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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绝对占有|作者:90129034|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5 23:34:00|下载:绝对占有TXT下载
  日子,除了叔爷爷其他人都有每天锻炼的习惯,於是健身房也就特别热闹。

  後来叔爷爷走了,楚奶奶也走了,楚小姑嫁到了国外,楚爸爸和楚叔叔为了利益感情有了裂痕,楚晗也嫁人搬出去了,主屋顿时空了不少。

  再後来楚爷爷世了,为了遗产的事情两兄弟闹得很不开心,楚暖和堂哥的关系也因为大人的事情而紧张。yi时间主屋的气氛总是剑拔弩张的。

  过了两年,楚暖的堂哥吸毒过量死亡,没多久,楚爸爸和楚妈妈车祸身亡,然後楚晗自杀,再之後不到yi年楚叔叔失踪了,楚阿姨为了寻找丈夫遭遇了车祸。转眼间,楚家就只剩下yi个楚暖,还有yi个只有要钱的时候才会出现的陆文。

  ──以上,全部是健身房管理员告诉贺冬的。

  管理员说:“最开始的时候每天都会有很多人来这里锻炼身体,就算是老家主也会来这里和子孙们凑凑热闹,可是现在除了偶尔像你这样的高级保镖会来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贺冬不知道回答什麽比较好,只应了yi声“哦”。

  管理员又说:“以前暖少爷可皮了,上串下跳的,跟小皮猴似的,老家主他们都管不住他。那时候暖少爷每天都是笑嘻嘻的,还老爱捉弄我们这些仆人,那时候我们私下都叫暖少爷小恶魔呢”

  说起以前的事,管理员露出yi抹怀念的笑容,虽然嘴里说“小恶魔”,但想来顽皮活泼的楚暖还是很让他们喜欢的。

  “可惜现在却变得那麽沈静了真让人心疼”

  管理员和贺冬有yi搭没yi搭地聊天,说yi些楚家的琐事,也介绍了yi些在这里工作的仆人的情况。

  贺冬虽然不怎麽搭话,但是始终认真听著。

  之前郑伯对贺冬交代过,让贺冬在不触及楚家机密和楚暖的前提下多看多听,多了解yi些楚暖身边的人和事。

  郑伯说:“暖少爷这孩子有事喜欢憋在心里,跟在他身边要自己多关心细节,免得暖少爷有什麽不舒服都不知道──之前很多人都是因为这样被辞退的。小冬你人不错,可要尽心啊”

  於是贺冬就对有关楚暖的事上了心。

  练了yi个多小时,贺冬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告辞离去。临走前管理员对她说:“小冬,你回去别忘了洗个澡。暖少爷喜欢干净,你可千万不要带著yi身汗味去见他。”

  “嗯,好。”

  其实管理员不说贺冬也会去洗澡,不过被管理员说yi下他洗得更认真了,还特别用了那块柠檬黄的香皂。

  贺冬洗完澡,吃了早餐,稍做休息之後,时间就到了八点三十,该是叫楚暖该起床的时候了。

  第三章

  贺冬轻轻推门而入,经过yi夜的封闭,房间里的空气却不浑浊,这是空气净化装置的作用。

  窗帘紧紧拉著,没有漏过yi丝光线,虽然外面已是晨光明媚,但房间里还是yi片昏暗。

  在卧室的正中央,那舒适宽大的大床上,楚暖侧身躺著,yi动不动,呼吸匀长,似乎还未苏醒。

  这是贺冬来叫早的第yi天,他第yi次看到睡眠中的楚暖,看楚暖微微蜷缩著身子的睡姿,他突然觉得这个看似乖戾的青年其实只是yi个孩子。

  “暖少爷该起床了。”

  贺冬轻轻推搡楚暖的身体,低声呼唤。

  看起来楚暖睡得也不深,贺冬叫了两声他就有了动静,翻了个身,平躺著,睫毛颤了颤,片刻後,他抬手遮上自己的眉目,缓缓睁开了眼睛。

  刚刚睡醒的楚暖看起来有些迷糊,yi贯的阴冷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懒懒的惺忪。

  楚暖揉揉眼睛,含糊地问:“几点了”

  这是楚暖的习惯,郑伯交代过,这时候要报上具体的时间。

  贺冬看了看表,道:“八点三十二分。我帮你拉开窗帘好吗”

  “嗯”

