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她怎么会是疯子?她是冷家的女儿,她是冷家的公主。
冷泡沫顺着墙壁滑坐下去,看着大理石里的倒影,脸色苍白狰狞,头上的疤恐怖吓人,衣服凌乱……
痛苦的闭眼,这不是她,一定不是她。
静坐了许久,她平静的起身,拾起电话,把分离的电池装进去,盖上后盖,开机。
幸好,还能用,又打了个电话,这次,响了许久没人接。
冷泡沫皱眉,重播,滴了两声后,那边传来“喂”的声音。
“我是冷泡沫。”
那边似乎一愣,“怎么?”
“我决定,实行那个计划。”
“……回来细说。”那边留下四个字,就把电话挂了。
冷泡沫将电话收起,走到洗手池边,清洗着脸上的血迹,从包里拿出ok绷贴上,梳子整理了头发。
顺便上了个淡淡的妆,看着倒是像个正常人了。
出了卫生间,煞已经不耐烦了。
冷泡沫笑了一笑,“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我们走吧!”
煞撇嘴,走在前面。
冷泡沫的嘴角僵了僵,捏紧放在两侧的手,几乎不可闻的“呸!”了声。
可是,煞又不是一般人,怎么会听不到?他最不屑就是这点,明明看不起他,看不起三少屋里的佣人,却装模作样的温声低语。
她以为,她这样,三少就能注意她?爱她?荒谬!若不是得到命令,让他监视冷国成这对父女,她以为,他想理她?
想着,煞烦躁的加快步伐,影那家伙倒是舒服,小姐不但让她转明,还不会交给她这样讨厌的差事。
这样一想,他不是在质疑三少么?额!摇了摇头,他真是好日子过多了,活腻味了。
煞的脚步越走越快,冷泡沫只好辛苦的跟在后面,那双10㎝的高跟鞋歪了不少次。
浅倾颜并没有回到屋里,而是拿出烟,点燃,夹在手指,看着这个世界。
脑中是冷泡沫的话,你已经缺席了三年!这三年,发生了很多事。
发生了很多事吗?是呀!她给他生了宝儿贝儿,可不是发生了很多吗?
她不在他身边,他也不在她身边,这些事,见证的不是彼此。
抽了口烟,苦涩的很,还很呛人,她就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这东西呢?
“颜颜!”
里面传来声音,浅倾颜迷离的眼惊醒,手中的烟丢在地上,踏熄那殷红的火。
没有立即回应他,只是站在远处,让风将身上的气味吹散,才缓慢的转身,将玻璃门阖上。
走至床边,拖鞋,上床,缩进他怀里,抖了抖身子,咕哝,“好冷!”
明明是夏天,她却觉得冷。就似他不在身边的日夜,冷,不止人冷,心也冷。
末流殇低头看着她,闻了闻她身上的味道,眸子忽然深了,低头,将她压在臂弯中吻她,狠狠地,重重的。
浅倾颜痛的哼了声,左闪右避,他却是不许,手掌固定住她的脸,舌尖挑开她的唇,勾着她,重重的吸吮。
舌尖一阵阵的发麻,浅倾颜挣扎无效,只好由他。
几乎两个人的气息都快耗尽,末流殇才离开她。
嘴里的味道,是再熟悉不过的苦涩,狠狠眯眼,“我一点也不喜欢你抽烟。”
浅倾颜迷蒙的眼转为清明,同样看着他,眼神忽然变得坚定,既然决定回到他身边,有这事儿,她一定要问,而且要问的清清楚楚。
“我也不喜欢,你对冷泡沫的态度。”
末流殇眼眸中闪过惊讶,他没想到,她会这样直接的问出来。
身上的气息变了变,忽的他一笑,手掌摩擦她的脸,“生气了?吃醋了?”
浅倾颜脸色一冷再冷,他这是在逃避她的问题,转移她的视线吗?
