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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阅读

作品:昧爱|作者:tannerdoll|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5 23:34:00|下载:昧爱TXT下载
  像情人这般相偎地坐着有些奇怪。

  她推开,站了起来,“好了,我会保护自己。现在,我饿了,你打电话叫外卖,我去给你拿被子,睡沙发还是打地铺你自己选择。”

  整个晚上b都觉得很奇怪。她知道对物质生活虽然没有太多的追求,但他向不会亏待自己,所以她不解,对于睡地板的要求,他何以没有提出抗议。

  刚洗完澡的她已经换上了睡衣,爬上了床。“管他的”她咕哝声,把自己陷入了软软的被子间,“最多明天给他买张折叠床。”

  “b”敲门声伴随着的呼唤声。

  “干嘛”

  她的话音未落,已经走了进来,指了指浴室,“洗澡。”听起来这是个十分正当的理由。

  b没有结婚的打算,所以她购买的是纯粹的单身公寓,也就说,屋子里只有个卫生间,而且在唯的主卧室内。

  可能因为太熟悉了,也可能因为全然的信任。b指了指浴室的方向,拉了拉被子,警告他:“不许用我的毛巾,洗完记得关门。”说着说着她已经闭上了眼睛,在隐隐约约的水声中进入了梦乡。

  虽然很累,但b受过严格的训练,在床垫压上额外重量的第时间,她警觉地睁开了眼睛。

  “”她唤了声,在看到他的那刻马上放下了戒心,甚至,她的理智都分不清当下是梦境还是现实,只是下意识叮咛了句:“把头发吹干再睡。”小时候,在母亲去世后她也是这么叮咛三个弟弟的。

  看着她半梦半醒的模样,附在她耳边轻声说:“睡过去点,别霸占着整张床。”

  “哦。”b顺从地应了声,乖巧地翻了个身。隔着被子抱住了她,紧挨着她睡在了她的枕头上,闻着她头发的香味。

  感觉到她很不习惯地动了动身体,他轻声说:“别动,快睡觉。”

  b没再试图推开他,慢慢地,呼吸变得更均匀了。闭上眼睛,感受着她的体温,睡意慢慢袭来。

  这两天他不止浏览了b两年内的新进员工资料,就情人节当晚的司机与售货员也做了背景调查。似乎大家都没有问题。至于,看起来她只是单纯地内疚聚会的事。

  r到底想干嘛

  边想,边又靠近了b几分,慢慢地睡着了。

  第十章 晨间运动

  感觉到身旁温热的体温,平稳的呼吸,b猛地睁开眼睛,再次因为看到熟悉的金色头发而吓到了。

  可能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她很快恢复了平静。

  依然闭着眼睛,表情很平静,睡得像个孩子。清晨忽明忽暗的光线中,他卷曲的金毛散发着某种诱人的气氛。

  说不清为了什么,b事后觉得,定是鬼使神差,她居然伸手弹了弹微微翘起的头发,又顺势摸了下。

  几乎在同时刻,突然睁开了眼睛。慌乱中她急忙闭上了眼睛,三秒钟后才发现,他肯定又在装睡。

  不待她质问,先声夺人:“b,刚才你是在引诱我吗”

  “”b觉得自己定听错了,看到他眼中的笑意,急忙否认:“当然不是”她试图拉开两人相偎在起的身体。

  “没有吗”边无辜地反问,边把她压回了枕头上,“善解人意”地说:“如果你希望,我不介意我们做些晨间运动。”

  b的茶水间中,如往常正在烧水准备泡茶。和rb偷偷摸摸闪了进来。

  “你对b做了什么”面无表情地站在背后,似审犯人那般逼问。大早,除了rb,有眼睛的都看得出,像只偷了腥的懒猫,而b像只被炸毛的小猫。

  对的冷颜冷眼,冷言早已有了免疫力,耸耸肩,并不答话

  “依我看,定是b的生理期。”rb边说,边搬了张椅子坐下,不满地嘀咕:“也是这样,明明是她自己把手机落在办公室,却副是我错了的模样”

  好似没听到他的话,径看着,平板无波地说:“她是我们的b”

  “但我们是哥们”rb接话。

  “,你们的赌注是多少”

