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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17栋男生宿舍|作者:Hshine0|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4 23:46:33|下载:17栋男生宿舍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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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大学。

  深秋,17栋男生宿舍。

  几点钟不知道,偶尔会有呓语从某个寝室传出来。昏黄的灯光涂在墙上,有风冲冲窜过。

  今晚像极了以前任何晚。

  除了206。

  七个人,四个在床上,三个在桌旁。两只蜡烛烛影摇曳。

  桌上放着白纸,纸上有碟和些许字母数字。

  这是个很带蛊惑性的游戏,它的神秘来自于它的不确定。谁也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

  那三个人也许就期待着它的不确定吧。

  每个人将只手指放在了碟子上,互相对视眼,谁也没有露出轻松的表情。关于它的故事,大概每个人都可以说上段了吧。离奇抑或者曲折,大抵都离不开死亡二字。

  床上的四个人都在上铺,偎依在被子里如临大敌。

  游戏开始了。

  三个人嘴里念念有词,碟子没有任何动静。也许要耐心等待吧。我有点沉不住气了,瞄了眼旁边的明,他瞪了我眼,意思是说,让我静下心来,虔诚的请碟仙出来。

  我会意,心里默默念叨。

  风从窗户里透进来,只蜡烛挣扎了几下,归于死寂,青烟只冒。

  手指有力量穿来,碟子开始走动,三个人面面相觑,明最镇静。幽幽的力量在加剧,它引导着碟子左右横行。

  时机已经成熟,明开始发问了,预备按我们准备好的问题提出。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会有人敲门。屋外的人吼了声,“你们深更半夜点蜡烛干什么,想放火呀”是管理员的声音。

  来不及收拾,明立刻吹灭了蜡烛。“没有呀,你等会,我来给你开门”还是他最从容。

  我和小飞立刻钻上了床,假寐。

  门打开,管理员用手电筒四处照照。上铺的几个人演技高超,似有鼾声。我和小飞都不说话,让明来应付。

  “刚刚对面楼上的管理员打来电话,说二楼左边第个寝室有烛光,你们知不知道晚上点蜡烛是违反校规的。”

  “没有呀,我们没有点蜡烛呀”

  “还不承认”

  “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怎么承认呀”明的语气不卑不亢,真是佩服他,明明自己理亏还说得有模有样。

  手电筒照到了桌子上,白纸上没有蜡烛的迹象。

  管理员心有不甘,走的时候说到:“以后注意点,被我捉到定上报。”

  他走后,明长吁口气。我跳起来,问他蜡烛呢,他从背后拿出来,原来他直拿在手里。

  我想笑,忍住了。要不然又是过错。

  其他人从“沉睡”中苏醒过来,这样闹,大家反而更兴奋了。

  小飞说:“再来,再来。”

  上铺几个人连忙又做好观赏的架势。把被子卷得紧紧的,像个个超大粽子。

  这次没有用蜡烛,我们也有手点筒。

  可往桌上照,我们傻眼了。那个碟子居然成了粉末,毫不夸张的粉末。它堆在纸的中心,疑惑着我们的眼睛。

  没有个人说话。

  只是觉得有点冷,沉默了会,明说:“没什么大不了的,肯定是我刚刚不小心弄碎了,没有碟子,大家睡觉吧。”

  明这是在安慰大家。如果是打碎了,怎么会成为粉末呢

  还是没有人说话,大家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下子打懵了。

  纷纷回床,我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睡着,反正我是夜无眠。

  第二天,阳光照常和煦,天气照常清冷,功课照常繁忙。

  以后的几天,大家该笑的笑,该闹的闹。只是好象有了某种默契似的,大家都决口不提那天晚上的事情。

  没有人去探个究竟,我想大家都会把它藏在心里的个角落,尽量不去触碰。因为有了这个秘密,寝室里七个人异样的和谐。

  直到下个星期,在食堂里吃中饭,人声鼎沸。小飞拉着我衣袖示意我出去吃。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到了食堂外的棵大树下,他言不发。

  “我说你什么了,你明明有话跟我说的。”彼此同学年了互相很了解。他的眼睛告诉我他有事情要说。

  “我,我”

  “你怎么了,被人欺负了,哥们为你出气,是哪个寝室的,说”

  “不是,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么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最近晚上走廊里总是有人走动。”

  “有人上厕所嘛,大惊小怪的。”

  “不是不是,是皮鞋的声音,我肯定。”

