轰了出去,手还伤着,别帮倒忙才好。
唐天放站在阳台上,夕阳已经完全下山,但天色还沒有全黑,灰蓝灰蓝的。下面的夜景灯已经亮了起來,现在看过去不怎么样,不过用不了多久,这明晃晃的灯光将把深圳的夜晚变得极其精彩。
算算时间,姐姐去世已经四年了,他独自來深圳闯荡也有足足四年,时间是治疗伤口最好的良药,一切的伤痛都会随着时间慢慢转化成怀念。
他还记得小时候与姐姐一起去街口的小贩那里买麦芽糖吃,两毛钱小小一块糖,甜得令他至今都难忘。
那是在他少儿记忆中最快乐最无忧的时候,那一年的姐姐,笑得多美啊。
他比唐佳卉幸运,不用亲眼目睹父亲跳楼自杀的场面,也不用亲身经历家道中落的那段坎坷。所以他知道姐姐背负的东西,比他多得多。
夜幕降临,灰蓝色的天空变得灰暗,吹來的微风也夹带着阵阵凉意,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闻到一股水汽的味道。來这里四年,他早已习惯了这里潮湿的气候,伸手摸了摸头发,并沒有下雨,头发却潮潮的。
他自个儿笑了笑,转身走回屋里。
肖芸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这个家有了她,就变得格外温馨。
唐天放站着看着她,明亮的黄|色灯光照下來,把她照得格外娴静,她熟练地洗着碗,小嘴一张一合地轻哼着歌。
他觉得这是最美好的画面,连忙拿出手机,“卡擦”一下将这一刻定格下來。
电视里放着轻松搞笑的《爱情公寓3》,从來不看电视的唐天放看得哈哈大笑。
坐在旁边的肖芸翻着白眼看他,“都是老段子,有这么好笑?而且是重播诶……”说着,她拿着遥控器转了台。
“别转别转,看得正好呢。”唐天放像个小孩子一样,抢过遥控器又开了回去。
“幼稚!”
唐天放笑着,很顺势地搭着她的肩膀,肖芸抿嘴一笑,不作声。
电视放完,时间也不早了,肖芸要回公寓去,可是,她一站起來就被唐天放拉了下來。
“啊!”肖芸重心不稳往后跌去,忍不住惊呼一声。
她整个人跌坐进了沙发里,有些生气,转头想骂他,可才一转头,唐天放的面容就在她眼前无限放大。
那一刻,两人鼻尖蹭着鼻尖,她可以很清楚地听到他粗重的喘气声和砰砰的心跳声。
“芸,留下來吧……”唐天放哑哑地说,他在争取。
肖芸抿嘴不语,她是想留下來的,可是她并不想现在跟他发生什么,她不能这么轻易地原谅他。
“你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唐天放霸道地说,说完便将她的脑袋往自己身边靠,他张启嘴唇便将她的含在了嘴里。
肖芸双手抵着他结实的胸膛,一样的心跳,一样的意乱情迷,好不容易她才找回了理智,“别……先洗澡……”
唐天放一笑,“好,一起?”
肖芸害羞地低着头,“你先……”
这么赤果果的诱惑,是男人都忍不住,唐天放跳了起來,说:“好。”
小云连忙提醒,“喂,手不要沾水啊。”
唐天放已经走进了浴室,门里传來激动的声音,“沒事了沒事了,我很快洗好。”
客厅里只剩下肖芸一人,她看到茶几上的电子相册上放着她的照片,是刚才她在厨房里洗碗的照片。她拿起相册,用手指翻了一下,照片都换过了,都是她的。
说快还真快,不过五分钟,唐天放就出來了,身上就围着一块浴巾,精瘦有型的身体看得肖芸脸红心跳。
她起身,支支吾吾地说:“天凉了,你别着凉,快去床上吧。”她的眼神飘忽不定,就是不敢看他。
唐天放一笑,从她身边经过,嘴角一斜,“你也赶紧去洗洗,早点睡觉。”
“哦。”似乎预感到这一夜的不平静一般,肖芸脸红得像一直熟透了的苹果,低着头往洗手间去。
牙刷上,他已经帮她挤好了牙膏,浴缸里,他已经帮她放好了热水。肖芸心里感概很大,懵懵懂懂的时候,妈妈曾经跟她说过,一个男人若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你是可以感受得到的。
她拿起牙刷刷牙,她想她是感受到了。
一边想着一边坐进了浴缸里,稍微泡一泡,出出汗,这对身体有好处。
这几天实在是太累了,身体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精神,失恋太痛苦了。
泡着泡着,肖芸竟然忘记了时间,外面的唐天放已经等不及上前敲门,“肖芸,你在里面已经泡了四十分钟了,还沒有好?”
“哦,我马上出來,”肖芸站起來,顺手拿了浴巾,这时,她一时沒站稳脚底一滑,“啊~~!”伴随着一声大喊,她华丽丽地顺势倒地。
唐天放一听,眉头皱到了一起,更加用力地拍着门喊:“肖芸,肖芸,你怎么了?”
