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这样过,连自己都不受控制了,没有健康的身体,怎么去找小冬。
第二天,叶柯比昨天还要难受,越想,越难受,小冬是抱着怎么样的伤痛走的,他知道,他深切地尝过这种滋味,而小冬所受的伤,比他更甚。
那么骄傲的她,这一次是铁了心要走,她知道叶家不会放弃辰辰的抚养权,她干脆连争的机会都放弃了,她连儿子都不要了啊。
“笃笃笃”病房的门被敲响了,叶柯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转头看去,“是你,我正好有事要问你,过来!”
齐思嘉走进里面,“我也有话要跟你说!”
叶柯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便说:“那你先说说看!”
“叶哥哥,这些天我不断在想那天的事情,我想了又想,终于让我想到了一点事情,你说得对,我不该相信徐盈莎这个女人,她从头到尾都在利用我,我承认一开始我是不甘心的,你说了要跟我订婚却也只是利用我抓我爸,我也恨过你,我让她接近你,勾引你,可是她没成功,而你在我爸入狱之后一直照顾着我跟我妈,亲戚们都不理我们,只有你们叶家愿意伸出援手,我真的跟她说过我不想再害你了,害了你,我跟我妈以后的生活都保证不了,我图什么我!”
“还有那天的事情,我坐在客厅看电视,听到你楼上有声音我才上去的,我担心你有事,可是我没想到你会拉着我对我动粗,我怎么反抗都没用,更没想到小冬会回来看到这一幕,不过幸好她回来了,不然我真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叶哥哥,这么多年来我是喜欢你,一心都想嫁给你,但我齐思嘉也是有尊严的,你不喜欢我我还热脸贴你的冷屁股,我乏了,我没耐心了,我早就把你成哥哥了,小冬走了我很抱歉,你放心,我也在找她,一有机会我就跟她解释!”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为什么会对我动粗,你自己回想一下,在睡觉之前你是不是点了精油香灯!”
叶柯点点头,那是帮助提高睡眠质量的,还是小冬翻箱倒柜找遍家里所有的地方才出来的,临走走之前,也是她亲自点上的。
“那就对了,我忘了说,去年我来你家借住过一晚,其实那一晚也是有预谋的,还记得徐盈莎给过小冬一套保养品吗,其中有一瓶玫瑰精油,这精油里面是有少量的,就是有那个作用,你懂的……我上次去你家,就想用这精油跟你做坏事,我当时豁出去了,凭什么安小冬可以这么幸福,我就不行!!不过最后我也没成功,你原谅我,现在想想,当时我就被徐盈莎利用了,后来我一说陌生的地方睡不着,小冬就把那瓶精油给我了,还教我怎么用,我走之前没有带走,精油是放在一楼客房的!”
“这件事我不敢告诉别人,所以我每天都来医院看你,希望能有单独的机会跟你坦白,叶哥哥,我不知道徐盈莎要这么害你们的,我不知道为什么那瓶精油你们又用上了,可是我发誓,这件事我没有参与,我也不知道会这样,从头到尾,我都被徐盈莎利用了,如果你要我站出来作证,我一定配合!”
听齐思嘉哭着讲完这些话,叶柯苦笑了一下,先是冷小北,再是齐思嘉,这个徐盈莎到底想干什么,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她到底对我有什么深仇大恨,她知道小冬有用精油的习惯,她是处心积虑在谋划这一切,而且很早就开始筹划了。
对于徐盈莎,他了解得并不多,接触得也不多,对这种女人他一点都不上心,他只知道她是北京分公司徐总的女儿,留过学,善于社交,在生态园里经营着一家高级美容院,他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个可以称作“陌生人”的女人,会对他这般的用心。
“还有其他的吗!”
“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我再不敢瞒着你,叶哥哥,我知道错了……我还想找徐盈莎当面对质一下呢,可是我知道我笨,我不是她的对手,我不敢轻举妄动,我只想赶快把事情告诉你,昨天来医院忽然听说你醒了硬要出院,我到处找你,打你手机你不接,把我急死了,你不知道徐盈莎在害你,我真怕你有危险……”
叶柯严肃地说:“你不用去跟她对质,你说的这些,我会一件一件查清楚,思嘉,离她远一点,懂吗!”
