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孔冒着粗气,胡瀚三咬牙恨恨地在心里比了个中指。对着这么大个的生物他不敢反驳只敢在脑子里想想,要是那头熊跟他样的块头,他定脚就朝他脸上踹过去让他知道就算他脸长得白也是没用的。
那边托比完全不理他,已经在兴冲冲地摆弄着把那玩意儿穿到身上去,草叶扑簌簌地在他手上抖着,配着他那滚圆的大肚子,怎么看怎么别扭。
胡瀚三没办法,也只得慢吞吞地把草裙围到腰身上去,藤条箍在身上的感觉并不好受,他用手先把那粗糙的表皮磨了圈,然后才在背后打上了个活结。
至此,草裙兄弟就算是正式成立了。
托比显然对这身服装很满意,兴奋地前后左右转着圈儿,草叶随着他的转动摆动起来,把附近的空气都弥漫得只剩下青草的香气。
胡瀚三对眼前的景象视若无睹,他怕他再看下去会长针眼。虽然已经被草叶包着,但是托比那根低垂着头的巨物还是在下面若隐若现。以前他没包着的时候还好,反正动物都是这么裸着的,现在这么遮,反倒是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刚才摇下来的水果还在地上,胡瀚三瘫着脸走过去,刚才拿在手上的已经吃完了,他还想再尝几个,毕竟那味道真的很棒,而且他也饿得有些过头了。
橘红色的果实孤零零地围成圈,胡瀚三捡起个放在双手上搓下,然后直接放到嘴里。香甜的气味在口腔里化开来,让他把暴躁的情绪都不自觉地抛到边去。
此时托比正从兴奋的情绪中平静下来,他看看自己身上那块遮羞布,再看看兀自吃得欢快的胡瀚三,嘴憋不高兴了。
好歹他身上那条草裙还是他做的呢,不赞美下他精细的纯手工也就算了,连句谢谢都不说,这不是明摆着看不上他做的东西么。
愤怒的火焰燃起,托比大脚跨走到胡瀚三面前,把自己那张写着他生气了,后果很严重的大脸凑到胡瀚三的面前。
彼时胡瀚三正在往嘴里塞最后个水果,看见突然黑下来的天,吞咽的动作慢下来,他愣愣地抬起头对上托比的鼻子。
这是怎么了
“妈妈说,拿了别人的东西要对那个人说这是你的荣幸。”无视于胡瀚三呆愣的样子,托比字句说道。
从小,妈妈就教过他不管是别人给他的东西或者是他从别人那里抢过来得东西,都要对原来的主人说句这是你的荣幸,因为这是对原主人的赞美,托比直把妈妈说的这句话当做真理样信奉着,所以每次东西到手他都会对对方这么说。虽然每次他说完以后对方的脸色都会变得跟便秘样,但是他还是坚持不懈着,而且,他跟妈妈不样,如果对方跟他说了这句话,他会跟他说谢谢的,这叫有来有往。
胡瀚三在听完托比说的这句话之后更呆滞了,他甚至在想这个地方的是非观念是不是跟他以前待的地方不样,不然为什么接受东西的方还要对送出东西的方说这种明显欠扁的话这位熊妈妈难道不觉得她的教育方式很有问题么
嘴唇嗫喏了两下,胡瀚三最终还是没有提出反驳的意见。
“衣服我很喜欢,这是你的荣幸。”喉咙好像被卡住了样,他眼睛闭昧着良心说出这句完全颠倒是非的话。
“谢谢。”托比倒是没有看出他纠结的脸色,目的达到,他的火气也下去了。
说到底他还是很喜欢胡瀚三的,虽然他跟他沟通无能,有时候还经常做些惹他生气的事情,不过那些都是小意思,是比不上他多了个玩具的好心情的。
衣服事件结束,人熊又陷入沉默里。现在已经是中午,澡洗了,衣服有了,饭也吃了,接下来该愁的,就是他们的住宿问题了。
作者有话要说:草裙兄弟,不知道为嘛突然就想起海尔兄弟了,只不过他们穿的是内裤这两位穿的是草裙
9
9第9章 ...
