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与你遇见》 第18章

“曹总,可以开饭了。”李婶装作什么也没看见,镇定自若地说。

“好,吃饭。”曹秋成放开周晓红,对她和颜悦色,“饿了吧?”

李婶还准备了一些点心和小菜,可周晓红只吃得下面条,嘴巴里苦汲汲的,吃什么都没味道,吃了一小碗就放下了碗筷。

“吃这么少?”曹秋成皱皱眉头。

周晓红轻轻摇晃头,“没胃口,你慢吃,我想上去了。”说着,她站了起来,走出饭厅。

等曹秋成吃完饭上楼走进卧室,只见她裹着披肩蜷缩在床上,“想睡就好好睡,难道还没烧够。”他没好气地走上去,见不得她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

周晓红正在烦恼明天见到弟弟该如何解释,听到他的声音,她爬坐起来,“你下午到底和我弟弟说什么了?”

“那你到底又在担心什么?”曹秋成坐下来,反问。

周晓红低下头,扪心自问,她是在担心自己在弟弟心目中的形象一落千丈,也会对她投来异样的眼光,那将是她最受不了的,不如死了算了。

“我给过你机会离开这里,是你自己没成功。”曹秋成接着说道。

周晓红瞪着他,这个男人真正是厚颜无耻到了家,明明就没想要放过她,反而还倒打她一耙。

“相信吗?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仍然走不出这里,要不要试试?”

周晓红讪笑了一下,摇摇头,“我再也不会当小白鼠了。”

曹秋成想起小时候母亲给他讲过的一个关于笼中鸟的故事。鸟儿被关在笼子里,久而久之,每天只想在方寸大小的笼子里活动,按时按点有吃有喝,又有何不好呢?有天,主人喂食后忘了锁上门,鸟儿看着洞开的门,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鸟儿没有飞出去反而回到笼子里,因为鸟儿被关得太久,早已忘记翱翔在天空中是何滋味了。听了这个故事之后,曹秋成便下定决心,这辈子都不要被人关进笼子里做笼中鸟,这也是他为什么不听从父母安排的根本原因。

他想到了笼中鸟,而她则把自己比作不停在转轮上奔跑的小白鼠。

哪种比喻更为合适恰当呢?

正文 第二十一章

21

周晓红注意到,她说自己是小白鼠的时候,他不着痕迹地笑了一下。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可她已经能捕捉到他最细微的表情,为何?

曹秋成坐在床沿,周晓红抱膝缩在床头,偏过头去不看他。曹秋成上了床,伸出手勾起她的下巴,“我没和你弟弟多说什么,以他那么单纯的人,只要你别一副赶鸭子上架的模样,他能往哪儿想?”

周晓红盯着他的眼睛,这个男人着实可怕,动起粗来快准狠,可又不仅仅是四肢发达,他把人性把握的太准,随时能够编织好一张网,等着猎物自动钻进去,然后蹲在网的阴暗角落冷冷地看着猎物苦苦挣扎。

再来十个周晓红也不是他的对手。

是了,明天不过是看她在弟弟面前如何演,至于他,何需担心,他是收放自如的好演员。

周晓红甩开他的手,下巴放在两个膝盖间,努力想出调试好自己的方法,给弟弟更是自己一个平静过下去的谎言。曹秋成退回到床下,“你该吃药了,我去倒水。”

曹秋成拿了水上来,依旧看着她把药放进嘴里,周晓红咽了半天也咽不下去,药片卡在喉咙口,苦的要命,她猛烈咳嗽起来。曹秋成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取笑她,“吃药也能卡到,真服了你了。”

喝了好多水,才冲淡喉咙口的苦涩味,她讨厌被他盯着不放的感觉,慢慢往被褥里滑下去,“我想睡了。”

“好,睡吧。”曹秋成给她拉高被子,她蜷缩成一团,被子外面只能看见她的头发。

药物的关系,周晓红并没有如自己担心的睡不着,相反,她很快便睡着了。曹秋成关上房灯走了出去,在书房一直工作到半夜。

习惯性的上床前冲了个冷水澡,浑身凉飕飕的上床,她已经不由自主地睡到床的边沿,伸出臂膀他把她勾回到自己怀里,不多一会儿就心底燥热起来。下巴埋在她的耳边磨蹭,胯间硬的像马上就要断裂。

