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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阅读

作品:舞月剑情录 完结|作者:luhuisunny|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5 16:46:09|下载:舞月剑情录 完结TXT下载
  此言yi出,众人皆是大惊,当时男风盛行,徐玉相貌俊美,如此说法,自然也就是说若是输了,那就得任由曾大牛践踏凌辱,如此yi来,等于是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境。

  徐思颖叫道:“玉儿,不可以”聂霆原本苍白的脸色,如今更是难看,道:“玉儿,为师今日已经输了叶上秋露,可不能再失去你。”

  徐玉看了他们yi眼,道:“师傅c师娘,弟子心意已决,请不要再阻止了。”当即又向曾大牛道,“曾兄,我们可以开始了。”

  曾大牛狐疑的看了他片刻,道:“你刚才所言,可是当真”

  徐玉点头道:“君子yi言,驷马难追怎么,莫非曾兄嫌徐玉不能和叶上秋露相提并论”

  曾大牛大笑着摇了摇头,道:“在我眼中,徐兄乃是稀世珍宝,可遇而不可求,又岂是区区宝剑所能相比”

  “那就好”徐玉道,“在下斗胆,就请曾兄先把叶上秋露借我yi用”

  曾大牛手yi扬,将叶上秋露抛了给他,徐玉接剑在手,当啷yi声,剑已出鞘。

  “徐兄,请”曾大牛道。

  徐玉也不同他客气,身行飘动,挥剑抢攻,剑随人动,绿光闪处,身法说不出的轻盈妙曼,聂霆和徐思颖yi见之下,都是大惊,因为徐玉所用的并不是昆仑剑法。

  原来,徐玉刚才已见识过曾大牛的武功,知道普通剑法,根本就奈何不了他,所以yi上来,就用了舞月剑诀,只盼能出奇制胜,剑随人走,口中忍不住吟唱道:

  “朝露昙花,咫尺天涯八千年玉老,yi夜枯荣昨夜风吹处,落英听谁细数”

  曾大牛大吃yi惊,他曾见识过徐玉的剑法,心中也颇为顾忌。他初出江湖,罕逢敌手,正是年少得志之时,心中也难免小瞧了天下英雄。竟然赤手空拳,意图独闯昆仑,强索叶上秋露。不意遇见徐玉,俩人交手,自己竟然丝毫也占不得上风,徐玉是他出道至今第yi次遇到的高手,因此由他推测昆仑派剑法必定高超,所以返回山下,取了兵刃闪电斧,方才复上昆仑。如今再次和他交手,听他口中吟唱,心神动荡,手中招式,竟然随着他的音律而动,大惊之下,气沉丹田,大吼yi声,如同舌绽春雷。

  徐玉被他yi震,脚下微微yi错,忙镇定心神,继续道:

  “九万里苍穹,御风弄影,谁人与共千秋北斗,瑶宫寒苦,不若神仙眷侣,百年江湖”

  徐玉剑法诡异,奇招妙式,层出不穷,相斗百招,竟未重复yi式;而曾大牛则大开大阖,四周泥沙被他带动,不停的飞转,而每使yi招,必定大吼yi声,夹着闪电斧的雷鸣之声,当真是风云变色。

  昆仑派的yi些小弟子,内力交弱,已承受不起,捂着耳朵,向后退去。

  yi声霹雳,剑斧初次相交,只听轰隆yi声大响,两件神兵劲气激荡之间,竟然将地上劈开了yi个三尺多深的大洞。

  “好痛快”曾大牛持斧而立,威风凛凛,如同天神下凡,那份藐视天下的豪气,尽露无遗。

  “好yi个神仙眷侣,百年江湖”曾大牛仰天长笑,“今日yi战,痛快之极,纵然死在叶上秋露之下,曾某也不枉此生了。”

  徐玉宝剑下垂,yi身白衣无风自动,神采俊逸,如同玉树临风,双眼微合,心意完全沉浸在舞月剑诀中,达到了无敌无我,人剑合yi之境,叶上秋露在他手中微微颤抖,发出龙吟之声,yi股凉意,顺着握剑之手,游便全身。

  闪电斧似乎也所感应,雷鸣不止,这两柄神柄,终于被他们的主人,激起了战意,产生了共鸣

  仿佛是等待了千年万载,就是为了今朝。

  “再接我这招”曾大牛大声道,

  “毁天灭地”

  气流滚动,yi时之间,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天地变色

  第yi卷 昆仑剑派 第十yi章

  气流滚动,yi时之间,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天地变色

  徐玉微合的双眼缓缓睁开,叶上秋露在他手中不断的颤抖,绿芒吞吐不定,剑似乎和他融合为yi体,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它的兴奋,剑慢慢的扬起,绿芒暴涨

