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二》 第26章

我们就这么一路边聊边走。

容铮冲我点头,笑了笑。

我立马跟在他屁后欢天喜地冲进家门。

容铮家的客厅装潢和寻常人家没两样,除了古朴气派的上好红木家具外,其他都很低调,大概是因为老人家骨子里恪守传统的缘故,连墙面上都挂着家人的照片。

老爷子特高兴地指着一张黑白照,里面的男孩子光头穿军装,满脸青涩地站在油菜地里笑。

老爷子冲我感慨道,“哎,一眨眼儿子都快娶媳妇了,看看,我那时候多帅,不比容铮差,结衣,对吧?”

我连连点头,一副花痴相,“对啊对啊,天啊,伯父您太帅了!”照片上的老爷子不笑还满好看的,一旦笑起来整张脸就像绽放的菊花,再加上噌光瓦亮的秃头,特像小一号的陈佩斯,不禁让人想起大汉奸的经典台词,“皇军托我给您带个话儿,交枪投降保证荣华富贵金票花姑娘大大的有。”

老爷子被夸得很得意,顺手指了座位让我坐他身旁。

我得到肯定后,忙不迭继续拍马,“伯父,您看过《新龙门客栈》没?您特像里面的厂花,长得倍儿帅倍儿有气质,一枝独秀,风靡万千少女啊。”

老爷子被我捧得很激动,端着茶杯的手抖了抖,笑呵呵道,“没瞧出来,我一把老骨头还能当你们小女孩的偶像,很厉害嘛,抽空我一定看看这部电影。”

我连忙说,“当然了,您一定要看看,那厂花哪比得上您。”

大家都笑起来,气氛相当融洽,除了容母绷着脸,视若无睹。

额滴娘,此时我内心高唱忐忑,我怎么把这纯爷儿们忽略不计了!要是我嫁过来,她看我不顺眼,我这辈子都别想咸鱼翻身了!

容铮凑过来小声和我说,“那个新龙门客栈里的厂花不是太监么?”

我汗,不是吧?拍马屁拍到马蹄上了!

我横容铮一眼,“不可能,你记错了!”

容铮不服气地小声嘟囔,“我明明看过,怎么可能记错。”

我暗地里捣他一拳,“说你记错了你就是记错了,没记错也是记错了!”

容铮赶紧说,“好了好了,我记错了。”

我心里大乐,还要训斥他,却再次看到容母充满敌意的眼神。

我愁眉苦脸道,“喂,你妈干嘛这么凶巴巴看我。”

容铮笑起来,“谁让你欺负我,我妈不凶你,凶我?”

我汗。

容铮继续小声说,“待会儿我们吃完饭,我拿照片给你看。”

我一听到照片顿时就热血沸腾,以为能看到容铮不满周岁时躺在木桶里光着身子洗澡的艳照,没想到这厮刚吃完饭便拉我到他卧室,献宝似的把他妈妈照片拿给我。

容母年轻时是个漂亮的气质美眉,一身甜美可爱的粉色套装,波浪般的长发垂到胸前,眼神温和,和现在简直判若两人。

我问容铮,“伯母是不是惨遭打击才转变性格?”

容铮笑道,“我爸一年到头在部队里忙,很少回家,我妈带我们姐弟三个很辛苦,她性格和阿姨很像。”

和我妈像?我乐起来,“她们太不一样了,我妈整颗心都放在她那张脸上,刮风下雪都不忘记去美容院,你妈不修边幅,我估计送她一把刮胡刀,她真能收下来剃胡须。”

容铮嗤笑道,“嘴巴真刻薄。”

我边和他说笑边打量他房间。干净整洁,电脑桌旁摆放一只书架,书架上塞满了军事和飞行类的书籍。书架边的挂钩上挂着一串串纸鹤,纸张已经泛黄,看起来有好些年头了,挺寒酸的,叠得不整齐,没有对边,特难看,我不明白容铮怎么会当做宝贝似的藏到卧室。

年轻的女孩子一般都喜欢玩折纸,直觉告诉我这里面有故事。

我瞥容铮一眼,装作无意地问,“这个折纸挺好看,谁做的?”

