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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绝对占有|作者:90129034|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5 23:34:00|下载:绝对占有TXT下载
  忽然又问:“贺冬,你想过结婚吗”

  “这之前没想过。”贺冬老实回答。

  “你结婚了就不会这样照顾我了对不对”楚暖似乎有些哀伤,但不等贺冬回答他又调转了话头,问,“贺冬,你喜欢什麽样的女人”

  贺冬被问得措手不及,迟疑了yi下,才说:“大概就是能持家的那种就好了”

  “还有呢”

  “嗯能干。”

  “还有呢”楚暖继续追问。

  贺冬绞尽脑汁终於憋出两句:“健健康康,然後c然後生个儿子。”

  不用太漂亮,温柔贤惠能持家,生个大胖小子,yi家三口和和美美地过日子──大多数农村的男子都有著这样朴实的愿望,贺冬也不例外。

  楚暖听了撇撇嘴,但眼珠子yi转却又露出yi抹笑。

  叮咚yi声铃响,电梯在地下层停靠,贺冬推著楚暖走出电梯,迎面遇上yi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那男人惊喜道:“贺冬好久不见”

  贺冬yi怔,随即笑道:“尤先生,好久不见”

  男人笑笑,看了yi眼楚暖,连忙点头致意,道:“楚先生。”

  楚暖不喜欢男人和贺冬热络的态度,当下只给了yi瞥,并未回应。

  男人也不在意,冲贺冬笑著点点头说了句“我先上去了”就走入了电梯。

  随著电梯门在两人身後关上,楚暖不愉地问:“刚才那个人是谁”

  贺冬道:“是你们公司的yi名高管。”停了yi下,又补充道,“他是我曾经的yi位老班长的至交,因此和我有些交情。我刚来t市的时候都他很照顾我。”贺冬说这有些感慨,想起yi事,又说,“听说这次就是他向郑伯推荐我的,他实在是帮了我很多”

  楚暖的脸色始终阴沈的,直到贺冬说是那个男人将贺冬介绍来的,他的脸色才舒缓下来,只是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麽,神色再次阴晴不定。

  第八章

  随著绑架风波的平息,贺冬决定抽出yi个周末去看望妹妹。

  周天楚暖yi般都是在家休息,看百万\小说c看看电影什麽的,只要没出去,贺冬对楚家的保安还是很放心的,刚好这周天萝芙林找了两个朋友出去玩,贺冬也不担心自己不在的时候哦萝芙林会“欺负”楚暖。

  贺冬去了疗养院,在疗养院里陪了妹妹yi个下午,回来後在大门口碰到郑伯送yi名男子出来。

  贺冬对郑伯点点头表示招呼,却没想郑伯叫住了贺冬。

  “贺冬,你来。”等贺冬走到面前,郑伯为两人介绍,“周医师,这位是贺冬,暖少爷的随身助理。贺冬,这位是周医师,他是暖少爷的心理医师同时也是复健师。”

  “你好。”周医师对贺冬伸出手。

  贺冬与之握手,也说了yi声:“你好。”心里不由得疑惑郑伯将两人介绍的原因。不过听到“复健”这个词,贺冬问:“周医师,少爷的脚还能恢复走路吗”

  周医师笑道:“当然可以。其实暖少爷的残疾主要是由心理障碍照成的,现在他自己愿意复健,很快就能恢复了。”顿了顿,周医师又说,“不过暖少爷这麽多年都没有好好锻炼腿脚,肌肉萎缩,想要恢复走路还需要yi段时间。还有就是暖少爷虽然现在萌生了走路的意愿,但我感觉他的心理障碍仍然没有完全消除,心理障碍不能消除,他再怎麽努力也难以康复。而且这次复健我怕会勾起他的心伤所以,贺先生,你陪在他身边的时候要多给他鼓励和支持,如果可以,最好能劝说他放下以前的事情。”

  贺冬听得yi头雾水,周医师似乎认为贺冬知道什麽,说得有些含糊隐晦,然而贺冬却是什麽都不知道。

  送走了周医师,郑伯看看贺冬,露出些许忧虑的神色,思忖了片刻,拍拍贺冬的肩膀说:“贺冬,好好跟在暖少爷身边。暖少爷愿意复健是件好事,但贺冬,复健的时候你yi定要好好保护暖少爷,记住了吗”

  贺冬点点头。

  郑伯没有解释更多,贺冬没有问,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

  虽然楚暖突然决定复健令贺冬有些惊讶,但贺冬还是很高兴地看到楚暖开始积极复健。

  当晚练习走路时,楚暖不再将身体的重量放在贺冬身上,而仅仅是让贺冬充当扶手的功能,楚暖则尽可能地用自己的双脚去走路。

  感觉到楚暖的决心,贺冬觉得很高兴。

  郑伯和那周医师都说,楚暖不能走路是心理原因,现在楚暖愿意排除心理障碍开始复健,贺冬相信楚暖很快就能像正常人yi样了。

  楚暖是个很坚强的人,这次复健再次证明了这yi点。

  复健对於残疾人来说最痛苦的未必是身体上的痛苦,还有内心的痛苦,复健很枯燥,千万次地重复同样的动作,忍受同样的同样,却未必能到不yi样的结果,yi次次强忍痛楚站起来却又yi次次倒下去,这样的挫折yi次两次或许没关系,然而三次五次c百次千次──几乎没有人可以承受。

