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白逸儿笑着轻轻地说道,那表情漫不经心,仿佛在跟别人炫耀自己有一条好看的裙子一般。
“就算你有了我的孩子,又能怎么样?你依旧没法跟她比”端木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声音冰冷的让白逸儿听到浑身一颤。
“端木云,你好狠心!我对你那么好,你却要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我对你的一片真心,你!”白逸儿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她自认为有了孩子,端木云就会回心转意,原来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
小腹传来一阵剧痛,白逸儿捂着肚子,脸色发白,她紧紧地抓住端木云的衣袖,却被端木云无情地甩开,完全不顾白逸儿的身孕。
“如果你不想再那么痛苦,就不要爱我,但是你做得到吗?”端木云一脸可惜地看着楚楚可怜的白逸儿,心中却没有半点怜悯之意,衣袖一挥,头也不回地走了。
白逸儿看着端木云决绝的背影,心如刀割,他说的对,她对他的爱是无法停止的,就像鱼儿离不开水,如果有一天他真的离开了她,她会死的。
可是她不会死的,她还要跟那个叫知离的女人斗!白逸儿冷笑,就算比不了,她肚子离还有端木家族的血脉,她就不相信等这个孩子出世了,端木云还会无动于衷。白逸儿席地而坐,调整好气息,安抚着肚子里的胎气。不一会儿,脸上又恢复了红润。
此刻,端木云正一个人在桃花园里散步,幽长的石子路两旁芳草鲜美,落英缤纷,空气里弥漫着桃花的香甜气息。一身雪白的长袍迎风飘扬,冰冷的眸子恢复了一丝温度,现在的他也只有想起柳知离的时候才感觉自己还活着。
老实说,刚刚白逸儿的话真的吓到了自己,如果将来有一天这个孩子出生了,那他端木云就永远没有资格去争取柳知离了,所以这个孩子不能出世,不能!
可是这个孩子该怎么处理呢?依据今天白庄主的表现,显然他已经知道了白逸儿有了自己孩子的事,而且白庄主向来疼爱白逸儿这个女儿,看来这场戏还得继续演下去,那孩子暂且先留着,毕竟他现在实力不够,还需要白庄主的帮忙,有了这个孩子,白庄主才不会怀疑他,才会倾尽全力教他白云剑法。
端木云折了一支含苞待放的桃花,放在鼻翼上嗅了嗅,一股甜腻的清香迎面扑来。
端木云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等他回到房间的时候,白逸儿正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正在这时白庄主一袭白衣,红光满面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位手里端着药的侍女。
“云儿,逸儿她还好吧?最近有没有什么不适?”白庄主说话间一直看着熟睡中的白逸儿,眼睛里尽是慈爱。
“逸儿还好,可能怀孕的人比较容易困顿吧,刚刚出去之前她还醒着,这会儿就睡下了,您瞧,我刚刚还特意摘了一些桃花,准备放在她床头,她说闻到桃花的清香更容易入睡。”说话的时候端木云眼里尽是温柔。
“哈哈哈好啊!看到你们夫妻恩爱,老夫我就放心了,待会儿到我书房来,我有东西给你。”白庄主抚了抚长须,一边点头,一边笑道。又替白逸儿掖了掖被子,便吩咐丫鬟将药放下转身离开了。