  楚暖用鼻音低低应了yi声,依然闭著眼睛,没有起来的意思。

  郑伯说过,楚暖有yi点赖床的习惯,这时候可以放任他多躺yi会儿,因为时间差不多了楚暖自己就会起来。

  贺冬转身去打开窗帘,随著哗啦啦的响动,缺少了遮挡的明媚晨光顿时照亮了整个房间。楚暖不适应地微微皱了眉头,用手背挡住眼睛,不想让阳光穿透他的睡意。

  贺冬将窗帘扎好,开始为了楚暖准备今天的衣物,轮椅推到了床边,随时等待楚暖的起床。

  准备好这yi切,楚暖还没有起床的意思,贺冬多看了他yi眼,见楚暖白皙的面容在阳光下蒙上了yi层金色的米雾──那是面部细小绒毛带来的效果。睡眠让楚暖双颊晕染了yi层薄红,没有血色的粉唇也因为被褥的热度而略显红豔,精致的五官愈发精致,清醒时的阴冷荡然无存,不论怎麽看,这都是个十分漂亮的孩子。

  贺冬目不转睛地打量著,yi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多麽冒昧,直到楚暖突然睁开眼睛,目光对上,楚暖脸上闪过短暂的迷茫,迷茫後陡然阴沈。

  贺冬这才意识到犯了楚暖的忌讳。

  楚暖寒著声音说:“我说过,你再这麽看我我会把你的眼睛挖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自知理亏的贺冬真诚地说。

  楚暖定定看了贺冬许久,冷哼yi声,神色微缓。

  楚暖自己撑著坐起来,他挪动自己的身体坐到床边。贺冬知道楚暖是要起床,便走到他身边,俯身将楚暖抱了起来。

  楚暖攀著贺冬的肩膀,鼻尖触到贺冬的脖子,微微耸动了yi下,他有些突然地问了yi声:“早上洗澡了”

  贺冬愣了愣,随即答道:“嗯。”

  楚暖没再说话,被贺冬推进洗手间,在特别设计的洗手台前洗漱。等他打理好了,贺冬再将他推回房间换衣服。

  换衣服的时候楚暖突然说:“以後每天早上都要洗澡。”

  洁癖贺冬想起这个词。不过就算楚暖不说,贺冬每天早上都要锻炼,锻炼完也都是要去洗澡的。

  贺冬点头应道:“好。”

  接下去就是轻松而刻板的yi天,贺冬依然站在楚暖身後,楚暖依然时不时让贺冬拿本书或是拿份资料,贺冬依然找不到,楚暖依然是带著yi丝不屑地告诉他要拿的东西在哪里。午餐和晚餐贺冬依然慢了yi步,不过楚暖依然在吃完後静坐片刻,有点像是某种习惯,又有点像在等待贺冬。到了晚上贺冬依然为楚暖擦身,对於已经看过yi次的身体他已经不再那麽好奇,没什麽怪念头地结束了服务,抱楚暖上床了。

  贺冬回到房间给小妹打电话的时候,楚暖也给郑伯打了yi个电话。

  “暖少爷,有什麽事吗是贺冬让您不高兴了吗”郑伯问,带著yi点忧虑。

  “嗯不。”楚暖轻声说,顿了顿,他问,“他用的是新的沐浴品”

  郑伯愣了愣,说:“暖少爷您稍等,我查查。”

  短暂的等待後,郑伯说:“是的,他用的产品是前段时间厂家刚送来的新品,试用之後觉得味道还可以我就留下了,刚好贺冬进来需要新的沐浴品,所以我就让人将剩下的送到他那里。暖少爷,您觉得不好闻吗”

  “不,好闻,我喜欢。”楚暖说。

  郑伯高兴地说:“那太好了,我让人去买多yi点。”

  “好”楚暖应了yi声,但随即他又改口了,“不需要,他yi个人用就好了。”

  “嗯嗯,好的,谨遵您的吩咐,我的少爷。”虽然有片刻的呆滞,但郑伯还是认真地记下了楚暖的吩咐。

  楚暖并不像第yi天见面时贺冬所认为的那麽难伺候,楚暖总是阴著脸,也总是很沈默,可是从来不会刻意刁难人,或许是楚暖根本不屑去刁难贺冬这样的“仆人”。yi个多星期的接触让贺冬觉得楚暖也只是yi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虽然少yi点活力,虽然多了yi点病态,虽然咋看之下似乎不讨人喜欢,但其实依然有著可爱的yi面,也会赖床,也会耍小性子,也有迷糊的时候。

  很平静地过了半个月,这天午饭後贺冬推著楚暖在中庭花园散步,yi名仆人匆匆走来对楚暖说:“暖少爷,陆先生来找您。”

  楚暖稍稍抬眼看了看仆人,淡淡道:“让他进来。”

  没多久,仆人便带著yi个男人来到了楚暖面前。贺冬yi眼就认出了来者──陆文。

  陆文真人比照片更加英俊,眼窝深邃,鼻梁高挺,有点像混血儿,而且身姿挺拔,穿著yi身休闲西装,咋yi看还觉得像yi个成功人士。贺冬估计当初楚晗就是被这副皮囊给迷惑了,才死心塌地地跟著陆文,最後还为弟弟留下了yi个牛皮糖。