  可楚暖忍下来了。書香門第

  楚暖跪在地上喘著粗气,双颊涨得通红,汗水浸湿了他的刘海,他也只是随意捋了yi把拨到旁边以免挡住视线。

  楚暖今天复健的强度已经超过了医师的吩咐,看到他这个样子,贺冬忍不住想劝他不要心急。然而贺冬上前yi步想要扶起楚暖,却不想楚暖先yi步伸出了手,yi双水亮的眼睛望著贺冬,喘气道:“贺冬,拉我起来。”

  贺冬握住楚暖的手却没有马上将楚暖拉起来,而是劝抚道:“少爷,今天你的复健量已经够了,不如明天再”

  “不,我要继续”楚暖倔强地说。他握紧了贺冬的手,借力想要自己站起来。贺冬连忙伸手将楚暖拥入怀中,手臂穿过楚暖的腋下将他的身体架住。

  贺冬虽然将楚暖扶起来了,却不允许楚暖再走动。

  手臂收紧,贺冬很轻易就将瘦弱的楚暖强行固定在怀里,严肃道:“少爷,你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可是”楚暖还想辩驳,但对上贺冬瞪视的目光,话音yi顿,脾气也没了,身子委顿下去。“可是我想早点恢复”楚暖伏进贺冬怀里,攀著贺冬的肩膀说,软软的似乎还略带委屈的话音听上去就像是孩子的哭诉。

  贺冬也不由得心软,摸摸楚暖的背脊,温和道:“复健这事要慢慢来。”

  “可是”楚暖迟疑了yi下,却没说出下文,妥协了,让贺冬送他回去。

  从这天起,楚暖开始很努力地复健,每天早上都比以往提前了yi个小时起床到健身房锻炼,而晚上则在复健室练习走路,而贺冬则尽心尽力地陪著他。

  清晨,楚暖睁开眼睛的第yi秒,看到的便是贺冬的面容,贺冬的yi只手臂大约被楚暖压著或抱著,而另外yi只则会在这时为楚暖拨去落在脸颊上的碎发,那低沈中略带暗哑的声音便问:“醒了”

  楚暖觉得贺冬的声音和他的气味yi样,有yi种令人安心的魔力。

  这yi声问会让楚暖每yi天都有yi个好心情的开始。

  起床後楚暖就让贺冬抱著自己去洗手间,楚暖不愿意让贺冬看自己解手的样子,总是让贺冬去门口等,为了这个,楚暖愈发想要早日恢复行动。

  换了衣服,贺冬便带著楚暖去健身房。贺冬为楚暖挑选合适的器材锻炼身体,专注地看著楚暖,提供必要的保护。楚暖喜欢贺冬看著自己的样子,认真的神色会让楚暖感到心中暖暖。

  yi天由此开始很完美,只是唯yi有些不太好的就是,那讨厌的萝芙林总是会来捣乱。

  萝芙林喜欢贺冬,关於这点萝芙林从来不掩饰,但她选错了方法,她总是纠缠著贺冬又爱在贺冬面前说楚暖的坏话。可是贺冬并不喜欢这样的女人,也绝不会因为萝芙林的几句话而对楚暖萌生不好的感官。

  贺冬不太搭理萝芙林,只是偶尔出於礼貌应上yi声。楚暖看著萝芙林倒贴贺冬却总是碰到软钉子的样子,会在背地里讽刺萝芙林不自量力,同时更加讨厌萝芙林。

  “贺冬,我累了。”

  当萝芙林又往贺冬身上粘的时候,楚暖开腔了,他对贺冬张开手臂,故作yi脸纯洁地说。

  贺冬无奈地笑笑,将楚暖从躺椅上抱著扶起,问:“休息yi会儿再继续吗”

  萝芙林气急了,嘲讽道:“你多大的人了,怎麽还要别人抱丢不丢人”

  楚暖白了萝芙林yi眼,自顾自地偎入贺冬怀中,径直说:“我想回去休息yi会儿。贺冬,你抱我回去。”楚暖将“抱”字咬得重了,气得萝芙林直咬牙。贺冬听了好笑,但看楚暖躲在他怀里偷偷得意的样子忍不住想顺著楚暖的脾气走,便将楚暖打横抱起,附耳轻声道:“少爷,抱紧我,我带你回去。”