容铮表情很别扭,“你……”

“是吗?我又没有老年痴呆症,怎么这事我记不得了。”

容铮把一串串纸鹤拿过来给我,挠头说,“你扔了,后来我又捡回来。”

我说,“容铮童鞋,面对组织时你最好学会无条件坦白,不然被我挖出你对其他良家少女心存不轨,小心组织把你叉出去鞭打二十四小时,然后再拖到油锅里煎炸,直接做成兰州牛肉烧饼扔臭水沟里永不见天日!”

容铮郁卒,“有你在,我哪敢。”

我顿时有种做大佬的感觉,心满意足地点头,然后把那些纸鹤放到手中一看,见到纸鹤翅膀上写着的人名,顿时恼羞成怒,“啊,你怎么能偷看人家隐私!”

容铮说,“我又不是故意的,凑巧而已。”

“一看你就知道存心不良,你太让我失望了。”

这是很久以前我无聊时玩过的折纸,那时心愿很美好,一旦想念什么人总会下意识顺手叠几只纸鹤写上那人名字表示相思。

容铮看着折纸上满满的“结安”字迹,突然笑起来,“刚开始不知道是谁,害我失落很久。”

我觉得这事甚是搞笑,忍不住也跟着笑起来,“他是你未来老爸,你酸个什么劲?”

容铮小声说,“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你不要多想,交给我。”

我不明所以,最后又忍不住狂笑。哎呀,妈呀,这太有趣了,我闹着玩的纸鹤竟然有人当宝贝供奉着,真让我无语又感动。

容铮严肃道,“别笑了,我有事和你说。”

我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又忍不住狂笑,笑了一会儿见他眼神少有的认真和执着,不禁平静下来,“嗯,你讲。”

容铮握住我的手,放到他脸旁,蹭了蹭,轻声说,“你有没有想过,嫁给我?”

“经常想,可是容铮,你愿不愿意娶我?是不是心甘情愿娶我?以后你又会不会后悔?”

“我想我等待的五年终敌不过你和程述的九年,你们又有那么漫长的时间经历成长,所以看到你和程述在一起时我又嫉妒又不安。我在等你,等你忘掉过去,等你忘掉他,等你愿意和我一起见我爸妈,等你和我结婚……”

我看着他,只觉得这世界失去一切声音,只听得到他的柔言细语,心里无端地铺开毫无边际的感动,却强自掩饰住满心的紧张和幸福,故作豁达,道“哎呀,你这鸟人,咱俩都喝过交杯酒了,你必须对我负责。”

其实我心里有很多话想对容铮说,想感谢他的陪伴,想感激他的宽容,想铭记他的鞭策,想与他永远携手一直走下去,可我这人骨子里特爱装淑女,特爱居高临下和他说话,不喜欢认输,尤其是对他,总想表现我最完美最强悍的一面,其实我没那个资格在伤心时把他当树洞,我更没资格对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爱是建立在平等和相互尊重的基础之上,我至少该表达感谢,该直接给予答复,而不是龌龊地像女王似的要求他对我负责。

可事实上容铮总不在细节上与我计较这些,反而更多一些理解。

容铮说,“那过年吧,我再去你家把我们俩的事订下来,结衣,你会不会介意嫁给一个比你大五岁的小老头?”

“切,你去死,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男人四十一枝花,你离一枝花的年纪还远,我运气太好抢先把你这个花骨朵先摘了。”

容铮傻傻地笑,“你老公现在很得意。”

我“嗯”一声,坏坏地笑起来,“那当然,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谁敢欺负你,告诉我一声,我第一个跑过去砍他!”

容铮夸奖道,“我老婆真厉害。”

我顺着杆子往上爬,“那当然,也不看看小娘是谁!”

于是我们俩就这么甜言蜜语地厮磨到晚上七点多,天色已晚,长辈们又在客厅,容铮不能留我过夜,只好亲自驱车送我回家。

临走前,老爷子送我一个礼包,说,“下次见面,希望你已经是我儿媳妇。”

我脸红不已,上车后,忍不住边拆礼包边喜滋滋和容铮说,“亲爱的,你猜咱爸送我什么?”