  “而且,而且”他的嘴唇在发抖,我感到了事情的严重。默不做声,等着他说。

  “而且到我们寝室门口就停下来了,我很害怕。”我用力抓着他的手,他的眼睛盯着地面。我第次看他这样黯然,他是个很活跃的孩子。

  “你具体的说,好不好,我都被你说得起鸡皮疙瘩了。”

  我笑笑,应该很勉强。

  “是上个星期五晚上,大概2点钟的样子吧,因为那个时候手表报了时,所以我清楚的记得是2点钟,我出去上厕所。回来的时候,我听到后面有脚步声,当时也没在乎,回到寝室,上床。可是那脚步声到了我们寝室门口就停了下来,就没有声音了。我当时还留意了下你们有没有谁出去,但是我看到你们都在床上。我大气都不敢出。”

  “第二天,就是星期六,你们闹到很晚才睡,点吧,我还没有睡着,就想听下是不是真的有脚步声。我就直等着,果然到二点,它又出现了,是皮鞋的声音,它到我们寝室就没有了。我是睡在门旁边的嘛,所以听得很清楚。星期天还是这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抬起头来看着我,眼睛里似乎有泪光,怪不得最近他老是反困,又不爱说话,原来心里有这样件事情压着。

  我安慰他:“也许是别人跟我们闹着玩呢,别当真。”

  “可是是晚上2点呀”

  “有人无聊嘛”我说得很轻松,其实自己心里也没有低。

  如果真是他说的那样,想到这里,头皮阵发麻。

  “你没有跟明他们讲吗”

  “没有,他们都不知道。”

  “哦”

  “那我晚上陪你吧,等着他来,等着老子灭了他。”

  说完又感觉造次,吐吐舌头,小飞感激的看了我眼,我拍拍他的肩膀。模仿大人的语气,说:“小伙子,振作点”

  他笑了,希望直都是梦魇。

  下午脑袋里都在幻想可能出现的情节,小飞大概也是。不过这几天的折磨让他看上去无精打采。

  我们商量不上晚自习,去睡觉,然后等到2点钟。这件事情暂时保密,如果确认真的有这么回事的话,再跟寝室其他人说。

  切都等着两点钟为我们揭开谜语吧。

  睡在床上,这么也睡不着。小飞在玩游戏,估计是为了让自己放松下情绪吧。

  隔壁208的王威过来聊天,他坐在我的床边和我说着话。

  先说了下我们的功课,他话峰转,说:“最近有件事情很奇怪”

  “怎么了”我打起精神。

  “你晚上有没有听到有动静,是皮鞋的声音。”

  我露出惊恐的神色,原来不只是小飞有这样的经历。小飞回过头来瞪着王威。

  “怎么回事”

  “我这几天因为熬夜赶论文,平时又不怎么学习,你知道啦,晚上好象总是有皮鞋的声音走来走去,怪可怕的。”

  “是不是有人上厕所呢”

  “不是,不是,我昨天认真听了的,他没有进任何间寝室,只是走来走去,然后就消失了。害得我们晚上都不敢上厕所了。”

  “我们”

  “我们寝室的都知道了,就是没有个人敢出去。”

  原来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小飞长吁口气,我知道这是表示他不用再怀疑自己神经衰弱了。

  好了,切等晚上吧。

  还是照旧卧谈会,还是离不开女人,工作和政治。

  只是没有听见我和小飞的发言。

  老大说:“你们看看,平时灵牙利齿的家伙是怎么了,句话也不说,是不是想妈妈了”阵哄笑。

  “去你的”,我没有反驳,只是心想着晚上的遭遇。12点了,我的心也刻比刻紧张。我在小飞的对面,隔着张桌子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终于个个都睡着了,鼾声四起。平时还从来没有这样刻意等到深夜,神经越来越兴奋了。小飞也在不断的翻身,他也睡不安稳。

  2点差10分了,外面的树枝在摇摆,今晚的风有点大,感到阵阵寒意。突然想到隔壁的王威,他是不是也跟我们样在侧耳静听呢

  2点了,指针也越来越逼近2点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果然脚步声缓缓的从左边走过来,是很清楚的皮鞋的声音,沉闷而拖沓。离我们寝室越来越近,心要跳到嗓子眼。他在我们寝室门口停顿了下。