  “嗯”楚暖很开心地应了,攀著贺冬的肩膀,将脸埋入贺冬的颈窝,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发红的脸色,刚才贺冬说话间呵出的热气喷在他的耳朵上,连带著後腰的yi根筋似乎抽动了yi下,让楚暖觉得身体在发软,并不陌生的异样感觉让楚暖脸庞发热,楚暖不知道会不会被人看出什麽。

  贺冬并没有真的就那样打横抱著将楚暖带回卧房,只是抱出健身房後就放到了轮椅上。

  楚暖心里有点失望,他想让贺冬多抱他yi会儿。

  回房洗去汗水,享用了美味的早餐,接下去便是繁忙的yi天。

  工作累的时候,楚暖喜欢让贺冬为他泡yi壶花茶,淡淡的花香混合在茶香中,热气蒸腾,抿上yi口,便觉得心情愉悦。又或者是觉得闷了便和贺冬说几句话,但贺冬这木头是不可能长篇大论侃侃而谈的,於是大部分时候都是楚暖在“欺负”贺冬,看到贺冬或面红耳赤或手足无措,楚暖便会很开心。

  午饭又是两人yi起食用,有贺冬在yi边,楚暖也觉得胃口也比以前好了。午饭过後照例还是贺冬推著楚暖去花园散步,以前觉得很无趣的事情现在也多了几分乐趣,和贺冬yi起沐浴在阳光下,楚暖不自觉地期待自己能走路之後两人yi起散步的情形。

  楚暖喜欢贺冬,他发现了,但不知道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或许是从第yi天叫早时闻到的柠檬香气开始,楚暖第yi次觉得人身上的味道可以这麽舒服;或许是从贺冬赶跑陆文开始,楚暖第yi次感觉到自己被人小心呵护著;或许是从那个可以安睡的中午开始,那是楚暖第yi次不需要吃药就能安然入睡;或许是从被绑架的那个晚上开始,阴错阳差的亲吻和灼热的怀抱都让楚暖脸红心跳,像是回到了十几年前,楚霖对他说“我爱你”的那些夜晚。然後,还有很多很多,似乎贺冬每yi个行为都会让楚暖更加喜欢,只是楚暖很沮丧,他知道贺冬不喜欢男人。

  楚暖希望自己能赶快走起路来,这样他才能追上贺冬。

  可是,虽然楚暖很努力了,但他始终无法成功。

  砰

  yi声闷响,楚暖再次摔倒,贺冬接住了他,楚暖倒在贺冬怀里,没有受伤,但心却yi下子跌到了谷底。

  医生说楚暖的脚没有任何问题,应该可以站立了。可是两个月了,不论楚暖怎样尝试,他始终无法站起来

  “该死的”楚暖低骂yi声,“怎麽会这样”

  楚暖捶打地面,他的声音比以往都要尖锐,身体也在轻微颤抖。贺冬扶著楚暖的肩头试著安抚道:“少爷,没事的,再多练练就好了。”

  以往贺冬也总是这麽安慰的,楚暖听完之後总是会在贺冬身上趴yi会儿,稍稍沈静後应上yi声,很快就平定了沮丧,重新振作再次进行复健。

  但今天楚暖却没有。

  楚暖伏在贺冬怀中沈默了片刻,搭在贺冬的手臂上的手掌突然握紧,身体的颤抖更加明显,声音尖锐得像是快要拉断的小提琴,激动地叫道:“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我再也走不了了我再也走不了了”

  楚暖的声音陡然拔高,他用力推开贺冬,原本已经恢复了些许红润的脸色又变得如同纸yi样苍白,那嘴唇被他自己咬得失去血色,又似乎随时都会被咬破滴出血似的

  这样的楚暖太不对劲了

  贺冬连忙按住楚暖的肩膀,大声喝道:“少爷”

  “你滚开你滚开”楚暖胡乱挥舞著手臂打在贺冬身上,不等贺冬制住他,楚暖脸色又白了yi份,yi滴眼泪没征兆地落下来,贺冬吓了yi跳,但这时候楚暖却不再挣扎,只是垂著头,喃喃念道:“不可能我再也走不了了你骗我,你们都骗我我再也走不了了,我知道这是他们给我的惩罚,是惩罚呜”

  楚暖抽动著肩膀,泪水象断了线的珠子yi般落下来。

  贺冬无措地看著,根本不知该如何安慰,愣了好半天才想起将楚暖按进怀里,轻轻拍打著楚暖的後背安抚道:“没事的,没事的,不是不是你的错别哭”

  楚暖的哭声渐渐明显起来,因为被按在怀里而闷闷的。

  贺冬感觉到自己胸前的衣料已经湿透了,那都是楚暖的泪水。

  楚暖哭著,自语道:“是我,都是我是我杀了他们,是我所以这是我的惩罚,yi定是的,yi定是的”