容铮问,“你想要什么?”

我奸笑,“啊,让钞票来得更猛烈些吧!”

拆开礼包后,我数了数里面的见面礼,整整十万,我咂舌不已,“这个太多了吧?”

容铮笑,“给他未来儿媳妇的有什么不对。”

“是吗?这么说我就收了?”

容铮坏笑,“赶紧嫁过来,我把工资卡也给你。”

我一听顿时兴奋起来,为了我的小金库,我要争取在年内结婚!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更新了,给大家鞠躬,不好意思,让大家等了三天。

33、真淫露相 。。。

我妈特高兴,和老娘儿们似的喋喋不休地说,“结衣啊,你走了狗屎运碰上容铮这么个好男人。等你结婚了,第一件事要掌握财政大权,第二件事是美容,把你那张大饼脸整一整,争取旧貌换新颜,第三件事趁着开春赶紧生个孩子,改良基因,保证下一代也长得如花似玉对不起老娘这张脸。”

我强忍着暴走摔电话的冲动,故意装出一副很无知很无奈的样子,为难地对电话那端的娘亲大人说,“妈,我那个婆婆她不喜欢我,看到我没有好脸色。”

我妈声音顿一顿,立刻说,“你又不是嫁给你婆婆,看她脸色干什么?”

也对啊,我不禁对我妈竖个大拇指,她说话永远那么强悍那么犀利,一句话轻易点醒我,简直是我人生的指路明灯啊!

就这样,在当天晚上我妈甚至连容铮的面都没见上,直接在电话里拍定了我和容铮的婚事,一意孤行,将万年历来来回回翻了好几遍在电话里扯了一个半小时,终于将结婚日期放在开春的四月五号,又说定家具的事交给她,但新房装修、发帖请人和定酒宴由我和容铮负责,丝毫没给那边公公婆婆的选择余地,很强势的把几乎新婚所有流程安排好,顺便要了容铮手机号,说是再去通知容铮。

我很担心容铮能不能受得了我妈的啰嗦,很诡异的是容铮不知道在电话里和我妈讲了什么,哄得我妈高高兴兴,乐颠颠又打电话骚扰我,非要我去学驾驶,又让我抽空把小杂毛处理了,别到结婚时不知道往哪儿送。

我妈讨厌宠物这事我知道,但我坚决不同意送给陌生人,我将小杂毛从巴掌大抚养到如今的大块头,感情极深,不放心交给不负责任的人。

我妈数落我说,“那你要和小杂毛一起嫁过去?一个女人一条公狗一起投奔一爷儿们,不知道容铮会不会有意见,首先老娘心里就不舒服,更何况这狗还是程述的,你给不吃馒头争口气,赶紧处理了!”

我口头答应了,心里却想着阳奉阴违,于是扣上电话机后,我立刻发短信给何砚,说明天请他吃早饭。

再抬头看墙上挂钟,已经凌晨两点,我又累又困,但心里略有安慰,毕竟最值得高兴的是有个美好的将来,明年四月过去以后,便预示着我终于结束了“剩斗士”的单身生活,从此可以和容铮卿卿我我,花前月下,淫诗作对,我可以想怎么泡容铮就怎么泡容铮,想挥霍奢侈品就挥霍奢饰品,我也能够仗着手里有钱家里有人撑腰买个情趣用品好好折磨容铮,到时候滴蜡、小皮鞭、辣椒水、老虎凳,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这意味着父母不能管亲人无法插手的淫*荡时代终于来临了!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越想越兴奋,以至于脑海中开始不自觉地浮现出容铮不穿衣服诱惑我的禁*忌画面,害得我差点喷鼻血,导致我第二天顶着两个熊猫眼下楼买早餐。

楼下小摊贩很多,尤其是卖油条豆浆的,我排着队对刚出锅的油条流口水,刚准备付钱却被身后的人连撞两下,顿时我火冒三丈,愤怒道,“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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