端木云起身去送,却被白庄主拒绝了。端木云看着白庄主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舒一口气。
其实刚刚白庄主试探他的话时,他就已经明白了,一直以来他不肯将白云剑谱交给自己,就是顾虑到白逸儿,他怕自己对白逸儿不好,怕白逸儿吃亏,所以一直暗中观察他和白逸儿在一起的一举一动。
就连刚刚他问起白逸儿的身体状况,也是为了试探他是否主动关心白逸儿,是否知道白逸儿有孕的事,不过幸好刚刚他和白逸儿在争吵中获得了白逸儿怀孕的消息,这才有幸取得白庄主的信任。
端木云看着桌上的药,又看了看熟睡中的白逸儿,起身朝一个雕有大红牡丹的花瓶走去,他缓缓移动,花瓶渐渐转过来,下方弹出一个锦盒,那锦盒里装着一瓶毒药,这是端木家族特制的毒药,溶在水里无色无味,用银针都试不出来,而且它是一种慢性毒药,孕妇服了不出半月必定流产,而且流产迹象如同自然流产。
普通人服了不出一月,如同自然死亡,而且人死毒无,根本察觉不出任何痕迹。
端木云看了看手中做工精细的瓷瓶,倒了少量在药碗里,用勺子轻轻搅了搅,缓缓走到白逸儿身旁,整个过程中脸上没有有一丝表情,冷静地然人害怕,其实连端木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心变得如此冰冷,狠毒了。
以前的他无忧无虑,整天就想着游山玩水,心中了无牵挂,自从他遇见了柳知离之后,他的世界发生了天翻地覆地的变化,为了她他什么都可以做,甚至不惜杀害自己的亲生孩子,就像现在。
端木云看了看手中的药,一脸淡定坐在白逸儿床边,轻声呼唤道,
“逸儿,逸儿该起来喝药了。”声音听起来温柔,却不真实,总觉得少了什么。
白逸儿朦胧中仿佛听见有人唤她的名字,而且那个声音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声音,白逸儿缓缓睁开眼睛,一张如刀刻般精雕细琢的脸,剑眉凤目,鼻正唇薄,下把中间竖着一道明显的沟壑——那就是传说中的美人沟,清澈的目光清纯地不含一丝杂质,俗气,温柔地能包容一切,就像春阳下漾着微波的清澈湖水,令人忍不住沉浸其中。
上一秒他还不屑地弃她而去,这一秒却端着药,一脸温柔地看着她,她实在猜不透这是什么意思,更猜不透他的心思。
“怎么了?见到我不开心吗?”端木云收起笑容,淡淡地问道。
“没有!我只是没想到是你,刚刚”白逸儿慌忙地坐起身来,焦急的回答道。
“刚刚只是我一时难以接受,没想明白,后来去了一趟梅园突然想明白了,你是我的妻子,现在还有了我的孩子,我应该放下一切,好好对你们母子。你看我还替你摘了些桃花。”端木云嘴角微扬,纤长的手指指向花瓶里鲜艳的桃花。
“你你刚刚说说我是你的妻子?”白逸儿颤抖着声音,眼里饱含着泪光,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端木云。
“是。”端木云浅笑着,淡淡地回答道。
“云,你终于承认我是你的妻子了,终于原谅我了!太好了!”白逸儿激动地叫道,一把抱住端木云,端木云身形微微一颤,手中的药差点洒掉,脸上尽是嫌弃,不悦地表情,心中强忍着厌恶的感觉,就这样任由她抱着。
“好了,你该吃药了。”端木云淡淡地提醒道,语气略带一丝温柔。
白逸儿一脸欣喜地放开端木云,高兴地从端木云手中接过碗,想都没想,正准备一口喝下的时候,碗停在了嘴边,
端木云突然之间对自己那么好,白逸儿觉得有点不对劲,心中不禁猜疑:难道又是演戏,故意捉弄她的?还是他有什么意图?难道
他要杀了腹中的孩子?不对!虎毒不食子,想必端木云再狠心也不至于杀掉自己的孩子吧?