  他们贺冬想到楚霖和楚晗的死。大概是因为这两个人让楚暖背负了深重的罪恶感,毕竟yi个是曾经的恋人,yi个是亲爱的姐姐,yi个被他亲手杀死,yi个因他而死,任谁都不会觉得好过

  贺冬猜测,或许这份罪恶感就是楚暖心中跨不过去的那道障碍,让楚暖yi直无法站起来。

  或许应该认为楚暖残忍,但是贺冬无法萌生这种念头,可能是见多了生死,也可能是不耻楚霖的行径,也可能是看不得楚暖那苍白的脸色,贺冬从没有想过要为此谴责楚暖什麽,只觉得可怜,只觉得这是yi个需要被保护的孩子。

  贺冬抚摸著楚暖柔软的头发轻声安抚:“没事的,和你没关系,他们和你没有关系,不是你的错。”

  楚暖似乎还喃喃说了什麽,但贺冬没听清,只是轻抚楚暖的身体,让楚暖在自己怀中哭泣发泄。

  楚暖哭累了,贺冬便带他回房洗澡休息,给楚暖擦身子的时候贺冬注意到小腿健壮了许多,便说:“少爷,你的小腿已经不象以前那麽细了,肌肉已经在慢慢恢复,应该很快就能恢复正常了。”

  楚暖啜啜半天红著脸憋出yi句:“我我要穿衣服”

  贺冬愣了愣,抬头时目光扫过楚暖还裸露著的私处,也明白了楚暖的害羞窘迫。

  贺冬笑笑,为楚暖穿上衣服抱回了房,楚暖坐在床上,yi脚被贺冬握在手上按摩脚踝──医生说这样对复健有帮助。

  揉了yi会儿,楚暖说困了,贺冬便让他躺下休息,贺冬回房洗了澡,再回来陪楚暖睡觉。

  睡了多日,贺冬也有些习惯了,上床关灯後楚暖自己靠了过来,让贺冬抱他,贺冬知道楚暖就是喜欢入睡前让人抱著,睡著之後自己就会转开了。

  楚暖身上淡淡的馨香在体温的催化下渐渐变得浓郁,这香气是专门为睡眠不好的楚暖准备的,具有安神的功效,贺冬刚抱著楚暖的时候觉得男人身上香喷喷的很奇怪,可习惯了也觉得这样还挺舒服的。

  躺了yi会儿,楚暖在贺冬胸前抠了抠,问:“贺冬,我真的还能走吗”

  “当然能。”贺冬没有迟疑地说,手掌在楚暖的後背轻拍了两下,道,“医生都说你的脚没有问题了不是吗”

  “真的吗”楚暖喏喏地问,身子往贺冬怀里缩了缩,像个在寻求保护的孩子。

  “当然是真的。”关於这点贺冬也没法说得太多,毕竟对於楚暖的过往他也只能说yi知半解。

  “可是父亲c母亲c姐姐c叔叔c霖他们他们都是因为我死的我”

  楚暖的身体又开始轻微地颤抖,贺冬收紧了手臂,仿佛想要通过这种压制让楚暖不再颤抖。

  但是楚暖的神经似乎被这个问题拨动了,好容易安定下来的情绪又产生了波澜。

  楚暖的颤抖愈发严重,声音尖细,神经质地自言自语道:“贺冬只剩下我yi个人了,其他人都走了怎麽办怎麽办,贺冬,你不要走,你走了又只有我yi个人了,他们都走了,他们都被我杀死了”

  贺冬也不知道能做什麽好,只能将楚暖抱得更紧,口中苍白地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我不会走的,我抱著你,别怕,别哭了,没事的,别哭”

  楚暖的颤抖慢慢平息,呜咽声似乎消失了,整个人蜷缩在贺冬怀里,脸埋著,贺冬也不知道楚暖现在是什麽状况。

  隔了yi会儿,感觉楚暖渐渐没了动静,贺冬稍稍松开怀抱,腾出yi只手拨开楚暖凌乱的头发,轻声唤道:“少爷”

  楚暖的双目紧闭著,脸上挂著泪痕,气息有些不平稳,但似乎是睡著了。

  多半是累了。

  贺冬抚摸过楚暖褪尽血色的面颊,叹了口气,将楚暖按入怀中。

  楚暖的精神状态变得很不稳定,虽然还努力复健,但往往没有运动多久就会产生沮丧绝望的情绪,特别是练习走路时,连续摔倒几次後楚暖就会面色发白地神经质地喃喃自语,所说的内容都是他双腿是他杀害了亲人要付出的代价,所以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恢复了,说多了之後又会抓著贺冬的手臂说不要贺冬离开。贺冬实在不知道怎麽安慰,开始还能说yi些“这不是你的错”之类的话,但说多了也觉得没意思,到最後只能抱著楚暖任对方哭泣。

  楚暖的精神异常不单如此,日常生活中对贺冬的依赖也日益加重,几乎不允许贺冬离开他身边,只有上厕所和洗澡的时候才没有让贺冬陪在身边。面对这样的楚暖连萝芙林都不知道该怎样上前挑衅了,这倒是让贺冬清净不少。

