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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秦江月,刚刚长大便接手各处联络点,一面暗中招收兵马,一面替封少鸿打点外头的生意,培养暗卫管理杀手,秦江月,也是怨恨水家的罢,毕竟是水家让他一出生就没有了父亲。而封少鸿幼年受的苦难,从天堂跌入地狱,尝尽了世态炎凉,一步一步走到现在,却依然隐忍坚韧。
手中纵然拿的只是纸墨,却每个字都透出那个人强大的意志和威慑。封少鸿,素日的温厚无害果然是用来糊弄人的。一个合格国君所需要具备的,她已经具备了。虽然心计太深,但对于治理国家并无碍。也好,三殿下,既然青月国已经有了合适的国君,我会尽我所能帮封少鸿铲除水家的势力,也算是了结江月宝贝的心愿。
看情形,封少鸿必定认为现在已经到了和水家摊牌的时候,什么治病的奇人高士,只怕是封少鸿为正式介入皇权争夺做的一个前奏,水家的权势,该是到了要了结的时候了。
我问鼎麓水家对三皇女知道多少,鼎麓道目前水家虽有怀疑,但过于自负,还没有得到封少鸿的确切资料,末了,鼎麓疑惑地问我是否要将封少鸿的事情透露给水家。
我摇摇头,鼎麓大惊,道:“小姐,虽然水家对小姐居心不良,但她毕竟是小姐的亲姑母,而且对小姐有养育之恩,水家在青月国的势力稳固,日后对我们东圣国也有好处,小姐为何不帮水家?”
我道:“鼎麓,你可曾想过,即便是水家得到了权位,这天下她坐得稳吗?” 鼎麓疑惑地想了想,迟疑道:“这……老奴不敢断言。”
我道:“其实你也很清楚,这些年来水家在青月国的所作所为,已经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水家早晚要还。自古到今,都是得民心者得天下,水家虽然权势滔天,却不知用手中权力为民造福,反而滥施淫威,祸害黎民,朝野上下皆是心中有数。如今国内百姓提起水家,哪个不是恨不能食其肉挖其骨?水家即便今日不倒,明日也会倒,老百姓不会继续容忍水家。同样,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若我们此时助水家夺权,则道义上我们已经为人所垢,不但对我们复国之事无益处,而且日后青月国扳倒水家之后,必定与我们东圣结怨。若我们能顺势而为,辅佐一个明君治理青月国,不但黎民百姓可得安乐,日后还可与青月国结盟,保得天下太平,成全美名。这里头,只水明君无辜被连累,你派出一队暗卫,保护水明君和他的孩子,若宫中有变,立刻将他们接到东圣国,也算是为水家留下一点血脉。”
鼎麓忽然眼睛发亮,欢喜道:“小姐说的是,老奴也曾如此想过,水家的残暴行径连东圣国内也有所闻,当日老奴联系旧部时,也颇多人对水家有微词。小姐既如此决定,老奴自当听小姐号令。得民心者得天下……小姐竟能明白这一治国大道,日后必定是一代明主,老奴,老奴实是高兴。如今已经万事具备,今日接到消息,说东圣国又一王起兵谋反,国中三派混战,正是我们出手的好时机。小姐,我们什么时候回东圣,事不宜迟啊!迟恐又添变数,此时正是天赐良机。”
我一怔,起兵吗?可是江月怎么办?
鼎麓看我犹豫,扑通跪倒,高高举起一方包裹和一张公文泣道:“小姐,老丞相年迈体弱,无法随军,写下讨贼檄文交付丞相长女送入军中,呈给小姐以报君恩,小姐,莫犹豫了,先帝和凤后在天之灵会保佑小姐的,这是凤后交于老奴保管的玉玺和太女印章,还有兵符,如今老奴交还小姐,也算对先帝和凤后有了一个交代,殿下,出征罢!”
