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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驯夫甜娘子|作者:hebingling|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7 02:45:28|下载:驯夫甜娘子TXT下载
  带回消息之前,草儿还是留在戚家,不过你放心,我们不会再让她做丫鬟的工作,会把她当成客人看待,只要你愿意,你随时可以到戚家来看她,我不会阻止你的。”

  孟承知明白今晚想要顺利带走樊若柳是不太可能的事,只能点点头,答应了戚无双的安排。

  她终究还是得回到他身边的,无论她到底还记不记得他,她都是他的

  在孟承知离开戚家之后,草儿就马上被安排到客房居住,而她也暂时卸下戚无秋贴身丫鬟的工作,还拨了另个丫鬟来服侍她,真的被当成娇客看待。

  但她不喜欢被这样对待,这等于是将她和无秋给拉开,她再也无法时时刻刻地陪在他身旁,只专心当他个人的丫鬟,其他的都可以不必理会。

  她的心很慌很乱,很害怕听到他们从祈年县带回来的消息,因为她有种奇怪的预感,结果不会是她想听的

  “无秋”

  草儿急忙忙地冲入无戚镖局里,就像是在躲避什么甩不掉的麻烦家伙样,看到戚无秋在大厅内,她便毫不犹豫地往他背后钻,将自己纤细的身子藏在他的背后。

  戚无秋纳闷地偏头看着背后的小丫头。“草儿,怎么了”

  “他直到戚家缠着我,我不想见到他”她脸上出现非常困扰的表情,脸色难得这么难看。

  “他谁”

  没过多久,草儿口中的“他”冲进来了。

  “若柳”孟承知出声唤道。

  戚无秋看到冲进来的男人,立刻大摆臭脸,明显不欢迎他的到来。

  “孟承知,你来做什么”原来就是孟承知缠着草儿不放,难怪草儿会脸花容失色的跑来找他,寻求他的庇护。

  孟承知理直气壮地说:“我来见若柳,不行吗”

  他本来是去戚家见若柳的,结果没想到若柳见到他出现,马上跑出戚家,直冲到无戚镖局来,害他追得半死。

  戚无秋硬是用自己的身体挡住草儿,不让孟承知看到。“草儿不想见你,你请回吧。”

  “为什么”他气恼地强调道:“是你大哥答应我的,我可以随时来探望她,你现在怎么能够刻意阻挡”

  戚无秋冷笑。“的确,大哥是答应过你,可以随时到戚家探望她,只不过嘛这里可是无戚镖局,并不是戚家,所以我对你可没什么耐心,看你是要自己走出镖局大门,还是需要我派人请你出去”

  “什么你”

  他根本不让孟承知有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直接喊道:“你需要人请没问题,来人哪”

  “老大”挤在门外看好戏的其他镖师们立刻机灵地进到大厅里,群人声势浩大。

  “送客,要怎么送,随你们。”他摆摆手,懒得多理看不顺眼的家伙。

  “是”哈哈乘机整死他

  “喂,你们想干什么啊”他错愕地惊叫出声,没想到这群粗鲁人居然直接将他给打横扛起,把他当山猪似地抬了出去。

  亲眼看着孟承知被丢出无戚镖局大门,戚无秋才大笑出声。“哈哈哈看他之后还敢不敢来我的地盘撒野,哼,不自量力”

  转过身来,他将草儿轻轻地拥入怀中,安慰受惊的她。“草儿别怕,没事了。”

  “我讨厌他”她语气娇柔地撒娇,贪恋着这刻的亲密,舍不得离开他的怀抱,真希望时间能够停止下来,让他们永远都能够这样相依在起。

  “不要紧,我也讨厌他,下次他再来搔扰你,你就尽管来找我,我的那帮兄弟都会帮你解决他的,嗯”

  “嗯。”她点点头,眼眶有些湿润,被他熟悉的温暖及气息给围绕住,她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觉得自己变得好脆弱好脆弱,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她好喜欢他好爱他,她的心里满满的都是他,再也容不下其他的男人,如果要她以这样的心情嫁给他之外的男人,对她来说,简直就是种可怕的酷刑。

  她只想要和他相守在起,就算没名没分也不要紧,现在的她好想躲起来,躲到孟承知找不到的地方,这样她就不会被逼着嫁给孟承知了。

  “无秋,不如你把我藏起来吧,只要孟承知找不到我,我就不必嫁给他,我还是可以留在你身边的”她豁出去了,她可以不要恢复记忆,可以不要知道自己的过去,她真的不想离开他,只想成为他个人的草儿。