“怎么啦?怕我下毒啊”端木云见她犹豫不决,浅笑道,眼里却有抑制不住的怒意。
白逸儿被一语说中心思,心里发虚,一口将药喝了下去,巧笑道:“相公,你想多了,我只是怕苦而已。”
“良药苦口利于病嘛,药喝了就好好休息吧。”端木云也没有白逸儿愿不愿意,就直接将她扶着睡下,笑着为她盖上被子。
白逸儿不自然地笑了笑,倒也没说什么,便乖乖躺下闭上双眼,睡了。
端木云收起脸上的笑意,面无表情地将手中喝的一干二净的药碗放在被桌上,出去了。
白逸儿微微眯着眼,见端木云走远了,才缓缓地睁开了,虽然端木云说的话合情合理,但是她心中总觉得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她看了看放在桌上的药碗,起身走下床,解下头上的银簪,放在药碗中残余的药里试了试,银针没有任何变化。
“逸儿,你怎么下床了?”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白逸儿慌忙地收起手中的银簪,抬起一看,端木云一袭白衣胜雪,正一脸浅笑地望着她。
“哦,我我刚才口渴了。”白逸儿紧张地看着端木云云,额头上冒出了细微的汗珠,笑容也因紧张而变得僵硬。
也不知道刚刚端木云是否看见了自己验毒的行为,白逸儿只得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碗茶。倒茶的时候,一双玉手拎着茶壶,却不听话地颤抖地厉害,端木云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其实他刚刚并没有走,只是躲在门旁,他知道白逸儿会对他起疑心,不过他不怕她验毒,因为那毒根本验不出来,他现在这么做也是让白逸儿觉得更加对不起自己,不对自己起疑心,即使将来孩子没了,白庄主也不会怪到自己头上。
端木云笑笑不语,负手而立,忽然伸出右,踏进房间,缓缓地走到白逸儿的面前,如宝石般的眸子,闪着耀眼的光,眼睛如波澜不惊的海水,深邃不见底,看不出他此刻心里在想什么,只看到他脸上如冬日阳光般的笑容,却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白逸儿左手藏在袖口中,紧紧地握住手中的银簪,脸色苍白,脚下不自觉地往后退,忽然不小心撞上了身后的桌案,白逸儿一惊,连忙转身,却看到红色彩釉花瓶正倒下来,白逸儿瞪大了眼睛,惊声尖叫,就在她以为花瓶要砸中自己的时候,一双修长而好看的玉手,一把抓住马上就要碰到自己的花瓶,又稳稳地将花瓶放回原处。
端木云扭头,看着因惊吓过度而呆滞的白逸儿,笑了笑并没说话,白逸儿半天才反应过来,心有余悸地看着笑的淡漠的端木云。
“我只是突然想起药碗没拿,回来拿药碗的,你喝完了就好好休息吧。”端木云浅笑道,一脸淡然地看着脸色铁青,表情呆滞的白逸儿。
第一百零七章 我只要她
还不等白逸儿回答,就拿起药碗走了。
白逸儿看着端木云离开的背影,见他走出门,生怕他又折回来,慌慌张张的追到门口,小心探望,见他走远了,连影子都看不见了,白逸儿这才扶着门,抚了抚胸口,走到桌边坐下,端起茶杯咕咕咚咚喝了一大口,这才平静下来。
白逸儿突然想起什么似得,拿起左手,缓缓打开,只见鲜红的血液将簪子染红了,看着花瓶里端木云亲手为她折的桃花,心中愧疚不已,她这样做当真是多此一举,伤了自己,也伤了端木云,不过幸好端木云刚刚没发现。
这一刻,白逸儿是真的相信端木云回心转意了。
夕阳下,白逸儿抚着自己平坦的肚子,心中十分欣慰,脸上也露出了幸福的笑,白逸儿看着窗外红的似火的落日,心中暗暗发誓,将来一定要给自己的孩子最幸福,快乐的生活。