齐思嘉点头如捣蒜,“嗯!”
小冬走了,没有留下一点音讯,除了他的心,也没有带走任何东西,叶柯时常会想,她身边有没有吃饭的钱,她住在哪里,她会不会太想辰辰而整夜哭泣,他试着追查朱巧珍的电话和银行账户,可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原来一个人故意要躲起来,还真的很难找到。
胃病好好坏坏一个月,他瘦了一大圈,腹部的伤疤像一条蜈蚣,他讨厌身体上的任何伤口,现在却不得不适应它,接受它。
“妈……”叶柯又来到了水果店。
朱巧珍正在搬箱子,新进来的水果,她要一样一样摆出去,她抬头一看,又是叶柯,瘦了,黑了,眼窝也深了,看起来就像一个小老头,她白了他一眼,说:“呦,病好了啊,叶大少,病好了就好好在家休息休息,没事别东奔西跑!”
叶柯二话不说上前帮她搬,朱巧珍连忙推脱,“别啊,小心脏了你叶大少的手,这种粗活累活哪是您干的,别又扯了伤口,我可赔不起高昂的医药费!”
叶柯被泼了一脸的冷水,朱巧珍说起讽刺的话来,那可是一流的,但是,叶柯也没生气,仍然搬起箱子来,“这箱苹果放哪!”
朱巧珍叹了口气,摇摇头,随手一指,“那边!”
叶柯放好,又搬着一箱火龙果,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这箱呢!”
“这边这边。”朱巧珍看他任劳任怨的样子,心里也挺难受的,他病刚好,憔悴成那样,也不在家好好休息,“叶柯啊,小冬在哪里我真不知道,你不用白费心机了!”
“妈,您是小冬的妈妈,她不在家,我理应照顾你!”
“……她不是给你一份离婚协议书了么!!你真的不用这么做!”
“我不签,我们的婚姻关系永远存在!”
“啊,不是吧,那我的小冬岂不是永远都不出你们叶家的魔爪!”
叶柯心里一阵难受,张口哑然。
搬完东西,他又坐了一会儿,直到晚上帮朱巧珍收了摊,他才回。
朱巧珍看到他落寞的背影,忍不住就叫住了他,“叶柯……我只知道小冬去了杭州,至于在不在杭州就不知道了,她身上有钱,不多,但饿不死,你不用太担心!”
叶柯一瞬间热泪盈眶,这一个多月来的折磨,把一个硬汉变得柔情,“好,我知道了!”
连夜赶去杭州,除了在高速公路上,他都开得很慢,小冬不准他开快车的,他就不开,特别是晚上。
如同翻遍上海一样,叶柯又把杭州翻了一个遍,希望最终幻化成了失望,小冬还是音讯全无。
小冬是个聪明的丫头,明知道他肯定会去找朱巧珍,所以只让朱巧珍知道她去了杭州,其实杭州只是她的第一步而已。
他什么方法都试过了,发邮件给她,发辰辰的照片和视频给她,希望她能看得到,可是那一封封邮件如同大海一样。
他坐在西湖边吹风,看着摇摆的杨柳,他心如刀割。
“喂,小雨,什么事!”
“哥,云朵醒了,很清醒,一切指标都正常!”
“太好了,我马上回来!”
云朵在监护室里迷迷糊糊地呆了这么久,连医生都说不乐观,现在终于清醒了,他想,小冬心里必定也是挂念着云朵的,云朵能醒来,小冬一定很开心。
医院病房,叶柯急冲冲地赶了过来,看到云朵都快不认识她了,药物的作用令她的脸部有些浮肿,但身体却瘦得很,“云朵,你认得我吧!”
云朵一笑,露出花季少女灿烂的笑容,“叶大少,我当然认得你,你找到老大了吗!”
叶柯投去抱歉的一眼,“没有啊,她真调皮,故意躲着我,你知道她可能会去哪里吗。”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笔下文学 >- 1en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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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9 我的进攻才刚刚开始
?369 我的进攻才刚刚开始
叶柯投去抱歉的一眼,“没有啊,她真调皮,故意躲着我,你知道她可能会去哪里吗!”