  然后又走了开去,脚步声慢慢飘远。而后他又折了回来,刚刚放松的心又腾的紧张起来。

  我死死的捂住嘴巴,怕自己吓出声来。

  就这样,他来回走了几遍,最后在我们寝室门口停顿的当口,他消失了,脚步声没有了。切归于沉寂。

  我松了口气,感觉肩膀已经僵硬,死死抓住的被单都被我掌心的汗弄湿了。

  耳边还有脚步声在回荡,慢慢入眠,今天天我太累了。

  清早小飞和我都没有说话,默默的去上课。昨天晚上的事情都不愿意去回忆,但是我发现其他几个人也神色怪怪的。

  也不愿意多问。

  天下来,班上的气氛越来越诡异。男同学聚在起,没有了往日的喧哗,互相的咬耳朵。女同学则是指指点点,又不敢声张的样子。

  7点,我被通知要开寝室会议。在3楼中间的那个房间里17栋只有3层。

  我和小飞去的时候,看见老大,他正在激昂的讲着什么。看见我们来了,他马上挤了过来,老大有副很魁梧的身材,有什么事情他都是马当先。明也朝我们走了过来,斯文的脸上是很严肃的表情。

  老大本正经的讲:“清树,小飞,等会说的事情你们千万不要害怕,什么事情有我扛着了。”说完,他拍拍自己的胸脯,大义凛然的样子。

  我和小飞对视眼,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

  我说到:“有什么事情会吓到我们,开玩笑。老大放心,我们很勇敢的。”

  牛皮归牛皮,我还是很感激的看了老大眼。

  明正待说话,系里的主席朗声说到:“大家静静,各归各位。”

  话音刚落,人群自动的分开了两边,边是我们文学院,边是计算机系的。我们文学院住17栋的边,他们则住另外边。三层,大大二的都有。

  平时和他们没有什么来往,河水不犯井水。没有想到今天汇聚堂居然是为了那件事情。2点的脚步声。

  安静下来,我们系的主席说到:“今天大家都来了,我相信大家都知道所为何事,我也开门见山的说吧,最近,明天晚上2点正,都会有脚步声在走廊里走动,从楼到三楼,搞得人心惶惶。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情,有没有人碰巧在2点钟出来,看见了什么吗”

  没有人吱声。计算机系的主席接着说到:“这件事情,发生得很怪异,我们都是大学生,按道理来说,是不应该相信鬼怪之说的。但是我也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会有现在发生的事情。”

  他说完,更没有人说话了。因为他提到了“鬼怪”两个字。

  硕大的寝室只有面面相觑的脸和惊恐的眼。

  沉默,有人举手,是计算机系的小胖。他住213。大家的眼光都集中到他身上。

  他们系的主席问:“小胖,有什么事情要说的。”

  他稍微站出来了点,本来就红的脸现在更红了,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激动。

  “我上上个星期天晚上出来上厕所,几点我就不知道了,我看见有双黑色的皮鞋放在206的门口,我路过的时候还朝它瞟了眼,然后就去厕所了,回来的时候它就不见了。我以为是206的人发现皮鞋放在外面又收了回去呢。”

  他说完,大家马上议论开来。“皮鞋”又是该死的皮鞋。

  这次,我们几个206的倒成了全场关注的焦点了。

  我看到老大和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正感诧异,上上个星期天,不是刚好是我们玩碟仙的日子吗

  突然浑身打了个激灵。

  讨论没有什么结果,也注定讨论不出什么结果。试想谁愿意挺身冒险

  人嘛,都是这样。关紧门睡大觉就行。

  回到寝室,关上门,还未坐定,明说:“我决定晚上看看。”语气平淡却坚定。

  此话出,满座皆惊。大家都明白这个“看看”意味着什么。

  都不说话。9点钟的17栋居然安静如斯。

  “明,犯不着你个人,我们大家都陪你。”老大说,目光灼灼。

  “是呀,是呀。我们也要了解事情真相嘛。”风也接口道,平时看他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现在就这般凛然大义,突然,心生感动,只是他的浓眉越拧越紧。

  我和小飞交换了下眼神,当即决定也参加晚上的行动。小飞自从那天晚上过后,就直沉默寡言,整个人变得委靡起来。眼神暗淡无光,或者经常发呆。我很担心他,也总是变着法儿安慰他,可定作用也没有。

  接下来又是沉默了,志强和宏翼没有说话,但是他们的行动已经表明他们也会参加的,因为他们已经上床睡觉去了。

  12点,每个人穿好衣服。这个时候的17栋已经异样安静了,走廊里昏黄的灯光倾泻了进来,衣服的暗影因为风而摇摆不定。第次深切的感受到深秋夜晚的清冷。这件事情过了,定要写篇文章纪念下。