“相信我好吗?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末流殇搂紧她,在她嘴角亲了亲,手不规矩的游动。
“那是怎样的?你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浅倾颜和他对视许久,咬了咬唇,别开眼,“你不说可以,我只问你个问题。”
那小脸,很认真,末流殇低笑,他怎么发现,真的真的很爱她呢?她是否知道?
咯咯的笑,低头,再次禽获那香甜,或深或浅的吻,直到两人都无法喘息,直到末流殇发现,他快控制不住自己了,才痛苦的停下。
浅倾颜也是气喘吁吁,刚才的问题,早被她丢十万八千里。
“要问什么?快问?”他必须得尽快恢复,她回到身边,这样日日忍着,他可受不了。
“额!”浅倾颜迷茫,看着他染火的瞳孔,羞恼,捂住他的眼,“不许这样看我。”
末流殇低笑,揽紧她,“我怎样看你?”凑近她的脸颊,轻轻一吹,“你到底还问不问了?”
额!抬头,“三年前,4月3号,10:05分,你在哪里?”
末流殇没想到,她问的是这样的问题,挑眉,“怎么呢?”
“不许问,你只要回答我。”她早知道,和她设想的是否有出入。
末流殇想了会,眯眼,“那时候,你和我闹,我心情不好,和老四,冷少轩在酒吧。”
浅倾颜倏的眯眼,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眸,半晌确定,他没有骗她。
而她看到的是什么?酒店,赤身,床上躺着她的男人。
冷泡沫,这招玩儿的真秒!
请假条来了!
今天有事,请假一天!
今天有事,请假一天!
今天有事,请假一天!
今天有事,请假一天!
今天有事,请假一天!
今天有事,请假一天!
024孩子他爹
浅倾颜的脸色当真是前所未有的冷,末流殇淡淡皱眉,到底怎么了?
浅倾颜凤眼邪挑,“那一晚,煞在哪里?”她要知道,他身边的暗使是否联合了别人,设了这一局,不过这种情况微乎其微。
而对于不轻易离开主子身边的暗使,又怎么可能,眼看着这种事发生。
但是,0。001的可能也要排除。
末流殇看了她一眼,“那一日,发现了一直和我的公司作对的人,煞奉我的命令,前去探查。”
这样的理由她一点也不意外,“结果呢?”
“只是烟雾弹。”
真是意料之中呢!只是,是凑巧,还是精心布置?想着,浅倾颜冷笑,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凑巧?
果然如此,凭冷泡沫一人是做不到这些的,那就是,还有冷家的人cha手了?
浅倾颜又问,“那……第二天醒来,你又在哪里?”
末流殇挑眉,他好像没告诉她,那天他大醉不省人事吧?
“在家。”
“呵呵……”浅倾颜低头笑意盎然,原来,这出戏,自始至终,都是演给她一个人看呢。
笑着,一个人的身影闯了进来,她淡淡眯眼,不知道,他又知道多少。
面对末流殇的目光,浅倾颜扯了扯嘴角,“好了,睡觉吧!”
末流殇凝眉,她生气了?
她确实生气,气他给了别的女人可趁之机。
“颜颜……”末流殇叹息,将她搂进怀里,低头欲吻她。
浅倾颜一手隔开他,淡淡挑眉,“我们已经离婚了呢!末先生。”
末流殇嘴角微不可见的抽了下,随即想到什么,只见他一抹微光闪过,冲她笑了笑,真的闭眼,只是抱着她入睡。
浅倾颜诡异他就这么罢手,没想出个所以然,就缓缓睡去。
……实在太困了。
第二天早上,浅倾颜很晚才起来,朦胧着眼,一下子分不清自己身在何方。
当她看到桌子上的纸条后,所有不清醒都飞到九天之外。
她大大的瞪眼,手里捏着那张便利签,磨牙,几乎是低吼着,“末…流…殇”
她不死心的下床,光着脸,找了卫生间,阳台,换衣室,甚至神经质的把衣柜也打开了。
除了她的衣服,什么也没有,刚要愤愤的阖上衣柜门,一张机票映入眼底,是下午2点的机票,离现在还有段时间,他是让她慢慢收拾,不用急么?
魂淡!