  的话音未落,rb懊恼地从口袋里掏出张纸币塞入的手中。

  “让我猜猜,你们打的赌是”

  “这不重要”心安理得地把钱塞入了自己的口袋,然后认真地看着,冷静地说:“最重要的,你要记住,我们的b最讲原则的”

  直至晚上回家,b的心情依然不好。她的坏情绪不是因为早上的晨间运动,而是她自己的反应,她痛恨自己居然抗拒不了男色。

  小心翼翼地跟着她,很识时务地闭上了嘴巴,似做错事的小男孩,等待惩罚的降临。

  说实话,他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是怎么说呢,昨晚自说自话爬床的事,他确实是有计划,有预谋的,甚至打好了腹稿,做好心理准备承受b的怒火。

  可事实证明,他不过是个普通人。他没料到睡迷糊的b会那么好说话,不止让了半张床给他,还温顺地任由他抱了晚上。于是,今天早上,他不由自主地顺杆子爬上了墙。

  如果他按照原定计划,在早上的时候主动口头承认爬床是件错误的行为,再顺便博取下她的同情,那么今晚他还能美人在怀,舒舒服服在床上睡晚。

  只是,如今

  如果计划赶不上变化,那就只能改变计划了。

  真诚地看了b眼,刚想说话,被打断了。

  “昨晚我不是告诉你,你只能选择睡沙发或者睡地板吧”

  这句话早就在的预料中,只是时间上晚了十二小时。原本打算告诉她,地板太硬,沙发太小,他实在睡不着,才想借她的床。因为看她睡得熟,不敢打扰,才会自说自话,不求自取bb大推,直至把b说得内疚,那他也就安然过关了。

  可如今,事情恐怕不会这么容易了结,因为早上他们差点迟到了。就这点,觉得b过分心虚了,因为迟到的理由千千万,如果她不是这么欲盖弥彰,也许压根没人注意到他们的匆忙。

  本来他在上班途中想提醒她下,顺便对早上的事做出口头补救,可路上b只说了两句话,第句:“闭嘴”第二句还是“闭嘴”只是比第句多了个感叹号。

  很想指天发誓,关于晨间运动,真的不在他的计划中,甚至他根本没有装睡诓骗某人。

  虽然临睡前没有吃安眠药,但昨晚他睡得很熟,直至b伸手摸他的头发,他才刚刚醒来。

  如果b没有鸵鸟似的紧逼双眼,恨不得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他定会让事情按照他的原计划进行。只是她屏息装睡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让他体内的恶劣因子不受控制地跑了出来。

  说实话,原本他只打算亲亲嘴的,毕竟来日方长,明天,后天,大后天,大大后天,在她习惯同居生活前,他都应该小心翼翼,以免不小心被踢下床。

  只是,清醒的b虽然没有酒醉时热情,但他隐约觉得,这时的反应才是最真实的。从最初的错愕,到小小的,象征性的抗拒笔者认为应该去掉“象征性”词,但坚持要加,再到情不自禁的沉溺,不自觉地想争取主导

  凭心而论,觉得自己更喜欢早上的她。

  “说话啊”b瞪着。虽然她看起来像凶悍的教导主任,但事实上她很心虚,她很想问自己,明明发现他上床了,为什么没有脚把他踹下去,反而叮嘱他要把头发吹干。

  在b记忆中,昨晚的事止于头发的讨论,而今天早上的切,她想了天都没想明白,即使有时候,偶尔,不经意的时候,她觉得他的金色卷毛很可爱,但自己为什么会伸手去摸被抓到之后居然还装睡。她觉得她已经不认识自己了。

  更可怕的,今天早上,在她按掉准时响起的闹钟时,想的居然是:总算那些避孕药不会白白浪费。

  犹豫着应该找什么理由解释,对他而言,昨日的“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他不想睡地板。

  “,你要知道,我让你住我家,只是为了保护你。”b边说,边在单人沙发上坐下。莫名的,她觉得自己这句话更像是为了说服自己。

  当然,她也知道,眼下最重要的不是怎么说服自己,而是今晚她定不能犯前两天的错误。

  知道,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不能得罪b,也不能给她施加压力,所以他在茶几对面的另张单人沙发上坐下,真诚地说:“其实,昨晚我本来打算睡沙发的”

