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忙而拖了七、八年才结婚,就更好了。因为自己生两个孩子时都三十出头了,恢复得不太好,落下了些月子病。有这个小小阴影的孙玉敏,觉得女人还是二十二到三十岁之间结婚生孩子比较好。
芳华没想到孙玉敏居然和曼丽妈**观点差不多,表面上都说限制女儿在大学里谈恋爱,其实也并不排斥啊!也许母亲的心理都是相通的。
芳华只是觉得即使重生,自己仍然是智商还行而情商低下,一遇到感情的事就不知如何是好。所以,干脆不作为,让一切顺其自然好了。而这样决定以后,自己感觉和梁嘉辉之间的相处也自然多了。
两人在梁嘉辉内侧的位子坐下,曼丽顺嘴问了句:“戴平呢?”
梁嘉辉说:“他没选这门课,选修的日语。”
“哦,我也报了个德语班。”大家聊起了各自的选修课。
这时候大学中的选修课远远没有后来的多,每学期的课程都几乎是必修课,选修的才寥寥一两门。语言类的分值高,很多人都选了第二外语,如德语、日语、俄语什么的。
芳华没选语言课,因为她觉得自己并没有语言天分,能专精一门英语就不容易了。再说第二外语的学习往往没有语言环境,即使是外语学院的学生第二外语的水平也麻麻的。
所以,她更愿意多学习一些分值虽不高,但能增加自己的知识面,有助于完善自己的知识构成的课程,例如美学欣赏、文学欣赏、美术素描等课程。
不过选修美学的人还真多啊!
暮春的天气已经很暖和了,而这教室里人头攒动的,坐一会儿竟然额头都开始冒汗了。芳华不由掏出手绢来擦擦汗。这时候,可不时兴用面巾纸,女孩子都还是随身携带手绢,其实还更环保些。
梁嘉辉问她们:“你们渴不渴,我请你们喝酸奶吧!”
芳华无可无不可,曼丽笑嘻嘻的说:“好啊,谢谢咯!”
梁嘉辉点点头就起身出去了。
曼丽捅捅芳华:“嗨,我可是沾你的光哦!”
“喂,同学之间相互请个客很平常的啊!”
曼丽叹气:“那怎么我和梁嘉辉演戏排练了那么多次,也没见他请我喝酸奶啊!”
芳华无语:这个曼丽很闲啊,一天不打趣自己都不行。
**********************
芳华是选修课必修,必修课加班的那种人。
而这学期的重点课程病理学,真的也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才能学好。
病理课教研室是设在附属医院新落成没多久的病理学大楼内,里面的设施和条件都是目前国内最好的。也难怪学校和医院都如此重视病理科,因为病理学是和临床关系最密切的学科。
生物、微生物、生理、药理教研室的老师不会被人叫做医生的。但是干病理的人却应该是临床医学系毕业的,所以会被堂堂正正地称作病理科大夫。国外的病理医师,往往也都是要干过几年临床的住院医师,才能转行干病理。
医大的副校长就是病理学的知名教授,全国公认的学术权威。大概也是因为他,才让病理科的各项教学、科研条件成为了其他科室羡慕的对象。不过他们也不得不服气,谁让病理学检查被称作疾病诊断的“金标准”,是“最终诊断”呢。
这门课程和解剖学有点相似,只不过不用解剖尸体,而是要学习从病人身上切下来、或死后制成的病理组织或器官的标本。这种大标本还好说,毕竟一般来说都是很典型的,往往很容易辨认出病变部位和名称。
难就难在要看大量的病理组织染色切片,这就要很好的组织胚胎学基础了。
即使芳华的组胚也学得不错,但是要学会分辨显微镜下各种疾病的切片,还是有些难度的。没有足够的经验积累,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据说,病理学最后的考试,除了理论考试外主要就是看切片。
这门课要想过关,没别的,就只有经常加班去看显微镜了。但病理楼没有像解剖楼那样晚上还开放,所以大家也只能抓紧白天和上课的时间了。
这次倒是梁嘉辉想到了办法。说是姚阿姨在病理科认识人,就帮他拿到了钥匙,使他可以在晚上进入病理楼的标本切片教学室,尽情地看个够。只是为了不干扰病理科的工作,不能带太多的人进去。
这下子,芳华就沾了梁嘉辉的光了。一周总有几个晚上,她会跟着梁嘉辉去病理科开小灶——看片子。两个人慢慢地将整个教学室里的切片都看了不下三遍。
第一遍,看了切片上的标签知道了是什么病后,再对照书本上的描述来掌握这种病变组织在显微镜下的特点。
第二遍,将所有的切片上的标签都蒙住,随意抽一张来,看完了猜出是什么病,再揭晓答案。要做到大部分常见病,基本上都能判断正确。
第三遍,将反复猜错的切片拿出来重点比较,记忆,学习。
在枯燥的看片活动中,芳华和嘉辉经常相互考试或比...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