云朵也摇摇头,“如果连安家和她妈妈都不知道,那我也想不到其他人,她认识的人就这么几个,可以去的地方也就这么几个!”
叶柯耸了一耸肩膀,“没关系,我会继续找……”说着,他拿出手机,翻找出之前存储在手机的两段影片,一段是冷小北扶着小冬进电梯,一段是冷小北搂着一个穿着小冬外套的女人正在拥吻。-< 笔下文学 >- 1en2
“这两段视频,你看看!”
云朵的心情很平静,她拿着手机看了一遍。
其实这段日子以来,叶柯看了这两段视频不下百遍,第一段中小冬根本没有穿外套,包也没拿,而第二段中“她”就奇迹般地穿上了外套,试问这外套是变出来的吗!!很明显,这个女人并不是小冬,既然不是小冬,那就很有可能是云朵,云朵是自愿配合的,还是被迫的,这就要问云朵了。
仪器显示云朵的血压不断地攀升,她很激动,“云朵,你别激动,如果冷小北侵犯了你,你完全可以告他,我一定帮你!”
云朵摇摇头,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慢慢说:“我不知道他有没有侵犯我,我没经验……”
问到这个问题,叶柯有些尴尬,沉默着不说话。
云朵振了振声音,又说:“我那天是喝醉了酒,什么都不知道,醒来是徐小姐睡在我旁边,身上的衣服还在,裤子拿去干洗了,徐小姐说是我吐脏了,我当时也以为是这样,但是,发生过的事情总有点记忆,我问冷小北,冷小北没有直接承认,只叫我别多想,但他的表情很反常,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你说的徐小姐,是徐盈莎!”
“是的,叶大少,你误会小冬了,小冬是信错了人,她还求冷小北去跟你解释,我也信错了人,我不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车祸也是因为他间接造成的,我不会再相信他,也绝对不会原谅他!”
叶柯推测的真相,在云朵口中得到了证实,这一切只是加重了他对小冬的愧疚而已,想着她在叶公馆门口坐了一夜,想着她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冷小北身上,想着她看着自己那绝望的眼神,他真想抽死自己。
走出医院,头顶一片阴霾,叶柯坐上了车,直接拨打了周越的电话,“给我冷小北现在所在的位置!”
不一会儿,周越回电,“总裁,他在策划公司!”
挂了电话,叶柯冷笑一下,然后直接开去了冷小北的策划公司,呵,还在啊,舍不得离开是吗,我还嫌我的速度不够快呢,如果没有这场胃病,根本不需要这么久。
电梯到了7楼,门一开,墙上大红色的公司名称已经拆下,玻璃门上贴着“办公室出租”的字样,往里面一看,叶柯看到的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废纸垃圾,办公桌上又脏又乱,黑色的皮质座椅上蒙着一层灰。
这个策划公司,虽然不是他亲手操盘,但大部分的心血也来自于他,他不会让冷小北有任何转移的机会,下令直接将公司连根拔起。
今天看来,拔得是够彻底的,周越的效率不错。
推开门,叶柯走了进去,踢开挡在路中间的纸箱,空气中扬起一片尘土,他咳嗽了一下。
“谁啊。”办公室里传来一个声音,叶柯耳尖,听出正是冷小北的声音,他端端地站在原地,双手插在裤袋里,等着冷小北出来。
门一开,冷小北也呆了,他没想到叶柯能找到这里来,从玻璃挡板的反光中,他看到了自己颓废的脸。
叶柯挺直了腰板,凌厉的眼神直瞪着他,强大的气场无人能及,即便在这废墟堆中,他依然保持着王者的风范。
冷小北简直自行惭愧,他本能地低下了头,眼神不断逃避着。
“还在这里回忆你曾经的辉煌。”叶柯讽刺着,“哦不对,你也没有辉煌过,一切都是我挥了挥衣袖赐给你的,你放心,你的那几个同伴都是不错的人才,明业不会亏待他们的,他们都说能为明业效力,比以前更加有干劲!”
