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开包扎的布条,莫愁用小刀将已经腐烂掉的肉切割下来,看的欧阳锋的脸抽搐不已,紧握着拳头,听着欧阳克的痛苦呻吟声,指甲已经扎进了肉里面。挑出了碎骨和些嵌入血肉的沙粒,拿烈酒清洗了伤口,并且将断骨接驳回去,所幸大血管没有损伤多少,而且当时巨石砸下来的时候欧阳克还运功护身,除了断骨,其他问题倒是不大。加上出事后欧阳克想到了莫愁给的丹药和膏药,也不管对错,都先用上了,所以也就没有让伤口恶化起来,保持的比较新鲜,血管和经脉都还保持的很好,所以治疗起来倒也没有想象中的难。有个踝关节却已经粉碎了三分之,却也比较麻烦。这日,莫愁只能做前期的准备工作,却花了整整半天的时间。欧阳克也坚强,在没有麻醉药的时刻,还能直维持着清醒的状态,倒是让欧阳锋心里大痛,恨不得自己就是儿子,能够代替他承受这种痛楚心里在痛恨黄蓉的同时也越发的痛恨自己,若是自己不执着于九阴,怕是就不会惹上这些事情,克儿也就不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
第二天,欧阳克就转移到了新买的宅子里了。昨日黄药师拿药回来后,知道欧阳克会在这里呆上很长段时间,便让城里的手下去买了个宅子,布置好所有东西,找来些奴仆,当天就可以入住了。这样子倒省了欧阳锋的事情,现在,欧阳克是由欧阳锋贴身照顾,不假人手。时之间,倒让黄药师唏嘘不已。
等莫愁将药膏配制好后,先接好断腿,打了楔子,将药膏涂在断腿的接口处上,将附近的经脉血管理顺,然后便用绷带包扎起来,疼的欧阳克哭的惊天动地,实在是太疼了,莫愁担心他疼的乱动,会毁掉之前做的努力,让黄药师和欧阳锋使劲按住他,欧阳锋心疼儿子,曾经还想点岤,但是莫愁并不赞同,虽然这样可以减少痛楚,但是经脉也就会不畅,白费了所有的努力,所以,欧阳锋只能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痛苦哭泣,心里也在痛苦哀嚎,陪着儿子流泪。受这么重的伤,往往都是医治康复的过程最为痛苦,最为折磨人,也是破茧成蝶的必经之路。
绷带包扎完后,莫愁还用几块木板将他的脚固定后,此时,欧阳克已经痛的麻木了,虚脱不已,大汗淋漓,面色苍白。欧阳锋赶紧的按照吩咐,将已经准备好的药材补汤给儿子喂了,硬逼着他吃了不少东西才抬他回房休息。
个多个月后,才将木板拆了,然后莫愁又动了次手术,发现骨头愈合的比较理想,些神经也开始愈合了,又将药膏敷了上去,配合着之前莫愁根据黄药师腿法再创出来的运气法决,欧阳克的腿恢复的很快。若是想走路,却还是需要大半年。想到这里,莫愁便决定回去终南山,那里有着更好的条件,很多珍贵的药草都在那里,有洪凌波在身边照应,切都会更加方便顺手。再者,难得成功的病例却是也要与她分享,才能传承下去。
虽然欧阳锋不愿意跑这么远去其他地方,但是也知道这里药材不足,衡量了半天后,便也决定去了。为了不让欧阳克的腿颠簸导致恶化,所以几人决定走水路,时间会更多几天,不过,此时也不在乎这点时间了。下了船,踏上了陆地,估计还要租借马车走三天便可以到了。所以,目前大家还是去客栈住宿,也该给欧阳克换药了。
这些日子来,虽然恢复的痛苦,但是欧阳克还是挺了过来,也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便常常和莫愁聊天,特别是关于自己的病情以及接下来的治疗方案以及复建方案,欧阳克都了然如心,当长了见识。此次去终南山也不过是为了几味罕见的药材,所以,欧阳克也就放下心来,心意只为早日好起来,不管药多苦,都硬着头皮吞下去,每天都要忍受双脚难以忍受的麻痒和疼痛,有痛感就意味着正在好起来。