另一边,从凌晨就出门,现在还呆在高级服装店的末三少。
沙发上,桌子上,几个女服务员的手上挂满了衣服。
她们一个个神情疲惫,却兴奋异常,别说凌晨起来伺候这位爷,只要有高额的提成,让她们站几天几夜都ok。
况且,这位爷长相还不是一般的俊美,多看两眼也好,虽然,坐着轮椅,可是一点不妨碍他的邪魅。
最郁闷,最痛苦的,就是煞了,奋斗了那么久为了看住那两个小孩,他拿出了吃奶的劲。
结果还是让两个小祖宗跑了,为了救他们,他更是几天几夜没合眼。
所说那两位和三少毫无关系,打死他也不信,谁的基因能那么强大啊!
末流殇又试了一套衣服出来,在镜子前,不太确定的问煞,“怎么样?”
看着轮椅上的自己,头一次有了厌烦。
煞惊吓的瞪大眼,哦买疙瘩,他居然在神一样的末三少脸上看到了不确定,不自信?
天要塌了么?无语望天,这绝对比迪尼斯记录,诺贝尔文学奖,地球登陆外星,还要难得的记录。
看到煞的模样,末流殇危险的挑眉,“嗯?”
“咳咳……”煞回神,“这样很好,很完美。”
“是吗?”末流殇抿抿嘴,他不太确定,他们出生,他没有在身边,他第一次出现,想给他们一个好的映象。
别过头,看了看一旁的亲子鉴定报告,末流殇的神色很温柔,他不是不信她,只是,不想以后谈起两个孩子,她矢口否认,而他毫无办法。
实际上,当鹰给他看了两个孩子的视频,他就确定了,那是他的孩子,他感谢她,给他这样好的两个宝贝,也心疼她这些年一个人辛苦抚养,更是恼她,在怀了孩子的情况下,还能毅然决然的离开,毫无音讯。
这个女人,狠起来,当真堪比男人。
末流殇又试了几套,在几个女服务员期待的眼中,说出一句让她们欣喜若狂的话,“全部打包。”
煞看了眼几乎被搬空的店,嘴角再次抽了抽,打电话,叫来私人飞机,运的全是末三少的衣服。
坐在车上,末流殇给鹰打电话,告诉他,自己过来了。
煞从后视镜看到他的主子,平时多成熟稳重的脸,此刻似孩子般紧紧抿起,一双眼眸忐忑不安。
煞“噗嗤”一声笑出来,大抵是此时的末流殇太没杀伤力,让煞一时得意忘形,“主子,你怎么像去相亲似的?”
一大早起来穿衣打扮,如今忐忑难安,这还是叱咤商场的末三少么?他发誓,他真的没见过这样的末流殇,大概一辈子都难忘记。
嘴角抽啊抽的,忽的,一道冰冷的眼光射来,煞浑身一抖,默默的低头。
他怎么能被狮子伪装骗过呢?
浅倾颜气呼呼的交了房卡,打算去用了早餐便去机场,刚出酒店大门,一道身影闪了过来,“噗通”一声跪在面前。
浅倾颜拿下墨镜,好看的远山眉挑了挑,看着眼前的人。
浑身上下都是颓废的味道,消瘦的身子,眼神涣散,眼眸往下,她倏的瞪大眼睛,静脉的地方,几个明显的针眼在哪里。
一个可能在脑海闪过,随即眼里所有额光芒褪去,变为淡漠无波。
她绕开她,不管别人投来的眼光,一步还没迈出,一只手颤抖的抓住她。
“救救我,救救我。”那只手,像抱住唯一的浮木,她就是一个溺水的人,说什么也不撒手。
浅倾颜停顿了脚步,忽的,淡淡的勾起嘴唇,蹲下身,与她平视,久久久久……
她都未发出声音,那神态似在欣赏她如今的狼狈,陈仙儿抓住她脚裸的手僵硬着慢慢放开,下一秒又紧紧抓住。
“我记得,你很讨厌我!”浅倾颜挑眉,看着她的手,毫不客气的说:“你知道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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