  “草儿,你这个傻丫头”戚无秋柔声安抚着她,就算他心里也感到不安,却还是说:“还没有确定那个孟承知所说的话是真是假,你不必太过担心,自己吓自己。”

  “可是”

  “放轻松,别想那么多,看到你落泪,我的心会疼的。”他很爱她,对她所投入的情感,已经深到收不回来了,所以只要有任何丁点的希望,他就绝不会放开她,他想尽办法都要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不让给其他的男人。

  他只想娶她为妻,除了她以外,他谁都不要,他这辈子就只认定个她,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女人能让他倾尽全心的珍惜照顾爱护,就算用尽切办法也在所不惜。

  祈年县离京城并不远,来回只需四天左右的时间,所以他派出去的李镖师和陈镖师差不多也快带回消息了,很快地就可以证明孟承知所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他内心深深地盼望祈祷着,老天爷会眷顾他们俩,让他们可以顺利地相守在起,而孟承知所说的谎,终究会被拆穿,再也骗不了任何人

  隔天,被派去祈年县打听消息的镖局李镖师率先顺利回到京里,戚家得到消息之后,便主动邀请住在客栈的孟承知过来,好当面弄清楚切的事情。

  大厅里,除了戚无双戚无秋草儿孟承知李镖师之外,就没有其他人在场,虽然二公子戚无烟和四公子戚无雍同样担心这件事情,但毕竟他们不是和这事情有切身相关的当事人,所以戚无双还是让他们俩回避,免得场面太过混乱。

  戚无秋和孟承知分坐大厅两边,而草儿就坐在戚无秋的旁边,草儿的表情有些凝重,倒是孟承知老神在在,像是笃定情况定会对他有利样。

  坐在主位上的戚无双开口说:“李镖师,把你在祈年县打听到的事情,五十的说出来吧。”

  “是的,大公子。”李镖师站在大厅中间,老实地回答:“我们已经去祈年县调查过,那里的确有樊若柳这位姑娘,并且在半年多前突然失去踪影,下落不明。”

  祈年县的樊家是个经商的小康之家,除了樊若柳之外,就只有哥哥樊如星个家人,两兄妹相依过活。

  但半年多前,樊若柳出门去庙里上香,之后就再也没回来,樊如星焦急地四处寻找,甚至请人帮忙,却点消息都没有,连她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找了三个月,没有半点进展,众人都劝樊如星想开点,或许他的妹妹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他终于心死地不再寻找妹妹的下落,而樊若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成为桩悬案,没有任何人知道。

  之后,因为怕触景伤情,樊如星便到外地经商去了,希望能经由四处奔波的忙碌逐渐淡忘失去妹妹的伤痛,已经有好几个月没回到祈年县了。

  第7章2

  “我们问过附近的居民,他们形容的樊若柳和草儿姑娘非常神似,所以草儿姑娘是樊若柳的事情,应该是真的。”

  戚无双继续询问最要紧的事情。“那樊若柳真的有未婚夫吗”

  “她有。”李镖师顿了下,还是老实地回道:“樊若柳有未婚夫,听说是从小便指腹为婚的表哥,表哥的名字就叫孟承知。”

  李镖师话说完,戚无秋暗暗地抽了口气,不敢相信孟承知居然真的是草儿的未婚夫,颗心瞬间揪痛起来,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了。

  他本以为事情会有转机的,所以才会让镖局的人去祈年县调查这件事,结果没想到事情完全出乎他的预料,竟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

  “无秋”草儿心慌地紧紧抓着他的衣袖,同样不想面对这个事实,好不容易证明了她的身分,结果紧接着要面对的却是和心爱的人分离,这对她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事

  戚无双再问:“李镖师,那陈镖师呢三弟说他派了你们俩起去,怎么陈镖师却没有和你起回来”

  “因为我和小陈起到达祈年县打听和樊若柳有关的消息,虽然很顺利地问到她的事情,却发现原来孟公子并不住在祈年县,而是隔壁的邻县,为求慎重起见,我先将在祈年县打听到的消息带回来,而小陈再去邻县确认我们打听到的消息是否有任何遗漏。”

