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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用了武功。狐狸眼立时狭长,纳兰容若谨慎地朝着看去,在没发现什么异样的情况下,刚提起的心暗松了一分,再而又紧张地看向萧凌。

  “噔!噔!噔!”端木飞扬扶着楼梯扶手失了神地下了楼,本不深沉的木楼梯,却在端木飞扬沉重的脚下发出了一阵阵深沉且幽黑的颤音!端木飞扬似被阴霾所罩,全身散发的气息带着浓浓的阴霾之气,而插着碎木屑的右手掌还在不断的滴着 血珠,其所过之处,总能找到这一滴滴本含威怒的血滴!这让已是浓郁非常的阴霾气息又增添了一股阴沉的死气。压抑的危险让客栈中的人无不退避三尺。

  走了!都走了!又像三年前一样,你消失了,他也消失了,你们到底去哪了,你跟他又是什么关系,阎王?而我,又该怎么办?端木飞扬沉沉地闭上了眼,在心里深深地长叹着。

  “驾!驾!”策马之人双目顿时微眯,看向前方。萧凌速与劲风擦身,一把抱起小女孩,足尖猛地一点,朝着旁边跃去。此时,马儿飞驰而过萧凌刚才所待的地方。纳兰容若猛地趋身上前一步,心被震了,抱着肉丸子的手顿时收紧。萧凌抱着小女孩在空中翩然转了个身,三千青丝随之起舞,红色发带挣脱而起去。

  “吁……”带面具之人突然一个调转马头,朝着萧凌看了过来。而这时,萧凌抱着小女孩轻落地,青丝紧接而下,未及四散开来,萧凌一把将其甩向一边,而脸正好正对着那带面具之人。

  静静地,时间静止了。凤目微眯,萧凌紧对着那双似带娇媚的眼慢慢地站了起来。戴面具之人微吊着嘴角,含着浅浅的邪笑,正对视着萧凌。风起,红色的发带在空中尽情地在二人之间旋舞着,悠悠地烘托着此时此景。猛然间,风又是一个推进,发带顿朝着面具之人轻飘而去。娇媚的眼一转,戴面具之人突然伸出手抓住了发带,嘴角的邪笑弧度更大了,下一刻却是立调转了马头,狠鞭甩起,策驰而去!

  这个人,凤目顿时一紧。

  “娘,娘,呜呜……”

  “孩子,孩子。”一女子惊慌地跑了过来,颤微地抱紧 了小女孩。“谢谢小姐救命之恩,小女子给您磕头言谢,孩子快给小姐磕头!”萧凌转回目光,却是变的很淡,并未阻止这母女磕头言谢。纳兰容若皱着眉头凝望着那戴面具之人离去的方向,倏尔才转过了头,朝着萧凌走去。

  “没事吧,凌儿?”

  此时,萧凌的脸色却是未缓,凤目凝重地望着一方,良久,轻吐淡道却是:“有事。”闻言,纳兰容若立即扔掉了怀中的肉丸子,紧张地抓过萧凌将她转了过来,“哪里?哪里?凌儿,哪里受伤了?”纳兰容若着急地察看着,一番寻遍却似乎是没有,疑惑地再问道:“哪里,凌儿?到底哪里?”刚才也未见有什么受伤之时呀!一想,纳兰容若也稍镇定了下来。

  “那里!”转过了身,却未转过萧凌的目光。

  那里?纳兰容若奇怪地看着萧凌,这才发沉她的视线一直未离开一处地方,沿着其视线,狐狸眼渐渐地开始缩紧!

  端木飞扬走出客栈,正欲翻身上马,却闻身后一道疾驰之马声灌耳而来,无心转过身,却见一白衣女子飞身闪入街中救了一孩子,在她翩然将满头青丝甩向一边慢立而起时,端木飞扬无神的眼终于有了一丝的波澜,是她。怎么会是她?这个表妹何时竟有这样的轻功!纳兰容若后出现满怀情真意切的关心自也离不了端木飞扬的眼,容若?他们俩个?端木飞扬一手握缰的手不自觉地拽紧了几分。这一刻,六目行,其心各异!

  马过人回,大家纷纷开始整理着刚才那一惊场过后的狼籍。人来人往,却唯独萧凌和纳兰容若站于旁而稳于泰山。

  怎么是他?乱糟的发鬓,满含风尘又有点潦倒之感的穿着,黯淡黑沉的脸,萧凌刚望见时心里也是一阵疑惑不定,这还是那个神采奕奕的王爷?眼帘微抬,再望其所站的地方,萧凌顿时一愣,这曾是赵澈所住之所!这家伙,定是去过严府了,这个笨蛋,何至于此!