这年头,房子不好找。
这是托比背着胡瀚三在丛林里转了圈得出来的结果。
就在几个钟头之前,他们还在水果区畅快淋漓地啃水果,托比怕胡瀚三待会儿又饿了所以干脆折了根果子长得最茂密的树枝放在背上,然后在确定了草裙穿好藤条系好不会掉下来之后踏上了他们的寻屋之旅。
寻屋的过程是痛苦的,寻屋的结果是惆怅的。在绕着整个丛林转了圈之后,人熊最后发现竟然没有适合他们俩居住的山洞。
其实也不是都不适合,至少对于胡瀚三来说适合的就有很多了。不管是山洞的大小,或者是里面的干燥度,又或者是环境的干净程度,还是有很多能够符合胡瀚三的要求的。
不过那也仅仅只是符合他的,对托比来说就完全不适合了。胡瀚三不死心尝试过让托比钻进他们找的最大的那个动,结果钻是钻进去了,只是动也动不了了。托比的身材把那个洞整个都塞了个密不透风,除非他晚上睡觉都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否则是肯定不可行的。
所以当所有办法都尝试了以后,他们惆怅了。
胡瀚三曾经阴暗地想过,要么干脆他自己个人住山洞让托比在丛林里露天席地算了,反正他这么个身材摆在那也不会有那么没眼力的家伙去偷袭他,而且这个丛林算是他的地盘了,就算真的睡在外面,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这样的想法噗噗地往上冒导致胡瀚三很长段时间都心不在焉,但是想法毕竟只是想法,在对上托比那双无辜的大眼睛之后,他就赶紧把它掐灭在摇篮里。
对头带他洗澡,给他做草裙又给他食物吃的熊,胡瀚三下不了那么恶毒的决定。
于是他们继续找。
高空的风景如既往的让人沉醉,胡瀚三像个在海边沙滩上晒太阳的游客样躺在托比的背上,手枕着后脑勺手从旁边跟他并排躺在起的树枝上摘下个果子放进嘴里。
就差戴上副太阳镜。
托比不知道他背上的景象,只以为胡瀚三跟他样在为找房子而努力着,他听着从背上传来的胡瀚三五音不全的哼歌声,仿佛全身都充满了动力。
在顺着丛林绕完第二圈之后,他们决定下降了。下降的地点在离胡瀚三洗澡的那个湖泊差不多公里的山洞前,托比蹲子先把背上的树枝和那本大书拿下来放在地上,然后小心翼翼地等着胡瀚三踩着他的手心下来。
他们决定自己造房子。
眼前的山洞跟托比原来的那个相比坐落得很低,大概离地面只有几米的距离,这大大方便了胡瀚三的进出问题,而且最重要的是,这里离湖泊和水果区都很近。
胡瀚三选中这里看上的就是这几个地形条件。
托比似乎也了解胡瀚三的想法,对于他选在这个地方没有什么意见,把胡瀚三安顿好之后,托比跟他打了个招呼就出去捕猎了。
天色已经暗下来,太阳落下去月亮升起来,胡瀚三知道托比这整天都忙着给他找这个找那个,吃得并不多,这会儿肯定是饿坏了。看着托比飞走的身影,胡瀚三的心里不自觉地升起股暖意。
为这头看上去既呆又笨,实际上却异常温柔异常细腻的巨熊。
大概是这里雨水少的缘故,这个丛林里的山洞都比较干燥,这个也不例外,走进去之后胡瀚三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水汽钻进鼻子里。
趁着现在空闲,胡瀚三把托比折下来的那根粗壮的树枝搬进山洞内,他从树枝上折了小段微粗的分叉,然后又把上面的大叶子全部拔下来准备做把扫帚。
用来捆绑的绳子是那根做草裙多出来被托比直接绑在树枝上的藤条,胡瀚三把叶片全部贴在树枝上之后,再用藤条把它们圈圈地捆起来,把简易的扫帚就这么完成了。
这里的叶片不同于地球上的嫩和脆弱,几乎都是像藤条样有韧性不容易断,胡瀚三拿着它在洞里挥汗如雨了很久,简易扫帚还是很结实点都没有要断裂的迹象。洞里的灰尘积得很厚,胡瀚三拿了片大叶子捂在自己的口鼻上,哼哧哼哧地把整个山洞扫了个遍。
今天开始造房子是不可能了,先不说现在已经快天黑了,就算是造房的材料也不是下两下就能找齐的虽然他还不知道托比要怎么造这个房子。如此综合,只有先在山洞里睡晚,明天再着手办这些事情。
托比去的也快回的也快,这会儿正用爪子抓着肥肥龙往山洞这边扑腾回来,胡瀚三刚把扫帚立在洞外的墙壁上就看见他降落在山洞外边抖了两下翅膀然后把肥肥龙就直接往洞口那么扔。
这个习惯真是不好。胡瀚三皱着眉头想。