端木云离开房间后,便去了白庄主的书房,端木云刚走进书房就有有一股淡淡的檀香扑鼻而来,书房内装饰淡雅,一张红木书案,上面摆着大小不同的毛笔,每一根毛笔都做工精细,价值连城,其中他认识的也只有有狼毫,兔肩紫毫,还有石鹳毫,迎面的墙上摆着一副淡墨画,画上的青山飘渺,月儿朦胧,山涧的泉水奔流不息,可惜画上没有附题,也没有印章,不知道是哪位大师所做,四周还摆放着几盆水仙花,墨兰花。
”怎么现在才来?”白庄主翻看着手中额静心咒,淡淡地问道。静心咒是佛家经典珍藏,为了然大师所写,听说里面参透其中奥秘的人可以羽化登仙,世间仅此一本,没想到尽然在白庄主的手中,看来白庄主与了然大师关系非凡。
“刚刚看着逸儿喝下您送的汤药,我这才放心过来,晚辈来迟,还请岳父大人原谅。”端木云微微鞠躬,拱手道,语气却不卑不亢。
“嗯,不错!老夫没看错人,你果然有心,逸儿能嫁给你这样体贴的好夫君,老夫我倒也算放心了。”白庄主捋了捋略微有些花白的长须,笑道。
又向前走了两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主键下沉的夕阳,沉默了半晌,这才缓缓转身,一脸淡然地看着端木云,然后从他身后的书架上抽出一本有些破旧的本草纲目,递给端木云。
“这就是你想要的东西。”
“这”端木云不懂,他想要的明明是白云剑谱,为什么白庄主给他一本医书。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白庄主似乎早就猜出了端木云会有这样的反应,笑着,淡淡地说道。
端木云将信将疑地打开手上这本封面已经有些泛黄的本草纲目,只见里面画着奇奇怪怪的符号,并不像普通的武功秘籍里面画着人物画,但是很快,他的脑海里闪现出一个个画面,画面里是以为白衣老者在练武,一招一式都十分清晰,就像刻在他的脑海中一样。
端木云合上书籍,那些画面又不见了,端木云一脸惊奇地看着白庄主,等待着白庄主的解释。
“怎么样?这就是白云剑法的奥妙之处,只有学过白云心法的人才看得懂这剑谱,否则就是偷取了剑谱也没办法练成,至于这封面,我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白庄主笑着解释道,脸上不禁露出自豪之色,这白云剑法可是他们白家的传世剑法,招招出神入化,许多人偷学都未果,更别说偷剑谱了。
端木云本以为白庄主会将白云剑谱放在最隐秘的地方,并设上机关,没想到竟放在这一堆看似不起眼的书籍中,而且还改为一本医书,正应了那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白庄主真是高明啊!
“岳父大人真是高明,晚辈钦不已!”端木云铿锵有力的说道。
白庄主并不理他,只是缓缓走到榻上的古琴旁,盘膝而坐,轻抬双手,悠扬的琴声萦绕的寂静的房间里,琴声清澈,空灵,仿佛置身在空幽的山谷中,令人心驰神往,陶醉不已。
等他从白庄主书房里出来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了。
端木云独自站在花园里,迎风而立,白衣飘飘,抬头仰望着这一片星空,他突然想起和柳知离在山谷里隐居的那段日子,她的笑,她的眸,她美丽的侧脸仿佛就在眼前,他多希望回到从前,回到那段快乐的时光,回到那个谁也找不到他们的山谷。
他宁愿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家族覆灭,不知道外面的风起云涌,这样就不用背负什么使命,不用报什么大仇,他依旧还是从前那个潇洒自在的端木云,整天围着柳知离转的端木云,被柳知离称为妖精的端木云。
可惜,命运就是爱捉弄人,老天嫌他日子过的太好,跟他开了个这辈子都难以承受的大玩笑,他失去了他爱的女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爱的女人和仇人结为夫妻,这一切的一切对他都太残忍了,可是他端木云还不是都熬过来了?他现在还不是活生生地站在这里?