冷小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此刻的他就像一只丧家狗,不过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叶柯让他失去了一切,还身负巨债。
策划公司的客户有8o都是叶柯的资源,客户就是上帝,叶柯让上帝发怒,他实在招架无力,公司倒了,信用没了,官司来了,欠债也来了,这就像一个旋窝一样,将他越拉越深。
原本打算将公司宣布破产,然后带着钱带着父母离开上海,他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最坏的打算也不过就是无法在国内立足。
可是,他猜到了叶柯会对付的心,却猜不到叶柯如何对付他的方法,他去工商部门注销,不批,他去银行取钱,银行告诉他账户冻结,然后法院传票接二连三地传来,xx公司状告冷小北欺诈,xx公司状告冷小北贿赂,xx公司状告冷小北毁约……一条一条都是重罪,即便对方拿不出证据,这一场接着一场的官司也够他受的了。
现在的他,欠了银行7千多万的债务,如果在规定时间之内他不能把钱归还给银行,银行一纸状书告到法院,他就得去坐牢,数罪并罚,他就要用全部的青春去偿还。
叶柯就是要把他拴在上海,让他想走都走不了,让他想去国外重新开始的机会都没有,他已经有一阵子没有回家了,父亲与他脱离了父子关系,他已经无家可归,在叶柯安安眈眈地养病期间,他经历了一场人生从未有过的大劫难。
看着英气挺拔的叶柯,他不得不承认,他是永远都斗不过叶柯的。
“你现在看到我这副样子,你满意了,你以为你能操控一切吗,我就不相信你连法官够勾结了!”
“法官判案看的是证据,听说你昨天已经输掉了一场官司,要赔给厂商五百万元的损失,听说你明天也有一场官司,若是输了也要赔上百万,合同证据都摆在那里,是你违约,我可是经手都没有经手过!”
“我不能按合同日期交货,还不是因为你挖光了我的人吗!!叶柯你别欺人太甚,分明就是你怂恿厂商的……”
叶柯及时打断,“厂商在你这里受了损失,自然要向你讨回,经商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你还嫩得很,冷小北,在你伤害小冬和云朵,伤害我的家庭的时候,你就应该会有这种下场,我觉得这还远远不够!”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叶柯咧嘴一笑,唇齿间透露着一丝丝阴险,“我就要你活着,好好活着,我要你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说完,他伸出手指擦了一下办公桌的桌面,又嫌弃地搓了一下,“啧啧,真脏,我就不陪你了,看到你过得不好,我开心了不少!”
“叶柯,你这个恶魔。”冷小北愤怒地喊,双手紧握着拳头瑟瑟发抖。
叶柯却-< 笔下文学 >-:“嗯哼,我就是……啊对了,忘了告诉你,云朵醒了,再一次证实了你的谎言,冷小北,我的进攻,才刚刚开始,你给我好好活着!”
冷小北感觉到整个后背都是凉的,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都是虚汗。
叶柯斜斜地一笑,转身要走。
“叶柯……”冷小北忽然叫住了他,顿了顿,良久才问,“找到小冬了吗!”
叶柯波澜不惊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声音也一样平静,“这与你无关!”
走出电梯的时候,叶柯心情大好,他掏出一张名片,对大厅里的物业管理人员说:“7楼的办公室我租了,三天之内把垃圾清理完,我是叶柯,租赁合同请拿到明业集团,谢谢!”
物管人员一愣,叶柯,叶柯,明业集团的总裁,他双手哆哆嗦嗦地接过名片,礼貌地说:“叶总裁,不用客气,我们一定照办!”
“妈妈,妈妈……”辰辰抱着奶瓶玩,他牙齿咬着奶嘴,一边磨着一边喊妈妈,小家伙想妈妈啊。
叶柯拿出ipd,翻出小冬的照片,辰辰丢下奶瓶扑过来,叫得更加清楚,他张嘴去亲,他的口水滴在屏幕上。
叶柯心酸不已,辰辰每喊一句妈妈,他都一阵心疼,“辰辰乖,这东西可不能吃,放手,给爸爸!”