睡梦中,她感觉自己被打扰,胸前一只炽热的手揉捏着,浓浊的呼吸喷在她的脖子上,“不要……”她抬起手去搡他的脸,就像夏天赶恼人的蚊子,“你走开,让我睡觉。”

她的声音听上去充满了撒娇的味道,想必是睡梦中还没搞清他是谁,曹秋成无声地笑,要是平日她也能用这样的口气和他说话就好了。

大手移到她大腿根,伸进去轻轻的慢慢的揉着,她喘得有些急促,身体给了他最好的回应。为了怕压着她,他拉紧她的腰缓缓进入。

周晓红感觉到异物的侵入,药物的后遗症让她睁不开眼睛,身体感官却越发敏感,可又无力挣脱,她趴在枕头上,脸在丝织物上磨蹭,发出悉悉索索的摩擦声,手指抠住身下的床单,嘴里发出细碎的哼哼唧唧声。

直到他结束,她也没完全清醒过来,两人在被褥下赤身(衤果)体纠缠在一起。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屋顶上的雪随着温度升高化成水,滴答滴答落在阳台上。周晓红醒来,没想到自己睡到日上三竿,落地窗的窗纱被拉开,她睁眼便瞧见照在白雪上折射回来的刺眼的光芒,眼睛一时不舒服,立刻又闭上了。松软的被褥下,她不着片缕,耻骨隐隐胀痛,依稀忆起昨夜他对自己的施为。

一只大手落在她的额头上,周晓红睁开眼睛,“很正常,看来你全好了。”曹秋成说道。

“起来吧,吃完早饭我送你回去,要不然你弟弟该报警了。”曹秋成笑着说道。

周晓红裹着被子半坐起来,曹秋成拿来一套衣服放在床尾,周晓红等看不见他才开始穿衣服,高烧后的体虚让她一时扣不上胸罩的暗扣。

曹秋成悄无声息来到她的身后,熟练地扣上胸罩的暗扣,周晓红双臂环抱在胸前,说道,“我自己能行。”

“害羞了?”曹秋成抱住她光滑的腰部,“你浑身上下我哪儿没看过,臊什么。”

说话间把她搂得更紧,在她耳畔细条慢理地嘤咛,“不仅看过,而且还摸过,吻过,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我饿了。”周晓红的心狂跳不止,赶紧说道。

曹秋成放开她,“好,穿好下来。”

这次,他是真的走了出去,周晓红听见门板被合上的声音,赶紧穿好他准备的衣服,然后下楼去到饭厅。

“我自己的衣服呢?”她坐下后,问道。

“扔了。”曹秋成回答了两个字,她身上原来那些衣服看着有年头了,毛衣领口已经洗的变形,她还在穿。

“你怎么能扔我的衣服!”周晓红叫道。

“那些衣服旧的还能穿吗?”曹秋成不急不慌地往吐司上摸着黄油,说道。

“那件毛衣是我妈织给我的。”周晓红伤心地回答。

曹秋成愣住了,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

“你总是那么自以为是,根本不顾别人的感受。”周晓红蚊嘤般地嘀咕了一句。

曹秋成虽然没听清她在说什么,但也明白她心里有怨气,接着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吃完早饭,周晓红上了曹秋成的车,路上的雪已经被清理过,回市区的过程十分顺利。曹秋成将车停在距离路口很近的地方,跟着周晓红一起下了车。

“你做什么?”周晓红慌忙问道。

曹秋成撇了撇唇角,“与其让别人乱猜乱说,不如大方一些,正好我想见见你弟弟。”

“不要!”周晓红惊恐地瞪着他,低声叫。

“走吧。”曹秋成拽起她的胳膊肘,不由分说拉着她往巷子里走。

周晓红几乎是被曹秋成拖着走的,路上遇见几个邻居,好奇地看着他们俩,周晓红低下头,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很快,到了洗衣店门口,周晓斌已经打开了店门。