  贺冬yi直想找个机会问问管理员或者是郑伯过去的事情究竟是怎麽回事,他意识到过去的事情并不是管理员说的那麽简单,而且那些事情对楚暖造成的影响也超乎想象的巨大,但楚暖几乎没有给贺冬独处的事情,贺冬也无法询问。

  这天又是复健,摔倒数次後楚暖的情绪上来了,面色发白,眼泪失去控制地簌簌落下来。这次楚暖没有再诉说什麽,只是跪坐在地上双眼无神地望著地板,似乎已经完全陷入了绝望。

  贺冬无法再看著楚暖如此下去,主动将楚暖拥入怀中,拭去楚暖脸上的泪水,道:“少爷,别这样”

  楚暖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话。

  贺冬叹了口气,道:“少爷,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你不要看得那麽重。”

  楚暖yi点反应也没有。

  贺冬无法,想了想,道:“我也杀过很多人,不单是敌人,也有yi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顿了顿,看楚暖的眼珠似乎转了yi下,贺冬看了希望,回忆了yi下,继续道,“那几年我去中东执行任务,我去的地方很混乱,随时会有身上绑著炸弹的人冲上来要和我们同归於尽,其中很多都是小孩和妇人。没办法之下,我们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我们,yi旦超过安全距离我们就立刻射杀。”

  楚暖嘴唇颤了颤,终於吐出声音:“你你也杀了吗”

  “当然。”贺冬毫不犹豫地说,“yi旦超过范围,必须射杀死在我枪下的有的是真的捆绑了炸弹的恐怖分子,但有的只是不小心闯入的无辜百姓。”

  楚暖的喉结动了动,眼中闪过yi丝异芒。

  贺冬沈声道:“那些人很无辜,他们甚至不是有心的,但是我必须这麽做,否则我的战友就有可能因为我的心软而死亡,我的国家也可能因为我的心软和陷入危险我要保护我的战友c我的国家,我不能心软,也不能後悔我没办法安慰你说杀人是对的,但是既然做了你就不应该後悔,做了,你就要学会去面对这份错误,而不是畏畏缩缩地用这种方法逃避”

  “我我”

  楚暖说不出话来,贺冬不知道自己的话楚暖听了多少,但他看到楚暖的双眼不再那样茫然无神,贺冬知道自己那些话总算不是白说了。

  贺冬犹豫了yi下,沈声道:“少爷,如果哦你愿意告诉以前的事情不论什麽样的事,起码我愿意分担你的痛苦”

  第九章

  正如萝芙林所说,最早是楚霖找上楚暖的,不过传言有误,并不是楚霖处心积虑要毁掉楚暖。

  楚暖和楚霖从小在yi个屋檐下长大,楚暖yi直很黏楚霖,而楚暖小时候比女孩子还漂亮,久而久之两人就有了点感情。楚霖这人本身就是同性恋,本来楚暖对哥哥不过是正常的兄弟之情,但楚霖对楚暖却有些暧昧。

  後来楚暖十四岁那年生日,两个人喝醉了,也就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

  生日第二天醒来时楚暖是震惊且愤怒的,他从没有想过和堂哥发生这种事情。楚霖害怕楚暖将事情说出去会破坏他继承人的资格,所以对楚暖是又哄又骗。楚暖对哥哥本来就有很深厚的感情,加上年纪小有些事情毕竟看得不像成年人那麽清楚,yi番波折後倒也接受了楚霖,两个人就甜甜蜜蜜地在yi起了。

  两人在yi起後不久,楚叔爷爷和楚奶奶的相继过世,楚爷爷也因为悲伤过度yi病不起,於是继承权的问题也就渐渐摆上了台面。

  楚爷爷比较偏爱楚叔,早些时候立下遗嘱要将继承权留给楚叔,但弥留之际却又认为楚叔易怒易躁的性格并不适合管理家族,所以更改遗嘱将继承权给了沈稳的楚爸。

  楚叔认为父亲偏爱自己不可能将继承权给大哥,所以当楚爷爷病故律师公布遗嘱时,楚叔坚决不承认财产归属。但遗嘱的有效性不容置疑,这场争吵以楚叔的失败告终,楚叔获得巨额财产的同时也成为楚家旁宗。

  本来楚叔yi直认为继承权在自己身上,在言行间多多少少透露出高人yi点的骄傲,所以连带著楚霖也觉得自己将来必然会继承楚家,因此面对楚暖的时候也带著yi份优越感。楚暖那时候小,面对略显霸道的哥哥只觉得哥哥很有“威风”,所以也不计较,反而更加喜欢。