  “哟,小暖,好久不见啊”

  陆文yi开口就暴露了他那油腔滑调的本性。贺冬不喜欢这样的人,,但他作为外人也不好说什麽。

  面对陆文的招呼,楚暖只是“嗯”了yi声,冷淡地问:“什麽事”

  陆文嬉皮笑脸地说:“呵呵,小暖啊,你可还是这麽冷淡啊,怎麽说我也是你姐夫嘛”

  “我知道,否则你根本没有资格站在我面前。”楚暖毫不客气地说,“什麽事,直接说。”

  陆文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道:“小暖你真是唉,也没什麽,就是姐夫最近手头有点紧”

  楚暖瞥了他yi眼,冷冷道:“上次不是刚给了你两百万。”

  “那个还赌债了啊”陆文毫无羞耻地回答,“还了赌债可是yi分钱都没有了。”

  楚暖眼也不抬,道:“赌债只有yi百五十万。”

  “这”陆文转转眼珠子,笑道,“五十万很快就花完了嘛”

  贺冬估计陆文又是去赌钱而且赌输了,显然楚暖也是知道的。楚暖虽然冷哼yi声,开口却不是拒绝,而是问:“你还要多少”

  “这呵呵,小暖看著给就好了。”陆文笑嘻嘻地说。

  “五十万。”楚暖不带感情地说。

  贺冬觉得楚暖真大方,五十万说给就给,这数目可是贺冬想都不敢想的。可是陆文却不满足:“小暖,我可是你姐夫啊,不要这麽小气嘛。”

  楚暖问:“那你要多少”

  “呵呵,加yi个零就好了。”陆文的食指和麽指圈在yi起比出零。

  居然是五百万

  虽然看不见楚暖的表情,但贺冬却看到楚暖的手指抽动了yi下,像是被吓到了,又像是神经质地抽搐,还带著yi点愤怒。

  楚暖沈默了片刻,道:“楚家不养废物。”

  陆文的脸色顿时沈了,大声嚷道:“楚暖,你不要忘记当初你姐姐是怎麽死的”

  楚暖的手骤然握住轮椅的扶手,关节因为用力而变得青白青白的,筋骨暴起,让原本就消瘦的手看上去更加可怕,简直像是骷髅

  贺冬感觉到楚暖在颤抖,全身都在颤抖

  贺冬看不到楚暖的表情,但他觉得现在楚暖的脸色yi定很难看

  贺冬不知道陆文那句话是什麽意思,难道楚晗不是自杀的吗还是其中有什麽别的隐情

  贺冬觉得不太妙,他好像不应该这麽袖手旁观──他的任务是保护楚暖。

  “你”

  “请你马上离开”

  楚暖开口的同时贺冬也开口了,贺冬洪亮有力的声音盖过了楚暖近乎低喃的话语。

  楚暖迷茫而惊愕地抬头看向贺冬,陆文也狠狠地瞪过来。

  “你是什麽人”陆文恶言相向,“哦,你就是楚暖新找的小白脸是吧啧,比上yi个英武多了。干吗,吃了他什麽好处,还是被这小妖精迷死了,我和他说话你插什麽嘴”

  贺冬听出陆文话语中的猥亵,但现在他没有空去想这麽多,他上前yi步站到陆文和楚暖之间,将楚暖挡在身後,厉声道:“请你现在马上离开”

  “你”

  陆文惊惧地缩缩脑袋,目光飘向贺冬身後的楚暖,还想再说点什麽,但被贺冬冷眼yi瞪,话又缩回了肚子里。

  陆文想到自己居然被yi个楚家仆人训斥顿时十分恼火,但摄於贺冬的杀气他又不敢乱来,他咽咽口水,气急败坏地叫道:“你c你给我走著瞧”

  陆文後退了两步,却又冲著楚暖说:“楚暖,好好想想你姐”

  “闭嘴”

  贺冬大喝yi声打断了陆文的威胁,眼睛瞪起,那古铜色的面庞狰狞毕露,仿佛随时都会扑上去吃人似的。陆文吓得不敢再停留,慌慌张张地就跑走了。

  贺冬yi愣,没想到陆文这麽不经吓,他还没动手呢对方就跑了。不过贺冬好像忘记了,他可是从死人堆里走出的特种兵,板起脸来杀气腾腾的,哪里是个普通混混能受得了的。

  贺冬挠挠头,有些纳闷,但也没想太多,陆文吓跑了也好,省去了很多麻烦。

  看陆文跑远了,贺冬才回头打量楚暖的状况。

  楚暖低垂著头,令人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他双手已经从扶手上松开,身子也不再颤抖,似乎已经没事了。

  贺冬犹豫了yi下,在楚暖面前蹲下,试图查看楚暖的面色,口中问道:“少爷,你还好吗”

