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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财阀战争|作者:季子宋|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6 02:33:57|下载:财阀战争TXT下载
  第46章暖情于甘冬蜜月

  在z市又待了几日,姚东京还是担忧着酒店的事。出来得久了,她心里发慌。段西安不愿意她这么早就回x市,但见她真是熬不住了,也不忍心为难她,于是两人提前结束了z市的峰会,早早地回家了。

  下了高速,段西安二话没问,一踩油门就将车开到姚家去。

  姚东京或许是真的累惨了,一路上都在小憩,等到了姚家大门,她才被段西安唤醒,一见眼前的景,立时慌了:“你带我来这儿干嘛?”

  段西安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这不是她家么?他脑子没多想,下意识地就把她往这里带。

  再细细瞧她慌乱的眸子,他才后知后觉地回忆起:她已经搬离姚家了,这三年都独自住在另一片小区公寓里。

  “喔,开错了。”段西安熄了火,偏过头去看了看姚家的大门,“不过来都来了,不如回去看看?”

  姚东京不知道他是真开错还是故意开错,望着他波澜不惊的面孔,愣是猜不透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但无论如何,她心里还是不高兴的。毕竟她不久前又和骆金银闹了别扭,这时候回去,也不知道骆金银是否又要拿没接到沈孙义的事儿说她。

  她坐在座位上没动,屁股就像是黏在上头似的。段西安也没动,就笑着望她。

  这时,姚家的大门忽地打开了。阿霞拿着扫帚正将屋里的尘扫出来,抬眼就见门前停了辆车,在原地张望了一会儿,没认出是谁,就举着扫帚走了过来。

  段西安见阿霞倾身贴在窗玻璃上往里头看,就按下了车窗。

  姚东京没反应过来,只听耳边传来兴奋的惊呼,一转头,就见阿霞撒欢似的奔到屋子里头,嘴巴上还一直喊着“东京回来了”。

  听了阿霞的呼喊,姚春风立马探出个头来,再后来是骆金银,也遥遥地站在门内朝外看着。

  这样一闹,姚东京是不得不回家去了。

  刚进家门,姚春风就笑眯眯地/>了/>她的头顶,还把她当从前的小孩子呢,这家里也只有姚春风一直把她当小孩儿,无论何时都疼着她、爱着她。

  骆金银就没那么热情了,瞥她一眼,就走回客厅。

  姚东京小心翼翼地朝骆金银望了一眼,视野中却冒出了其他人:客厅组合沙发上端坐着的,不就是她没接到的沈孙义么。

  他怎么来了?

  姚东京极不友好地瞥他一眼,他不着痕迹地把目光挪开,假装没看见,和骆金银一块儿坐沙发上闲聊。

  姚春风在一旁看着,解释道:“不是快过年了么,小沈过来拜年。喏,还带这么多东西,太破费了。东京啊,你什么时候也带点东西过去,去看看沈叔叔。”

  沈孙义看向玄关这边,笑了笑道:“东京人过去就行,东西不必带了。”

  “要带、要带!”姚春风笑呵呵道,“我叫阿霞去做饭,小沈你今着,他伸手去拉后车门,哪想段西安手比他快,唰地一声,所有车门都落下了锁。

  林三朝段西安瞪眼睛:“什么意思你?”

  段西安笑而不语,还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林三从车窗望过去,看见副驾驶位上的姚东京,再回眸看段西安笑得耐人寻味,心下了然:这是怕他打扰了他们的二人世界呐。

  林三清了清嗓子,笑道:“算你狠,我三爷还愁找不到顺风车?你上前带路去,我到后头找个车。”

  段西安从窗户伸出头,冲林三的背影笑:“哟呵,小三儿还这么嚣张。”

  等林三气急败坏地追过来,段西安忽地一溜烟儿冲前头去,只留下一股白色的尾气。恨得林三骂骂咧咧的,他名字起得不好,虽然他自称“三爷”,但还是老被这群人叫做“小三儿”,也是够醉人的了。

  一个油门驶出老远,段西安从车后镜里已经看不见林三的样貌,就又把车窗关上。余光瞄到一旁的姚东京缩了缩脖子,就开大暖气:“你前面那车抽屉里有条毯子,冷了就拿出来盖着吧。”

  他脸上还挂着刚才未褪去的笑意,说出口的话也喜气盈盈的。姚东京也不自觉地被那笑感染,微微翘了翘唇,拉开车抽屉,取出那雪白的薄毯,盖在身上,再被那暖气一吹,浑身暖融融的,格外舒服。

  见姚东京惬意地眯了眯眼,段西安也跟着高兴:“林三这人挺好玩的,特别是别人叫他‘小三儿’的时候,特别逗。一会儿再见他,你也试试?”