  “”b摇头,她点都不想相信他的话。

  “真的”说得无比认真,戏剧化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让我住在这里是为了保护我,我也知道,你直习惯个人住的,我在这里定会让你不习惯的。”

  b睁大眼睛看着他。她知道直在骗她,无论是案子中,还是生活上。b的每个人都知道,他说谎从来不用草稿,可偏偏,无论大家受多少次骗,无论怎么提醒自己,他们总是被骗了次又次。

  “我不会相信你的鬼话的”b信誓旦旦。

  “可是我说得是真的”说得无比认真,“我只是怕你会着凉,所以去帮你盖被子的。你应该记得,那时候我的头发都没吹干吧我本来打算去楼下吹干,省得吹风机的声音吵醒你,可是,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b倾身问。她的理智点都不想相信什么盖被子的鬼话,可是心中却有个声音告诉她,她应该相信他的。

  耸耸肩,副苦恼的模样,摇头说:“你不会想知道的。”他深知人类的想象力远比真相来得惊世骇俗。

  b看着他,努力回忆着昨晚的情形。她记得自己在半梦半醒间看到了他。“那时候他的头发是湿的还是干的”她问自己,答案不得而知。“之前和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她再问自己,脑海中依然片空白。

  “总不至于是我把你拽上床的吧”她没勇气把这句话问出口。

  虽然醒来那刻看到的脸让她有点惊吓,但凭心而论,她并不讨厌那个画面,特别是凝视着他安然熟睡的样子,她觉得很安心,甚至带着丝满足。

  “见鬼”b低咒声,她想说:“不管昨晚怎样,今天早上我可没有勾引你”

  终究,b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如果是陌生人,如果她并没发现自己是爱着他的,那么也许她不会这么尴尬与犹豫,可偏偏她的脑海中只有个事实:他是个遇危险只能躲边的顾问,如果我真的抗拒他,今天早上我们根本不会迟到

  b懊恼地叹了口气,觉得在他面前的自己,已经从个警察变成了个女人,有时候即使明知道他在骗自己,还是傻傻地选择相信他。

  “b”真诚而友善地唤了声。

  “”她假意看了眼手表,总结道:“时间不早了,你先去洗澡,如果明天有时间,我们去家具店给你买个床。”她避开的目光,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往楼梯的方向走了两步,回头补充:“对了,你住在我这的事,我已经和上面说过了,暂时先这样,不过如果再有什么事发生,我会安排你去住安全屋。”她尽量想让自己说得公事化些,眼睛却不自觉地看了眼他的结婚戒指。

  看到了她的目光,他用大拇指及中指握住戒指,阻拦了她的目光,手指却还是忍不住摩挲了两下指环。他爱她,但是当下还不是忘记过去,摘下戒指的时机,因为他不能对不起因他而死的前妻与女儿。

  “”b看着他细微的动作,她想安慰他,却时语塞。

  被她的声音惊醒,故作轻松地说:“你知道,我是不会去住安全屋的,所以”

  “别孩子气,我们会抓住r-的,我保证。”

  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放开了无名指的戒指。他知道,说得没错,b是最讲原则的,为了将来,更为了她的安全,他得快些搞清楚r-所谓的“游戏”到底是什么。他看了眼近在咫尺的女人,心中有些莫名的感伤。

  早上,看到她吃避孕药的时候,虽然他知道,在眼前的情势下,这是最好的选择,可他还是情不自禁想起了女儿唤他“爸爸”时的情景。

  第十二章 连续同床

  两小时后,站在b的卧室门口,轻轻敲了两下门,“b”他叫了她声,回答他的是室的宁静。

  “b”他又唤了声,加重了敲门的力量,然后加了句:“你不回答,我自己进来了。”他扭了下门把,门锁住了,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从口袋中掏出支回形针。

  “既然你不反对”

  “我已经睡了”门内马上传出了反对意见,因为她知道他手上正拿着回形针。

  看了眼手中的道具,小声感叹:来日方来,个人的习惯要七天才能养成。他把回形针放回了口袋,又敲了两下门,哀怨地说:“b,我睡不着,和我聊聊天吧”