  刘海挡去了楚暖的神情,贺冬看的也不是很真切,只是觉得楚暖的脸色很苍白。

  楚暖没有吭声,贺冬不放心地追问了yi声:“少爷”

  这回楚暖开口了,微弱,低哑,每个音都那麽飘忽,但每个音却又都是那麽沈重:“我没事”

  贺冬苦笑,楚暖如此口吻他怎麽能放心。

  贺冬想安慰yi下楚暖,但又不知道陆文所指的楚晗之死是怎麽回事,听上去似乎和楚暖有什麽关系。贺冬怕自己乱说话反而会让楚暖更加痛苦,可是又不知道能说什麽其他的话。

  犹豫了半天,贺冬还是起身向楚暖身後走去,路过楚暖身侧时他习惯性地拍了拍楚暖的手背以示安慰──以前贺冬都是这麽安慰战友的。贺冬丝毫不觉得这有什麽不妥,走到楚暖身後握上轮椅的推手,问:“少爷,你要继续散散步,还是先回房”

  “回房。”

  楚暖说,於是贺冬推著他朝住宅走去。

  坐在轮椅上,楚暖看了yi眼自己被触碰的手背,就在刚才贺冬的大手覆在上面的时候他禁不住颤抖了yi下,而这会儿,手背上似乎还残留著贺冬手心的温度。

  定定看了yi会儿,楚暖收回手,放在身前,另yi只手握上,无意识地搓揉被触碰过的手背。

  楚暖进入住宅後碰上面上焦急的郑伯。

  “暖少爷”郑伯看到楚暖低呼yi声,急切地问,“您还好吗陆文──他对你做了什麽那个混蛋我就知道不能让他进来”

  楚暖打断了郑伯的自责:“没什麽,他什麽也没做,他他让贺冬赶跑了。”

  “贺冬”

  郑伯惊讶地看向贺冬。

  贺冬头皮有些发麻,现在想起来便觉得刚才自己似乎冲动了,陆文和楚暖之间不论发生什麽也都是楚家的家事,他虽然是所谓的“随身助理”,其实也就是保镖兼看护的综合体,yi个外人而已,没什麽立场去插手他们之间的纷争,而且陆文的话似乎还涉及了yi些楚家的私密过往。

  面对郑伯询问的眼神,贺冬也只能硬著头皮说:“陆文对少爷出言不逊,所以我就就吓了他yi下没想到那人胆子那麽小,yi吓就跑了”

  郑伯的神色变得很复杂,多看了贺冬好几眼,但最後也没说什麽,笑了笑,转而对楚暖说:“少爷您没事就好了。”顿了顿,郑伯又问,“那陆文那边钱还给吗”

  楚暖眼未抬,道:“给他,五十万,他不要就算了。”

  郑伯离开後贺冬推著楚暖回到了房间,本来他们还应该再在花园里逗留半个小时的,现在提早回来了,若是现在就准备出门无疑太早了,贺冬不知道该干什麽便询问楚暖的意见:“少爷要休息yi会儿吗”

  楚暖沈默了片刻,抬手揉揉眉心,道:“我想睡yi会儿。”

  “嗯好。”

  贺冬将楚暖抱到床上,为楚暖更换睡衣。

  对於楚暖这种身体虚弱的人来说睡午觉应该会是yi个好习惯,不过实际上楚暖并没有睡午觉的习惯,今天楚暖突然说要午休,看来是陆文那yi闹让他累了。

  换好了睡衣,楚暖吩咐贺冬下午三点的时候叫他,随後自己挪动身体躺进了被子里。

  贺冬为楚暖拉上窗帘,打开空气净化器,原本在yi边等候命令的仆人走了出去,贺冬也准备离开。

  就在贺冬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的手表突然震动起来,贺冬连忙走回床前询问:“有事吗”

  楚暖看著他,道:“留下。”

  “我”贺冬很惊讶。

  “是。”楚暖不欲多言,目光扫过yi边的椅子和书架上,说,“你可以坐下百万\小说。”

  贺冬感到不解,抓抓头皮,不知这是楚暖的什麽怪癖,但人家是少爷,他也不能反驳什麽,便从书架上抽了yi本书坐在椅子上看了起来,而楚暖则在床上翻了yi个身,背对著贺冬睡了。

  贺冬看了两页觉得有些无趣,注意力无法集中在文字上,有没有其他事情可做,贺冬的思路就渐渐朝其他方向跑去,首先想到的便是关於今天陆文的事情。

  第yi个让贺冬疑惑的便是关於楚晗之死。郑伯的说法是楚晗因为父母双亡打击过大,抑郁症加重,最後自杀身亡。但今天听陆文的威胁,似乎其中还有隐情,感觉上去像是楚暖害死了他姐姐似的,而这十年来陆文就yi直揪著这点向楚家要钱。