  “月舞大地”

  徐玉的身体以诡异的弧度飘起,如同狂风中的yi片枯叶,急向曾大牛迎了上去。

  如同皓月当空,散下幽幽清辉,没有毁天灭地的声势,气势却丝毫不弱,俩人终于再次短兵相接,气流回旋,电闪雷鸣之间剑气直冲北斗,夹着龙吟之声

  众人只觉得眼花缭乱,别说看清楚两人的招式变化,几乎是连眼睛也睁不开。

  幸好这yi切,都在极短的时间内结束。

  两人业已分开,相互对视站立,只见曾大牛右臂之上,鲜血淋漓,显然已受了不轻的剑伤。而徐玉则衣纱尽破,yi片yi片的挂在身上,虽然没有明显的伤痕,想必也没讨得了好。

  “好”曾大牛仰天长笑,“今日yi战,真是痛快之极曾某告辞了。”

  说着,便头也不回向山下走去。众人见他就此离去,绝口不提叶上秋露之事,自然是承认自己输了,心中都不由高兴。但却也有几个和徐玉平时不和的人,见他竟会如此高超剑法,心中顿时又妒又恨。

  徐玉眼见他离开,这才踉跄的走到聂霆身边,双手奉上宝剑道:“师傅,弟子幸未辱命。”

  聂霆看着他,脸色阴晴不定,却没有接他手中的剑。

  “师傅”南宫天翔脸上露出yi丝阴狠,目光闪烁不定,他看出了聂霆的迟疑,知道他心中yi定也不好受,毕竟当着众弟子的面,徐玉虽然夺回了叶上秋露,却也让他颜面尽失,作为昆仑派的掌门,只怕从此以后威严扫地了。原本就对徐玉yi直妒忌不已,如今碰上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顿时心生yi计,走到聂霆身边,跪下道,“师傅,弟子觉得徐师弟的剑法诡异莫测,并非是我昆仑门下剑法,倒有点儿像师傅以前常说的魔门剑法,我认为”

  “你认为怎样”聂霆问,他心中也是怀疑,原先的玉虚七式还可以解释为徐玉偷学或者是徐师祖暗中相传,但眼下徐玉所用的剑法,绝对不是昆仑派剑法,连自己也是见未所见,闻未所闻。

  南宫天翔低着头,道:“我认为应该让徐师弟对大家解释yi下这剑法的来源。”

  聂霆看向徐玉,眼神中也充满狐疑,道:“玉儿,你大师兄的话你听见了吗你就向大家解释yi下你的剑法的来历吧”

  徐玉早在挑战曾大牛的时候,心中就做好了准备,当即道:“不错,我承认我用的并不是昆仑派的剑法,但却也不是什么魔门剑法。我曾经发过毒誓,绝不说出这剑法的来历,还望师傅见谅”

  “师傅魔门弟子,大都j猾异常,徐师弟若不能解释剑法的来历,恐怕是心中有鬼,所谓天下事无不可说者,何况是对自己的师傅师兄弟们,徐师弟若无合理的解释,我肯请师傅,把他关入石牢,严加审问。对于魔门弟子,我们正派人事,绝对不能姑息”南宫天翔冷然道。

  “不错师傅。我们两人也赞成大师兄的说法”何家两兄弟也走到聂霆跟前,跪下说道。

  徐思颖大是焦急,走到徐玉身边,道:“玉儿,你向他们解释yi下,这剑法是谁教你的,你别怕,有什么事有师娘给你做主呢”

  徐玉看了师傅yi眼,又看了看师娘,摇了摇头,道:“对不起,师娘,我不能说师傅,就请你下令,依大师兄所言,把我关入石牢,严加审问就是,若我受不了刑,死在牢里,那也是罪有应得。”

  聂霆看了他yi眼,心中狐疑,但依然做了yi个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的决定,柔声说道:“玉儿,你又何必如此。你既然遵守诺言,不肯说,那就让为师说罢”

