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自己武功高强,被冷风吹一吹没事,被凉水泡一泡没事,可要是感冒了就不好了,对吧。
想着白亦便用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半带祈求似的看着那人,似笑非笑地问道,
“呵呵,你真的愿意帮我?”
“如果姑娘不介意,我当然不会不帮。”
“好呀,”白亦当即拍手叫好,“这感情好啊。”省得让自己悲催地拐回去,上天真是太好了,知道我现在继续帮助啊。
偶要调戏你
他的头还是低着的,脸上却洋溢着狉狉的笑容,二话没说将白亦背起,本是带着欺负白亦的目的,不曾想,白亦却落得个自在逍遥,完全不把男女授受不亲当回事。
其实白亦很想说,“其实男女授受很亲哦。”
“你把我送到御花园就行……接下来的路我可以自己走”白亦十足的嬉皮笑脸样,谁叫自己有求于人呢。
“你,迷路了?”背着她的侍卫走着走着,便试探性地问道。
作为一个高傲的女子她无法将自己迷路的事情说出来,这是她的尊严也是她所追求的美好,还不是因为自己从来没来过霄的什么灵霄阁,不迷路才怪。
貌似灵霄阁是新建的吧,这样想着最后只得吞吞吐吐地说道,
“没……没有啊,没看到我腿受伤了吗?”而且还是被那个混蛋君无痕的恶妻给害得,真是有其夫必有其妻,一路货色,此仇不报非女子。
“哦——”侍卫不信地哦了一声,脸上的笑容却未曾隐去,若不是迷路了,怎会只要送你到御花园?
前方一抹红色映入眼帘,侍卫立刻急刹车,眼眸中充满了厌恶。
可是白亦到是对这急刹车倒是没有什么预知能力,习惯性地抱着侍卫的脖子,不料侍卫却立刻放下背着他的手,一手扼住白亦的手腕,一手已经扼住白亦的喉。
虽然白亦自认为自个是顶级高手,可是身下这人是帮自己的人呀,只能按耐住回击的力量了。
“唉哟——”白亦微微皱眉,刚才挨打的伤口鲜血直流,一块嫣红在她的衣服上漾开,
“就算看到皇后也不该吓成这个样子吧,我今天真是到大霉了。”
侍卫看到这样的场面虽有一丁点过意不去,可是猜疑还是占了更大部分,自己的身份和生命安全在任何时候都显得尤其重要,
“你想对……我不利?”那一个字字在紧急时刻还是没有说出来,原来他还是不愿在她面前暴露。
“什么嘛,真是讨厌,还不是一般的讨厌,”白亦扶着自己的屁股,没人心疼我自己心疼总行了吧,“我那是正常反应好吧?”
对此侍卫不发一言,借着眼角斜斜地盯着白亦,想要通过她的表情分辨她话中的真假。
白亦慢慢挪动着走到侍卫的身边,低声说道,“怎么不说话,生气了?”
说完侍卫还真做了个生气的样子朝另一边转身,可是他脸上的笑容却实实在在地存在着,白亦只好扶着屁股转到他面前,
“对不起啦,我……我又不知道你没背过人。”
“谁说我没背过人?”侍卫这就不服气了,当即问道,他可不喜欢自己被人看不起,一点也不喜欢,反正就算真的也不行。
白亦轻笑,怎么这人这么可爱捏,随即干咳两声缓缓道来,“若不是没背过人,怎么就不知道让你背的人本就会将手放在你肩上的嘛,在亲密一下下就是将头埋入你的脖间了,再发展的话就不只是抱着你的脖子了。”
额……我应该讲的很明白吧。
见侍卫还是默不作声,白亦叹道,“我跟你说了那么多了,现在懂不?”