  如果是这样,那麽楚暖yi直对陆文妥协也就可以解释了,可能是心中有愧,所以用这种方式补偿。

  而第二个让贺冬不理解的就是陆文当时说的那句话:“你就是楚暖新找的小白脸是吧啧,比上yi个英武多了,干吗,吃了他什麽好处,还是被这小妖精迷死了”。

  当时贺冬没去仔细考虑这句话,现在想起来

  以前贺冬去国外执行过任务,国外人比较开放,这种事情在他们军队倒是不稀罕,贺冬多少接触过yi点,也就慢慢知道了相关的东西。

  话说回来,楚暖五官漂亮,身材纤细,腿残了不方便和女人做,被男人压在身下倒是刚刚好

  贺冬的脑子里不自觉地冒出yi些少儿不宜的画面,但他马上就从臆想中回神,发现自己想了什麽,不由得面色yi红,暗道yi声罪过,挥散了脑子里不合适的猜测。

  楚暖可是正儿八经的男人,因为他瘦弱就把他当成女人来设想可不是yi件礼貌的事情。

  看看熟睡中的楚暖,贺冬觉得这孩子也挺可怜的,家里那麽多人都死得差不多,唯yi剩下yi个没有血亲的姐夫还是个只会要钱的畜生,腿也残了,去哪里都要人推,身子也因为长久没有运动而逐渐虚弱,还要打理楚家产业,看楚暖每天埋头苦干的样子就知道这份活yi点也不轻松。

  贺冬从懂事起就在为钱烦恼,他是农村人,家境不好,後来父亲打工受了重伤失去劳动力,母亲也赚不了什麽钱,妹妹身体不好,他弃学当兵就是不想加重家庭的负担,也是为了参军那点补贴。後来父母死了,那yi点补贴只能勉强满足妹妹吃喝和治病的需要,日子过得非常拮据。没钱是个烦恼,但有钱也不见得很好。楚家够有钱了,可楚暖yi点也不开心。

  这天没有再发生其他什麽事情,只是楚暖起床後问了贺冬yi个突兀的问题:“听说你有yi个妹妹”

  贺冬不知道楚暖是什麽意思──难道是陆文的事情让楚暖想到了亲人

  贺冬老实答道:“是,我有yi个妹妹。”

  “身体不好”

  “嗯。”

  楚暖“嗯”了大概是表示知道了。

  晚上郑伯告诉楚暖将五十万打到陆文账上了,楚暖“嗯”了yi声就没说什麽了。之後就是和平常yi样的夜晚,平淡而安静,沐浴之後楚暖服用安定睡下了,贺冬也回房了。

  陆文被赶走後虽然收到了五十万的打款,但陆文却不因此高兴。

  晚上yi帮狐朋狗友躲在陆文靠妻子得到的大宅子里,抽烟喝酒,yi个朋友说:“欸,文哥,别说,兄弟们可真是羡慕你啊娶了个好妻子,还有yi个好妻弟,傍上楚家这棵大树,可真是yi辈子吃喝不愁啊”

  另yi人也附和道:“就是不过文哥够意思,富贵了也没忘记我们这些穷兄弟,yi人得道,鸡犬升天,我们这些人也是过得逍遥自在,这全是托了文哥的福来,我们敬文哥yi杯”

  众人咋咋呼呼地敬酒,陆文笑著干了yi杯,却说:“你们这是表面看我风光,其实──什麽好妻弟阴得很呢yi个月十万,说得好听,好像很多,可是他楚家yi个月赚多少你们知不知道用亿来算都嫌少了他居然就给我十万当我什麽分明是叫花子”

  陆文想到白天楚暖那句“楚家不养废物”便觉得万分恼火

  大家都有些醉了,听陆文这麽说,立刻有人说:“就是太对不起文哥了”

  老实说,yi个月十万著实不少了,普通的高管yi个月的薪水也就这麽多,况且陆文对楚家yi点贡献也没有。但是陆文自己不学无术,身边的人也没有yi个是好东西。陆文每个月领的“生活费”除了自己用还散给周围的兄弟用,这些人又好赌好玩,十万块没多久就花光了。

  “应该让楚家多拿点出来”yi个人说。周围人都嚷嚷道:“就是他们家只有yi个残废,哪里用得了那麽多钱,还不如给我们用”

  yi群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纷纷出主意要怎麽向楚家拿钱。

  突然yi个声音在吵杂声中窜起:“将那个残废绑架了不就好了”

  众人安静下来,看著说话的人,那是yi个脸上挂著刀疤的男人,本就粗横的面孔在刀疤的作用下更显得狰狞。書香門第

  刀疤男不以为然地嘟囔道:“电视上不都这麽演那残废现在是楚家唯yi的主人,把他绑架了,要上个几十亿,那老头也不敢不给”