我接过檄文,叹息一声,打开包裹,岁月荏苒,玉玺却依旧晶莹光洁,一丝尘埃也无,好象从没有经过战火的洗礼,我取出印章和玉玺在檄文上盖了章,递给她道:“也好,你派人带檄文回东圣,宣告天下讨伐逆贼,我过些时日便回东圣祭天。”
鼎麓老泪纵横地接过檄文,叩首道:“老奴定不辱使命!”
我又吩咐注意不可叫水家发现动静,拖得一天是一天,鼎麓应了。我又命暗卫密切注意水家和三皇女两方的动静,派人保护江月和水明君。
次日上朝果然不见孟罗,据说患了怪症,一见日头便身上起红肿出不得门。素问汇报的是,子车薇也因此白日不能出门,在房中静卧,我窃喜,奖励水莲和一班侍卫到京城最大的倌儿楼喝花酒,水莲抽搐半天嘴角,无语,我院外的一班守卫却高兴得翻了天,到了倌儿楼里轮番灌酒,傍晚,水莲她们一个个喝得东倒西歪不醒人事,被管家用马车接回来;附带给我一个手扎;是倌儿楼主人下的帖子;上面只有几句话:花圃一别;甚是挂念;旧人恭候多时。
素问告诉我,就是这倌儿楼主人告诉她,我那晚曾经在皇宫的后宫月见草花圃里出现过。
晚上,宫中再次举行宫宴,也就是百官无聊,以恭贺八皇女康复的名义聚在一处吃喝。
我做为四品文官收到请贴,再次列席宫宴,谁说女人不喜欢吃喝,我来得还算早,但一进大厅,就瞧见一帮大臣喝得兴高采烈,女人豪放起来果然不比男人差,喝了酒的女人们开始高谈阔论谁家的公子如何如何,京城那家的倌儿诱人云云,神态愈发放荡,语言也开始变得粗鄙不堪。果然和前世男人喝了酒的效果是一样的,孔夫子说:食、色,人之本性也。果不其然。
周围喧闹一片,我往里头张望张望,没瞧见八皇女和封少鸿,相必还没来。瞧瞧满眼的豪放女,我的肚子抽筋,也懒得进去,与人打个照面便出来,趁着时间还早,去找秦江月。老丞相她们已经在东圣发了檄文,飞鸽传书说已经开战,这几日我都忙着看战报,搜集消息,很有几日没瞧见我的秦小公子了。
进了御花园才发现人来人往也很是热闹,截住一个宫人询问,原来后宫也有宴,凤后摆下的,宴请各家公子赏湖中莲花夜景。过了湖再越往里走,人便少了,到了仰月殿附近,只有偶尔提着宫灯经过的宫人。
经过一株芭蕉时,忽然听见暗影里有哀求的啜泣声伴随着剧烈的挣扎弄出的响动,还有布帛撕裂的声音。我的冷汗冒出来,果然什么时空都会有这等狗血情节,凑近了,那被摁着的小公子哀求声和女人的浪笑声更清晰,我的怒火冲上来,天才刚擦黑,在皇宫里都敢做这等下作事,真是畜生!素问跟在我身后,没有做声,我强压住怒气,弯身笑着拍那脱衣服的女人:“二姐,你喝完酒就到这儿来撒酒风么?!”
水清华不防我突然出现,一怔,接着继续扯那小公子的衣服,满口酒气:“三妹,反正你都跟娘说了不娶吕公子了,不如便宜二姐我。”
我心头一震,原来地上被二姐拉扯的人是吕家的小公子,他原本起了希望,待听见我这恶霸的声音,立时更加绝望,哭叫着哀求我们放过他。
水清华在他已经光裸了的上身上捏了一把,淫笑道:“放了你,好啊——反正你早晚是我们水家的人,待把老娘伺候快活了,就放了你。”
我怒,这女人知不知道廉耻二字!这世道若是毁了人家公子的清白,他还能活命吗?!真是枉披了一张人皮!我一把拽起水清华,强忍了怒气,不悦道:“二姐,我说不要,也是眼前不要,过个一两月,还要娶进门的,他是我的人,你怎么能对他下手?!”