  孟承知轻笑声。“的确,我是住在祈年县旁的邻县,你们慎重是好事,不过就算到我住的县城里打听,也改变不了若柳是我未婚妻的事实。”

  “李镖师,是这样吗”戚无双再度向李镖师确认。

  李镖师点点头。“的确,这个消息应该不会有误。”

  毕竟这是当地居民都知道的事,而且樊若柳失踪的事情在当地也早已传开来,造假不了,陈镖师之所以会到邻县再去确认次,也只是因为他做事向来比其他人更慎重点,就算明知道这趟到邻县去只是浪费时间,他还是决定前往。

  孟承知得意地对戚无双说道:“既然证明了我所说的话都是真的,那你们应该要把若柳还给我,让我将她带回祈年县,恢复她原本的身分。”

  戚无秋激动地起身怒吼道:“不,我绝不让你将草儿给带走”

  “现在你还有什么立场阻止我”孟承知有恃无恐地瞧向他。“若柳只是阴错阳差才来到戚家当丫鬟,大不了你们当初花多少钱将她给买下来当丫鬟,我可以将钱还给你们,甚至要多倍也不要紧。”

  “你”

  “还是需要我去找回若柳的哥哥,你们才肯放人没想到堂堂个鼎鼎大名的戚家,居然霸道地扣着人不放,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肯定对你们的名声大有影响。”

  戚无秋激动地辩驳道:“但草儿根本就不想和你”

  “三弟,冷静下来。”戚无双不得不制止情绪激动的他。

  “大哥”戚无秋愤怒地瞧向自己大哥,没想到大哥居然会帮着外人。

  戚无双知道三弟的心情,但于理,他必须公正裁决。他思考了会儿,转而瞧向孟承知。“孟公子,现在我们只确定你的未婚妻的确叫做樊若柳,但还是缺少了最后点证据,证明草儿就是你口中所说的樊若柳,你能提出任何证据,证明草儿的身分吗”

  “这”孟承知思考了会儿,突然想到件事情,信心十足地说:“若柳的左手手腕内侧有块像是弯月形的紫色小胎记,除了和她较亲密的人,普通人是不可能知道的,这个胎记应该足够证明她的身分了吧”

  草儿脸色瞬间刷白,下意识用右手握住左手手腕,像是想将什么东西给遮住样。

  戚无双注意到她的动作,隐隐觉得事情大概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草儿,可以请你露出左手手腕吗”

  众人都将目光锁定在她身上,她逃避不了,只能用着微微颤抖的手,将左手衣袖慢慢往上拉,露出手腕上那不可能错认的紫色弯月形小胎记。

  戚无秋不敢置信地瞪向那块胎记,颗心彻底凉了,几乎承受不了这残酷的事实。

  切真相都出来了,草儿的确是樊若柳,而樊若柳的确是孟承知失踪半年多的表妹兼未婚妻,孟承知有权将她带走。

  戚无双轻叹声。“三弟,你不能继续再感情用事下去,这对双方来说都不是件好事。”

  “可是草儿她”他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毕竟他们有婚约在先,而你什么立场都没有。”

  戚无秋恍若被狠狠甩了巴掌,既狼狈又不堪,这真的是个非常残酷的事实,他和草儿明明就是互相喜爱,却只因为他们相识得太晚,她早就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妻了。

  就因为这个改变不了的事实,所以相爱的他们俩就必须被迫分开,必须承受分离的痛苦,这要他怎么能够认命地接受

  孟承知不再理会愤怒的戚无秋,直接对戚家的主事者戚无双说道:“我希望能够尽快带若柳回祈年县认祖归宗,所以戚大公子,你们愿意放人了吗”

  他已经和戚家人周旋够久了,为免夜长梦多,他定要用最快的速度将若柳给带走,免得再有任何意外。

  “大哥”戚无秋激动地瞧向戚无双,眸中尽是强烈的哀求,希望大哥不要真的答应。

  他不能失去草儿,失去她就好像活生生地将他的心脏挖出来样,会让他生不如死呀

  他不想管她到底是谁的未婚妻,不想管她到底是草儿还是樊若柳,他只想要留下她,他们俩才是真正相爱的对呀

  戚无双也感到非常为难,就算明白这么做对三弟非常残忍,但他身为戚家宗主,必须维护戚家的声誉,绝对不能感情用事。

  狠下心肠,他还是对孟承知说道:“你要带樊姑娘走,那就请吧,我不会阻止你的。”