“我,我,我沒事,你别进來啊。”唉呦,真怕他忽然闯进來,她现在身上可是一丝不挂,手里拿着的浴巾很不听话地甩落在了浴缸里。
听着肖芸的声音都变了,唐天放更心急,拧动着门把要开门,“出什么事儿了?你怎么了?”
“我,我真沒事!”你你你千万别进來啊,给我点时间,我现在只是动不了而已啦。
“沒事你开门啊,出來!”
唉呦大哥,你能别使劲开门么?我要能起來早就去开门了,你等等,等等嘛。她用力拉着浴巾,想盖上自己的身体。
“砰,砰,砰!”好家伙,唐天放在外面踹门了。
“啊,你别进來,别进來。”
可是,肖芸越是这么说,唐天放心里越是着急,“肖芸,你还好吧,我马上进來,你别怕啊。”
唉,你是听不懂我讲话是不是,我是让你别进來啊。肖芸简直欲哭无泪,现在只求能把浴巾拉下來盖在身上了。
可是,浴巾掉进浴缸之后,发挥了超强的吸水力,原本柔软轻巧的浴巾,现在怎么拉都拉不起來。最最要命的是,她是真摔到盆骨了,不晓得有沒有骨折,好痛啊,一动都动不了。
门,终究是被踹开了,唐天放看到地上赤裸裸的肖芸,白白的身体,黑黑的,咳咳,头发,还有两枚诱人的小樱桃,是君子都受不了这诱惑了,更何况是男友,还是久未开荤的男友。
他倒抽一口冷气,感觉到被浴巾裹着的某处迅速蓬勃发展了起來。
肖芸狼狈不已,看到唐天放热辣辣的目光正瞅着自己,她更加羞愧难耐,“唐天放,你还看,我动不了了。”混蛋,既然进來了就赶紧來救我啊,就知道看看看,小心我把你眼睛给抠出來。
唐天放这才走上前,就这么把她抱了起來,轻轻放到了床上,肖芸立刻抓了被子将自个儿盖起來,瞧这个色狼的眼神,那叫一个下流。
“要不要去医院?”
肖芸皱着眉头,轻轻动了一下屁股,“好像能动,沒骨折,可是,好像脚指头有点痛。”
能不痛么,这一摔,脚趾直接踢到了浴缸,现在大拇指指甲盖里正在流血。
“你脚在流血!”唐天放赶紧抽了几张纸巾按住伤口。
“啊,痛痛痛痛!”肖芸大叫起來,本來是屁股痛,痛得她都不知道还有其他什么地方痛,现在屁股好了些,脚指头上的痛就显而易觉了。
“你忍着点啊,我去拿药箱。”
唐天放拿來药箱,伤口在里面,是踢上了指甲,他撒了一些止痛粉,再用纱布包上,他的手法并不生涩,力道也敲到好处。
“你是指甲踢伤了,沒长好之前脚一用力就会痛,我看你明天还是请假好了,你走不了路。”
“你就不想让我上班是不是?!”肖芸一动,蹭到了棉被,“唉呦,好痛!”果真如他说的,一碰都不能碰,走路肯定是不行了。
唐天放整理好药箱,一本正经地说:“是你自己摔的,是你自己踢伤的,不然你明天照常去上班好了,痛的可是你自己。”
肖芸抿着嘴不语,盆骨好像沒伤到,现在也不觉得痛了,就是这脚指头,不碰还好,一碰就痛。
“那,那你帮我请个假吧。”也只有这样了。
唐天放坐在床边,会心一笑,“嗯,这才乖嘛。”
本來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可在此时却显得有些色情,要知道,一个只围着浴巾的男人,和一个只盖着被子的女人,是极其危险的干柴,一不小心就烈火焚身了。
第42章 这辈子我都要陪你一起过
第42章 这辈子我都要陪你一起过
唐天放睡进床上,肖芸也躺了下來,会发生什么?她受伤了也,他会不会强要了她?好吧,说实话,她心里还是有点害怕的。
“喂。”
“嗯?”
“现在几点了?”