  大家在黑暗里坐着。分秒都是那么难熬,但是却连伸伸脚的意志也没有,保持高度警惕,象个个受惊的狐狸。

  1点钟,夜更深了。从窗外望去,是对面16栋沉寂的寝室楼,每个窗户都镶嵌着片黑暗。我想他们大概不象我们这样担心受怕吧。

  突然有很琐碎而急促的脚步声响起。7个人象接到命令样的站了起。

  明轻轻走到门前。

  有人敲我们的门。

  “是我,是我。”王威的声音。

  哎,松口气。

  明,马上开门。“怎么了”

  “我就知道你们会这样的,和我们寝室样。”

  王威压低声音说,“我们寝室的7个人也都在等着,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明说:“恩,这样也好,有什么事情,有个照应。”

  “瘦猴子也参加”风问。

  “恩,他现在正拿着扫把呢。”想起来就好笑,隔壁的瘦猴子是出了名的胆小,以前看恐怖片,晚上定要跑到别人床上挤着睡,赶也赶不走。想起他小眼睛四处张望的样子就好笑。

  “我走了,有事情就喊。”

  “你们也样。”

  王威偷偷溜了出去,阵小跑。

  看看荧光手表,都1点47了。

  明轻轻的跃身上了小飞的上铺,这里是放行李的地方,但是这里也是可以直接看到门外情况的地方。明处于灯光的暗影中,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他直着身子,向外探望。

  老大站在了门口,我们则站在了老大的背后。

  老大魁梧的身子此刻越发高大了。

  我的脚有点抖,小飞死死的拽着我的衣角。

  58,59,60,心脏开始加速运动。

  沉缓的皮鞋声如期而至。

  从楼缓缓传来,我想此刻17栋所有的心都跟着脚步声上下吧。

  手心又开始冒汗了。

  脚步声到了2楼,朝右走过去。那边是204,202几个寝室。

  我想按这样的步伐,应该到了厕所了吧。

  没有脚步声了,好安静,听得到心跳。我紧紧的抓着老大的胳膊。

  明还是保持着那样的姿势。

  分钟,两分钟,还是没有动静。

  等了好会,像什么也没有发生那样,脚步声又消失了,在厕所那边。

  走廊里的衣服被风吹得晃晃荡荡,在这样的夜晚,象个个不怀好意的杀手。任何点风吹草动都让我们心惊肉跳。

  还是没有声音,明下床来。他拍了老大的肩膀。

  老大立刻会意,他居然把门打开了个缝。

  我们几个人紧张得手牵着手。

  突然,老大猛的把门拉开,他顺手拿起了旁边的晾衣干,冲了出去,这个动作谁也没有料到,都吓了跳。

  明马上跟了出去。

  老大声吼:“是谁,到底是谁,你跟我出来。”

  低沉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显得格外的大声。

  老大大踏步的走,震的地板轰轰的响。

  我们和明都跟了上去。没有想到,从各个寝室里都窜出人来。

  这下,居然成了集体行动了,王威也跟了上来。张脸显得很兴奋。

  到了厕所,老大向里吼:“有种的出来。”

  没有人,我们都纷纷上前看,厕所里空无人。

  下子又议论开来。在这安静的夜晚,在这昏黄的走廊,在这奇异的事情面前,十多人男生满腹狐疑而又惊恐不安的议论着。

  什么也没有发现。

  我想,这个时候每个人的心态都很复杂。即想出现点什么,但也害怕出现点什么。

  听见老大说:“都回去吧”

  人群往后走,“你们在干什么深更半夜大吼大叫像什么”管理员披着衣服走了上来,虽然刚刚被吵醒,但也是副尖刻的样子。难怪36了还没有老婆。

  “没有什么,刚刚发现了个贼,被我们赶跑了。”主席从后面钻出来,脸堆笑,替我们说话。

  “啊,有贼,”

  人群纷纷回自己的寝室,主席会为我们找到合理的解释,也会得到原谅的,这是他的本事了。我们不需要在场。

  小飞走在最前面。

  到了寝室门口,他却没有进去。

  “怎么了”,我看见他牙齿用力咬着下嘴唇,手握着拳头。

  “怎么了嘛”,我向里张望,不由得噤声。谁把电脑打开了,此刻显示着的桌面。

  倒吸口凉气。后面的人跟了上来,都堆在了门口。老大最后,我看他震了下,率先进屋去了,把电脑关了。

  “没事情的”,他说,“是电源的问题吧”