和肥肥龙起的,还有熟透了的果果果,紫黑紫黑的串吊在托比粗壮的手臂上,就跟手链似的在他不断的扭动中东摇西晃。胡瀚三伸了手去接,托比便用指甲在那枝条上划,那整串的果果果就顺着重力掉进了胡瀚三的怀里。
托比大概是刚刚在外面吃过了,丢在洞口的肥肥龙也不去碰,由着它血淋淋地堆在地上,胡瀚三看不下去,就拉拉他的腿毛示意他把那个东西处理下。
血腥的气味扑面而来,胡瀚三把蒙在脸上的叶片再捂得紧了点儿,就逃到洞里去躲着。托比看他实在是适应不了生肉,嘴撇白眼翻行动起来,边拖还边嘀咕着:“怎么跟城里的莱比德样,都不爱吃肉只爱吃水果之类的素食呢。”
当然,他这话没敢让胡瀚三听见,他怕他听见了又会拔他的毛。其实他大可以不必担心的,因为以胡瀚三刚学了那么几个词的程度压根儿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天气开始渐渐转凉,胡瀚三感受着冷风从托比腰侧的空隙里钻进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现在全身除了条草裙就是光裸着的,被那风吹,汗毛都根根地竖起来。
要是今晚就这么睡下去,他明天肯定就醒不过来了。
“喂那个”叫了半,胡瀚三才发现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托比的名字,卡在喉咙口的话咽下去,他转了下眼珠子,把内容改成其他的,“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这个词是那本书上最后页的内容,胡瀚三原本是翻不到那页的,不过因为他要把自己的名字用这里的语言翻译出来,所以才从目录里找过去。不说起来他都忘了,他翻遍了整本书都没能翻译出他那富有艺术性的名字,只在最后那部分其他类里面找到了数字的二三四五六七**,于是到最后,他只能把自己的名字翻译成“阿三”。
“我叫托比。”在胡瀚三刚喊出喂的时候托比就已经把脑袋凑到洞口了,这下听到他问他的名字,托比连反应的时间都不用顺口就自我介绍起来。
“什么多屁”
这什么名字啊胡瀚三囧囧地想。
“不对,是托比。”
“脱屁”
托比怒了,直接巴掌把个果果果拍飞到胡瀚三的脑袋上。
“是托比”
胡瀚三被拍得脑子清醒了人也精神了,个激灵他就字正腔圆地重复了遍托比刚才的话。
“是托比”
原来是托比不是多屁啊
终于听到了正确的发音,托比也就收起委屈,转而问起了胡瀚三的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
“你叫我阿三好了。”他原本想说胡瀚三的,但是刚想开口,他就记起来他说不了那几个字,于是出口的话就变成了以上句子。
不管怎么样,叫阿三总比叫小瘪三好。
“阿三”
跟胡瀚三不同,托比倒是很快就把他的名字念出来,大概是这两个字实在是太简单的缘故,托比点都没有第次念他名字的生疏感。
“对,叫阿三。这个先不管,有没有就是”挠挠头,胡瀚三发现他会说的词真是少之又少,他其实想说被子的,奈何他不会。纠结了会儿,他最终决定换个说法,“有风,很冷。”说着他还抖了抖身子,以示他确实是被冻得不行了。
托比见他浑身起鸡皮疙瘩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了,这种感觉他没有过,因为他那身脂肪和皮毛把他遮得很严实。不过在妈妈家里他是看见过他们睡觉盖被子的,他以前问过那个是做什么的,妈妈告诉他被子就是用来防止睡觉的时候冻着的。
丛林里面没有被子,他睡觉也不需要被子,所以托比从来没有想过冷这个问题,不过现在显然不行,胡瀚三这么赤身裸体的半夜是会冷的。
考虑了会儿,托比只想出个办法,那就是用他庞大的躯体挡住洞口不让冷风吹进去。
跟胡瀚三把他的办法说,胡瀚三也认为可行,于是托比就准备挪动他的身体把头塞进山洞内,把大屁股留在洞外。
只是,他还没把洞口所有的缝隙都堵完,那边胡瀚三却又爆出了句话。
“等等先让我尿个尿”
作者有话要说:刚才情绪不好写了很多发泄的话在上面,在这里向青青同学道歉,真是对不起,以后我会控制好情绪的。
10
10第10章 ...