  “去吃你的安眠药,我困了”

  “可是你的声音听起来很清醒”

  “我困了”b假意打了个哈欠,虽然她点睡意都没有。

  “r”又敲了两下门,“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我发誓”

  在第声敲门声中,b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让先洗澡,唯的目的就是为了锁上房门。可是当她真的锁上房门之后,她又直在想,他会不会来敲门,是不是会故意找她麻烦,或者直接挑战他二十七秒开锁的记录。

  在各种奇奇怪怪的揣测中,她辗转反侧,终于在听到去敲门声的那刻懊恼地揭开被子坐了起来。

  “,快去睡觉。我们的手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响了”

  “可是我真的睡不着”的声音听起来可怜兮兮的,“你知道的,楼下的沙发又小又硬”

  “你想聊什么”b的语气不怎么友善,“你不会是想让我给你唱摇篮曲吧”

  “也可以,不过你先把门打开。”边说,边又敲了两下门板。

  此时b已经下床穿上了拖鞋,偷偷走到了门背后,隔着门板说:“我觉得这样很好。如果你不习惯,可以下楼去吃安眠药。”

  注意到了声音远近的变化,脸上浮现了胜利的笑容,不客气地说:“b,你不是在害怕吧”

  “我为什么要害怕”质问声中,她打开了房门,恼怒地瞪着门外的人。

  仿佛没有感受到她的怒意,绕过她走进了房间,毫不犹豫地选择坐在床沿,轻轻摇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害怕,我只知道,我真的睡不着。”他边说,边拿起枕头拍了两下,再用手压了两下,试了下柔软度,垫在自己的背下,然后调整了下坐姿,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懒洋洋地靠着枕头,很自然地说:“我只想和你聊聊天而已。既然我们是室友,这要求应该不过分。”

  b站在床沿,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的动作,看着自己的位置被霸占。“,现在快十二点了。”

  “我知道。”他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羡慕地说:“你的床比沙发舒服多了。”

  “你到底想干嘛”

  “和你聊天。”说得理所当然,想了想,回头看了b眼,笑着说:“当然,如果你想唱摇篮曲,我也不反对。”

  “,下楼去,我想睡了。”

  “可是我睡不着。”他似小孩般抱怨,边说,边还打了个哈欠,身体慢慢往下滑,金毛几乎快沾上了枕头。

  b看着他从坐姿变为睡姿,她心知肚明,他睡不着是假,想赖在她床上是真。她知道自己有很多选择,她可以脚把他踹下床,也可以抓住他的领子把他扔下楼,甚至她还可以把他扫地出门,可是她不忍心。

  “,十分钟,我们只聊十分钟,然后你去沙发将就晚上,我们明天就去买床”

  “”他点点头,又打了个哈欠,不经意地说:“啊,聊什么好呢就说说你刚刚当警察的时候吧。刚开始你是不是和样紧张”

  b并不认为想知道她过去的警察生涯,可时间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她看了眼床头柜的闹钟,数着时间敷衍地说了两句,未得到对方的回应,轻轻唤了声:“”等待了3秒,她依然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只得走了过去,看到的却是他熟睡的侧脸。“”她又唤了声,吃不准他是真睡还是假睡。

  过去的几年,直依赖安眠药才能入睡,每当发生和r-有关的案子,他经常几天几夜无法入眠。

  “”她弯腰察看,试图分辨他是不是真睡着了。

  理智告诉她,无论他是否睡着,为免早上的“错误”再次发生,她应该立时把他赶下楼,大家各睡各的,可是看着他平静的睡颜,她又忍不下心。

  “算了,反正以前轮班监视的时候,不是没和别人睡过,只不过同睡个空间而已。”她边说服自己,边拿出另外的枕头和被子,小心翼翼地在远离他的另半床上睡下。

  “他故意问以前的事,难道是为了让我记起这些”她胡乱想着,慢慢睡着了。

  分钟,五分钟,十分钟,翻了个身,又挪动了下身体,他的头顺利地挪上了她的枕头,只手搂住了她的腰。

  睡梦中的b无意识地动了动身体,他顺势调整了下两人的睡姿,抬头吻了下她的耳垂,道了声“晚安”,满意地闭上了眼睛。

  b不明白,明明昨晚是各睡各的,两个枕头,两床被子,他们只是共用个床垫而已,可早上醒来的时候,他们再次睡在了同个枕头上,盖着同床被子,而他的身体像前两次样,正亲密地贴合着她的,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体温。