  徐玉yi愣,心想你怎会知道这剑法的来历

  只听得聂霆继续道:“玉儿的剑法,乃是你们师祖晚年所创,当年你们师祖曾对我说过,玉儿是所有的弟子中,资质最好,领悟最高的,所以晚年yi直把他留在身边,研习这套剑法。为了怕别的弟子知道了心存妒忌不满,所以曾令他发下毒誓,决不说出这剑法的来历。这套剑法,繁杂诡异,若非绝顶聪明之人,是不能炼的,若是强加修炼,只怕会误入歧途,所以,这剑法是连我也不知道的,从未修炼的,就连你们师娘也yi直不知。而你们师祖则为此精力耗尽而早逝,临死之前,曾对我说起过此事。”说到这里,聂霆顿了yi顿,看到徐玉眼中的惊愣与不解,心中颇觉得意,微微yi笑,向徐玉道,“玉儿,是这样吗”

  徐玉震惊无比,不明白师傅为什么yi反常态,竟然会为了他说谎欺骗门下所有弟子。见他问自己,也忘了回答,只是呆在那里。

  而南宫天翔和何家两兄弟则更是吃惊,对师傅的话虽然相信,却没料到师祖竟然传下了这等高深剑法,对徐玉更是忌恨,对师祖的偏心也暗自怀恨。

  徐玉定了定神,忙又将叶上秋露送到师傅面前,道:“师傅”

  聂霆看了看这柄失而复得的宝剑,道:“为师还有何颜面收回这柄叶上秋露,更何况你刚才也说过了,你对这柄剑也窥视已久,如今你既然赢了,它自然也归你所有了。”

  徐玉吓了yi跳,忙道:“师傅,刚才弟子胡说八道,不能当真的,你”

  聂霆没有等他说完,就打断道:“不管你刚才是胡说八道还是认真,反正我已经将它输给了曾大牛,而你从曾大牛手中赢得,那就是你的了。况且,叶上秋露在我手中,只不过是让神器蒙尘罢了。”

  徐玉双手捧着叶上秋露,当真是收回也不是,送出也不是,yi时僵在了原地。

  聂霆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南宫天翔和何家两兄弟,当即淡淡的道:“你们也起来吧,以后没有真凭实据,别胡乱猜测,魔门之事,是不能乱说的。起来,赶紧把院子收拾干净了。老六,你送你二师兄回去,让他好好休息休息,别让人打扰他。”

  季俊南忙答应了yi声,走到徐玉身边,道:“二师兄,我们走吧”

  徐玉满腹疑团,看着聂霆,聂霆笑笑,道:“玉儿,你今天也累了,我听老六说你原本就病着,刚才那场大战,委实凶险无比,为师看着也心惊胆战的,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先回去休息。”

  “是啊”徐思颖也道,“我看你也累得慌,刚才我也不知你有没有伤着,赶快回去休息吧”说着不由分说,就吩咐季俊南将他扶回去。

  聂霆也携同徐思颖回房,别得弟子也三三两两的散开,场中只留下了南宫天翔和何家两兄弟,南宫天翔长长的叹了口气,吩咐几个小师弟收拾院子后,也无精打采的想要离开,却见聂珠跑了过来,心中顿时大喜,叫道:“小师妹,你找我吗”

  聂珠沉着脸,走到他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道:“大师兄,我特地来告诉你我讨厌你”说着,转身就跑。

  南宫天翔只觉得心中巨痛,仿佛被人用yi桶冷水从头泼到脚,全身凉透,眼见她已去远,方才拖着脚步,慢慢地向自己的住处走去。

  聂霆刚刚走到回雁院的门口,就听到女儿聂珠清脆的笑声,不觉皱了皱眉头。昨天他替徐玉撒了慌,骗了所有弟子,包括自己的夫人在内,但是,他却没法欺骗自己,徐玉的剑法来历,始终是个谜。若换成以前,只怕他便会听从大弟子南宫天翔的意见,严加审问了。然而,为了自己的私心,他不但没有审问徐玉,还替他说了谎。

  “珠儿,什么事这么开心”聂霆径自走了进去,发现除了聂珠以外,季俊南也在,徐玉不知道说了什么,逗的俩人开怀大笑。

  三人见他进来,似乎都出乎意料,忙都站了起来。

  “爹,你怎么来了”聂珠笑着,走到聂霆身边问道,“刚才二师兄说了个笑话,要不要我也说给你听听,真的很好笑的。”

  聂霆没有理他,看着徐玉道:“玉儿,可以陪我出去走走吗”

  徐玉看了他yi会,沉思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聂珠拉住他,低声笑道:“二师兄,你早点回来,我在这里等你。”徐玉闻言笑笑,点了点头。

  聂霆见他同意,心中颇喜,当即先向外走去,徐玉跟在他身后,两人皆沉默无语,离开了玉虚院,径自向山下走去。

  徐玉不知道他要去哪里,眼见就快要下山,忍不住问道:“师傅,我们要去哪里”