  太勉强的解释。

  “大家都累了,睡吧”

  “小飞,快进来呀”老大过去搂他的肩膀,他还在抖。

  老大将他安置上床,安慰他。原来老大还有这么温柔的面。原以为山东的大汉都是“力拔山兮气盖世”呢。

  没有人说话,明也出奇的沉默着。

  每个人面对变故大概都会失措吧,只有最坚强的人才能够逢凶化吉。

  夜已经很深了,树叶沙沙作响。原本这么自然的声音也突然有了别样的深意。

  我什么也不愿意多想。只盼着明天快点来临。

  第二天醒来,寝室已经没有其他的人拉。我眼看到了电脑,突然很担心它会自动开启,急忙穿上衣服,冲了出去。

  真是草木皆兵呀。

  看到太阳,很刺眼的晃,很庆幸自己还活着。

  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象大难不死的英雄。

  操场上,老大,明还有小飞在打篮球,其他的几个人应该是上课去了吧。看着他们活跃的身影,远离黑暗,挥汗如雨,这样才是生命。

  希望切安好。我叹口气。

  许丽朝我走了过来,她是我们班的班长,貌美如花哦,暗红色的发丝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真是眉目如画。

  “清树”,她轻柔的问:“我听说了你们的事情。”

  “哦,应该没有什么吧”,我看着篮球场答到。

  “你们女生的消息真快”,我微笑。

  “我只是,只是”我看着她的眼睛,玻璃珠样明亮的眼睛。

  “我只是很担心你。”

  “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情的。”我给她个镇定的眼神。

  有阳光真好,有阳光就有活力,青春和爱。

  可是黑夜不可避免的来临。

  17栋少了很多的笑语。以前群人呼啸着去食堂,呼啸着回寝室,闹闹哄哄。有音乐声,水房里打闹声,甚至斗地主的吆喝声,现在都不见了,取而代子的是彼此见面相视笑,尽量不回寝室,回来就睡觉。

  好怀恋以前的日子呀。

  没有任何人告诉老师,因为说了也不会相信,也没有人任何人想出解决的方法,因为我们面对的是不可解释的力量。

  我和小飞,老大,还有志强约好了去图书馆自习,其他人上课去了。

  图书馆的自习室在左边的楼,天天人满为患。所以老大4点就去为我们占好位置了。

  进去的时候,大多数位置已经坐满。

  这里是人气最旺的地方,不用担心害怕了。

  4个人刚好个桌子。

  9点多,志强拉着我上厕所。

  厕所在楼到二楼拐角的地方。图书馆层与层之间落差很大,顶上的白帜灯灯光到了下面就显得无力和单薄。

  厕所也是昏暗无光,它有个狭窄的门。

  图书馆年纪大了,真是没有办法,像个衰弱的老人。

  志强在前,我在后,正上楼的楼梯。

  “你说,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呀,让我百万\小说都不安心。”志强兀自发着牢马蚤。

  “会结束的,不要担心,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转眼,厕所到了。里面的盏黄色的灯让这里显得更加破败了。

  “这都该修修了,不知道校长是怎么当的”,他还在罗嗦。

  说着,他进了第个单间。而我则在外面。

  事毕去洗手,听见他在冲水。我说快点,就朝他那边看去。

  却惊骇发现在他那个单间的上方森然出现了堆黑压压的头发,那是两米多高的单间呀。像是个巨人背对着我从上面露出了头,可是这怎么可能那头发还从木板上倾泻下来。乱蓬蓬的,可却是人的头发无疑。

  我盯着他,心狂跳不已。我扶着后面洗手的池子,怕自己跌倒。

  志强还没有出来,我端的害怕。

  他在动,好象要转脸过来。

  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居然动不动。

  他在慢慢转脸,转过来却还是模样黑压压的头发。可以看得见他的脖子。

  我再也支持不住了。啊的声向门口冲去。

  三步并做步的冲下楼,直到满员的自习室出现在我眼前,才慢慢平复我的呼吸。

  进去就看见,志强端坐在那。

  股怒气冲上来,顾不得有那么多的人,用力拍他的头。“怎么不等我”

  他马上抬起头,委屈的看着我:“不是你让我先走的嘛”