由于只是临时起意,所以等胡瀚三看见托比脸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刚才他用的是母语。说起来就算他不用母语他也是不知道要怎么表达的,因为尿尿这个词,他还不会说。
于是在兜转了两圈之后,胡瀚三换了个词来表达。
“我想嘘嘘,嘘嘘”怕托比不懂,胡瀚三还特地缩起肩膀踮着脚尖在原地跳了几跳,用来表达他快要憋不住的意思,那跳跳的样子,看上去就像只在马戏团表演的猴子。
托比也确实不负重望,在看了他的动作之后双手拍就恍然大悟了,胡瀚三看目的达成,眉眼就笑弯起来。
“你想要跳舞”
所谓从天堂掉到地狱就是形容胡瀚三现在的情形的,笑容僵在嘴角,他开始反省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容易就相信托比的领悟能力呢
他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他想要跳舞的
“不是,不是跳舞。”单手扶着额头,胡瀚三脑子里快速思索着其他的表达方式。
嘘嘘用过了,叉掉,尿尿不会说,叉掉,那放水呢这个应该还是比较明显的吧。
“我想要放水,排泄掉身体里的水分”纠结着用词,胡瀚三转着脑子想把他的意思表达清楚。
“放水”在所有的词汇里搜索着,托比最终把放水和尿尿等同起来,“你想要尿尿”用手掌掀开他的丁字裤,托比露出他低垂着的小弟弟。
胡瀚三额头上顿时掉下排黑线。
理解了就好了,非得要做出这种猥琐的动作么
“对,就是尿尿,所以你先把头给挪开。”学着托比说尿尿两个字的发音,胡瀚三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字句说道。
托比听话的挠头晃脑挪开了。
洞外的风呼啦下在他移开的空当马上又钻进山洞里,胡瀚三把两手交叉托在手臂上互相搓着,抖着身子在托比目光的注视下钻出了山洞。
外头的空气很好,大概因为这里都是树木,所以吸进鼻子的满满都是植物的香气,胡瀚三往洞口的墙壁那边靠过去,背对着托比掀起了草裙。
疲软的小阿三在寒风的吹拂下抖了两抖,胡瀚三把握住它,把出口对向了底下的灌木丛。
因为怕尿在山洞外边会有难闻的气味,所以胡瀚三特地把排泄的地点定在了下面,来位置有点距离风吹不到,二来看不见不会有碍瞻观,怀着这样的心思,胡瀚三很快放松下来。
早知道洗澡的时候就不要喝那么多水了。
憋了天的尿意顺着身体里的器官很快就汇聚到小孔上,胡瀚三握着它的顶端抖了抖,淡黄色的水流就如洪水般猛地出闸了。
呼真是爽大发了。
“哼哧哼哧”
就在胡瀚三正因为体内顿时松下去的感觉轻飘飘的时候,底下草丛里却突然传来了猪叫声。草叶随着那声音摆动得很厉害,不会儿胡瀚三就看见只粉红色的生物朝着他的面门扑过来。
胡瀚三连忙往旁边侧,那东西就跳进了山洞里边。
红皮烤乳猪这是胡瀚三见到找东西真实面目之后的第反应。
大概是没有扑到目标的缘故,那东西把自己团成球在地上滚了圈就又朝着胡瀚三飞过去,胡瀚三见情况不对,二话不说撒腿就抓着托比的毛爬到他的头顶上。
“”
“他说了什么”见对方怒瞪自己,胡瀚三觉得很无辜,贴着托比的耳朵,他轻声问道。
真是莫名其妙,他不就撒个尿而已,怎么就能撒出个猪来攻击他,命犯太岁也不是这么个犯法的啊。
“他说你尿到他身上了。”相较于胡瀚三的紧张,托比就显得平淡很多,动了动身子换个舒服的姿势,他懒洋洋地给胡瀚三翻译。
命中率真高。这是胡瀚三看着那东西的第二个反应。
粉红烤乳猪的身上确实有湿哒哒的淡黄色液体覆盖在上面,这下子胡瀚三想装无辜也装不了了,要不是他没看清楚下面是什么情况就大放水,也不会出现现在的问题。
面皮烧红起来,胡瀚三觉得他应该说点什么来表达下自己的歉意。他清了清嗓子,努力装出副知错的样子:“那个什么,我不知道你在下面,下次我会先提醒你声再”