  飞扬,怎么是他?他不是应该后日才到的吗,现在怎么会在这里?刚才的一切,他都看到了?纳兰容若微转过头,正色看着萧凌。你要如何办?萧凌对着纳兰容若回眸一笑,朝着端木飞扬便走了过去。纳兰容若一震,刚抬一脚,心里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再想原是肉丸子不见了,赶忙四下看去,却是没了那小胖狗的身影。心里又是一阵紧张,这可是萧凌交给他保管的东西!刚开口想叫那狗的名字,却是有形而无音,微张的嘴又马上合了上,因为他到现在还不知道那狗叫的是什么名。一念之下,赶忙追上萧凌,急问道:“那狗叫什么名字?”

  “唔?”脚步未停,凤目微斜视,没见着狗,又见纳兰容若额间紧皱,萧凌即刻明了,勾唇道:“肉丸子。”

  “内,内丸子?”额间的褶皱顿又深了三分,这怎么叫唤,要是叫起来, 这不就是一卖肉丸子的小贩吗?“还有没别的?”纳兰容若还抱着渺茫的希望。

  “没了。”萧凌回答的甚是轻快。难道真要这么去唤?纳兰容若心里很是纠结!

  “没了就没了吧,不用管它!”萧凌虽这样说,但纳兰容若的紧皱的眉却还是在那皱着。

  三人已近在咫尺,端木飞扬的视线不断地在萧凌和纳兰容若之间转着。

  “表哥,好久不见!”萧凌自然地与端木飞扬打起了如呼。“表妹也是,多日未见,不知表妹竟有了这样的身手,这几日不见,还真应该是刮目相看。”话说着说着,端木飞扬将目光又投向了纳兰容若的身上,似这后半句是对他说的。几人都是老成精,此话谁不明这内乾坤。

  萧凌淡淡一笑,未变其色,“兵法有云,三十 六计,走为上计。说不定哪一天,表妹我要是惹恼了某人,打不过,我这不是还能跑吗?”纳兰容若一怔,顿时转过头,凌儿这是在给自己解围吗?

  端木飞扬的脸色果然又是一变!“表妹说的也是,像表妹近样尖嘴利牙的刺猬,被惹恼的可不会只有某人,这逃生之法,表妹可要好好地钻研才了。”端木飞扬字字顿足,刚才还是疑惑带点明的眼顿被萧凌点上了火,看来萧凌想要这端木飞扬怒火攻心,撇了她那一事!

  萧凌微微地点下了头,很是谦卑道:“表哥说的是,表妹我一定好好学习!”纳兰容若一愣,嘴角却开始向上微微地扬起,原来如此!端木飞扬也是一个愣神,这表妹不是应该狠狠地还击的吗?眼带厉,端木飞扬被纳兰容若那一抹浅笑给深刺到了,厉扫二人,端木飞扬哼道了声,转身便欲上马离去,却似忘记了有只手还带着伤,一脚跨上马腹旁的蹬位,一手紧拽了过来,顿时,木屑又入了一分,端木飞扬倒吸了口凉气,赶忙松了开来,刚才已经凝固的血由下而上立马又迸涌而出!

  “飞扬!”本就有情谊,纳兰容若忙上前扶住端木飞扬,将他离了马,端木飞扬左手握住右手的手抽出,一脸痛色,深皱着眉道:“没事。”转身便离了纳兰容若的手就想这样回去。

  这个笨蛋,凤目一紧,萧凌夺步上前拦住了端木飞扬。这个表妹欺人太甚。端木飞扬以为萧凌不善,顿时厉色相迎:“表妹可还有事?但是表哥现在可没空陪。”萧凌没有说话,一把拉住端木飞扬的右手便朝着客栈走去。

  “干什么?”端木飞扬怒气又起,恨甩萧凌的手,刚一触及,萧凌便下了狠手,“嘶,你!”端木飞扬一动便犹如牵一发而动全身,痛楚不已。

  “一间房,准备热水和一些治伤口的药!”萧凌说着自顾地拉着端木飞扬朝着楼上走去。小二一时还缓不过神,愣在那。萧凌顿时停了下来,凤眸含着厉光,“马上。”纳兰容若在后赶紧地推了推小二。

  “是!是!”

  她是要为他包扎伤口吗?思及此,端木飞扬的怒也少了,被萧凌狠狠牵着鼻子走似乎也不怎么在意了。

  怎么这么严重,萧凌抓着端木飞扬的手平放在桌上,皱眉道:“可能会有点痛,忍着点。”端木飞扬双眉横起,紧盯着萧凌,有点痛也比不上刚才她狠握他的那一下。竟捏的如此之准。准?端木飞扬眼里一清,看着萧凌的目光顿时带着丝丝的疑惑。“嘶!”想的太深,在萧凌拔最后那一根最大的木屑的时候,端木飞扬终有了一个反应。

  “还以为你不会感到痛呢?”萧凌挑眉调侃道。

  “你试试看。哼!”