白亦那个郁闷啊,不可否认,自己讲得可真是有板有眼有模有样的,肿么这个人硬是没有半点反应捏。
侍卫还是低着头,以背影对着白亦。
白亦只好调皮地笑笑,“好了,既然皇后都在这里逛悠,这就一定是御花园了,大恩不言谢,后会有期了。”
说完白衣清扬,白亦踩着假山树枝朝前方迈进,没一会就消失不见,完全把自己被打的事抛到脑后了。
侍卫突然抬起头来,得意地笑了起来,“呵呵,不是迷路又是什么。”
仔细听下才发觉原来他的声音竟是那样好听,在阳光的映照下却也是一张绝世的俊俏容颜,深邃的眼眸中溢满算计的神色。
“皇上,”他的身后响起了霄的声音,“我正要去找你。”
“今早发生的事吗?”
“嗯。”
霄点头,这一年来和皇上朝夕相处,他已经了解了一个帝王的睿智,就算是他不知道的事,也还是逃不了这年轻帝王的眼。
虽说君无痕曾做过对不起亦儿的事,可是不可否认,他确实是一个好皇帝。
“哼,皇后啊皇后,到真是上心,”说完,原本生气的情绪却突地改变,“既然皇后唯恐天下不乱,朕总不能违了皇后的心吧,呵呵——”
意味深长的笑声开始传出,霄已经不知道皇上心里在想些什么了,也已经不知道一年间这个年轻帝王到底变了多少?
*
燕玺殿中,君无痕批着奏折,却硬是无心批阅。
他们说今日白亦跳水救人,皇后步步紧逼,毫不留情。
若她是真的白亦,自是不可能会游泳啊,那一日他明明亲眼见到淑华将其退下,若不是他下水去救,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可是他记得异常清楚的却是另一个美丽的回忆,那段记忆中,白亦是依赖他的,爱着他的。
…回忆…
那一年,在桃花盛开时,君无痕邀白亦一同游湖,白亦依偎着君无痕的怀里,娇羞地说道,“这湖水好深哦。”
“嗯。”
“水好冰呢。”
“嗯。”
“我不会游水,要是摔下去怎么办?”
“呵呵,”君无痕低头望着怀里的绝美女子,承诺道,“君无痕愿意一生守护你。”
白亦伸出右手小手指,认真地说道,“绝不相弃!”
“绝不相弃!”君无痕的小手指也绕上了白亦的手指。
“绝不相忘。”白亦定定地看着君无痕,用比刚才还要认真地语气说着,“绝不相厌!”
君无痕将白亦拥入怀中,“绝不相忘,绝不相厌,此情不变。”
丫的,他竟然会江湖口技
……
“她竟然会入水救人……”君无痕抚着额头,微微皱眉,“亦儿,这个白亦到底是谁?”
是你在天上派来安慰我的,还是有别有用心的人派来……害我的。
若真是你,能否给我些提示;若不是你,什么时候你才会来找我?
“嗒——”叹息一声后握紧双拳捶着书案,“来人,宣浣衣房的白亦来燕玺殿。”
“皇上有旨,宣浣衣房的白亦来燕玺殿——”一声接着一声的传着,直到进入还在抹药的白亦的耳膜。
……
“君无痕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专挑我受伤的时候见我,是见不得我好受吗?”
白亦嘴里嘀咕着,手里还不住地捣鼓着药罐。
刚刚听到宫人的传话本来还有那么点开心的,毕竟又是一个可以接近仇人的机会,无奈自己现在浑身是伤,顽疾发作,根本没那么好的体力和他斗。
传话的宫人却不满她的懈怠,急忙从她手中抢过药罐,一把拉着她的手腕就急急忙忙地往燕玺殿那边奔去。
我还是个伤患好吧。
可是白亦只是翻了个白眼,在心里把这些无礼的家伙骂了个遍。
待她顶着伤痛,带着全身心的不满情绪来到燕玺殿时,不幸又发生了,她没有见到预料中的君无痕,只有那一袭黑衣的霄,背对着她站着。
白亦推开拉着她的宫人,淡淡地说道,
“不会又是想要教训我一通,然后劝我出宫吧?你可以告诉他,我白亦是绝不会屈服的,无论受多重的伤,受多少的白眼,我一定会等……等到他发现我,爱上我。”
这一次,她可是很认真地照着记忆里看到的那些话说出来的,只不过改了下自己的名字罢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时间越久越觉得自己好像本身就具有演戏的能力似的,就像做过什么相类似的事情。
“你就那么自信皇上会爱上你?”