换完药后,黄药师便和莫愁出门去买药材。忽然,黄药师见到人群中的抹人影,像极了黄蓉,便赶紧追过去。到底离开桃花岛之后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黄蓉还好吗而莫愁还在和老板聊着天,见黄药师走了也有些心不在焉。
但是此时那老板便说道:“最近有人拿了些珍贵的药草过来寄存在这里买,不知道李神医你可有兴趣”怎么,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没有做介绍啊。那老板见莫愁狐疑的神情,便说道:“我也只是猜测罢了,毕竟谁不知神医莫愁,身白衣,美丽无比”莫愁打了个哈哈,什么时候江湖上竟然有这样子的传言了第次听还真的有些让人难为情。
跟着老板上二楼,那里有个房间,摆放着些盆栽,株药草亭亭玉立于其中,显得孤傲美丽无比,莫愁惊讶,指着它,问道:“老板,这,不会是七星草吧”
那老板满意的抚须,点头,满意的看着莫愁昏迷在地。见到人倒了,他也不上前,此时年轻男子赶紧上前,将门闭合,隔绝了七星草的香气,然后抱起莫愁。此时,那老板恭敬的带他从后门离开,送上了马车,并且准备好银两,还轻声说道:“少主,路走好。”
那人也交代道:“会儿你得小心应付,实在不行就下蛊吧,不过,算了,保全自己安全要紧,不过个店铺,却也不打紧。”那人称是,目送少主离开。
莫愁不会儿就醒来了,眼睛睁开,却是半躺在马车里面了,背后还有个枕头,身体不能动弹,旦运功便全身刺痛无比,这种感觉,太熟悉了,怎么,自己又中蛊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此时,莫愁惊慌的抬头,这马车里面很结实,实木的边框外还围了圈铁,使得它坚硬的很。阵微风吹来,窗帘轻轻飘起,看得见外面繁华的景象,人来人往,可惜,窗户是个个四方格子,原本想跳车出去的莫愁只能打消了主意。这时候,莫愁竟然看到黄蓉和郭靖正在拿着糖人,笑的正开心,于是,心里大急,想要求救,可惜发不出声音来,只能瞪着他们。
此时,黄蓉似有所感,回望过来,竟然见到莫愁黄蓉看,莫愁仿佛被人动力手脚,只能无力的张嘴发不出声音来,黄蓉心跳加速,血液,砰砰砰的心跳声打得自己头脑发晕,莫愁姐姐被抓了,怎么办救不救
想起父亲说打算迎娶莫愁的话,在想起她和父亲温馨相处的幕幕,不久前还见到两人欢乐的逛街,不禁气上心头,时狠戾,便扭过头不看莫愁,和他的郭靖哥哥起聊天。
这些不过个念头的事情,马车哒哒声的便从华人身边经过,直奔城门。
当黄蓉再看过去的时候,马车已经出了城门,车夫挥鞭子,马车加速,下子就看不到踪影了。
当莫愁看到黄蓉脸上的复杂神色后,便已经知道结果了,必定是不会救自己的了。自嘲声,莫愁闭上眼睛。若是回到当年,还救不救
而此时,黄药师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找到了黄蓉,此时黄蓉正心虚着呢,而黄药师正问着她欧阳克的事情,见她神情闪烁,越发对她失望,心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手带大的女儿竟然是这个样子,失望过后,见的女儿有傻小子陪伴,于是便说道:“等你们完婚后,我也会和莫愁成亲。”而郭靖听,虽然觉得两人年龄有些差距,有些惊讶,还是说了句恭喜。