  “没事了吧?”纳兰容若紧接问道。

  “死不了!”萧凌上药包扎,一个十字结搞定。

  “什么意思?”端木飞扬皱眉。

  萧凌抬头,“这手是保住了。”突勾唇,“不过,下一次可没有这么好运了,表哥。”萧凌说完一把端木飞扬的手给甩了出去。根本就毫无防备,伤口被碰到了,端木飞扬顿时发出了一闷哼。这表妹,果然没有这么好心肠。

  这时,“驾!驾!”只见又一男子狂策马儿于刚遭过两劫的街市,所不同的是后面还追赶着三个戴着面具之人。才稍安宁一会的街市顿时又是一片鸡飞狗跳之景,人们怒了,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尽是有人策马狂奔,但却是躲的更远了。只见后面一戴面具之人扬弓而起,正努力瞄准着这前面的男子。下时,咻心破空而去。男子未中箭,中箭的是其下的坐骑,俗话说,射人先射马。看来这戴面具之人是深谙其道。猛然间,马儿崩倒在地,男子立刻被强大的惯性横甩了出去,触地之间,男子借力滚了几个身,缓下了冲力,赶忙站起身便要夺路逃去。而后面的戴面具之人却是已经追到其旁,道道利光顿时刺过来。男子挥剑相迎,但终难敌四手,不下一刻,身上已是遍布条条血痕,一记重踢之下,男子顿飞了出去,一口鲜血随之喷吐而出。戴面具之人步步逼近,男子坐在地上则缓缓地后退。

  客栈之外,客栈之里,一门之隔,却是野外都是死门。男子向后面的门瞄了瞄……

  第七十五章 意外

  正是这时,一衙门的巡捕们巡视至此,疑惑地看着四周之景,“怎么了这是?怎么都乱糟糟的?”

  男子眼眸顿时一亮“救,救命!”男子已身负重伤,但嘶哑无力的声音和众人的目光还是让巡捕们注意到了!巡捕们先是一愣,再是打量,在男子喊话的时候,戴面具之人可不会愣,也不会等,手直不,男子站起朝后吃力地躲去,一柱子为男子挡了一剑,翻身而后,男子气喘吁吁地闪进了萧凌他们所在的客栈!戴面具之人紧追其后,而巡捕们终也追了上来。

  客栈大堂顿时一片混乱,刀剑无眼,众人是有多远躲多远。人们尖叫的声音,刀剑相击的声音,还有巡捕大声喝斥的声音……等等的声音,交织成了一混乱的交响乐冲进了萧凌三人的耳膜。

  怎么回 事?凤目向房门微转。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端木飞扬看了眼被萧凌横 甩过去,现在已是有些血丝冒出的手,又是恨牙地指桑骂槐到。此时,像是混乱的交响乐到了最高氵朝的部分一样,外面的声音越来激烈高昂,萧凌白了眼端木飞扬走出了房门。

  大堂之中已找不出完好的东西,五人对三人,却是巡捕落的下风,但是戴面具之人一时也抽不出空去对付那男子。男子躲于角落,血已染地,目光略有呆滞,但还是有一生希望。

  “哼!天子脚下竟有这等狂妄之人,杀人竟也杀的如此正大光明。”端木飞扬横眉而视。

  “看不下去了?那就下去救好了。”萧凌看着楼下,顺口而接。端木飞扬又被挑着了刺,转视于萧凌,恨声道:“表妹的嘴哪天要是闭上就好了。”纳兰容若无奈地看着这一对,心里却是有一丝不知明的感觉萦绕着。

  唇边扬笑起,“表妹我闭嘴的时候,恰好都是表哥不在的时候。”萧凌也转过了头,纤眉一挑,“这可真是巧了,是吧,表哥?”既然不平就下去好了,光动嘴不动手,无聊至极。

  “看来是表哥没赶上时候。”端木飞扬扬眉顺着萧凌的竿子往上爬。不过,对上萧凌还真不能硬碰硬。

  怎么回事?萧凌脸色顿时一紧,凤目含精而微视下方。下一瞬,无视掉端木飞扬的臭脸,萧凌自个走了下去,袖中的手却已是紧握。该死,怎么到这儿来了。

  看着萧凌独自竟走了下去,端木飞扬和纳兰容若都是一愣。

  这表妹学了点功夫,难道就想当英雄不可?

  凌儿不可能会再出手,那现在下去又是要做什么?

  凤目微倾斜瞥向后,纳兰容若和端木飞扬都跟着下了来,怎么办?时间拖的越久就越危险,该死。去哪里不好,竟来这里。后面的那条尾巴伤的是手,可不是眼,自己再出手的话,不是不打自招正中下怀。萧凌紧握的手又紧了一分,淡扫了眼那垂死挣扎中的男子,凤目厉色顿现。现在进不能进,退,却也是不能退。既然如此的话,那就只能来搏一搏了。

  而其中一戴面具之人看着正下楼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