  这次她没敢伸手摸他的头发,轻手轻脚地拉开他的手,试图偷偷摸摸下床。

  “几点了”迷迷糊糊地问,似乎被吵醒了。

  “七点四十。”b条件反射般回答,见他依然闭着眼睛,轻轻嘘了口气。

  虽然没有晨间运动,但不知道是不习惯他的体温,还是因为紧张,或者单纯由于空调的温度太高了,她觉得热得难受,于是选择洗澡让自己清醒下。

  待她走出浴室,八点的闹钟已经被摁掉,床上并没有人。走下楼梯,咖啡的香味正从厨房弥散出来。

  “早餐吃三明治吧,我只会做这个。”正在倒咖啡,桌上放着两份三明治。

  “你不是向只喝茶的吗”这问题纯粹好奇加条件发射。对b而言,当下的画面绝对不在她的想象或期盼中,她从没想过会有个男人给她做早饭,而那个人居然还是,她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又觉得有些小小的感动。

  边把两人的咖啡放在桌前,边回答:“我忘了带牛奶回来,再说,你不是习惯早上喝咖啡的吗”

  “带”b觉得这个词有问题,昨天他们压根没时间去超市。

  “是啊,我从局里的茶水间带回来的”

  “”b不满地叫了声,他的回答抵消掉了她的感动,因为那些食物大多有主人的,不问自取是为偷。

  “我今天会抽时间去超市。”他非常自觉地变相承认了错误。因为第次连续睡了七小时,他的心情非常好。

  相比他的好心情,b有些郁卒,她告诉自己,今晚决不能犯前两天的错误,所以

  “相比超市,我们应该先去家具店。”

  对她的决定,无所谓地耸耸肩,因为“应该”不等于“能够”。

  虽然从早上开始,b就坚决,坚定地认为他们应该去趟家具店,可整天,她几乎没刻空闲。

  先是和rb轮流轰炸她,紧接着公共关系科又来烦她,然后轮到检察官上场,而在她最忙的时候又问她为什么不让去住安全屋。那时候她很想大吼句:“如果他愿意住安全屋,我用得着牺牲自己的私人空间吗”

  b无力地坐在沙发上,小心地听着楼上的动静,“今晚我绝不能再心软了”她暗自下了决心。

  “我好了,该你了。”从楼上走下,他已经换上了睡衣,头发正滴着水。

  “把你的头发吹干。”b边说,边铺开了沙发上的被子,拍了拍枕头,潜含义很明显。

  微笑地看着她的动作,随意点点头,转向厨房找吃的。个人的习惯要七天才能养成,而他绝不会半途而废的。

  当b走出浴室,看到正睡在她的床上,她并不感到意外,因为她直知道,门锁只是她自欺欺人,根本就拦不住他。

  “,去楼下睡。”她狠下心推了推他。

  “b”睡意朦胧,嘟囔着说:“我只是来找吹风机的。”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看着他困倦的模样,b摸了摸他的头发,是干的,顺手蹂躏了两下。再看看时间,快十二点了。“现在吵醒他,他待会会不会就睡不着了”她有些纠结。

  “”

  “恩”

  “我们约法三章”

  “好“

  她还没说内容,他已经点头。

  “算了,反正昨晚也只是单纯睡觉而已。”b小声说服了自己,在另边躺下。虽然很累,可是她却异常清醒。

  她知道,的提醒是对的,她住的不过是普通公寓,远不及安全屋有保障。她也知道,她和他都不是万能的,万真的发生什么事,他们只能死在起。

  感觉到身旁的人动了动,她悄悄往床沿移动了下,却被身后的人抱住了。

  “”

  “别吵,睡觉。”他不满地回应。

  在他的呼吸声中,她慢慢睡着了。

  第十三章 惊现尸体

  连四天的同床共枕,b知道自己的心正点滴沦陷。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仿佛切都无法控制,都脱离了正轨。

