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二》 第31章

何砚说,“做编导除了制作纪录片和电影,还能直播赛事,更能和各行各业顶级人士打交道,五年相处下来,我可以和你说,我和他们是朋友,我可以透过他们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我也可以控制他们主宰舆论。结衣,高一那年,我们同班,我坐在你后面趁机和你说话,骗你一大堆好吃好玩的,你从不拒绝,我知道你可怜我家境,其实我也在背地里骂你傻帽,但你和我斗嘴时气鼓鼓的样子,我很喜欢,我非常开心,因为我比任何人更加亲近你,更加了解你。可是发生你爸那事以后,我远远看到你哭红眼,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乱了,非常不安,脑子里想的全是你哈哈大笑的样子,尽管我不喜欢这种被你主宰的感觉,可是我无法控制自己。结衣,我想如果现在你爸爸还活着,他正在遭遇过去发生的事,以我如今的能力,我可以保他性命,我也可以保他清名不受污损。”

我脑袋被门夹了吗?我很想挂断电话,阻止他这么滔滔不绝说下去,阻止他告诉我,我影响了他的人生。何砚不是我哥儿们吗?被哥儿们表白以后,能继续往日友谊才见鬼!

可是我很清醒,我知道我欠他很多,我想和他说感谢,我更想说“你要活出自己,不要因为我,影响到你。”可惜想说的话都没有说出口,我倒是很糗地抱着电话大喊,“何砚,爱老虎油,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交代,信是程述送的。

结衣爸爸下葬那天,程叔给结衣老娘下跪磕头。

这一章主要秘密不是结衣的眼泪影响到何砚的人生,是结衣老娘的那句话“他以为你爸过世时来老娘这儿磕个头掉几滴眼泪忏悔忏悔就能抹平一切?没门!”这句话里面的他,是程述老爸。

改了文名,很抱歉。《天下第二》,二不是排名,是“二货”,中心思想不会变:我在原地等你。

39、约法三章 。。。

和何砚聊天后,我很不开心,每次我不开心就特想吃东西,所以当容铮抱一大箱零食来敲我家大门时,我高兴得合不上嘴,立刻抱住他想一亲芳泽。这时候我妈一本正经道,“一个大姑娘家见到男人拉拉扯扯搂搂抱抱,成什么样子?!”

我无奈放开容铮,我妈又凑过来小声和我说,“ 当着长辈的面要保持距离,私下由你们撒欢。”

我倒。

容铮掏出一张银行卡孝敬我妈说,“阿姨,新年好,这是我一点心意。”

我妈连客套话都省了,直接收包里,“老娘十月怀胎,养了二十几年的宝贝女儿,你说带走就带走,扔张银行卡打发老娘,你以为老娘是卖女儿啊?”

“阿姨,我不是那个意思。”容铮无比汗颜道。

我妈也不看他这时唯唯诺诺的表情,大手一挥,又道,“坐沙发上,老娘有事和谈。”

我担心我妈为难容铮,连忙说,“马上都一家人了,你干嘛甩脸色给他看?他又没得罪你!”

我妈看看我,“结衣,大人说话小孩不要插嘴,快去倒茶。”

我哼一声,赶紧去厨房倒茶,又连忙跑到客厅旁观。

我妈冲容铮道,“以后你们结婚了,我对你没有任何要求,但我们事先要约法三章。”

容铮恭恭敬敬地点头道,“您说。”

我妈喝口茶,换上另一种严肃认真的神色,说道,“第一,结婚以后,你们可以搬出去住,可以随心所欲过你们想要的生活,你们怎么折腾都可以,但不准在外面过夜!这是我们家的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怎么着都是我女婿,合该听长辈的话,所以别破坏规矩,一个连家都顾不上的男人就是个笨蛋!”