端木云看着手中的白云剑谱,剑眉微蹙,其实他练得绝世武功并不是为了成为什么天下第一,那对于他来说,毫无意义,他只想将来可以好好保护那个对他说最重要的女人——柳知离,他不想再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别人抢走,自己却毫无力气阻止,那种感觉他不想再品尝第二次。
正在这时,一阵冷风迎面袭来,吹得花园里的树叶“窸窸窣窣”作响,端木云倒退了两步,眼神紧了几分。
“谁!”端木云大呼一声,声音里不仅没有颤抖,还带有一丝威严。若是从前,要想对付这样的高手,简直是易如反掌,可是以他如今的功力,对付这样的高手,恐怕所以在对方不了解自己实力的情况下,一定要在气势上压倒敌人。
“端木少主,别来无恙啊”一个沙哑的声音从端木云身后传来。
端木云迅速扭头,只见一位黑衣蒙面的男子正朝自己走来,端木云心中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嘴角微扬,仔细打量着眼前的黑衣人。刚刚那杀气明明是从前面传来,这个黑衣人却从他身后走来,而端木云却毫无察觉,若是那黑衣男子要杀他,恐怕他早就命丧黄泉了。
“不知阁下是何方神圣?”端木云倒也不客气,直接问出心中的疑虑,能在这里找到他的人,恐怕也不是泛泛之辈。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你只需回答想不想杀了龙宇寒!”那黑衣人声音沉闷,却带有一丝恨意。 虽然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是光看他一双锐利的眼睛,便可以知道他有多恨龙宇寒,看来龙宇寒得罪的人还真是不少。
“我想不想杀他,与你何干?”端木云不屑地瞟了那黑衣人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漠的笑。
“哈哈哈不愧是端木少主,心思如此缜密!你放心,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合作。”黑衣人不怒反笑,意味深长地看着端木云。
“合作?我凭什么跟你合作。”端木云眼神凌厉,迎视着黑衣人探索的目光。
“就凭你和我一样,与他有血海深仇!而且我还有一支比你暗夜军更强大的军队。”黑衣人自信地说道。
“我自己的仇由我自己来报,不需要别人帮忙!”端木云淡淡地扫了那黑衣人一眼,说完便拂袖离开了。
“难道你不想早日将柳知离夺回来吗?”黑衣人似乎早就聊到了端木云会有这样的反应,终于使出了杀手锏。
果然,听到黑衣人的话,端木云刚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转过身了,他怎么会不想?他每一天都在思念她,想早日见到她,想告诉她自己还活着,可是
“说吧,怎么合作。”端木云沉默了半晌,盯着黑衣人寒光毕露的双眼,冷冷定说道。
黑衣人笑了笑,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没想到柳知离在他心中的地位这么重要,甚至超过了他灭族之仇的重要性,看来这一把他还是赌赢了,
“这个月十五,我和你一同召集军队,然后交给我重新组编,你放心,兵符我们两人一人一半,只有兵符合在一起才能调动军队,而你就安心在呼啸山庄好好修炼你的剑法,等时机成熟我们就一同攻入京城,杀了龙宇寒,到时候这朗月国就是我们的了。”
“天下我不要,我只要她,柳知离。”端木云短短一句话,却让黑衣人为之一震,世上竟有这样痴情的男子,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连江山都不稀罕,看来这个柳知离还真不是寻常女子。那日在皇宫内看见她身上的胎记,不知是巧合,还是命运的安排,让他找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妹妹,不过究竟是不是,很快他就知道了。
“随你,这个十五你们约好的地方见。”说完,那黑衣人纵身一跃,就消失在夜幕中了。
端木云看着那黑衣人消失的方向,不禁有些惊奇,他究竟是何人,不仅知道他的身份,而且还知道他在暗中召集暗夜军,更让他震惊的就是,他居然连暗夜军集合的时间地点都了如指掌,这个人实力可不容小觑啊