  “多谢戚大公子。”好不容易终于能够名正言顺地将人给带走,孟承知再也不怕戚无秋那像是想将他给碎尸万段的狠厉眼神,迳自来到草儿面前,对她扬起了和善的笑容。“若柳,我们走吧。”

  草儿惨白的脸色中看不到任何的喜悦之情,有的只是心慌恐惧,她不想和孟承知离开,对他就是莫名的排斥,但现在的她却身不由己,没有选择的余地。

  强烈的茫然不安将她给团团围绕住,她不敢去想像未来会有什么样的发展,只能被动地面对这让人心慌的事实,毫无抗拒之力。

  到底有谁能救她她的脑袋早已片空白,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草儿最后还是被孟承知给顺利地带出戚家,和他暂时住在同间客栈里,准备明天早启程离开京城,回到祈年县去。

  戚无秋眼睁睁看着茫然无措的草儿被孟承知给带走,简直是心痛如绞,要不是其他人阻止,他会跑去客栈,不顾切地将草儿给带回来,不管这么做到底会不会坏了戚家的声誉。

  为什么定要这样拆散他们俩他们相爱并没有错,错的是造化弄人

  隔天早,客栈大门前停着辆马车,正是准备载孟承知和草儿回到祈年县去的,在客栈里用完早膳,草儿便神色憔悴地跟着孟承知走出大门,即将上车离去。

  “若柳,上车了,出了京城之后必须赶段山路,才能到下个城镇投宿,所以不能耽搁太多时间,免得日落之前赶不到。”

  孟承知先步走上车,而草儿却依旧站在马车旁,依依不舍地看着人潮逐渐多起来的大街。

  她真的必须离开这里了

  现在的她所记得的点点滴滴,都是在这座京城里发生的,今天离开之后,或许她永远都不可能再回到这里来了吧。

  她还记得,第次和无秋去镖局,她傻傻地站在原地等他回来找她,当她看到他出现时,内心的激动喜悦几乎无法克制,也对他产生了更强烈的依恋。

  所以,如果她现在直站在这里,他是不是也会再次出现,将她给带走,不让她有机会离开他的身边离开这座京城

  她唯深爱的男人就住在这里,她怎么可能甘心离开只要走,就等于必须抛弃这段感情,两人之间再也不可能有结果了。

  心酸涩,她的眼眶便忍不住泛红,心碎地落下泪水,她好想见他,就算只有眼也好,她好希望能在这最后刻看到他的出现,甚至不顾切地将她给强留下来。

  她的心早已是他的了,没有他在身边,她的人生根本是了无生趣,只能像没有生命的娃娃般木然地活着

  在车里的孟承知久等不到草儿上车,只能再次开口唤她。“若柳,你还在看什么,该上车了。”

  “呃”她猛回过神,看着孟承知那已经有些不耐的神情,心中仅存的那丝希望也在瞬间被浇熄,绝望地感到心灰意冷。

  她和无秋已经无缘了,不管她再挣扎多久,这样的结果也不会改变,她还是早早死了这条心吧

  她心情低落地低下头,最后还是没有任何选择地走上马车。

  当她坐定之后,孟承知马上吩咐前头的车夫:“可以走了,快赶路吧。”

  “是。”

  车夫鞭子甩,马车便开始在街上快速奔跑,往城门的方向前进。

  而刚才的切,其实全都落在躲在暗巷中的戚无秋眼里,他看到了草儿的等待挣扎失落,但他却没有走出去,甚至不敢让她知道他就在这里,就在她伸手可及之处。

  因为他就算出去了,他又能做什么孟承知是她的未婚夫,而他什么都不是,如果他真的冲动地抢了她,只会落得强抢人凄的恶名,这么做会对戚家带来不好的声名。

  他不能为了自己个人的事情而连累到整个戚家,所以就算再痛苦,他还是得忍下,不能冲动行事。

  如果他能有个强而有力的理由留下她就好了,他好恨自己束手无策,眼睁睁看着她跟着其他的男人离开,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椎心折磨,痛得他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他的心像是被割下好几道又深又长的伤口,汩汩地涌出鲜血,痛不欲生,他无法替自己的心疗伤止血,所以只能任由那椎心刺骨的疼痛继续蔓延,无止境般地折磨着他。