未完的话语淹没在喉咙里,胡瀚三瞪大着眼睛看着红皮烤乳猪。
因为他在他的眼前变色了从粉红变成白色,再从白色变成黑色。
“这是怎么回事”眼睛动也不动地,胡瀚三呆呆地看着变身成功的黑皮猪。
“他在生气,他生气的时候就会这样。”
“生气因为我尿在他身上”对于托比的解释,胡瀚三还是比较相信的,要是情绪能让那东西变色的话,那他现在的情绪肯定是生气不会错。
其实黑皮猪算是好的了,只在对面怒瞪他,要是换做他自己,被人尿了身,那他肯定肯定会掉头回家换身衣服。
他就是胆小如鼠。
“那现在怎么办”挥去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胡瀚三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眼前的事物上,他错在先,怎么说都应该是他来平息对方的怒气的。
“你抱抱他就好了。”大概是觉得说得不是特别清楚,托比继续对胡瀚三解释,“他脾气很好的,只要你抱抱他,就算有再大的怒气他也会消了。”
抱抱他胡瀚三琢磨着这个办法可不可行。
先不说他会扑过来,就算他只待在原地他也是不怎么想去抱的,毕竟他身上还留着从他体内排出来的精华。但是不抱好像也不行,如果他的怒气上涨,指不定等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有其他的方法么”左右都不行,胡瀚三只好再问托比。
“没有了。”
“那不抱他会有什么结果”胡瀚三还是不死心。
“他会在你身上尿回来。”
所以说,他的结果只有碰自己的尿或者是碰黑皮猪的尿么
胡瀚三忍不住想仰天长啸大叹声老天你待我不公,不过他知道就算他真的这么吼了结果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于是他吞下所有的抱怨,在深呼吸两次做足了准备之后,毅然决然地跳下了托比的大脑袋。
黑皮猪等的就是这刻,见胡瀚三出来受死,他立马用后脚在地上划了两下,然后鼓作气地蹬腿向着胡瀚三飞过去。
这次胡瀚三没有再躲,而是站在原地任黑皮猪像个皮球样从空中抛过来,他闭上眼睛缓慢地张开双手,等着即将而来的尿液。
就在他感受到身上多出了部分重量的时候,原本怒气冲冲的黑皮猪却突然化身温柔猫在他怀里蹭了蹭,然后发出了让人全身都酥麻起来的声“喵”
不得不说,不仅仅是人类,动物的变脸速度也是很快的。
随之而来的,还有褪下去的黑色和浮上来的粉红色,不会儿,那圆球就从黑皮猪变回了粉红烤乳猪。
“可以带我去洗澡么”看着不断在他怀里拱来拱去的滚圆猪,胡瀚三面无表情地问托比。
那些他释放出去的尿液此时全部都黏在他的皮肤上,东坨西块地把他身上所有的空隙都快要填满了,尿马蚤味顺着从洞口吹进来的微风进入他的鼻子,让他异常的难受。他觉得要是再不把这些东西洗掉,他肯定会暴走的。
“好。”托比大概是看他实在忍得难受,也不多说,直接就把胡瀚三带着猪起丢到他的肩膀上。他其实很困了,平时他都是吃完晚饭就睡觉的,今天因为多了胡瀚三这个意外因素所以不得不延迟睡觉的时间。
天色这时候已经完全黑下来,丛林里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见,胡瀚三紧紧抓着托比的肩膀,防止不小心从空中掉下去。
对于托比的速度来说,湖泊离这里算是很近的个地方,大概只过了几分钟,胡瀚三就看见了在月光反射下波光粼粼的湖面。
大概是因为夜晚的关系,这里的风景看上去和白天很不样,原来空旷的场地在此时看上去阴森森的,让人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胡瀚三带着那头猪从托比的肩膀上下来,顿着脚步有点儿不敢踩进湖泊里。早上的那次事件他还记忆犹新,那时候天光大亮他还可以看见攻击他的是什么东西,可是现在是晚上,如果再被突击他是决计看不见的。