不过,端木云想到刚刚那个黑衣人提到柳知离的时候,自己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似乎太草率了,要是他被骗了怎么办?不过,只要能早日杀了龙宇寒,他就能早日夺回柳知离,这样也不算亏。只是端木云突然觉得柳知离在他心中的地位,似乎超出了他的想象,有时候他都不禁怀疑他报仇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家族使命,还是为了柳知离。
端木云越想越乱,干脆不想了,不管是为了什么,他都要杀了龙宇寒,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早上的太阳就是讨厌,昨天柳知离和龙宇寒逛了一天,疲惫不堪地回到宫中,好不容易好好睡一觉,却被龙宇寒又折腾了一番,直到半夜才精疲力尽地睡着,谁知道刚刚睡几个时辰,这该死打的太阳又在不停地逗弄着她的眼睛,弄得她眼睛又疼又痒。
柳知离气愤地将被子一下子蒙在头上,可是睡了没两分钟,又被憋得喘不过气来,柳知离实在是忍无可忍,跳下床就准备对着太阳破口大骂,可她刚准备开始骂的时候,却看见一位白衣女子正恭恭敬敬地站在她的床边,柳知离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原来是她昨天救得端木清。
“你怎么这么快就进宫了,你娘都安顿好了吗?”柳知离笑着拉过端木清的手,小雅一大早就出宫了,龙宇寒天不亮就上朝了,正愁没人陪她,这下可好了,端木清进宫来了。
“回皇后娘娘的话,您昨天上午走了之后,奴婢就给母亲安排好了一切,只想着早日进宫伺候您。”端木清毕恭毕敬地说道,昨天她以为柳知离不过是宫里的一位女官,龙宇寒只是一名侍卫,没想到她进宫以后才知道,原来他们居然一个是皇后娘娘,一个是当今皇上,端木清确实受到的震惊不小。
柳知离看着她一副小心翼翼,故意疏远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就别叫我什么皇后娘娘了,太生分,我听了也不舒服,你就跟小雅一样以后叫我小姐就好了。”
“奴婢不敢。”端木清淡淡地回答道,往后退了两步,故意拉开与柳知离的距离。
“好,你要是不答应,那你走吧!”柳知离故意装作很生气地样子,瞥了端木清一眼,她知道端木清生性冷漠,对人戒备心强。
“是,小姐。”端木清没办法只得照做,柳知离对她有救命之恩,临走前娘再三交代,一切都要听从柳知离的,就是要她去死那也得去,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
一百零八章 触目惊心
“这样不就好了吗?在我柳知离眼里你就是我的好姐妹,所以你以后也不必拘束,还有为了你的安全,你不能再用现在的名字,以后你就自称清儿吧。”柳知离若有所思地说道。
“是,清儿谢谢小姐关心。”端木清缓缓施了个礼,看柳知离的眼神也温和了许多,没想到柳知离处处都为她着想,其实这个名字她早就不想要了,端木这个姓对她来说就是个耻辱。
“起来吧,以后你就随意点,就像小雅。”柳知离笑了笑,将端木清扶起来。
“对了,还没见识过你的武功如何,看你那日随身佩戴着剑,想必你擅长的是剑法吧?”柳知离看了看房间离也没什么剑,就只有一根作为装饰的马鞭,后宫之内有规定,严禁妃嫔,宫女太监私藏兵器。
正当柳知离发愁的时候,端木清笑着走过来看着墙上的马鞭,笑道:“其实这鞭如剑,只要力道够狠,手够准,一样可以置人于死地。”
“真的吗?那你耍一个看看。”论手准恐怕这朗月国没人能及得上她柳知离的,至于力道,可以把飞镖投的百发百中的人还缺力道吗?先看看端木清的身手如何,也许她也能学个一招半式的。将来说不定有用得上的地方。
“是。”端木清接过马鞭,用力往外一扔,身体单脚立起,一个飞快的转身,手中的长鞭如灵蛇一般重重地朝一颗大树飞了过去,鞭回叶落,没有着树身一分,上面却赫然出现一个口子。
端木清在整个过程中都眼神凌厉,冷静自若,那鞭子在她手中如同一把利剑,招招毙命,所到之处无不处处留痕,若是人的话想必早就没命了吧?随着最后一个旋转,鞭子重重地落在石子路上,一块石头顿时被劈成了两半,石末飞溅。
“好强的气势,好厉害的鞭法!”柳知离不禁拍手称赞道,同时心中早已心潮澎湃,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学这套鞭法了。
“小姐过奖了。“端木清收回鞭子拱手道,表情冷漠,看不出任何表情。
“清儿,你能教教我吗?我也想学!”柳知离拉过端木清的手,一脸激动地看着她。
同时拉着端木清的手隐隐感到有些粗糙,她刚想拿起来看一看,端木清却把手缩了回去,脸上的表情极不自然。