水清华很是不愿,撇撇嘴,打着酒嗝懒洋洋一笑,“算了,既然三妹你不舍得,我去找别人便是,他就送你好了。”她爬起来拍拍衣物去了,我闭了闭眼,水清华,多行不义必自毙,坏事做尽要遭天打雷劈的!
吕公子衣物早被撕烂,片不覆体,畏惧地瑟缩着身子绻成一团哭泣,大概是怕我对他也起了那心思。天地良心啊,我到现在还没开荤呢,哪能去主动纠缠他?我闲闲道:”素问,找件外衫来!”
素问从方才起便一直背着个身,她哼一声道:“小姐,那可是你未来的夫郎,此时且去哪里找去,到处是人。”我想了想,脱下外衫,吕公子哭叫着躲闪。
我嘴角一抽,冒出冷汗,毕竟在二十一世纪的年代里,男人是强势,时不时冒出新闻,说某某男人猥琐某某女人或是某某女被始乱终弃的,从没见过一个大男人在一群女人淫威下落魄成这样。
想一想,还是眼前的世界好,至少这里不会有男人一天到晚四处搞一夜情,幻想着左拥右抱,叫嚷什么风流是男人的本性。因为在这里,夫郎无数、风流潇洒的,是女人,这么一想,我心里好受许多,现代社会男人浪荡,这里偏是女人好色,倒也公平合理。
我拿外衫裹住他,安慰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没办法出宫,我带你去琼月宫,到九皇子那里换身衣服,梳洗下好回去,免得叫人瞧见说是非。”
吕公子止了哭声,我把他抱起来,这孩子哽咽着瞧我,恐惧得全身发抖,迎着灯光只见发髻都散了,俊秀的脸上尽是眼泪,我蹙眉吓他道:“别出声,若叫别人听出是你的声音,以后怎么见人?!”
吕公子咬紧了唇努力不出声,我把衣服往上拉了拉,把他整个人裹住,捡僻静的小路往秦江月那里去。
到了琼月宫我倒吸一口凉气,里头灯火通明,院子里坐了一堆的小公子,风流俊俏叽叽喳喳地听曲喝茶聊天,真是满眼的珠玉生辉。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事;更新的少了;各位见谅 秦江月坐在一堆美人中间,暗红深衣外罩了件透明薄绡衣,悠闲自在地吃葡萄,身旁坐着的是十皇子。
我只穿着中衣,不敢进去,怕吓坏了这一堆小公子,只在门口黑影里站着,门口的小厮虽是常见过我的,但一瞧见我顿时涨红了脸喝道:“水侍中,你衣衫不整站在这琼月宫想做什么,你可知道若报与陛下知道,你不死也脱层皮!”
我哄他道:“我有要紧事找你家殿下,帮我通禀一声。”
这孩子害怕地后退一步,瞄一眼我怀里抱着的人,拧着眉头犹豫。袍子底下,吕小公子抖着身子死死攥住我的衣襟,这里时常有宫中人来往,我怕来往的人瞧见,便和他说喊花锄过来,那小厮这才飞也似地奔进去,好象生怕我非礼他。花锄出来,一瞧我只穿着中衣,唬了一跳,慌忙奔去悄声告诉秦江月。
秦江月笑盈盈起身,与座中的一堆小公子说了几句,便跟着出来,封夙赢朝这里望了一眼,便低头饮茶。秦江月一瞧见我这幅模样,眉毛拧成一团,盯住我怀中蒙了衣服的吕小公子。
我把他拉到暗处,微微掀起衫子一角,露出吕小公子啜泣的脸,秦江月登时白了脸,眯缝起狭长的眸子狠瞪我一眼,吩咐花锄立刻去拿一套新衣服来,然后拎着我的衣领从后窗直接跳进厢房里。
秦江月拉下罩在吕公子身上的衣服,吕公子已经哭得两眼通红,露出颈间大片光滑的肌肤。我还没看清,秦江月倒吸一口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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