  我立即噤声。

  小飞拿过我的手,平静的看了我眼。

  心还在狂跳。

  下晚自习,窝的人纷纷回巢,辛苦的天又将结束,温暖的被窝,安稳的睡觉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呀,可是我们寝室的4个人却像蚯蚓样慢慢的往回爬,17栋无意于场噩梦。

  看来,不只是我们4个人这样想。17栋门口有很多人在徘徊。似个个迷路的孩子。

  路上,我没有告诉大家我的遭遇,我怕又会引起恐慌。

  我直拉着小飞的手,有些许温暖的力量从手心传过来。这样可以让我镇定很多,想想寝室的温暖吧。

  回寝室,明,风,宏翼都回来了。各人做着各人的事情。

  隔壁几个寝室已经早早的关了门。

  “真是胆小,不是看了,没有什么嘛,个个还搞得吓死人”老大边擦鞋子,边发泄他的情绪。鞋油被他弄得雪花四溅。

  不过他没有想到,正是什么也没有才更骇人呀。

  安静下来,明说:“大家早点睡,什么也不要想。我看每个人都有黑眼圈了。”

  仔细看果然,小飞最甚。

  “小飞,是不是想学熊猫,当活化石呀,”我打趣到。

  “去你的”小飞笑了,寝室的几个人也都笑了。

  我想到自己刚刚还惊魂刻,现在就笑得更大声了。书里说,笑可以抗衡恐惧,原来真有这么回事。

  夜无事。

  居然安稳的过了夜,只是记得晚上10点还在百万\小说呢。

  老大脸兴奋之色,眉飞色舞的对我说:“昨天晚上什么动静也没有。”

  “真的”如果真是这样就太好了。我立刻坐起身来。

  “看吧,邪不能胜正,被我的吼都吓跑了。”老大不无得意之色。

  想想昨天图书馆的经历,我疑惑的看着老大。他还以为我不相信他的话,“你顺便找个人问,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啦”

  不愿意破坏他的兴致,我马上笑到:“看来还是老大镇的住呀”

  说得他乐得屁颠屁颠的。

  打听,还真是那么回事。

  到教室上课,屋子人无不是像翻身做了主人的农奴。

  女生也替我们高兴,其实她们也不很清楚高兴什么。

  老大真的成了英雄,都夸他那吼,吼得及时有力,吼得不干净的东西都跑了。

  主席也说了,年底要推荐老大做标兵。计算机系主席也跑进我们的教室和我们阵神侃。

  老大心里更是美滋滋的。

  到了晚上,又是安稳夜。

  以后的几天都在美梦里度过。幸福真是来之不易呀。

  17栋又恢复了往日的活力,有人大声说话,大声唱歌,有人又开始在水房里打闹了,互相可以窜门,玩游戏的玩游戏,斗地主的斗地主,又开始大谈女人经。片歌舞升平。

  那件事情再也没有人提起,像是道伤疤,希望它快快痊愈,还没有痊愈,马上用东西把它遮盖起来。

  但是我想,这样段经历它会深深的刻在心里。不容忘记。

  人群里,还有两个人副神思的样子。个是小飞,他原来是个积极活泼的人,发生了这件事情后,好象夜间长大了不少,变得稳重起来,只是不怎么爱说话了。可能那段恐怖的记忆需要长时间来消除吧。

  苦难的确催人成长。另个就是明了,他向是个心思缜密,办事周到的人,他般不发表意见,如果他要说,定是鞭辟入里。所以我们都很佩服他。脚步声消失以后,每个人都很开心,但是惟独他浓眉深锁。

  次吃饭的时候,他对我说,这件事情还没有完。

  果然,在十天之后,发生了件大事情验证了他的话,这件事情让所有的人震惊,还惊动了校方。

  管理员死了。

  我清楚的记得那是10月18号,回寝室的时候看到大群人被挡在了外面,人群哄哄嚷嚷。还有几辆警车停在了门口。这可是大场面。莫非有人干了不可告人的勾当

  我和老大他们几个站在了起。前面有几个老师和警察在说着什么,警察好象在用手比划着什么,他的表情看不真切。

  王威溜过来,急促的吐出句话,待我们听清楚后,都大吃惊,“管理员死了。”

  没有激动,或者悲伤,只是觉得个这么熟悉的人死了,人生无常呀

  “怎么死的”老大问。

  “不清楚,我也是刚刚听前面的人说的。”