我心想这话说得太过绝对,容铮要是出差在外怎么办?总不能连夜赶回家吧?这多累人啊!但是我偷瞟容铮几眼,见他低着头,很温驯很沉默的样子,点点头竟是答应了我妈的无理要求。我暴汗。

我妈继续道,“第二,有钱有权固然是好事,但不能为了钱和权去拼命,去做违心的事,谁拿生命作钱权交易谁脑子有问题,人生最重要的是什么?莫过于生命无虞身体康健,所以你和结衣都要答应我保重身体。”

我妈说话终于比较靠谱了。

“第三,女人随便你勾搭,但别忘了家里那个才是正主。”

我闻言立即唏嘘一声。

我妈说,“以为我胡说八道是吧?你们结婚后天天见面,彼此相互了解,谁能保证你们俩不会因为鸡毛蒜皮小事发生争吵?谁能保证你们争吵以后不会气得离家出走?结衣,你也是,上小学时我说你两句,你背上书包带你爸一起住旅馆,你忘了?容铮,我和你讲,她喝你吵,和你闹,离家出走,你都由着她,但两天内必须把她带回家!”

容铮说,“我知道了,阿姨,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她。”

我妈撂下一句,“你们慢慢聊,我去房里看会儿电视。”说完就闪人了,留下我和容铮面面相觑。

我紧忙模仿容母口吻,装腔作势道,“哎呀,你们娘儿们欺负我家大宝贝,你们不觉得丢人吗?竟然还搞约法三章,你们干脆要求倒插门算了!有你们这么做事的吗?”

容铮笑起来,边拧我耳朵边说,“小淘气,敢对你岳母不敬!”

我冲他吐舌,他顺势抱住我的腰吻我,我们俩败类在客厅里就开始放肆起来。

我心里特别爽歪歪,刚刚容铮被我妈打一棒子,我再送他个甜枣,这个套路是我和我爸学的。以前每次我犯错,或者成绩不合格,我爸总是不假辞色严厉教育我一番,把我说得哇哇大哭,他老人家才放□段哄我,带我去逛街。

容铮放开我道,“对了,结衣,我带好多零食给你,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喜欢,喜欢!”我两眼放光,“达令,你带哪些好吃的?”

容铮把零食抱过来,在沙发上拆开包装,里面全是软糖、菠萝、哈密瓜、杏仁、果冻和薯片之类哄小孩玩的零嘴。

我们撕开包装袋后,开始你一口我一口地喂食对方,以前我看到何砚和他女朋友作这种幼稚游戏时感觉他们特愚蠢,认为他们纯属没事找事浪费时间,结果我也沦落到这步田地,我痛心疾首地说,“容铮啊,你是我男人,类似现在这种亲密接触,你可别找其他女人合作完成啊!”

容铮拧着眉看看我,随后忍无可忍地爆发出一阵低笑。

“笑什么笑,白痴!”我郁闷。

容铮换上一种很认真的神态和我说,“结衣,你又调皮,你怎么可以随口骂我呢?你太没礼貌了,罚你再亲我十下。”

我晕。

容铮这句话让我想起唐僧。《大话西游》里面唐僧教训孙悟空也这么说来着,“悟空,你又调皮了。我叫你不要乱扔东西,砸到小朋友怎么办?砸不到小朋友。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啊,”我把容铮和唐僧画上等号后,我立刻笑趴。

容铮用那种很不理解的眼神看我,“你又笑什么?”

“哎呀,哈尼,我发现唐僧没什么了不起,他不过就是个耍猴儿的。”我边笑边说。

突然间我手机铃声响起来,我看到来电显示程述手机号便扔到一旁,存心不接,没料到一抬头便见到容铮满脸纯良无辜的表情,催我接电话,“结衣,听电话呀,谁打来的?”

我心想这厮到底是真纯还是假纯啊?平时看着一副温文尔雅的君子做派,关键问题上从不含糊,强迫我直面历史,忘记历史,这鸟人有两把刷子啊!