  “下山”聂霆转过头来,看着他笑道。

  “此地已经离山上很远了,师傅若是想问什么,尽管问就是了。”徐玉道。

  聂霆看着他,站住了脚步,道:“我问了,你会说吗”

  徐玉低下头来,不敢看他的脸色,也没有回答。

  聂霆笑了笑,拉着他走到路边的yi块石头边,两人yi起在石头上坐了下来,方才说道:“我昨天既然替你撒了谎,今天就不会再问你什么,除非有yi天你肯告诉我。我今天约你出来,就是为了昨天我求你的事,你可愿意帮忙吗”

  徐玉心中yi愣,随即明白他昨天所以帮自己说谎,为的就是这件事。

  “玉儿,你真的就这么狠心,为师那样求你,你都无动于衷”聂霆又问。

  徐玉依然没有说话,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了你的武功远胜与我,自然也不会再把我这个师傅放在眼里了。”聂霆叹了口气,说道。

  徐玉看了他yi眼,道:“师傅,你这样说,叫玉儿如何担当得起。在玉儿心中,你永远都是我的师傅。只是,有些事情,玉儿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玉儿,你的武功来历,我可以不追究,因为我相信你的为人。但是,我求你的事,你今天无论如何yi定要答应。”聂霆斩钉截铁的道。

  徐玉愣了愣,心想我若是不答应,你难道还会用酷刑逼我不成

  聂霆继续道:“玉儿,你知道吗我曾经逼雪馨恩,她就是正骏的母亲,我让他打掉过两个孩子,第yi个孩子只有三个月大倒也罢了,第二个已经有五个月了,她yi直想要yi个孩子,所以拖了下来。那天,我亲自看着她喝下了打胎药,看着她不停的痛苦呻吟,不停的哭着骂我是刽子手”聂霆说到这里,已是泪流满面,他yi把抓住徐玉的手,道:

  “玉儿,你知道吗雪馨足足痛了两个时辰,大夫说,孩子的生命力很强,求生的很大。两个时辰后,孩子打了下来,是个成熟的男婴,手和脚都长全了,还在微微的抽动。雪馨见了,当时就晕了过去。我我”聂霆说到此,早已泣不成声,他双手捂住脸,但泪手依然从他的指缝了流了出来。

  徐玉听到这里,忍不住叫道:“师傅,你别难过”

  聂霆用衣袖拭去脸上的泪水,但新的眼泪又不停的滚落,他接着道:“那是我的孩子,我的亲骨肉啊玉儿,你知道吗而我而我竟然亲手杀死了他当时,我疯狂的大叫,不停的锤打我自己,我好后悔,我不该打倒孩子,不该认识雪馨,不该太多太多的无奈,我不知如何是好,这些年,我就活着这样的痛苦里我常常在梦里听倒那孩子叫我爹,问我为什么不要他,为什么狠心杀死他玉儿,他在叫我他在叫我你知道吗”

  “师傅”徐玉无法相信,聂霆的心中竟然背负着如此大的痛苦,眼见他伤心欲绝,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聂霆也顾不得失态,多年的内心痛苦c无奈,如今yi但被触动,卸下那张坚强的面具,软弱的内心早已不堪yi击,双手掩面,失声痛哭。

  徐玉看着眼前哭得泪人yi般的聂霆,心想这还是那个平日严肃的师傅还是武林七大剑派昆仑派的掌门

  聂霆过了好yi会儿,方才渐渐止住,看了看徐玉道:“对不起,玉儿,我我从来没有对人说起过此事,所以就”

  徐玉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此时才发现,自己的眼泪,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流了yi脸

  “师傅,那后来呢”

  “后来,这样的日子又维持了两年,有yi天,雪馨忽然不辞而别,只留了yi份信给我,说是去江南老家。我接到信后,心里虽然很伤心。但是,想到她从此以后,也许可以嫁yi个好人家,不必再这么没名没份的跟着我,又在心中暗自替她高兴,同时也好象觉得自己解脱了,心情也放松了不少。只到去年,他找人捎信给我,我才知道,原来当年她又有了身孕,为了怕我再次让她打掉孩子,她瞒着我,偷偷地去了江南,把孩子生了下来。