辰辰不放,抱着他以为的妈妈不放手,叶柯用力抽了出来,他就大哭起来,鼻涕眼泪一起流。
叶柯终是不忍心的,小孩子哭着喊妈妈的声音他实在听不下去,他抱起辰辰,交给了温美若,“妈,辰辰你照顾着,我去公司了!”
“你刚回来就要走,怎么也得吃了饭啊,李嫂都在准备了!”
叶柯摇摇头,看着辰辰的眼泪,他心痛,“不了,下午还有个会要开,你不想我再加班吧!”
“我……可是你不陪辰辰多玩一会儿!”
叶柯皱了一下眉头,微微地笑。
“好,我也不为难你,那你走吧,辰辰我来哄!”
叶柯点点头,转身朝门口走去。
“辰辰,跟爸爸再见,挥挥手。”温美若教着孙子。
辰辰懂事地朝他挥挥手,可嘴巴里面依然在喊妈妈,叶柯心都要碎了,赶紧离开,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笔下文学 >- 1en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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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o 小小粉刷匠
?37o 小小粉刷匠
冷小北已经完全折断了翅膀,接下来就是徐盈莎,叶柯不会放过她。-< 笔下文学 >- 1en2
徐总可以算是明业的元老,上海总公司稳定了,他又带着技术去北京开拓,明业有今天,徐总的功劳功不可没。
徐总是一个商人,他没有冷校长那般明理,叶柯若想对付徐盈莎,就要做好徐总与明业反目的后果,这是一种伤筋错骨的损失。
所以,他不急,急的反而是徐盈莎。
冷小北的下场令徐盈莎害怕,灰溜溜地滚回了北京,她不敢帮冷小北,甚至不敢接冷小北的电话。
在家里躲了一段时间,她终是憋不住了,“爸,我要去法国,你让我走吧!”
“我不管你你还玩疯了,开了美容院就好好经营,去什么法国,不准!”
“我不管,我就要去,我一定要去!”
“为什么啊莎莎,你年纪不小了,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找找对象看!”
“找什么对象,一个个人模狗样,我谁都看不上!”
徐总为难地说:“莎莎,傅中是没希望出来了,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徐盈莎一听,更为恼火,“爸,傅中不坐牢他也不爱我,他爱不爱我是他的事,我爱不爱他是我的事,你别评头论足,反正我明天就要去法国,我这是在通知你,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说完,她走回卧室,用力地关上门。
徐总重重地叹着气,一拍大腿坐在沙发上,指着旁边的妻子大骂,“都是被你给宠出来的,还不赶紧去劝劝她,!”
在徐盈莎的坚持下,她终于坐上了飞往法国的飞机。
明业集团总裁办公室,周越敲门走了进来,“总裁,徐盈莎飞去法国了,刚上的飞机!”
叶柯一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看来他还高估了徐盈莎,没想到她也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他二话不说拨了一通国际长途,“嗨,杰森,最近好吗。”他挥了挥手让周越出去,然后跟远在法国的好友聊起了天。
有些事情,在法国,比在上海好办。
时间进入了初冬,辰辰感冒了,半夜发烧哭闹不止。
接到电话的时候,叶柯正在睡觉,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喂,妈,怎么了!”
“儿子,你快回来,辰辰发烧了,刚还一直哭,给他喂了小半瓶奶,现在哭都不哭了!”
“叫杨医生来了。”叶柯一边说着,一边拿了穿起了裤子。
“杨医生来了,说是不行,必须送医院,我现在抱他去,你直接去医院!”
“好!”
叶柯穿着背心睡觉,来不及再找衣服,就套了一件西装外套出了门。
初冬的深夜,寒风刺骨一般吹来,吹在脸上好像能划破肌肤一般,叶柯把车子停在门口,冲着跑着跑进了急诊发热科。
“妈……”叶柯看到母亲就冲跑过去,辰辰正躺在病床上,小脸蛋涨红着,嘴唇上有一颗颗小水泡,有的刚长出来,有的已经破了皮,脸颊上和脑门上也有一颗颗的小疹子,“这是什么啊,怎么这么多,!”