  为了改变当下的状态,第二天到下班时间,他拽着就去了家具店,只是与以往样,只要事情扯上,结果往往会与她的期盼背道而驰。

  “你只是在我那暂住,用得着那么挑剔吗”她气呼呼地质问副驾驶座的人。与此同时,车速正有不断上升的趋势。

  就在几分钟之前,第次得罪了第家家具店的第位店员,期间他挑拨了三对夫妻,揭示了两段不伦关系,弄哭了位保安,害得他们第次被赶了出来。

  偷偷揣测着b的怒火指数,小声地抗议:“不是我挑剔。只是,与其买错,还不如不买”

  “暂住,暂时你懂吗”

  “b,没想到你这么小气”义正言辞地控诉:“我不过是向你借了半张床”

  “闭嘴”长久的经验告诉她,再说下去只会让她更生气,或者说,她已经在生气了,生自己的气,因为她越来越习惯同居生活了,似乎他们就应该是这样的。她害怕这样的习惯会让自己沉溺在这段不该发生的感情中。

  当天晚上,随身携带的回形针终于光明正大地上场了,因为b回家就锁上了房门。

  “拿来”b站在门后,在开门那刻对着他伸出了右手。他们都太了解对方了。

  铁丝回形针之类是随处可拣的东西,所以毫不犹豫地“上缴”了自己的工具。他刚想开口解释,整个人被推出了房间。

  “b,我们谈谈。”他老实地站在外面敲门,不敢再用第二枚回形针,因为他知道b真的生气了,是那种坚决不会妥协的生气。

  房间内,b背靠着墙,用手握住门把。直以来,对她都是这个态度,他说的话更是没句真的。从来,她都只选择相信他,无论他说的话有多荒谬,因为她告诉自己,他那么做定有自己的理由。

  可是今天,她不想再相信他了,她郑重的告诫自己,不可以再心软了,更不允许自己再沉沦下去。

  站在门外,他想再次敲门,但在食指碰触到门板的前刻停止了动作。他看着紧闭的房门,用拇指与食指转动着自己的结婚戒指。他知道,只要他诚实地说句“我爱你”,也许她就会马上忘记今天的事。可亡妻与女儿因他而死,多年后的今天,他又让第二个他爱的女人成了r-的目标。

  两人隔着门板站着,谁也没有说话,寂静的空气中弥散着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b知道没有离开,他就在自己身后。就事论事,他今天在家具的行为比起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根本是小儿科,她没必要有这么大反应,可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不知过了多久,b终于鼓起勇气打开了房门,她看着门外的他,冷静地说:“,我不知道你想干嘛,也不想再追问,但是我必须清楚地告诉你,我负责保护你的安全,我负责r-的案子,但我的工作不包括当你的玩具。”

  在的记忆中,b从未用这样的口吻对他说话,他知道事情已经脱离他的控制,第次,他哑口无言,说不出辩驳的话。

  b没再像心慌的小女孩那般避开他的目光,她用面对罪犯,面对上司的那种冷然神情看着他,公式化地说:“如果你不喜欢客厅的沙发,可以用我的卧室。”言下之意,她可以去睡沙发。

  如果b生气,骂人,甚至付诸武力,都能四两拨千斤,轻松把事情揭过去,但此刻他无计可施了,只觉得懊恼与疼惜,因为是他逼得她选择了用伪装保护自己。他当然不会鸠占鹊巢,但他更不想拉开两人间的距离,却又因为r-无法给她应有的承诺。

  幸好,适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奇怪气氛,两人的手机几乎在同时刻响起。

  “什么”他们同时惊呼声,在难以掩饰的讶然表情中看了对方眼。

  因为b的家离案发现场较远,他们到达时鉴证人员已经开始取证,和rb正在给邻居们录口供。根据的背景调查,死者是名独居的药剂师,生活单纯,无不良嗜好,没有犯罪前科,表面看来与被r杀害的其他死者并无交集。

  自接到电话后,路上他句话都没说。现场很多人,警察,围观群众,闻风而来的记者,可他似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直接走向了陈尸的房间。