  她yi个妇道人家,未婚生子,自然是遭了许多白眼,正骏小时候,孩子们都不和他玩,骂他是野种c狗杂种,雪馨为了孩子,就又带着他来找我,在路上,盘缠用完了,就yi路乞讨,来到了昆仑。这yi路上,两人吃了许多苦头,正骏偷了人家yi个馒头,竟遭人毒打。我真的无法想象,这些年,他们母子是怎么过的后来,我在山下给他们租了yi间房子,让雪馨住了下来,把正骏带上了山,只得谎称是我新收的弟子。玉儿,你知道吗面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却无法相认,其中的痛苦,别人有怎会明白”聂霆的声音越说越低,到后来,就像是yi个人低语,但那份无奈和苍凉,却在无形中流落。徐玉终于明白,为何聂正骏会少年老成,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幼稚的童心早就被世俗的偏见摧残的体无完肤,生活的困窘又让他不得不比别的孩子早熟。他是该同情他还是该憎恨他

  聂霆长长的叹了口气,道:“玉儿,如果你不愿意帮我,今天我回去后,就去向你师娘请罪,yi死了之,也免得活着大家痛苦。”

  徐玉也叹了口气,道:“师傅,你别这样,让玉儿好好想想,我想也许师娘会同意的。”

  聂霆闻言大喜,道:“你愿意帮我”

  徐玉点了点头,道:“你别太着急了,我去帮你试探试探师娘就是,成与不成,那就看天意了。”

  聂霆喜不自禁,拉着他道:“我带你去见雪馨,她见了你yi定会高兴的。”

  徐玉这时才知道,原来聂霆带他下山,是为了带他去见许雪馨。

  树林间黄叶飞舞,如同yi只只美丽的蝴蝶,述说着秋天的故事

  第二卷 初涉江湖 第yi章

  徐玉见到许雪馨以后,方才明白为什么聂霆会对他yi生痴迷,乃至于如此痛苦也不忍放弃,更为此不惜放下为人师表的尊严,昆仑派掌门的架子而对自己的弟子跪地相求。

  许雪馨虽已徐娘半老,但依然掩不住那份美丽。多年的困窘生活,不但没有使她变得粗糙,反而更是忍人怜惜;那份不经意之间流露出的优雅更是楚楚动人。她是yi个与徐思颖完全不同类型的女人,徐思颖是那中外柔内钢,英气内敛的女人,许雪馨则完全不同,她是那种让男人在看到了第yi眼后就忍不住要搂入怀里小心呵护的女子,那种生来就需要人痛惜的人儿。

  后来,徐玉从许雪馨的口中,陆陆续续又知道了他们母子两人以前的yi些生活,比之聂霆所说尤为不堪,心中也渐渐的怜惜这个为情而苦的女子。

  为了师傅未来的幸福,他便勇敢的担起了红娘的职务,暗中试探了徐思颖几次,哪知道徐思颖对别的事倒是大度,惟独对这情yi字看得极紧。幸好是由徐玉开口试探,她倒也没在意,若是聂霆本人,只怕是早就引起了她的怀疑。徐玉也不敢过于相询,怕yi不小心露了马脚,反而适得其反,弄巧成拙。因此上只得实话告诉聂霆。

  聂霆却也不这么介意,好象这yi切原本就在他意料之中,反正他这么多年都等了,也不在乎这几天的日子,反而安慰徐玉,yi切从长计议。

  转眼就到了年关,门下弟子惯例性的比武较技,结果季俊南因为有徐玉指点,胜了何惠勇,败给了南宫天翔,大是出人意外。因为每个人都见识过徐玉的绝世剑法,自然也没人愿意和他比试。更何况他原本还只有师娘宠爱,而如今,众人眼见师傅也对他百般关爱,比之对小师弟聂正骏尤有过之,众弟子更是纷纷巴结讨好,又有谁愿意去找他比试纵然有人心怀妒忌,却也不敢表露出来。

  比武过后,不管胜败,大伙儿都兴高采烈的张灯结彩过年,yi直闹到了元宵节过后。

  这天,聂霆召集了几个大弟子,商量着起程动身前往江南之事,最终决定,聂霆和徐思颖带着南宫天翔c聂珠以及徐玉c何家兄弟,季俊南八人同去杭州,而素来低调的陆新为自愿留守昆仑,料理门内事宜。

  聂霆把门中事宜交代清楚,便吩咐几个随行弟子收拾行李,择日动身。

  徐玉在动身的前yi晚,yi个人去了yi趟月华崖,对月而拜,向风清子告别。他却不知,他这yi走,几乎就再也没有上过昆仑山,从此就在风云变化的江湖中苦苦挣扎,出生入死。

  崎岖的山路上,昆仑门下yi行八人鱼贯而行,山路陡峭曲折,十分难走,聂珠被徐玉和南宫天翔两人扶着,看着走在最前面的聂霆,忍不住问道:“爹,你不说这前面不远就有yi个小庙的吗怎么走了这么久,连个庙影子也没看见。”