  他好恨好恨,恨拆散他们俩的种种切,更恨无能为力的自己

  “真是该死”

  他手掌紧握成拳,狠狠地朝身旁的墙壁猛力捶,将墙壁给捶出好几道清楚可见的裂痕,但这么做还不足以发泄他压抑在心中的怨火,他已经快要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想要大肆地破坏番。

  再不让他发泄,他就快要抓狂了

  第8章1

  “呀”

  戚无秋冲回无戚镖局,就在跨院里朝着木头人偶奋力出手,他双手拚命地捶打,以此来发泄自己的情绪。

  就算他的手掌已经泛红疼痛,他还是没有停下来,手上的痛根本就比不上心上的痛,他点都不在乎。

  如果手上的疼痛能够让他暂时忘了心上的伤痛,他不介意再多折磨自己点,只可惜这么做点用都没有,他还是痛苦不已,胸中的怨怒之气依旧无法平息。

  “该死我定要想办法,在他们俩还没真正成婚之前,说什么我都要想办法扭转切”他愤怒地边捶打,边嘶吼,气势惊人又可怕。

  为什么要他放弃就算眼前障碍重重,也无法改变他和草儿才是真正彼此相爱的事实,相爱的人不能在起,非得因为早已订下的婚约而被拆散,说什么他都忍不下这口气

  没错,他定要想办法,死也要想办法扭转这切,要不然他绝对会永远后悔,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

  其他镖师们都窝在旁看戚无秋发泄情绪,没有人敢阻止他,就怕好心叫他停下来,反而被他要求来个对的对打,害苦了自己。

  “现在怎么办呀”

  “还能怎么办,只能等着老大慢慢发泄完情绪呀”

  “那如果怎么都发泄不完呢”

  “老大总会累的嘛,等老大累的时候,我们就可以把他拖去休息,别让他再继续折磨自己。”

  “说得有道理”

  “喂,你们看,小陈回来了”

  众人将视线转往大门的方向,见原本被戚无秋派去祈年县的另外位陈镖师终于骑马回到镖局。陈镖师和马匹都是喘吁吁的停在大门前,就像拚了命好不容易才赶回来样,感觉起来有些不对劲。

  “小陈,你怎么了”

  陈镖师赶紧跳下马,进到镖局,急问:“老大呢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老大禀告。”

  众人非常有默契地指向在跨院角打木头人出气的戚无秋,陈镖师赶紧朝戚无秋的方向冲过去,脸的急迫。“老大,不好了”

  “吵死了,你们全都暂时别来烦我”戚无秋火大地揪住陈镖师的衣领,现在的他心烦意乱到什么事情都不想管。他得赶紧想个办法把草儿给抢回来才行,别在这个节骨眼上烦他,要不然他真的会动手打人

  陈镖师虽然很怕会被正在盛怒当中的戚无秋给莫名其妙打顿,不过他还是必须把所发现到的事情赶紧说出来。“老大,我我有关于孟承知的重要消息要告诉老大。”

  “别提到他的名字,听到他的名字我就恨”

  “不行呀老大,你定要听,出现在京城的这个孟承知是假的”

  原本还在盛怒之中的戚无秋大大震,终于放开揪住他的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真正的孟承知根本没来京城,是有人冒用了他的名字呀”

  陈镖师往邻县走了趟,本来只打算再次确认完孟承知和樊若柳的婚约关系就要回京,结束任务,没想到这走,却发现件让人意外的事情。

  孟承知和樊若柳的婚约关系的确是无庸置疑的,但是孟承知正待在自己的家里,根本没有出门,当然也就不可能出现在京城里了

  “你说什么”戚无秋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你说孟承知现在正待在自己的家里,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京城里”

  那带走草儿的那个孟承知又是谁那家伙竟然不是草儿的表哥

  “我也怕搞错,所以很仔细地确认过这件事,孟承知真的待在他的家里,现在出现在京城里的这个孟承知根本是假的”

  他就是因为发现了这点,才急急忙忙地赶路回京,希望能够来得及,不过现在看起来还是晚了步

  “真是该死”想到草儿现在被个假扮孟承知的男人带走,那男人对她不知道有什么奇怪企图,戚无秋就感到心惊胆战,万分担忧,恨不得马上飞奔到她的身边去,将她给救回来

  他们已经出发快个多时辰了,再耽搁下去的话,恐怕很难再追上他们,他没什么时间好浪费了

  戚无秋即刻转身往马厩的方向跑,简直是心急如焚。“你们几个人跟我起去追马车,其他人留守镖局,定要想办法将他们给拦下来”