  没想到情势巨变,楚霖什麽都不是了,严格来说,他见到楚暖的时候还要毕恭毕敬地叫yi声“暖少爷”,这口气楚霖怎麽咽得下,对楚暖的态度yi下子就差了。

  楚霖对楚暖的感情本来就不是爱,现在身份调换之後楚霖丧失了那份优越感,看楚暖就觉得很不顺眼,见面时也不给个好脸色,zuyi爱的时候也总是很粗暴。

  楚暖也不是傻的,很快就明白了变化的原因。楚暖对财产根本没什麽感觉,便对楚霖说以後他会把楚家的yi切都给楚霖。楚暖本来是想讨好情人,但这话听在楚霖耳朵里却像是在施舍。楚霖更加不痛快。

  楚霖不痛快归不痛快,但表面上却又像以前yi样楚暖好,只是背地里却在外面找起了其他床伴。那天楚暖翘课跑回家,想去找楚霖,没想到却听到楚霖在房间里和另外yi个男孩子zuyi爱,又听到楚霖对那男孩子说他根本不爱楚暖,说他对楚暖好只是为了楚暖手上的继承权。楚霖还说了很多很难听的话,楚暖蹲在门外哭,哭了好久里面的人也没有发现,後来楚暖自己默默地回房了。

  第二天,楚暖对楚父说堂哥强犦自己。

  楚父大怒,将楚叔yi家都赶出了主宅。

  大概这些事情零碎地传到楚小姑耳朵里变了样,才会有楚霖是想毁了楚暖的说法。

  楚霖离开了主宅,但楚暖依然心怀怨恨,暗中找人诱骗楚霖吸毒,楚霖很快就上瘾了,但这时楚暖却不许别人卖毒品给楚霖。楚霖毒瘾发作不敢对别人说,向楚晗求助。那天楚晗准备将毒品拿给楚霖,却没想到她来到楚霖家中时却看到楚暖正将慢慢yi管的高纯度海洛因慢慢打进楚霖身体里,楚暖亲眼看著楚霖死了,楚晗也亲眼看著楚暖杀死了楚霖。

  刺激过大,楚晗的抑郁症加重,时常会陷入莫名的呓语和恐惧中。

  楚晗没看到的是楚暖抱著楚霖的尸体无声流泪。

  楚霖的死让楚叔楚婶暴怒,但他们没有明确的证据,无法诉诸法律,只能找上门来讨公道,但是楚父楚母却说楚霖死有余辜。楚叔暴怒之下制造了车祸,想要将楚父楚母和楚暖yi起杀死,但车祸发生之际楚母拼死护住了楚暖,最後楚父楚母身亡,楚暖双腿小腿骨折。

  楚暖住院复健期间楚晗自杀身亡,楚暖从此只能在轮椅上生活。

  楚暖没死,楚叔再次找来,这次他要亲手杀了楚暖。楚叔将楚暖约到後山,本来是想将楚暖推下悬崖,但扭打间楚暖的反抗反而让楚叔自己落下的山崖,死了。楚暖受了惊吓,回到主宅後又碰到楚婶,楚婶和楚暖发生口角,楚婶欲打楚暖,保镖为了保护少爷推开了楚婶,不想楚婶被地毯绊倒,後脑撞在桌角,送往医院的途中不治身亡。为了维护楚家的形象,郑伯对外称两人yi个失踪yi个车祸。

  至此,楚家只剩下远在海外的楚小姑和陆文。

  楚暖yi直留著陆文,yi方面是因为愧疚,另yi方面也是因为──陆文是唯yi还留在楚暖身边的有亲戚关系的人但前不久陆文也死了。

  楚暖面色灰暗地断断续续地说出这些往事,贺冬听了也是心颤,虽然早就想过当年那些人的死亡并不是事故那麽简单,却没想到居然是如此复杂的yi串因果,某种意义上说,楚家这些人的死亡确实都是因为楚暖造成的書香門第

  “我是不是很坏我是不是很坏他们都是因为我死的都是我”

  楚暖捂著脸哽咽,嘴唇早已失去了颜色,就和他的脸色yi样苍白。

  贺冬握上那冰凉的双手轻轻将它们拉到身後,无声地抱住楚暖,任何安慰都是苍白的,他能给楚暖只有yi个可以尽情哭泣发泄的怀抱。

  抚摸过楚暖还很单薄的背部,贺冬道:“少爷,我想,那些为你而死的人yi定不愿意看到你在这里这麽难过。”

  楚暖身子yi震,想来是将贺冬的话听进去了。

  贺冬将楚暖从自己怀中拉开yi点,为楚暖拭去泪珠,看著楚暖那苍白无助的神色,心疼道:“少爷,你还记不记得车祸时,你母亲怎麽保护你的我想她yi定是希望你开开心心地活下去,才会舍命护住你,而不会是希望你这样痛苦。”

  “真c真的吗”楚暖颤抖著声音问,他的眼睛终於有点了yi点神采,或许贺冬的劝慰还是有效的。

  贺冬微笑道:“当然,天下的父母都是爱孩子的。难道你的父母不爱你吗”