  房门大开着,他第眼就看到了墙壁上熟悉的笑脸,带着血腥与讥讽,紧接着他看到了床垫上的尸体,鲜血早已濡湿了床单

  法医正在进行初步尸检,当他挑开包裹尸体的床单时,看到了尸体的双脚,死者的十个脚趾甲染上了殷红的鲜血,就如当年他妻子的遭遇般。

  b默默听着汇报案情,但她的眼睛刻都没离开站在尸体旁的。当她看到他似受了非常大的打击,情不自禁往后退了步时,她急忙走了过去。

  “,r”她问得很急切,在看到被鲜血染红的指甲时,不自觉地抓住了他的手臂,轻声说:“我们先去外面等着”

  “我没事。”摇摇头,直直看着床上的受害人。

  “”b拽过他的身体,低声命令:“看着我”她指着尸体说:“初步调查,他和r-案的涉案人都没有交集,也许只是模拟作案”

  很肯定地摇头,“不,这是r-干的”

  “你自己也说,杀人已经不是r-目的,他没有理由”

  “他定有他的理由,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显得十分激动,突然抓住b的肩膀,“死者你告诉我,你从来没有见过他”

  b莫名其妙地看着近乎歇斯底里的,不解地摇摇头,反问:“你为什么觉得和我有关”

  “死者只是个普通的药剂师,和b丝关联都没有。”代替b做了回答,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

  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深吸口气放开了b,转而问法医:“死者的死因是什么”

  “初步判断应该是失血过多。凶手极为残忍,每刀都没伤及要害,似乎有意折磨死者,但很奇怪,起初的几刀,力度掌握得不是很好”

  以往的案子中,都是亲自检查尸体,别说主动询问,就算是旁人说了,他也不见得会听进去。可这次,他不止认真地听着法医的分析,甚至没有上前核实法医的说辞。

  b注意到他的不正常表现,之前两人间的争执已经显得微不足道了。她走过去,站在他身旁,只是那样无言地站着,然后轻轻地抓住了他的手。

  第十四章 安慰

  现场调查结束后b并没有如往常样要求所有人回b总部。她载着异常沉默的回到自己家,脑海中全是他那句“告诉我,你从来没有见过他”。

  告诉自己要冷静,只有想明白r-的目的,才有机会抓住他。可是之前看到那个笑脸的时刻他只觉得窒息,根本无法思考,因为他害怕下次血色笑脸下的会是b,更让他恐惧的,他相信r-的目的绝不会仅仅为了让他害怕。

  b在厨房看着喝了杯又杯的冰水,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以前,每当出现涉及r-的案子,他会紧张,会激动,甚至还会有些期待,但他从不会害怕,但今天,他的恐惧太过明显了,他不再是那个嬉皮笑脸,懒懒散散,口无遮拦的顾问,更像是受害人家属。

  因为不擅长,b不喜欢安慰人的工作,可是她还是走了过去,拿走了他手中的杯子,倾身拥抱了他下。

  小时候安慰弟弟们,她总是拥抱下他们,然后拍拍他们的背,说句:“,b,”这是她唯的方式。所以她像抱着弟弟那样拥抱着,轻声告诉他,切都会过去的。

  记忆中,这样的拥抱般持续十秒,最多也就三十秒,可是这次,分钟,甚至更长的时间过去了,对方却依然没有放开她。

  虽然什么都没说,只是无言地抱着她,但是她觉得自己能感受到他的情绪,那种担忧,害怕,内疚几乎快把他逼疯了。她想安慰他,她想为他分担,但是她不知道如何开口,更何况不久之前他们还在吵架。

  此时,的思绪也是团混乱,仿佛纠缠在起的麻绳,再也不复以前的从容。如果他远离b能换取她的安全,他定会做,可是他无法确定r-是不是已经发现,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b轻声暗示,他们抱得太久了,他应该放开她了。

  “-rr。”他的道歉脱口而出。

  “r-”b不解,甚至有些莫名,想到他在犯罪现场问她是否与死者认识,不确定地问:“你觉得r-的目标可能是我”联系之前他折腾出的那些多动静,再加上他拐弯抹角要她保护好自己,她若有所思。