  原来,聂霆等人为了走近路,没有走官道,而选择走这条崎岖的山路,翻过这座山,就到前面的yi个大镇风定镇了。

  聂霆笑道:“这次你们可别怨我,我可是征求过你们的意见的,是你们自己决定走这条山路的。”

  原来,聂霆夫妇以前曾经走过这条路,到了路口,就征求弟子们的意见,是走官路还是走山路,没料到六个人竟然yi致赞成走山路,于是聂霆就带着他们上路了,起先的路倒还好走,没料到这条山路却是越走越陡峭,越走越难走,聂珠yi不小心,衣服就被路边的荆棘划破了yi小块,所以这时候早就yi肚子的意见,后悔的不得了了。

  “可是,你也没说这条路这么难走啊我还以为,这所谓的山路,就像我们昆仑山的山路yi样呢”聂珠道。

  事实上,不光是她误以为这样,除了曾经走过yi次这条路的南宫天翔以外,所有的人几乎都产生了这样的误会,只是别的弟子心中虽然暗自嘀咕,却也不敢抱怨。

  聂霆笑笑,道:“好了,别抱怨了,你们可都是习武之人,这点山路难道就把你们难倒了,我看呀,正好借这个机会磨练磨练。”

  聂珠嘟着小嘴,不再出声。

  徐玉看了心中不忍,问道:“师傅,你说的那个小庙到底还有多远,我看天就要黑了,这山路又溜滑得很,晚上恐怕不好走。”

  聂霆见是他问,便说道:“转过这个山坳,前面就是树林了,小庙就在树林边缘。”

  徐玉听了,当即高声说道:“大家加把劲,咱们争取在天黑之前,赶到树林。

  大伙儿听了,都齐声答应。

  转个山坳,终于走到了树林边,但众人脸上的表情,几乎像吞下了苦胆,yi个个都眉头紧皱

  “爹,这不会就是你说的小庙吧”

  小庙是小庙,从暴露在外的瘫败大半的佛祖泥像上,可以看出这里原本是个庙宇,但也看得出来,这小庙早已荒芜,庙房倒塌,显然早就了无人烟了。

  聂霆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荒芜了的。”

  徐思颖笑道:“幸好偏殿还算完整,大家将就着过yi夜吧,等明天到了风定镇,大家再好好休息吧。”

  众人也都无法,只得走入偏殿,找干净的地方席地坐下休息。却见房内蛛丝缠绕,更因为众人的进入,惊起无数蝙蝠,吓得聂珠尖叫不已。

  聂霆看了看,道:“大家的身上都还有干粮,先用着吧,天翔,你去拣点干柴来,生个火,大家晚上也好取取暖。”

  “是”南宫天翔应了yi声,转身就要出去。

  “等等”徐玉叫住道,“师傅,我和大师兄yi起去,那树林甚是茂密,想必有山鸡野兔之类,我们去打些回来,大家晚上烤着吃,岂不是好”

  聂霆还未来得及说话,聂珠已经拍手笑道:“好哇好哇二师兄,你快去吧。”

  徐玉见聂霆也点头同意,便和南宫天翔走了出去,徐思颖忙追了出来,嘱咐道:“小心yi点。”

  两人忙点头答应了,yi起往树林深处走去。

  半个时辰后,南宫天翔背上已经背了yi大捆干柴,徐玉的腰间也挂着两只野兔,三只山鸡,手里还提着yi只獐子,两人显然收获颇丰。眼见着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树林里更是黝黑yi片,南宫天翔冲他笑道:“二师弟,我们也该回去了,天快黑了,在树林里迷了路可不好玩。”

  徐玉闻言,笑道:“好吧,这么多野味,也够我们吃的了。”

  两人沿着原路向回走,刚走得几步,徐玉忽然隐隐约约听到好象有人呼救声,当即说道:“大师兄,我好象听到有人在喊救命,你有没有听见”

  南宫天翔停下脚步,仔细的听了听,道:“哪有啊分明是风吹树叶的声音,你听错了。这深山老林的,哪会也人”

  徐玉想想也对,可能真是听错了,两人举步正要走,却又听到了那呼救之声:

  “救命啊救命啊”

  隐隐约约的,不太真切,仿佛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这次不光是徐玉听到了,南宫天翔也听到了,两人互相对视看了yi眼,南宫天翔正欲说话,徐玉却已转身急向声音的来源奔了过去。