  “爱他们很爱我”楚暖啜啜道,“他们在的时候总是抱著我叫我宝宝,我怎麽抗议他们都不听我母亲最喜欢别人说我长得像她,她说我是她的最爱,父亲听到了还会吃醋”

  说到甜美往事,楚暖的神色也有所放松。

  贺冬拨开楚暖凌乱的刘海,引导道:“是的,他们都是希望你过得好的。你不需要为那些事情责难自己,你应该开心地生活,连同你的父母你的姐姐的份yi起活下去。”贺冬本想告诉楚暖父母的死是楚叔的错并不是他的错,但怕楚暖联想到楚晗,那件事贺冬没办法说圆,便故意避开了。

  楚暖半垂著眼帘掩去了眼中光芒,但从他那不断颤抖的睫毛上,贺冬知道楚暖的内心在剧烈挣扎。

  贺冬相信自己那些话以前肯定也有人对楚暖说过,但楚暖没有听进去。家人的连续死亡大概让楚暖失去了被爱的信心,想明白这yi点,贺冬便知道为什麽自己yi点职责内的维护都会让楚暖心动。

  贺冬想要趁热打铁,便说:“少爷,我是当兵的,生离死别c付出牺牲我不是没经历过,我还是小兵的时候,我的班长为我挡下子弹,我yi辈子就哭过那麽yi次,我要冲上去为他报仇,但班长却拉住我,他说:不许去你要好好活,你要代替我活下去你要活得比任何人都长都久都好,因为你的命现在是两个人的,你要活出两个人的量,这些话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再苦再累再危险,我都活下来了,我身上的命不单是我的,还是班长的是那些为我流过血流过泪的战友们的我们每个人付出的yi切都是为了让自己重视的那些人那些事变得更好,我为我的战友而付出,我为我的国家而付出,我从不後悔我的双手曾沾满鲜血──只要我所在乎的yi切能变得更好”

  说到自己的往事,贺冬的情绪也有点激动,他捧起楚暖的脸,强迫楚暖看著自己。

  “少爷,你明不明白他们的死不是要惩罚你,让你痛苦,而是要让你活下去,比任何人都要幸福地活下去”

  “我我”楚暖似乎还是有些犹豫。

  楚暖喏喏几声,神经质的恐惧神色慢慢退去,随著他的平复他的眸光也有些暗淡,无声地垂下眼帘,纤长的睫毛在脸颊上落下yi篇月牙形的阴影,紧抿的双唇此刻松开,血液回流,将双唇晕染得无比豔丽。

  战场上注视敌人yi整天也不会走神的贺冬这时候却分心了,目光便不自觉地被这份豔丽所吸引。

  楚暖的眼角似乎还有隐隐的泪光在闪烁,像yi颗小小的钻石。

  贺冬yi时有些恍惚,手指自发地抚过那璀璨的钻石,沾了湿润的水汽,又顺著光洁的脸颊下滑,来到那犹如盛开的玫瑰花瓣yi般豔红的嘴唇。和想象中yi样柔软的触觉,属於楚暖独有的淡淡花香似乎也从这唇间散发开,带著yi股诱人的甜美。

  楚暖略带迷茫地抬起眼,对上贺冬那深深的眼眸,心里yi颤,曾经熟识的身体隐隐躁动。发觉了自己的绮念,楚暖的面颊不由得飞起了薄红,懊恼自己的不知廉耻,羞恼之余却又忍不住期待,偷偷看yi眼贺冬那微抿的唇,联想到这唇会如何亲吻自己,面上顿时更热。

  楚暖yi点也不知道,他那低头垂目偷偷窥探的神色拨动了贺冬的心弦。

  谁也说不出为什麽,只是那yi个眼神,yi瞬眸光,yi抹羞涩,就让贺冬的心跳多了yi拍。

  热血冲头,贺冬情不自禁微微低头,吻住了那带著幽幽花香的红唇。

  像是涂了花蜜,轻柔的触碰让贺冬尝到了甜美的滋味,似乎还混合了yi点泪水的咸涩,让人在甜蜜和苦涩中想要更加深入地品尝属於这个人的真实滋味。

  贺冬在这yi刻完全抛弃了自己引以为豪的理智,只记得多掠夺yi点怀中人的滋味,手心微微用力,让楚暖与自己贴得更加紧密yi点,更深入yi点就能尝到更多的甜美。

  “嗯”

  楚暖从喉间逸出yi声暧昧的呻吟,这呻吟就像yi个警锺轰地敲响,让贺冬陡然清醒。

  贺冬慌乱地松了手,楚暖却因为深吻而软倒在他怀中。

  滚烫的脸颊贴在贺冬的脖子上,楚暖眼睛里蒙上了雾水,心中有yi种难以言语的欣喜。抱住贺冬的脖子,楚暖在贺冬耳边呢喃:“贺冬,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我”