这个人虽然声音很像霄,可是从身形上看也那么酷似霄,可是白亦就是感觉面前这个人不是霄,只是个冒牌货。
哼,想试探我,钻进娘肚子里再投胎一次得了。
“不是自信,而是一种希望、一种乐观……”白亦的声音放得很轻,带着一种遥远的思绪,“你不知道,我很久以前就认识他,很久以前就爱上他了,爱他爱到发狂,所以才会进宫,可是我不知道我竟然那么不好,让他看一眼都觉得厌恶。”
其实,这时候白亦心里叫嚣的只有一句话,“小子,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没有一个人是真的爱皇上。”
霄说的很诚恳,很真实,也说得那么肯定,让白亦有一种错觉,好似站在他面前的是君无痕而非霄。
白亦苦笑,将额前的刘海抚至耳后,“可那是真的,千真万确。曾经我也不相信,不相信一见钟情,不相信情深不悔,可是爱情和缘分就是那么奇妙,当它来了之后我无法控制,当我意识到后果的时候,我已经弥足深陷,不可自拔了。”
“呵呵,好一个一见钟情、情深不悔。”
霄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嘲讽,让白亦恼怒非常,本来想要说的话也打住了,只是忿然地说道,
“你可以嘲笑我,但请不要嘲笑我的爱情。”
说完后白亦好像听到了谁的笑声,她突然被霄拥入怀中,动弹不得,湿润地衣衫紧贴着自己的背部,让她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从霄手上传来的热度。
霄在白亦的耳边低唤,有什么声音从头顶传来,“亦儿,皇上有后宫佳丽三千,跟他在一起是得不到幸福的,难道你要孤独终老?可我不同,我愿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你可明白?”
这怎么回事?霄什么时候对我变得这么暧昧,而且还是在这燕玺殿,这实在匪夷所思。
明明自己受伤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像变了个人似地,他原本就是个极冷的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热情?
拜托,你要演霄麻烦也演得像点好不?你这样要我怎么入戏啊?
白亦只能在心里吐槽了,脸上还要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却忍不住感叹自己的演技了。
“只要你一句话,我就娶你;只要你一句话,你就可以拥有完整的我、一份完整的爱,而不是皇上那份残缺的宠爱。亦儿,答应我,答应我。”
霄的声音充满了魅惑的色彩,让白亦的内心有一瞬间的松动,可是她追求地并不是美好的爱情,她需要的也不是为人妻的身份,她只想报仇。
“你放开我——”
她使力推开霄,想必霄并没意识到怀中人的这一举动竟被推开了,看到怒不可遏地白亦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今后你便可留在燕玺殿。”
那种桀骜不驯,那种胜券在握,那种枉顾人的生死与自由都让白亦厌恶乃至憎恨,君无痕他怎么可以假扮霄欺骗自己。
她只是感觉面前这个人不是霄,没有半点理智夹杂在里面,不曾想竟是君无痕。
最重要的是,他竟然会江湖口技,学的那么像。
“姑娘,怎么,高兴地说不出话了?”
他的声音变得嘶哑,很熟悉的声音,就像今天在路上遇到的那个侍卫,白亦这才意识到自己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再一次着了君无痕的道了。
“啪——”
用力地一掌打在在君无痕的脸颊上,“君无痕,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卑鄙,难道欺骗就那么好玩吗?我不是玩偶,更不是没有感觉的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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