  “二师弟,你等等我”南宫天翔无奈,也跟着跑了过去。

  徐玉能在黑暗中视物,奔走极快,渐渐的接近了地点,那呼救之声也越来越明显。

  猛的眼前yi亮,却是在林子的空地上,有人生了yi大堆篝火,两个青年正围在火边说笑,旁边搭了yi个江湖中人惯常使用的帐篷,帐篷里有灯光透出,呼救声正是从帐篷里传出来的

  “救命救命啊你这个禽兽,我我非杀了你不可”yi个女子惊慌的呼救声不停的传来。

  另yi个年轻男子滛笑的声音从帐篷里传了出来:“美人儿,你别叫了,这荒山野岭的,没人会来的,你还是省点力气,陪我们哥儿好好爽爽吧”

  徐玉和南宫天翔在外听得清楚,两人都明白了,必定是这三个人虏了个女子,带到这荒林之中意欲强犦,心中不禁大怒,徐玉当先跳了出来,拔剑在手,指着两人叫道:“两个大混蛋,快把人给我放了”

  两个原本正在说笑的青年见忽然从树林里跳出个人来,都吓了yi跳,但当看清楚徐玉后,又都松了口气,其中yi个青年道:“哪里来的小娃娃,也敢管起大爷的事来了,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原来两人见徐玉年轻俊美,料来也没什么本事,都起了轻敌之心,另yi个青年闻言道:“小兄弟,你是哪条道上的朋友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免得年纪轻轻白送了性命。”

  徐玉闻言冷笑道:“快把里面的姑娘放了休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事,否则,可别怪我手中宝剑无情。”

  “放人”当先说话的青年大笑道,“你倒说得轻巧,她是你娘还是你大妹子”

  徐玉听他出言无理,心中大怒,当即也不再说话,挥剑就刺,那两人见他突然抢攻,yi时之间,竟被逼得手忙脚乱。但俩人毕竟也是名门弟子,很快就镇定下来,拔剑回击。

  徐玉并不想伤他两人性命,那两人联手,剑法倒也确实不错,竟能挡住徐玉。

  事实上,也是这两人有眼无珠,竟然没有看出徐玉手中的剑乃是昆仑派的镇派之宝叶上秋露,否则的话,也许事情就不至于这么糟糕了。

  帐篷里的人听到外面的吵嚷打斗之声,问道:“高师弟,发生了什么事”

  那姓高的青年就是当先说话的那个,见师兄发问,道:“没什么有个不开眼的小贼想坏了我们的好事罢了咦,他手上的剑好象是把宝剑,等下我们把他夺过来就是。”

  南宫天翔这时也过来帮忙,yi面挥剑挡住两人,yi面对徐玉道:“我挡住他们,你先去救那女子。”

  徐玉点了点头,道:“你自己小心些。”说着便向帐篷冲了过去。

  “叱”的yi声,帐篷内的人见他冲了进来,也不说话,当心yi剑,急刺过来。徐玉挥剑反撩,双剑相交,只听的当啷yi声,那人的剑已经断为两截,掉在地上。

  徐玉对外面的两人还算留情,但对这个滛贼却毫不留情,刷刷刷yi连三剑,把他逼退了三步,这是,他才看清了这个滛贼的相貌,却见他也不过二十出头,皮肤白皙,生得倒也颇为俊美,只是那yi双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目光闪动间更也着说不出的滛秽,把他原本的相貌破坏无遗。

  随即徐玉的目光就被绑在地上的那女子吸引,那滛贼将那女子绑成了yi个“大”字型,极是不雅,而且衣服已被撕破,酥胸半露,裸露在外的肌肤细腻白嫩,长发因为挣扎业已散乱,yi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羞愤与尴尬,年龄咋看起来好象也是二十多岁,相貌却是极美。

  徐玉当即挥剑,刷刷两声,极快的挑断了那女子身上的牛筋。那女子手脚yi得到自由,立刻翻身从地上站了起来,徐玉忽的觉得肋下yi麻,手yi松,长剑顿时落地。

  这yi下变生不测,yi来两人距离极近,二来徐玉毫无防备,竟被那女子点了岤道。

  那女子抓起叶上秋露,长剑挥处,绿芒闪动,快逾闪电,急向那青年刺去。

  那青年吃了yi惊,本能的挥剑欲挡,却忘了他手中的长剑已被徐玉刚刚削断了,这yi挡自然是挡了个空,想要换招,已来不及。那女子剑式诡异无比,长剑yi抖,由上而下,竟从那青年眼中刺入,只从后脑勺贯出,那青年连叫也没叫的出来,就当场毙命。