温美若说:“医生说可能是手足口,也可能是麻疹,还不确定,刚抽了血去化验,那么粗的针,针眼都这么大!”
抽血是在脚上抽的,叶柯看到辰辰嫩嫩的脚丫子上有一个很明显的血孔,周围是一片淤青,“抽个血怎么肿成这样了!”
温美若抹着眼泪说:“他痛啊,痛就会乱动,同一个地方扎了两针!”
“……”叶柯的心啊,好像粘连着一根丝,怎么弄都弄不去,扯着还疼。
一个小护士拿来了盐水,看到冷肃皱眉的叶柯,她肩膀抖了一抖,“我去叫护士长来给孩子打点滴,降温药!”
杨医生来了,护士长也匆忙赶来,趁着辰辰睡着,护士长在辰辰脚上最嫩的地方扎了进去。
“啊~~”睡着的孩子突然尖叫起来,多痛啊。
护士长连忙说:“压住孩子的腿!”
叶柯赶紧压住了辰辰的腿,手心感受着辰辰的力量,孩子小小的身体里面蕴藏着无限的力量,他看着那么粗那么长的针进去,回了血,又看见针拔了出来,只留着软针在里面。
护士长颇有经验,一针见血,“宝宝不哭了,有爸爸和奶奶陪着,多幸福啊。”护士长也比较有哄孩子的经验,从兜里拿出一个小铃铛在他眼前摇了摇,“宝宝快看,这是什么!”
这小铃铛对辰辰而言不管用,他继续哭,叶柯灵机一动,拿出手机翻出小冬的照片,“辰辰快看,这是谁!”
辰辰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过去,眨着泪眼盯着屏幕看,哭声变成了嗯嗯唧唧,慢慢地就不哭了。
“辰辰,这个是谁,跟爸爸说,这个是谁!”
辰辰嘟着嘴,嘴唇上长了疱,破了的地方还流着透明的液体,他张启嘴唇连叫两声:“妈妈妈妈!”
叶柯心里一阵抽痛,却还要挤出和善的微笑,“对,这是妈妈,妈妈喜欢坚强的宝宝,辰辰给妈妈笑一个好不好!”
辰辰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眼睫毛湿了一片,他看着小冬的照片“咯咯咯咯”地笑了出来。
护士长又给孩子测了体温,比刚送来的时候退了一些,这种时候不怕孩子哭,就怕孩子不哭。
“杨医生,我儿子没事吧!”
“不是手足口,也不是麻疹,就是一般的发烧,小孩子发烧很正常,特别是秋冬,退了就没事!”
叶柯不放心啊,“真的么,不查查清楚,听说很多病初发的时候都很像,你看他嘴唇上有水泡,脸上额头上也有。”叶柯有挽起辰辰的衣袖,“胳膊上……好像还没有!”
一旁的护士长笑了笑,“叶总裁请放心,孩子的皮肤比较嫩,身体一热容易过敏,这些小疹子不碍事的,杨主任可是我们这里最权威的儿科专家!”
温美若宽心了不少,“没事就好,孩子多受罪啊!”
杨医生也说:“刚才听辰辰哭声洪亮,现在温度也退了一些,说明正在好转,放心吧!”
说了一阵,确定辰辰只是简单的发烧,叶柯才稍稍安心一点,最近传染病太多,脆弱的小孩怎么抵御得了啊。
这一夜注定不能安睡,他让母亲在旁边的小床上躺着,自己就坐在床边,他看着辰辰沉睡的模样,时不时会嘟一嘟嘴巴,可爱极了,这个小动作是遗传了小冬。
凌晨,护士又来量体温,她轻声说:“叶总裁,孩子退烧了,你也躺一会儿吧!”