“小姐,您还是不要看了,清儿怕吓着您。”端木清有些尴尬,冷漠地说道。
柳知离脸色一冷,倏地拉过端木清的手,端木清不敢反抗,却把手紧紧握着,眼神坚定地看着柳知离。
“好吧,既然你不想让人看见,我也不勉强。走吧,进去休息一下,看你刚刚累的,满头是汗。”柳知离见她那么坚持,也不想为难她,只是笑了笑,无奈地叹了口气,便放开了端木清的手,拿出娟帕为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端木清看着柳知离明媚的笑,心中仿佛有一束阳光射了进来,温暖极了,除了娘亲,已经很少有人对她这么好了,其实不是她不想让柳知离看见,只是那些伤疤会让她想起那些噩梦般的回忆,端木清想了想,还是举起了手,缓缓地打开。
柳知离低头,心中一惊,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了下来,因为摆在眼前的失败一双触目惊心的手。柳知离心中微痛,一脸心疼地抚摸着那原本应该光滑细腻,现在变得伤痕累累的双手,那双手上面不是茧子就是刀痕,一条一条,一块一块,深深浅浅的伤痕几乎覆盖了她的整张手,几乎连手上的掌纹都看不清了。
“这是怎么弄得?”柳知离轻轻地抚摸着那一道道伤痕,一双柳眉紧锁,心疼地轻声问道。
“这都是以前我和娘亲遭遇追杀,我娘她不会武功,好几次差点又危险,都是我不顾一切地奔过去,有时候来不及用剑,便用手挡,后来因为没钱买药,就随便弄了些草药包扎,好了之后就留下了这些刀痕。”
端木清在讲述这段不堪回首的记忆时,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仿佛之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其实她的心里早就波涛汹涌了,往事一幕幕出现在她的眼前,虽然只是寥寥几句,但是其中的伤痛只有她自己知道。
每次她死里逃生一回,就感觉自己死了一次,她从来没睡过一个好觉,每天晚上都在做恶梦,梦见有人来追杀他们了,经常半夜惊醒。好几次身受重伤,差点死去,可是为了娘亲,她都坚强的活了下来。
虽然端木清表情冷漠,但是柳知离却能看见她眼睛里微微地伤痛,语气里不易察觉的颤抖,柳知离终于明白端木清为什么会那么很端木家族了,为什么性格那么冷漠了,因为她受过的苦是常人的千百倍,这样的她又怎么会对任何人和事有一丝希望呢?
她刚刚肯给她看她的手,也说明端木清已经完全信任自己了,而这样的信任也是十分难能可贵的。
“清儿,一切都过去了,以后只要有我柳知离一口气在,就不会让你再受半点苦!”柳知离紧急地握住端木清的手,递给她一个大大的笑。
端木清笑着点点头,这一次是发自内心的笑,眼睛里隐隐地闪着泪光。
“对了,要笑嘛!你看你笑起来多漂亮啊”柳知离像对待小雅似得伸出手要嘟她的脸,因为从来没有人对她做过这样亲密的动作,端木清害羞地向后退了一小步,小脸蛋儿红的像苹果一样。
“呵呵不好意思啊”柳知离尴尬地缩回了手,笑了笑,她差点忘了端木清生性就不喜欢跟人亲热。
“皇后,你们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龙宇寒一身明黄|色的龙袍,脸上洋溢着如冬日般温暖的笑,气宇轩昂地朝柳知离她们走来。
“奴婢参见皇上。”端木清微微福身给龙宇寒行了个礼。
“没聊什么,就是刚刚让清儿露了个身手,我想跟她学学鞭法。”柳知离笑着挽过龙宇寒的胳膊。
“你肯跟她学,怎么不跟我学啊?”龙宇寒一脸不满的看着柳知离,捏了捏她娇俏的鼻子。
“您是皇上,日理万机哪有时间教我武功啊”柳知离嘟着嘴,故作生气地样子,斜了龙宇寒一眼。
“就数你嘴贫!好了,你先陪我进屋坐会儿,至于什么鞭法等会儿再学。”说着龙宇寒拉着柳知离就往里走,端木清不想再一旁当电灯泡,很自觉的守在门外。
“好了,有什么话就快说吧,我一会儿还要学鞭法呢!”柳知离说话间还时不时地把玩这手中的马鞭。
龙宇寒一把拉过柳知离,将她按坐在自己的腿上,紧紧地环住她的柳腰,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
“怎么?陪你夫君我说两句话都不行啊”龙宇寒捏住柳知离棱角分明的下巴,粗暴地吻上她娇艳欲滴的红唇。
“嗯快放开我!”柳知离的粉拳敲打着龙宇寒坚实的胸膛,她感觉自己被他突如其来猛烈的吻,吻得快要窒息了。
谁知龙宇寒不但不放手,还更加肆无忌惮了,一边狠狠地掠夺者她嘴里的芬芳,一边起身,将她突然架在自己的腰上,朝床边走去,柳知离就像只树袋熊似得挂在龙宇寒的身上。