  姚东京哼哼:“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段西安转方向盘,“你放心,他脾气好,开几句玩笑不会生气。我们几个经常这么逗他。”

  “叫一男的‘小三’,太不好了。本来‘小三’就不是什么好词儿,你也看见了,他刚才挺不高兴的。我看还是算了吧。”

  段西安确认林三不会因此动怒,才时不时拿他名字逗趣儿,他身上也有小辫子被林三抓着,林三也拿他的小辫子逗他。他们的感情也是这么逗出来的。

  不过此刻见姚东京不乐意,面上的笑已经淡了,貌似对“小三儿”这词儿挺抵触的,他也没继续拿这事儿出来说。沉默了一会儿,林三的x园就到了。

  遥遥就望见厂子上空飘着袅袅的白烟,一缕一缕,好似绸缎,慢悠悠地升腾上空。

  厂子里更是喜庆,榨红糖的工人们欢声笑语一片。段西安领着姚东京走了进去,扑鼻而来的甜味立马醉了人心。

  工厂的主管认得段西安,看见人就上前问候。林三坐在后头的车上,现在还没到,主管就笑呵呵地带着他们走了一段,一旁就是木质槽床,滚烫的红糖凝结成浑浊的褐红色硬块,这已经是红糖成品,即刻可以食用。

  红糖师傅切断红糖,段西安拾起一块,尝了尝,甜腻入心,味道上佳。他又拾起一块小的,递到姚东京嘴边:“你尝尝。”

  姚东京早被那腻人的甜味熏得馋嘴,眼下段西安递过来一块红糖,她没多想,张嘴就咬下了。

  这当口,林三一伙人姗姗来迟,迎面就是这喂糖的画面,别的人兴许没注意,但林三可是看得真切。

  他一溜儿小跑到段西安身旁,贼兮兮地笑:“哟,还喂上了,真甜!”

  姚东京怔了一下,段西安闻言却无声地笑开了。取了一大块糖,转身就堵住林三的大嘴:“可甜了,也喂你一块。”

  林三一不留神,就被塞了满嘴,佯怒着就要去戳段西安的蛋,就跟男生从前玩阿鲁巴似的。

  两个大男人不顾及形象地闹了一番,姚东京囧囧地扭脸,主管呵呵一笑,指着师傅切好的红糖:“觉得好吃就带点儿回去,过了这时节,就得等下一年了。”

  对于甜食,姚东京不过分喜爱,但也不讨厌。林三的红糖味道地道,临走前,她盛情难却,拎了好几袋红糖。这么多红糖她g"/>本吃不过来,琢磨着回市里就送人。

  段西安听她指挥,将车开到她商贸区的酒店。那些红糖,一袋一袋分好,自己留一袋,给姚春风和骆金银留两袋,其它的都送给员工。

  下了车,姚东京笑着和段西安挥手:“这几日都谢谢你了。”

  段西安下车,瞄着姚东京手里的红糖:“你拎得动么?还是我帮你拎进去吧。”

  “没事儿,这么点儿东西,我拎得动。”姚东京道,“这儿不好停车,你快回去吧。”

  其实那些红糖重得很,但段西安都帮着她忙活了那么久了,她也没好意思继续叫他帮忙。手上快没力了,她快声道别,急匆匆地进了酒店。

  姚东京将那大袋小袋放在服务台上,呼了一口气。还没和前台的服务小姐交代红糖的归属,她的肩膀就被人轻轻拍了一下,惊得她一耸肩膀,下意识转头。

  眼前是一身运动休闲服的沈孙义,他额上还闪着水光,发顶湿润,浑身都散发着滚热的气,想必是刚运动完。

  姚东京的笑垮了几分,但她还是维持礼貌的态度:“你怎么在这儿?”

  “打你电话你没接,找不到你人,只好来这儿堵你。”

  沈孙义浅浅笑着,右侧的酒窝微微陷了下去,看起来温柔又和善。

  但姚东京却觉得这笑讽刺极了,这人是笑面虎的典型,面上一套,心中一套,叫人怎么也看不透。

  沈孙义瞄了一眼服务台上的红糖,就知晓姚东京刚才去干什么了。也难怪一走近她,就嗅到一股子甜蜜蜜的香气,撩拨得他身心酥爽。

  中意的女人如此香甜,他心弦颤动,忍不住靠近她几分。哪晓得姚东京条件反s"/>地后退,还皱着眉,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欲图将她吃了一般。

  他心中难过,脸上却没表现出来,依旧微笑盈盈:“去哪儿买的红糖?一进门就闻到香味了。”

  “x园。”姚东京从服务台上拎下一袋,“这刚榨好的,外面卖的比不上,真的特别香。我一个人吃不了那么多,你拿一袋去吧。”

  “好。”沈孙义答应着,却没伸手去接她手里的红糖,反而倾身向前,像塌下的房梁似的倒向她,最终却没触碰到她。

  姚东京心下已经非常不爽,但她还不想和沈孙义撕破脸,于是耐着x"/>子道:“你身上味道浓……”

  沈孙义闻言一愣,随即了然:“哦,刚才去打篮球了,没来得及洗澡。”他抬着手臂闻了闻,笑着道:“汗味挺大的吧?”