也不管两人,黄药师赶紧运起轻功,飞奔回去药材铺,刚刚时心急,没有和莫愁说清楚情况,怕是等急了罢。可惜,回到店铺,问了掌柜的菜知道人早已离开了,而回到客栈也不见人影,这时候才开始急了。
两天,都没有找到莫愁。为了不耽误欧阳克的双腿,欧阳锋和黄药师只好先将欧阳克送到终南山下的医馆,找到洪凌波。幸好切事情莫愁都有交代好,所以也就没有耽误到欧阳克的治疗。欧阳锋自然是陪着儿子的,这些日子他也看出了门道来,知道黄药师和莫愁不是般的朋友关系,加上自己儿子现在有大夫照顾,也就赶早已心焦如焚的黄药师去找人了。
既然是在那个小镇上不见的,黄药师马上回去,拿着信物,发动自己所有的势力来找人,黄药师也没有闲着,将整个小镇都翻了个遍,可惜,都没有人见过名白衣貌美女子出城,心里焦急不已。
最近黄蓉日.日做噩梦,都是莫愁被害变成鬼后来找她报仇的场景,脸色憔悴的很,而郭靖见状,以为她出了什么问题,但是怎么问都不答,担心不已,听说岳父还在这附近,所以便来问问岳父有什么法子能帮的到黄蓉。
已经过去了好几日,黄药师见到来找他的黄蓉,急忙问道:“蓉儿,你可见到莫愁最近她不见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黄蓉听,心里委屈的紧,眼泪就下来了,吓得黄药师以为莫愁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赶紧追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说来让父亲听听。”
黄蓉擦了擦泪水,幽怨地望着黄药师,幽幽的说道:“爹爹碰上莫愁的事情就把女儿给忘记啦。”黄药师本就是个玲珑人,深知女儿性子,无缘无故必是不会说出此等没头没尾的话。莫非,黄蓉有遇上过莫愁还是说,蓉儿知道莫愁现在在哪里
黄药师狐疑地望着黄蓉,面容冷冰冰,说道:“你见过她”随时疑问句,但是语气笃定。郭靖正想说黄蓉直和自己在起,没有见过莫愁。可是,黄蓉笑道:“爹爹,是的,我几日前见过她。”
黄药师紧张起来,急忙问道:“在哪里见过她,她去了哪里”
黄蓉说道:“爹爹,她跟着个男的走啦,坐着辆豪华的马车出城门啦,再也不回头啦。”话音刚落,黄药师便伸手想扇黄蓉,手掌贴着脸过,马上就转了个方向,将她身后的树给轰倒了,痛心的看了她眼,便飞身离去,只留下黄蓉在旁哭泣不已。
这次,郭靖搂着她在哄,但是又看不惯黄蓉的做法,到后面劝着劝着就变成了责备,只听得他说道:“事情到底是怎样子,和岳父说实话就行了啊,何必如此败坏莫愁神医名誉这样子不好,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啊。再说了,若是莫愁神医遇上危险了那怎么办”听到这里,黄蓉便推开郭靖,说道:“救命恩人又怎么样那也不能来抢我爹爹”郭靖笨拙的说道:“两人两情相悦便好,作为子女,怎能插手长辈的私事再者,目前男未婚女未嫁,在蒙古,只要两人看对眼就可以组建个家庭的咧。”黄蓉狠狠地捶打郭靖,痛恨这呆子老是和自己唱反调,又是番哭闹不已,让郭靖头痛极了。
而此时出城的黄药师十分肯定莫愁定然是被劫走了,要不然也不会声不吭的就抛下他们,特别是还有个需要照顾的病人就离开,不禁担心不已,心里已经打算将贼人碎尸万段。但是距离她被劫的日子已经好几天了,痕迹也被抹得七七八八,唯大路上的家茶庄竟然还是个黑点,黄药师正愁没有出气筒,狠狠地揍了他们顿逼问后才知道几天前有辆马车经过,于是赶紧就按照他们指的方向走了。他也不担心他们说谎,因为他们下场很惨。
但愿,莫愁还好好的。
第43章 又见蓝锦
当莫愁醒来,已经是在个木屋子里,微弱的晨光打进来,时之间有些分不清楚何时何地。