  “知道了,老大”

  草儿跟着孟承知离开了京城,马车在城外的官道上行走,渐渐地,京城的城墙已经消失在视线可见之处,放眼望去换成了片无边无际的林子,接着行至人烟稀少的蜿蜒山路上。

  马车内,草儿和孟承知分坐两边,两人几乎没有任何交谈,因此路上都是安安静静的。

  她看着格窗外的景色,表情是脸的木然,离开京城越远,她的心情就越低落。

  “若柳。”

  听到孟承知的叫唤,草儿心下惊,始终不敢正眼看他,对他莫名忌惮的感觉直都没有消失。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怕他,但是只要见到他,她直觉就想要逃,好像两人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非常不好的事情。

  只可惜她什么都想不起来,所以她无法了解自己到底在害怕些什么,颗心始终慌乱不安。

  他伸出手,轻轻勾起她了缕发丝,痴迷地笑着说:“你虽然失去了过往的记忆,但却还是像以前样的防着我,真是让我感到有些伤心呀”

  他本以为再也没办法得到她了,当初还觉得非常可惜,没想到她居然没死,还让他在京城发现她的身影,这巧合真教他惊喜万分。

  这定是上天赐给他的机会,她终究还是属于他的,再加上她忘了从前的事情,这让他能够更轻易地得到她。

  这次,绝对要让她真正成为他的女人,他不会让她再逃了

  “别别碰我”她赶紧往旁边移去,想避开他不怀好意的手。“我不喜欢这样”

  他原本痴迷的神色瞬间凛,变得阴邪猥琐,和之前的斯文形象判若两人,终于露出隐藏已久的真实面目。“你迟早要习惯的,最好乖乖认命,省得再自讨苦吃次。”

  “你”他狰狞的神色教她心惊胆跳,脑海中浮现了些景象,教她吓出了身冷汗。

  她看见自己在个人面前摔了下去,那个人是是

  草儿捂住忽地剧痛的额际,她想不起那个人到底是谁,只知道似乎是个男人,个异常偏执的男人

  “草儿”

  突然之间,有五匹快马出现在山路上,正从山路后方慢慢逼近中,草儿像是听到戚无秋在叫唤她的声音,赶紧掀开车后帘,瞧着后方那疾驰而来的身影。

  虽然看不清楚那些人的模样,但她知道,是戚无秋带着人来追她了

  她开心地扯开嗓音喊道:“无秋,我在这里,无秋”

  “该死,他们为什么会追来”孟承知看着远方逐渐逼近的那队人马,惊觉情况不妙,赶紧吩咐车夫。“加快速度,越快越好,绝对不能让他们追上”

  车夫也跟着紧张起来。“可是这是山路,况且马车再怎么快,也比不过”

  “我不管总而言之,你想办法给我加快速度,尽你所能就是”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他绝不允许戚无秋再来搞破坏

  “这我尽量试看看,驾”

  车夫大甩鞭子,马车的速度顿时加快,但还是比不过马匹追赶的速度,两方之间的距离已渐渐拉近中。

  孟承知气急败坏地催促道:“快点,再快点”

  “驾”

  后方的马匹越来越逼近,跑在最前头的戚无秋清楚见到掀开车后帘的草儿,激动地大吼:“草儿”

  “无秋”她好开心,他终于还是追来了

  孟承知死抓住草儿的手,不让她有机会离开她,但他这么做只是让草儿激烈地反抗起来。

  她死命地想收回自己的手,靠往车门边。“放开我,快放开我”

  “不,我不会让你再回到那个男人身边去的,你是属于我的”他的表情越来越狰狞可怕,让人更是畏惧。

  孟承知硬要将草儿往车里拉,她不肯,两人就在车内拉扯,僵持不下,险象环生,有好几次草儿差点就要摔下车了。

  在后方追赶的戚无秋担心不已,颗心紧紧揪着,就怕草儿会出什么意外。“草儿,别做傻事,乖乖等我去把你给救下来”