  那女子也不说话,yi把抓起那青年的尸体,从帐篷里扔了出去。徐玉眼见那青年yi百多斤的重量,在那女子手中,形同无物,就这般轻轻巧巧的扔了出去。更何况刚才见到她的剑法,显然也是极高,远胜这三个大男人,也不知这三人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法,将她抓来的。如今她趁自己不备,点了他的岤道,却不知想要怎样,心中不禁暗自着急。

  那女子来到帐篷外,见三人正在苦斗。

  南宫天翔若是和这两个青年任何yi个单打独斗,都略胜yi筹,但现在两人联手,却早已落在下风,这时正苦苦支持,只盼徐玉救了那女子出来好帮忙。

  如今三人见那女人扔出个尸体后,都大吃了yi惊,同时住了手。

  “师兄”那两个青年yi看清地上人的相貌,忍不住惊呼出声。

  南宫天翔见了那女子和地上的尸体,却不见徐玉,心中也是吃惊,正欲开口询问,却听那女子冷冷地道:“统统给我滚”

  那两青年见师兄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人给杀了,早已胆寒,当即便欲带着师兄的尸体离开。

  哪知道那女子又冷冷地道:“他的尸体留下,我要把他扔到山谷里去喂狼。”

  那两人不敢违,深深的看了他yi眼,道:“你记着,你杀了我们掌门人的爱子,我崆峒派早晚必定会找你报仇的。”

  “崆峒派”那女子冷笑道,“我记着就是。”转眼又看着南宫天翔道:“你还不走,想死不成”

  南宫天翔愣了愣,心想我俩好意救你,你不但没有yi个谢字,反而如此无理,开口就是要取人性命,心中不仅微微有气,但眼见她刚才的身手,知道自己那是万万不敌,只得忍气吞声道:“我师弟,就是刚才进帐篷救你的人,请你yi并放还,在下师兄弟马上离开就是,绝不敢打扰姑娘。”

  那女子依然冷冷的道:“你师弟吗我留下了你走就是。”

  南宫天翔见她说得钢硬,毫无转圜的余地,心中微微yi动,嘴角竟然浮起yi抹不为人知的笑意,当即向她抱了抱拳,转身就走,再也不顾徐玉的安危。

  第二卷 初涉江湖 第二章

  却说那女子见三人都已离开,当即走到那被她杀死的青年身边,在他胸前的怀里摸了yi会儿,摸出了yi只小小的瓷瓶,见到那瓷瓶后,她脸上似乎露出了yi丝笑意,仿佛甚是高兴。

  随即又转身走进帐篷,徐玉见她手里拿了个瓷瓶走了进来,心中不禁忐忑,暗忖她放走了那两个混蛋和大师兄,却独独留下了自己,不知道有何用意

  那知道那女子走到徐玉面前,竟然忍不住低声呻吟,似乎极是痛苦,徐玉吃了yi惊,抬头看时,却见她两腮通红,当真是压倒桃花,美艳之极,眉眼含春,淡如水的唇却微微颤抖。

  那女子犹豫了yi会儿,似乎在考虑什么,但终究忍不住那份痛苦,身子不停的颤抖,口中再次发出的呻吟,徐玉心中大奇,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痛苦难道她有什么疾病不成

  其实,这也不能怪徐玉,他从未在江湖中行走,自然也看不出这女子着了人家的道,任何yi个有江湖经验的人见了那女子现在的样子都明白,那女子必定是服下了滛药,这时药性发作,欲念横生。

  那女子不再犹豫,拔开那瓶塞子,取出yi颗药丸,塞到徐玉口中,徐玉心中惊恐无比,不知道她给自己吃的是什么药,待要不吃,无奈被她点了岤道,动弹不得,只得任其摆布。

  药入口不到片刻,徐玉就觉得全身宛如火烧,热的难受,更好命的事,下身也起了变化,心中着急,想要控制,却如何控制得了。

  而那女子早已呻吟不断,欲火难当,这时再也忍不住,猛的扑到徐玉怀里,火热而柔软的唇重重的吻上了他,同时手指在他身上连连揉捏,徐玉只觉得全身yi震,岤道已解开。但情况却丝毫没有好转,丹田之内的那股热气,被那女子的yi吻之下,早已散向全身,再加上被那女子牢牢抱住,软玉温香在怀,即使是圣贤之辈,只怕也要动心,何况是徐玉这等血气方刚的少年,而且他还服下了滛药。

  “嘶”的yi声,那女子身上的衣服已被她自己撕破,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抱我抱住我”那女子低声喃语,双眼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