叶柯点了点头,视线转到窗外,外面还是漆黑一片,上海要降温了,小冬,你那里呢。
夜色下的深圳,有美丽的霓虹灯,有灯火辉煌的南山,有贯穿整个深南大道的地铁,还有气派的高楼大厦,这是一个跟上海一样繁华,却也一样孤单的城市。
清晨,六点的闹铃准时响起,小冬按掉闹钟,狠狠地伸了一个懒腰,真想睡觉啊,可是,一想到那面斑斑点点的墙,她就硬掐着自己的大腿清醒过来。
不到十平的房间,一眼望得到头,简简单单的家具,朴实无华,但是,当她一推开窗户,放眼望去就是一片红树林,她就倍感舒心。
深呼吸一下,空气中还有露珠的味道,她张开手拥抱每一个全新的早晨。
利落地穿衣,利落地刷牙洗脸,一边走去门口,一边扎着头发,六点十分,准时出门。
“大婶,来三个肉包。”每天都在这里买早餐,今天奢侈一下,多了一个,因为今天还有很重的任务要去完成。
小冬大口大口啃着肉包,那肉包里面还有汤汁,又烫又好吃。
“小冬,你们训练班还招人吗!”
“满额了,不招了,怎么了大婶?”
“啊,不招了啊,我还想让我大外甥去学学网球呢,孩子周末在家尽看电视,什么都不干!”
“你大外甥多大!”
“6岁,小胖子一个,又不爱动!”
“大婶,我帮你去问问,我也做不了主的,明天给你消息吧!”
“好,谢谢!”
“不客气,以后要报名早点跟我说嘛,大婶我赶时间,先走了,88!”
“88”
步行了十多分钟,六点半,小冬刷卡走进了一家网球俱乐部,这东片区是娱乐区,是会员自由打球的地方,西片区是教学区,有不同阶段的教学班,小冬就是其中一个教学班的网球老师,咳咳,的助理。
这个时间点,除了门口值班的保安,什么人都没有,球场里面空无一人。
“啪啪”两声,小冬打开了灯,室内训练室里顿时一片亮堂,她从杂货间拎了一大桶白色||乳|胶漆出来,她今天的任务,就是把这面斑斑点点的墙给粉刷干净,然后还要画上各种可爱的卡通人物。
新开的少儿网球学习班快开始了,领导说要拿崭新的面貌迎接小朋友,领导说为了节省开销,让老师们自己动手粉刷一下教室的墙壁,领导说一定要刷得好看大方,又漂亮,领导说要加油一起干。
小冬挽起衣袖,拿了刷子开工,老师们!!老师们现在还在家里睡大觉好吗,她这个新来的助理就成了粉刷匠。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我要把那新房子,刷得真漂亮,刷子放好,按红耳朵,一下就完成,哎呀,我的新房子,真呀真漂亮……”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笔下文学 >- 1en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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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1 令所有人刮目相看
~日期:~1o月26日~
每每这个时候,小冬总是倍加的思念儿子,辰辰,妈妈对不起你,妈妈没能力带你走,不是妈妈不要你,真的,不要怪妈妈,好吗?
眼泪毫无预兆地流了下来,她拉起被子把头埋进里面。
当初离开上海,她不知道自己坐了几班大巴车,经过了几个车站,跨越了几个省,她就茫无目的地买了最快开车的票,上车,下车,下车,下车。
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留在了深圳,可能是厌倦了日夜的颠簸,也可能晕车吐得实在受不了坐车。她只知道要寻一个四季如春的南方城市住下来,她怕寒冷的冬天。
下车就是深圳,那就是深圳吧。
带出来的钱都是朱巧珍的血汗钱,不多,她得找工作,她得养活自己。可是,她没有fd大学的毕业证书,她也没有带身份证,一般的企业不敢用来历不明的人。
偶然路过一家网球俱乐部,门口贴着告示招网球教练助理,网球啊,不正是她的强项么。
若不是老板急着招人,若不是老板只给她开了别人一半的工资,她可能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工作。
上班之后才发现,说得好听是助理,其实就是一个打杂的,哪个岗位缺人手,她就去哪里。
安小冬,没关系,你不会一辈子做底层。她总是这样安慰着自己,她也一直这样坚信着。
周六早上九点,报名学网球的孩子们66续续地来了,一个比一个兴奋,一个比一个雀跃。
小冬拉着一个十分可爱的小女孩,扎着两个小辫子,一身运动服,膝盖上戴着厚厚的护膝,头上带着安全帽,肩上背着一个网球拍,她奶声奶气地朝她妈妈招手,“妈妈看着我打啊,妈妈一定要看着我打啊!”