  “就是就是”

  周围呵呵笑起来,倒没怎麽把这话放在心上,他们只是混混,不是真正的黑社会,没那麽狠辣,而且现在的生活过得颇为滋润,没有穷途末路之前他们不想去冒这个险。

  可陆文不yi样,他yi直笑笑地没说话听兄弟们yi轮,当刀疤男说到“绑架”时他的眸光亮了亮,抿著酒,心里开始暗暗盘算这件事的可行性。只是各种念头在脑子里转了转,却颓然地发现要绑架楚暖很难。楚暖身边随时随地都跟著四五个专业保镖,都是特种兵出身,而且那贺冬看上去也不是好惹的。陆文等人只是普通混混,根本没得比,陆文也只是仗著姐夫的身份才能出入楚家而已。

  陆文想著觉得丧气,心中又极不甘心,恨恨地喝下酒,心道yi定要让对方好看

  第四章

  贺冬根本没有把陆文放在心上,yi个会被言语吓走的人实在无法引起他的重视。

  安睡yi晚,第二天清晨贺冬去健身房锻炼的时候,那个管理员再次站在他身边与他攀谈。

  以往贺冬都只听不问,不过想到昨天陆文的事情,贺冬觉得或许可以从这个管理员身上知道yi点什麽,想了想,问:“陆文经常来这里吗”

  提到陆文,管理员露出鄙夷的神情,道:“不yi定,有时候半年才来yi次,但每次来yi定是来要钱”

  贺冬故意问:“陆文yi个小混混而已,楚家不要理他就是了,为什麽要妥协”

  管理员叹了yi口气,道:“因为暖少爷啊,暖少爷觉得自己对不起姐姐,所以对这个姐夫就特别迁就啊。”

  “嗯”贺冬露出不解的神情,“他们姐弟感情不是很好吗”这是郑伯说的。

  管理员沈默了yi下,黯然道:“暖少爷当初唉,若不是那个畜生,暖少爷他也不会──大小姐是被那个混蛋害死的,根本不是暖少爷的错”管理员口气愤愤,但却没有说出实质内容。

  贺冬更是迷惑不解:“那个畜生陆文”

  “不,不是陆文”管理员摇头,张张嘴想说什麽,但後来却没说,只道,“唉,都是些过去的事情了。反正,你多关心暖少爷就好了。这次你把陆文赶走了做得很好,很解气下次陆文还敢这麽来你就继续这麽做”

  下次陆文再来贺冬会不会赶他走还是两说,贺冬yi直觉得自己这次做的有些出格了,他yi个外人本不应该置喙,只是当时热血冲头yi时没忍住就站出去了。

  他只觉得当年的事似乎很复杂──或许大家族的事情都是这麽复杂

  好奇心杀死猫,贺冬适时地闭嘴了,而管理员也转开了话题,开始碎碎念起其他小事。

  结束了锻炼,洗个澡,贺冬下楼吃完早餐,正要回房休息yi会儿,却被郑伯叫住。

  “小冬,来来来,我来和你商量件事。”郑伯笑著说,贺冬没有防备地过去,郑伯拉著他坐下,和蔼地说:“小冬,我听说你妹妹现在还在乡下是吗”

  贺冬不知怎麽想到那天楚暖很突兀地提起他妹妹的事情,虽然脑子里闪过yi些猜测,嘴上答道:“是的。”

  郑伯笑著说:“是这样的。我听说你妹妹身体不好,你家又在乡下,所以我寻思著,不如将你妹妹接到城里的疗养院。”

  贺冬yi愣,不由的迟疑:“这”

  郑伯补充道:“费用你可以不用当心,我们会替你出。城东这边有yi家很不错的疗养院,我想与其让你妹妹yi个人在乡下,不如到这里来,那疗养院离这里也不是很远,周末少爷没什麽吩咐的时候,你也都可以过去看看妹妹。”

  贺冬定定地看著郑伯,心中思绪翻腾。

  郑伯的建议无疑很诱人,贺冬退伍之後努力工作赚钱无非就是为了给妹妹治病。

  贺小妹的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贺母怀小妹的时候贺冬还在初中读书,为了给贺冬凑足学费,贺母怀孕期间还起早贪黑的工作,可是家里穷吃的不好,营养跟不上,小妹出生时格外虚弱,长大後也是站久了都会发晕,yi点重活累活都干不了。

  家里带小妹去城里的大医院做过检查,但也检查不出问题。中医说是天生体虚,给贺小妹开了yi个方子,吃了之後贺小妹的身体确实好了很多,不会再动不动晕倒了。贺冬看到了希望,就让小妹yi直吃下去。可是这方子用到的药材不少都很珍贵,吃yi次两次没问题,吃yi年两年就是个大负担了。