托比不知道胡瀚三在想什么,只当他是怕冷,见他迟迟不下水,他就率先踏进了夜晚的湖泊里。反正他也好多天都没有洗澡了。
对于托比的动作,胡瀚三先是愣,继而笑起来。有那么个重物下去,水面就会上涨,那么他就不用往湖泊里去,直接在浅水区洗就可以了。
这时候的粉红烤乳猪已经挣脱胡瀚三的怀抱奔向水中了,胡瀚三眯着眼睛模糊地看见那东西跳到托比附近,然后奋力地用四只猪蹄在水里扑腾着。
“对了,这个东西叫什么”等他们都洗开了,胡瀚三也慢吞吞地走进水中,这时候他想起来了,关于那个生物,他还不知道他是什么物种。
原本在搓身的托比听见胡瀚三的问话转回身来,巨大的身躯转动翻起簇簇的水花,把水面又往上涨高了点,胡瀚三看着他精亮的蓝色大眼睛在夜色下眨巴了两下,然后缓缓吐出句话:“他是肥肥龙的亲戚,他的名字叫肥肥肥。”
作者有话要说:临时决定加了个宠物进去,至于名字,其实跟果果果样都是因为我取名无能的原因
11
11第11章 ...
胡瀚三很无语,肥肥肥他还瘦瘦瘦呢他开始怀疑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怎么起的名字全都是这种让人扶额的调调。
先是肥肥龙,接着是果果果,现在是肥肥肥,噢对了,还有眼前这个大块头的多屁。这已经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范畴了。
当然,他忘了他自己的名字也说不上多有腔调。胡瀚三,胡汉三。
托比完全不知道他已经被归类到非正常人类的范畴里,见胡瀚三不再说话,更乐得在水里来回揉搓他那庞大的身躯。水面被他晃得高低起伏着,把原本干燥的泥地都弄得湿透。
肥肥肥显然比托比更欢快,托他娇小身材的福,整个湖泊对他来说就好像游泳池那么宽敞。缩得圆滚滚的肥肉像水球样浮在水面上,只伸出四只短小的爪子圈圈地划着。
就跟背朝着地面的乌龟样。
胡瀚三自己个人在离他们十几米远的地方浸泡着,夜晚的水总是有点儿凉,但是相较于冷冽的寒风,他还是情愿泡在水里的,毕竟泡得久了,身体自然而然也就就适应了。
围在腰上的草裙早已经被浸得沉甸甸的,胡瀚三把手伸到后背上解开之前打的活结,扯下藤条,把就把它扔到了不远处的岸边上。
他点都不喜欢这种野人穿的玩意儿。
“你不喜欢衣服”大概是胡瀚三扔的动作幅度太大,原本还在自得其乐的托比也忍不住回过头来瞅他,见到孤零零地被甩在泥地上的草裙,他疑惑地问。
“没有。”胡瀚三说谎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那你为什么扔了它”
“因为穿着洗澡不方便。”胡瀚三接得很顺。
于是托比放心了。在他的观念里,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存在明明不喜欢却逼迫自己去喜欢的情况,胡瀚三既然这么说了,他就很自然地认为他是喜欢的。
“那洗完以后穿上,会冷。”
胡瀚三其实很想说他不穿,但是想到托比是在关心他,反驳的话语就卡在喉咙里死活都说不出来,嘴唇嗫喏了下,他最终只说了句:“好。”
对话于是告段落。
托比在得到答案之后回到湖泊中心,继续刚才未完的动作,胡瀚三也随着他,快速地抹着黏在胸口上的尿液。
时间随着水流声点点地流逝,就在胡瀚三把全身都搓干净确保不会再有任何异味准备上岸的时候,那边本来悠闲地在划水的肥肥肥却突然发出声尖利的叫喊。
胡瀚三和托比同时看向他。
月光倒映在湖面上泛起粼粼的波光,此时的肥肥肥正拍打着翅膀飞在空中,奋力地想要摆脱什么东西。