  “他好象没有什么病吧。”风说。

  “虽然他待我们差点,但是没有人希望他死的。”志强也接着说。

  正说着,前面解禁,可以进去了。

  群人又闹哄哄的进去。

  几个老师正在为管理员收拾东西,他个人行李也很少,终究是个可怜的人呀。

  接着警车呼啸而去。

  主席从我们寝室门口路过,我把他拉了进来,我问:“怎么回事,怎么好生生的就死了。”

  主席面露难色,似乎有难言之隐,其他的几个人也围了上来,听他的解释。

  他好不容易挤出了几个字:“病死了吧”

  看他的表情,显然不是正确答案。

  明向我们使了个眼色。我们放开了主席。

  他说:“那我先走了。”我第次看见他这么生硬的,他向是个玲珑的人。

  个大大的问号盘踞在每个人的心头。

  向隔壁的人打听,都是不知道,或者是病死了。

  几个老师也不做点解释,收拾完东西,刻不停的就离开。

  他们都面无表情。

  五天过去了,学校也没有任何的表示,没有老师来问我们的情况,也没有调新的管理员来。

  切都是扑朔迷离。

  10月25日,我们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原来真实是这么的匪夷所思,要知道是这样,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好。

  据说是主席自己泄露了风声,我想这样的事情搁在谁心里都会把他压跨的。

  主席在次和朋友吃饭的时候说起的,他当时还哭了,他说:“我真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事实的真相是:管理员死在了我们二楼的水房里,他躺在了水槽里,准确的说不是躺,是被人硬塞进去,因为水槽只能放进去个大水桶,而现在它容纳了个36岁的中年人。听说他的肩膀已经变形,白森森的骨头从肉里戳了出来,满池子血水。死状恐怖。

  是主席第个看见的,大概在中午11点,他提前回来做值日的。

  突然佩服起主席来,也明白了为什么学校对这样的事情秘而不宣。

  阵寒意席卷全身,从头凉到脚。

  听者无不是目瞪口呆。

  没过几天,这样的事情就传得满校风雨了。

  更有甚者,添油加醋,描绘得活灵活现,于是我们17栋的人免不了在外被人行注目礼。

  事情了好几天,直到天中午听到广播,播音员在播报教务处的通知,意思是,“学校郑重通告17栋管理员王运伟同志死于心脏病,对他的死学校感到很遗憾,尽量做好他死后的安置工作。目前,对于他的死的种种传闻皆为捏造,少数的同学在其中造谣生事,学校旦发现,将会给予严厉的批评。”

  这个“少数”的同学,显然包括我们系的主席,他已经几天没有做值日了,大概被免职,我们又不好意思问,见面居然尴尬起来。

  他始终副郁郁寡欢的样子。

  各种各样的猜度倒是被压了下去。

  少了管理员,空着的门房时刻提醒着我们不久前这里发生的事情,还有二楼的水房已经没有人去了,连带那边的厕所和浴室都已经人迹罕至了。

  我们都涌向了另头的水房和厕所。

  17栋又开始弥漫着不安与恐怖的气氛。好日子再次宣告了结束。

  明的话得到了验证,不愿意这样,但是事实就是这样。

  不可逃避的命运。

  晚,下了课,明在路上对我说:“我们再玩次碟仙如何”他诡异的朝我笑。

  我当场呆在那里,脑袋在五秒钟内被抽空,直到他用力拍我的脑袋。

  “不至于反映这样剧烈吧”他半开玩笑的说。

  “你是不是脑袋坏掉了,居然想出了这么个嗖主意,碟仙提起这两个字我就头晕,你是不是想把脚步声又招回来。”我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也是因为紧张呀。

  他不语,我知道他越是沉默也表示事在必行。

  回寝室,他没有和我起进去。

  不会,他和王威,还有主席,还有个我不认识的人起到我们寝室来了。

  老大连忙搬了几个椅子过来,招呼他们。

  明指着其中那个我们不认识的人说,“这是白卓,计算机系的。”

  白卓,这个名字好耳熟,想起来了,他就是因为整天研究周易呀,风水之类的那个传说中的人物呀,听说他已经留了2级。

  我不由得仔细打量起他来。满是油脂的牛仔裤,上身套了件黑毛衣,他的头发出奇的干净,但是脸就不那么干净了。就这么个人。

  他的到来,我已经领会了明的意思。看来他非这么干不可。

  十个人围坐圈,个个神色凝重。

  假如知道事情将会朝着这样个不可逆转的方向发展的话,我愿意切从来,不惜任何的代价。青春本不应该是这样的,却给了我们个如此沉重的结局,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啊。