  贺冬不知道怎麽回答,他现在脑子yi片混乱,他被自己的行为吓到了,他他怎麽会吻了楚暖,而且还很投入

  贺冬脑子里“嗡”地乱了yi阵,但毕竟是从战场上走下来的人,他很快就恢复了冷静。或许还不算yi件太糟糕的事情,起码贺冬过世的父母不至於因为儿子的“不争气”而跳出坟墓

  定了定心神,贺冬在楚暖的发际上落下yi个轻吻,柔声道:“我送你回去吧,好好休息yi个晚上,明天明天会很美好的。”

  晚上两人再次相拥入睡,但这时两人的心境都不同了。

  贺冬还在纠结自己是如何对楚暖产生感情的,而楚暖则在回味贺冬那个略带侵略性的吻。

  “他身上的花香很好闻”

  “他身上的柠檬味很舒服”

  两个人在心里想,同时抬眼看向对方,目光相撞,贺冬不自然地撇开脸,楚暖也是微微脸红,下意识地将脸往贺冬怀里埋埋,然而下yi刻发觉自己做了什麽动作,不由得更加羞涩。

  楚暖的脸皮烫得快要可以煎蛋了,然而这样的温度还比不上贺冬的胸膛灼热。

  楚暖不期然地想到,如果这样的身体拥抱自己

  艰难地咽下唾液,楚暖缩起身子,害怕被贺冬发现自己的情动──贺冬会觉得自己很滛荡吧楚暖有些悲哀地想。十四岁起就被楚霖拥抱的身体还是留下了记忆,只要稍稍yi拨撩就会有所反应,这是过去留给楚暖的印记,或许这辈子都摆脱不了。

  想到过去,楚暖的心又沈了下去,他敏感的身体,他残废的双脚,他那异於常人的性向,身体的每yi处都在提醒他,他曾经有过多麽不堪的过往

  似乎是察觉了楚暖的沈默,贺冬抚摸过楚暖的头发,轻声问:“怎麽了”

  楚暖心里挣扎了yi下,忍不住问:“贺冬,你会後悔吗”

  “不会。”贺冬稍稍犹豫了yi下,还是很干脆地给出了回复。

  “那那你抱我”

  楚暖的身子贴上来,令贺冬感觉那情动的下身正抵在自己的大腿上。贺冬yi下子涨红了脸,这样的进展对他来说太快了,他很是窘迫也很是尴尬,然而,黑暗中,楚暖那双眼睛像是含著泪水yi般,晶亮晶亮的,急切而期冀的神情让人不忍拒绝他的要求。

  “我”

  贺冬直觉地想要答应,可是又开不了这个口。

  察觉了贺冬的迟疑,楚暖的眸光yi下子黯淡下去,身子缩了回去,几乎将整个人都蜷进了被子里。

  楚暖像是刚刚从壳里探出脑袋的蜗牛,受了惊吓,又缩了回去。

  贺冬既是无奈又是怜惜,yi声叹息,索性将楚暖翻了个身,让楚暖背靠著侧躺在自己怀中,大手伸进楚暖的裤头握上那半硬的热物,听楚暖发出yi声惊喘,贺冬也难得使坏yi回,咬著楚暖的耳朵含糊地说:“我帮你弄出来。”

  覆著硬茧的手掌在玉茎上套弄了两下,玉茎立刻发硬发热地站了起来。楚暖弓起身体似乎想要摆脱贺冬的爱抚,然而贺冬另yi只手比强有力地困住了他,令他只能蜷缩在贺冬怀里,接受那动人的抚摸。

  “嗯贺c贺冬不要啊嗯”

  楚暖抿著唇,却无法抑制暧昧呻吟的泄漏,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双腿曲起,似乎想勾住贺冬的身体,双手紧紧掐著贺冬的手臂,像是无法承受这样汹涌的快感。

  敏感的身体很快迎来了高嘲,楚暖发出yi声近乎尖叫的呻吟,白浊射在贺冬的手心里,花香中多了yi股属於男特有的咸湿气味,被体温熨烫得满室靡绯。

  楚暖软在贺冬怀中喘息,眼睛湿漉漉的,让贺冬忍不住低头亲吻。

  贺冬也情动了,只是进展太快会让他害怕,他压抑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只是轻柔地啃噬楚暖柔软的唇瓣。

  楚暖主动勾上贺冬的脖子,纠缠著不肯放手。

  “贺冬不要离开我”

  楚暖呢喃著请求,他需要yi个怀抱拥著他入睡,他需要yi个人陪著他。

  贺冬没有拒绝。

  得到贺冬的亲昵,这yi夜楚暖蜷缩在贺冬温暖的怀里睡得很安心,第二天早上醒来对上贺冬注视的目光,楚暖微微红了脸,转身埋进男人怀中,但在贺冬看不到地方,楚暖却笑得很幸福。

  或许也是因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