孩子妈妈也朝她挥挥手,“妈妈看着呢,你好好学,学会了教妈妈打。”
“好!”小女孩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跟着小冬走到孩子中间去。
这个学习班有不同年龄阶段的孩子报名,最大的有13岁,最小的只有5岁,当然,年纪偏小的孩子家长是跟着一起来的,看到这些活泼可爱的孩子,小冬忽然觉得这么多天的准备工作一点都没有白费。
沈建伟教练是一个资深网球运动员,今年36岁,听说曾经还是国家队的,但因为车祸膝盖骨折而与奥运会失之交臂。俱乐部可是高薪聘请他出来的。
“小冬,你给他们每人发一下网球。”
“好。”
与孩子在一起,是小冬最高兴的事情,“来来来,都过来排队,到我这里来领球。”
正发着球,一个浑身散发着成熟韵味的女教练进来了,看样子,她是刚刚赶来的,“气死我了,又堵车,这深圳的交通啊,什么时候有通畅的一天!”
这个女子叫张伊然,32岁的高龄十,她是东片区的陪练,被老板临时调过来教学的,为此她十分不乐意,东边每小时高达1oo元的陪练费不赚,来西边跟一群ru臭未干的小孩在一起,她直说亏大了。
张伊然一来就指了一下小冬,命令着说:“那个谁,给我去外面买一份早餐。”
小冬礼貌地笑了笑,“张教练你好,我叫小冬,这个时间外面的早餐铺应该已经没有了吧。”
张伊然这才正眼看了她一眼,年轻漂亮的小丫头,看着一点都不顺眼,她叉着腰瞪着眼说:“你不出怎么知道没有了?我现在肚子很饿,挥拍都挥不动,你去不去?!”
张建伟投来鄙视的目光,摇摇头走了过来,“小冬,你出吧,我来发球。”
小冬委屈地点点头,这个张伊然太傲慢了,听说她可是老板眼中的红人,拉了许多上流社会的有钱人入会,大家都不敢得罪她。
小冬转身走了,张伊然还在那边趾高气扬地说:“张教练,我只教上午场,下午我有几个客户要来,没时间过来,就只能辛苦你了。”
小冬扁扁嘴巴,默默地想,张伊然,你注定当齐天大剩,这辈子都是。
中午,大家坐在一起吃饭,张伊然颇有好奇地问小冬:“你叫小冬是吧?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来了快三个月了,一直都在西片区。”
“啧啧啧,现在的年轻人就是没上进心啊,我看你还这么年轻,怎么不去上大学啊?是考不上还是家里没钱?唉,西片区都是学员,没钱赚的。”
小冬不痛不痒地笑笑,张伊然又说:“东片区招人的要求高,起码本科,又要会熟练的英语,以你的资质,也只能呆在西片区跟小孩子玩玩了。对了,我听说北方人结婚都早,二十出头就当爹妈了,小冬你呢?”
小冬抿嘴一笑,端起盘子站起来,“大家慢吃,我吃好了。”
不想理会这个张伊然,每个地方都有十分讨厌的人,她们总是自以为是,总是夸夸其谈,殊不知,她们早就沦为了别人眼中的笑柄。
下午,张建伟继续教孩子们打球,小冬则是满场跑着捡球。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把小朋友和家长们的目光都吸引走了 冬也转头看去,只见一个人高马大的外国人正在跟张伊然理论,张伊然揪着他的球衣不放手,一直在用英语骂那个老外,而那个老外听不懂英文,人家说的是法语。
两个人都听不懂对方在讲什么,却互相较着劲,谁都不让谁。
“发生什么事了?”张建伟安抚着学员,“大家在这里自由活动,但千万不要出去,我。”
小冬依稀听到几句话,但因为周围声音太过嘈杂,她听得并不是很清楚,“张教练,我也去。”
张建伟和小冬走出去看,外边已经围着许多的人,都在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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