待看到个男子背光进来,莫愁便又次认识到自己又被绑架了。还是他,蓝锦,过去了几个月,他的变化很大,个子高了不少,坚毅了不少,看样子长大了不少,只是,骨子里的固执和疯狂还是没有变,从眼里就可以看出他的狂热,让人不喜。
莫愁全身都不能动,见到她醒来了,蓝锦欣喜不已,开心的问道:“莫愁莫愁,你醒了”莫愁无法言语,只能转动着眼珠子。
而蓝锦则以种异常轻柔的声音说道:“莫愁,我好想你啊,你都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走过来的。”巴拉巴拉的抱着莫愁诉衷情,让莫愁开始胆寒不已,想要推开他,却发现自己连手指都弯曲不起来。这身体现在虚弱的真让人恼火痛恨。
第次,莫愁如此深深地厌恶着蓝锦。爱情不是可以禁锢他人的借口,从来都不是。此人虽然成年,心智却不成熟,他的固执和疯狂都已经刻在了骨子里。特别是面对着之前族里和宋人爆发的战争时,虽然莫愁没有亲临现场,但是却也有听说他在战场上的表现,凶狠残暴,旦动起手来很容易不分敌我,他出手,黑压压的蛊虫会将天空都覆盖掉,即使是族人,也不愿意他马上就上场,总是会在危机的时候才会让他出手。可想而知,如此平静表面下的他实际上是如何的疯狂
现在的他,看上去更加平静了。但是,莫愁深知,越是表面平静,爆发起来便越是难以控制,所以,莫愁目前不敢反抗他,当然,也没有能力了。
蓝锦念叨了很久,终于意识到这几天莫愁昏睡直都滴水未进,怕是饿的慌了。于是便去拿饭菜喂给她,而莫愁也不抗拒,小口小口的吃着,感觉到无力的身子终于有了点力气。识时务者为俊杰,莫愁不会像其他被囚禁的女子那样子节食抗议,那是最蠢的做法。没有充足的能量补充又怎么有力气逃跑
喂完后,蓝锦伸手去摸了摸莫愁的肚子,感觉和之前比起来鼓了不少,觉得差不多了,便放好碗筷。然后看着双眼黝黑的莫愁,忍不住又把人抱在怀里。真的很想念莫愁呢,自从上次分别后又多久没有见了这回,他们定要做真正的夫妻,谁也不能阻挡他们,即使是莫愁也不可以
蓝锦眼神凌厉,却没有想到将人抱得太紧,所以弄得莫愁呼吸不畅,咳了起来,蓝锦赶紧松开些,便看见莫愁咳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面色潮红。顿时便起身,想要拿水过来,可惜起的猛,没有考虑到莫愁,所以莫愁的身子忽然就失去支撑,顿时就摔倒在床上,加上没有力气控制方向,身子已经连在危机的时候转个方向也没有办法做到了,所以莫愁只好看着自己的头撞向床板上,实木的家具就是比较坚硬,有些血从莫愁的额头上滴落下来,划过脸颊,现在自己定狼狈的很,莫愁如是想。这只是很短时间的事情,蓝锦只顾着拿着水壶倒水,没有顾得上莫愁。
此时见血,蓝锦竟然有些疯狂,只见他飞扑过来,也不顾上自己的身子和床板来了最亲密的接触,直接就抱着莫愁的脸,拿袖子轻轻地帮莫愁擦血。神色紧张,嘴里还说着:“怎么办流血了,我不是故意的。”吧嗒吧嗒,眼泪就下来了,趴在莫愁的肩膀上哭泣。真的是个孩子呢,但是,你能不能帮我止个血再哭莫愁如是想着,耳边是蓝锦的低语,“放心吧,明天你就可以自由了,以后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明天就能自由了吗莫愁想着想着,就晕睡了过去,渴望自由的念头太强烈了,即使是谎言也愿意暂时听着。
当莫愁醒来的时候,头上已经包扎好了,而这时候的蓝锦则目光沉沉的看着她,莫名地有些心慌,莫愁总觉得自己就是被饿狼盯上的无力羔羊,不管如何反抗都抗拒不了被吃的命运。