原来肥肥肥是有翅膀会飞的,胡瀚三眯着眼睛想。但是随即他就发现更让他吃惊的事情,那个让肥肥肥尖叫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早上袭击过他的那条喜欢咬人的鱼。
“啊是那个家伙”胡瀚三惊呼。
他的声音就好像在黑暗里的明灯样,原本还无头苍蝇似的肥肥肥立马掉转头往他的方向飞过来,胡瀚三看情况不对,脑子还没思考应该用什么对策,身体就已经自发地行动起来,飞快地钻进水面,游向还不明所以的托比身边。
“别让他过来”刚抓到托比腰上的毛,胡瀚三就急忙吩咐道。
早上的情形历历在目,胡瀚三现在是怕极了那东西,连洗澡都躲到这么远的地方去,怎么可能就因为肥肥肥的声尖叫就化身为勇士,把那东西劈成两半呢。
托比其实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胡瀚三逃到他这边,他下意识地就用只手掌挡住了扑腾着想要栽到胡瀚三身上的肥肥肥的视线,把他护在自己的包围圈里。
“怎么了”托比问。
“那条鱼鱼”胡瀚三闷在托比怀里回答。
托比听闻看向飞过来的肥肥肥,这下子他看清楚了,他既短又细的尾巴上分明挂着条活蹦乱跳的鱼。
托比觉得这条鱼很眼熟。
没有任何思考,他把抓过肥肥肥把他尾巴上的鱼扯下来,然后把它放在手掌上和他大眼瞪小眼。
鱼是墨绿色的,光滑的皮肤上泛着点点的花纹,鱼头不大,但是嘴巴却占据了很大部分,开合地吐着泡泡。
托比想起来他为什么会觉得这条鱼眼熟了。因为是他把这条鱼丢进这个湖泊的。
差不多还是他在城里上学的时候,那段时间爸爸正好放假在家,于是妈妈就整天跟爸爸黏在起,鱼就是爸爸买来送给妈妈的。大概是因为爱屋及乌的关系,妈妈对这条鱼特别好,时间久了他就不乐意了,他觉得妈妈偏心,于是在他被打发到这个丛林里的那天,他悄悄地就把这条鱼带出来了,扔到这个湖里随他自生自灭。
“我认得它。”托比眨巴着大眼睛低下头对胡瀚三道。
“啊”什么认得认得这条鱼胡瀚三头雾水。
“它是爸爸买给妈妈的。”托比解释。
所以这东西算是宠物等等,既然是宠物怎么会在这里个疑惑的眼神扫过去,胡瀚三摆明了不相信。
“妈妈喜欢它不喜欢我,所以我就把他藏到这里来了。”托比说得很委屈。
这件事他已经很久都没有想起来过了,他私心里想要忘记掉,要不是因为今晚见到,他是根本不会回忆起还有这么回事的。
“那他为什么喜欢喜欢吃些奇怪的东西。”胡瀚三原本想说喜欢咬生物的身体的,但是对着托比纯真的脸他就说不出来了。
“因为他是色色。”
胡瀚三感觉到他的嘴角在抽搐,他算是明白了,这里的所有生物根本就没有个是正常的
不断地吸气呼气,胡瀚三平复着胸腔里熊熊燃烧的想要爆发的情绪,无比轻柔地对托比说:“那我们吃了它吧。”
吃了它看它以后还怎么来咬他的老二
“好啊好啊”托比立马附和他的提议。
于是在明明肚子都饱胀的情况下,他们决定另外增加餐宵夜。
听到吃的,肥肥肥也不怕了,挥着小翅膀飞回到托比身边,圆圆的眼珠子盯着在托比手上的色色,那意思仿佛就是在说“看,我们现在是三个,你只有个,看你怎么横”
确实,到现在为止,色色把他们这里三位是全得罪了,不仅跟熊争宠,还意图咬断人猪身上重要的构成部分,这种情况下要是还饶了它,那他们就真的该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
大概是从胡瀚三他们同仇敌忾的目光中感觉到了自己接下来可能会遭遇的不幸,色色开始奋力挣扎起来。尾巴甩甩地支撑着身体跳跃,它试图重新跳回到大自然的怀抱。
当然托比是不可能就这么让它逃走的,巨大的熊掌合,色色就跟孙悟空样,就算使劲儿地跳也跳不出托比佛祖的手掌心。