  不知道如何回答。亡妻,女儿,r-,短信中所谓的“游戏”,突来的凶杀案,切的切让他只想抱紧她。

  “,你忘了吗我是警察,而r-只是个罪犯。”b尽量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但效果并不怎样。失踪三年的r-再次犯案,杀的还是个看似普通的人,以她警察的直觉,切只是个开端。

  此刻,她并不在意是否已经成了r-的新目标,她只是单纯的不希望身边的男人遭受痛苦的心理折磨。

  b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她从没有“哄”男人的经验。

  “我记得家里还有瓶龙舌兰。”她不确定地说。她知道从不用酒精让自己放松,但她想不出其他办法。

  “或者你想吃宵夜吗三明治还是意大利面”她小声的建议,能拿出的食物只有这两种。

  “哦,对了,还有苹果”她突然想起了自己最爱的水果。

  在她的语无伦次中,终于轻轻放开了她,脸上有了难以察觉的笑意,心情平静了许多。“我没事。”他抓着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很肯定地回答。对他而言,b已经成了对他唯有效的镇定剂。只有在她身旁他才能熟睡,只有抱着她,才能让他平静。

  之前的自我告诫,暗自下的种种决心早已被b抛到了九霄云外。此刻她的心中除了担心还是担心,她不再回避他的注视,迎着他的目光,凝视着他的蓝色眼眸问:“你真的没事吗”

  摇摇头,“我没事,但你被我连累了。”他想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些,却怎么都掩不住其中的担忧。

  “你觉得r-的目标是我”

  “虽然我还不明白他的目的,但他的目标定是你所以”

  “所以你才会这么紧张”问出这句话,b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情很好。药店的后巷中,他急切的寻找自己,今日在现场时他的失常,几分钟之前他的焦躁与紧张,她忽然觉得有些甜蜜,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要笑。”严肃地说:“r-不会杀我,但他会选择伤害你来折磨我,所以相比我,你更应该保护好你自己,明白吗”

  “我是警察”

  “r-不是普通的罪犯,他敢不止次指使别人在b大楼内杀人”

  “即便没有r-,被我抓的罪犯也不在少数,也许是别人想模仿r-,又或者根本是你猜错了。”b不紧不慢地说着,忽然觉得自己忽然明白平日里为什么那么喜欢惹她生气了。

  知道,b正在趁机报复他平日的小玩笑,所以才会故意与他抬杠。他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把右手从她的肩膀挪到她的下巴。

  从亲人似的拥抱到情人间的凝视,再到若有似无的亲昵抚摸,b发现自己的心跳正不受控制,她有些迷糊,他们明明在说正事不是吗

  强压下心中的异样,她问:“如果你怕自己会连累我,是不是应该像几年前样,与我们,和所有人保持距离”她嘴上虽这么说,却害怕听到肯定的答案。即使常常被他耍得团团转,但与见不到他相比,她宁愿每天为他善后。

  看着总是无法掩饰真实情绪的女人,慢慢勾起了嘴角,“你是个坏女孩。”他控诉。

  “什么”b有些难以适应他的跳跃性思维。

  依旧没有正面回答,径自说着:“记得汽车炸弹那事吗那时候我的眼睛看不到了。”

  “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个”b边问,边悄悄往后移动了小步。他们站得太近了,她有些难以思考。

  可惜她的脚跟还未落地,光明正大地往前跨了步。她再次慢慢移动了点点,后腰遇上了坚硬的东西,她懊恼地皱皱眉,因为发现自己已经靠在了水槽边上,退无可退了。

  看着她的表情,笑着说:“拿下纱布的时候,我第眼看到了你”

  “对,你看到了我,却叫我rb,害我以为你的脑子摔坏了”b不满地说,那刻的紧张即使时隔多年她依然记得。

  “可是你马上发现了,不是吗”

  “但是你骗了我也是事实”b像小女孩那样争辩。

  用左手轻轻拨弄了下她的长发,“知道吗在我看不见的时候我最想看到的就是你的笑容”

  “所以你得罪了所有医生和护士,故意被医院赶出来”b不知道这句话应该用感叹号还是问号。

  时至今日,b依然清楚地记得这个不守规矩的家伙居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