  贺冬yi直希望能将妹妹带在身边照顾,只是有心无力,城市里房子太贵,贺冬租不起,做保安和在培训中心上课的时候都是住单位的宿舍,没办法将安置小妹,只能将小妹留在乡下。贺冬yi直很担心小妹,几乎每天都打yi个电话回去,听小妹精神地接电话才勉强放心。如果能将小妹送入高级的疗养院,无疑对小妹的病情有很大的好处,可是

  如果真的这麽做了,小妹就会成为贺冬握在楚家的人质

  贺冬在部队的当兵的时候由於职位特殊,没少接触那些达官贵人,对於这些人的作风他早已有所了解。贺冬不是楚家从小培养出来的忠犬,楚家要用他不免要防上yi手。

  从理性上说,郑伯的提议没什麽不好的,贺冬自问对楚家没有企图,小妹送入疗养院虽然等於控制在楚家手上了,但只要自己没有妄动,楚家也不会伤害小妹,反而能让小妹得到最好的照顾,这无疑是互惠互利的事情。

  可是从感情上说,贺冬却极不愿意这麽做,他总有yi种要将小妹推入火坑的感觉。他已经对不起小妹了,他不想再让小妹遭遇任何危险。

  可是贺冬是不能拒绝的,表面上看郑伯是在和他商量,但实际上贺冬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和资格。

  仿佛是看穿了贺冬的心思,郑伯笑了笑,不掩饰地说:“小冬,说句实话,我们楚家现在就暖少爷yi个人在独撑大局,在新的继承人出现之前,暖少爷身边是不能出yi点儿差错的。你十分疼爱你的妹妹,我们能知道,其他人也会知道,难保哪天不会有人利用你妹妹胁迫你做什麽对暖少爷不利的事情,到时候不但暖少爷会出事,你妹妹也将身处险境。与其这样,倒不如事先选择yi个安全的环境不是吗你妹妹在疗养院可以生活的很好,你有空的时候也都可以去看她,有些事情对你来说可能要穷尽yi生才能做到,而对於我们楚家来说不过是yi句话。当然,这句话我们也不是白给的,但我们要的也不多。”

  郑伯笑眯眯地看著沈默的贺冬,他不著急,他相信贺冬会做出正确的决定。

  贺冬心中考虑良多,不可否认他心动了──或者说,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他不再排斥这个半强迫性质的要求。

  良久,贺冬开口问:“你们要什麽”

  郑伯呵呵笑开,盯著贺冬的眼睛,yi字yi顿地说:“你的忠心和尽心”

  再次进入楚暖的房间,看著楚暖的睡容,贺冬的心情却和之前有了大不yi样。

  毒蛇果然还是毒蛇,就算外表再怎麽无害,獠牙和蛇毒都是不会少的。

  贺冬虽然能理解楚暖和郑伯的做法,但理智上的理解不代表感情上的接受。贺冬很排斥这样被人胁迫的感觉。但现在贺小妹已经进入楚家的掌控,贺冬就算再有不满也不可能对楚暖做什麽。

  “少爷,该起床了。”

  贺冬轻轻推了推楚暖,低声说。

  楚暖依然是过了yi会儿才有动静,含含糊糊地询问“几点了”,得到贺冬的回答後翻身平躺著,用手背遮挡眼帘,习惯性地赖床。

  贺冬拉开窗帘,为楚暖准备好衣物,站在yi边静待楚暖真正清醒。

  大约过了七八分锺,楚暖终於完全清醒过来,长长的睫毛抖了好yi会儿,才慢慢睁开眼睛,侧头看了站在床前的贺冬好yi会儿,才用大麽指根部的关节揉了揉眉心,眼睛似乎很酸涩似的眨了眨,随後慢慢坐了起来。

  楚暖掩嘴打著哈欠,慢慢挪动身体坐到床边,等待贺冬的帮助。

  贺冬上前将楚暖抱起放到了轮椅上,随後推著他去了洗手间。

  沈默而刻板的yi天由此开始。

  虽然平时贺冬的行为也谈不上热情,不过今天的他好像还是比平时更冷淡了yi点,最明显地表现嘛,大概就是楚暖叫他的时候他没有那麽多多余的应答了。比如──

  “贺冬,帮我拿yi下书。”

  “是。”

  贺冬转身拿书,递到楚暖面前,楚暖接过书,贺冬再次退回楚暖身後。

  yi两次还不觉得,多来了几次,楚暖在贺冬退回去的时候不由得侧目看了yi眼。

  两人目光对上,贺冬眨了yi下眼睛,以目光询问还有什麽事情,但楚暖阴沈的脸色上什麽也看不出来。贺冬微微颔首表示“如有需要请吩咐”,随後转开了视线,目不斜视。

  楚暖盯了贺冬很久,最终什麽也没说,低头继续处理文件。

  贺冬有些赌气地想要yi直冷脸对人,不过站了yi上午他就发现这种行为很幼稚──非常幼稚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只是依然不是愿意和楚暖说话罢了,虽然他们之前也没有什麽可交流的。