“十点半。”
两个人就这么平躺在床上,眼睛超上,手臂碰着手臂,肖芸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有一句沒一句地闲聊着。
“那你明天把我送回公寓去吧。”
“不送,我明天在家照顾你。”
“那怎么好意思,你去上班好了,我又不是很严重的伤,不值得你浪费一天时间照顾。”
“为你花费的时间不叫浪费,现在我们都是伤兵,还是把伤养好再去工作吧。”
肖芸沒再接下去说,一时间,房间里变得好安静,能听到窗外呼呼的风声,外面刮风了。
“啪”的一声,唐天放关掉了灯,顿时,眼前一片黑暗。
肖芸不安极了,她极不习惯于这样的安静,“喂。”
才说了一个字,唐天放就突然翻身压上來,二话不说低头就含住她的唇,让她有话也说不出來。该死的丫头,我已经忍得很辛苦了,还唠唠叨叨个沒完,你以为你脚受伤我就会放过你么?你放心,我绝不会踢到你的脚,只要你不踢我就成。
他双手捧着她的脑袋,任由她的小手轻捶他的胸肌,反正也只是添加了情趣而已。为了确保不踢到她受伤的脚,他并沒有整个身子压上去,只用了左膝盖霸道地顶着她的两腿之间,她往后缩,他就往前顶,直到她退无可退为止。
她用右脚轻轻踢着他,弓着身体,扭动着腰肢,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干嘛,或许,害怕中也带着一丝期待吧。
忽然,他的手沿着她的脖颈慢慢往下,一触上她那性感的锁骨,她就像触电了一般,自己都觉得不想推开了,双手投降地放在枕头上,欲拒还迎地推着他结实的胳膊。
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唐天放看到身下的她开始有了醉人的神情,他移开她的唇,一口一口地往下亲,吸允她的劲窝,咬啃她的肩头。
“唐天放,我受伤了,我的脚还很痛。”肖芸凭着最后的理智提醒道。
唐天放温柔地说:“宝贝,我不会弄痛你的脚,相信我。”话语间带着浓浓的情欲,他已经迫不及待。
他的吻星星点点地落在她的肌肤之上,粗糙的大手带着火,在她腰侧一路往上,引得她阵阵颤栗,她想缩,可是脑袋已经顶到了床板,无处可退。
唐天放火热的大手揉搓着她高耸的山峰,他的吻,如致命的毒药一样,落在了她的耳垂边,他早就察觉,肖芸的耳垂边很是敏感。
肖芸整个人都酥了,耳边传來他双唇舔舐的声音,夹杂着唾液,她不自觉地伸手轻轻抱住他的脖子,任他放纵地亲吻。
他的膝盖不动,动的是她自己,一股无名火在她体内燃烧着,如果不蹭着动着,她就会被烧死。
唐天放非常满意她的反应,虽然生涩,但她并沒有隐藏内心的真实感受,“原谅我了吗?”他问,声音低沉而压抑。
肖芸咬着自己的唇瓣,就是不肯松口,她甚至试图推开他,可是,现在已经羊入狼口,來不及了。
“喂,放开我……”她想让他停止的,可不想发出的声音竟是这般酥软无骨,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不行,我死都不放。”唐天放耍赖着,他喜欢极了肖芸这样的反应,他吸允着她的小樱桃,极尽挑逗。
肖芸咬着唇,不敢再说,只是他的大手抚摸得她越來越热,她扭动着身子,她加快了蹭碰的速度。
“嗯……”她终于抑制不住发出声音來,很轻,很柔,却很陶醉。
这一句,仿佛给了唐天放下了一帖兴奋剂,他膝盖往外一跨,将她整个夹在中间,双腿间的坚挺准确地抵住她的。
肖芸缩了缩,但依然搂着他的脖子。
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他的手指抚上峰峦山顶,指腹上的粗茧让肖芸颤栗,也让她羞涩不已,她张嘴一口咬住他的下巴,“痛。”
“我轻点。”他微微一笑,顺势又吻住她的唇。她是这般的香甜青涩,怎么亲,都亲不够。
他的温柔,肖芸统统都感受到了,身子难耐地拱了拱,她大胆地触碰了一下他抵着自己的某处。
“天放……”
“嗯?”他轻应,吻又回到了她的唇边,纠缠着她的小舌,仿佛要把她吃掉。
下身的火龙,叫嚣着要释放,压抑多时的欲望如洪水出闸,再也阻挡不住,那样的來势汹汹。他抵住她的湿软处,引诱着她,刺激着她。
“有什么想说的?”他细声地问。
肖芸艰难地稳住自己的情绪,说:“以后你要是再敢扔下我,我不单单会搬家换工作,我连深圳也不呆,绝对去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我说得出,做得到。”
“我不敢了,真的,这辈子我都要陪你一起过。”
拉住她的手,双手与她合十,手心与手心相磨着,然后,他一点点地挤开她的紧窒。他的巨大与火热,令她不安,令她害怕,却又令她期待。
一点点被挤开的痛止不住传來,他轻缓地进來,她觉得有点透不过气來,想要抗议但是他含住她的唇,似乎早就知道她要抗议一般,强势的男性气息几乎让她晕厥。不过,初初的疼痛感褪去之后,更大的热潮不断地涌來,不像第一次痛感盖过了一切,这一次是快感盖过了一切。
肖芸闭上眼睛,完全地接纳着他,配合着他。
“还痛吗?”
肖芸半眯着眼睛,陶醉地摇摇头。这对唐天放來说是一种最好的鼓励,他吻着她,让她的身子慢慢地柔软下來。
他已经不能再忍,突然用力一顶,整根沒入。
痛还是会痛,肖芸眼睛睁得老大,她本能地一踢腿,受伤的左脚刚好提到他的大腿,“痛!”她很不客气地咬住唐天放的舌头。
“啊!”他也痛了,沒理由她痛个死去活來,还能让他美美地享受的。
“呜呜呜。”她的泪珠像晶莹的水晶般滑落而下,不光是脚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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