“姐!”周晓斌在柜台后面看书,看见周晓红跨进门槛,赶紧放下书站起来,可看到周晓红身后的人时,他瞬间像是被点了穴,微张着嘴,在两人身上来回看来看去。

“晓斌……”周晓红也是张口结舌,脑子完全僵化,不知道该怎么运转起来。

倒是曹秋成最镇定,翻开门板,拉着周晓红走进柜台里,“我把你姐完好无损送回来了,要验收一下吗?”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姐……你……你怎么和他在一起?”周晓斌结结巴巴地问道,眼睛只管盯着周晓红。

“我……”周晓红哑了似的,张开口却又不知如何往下说。

“我为什么不能和你姐在一起?”曹秋成问道。

“原来是你……”周晓斌皱起眉头,“怪不得我觉得像是在哪儿听过你的声音。”

“好了,让你姐回房间休息。”曹秋成不给周晓斌说下去的机会,熟门熟路带着周晓红回到她的房间,将手上拎着的纸袋放在床头,转身对周晓斌说,“里面是药,一天三次,饭后半个小时吃,记住了吗?”

“我姐到底什么病?”周晓斌担忧地问,他害怕姐姐像母亲一样忽然也消失不见了,留下他一个人。

“就是发高烧,开了三天的药,吃完就行。”曹秋成说道。

周晓斌不禁长舒了一口气,害他担心了整整一天。

“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晚上再过来。”曹秋成往外走。

“不用!”

“不用!”

周家两姐弟异口同声,曹秋成转回头看了他们俩一眼,唇角动了动,真不愧是一家人。

曹秋成前脚刚走,周晓红后脚就要从床上爬起来,被周晓斌按住,“姐你好好休息,我看店。”

“那怎么行,你回房间看书,我好了,再睡骨头都硬了。”周晓红自然不肯。

“不行,今天我看店,你明天再说,瞧你那脸黄的,跟黄脸婆似的。”周晓斌把周晓红按回到床铺里,给她盖上被子。周晓红拗不过周晓斌,只得乖乖躺回到床上闭眼假寝。

晚上,曹秋成果然又来了,手上拎满了东西。有新鲜的鱼和时蔬水果,还有不少营养补品,周晓斌看了看,都是超市买不到的高档货。

鱼用充氧保鲜袋装着,曹秋成递给周晓斌,问道,“会弄吗?”

周晓斌啐了一声,“别小看人,虽然比不上我姐做的好吃,可我什么都会做。”

“那好,交给你处理,老板说最好是熬汤。”

“谢谢你考虑的这么周到,只是无功不受禄。”周晓斌的脸色和语气都不好,对他冷冷的。曹秋成暗忖,自己这是怎么了,偏要拿热脸往这两姐弟冷屁股上贴,换做过去早掀桌走人了,哪还会如现今这般淡定,一笑置之。

“我是你姐男朋友,照顾她应该的,怎么是无功不受禄呢?”

听见“男朋友”三个字,周晓斌脸更难看了,姐姐什么时候轮到他照顾了,那本应该是自己的责任,却被这人占了先。

“我去看看她。”曹秋成笑了起来,丢下一时还不能适应的周晓斌,顾自推开周晓红的房门,并当着周晓斌的面将门关上了。

“什么呀!这是我家好不好!”周晓斌对着姐姐紧闭的房门心有不甘地嗫嚅。

曹秋成走进屋时,周晓红正在织补一条羊毛裤,“你怎么就闲不住呢?”曹秋成念叨。

“躺得骨头疼。”周晓红说道。

曹秋成走上前去,夺下她手中的裤子和针线,“别做了,才刚好,伤神。”

从拎进来的袋子里,曹秋成拿出一个又大又圆的苹果,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瑞士军刀,“这是新疆阿克苏的糖心苹果,我战友寄过来的,尝尝。”

“你总是随身带着刀吗?”周晓红问道,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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