  楚家办事速度很快,没过两天,贺小妹就被安排进城了。

  这天是楚父楚母的忌日,楚暖要去安葬他们的梦园陵园祭拜他们,每年到了这yi天,楚暖都会yi个人在梦园里呆上yi整个下午,安安静静的,不想让任何人陪伴。

  正是因为如此,贺冬可以在送楚暖去梦园之後请假去疗养院陪伴妹妹,刚好梦园也在城东,和疗养院离得不算很远。

  在将楚暖送去梦园之後,楚暖去了疗养院,到达时贺小妹已经入住疗养院两天了。

  疗养院的病房是单人单间,布置得像个普通家庭的小卧房,各种家具c家电yi应俱全,病人需要什麽也都可以随时添置,让环境显得温馨舒适。

  看到哥哥来了,贺小妹十分高兴地拉住贺冬,说:“哥,我好想你呢你都好久没回来看我了。”

  贺冬怜惜地摸摸妹妹的头发,道:“是哥不好。”

  贺小妹说:“没关系,我知道哥是为了努力赚钱才没能来看我的。哥,你这次是不是赚了很多钱我听说这里的费用很高很高,哥,你没有做什麽危险的事情吧”

  “呵呵,没有。”贺冬说,“我在yi个有钱人家里做保镖,他们给的工资很多。”复杂的事情贺冬不想和妹妹说,他这妹妹因为身体不好也没出过什麽门,思想比较单纯,没见过什麽黑暗的事情,贺冬不想破坏这份美好。

  “哦,那哥你要小心哦”

  贺小妹拉著贺冬欢欢喜喜地说她在疗养院的所见所闻,她自幼没出过远门,来到城里什麽都很新鲜,拉拉杂杂地说了许多,贺冬笑笑地听著。贺小妹说到疗养院的护士,突然想起了什麽,叫道:“啊,哥,给你yi个东西这是护士给我的,我吃了yi块,觉得好好吃,哥你说今天要来,我特别给你留著呢”

  贺小妹从口袋里掏出yi样板状的东西放到贺冬手里,贺冬看了yi样,原来是巧克力,不过这巧克力的包装上都是外文,似乎不是普通超市里的货色。

  贺小妹说:“护士说这是他哥哥从国外带回来的,特别好吃”

  贺冬不太爱吃甜,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倒是吃过不少巧克力──这是补充体能的好东西。看妹妹yi脸期待,贺冬,掰下yi小块放入嘴里,咀嚼了两下,笑说:“很好吃。”

  不等贺冬把巧克力还给贺小妹,小妹就将巧克力塞进了贺冬口袋里,说:“那哥留著吃。”

  贺冬说:“哥不太爱吃甜,小妹你吃就好了。”

  小妹却说:“我之前吃了好多了,护士说我不能吃太多,我留著就会嘴馋”

  贺冬想了想还是收下了,记得以前那个老中医似乎也说过,小妹要吃有营养的东西,但甜腻的高热量的东西不要吃太多。

  两兄妹久别重逢总有说不完的话,不过贺冬还记得自己是请假出来的,眼看差不多四点了,贺冬必须回去接楚暖了。

  和小妹依依惜别,贺冬打车赶回了梦园。

  到了梦园大门口,车yi开近贺冬就看到楚家的几个保镖正在和另外yi个人对峙,而楚暖正被yi个陌生男人勒在怀里,yi把枪顶著楚暖的脑袋,令人不敢妄动。

  贺冬大惊,他所坐的车已经被人发现,贺冬索性下车来到楚家保镖中间。

  虽然还搞不清楚是怎麽回事,不过看起来分明是绑架

  贺冬皱起了眉头,但人质在对方手中他也没有办法。

  对方中yi个戴著墨镜和口罩的人对那持枪的人耳语了几句,那持枪人似乎是考虑了yi下,随後微微点头。那墨镜男就指著贺冬说:“你,过来”

  贺冬心中暗喜,心道这是yi个机会,好歹能走到楚暖身边也是好的,只是那墨镜男的声音似乎有些耳熟,只是隔著口罩十分含糊,贺冬yi下想不起是谁。

  贺冬面上却没什麽表情,佯作不知,沈声问:“你们要做什麽”

  墨镜男道:“让你过来你就过来哪那麽多废话喂,举起手,站到中间来”

  贺冬假装迟疑了yi下,慢慢走了过去,对方中走出yi个人来,贺冬看了yi眼,便知道这人也是经过专业军事训练的,而且水平很高,两人正面交手只怕争不到上风。

  考虑了yi下,贺冬更改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