正当龙宇寒把柳知离刚刚放在床上,准备进行下一步的时候,门外传来元公公,尖锐的声音,
“皇上,疏星国使者来信萧皇病重,百花宴延后举行。”
“知道了,下去吧!”龙宇寒黑着张脸,极不情愿地从柳知离身上起来,不悦地回答道。
柳知离见他一副悻悻地,及其不爽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
“在笑,在笑朕一会儿让你哭笑不得。”说着龙宇寒又俯身,想柳知离伸出了魔掌。
“呵呵好了,别闹了,好痒啊!”柳知离一把抓住龙宇寒不安分的手的,笑道。
“想让我饶了你没那么容易!”龙宇寒扬起一抹邪笑,手上的动作又继续起来。
“哎呀,我错了!刚刚不是说百花宴取消了吗?不如我们来分析分析”柳知离求饶不成,赶紧试图转移龙宇寒注意力。
“对啊,萧皇怎么会莫名其妙病重呢?他上次不是派人来说为了庆祝身体康复吗?”龙宇寒果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一双剑眉紧锁,清澈的眸子变得深邃了起来,这萧皇的病太蹊跷了,不是说早就康复了吗?一国皇帝突然病重,说不定与宫廷阴谋有关,如果萧皇死了,到时候萧朗墨继位,那麻烦么可就大了。
“病重是很正常的,两个儿子互相残杀,要是我,气得早就吐血身亡了”柳知离起身倒了一杯茶给龙宇寒,淡淡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他两个儿子互相残杀?”龙宇寒有些惊讶地看着柳知离,他这个皇帝都不知道的事,柳知离居然知道。
“前两天在布庄听那些疏星国宫廷商人说,疏星国大皇子暗杀储君,萧皇知道后大怒,废了大皇子的身份,贬为庶民了,之后就病倒了,为了避免民心不稳,萧皇下令封锁内幕消息,对外宣称他是旧病复发。”柳知离淡淡地回答道,虽然在古代传媒工具单一,但是只要有什么八卦消息,她还是很乐意听一听的。
“如此以来,就说的通了。”龙宇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轻嘬了一口茶。
龙宇寒思考了半晌,抬头看了看柳知离,又继续说道:“我猜,下次百花宴开始的时候,恐怕萧朗墨就不是太子,而是疏星国皇帝了吧”
说着,龙宇寒脸上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来一场仗又是免不了了的。
“什么?”柳知离刚刚听到萧朗墨的名字,又想起了那张邪恶的面孔,心中痛恨不已,正在沉思中,一时没回过神来。
“没什么,朕还有事要处理,你想学鞭法,就让清儿教你吧。”龙宇寒说着,对柳知离笑了笑,又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儿,才离开。
柳知离也不想再问,便随了他去,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柳知离也没什么心情学鞭法了,便一个人闷在在房间里发呆。
“子夜,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毓庆宫内,萧朗墨躺在软榻上,如星一般的眸子凝视着墙上画中的女子,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漾着如妖一般的笑,魅惑人心,却让人心生战栗。
“都办妥了,端木云已经答应了合作。”子夜拱手道,依旧是一身黑色长袍,用黑布蒙面,让人看不出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好,你下去吧。”萧朗墨闭上双眼,抬了抬手,淡淡地说道。
其实那天龙宇寒下令将端木云丢到野外喂狼的时候,他又派了两个人暗中监视,果然不一会儿,就有一名白衣女子将他救走,那女子武功高强,所以他派去的人没有上前阻止,只是暗中跟踪,后来的事就很清楚了,当然,包括端木云和白逸儿成亲的事他都一清二楚。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端木云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柳知离不惜牺牲一切,这一次他依旧掉入他的陷阱,但是他不会嘲笑他,因为他和端木云一样,费尽心机都是为了得到柳知离。他们都是一样的人,不是吗?
萧朗?br />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