  明将我们玩碟仙的事情五十的合盘托出,包括我们寝室门口曾经出现的皮鞋。我仔细观察着他们三个人的态度,主席和王威瞪大了眼睛,而白卓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他的表情分明在说:“我早猜到会是这样的”。嘴角慢慢升起丝笑容。

  沉默几秒,主席忽的站起来,在本不是很宽广的地方也就是我们中间来回跺步,他的脸由白转红,又由红变白,我们都被他的举动吓了跳。老大过去拉他,扶着他的肩膀问道:“主席,怎么了”

  他坐下来,胸部剧烈起伏,大口喘着气,脸色白得吓人,我们几个围了过去,纷纷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我也见过皮鞋。”他挤出几个字,声音压得很低。

  白卓马上接口:“在哪里”

  “在水房,在他死的时候。”立马空气像被凝结住了,我只觉得寒风从窗户里,从门缝里倾泻进来,穿过我们的衣服,恐怖再次将我们击中。

  半响没有人说话。

  也没有人动。

  白卓打破僵局:“第次听到脚步声,我就猜到定通过了什么媒介把他给招了来,不然为什么以前直没事。”

  他停顿下,接着说:“只是不知道他这么厉害。”

  说完,像陷入沉思样眯缝起眼。

  “那现在该怎么办呢”老大小心翼翼的问。

  “再玩次碟仙。”他脱口而出,眼睛里满是异样的光亮。没有想到他的想法和明的不谋而合。我看向明,他的眼睛里也是样的光亮。

  其他的几个人显然是被这么疯狂的举动吓得不知所措,脸白煞煞的。

  小飞尤甚,他攥着拳头,又用牙齿咬着下嘴唇,这是他紧张的表示。

  没有人提出异议,也许大家想到最坏也大抵如此吧。

  窗外的风愈刮愈烈,天也天冷似天。

  我们平静的等着11月1日的来临,把玩碟仙的日子定在了那天。就是在那个阴冷的夜晚,那个寒风大作的夜晚,引起了更深的恐怖风潮,这是我们矢料未及的,为了它我们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也许我们都是孩子,对于命运我们茫然无知罢了。

  10月底的时候,天气已经非常不好了。连续几天的阴雨绵绵,潮湿泥泞的路混合着成片的树叶,整个的教学楼都暗淡无光。校园的人很少,除非为了赶课,迫不得已。

  17栋走廊里挂满了衣服,因为几天得不到阳光的照射,散发着股难闻的臭味。它弥漫进寝室,挥之不去。

  到了晚上,风呼啸而过,夹杂着树叶的纱沙声和划过屋顶的声音。很冷,棉被有加了床。

  这样的天气让人沮丧。

  11月1日就在这样的背景下走来,带着巨大的隐喻向我们逼近。

  那天晚上,恰好是周末,楼上许多的人都回家,或者到朋友同学那里睡去了,还没有到8点人就已经不多了,而且房门紧闭。

  9点多十个人都已经来齐,明和白卓在小声议论着什么,小飞在玩游戏,其他几个人包括我都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者什么都不想。

  风声将他们两的声音掩盖,变成了不明晰的嘀咕声。

  又是个不平静的夜晚。我看着窗外回旋的飞叶,瞬间被风带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12点马上就要到了。心开始收紧了。

  明,老大,主席,白卓走到了桌前,碟子,纸,蜡烛都已经准备好了,熄灯,只有荧光手表幽幽的蓝光记录着时间。

  摒住呼吸,外面树的枝桠在风的暴力下抽打着窗户,像抽打在我的心上。

  12点差五秒,点燃了蜡烛,在它的上方是四张异常严肃的脸。

  蜡烛在风的作用下摇摆不定,将每个人的影子拖得老长。

  他们四个人开始了,12点正。

  四只手指放在了碟子的底,他们轻轻念叨:“碟仙 ,碟仙快出来,快出来。”

  阵风猛的扫过,蜡烛的火焰急剧的向左移动,挣扎了几下,好不容易恢复了平衡。

  碟子开始移动了。

  心猛的撞击。呼吸加快了。

  碟子在白纸缓缓的行动,忽而向左,忽而转向右,都是不规则的路线。风似乎更急,阴冷将我们紧紧包住,灭了两只蜡烛,但是没有人敢动,我站着的脚开始发麻了。

  碟子越来越快,他们四个人都抬起头,交换眼神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