  孟承知愤怒地叫嚣道:“你别想将她给带回去,她是我的”他好不容易才走到这步,怎么可能甘心放开她,他绝对要死抓着她不放。

  他用尽最大的力气抓着草儿的手,恶狠狠地威胁她说:“除非你死了,要不然我绝不可能放过你,想会到他身边,我看你趁早死了那条心吧”

  “让我走,放开我的手”

  草儿突然低下头,出其不意地使尽全力咬住他的手背,害他痛叫出声。

  “呜哇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孟承知奋力地甩开她,将她给推下马车。

  草儿从马车上滚落在地,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整个人往山路旁的斜坡滚了下去

  “啊”

  戚无秋胆战心惊地呐喊道:“不,草儿”

  马车继续往前走,完全没有停下来,戚无秋赶紧冲到草儿滚下去的地方,从马背上跃而下,毫不犹豫地也跟着滑下斜坡,简直是不要命了。

  “老大”

  其他镖师们根本来不及阻止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随着草儿消失在山路上,下子就失去了踪影。

  第8章2

  “草儿”

  戚无秋不顾危险地滑下斜坡,沿途紧抓身旁的杂草树枝,想要减缓滑下去的速度,弄得两只手都伤痕累累,鲜血从道道割伤里渗出来,染红了整只手,但他还是咬牙忍着,绝不放弃能够救她的机会。

  好不容易,他终于滑到坡底,看见她娇小的身子就倒在地上,身上的衣裳多处都撕裂开来,整个人就像个破娃娃似的没有半点反应,他心惊地赶紧扶起她的身子,非常害怕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草儿,你别吓我快醒醒,草儿”他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探出她尚有微弱的呼息,稍稍松了口气,紧接着他发现抱着她的手臂湿湿的,才惊觉她的后脑勺正流着血,顿时吓坏了他。

  “你定要撑下去,我马上带你回去找大夫,别离开我,求求你别离开我”他好害怕,如果她真的死了,他的心也会跟着死去,痛不欲生,他不准她就这么香消玉殒,狠心地抛下他不管

  他绝不让她死去,就算只有渺小的机会存在,他也绝对不会放弃

  他赶紧撕下自己身上的衣裳,双手颤抖地将草儿脑后的伤口包扎起来,暂时止住血,接着又再撕下衣裳,绑成长条状,然后让她趴在自己的背上,用布条将两人紧紧地捆绑在起,不让她从他的背上滑落。

  切都准备好之后,他咬紧牙关,伤痕满布淌着鲜血的双手紧抓住斜坡上的树枝,带着她步步往坡上爬,死都不肯放弃

  他定能成功地将她带上去的,他要相信自己,绝对能够办到

  戚无秋奋力地背着草儿往坡上爬,有好几次都差点脚踩空摔落下去,他的双手很痛,痛到最后已经麻痹了,就算如此,他还是咬牙撑住,不让自己有退缩的机会。

  他定要救草儿,如果救不了她,他绝对会痛恨自己辈子,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幸好他爬到半,镖局的两名伙伴已走下斜坡,来助他和草儿臂之力,另外两名伙伴则继续追拿逃跑的孟承知,非得将他抓到不可

  终于,身狼狈的戚无秋顺利地将陷入昏迷的草儿送回戚家。

  进家门,他便焦急地大喊:“快,快去找大夫过来,能多快就多快”

  “是”仆人不敢有半点耽搁,赶紧找大夫去。

  戚无秋将草儿带回客房,小心翼翼地让她躺在床上,心里既担忧又恐惧,就怕娇弱的她撑不过去。“草儿,答应我,你定要撑下去,别抛下我就这么走了”

  “三弟”

  听到戚无秋身狼狈的带着草儿回来,戚无双立刻来到客房关心,就连戚无烟和戚无雍也来了,他们进到客房内,就见戚无秋跪在床旁,紧紧握住草儿的手,颗心完全放在草儿身上,对他们的叫唤恍若未闻。

  三人都很担心,如果草儿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戚无秋会承受不住,甚至会发狂也不定。

  “来了,大夫来了”

  被急急叫来的大夫赶紧进到客房,开始替草儿检查处理伤势,戚无秋也在这时被带往旁坐着休息,但他始终不肯离开客房,坚持寸步不离地陪在草儿身旁。

  戚无雍看到他鲜血淋漓的双手,惊诧地说:“三哥,你的手上都是伤,赶紧处理处理吧。”