  姚东京不置可否,内心却暗自腹诽:你身上浓的可不止是汗味,还有其他的味道。她笑了笑,直起手臂,将红糖挡在两人之间,沈孙义这才乖乖地接下那只袋子。

  他掂量了一下:“挺沉的,这么多红糖,你是一个人拎过来的?”

  姚东京弯唇一笑,没答话。

  沈孙义就当她是默认,抬眼看宾馆的时钟:“是不是该下班了?我送你回去?”

  “我是老板,哪有上班下班的固定时间。”姚东京倚在服务台边,“我一会儿自己回去,不麻烦你了。我看你也挺累的了,快回去冲个澡,好好休息吧。”

  沈孙义垂目笑了笑,再抬脸,眼里暗潮汹涌:“东京,我怎么觉得,你对我是越来越冷淡了呢?总感觉你在躲我,不止一次了。你到底怎么了?”

  姚东京冷眼看着他,暗暗道:不是我怎么了,而是你怎么了才对吧?

  她无心和沈孙义解释这个问题,转身和前台的服务小姐交代红糖的事,直接把他晾在了那儿。

  要是平时遇上这情况,沈孙义定是不急不恼,但今时今日却不一样了,他心里焦急,脸上也维持不住,说话的语调也不似往常平稳:“东京,这么久没见面了,我们是不是该找个地方好好聊聊得愣愣的,尴尬地脸红。段西安拦身挡在她跟前,仿佛一面屹立不倒的墙。她像一株小草藏在他背后,只听见他浑厚的嗓音在头顶旋转:“东京和我有约,沈总别苦等了,还是早些回家,可千万别误了饭点啊。”

  第48章拇指姑娘

  沈孙义听了段西安的话,脸色渐渐不好看了,却还勉强自己笑着,就是没说话。

  姚东京躲在段西安后头听着,段西安又怪腔怪调地说了几句,她就听不下去了,戳戳他的后背示意戏演足了,可以安心退场了。

  段西安一段话说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整个人扬眉吐气的,自然是唯姚东京马首是瞻。一路跟在姚东京屁股后头,笑得得意洋洋。

  等出了酒店,姚东京在他车旁站住,见他一副喜上眉梢的样子,还麻溜儿地替她开了车门,她心中笑声一片,面上倒是波澜不惊:“行了,咱们就在这儿分开吧。刚才谢谢你解围。”

  段西安开门的手顿了顿:“怎么?不和我约啊?演戏得演全套的,你忘了?”

  姚东京浅笑,瞥了一眼酒店大堂,空荡荡的:“再演就是独角戏,没有观众就没有的,“哪有人像您这样,同一件事说来说去,说满三年的?”

  骆金银冷哼一声:“我说三年是为了谁,你别告诉我你不清楚。生你养你不是让你和我对着干的,做人儿女的,成了白眼狼可不好。”

  姚东京听了心寒,默默看着骆金银的大红唇一张一合:“当初你要缓冲三年,行,我同意了。现在三年之期已到,你别想着抵赖。该订婚订婚,该结婚结婚。”

  “还没到呢,没成定局,一切都难说。”姚东京深吸一口气,话虽这么说,但心里也没底。

  当初和骆金银达成协议,倘若她自立门户能在这一行做好做大,和沈孙义的事就推翻再议。如今距离约定截止时间越来越近,可她的酒店却不如最先那般兴隆了。

  她想,她可真算倒霉的,赶上酒店业更新换代了,高档酒店异军突起,她的经济型却日趋饱和。好多时候,她真是不知道该怪形势还是自己,思来想去,其实还是自己没有长远发展眼光吧。

  酒店生意愈发萧条,她心中便愈发焦虑,好些夜里,她为了这事儿失眠,头发也大把大把地掉。她才二十几,连夜工作后那几日,看起来就跟三十几似的。

  可骆金银偏是铁手腕、女强人,控制欲又强,为了挣脱开这强加的枷锁,她孤军奋战了三年,到头来,却毫无进展。想起来都觉得相当可悲:原来她脱了姚氏的外衣,竟是一无是处。

  最后,姚东京还是找借口把订婚一事糊弄过去了。表面上说得好听,但在座的人都是人j"/>,能听出她的话外之音。

  沈家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屡次被姚东京推脱了婚事,不说沈孙义,沈在,支在车门顶就笑了:“刚才在想什么?这么出神?你妈妈叫我把你护送到家,你听见了吗?”

  姚东京回味半秒:这的确是骆金银会做的事,她可恨不得把自家女儿往眼前这男人怀里送呢。

  不过骆金银人都走了,能奈她何?骆金银敢先斩后奏,她姚东京就不敢违抗圣旨吗?

  其实她能搭顺风车回公寓,是最好的选择。但总是被骆金银掌控着,姚东京早就生了逆反的心了。就算是反抗这么一件小事,她都乐意。

  姚东京步下台阶:“我自己回去,你刚也喝了酒,不麻烦你送我了。”说完,她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