我低下头心里很不爽,觉得这鸟人深藏不露,以后极有可能把我整治服服帖帖,对他的命令无所无从。

沉默,尴尬的沉默。

当手机铃声再次锲而不舍地响起来,容铮面色不改,坐得稳如泰山,像个大爷似的冲我招手说,“接电话吧,结衣。”

40、程述道歉 。。。

容铮越催我接电话我越不想接,两人挺直腰板大眼瞪小眼坐沙发上对峙,情绪高涨时我们俩还相互翻白眼鄙视对方,可惜当我终于败下阵接起电话时,胃部忽如其来地抽疼,钻心的疼痛让我额头直冒汗,不得不蜷着身子尽量缩减疼痛。

容铮一开始以为我为躲避接电话开玩笑,后来见我躺沙发上,头发蠕得凌乱,脸色煞白,整张脸都扭曲得变形,他赶紧问,“结衣,哪里不舒服?”说完又慌忙摸出手机拨电话。

我妈听到客厅闹出动静,便走出来看。

我喘着粗气,泪流满面,“妈,我胃疼。”

我妈赶紧冲上来,“别害怕,现在送你上医院。”

我妈和容铮两人慌忙披上外套,又拿着钱包,七手八脚拽起我,容铮蹲身背我,我妈站在他身后扶着,立刻往楼下私家车里直奔。

一到户外,我冷得直打颤,现在正是深冬,天气预报说最近几天有雪,温度是一年中最冷,所以楼下也没见到什么人,只有看大门的保安看见我妈,关心地问一句,“阿姨,上哪儿啊?”

我妈说,“孩子肚子疼,可能是急性肠胃炎。”

保安说,“哎呀,这可怜的孩子,赶紧送医院吧。”

我趴在容铮背上哼哼唧唧直叫唤,零零碎碎没说出一句完整话,相反倒是莫名其妙地吐酸水,好像服了催吐剂似的,呕得我面色青紫,差点把整颗心吐出来,站都站不稳,心里觉得特对不起我妈和容铮,高高兴兴赶上过年,被我这么一闹大家都急得要命,哪里顾得上休息,所以我没敢哭,我觉得这时我的身体特不争气,好像有意识似的,知道我不想接程述电话便不惜采用自残的方式成全我。

容铮把我背到车上,系好安全带,他还是不放心,一手开车,一手摸到我左手,开始揉捏我左手虎口位置,好像能转移疼痛似的,疼痛缓解了不少,等我回过神来已经到达医院。

有个女医师过来给我打止痛针的时候,数落容铮说,“你怎么回事?已经疼成这样才送来医院,她胃本来就不好,你怎么给她吃乱七八糟的零食,现在搞成急性胃穿孔,只能赶紧进行手术。”

嘿,这女人什么来头?这是我男人,要数落也该我亲自上阵,轮得上你么!

我在被推进手术室之前,握住她手腕凶狠表情道,“你闭嘴!”那个女医师一怔,很快冲我扬起公式化的微笑,语气轻柔道,“结衣,祝你好运。”

小娘顿时如五雷轰顶,我脑袋进水了和她吵架,在她地盘上闹不是自取其辱吗?要是她使个坏心眼,手术缝合的时候把剪刀扔进去,那小娘这颗小命直接交代给阎王殿了。恰好此时,从隔壁玻璃门那儿传来一阵又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声,不知是哪家的产妇正在经历临盆痛苦,吓得小娘嘴唇直哆嗦,脸色苍白地要求,“我要换主治医师。”可惜声音虚弱,如同蚊吟。

随着麻醉药的发作,我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但还是能明显看到那个穿白褂烫波浪卷发的女医师,带着口罩,冲我笑得眉眼弯弯,抚上我眼睛,柔声道,“睡吧,结衣。”那么随意的一个动作,就像替病逝的病人阖上双眼似的,吓得小娘心尖直颤,合上眼,脑海中浮现女人挥舞手术刀把我大卸八块的暴力画面,满脸血迹,眼睛放寒光,“不长眼的臭女人!存心凶我!坏女人!把你做成人肉包子喂狗!”

我惊得直抽凉气,猛地“啊——”一声尖叫,喊得那个惊天动地,我边叫嘴里边小声嘀咕,“完了,完了,我死了,我被医生阴死在手术台上了,我死了,我死不瞑目啊……我还没结婚,我还没尝尝处男是啥味道,我,我……竟然要死了……”

我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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