  “我没事,不过只是小伤”他现在根本没有任何心思管自己,他只要草儿能够顺利脱险。

  戚无雍关心地嚷道:“就算只是小伤也得要处理呀快,谁赶紧去拿盆干净的水还有伤药来,把三哥手上的伤给处理下”

  戚无秋现在颗心全放在昏迷不醒的草儿身上,任由仆人替他的双手清洗上药包扎,对于手伤的痛早已没有任何感觉。

  在大夫将草儿身上的伤都处理完毕之后,戚无秋又冲到床边,担心地询问:“大夫,她的情况怎么样”

  “她的左手臂因为强力撞击而骨折,脑后则是因为撞到尖石而划伤了,幸好抢救得早,要是再耽搁段时间,情况就很危急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她会活得好好的”

  大夫点点头。“她的手臂需要较久的时间复原,得要小心照顾,至于脑后的伤,不是非常严重,幸好没有伤到要害,应该阵子就能苏醒过来,只要能醒过来,就不会有什么大碍。”

  听完大夫的回答,戚无秋始终害怕高悬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了,他大大地松了口气,幸好切都还来得及,草儿的命总算被他给捡回来了,他不必再害怕有可能会永远失去她了。

  等她醒,他保证再也不让她离开了

  她浑浑噩噩地陷在黑暗中挣扎,头不断地阵阵抽痛,熟悉的景象不停地出现在她脑海中,逼迫她不得不去面对。

  她看到了间眼熟的屋子,还有个让她感到亲切的男子,那个男子好像是是她的哥哥。

  “若柳,你要出门”

  “是呀,我要去城南的观音庙上香,祈求切平安顺利。”她柔声应道。

  哥哥最近经商不是很顺利,所以她想去帮哥哥祈求好运。另外,她还希望祈求自己绣的些手帕香囊,寄放在店家贩卖能赚些小钱,帮哥哥贴补些家用。

  樊如星微皱起眉,不太希望她出门。“若柳,要不要我陪你起去,最近那个薛少岗又来缠着你不放,你最好还是不要个人出去。”

  薛少岗是他们县令的小侄子,人看起来斯文,却是个纨子弟,偶然间见到樊若柳,便对她吃痴迷不已,他仗着有县令伯父当靠山,不顾她已有婚约在身,不时来搔扰她,想将她占为己有。

  樊若柳淡淡笑。“哥,你别这么紧张兮兮的,我只是出去上个香,下子就回来,不定会碰到他的。”

  “凡事小心点总没错,我在想,你要不要赶紧嫁给承知,只要你成亲,薛少岗那个家伙就不能拿你怎样了。”

  她轻蹙着眉说:“我还不想那么早成亲。”

  她和表哥根本没有任何情感可言,就只是单纯的表兄妹而已,她真的很不愿嫁给表哥,况且表哥似乎也对她没什么意思,要不然两家就不会直到现在都没动静,肯定是表哥也不乐意这门亲事。

  “你不想这么早成亲你都已经十八,早就该嫁了”

  “哥,我先出门上香,等上香完回来,我们再谈。”她笑笑地赶紧提着篮子出门去了。不想再听哥哥的叨念,更不想他跟来,反正她是绝对不会嫁给表哥的,如果表哥也没有这个意思,或许他们俩可以商量下,解除这桩婚约,别再让这婚约束缚彼此。

  樊若柳个人走在热闹的大街上,往城南的方向走去,浑然不知从她出门就有人暗地里跟在她背后,等待最好时机靠近她。

  她无所觉地拐进小巷子里,打算走捷径到观音庙,没想到这么做却让他们逮到机会,在没有其他人看到的情况之下,把捂住她的嘴,将挣扎不休的她给硬是拖上马车,顺利地将她给带走了。

  马车里,她被绑住双手,嘴巴被人用布巾塞住,还有两个男人监视着她,她惊慌害怕地瞪着他们,不知道自己会被带到什么地方去,更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要抓她。

  过没多久马车就进入间大宅第,之后便停了下来,两个男人紧接着将她给拉下车,逼迫她走上阁楼二楼,最后将她给推入阁楼的间房间里,便识相地离开了。

  “唔”她因为强大的推力而狼狈的跌倒在地,有好会儿无法起身,就在这时,让她感到十分厌恶的熟悉男人嗓音突然在房里响起,这才惊觉这间房原来还有其他人存在。

  “若柳,你可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