看着始终不放弃逃命机会的色色,人熊猪三样生物对视眼,眸中精光闪,立刻就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跟自己脑子里相同的意思。
要让色色永世不得翻身。
确定好了目的,他们不再迟疑,澡也不洗了直接就往岸上走去。胡瀚三嫌麻烦不想动,就赖在托比的身上不肯下来。
此时距离他们从山洞出来已经过了个钟头,天色已经暗得不能再暗,胡瀚三眯着眼睛瞅着还在不断翻腾着的色色,脑子里突然冒出了句话。
月黑风高杀人夜。
只是他们杀的不是人,而是条色鱼。
走到岸上,胡瀚三就感觉到下身阵透凉,他抓着托比腿上的毛点点爬下来,马不停蹄地就向着刚才他扔草裙的方向跑去。
要是有个万,他这么衣不蔽体的肯定是第个被报复的对象。
草裙还在原地没有被风吹走,胡瀚三捡起的时候它差不多已经干透了,动作利索地把草裙穿上,胡瀚三就开始思索要用什么办法才能把那条色鱼抽筋扒皮吃拆入腹。
托比跟肥肥肥坐在原地等他,见胡瀚三回来,就把中间的位置让出来给他。色色被托比放在距离他们米远的泥地上,胡瀚三觉得,要是鱼能够有表情的话,他定会从色色的鱼脸上看到咬牙切齿的动作。
但是鱼是没有表情的,所以胡瀚三直接把它开合的嘴巴当成是临死前的遗言。
“现在,我们来讨论下怎么处置它吧。”端正坐好,胡瀚三开始主持对色色的审判问题。
“不是说吃掉么”肥肥肥举起粉红爪子提问。
“吃掉好但是要怎么分它个头这么小”托比也举起熊爪提问。
胡瀚三托腮听着他们的意见,他抿了抿唇,沉着声提出了个更有建设性得问题。
“你们谁会烧鱼”
作者有话要说:既然名字都是叠音词,那就干脆叠到底吧
顺便求包养,专栏君挂在文案上这么久,肿么就没有人去点他呢,很苦逼的有木有
口胡啊才刚刚发表就被系统锁定我哪里有用不良词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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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12章 ...
四周片寂静,只有色色在泥地上想要逃走而扑腾着身体的声音,胡瀚三默默地观察着旁边两位,从他们的表情之中得出了个结论。
肥肥肥跟托比,都不会烧鱼。
胡瀚三自己也是不会的,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他觉得他必须要做点什么,于是在那两位信任的眼神之下,他不得不临时改变计划。
“要不我们还是放了它吧,反正它这么小也不够我们吃。”耸耸肩,胡瀚三努力让自己的嗓音听上去轻快些。
其实胡瀚三觉得很不甘心,之前是因为只有他自己个人所以就算被咬了他也没办法,但是现在不同,现在他旁边有两个帮手在,他就不怕色色了。
说到底,他是个狐假虎威的人。
托比和肥肥肥显然也觉得不甘心,对他们来说,色色就是共同的敌人,要他们放了敌人,那估计等会儿他们肯定会捶胸顿足的。
可是他们又确实都不会烧鱼,甚至连生火都不会。
胡瀚三顺着月色盯着米之外的色色,在杀了它和放了它之间游移不定。杀了它,那么他就是个杀鱼凶手,放了它,那么他自己会憋闷到死,这到底是杀还是不杀,还真是个恼人的问题。
那边的色色似乎也揣测到了他们内心的矛盾,原本扑腾的动作停下来,他高傲的仰起头盯着胡瀚三他们,用眼神嗤笑他们“你们来啊来杀我啊”
这样赤果果的挑衅瞬间就让胡瀚三炸毛了,掩映在黑暗里的唇角翘起,他阴森的声音就好像从地狱里传上来般在托比和肥肥肥的耳边响起来:“既然我们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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