蓝锦拿起个碗,里面装着黑乎乎的药水,即使是精通药草的莫愁,也没有办法闻出是什么东西,只能分辨出几种常用的简单的药草。他将碗递到莫愁嘴边,说道:“莫愁,喝了吧,喝了就会好起来的。”莫愁抿着嘴,不愿意。
蓝锦轻柔的说道:“莫愁,不要闹了,你现在身体不好,要乖乖喝药。”仿若在哄调皮不肯吃药的小孩子。
现在,他是想怎样子呢破罐子破摔了看着蓝锦捏着自己的下巴,打算灌药的时候,莫愁笑了,主动地将那碗药吞了下去。
见到莫愁果断的样子,蓝锦脸复杂。在莫愁再次昏睡过去的时候,感觉手背湿湿的烫烫的,这人,又哭了呢,比以前还爱哭了。
蓝锦走出去,在门口竟然看见了父亲,狠狠地瞪了眼直跟随着他服侍着他的族人,肯定是他去报的料,父亲并不知道自己跑来了这里。那族人瑟缩着肩膀,不敢直视他。
老族长叹气,挥手让族人离开,拉着儿子的手,便说道:“你真的就认定她了其实你还有很多更加好的选择。”蓝锦听,马上就甩开父亲的手,想起之前父亲在莫愁逃离后马上就安排相亲的举动,便说道:“你还想阻止我吗没有用的,我已经用了奈何蛊了。没有人再能够将我们两个分开了。”
老族长脚步踉跄了下,脸色苍白,震惊不已,颤抖着问道:“你明知道你现在的身体如此虚弱,怎能用这个蛊若是再反噬的话,谁都救不了你了。”
蓝锦笑道:“没有关系的,没有了她,我活着有什么意思其实就算我不用,我也活不了多久了。虽然父亲你没有告诉我真相,但是我还是清楚的。”
老族长簌簌的掉泪,这个即使是面对着强敌入侵也面不改色的坚强的中年男子落泪了。早知道,当年就不让莫愁等人上山了。自己儿子虽然是蛊子,但是年少失控时族里长老也做了最坏的打算,将些秘药让自己喂给儿子,虽然这些药能够控制住失控的情绪,但是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损伤。两伤取其轻,尽管难过,还是喂了他药,之后整整两年的时间蓝锦都在休养生息,调理身体,几乎没天都必须药浴,但是还是留下了后患。后来被抓,为了通信,蓝锦也耗费了很多心血通过蛊虫来传达信息,身子本就虚弱不堪。加上前段时间莫愁逃离,杀死了体内的子蛊,当时在庆功宴上的蓝锦顿时就被反噬了,心神大伤,喷血不止,吓坏了众人。刚赶回来的另名老巫医检查身体后便说他的身子再也经不起折腾了,而且秘药的危害太大,怕是没有几年可以活了。这些族长直以为蓝锦都不知情,哪知道蓝锦自幼聪慧,多多少少都揣度出来,再使些小计谋被将实情套了出来。
也正是因此,所以蓝锦对于莫愁更是执着无比,让人心惊。
族长转过身,擦干泪水,见劝不动蓝锦,也只好心软,助纣为虐了。只见他说道:“天下也没有几个地方比我们家安全,不如就跟我们回去吧”回去也好,那里是他们地盘,切都好控制,即使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好马上出手帮助。蓝锦犹豫,其实他直想找个山清水秀没有人识得的地方和莫愁厮守,自然是不怎么愿意回苗族的。
族长知晓自己儿子的心思,只能继续劝道:“你想啊,她旦醒来,便是个孩童了,什么都不知道,你难道就只是自己带着她你会做饭吗你会挣钱吗你会制作女子的衣物吗天冷的时候你有钱去买炭取暖吗”蓝锦脸色白,果然是自己太没有用了吗,除了做饭其他什么都不会。
族长见到自己儿子沮丧的样子,便知道他动摇了,说道:“若是回到族里,衣食住行都不需要你操心,而且过节的时候群人多热闹她也不会因为时之间看不见你就乱跑,组里的人可以都帮你看着她,免得你转身就找不见她了。”蓝锦听到这里,便心动了,的确,要有多些人看着她才行,要不然个疏忽人不见了那就糟糕了。于是便点头答应了父亲。
族长暗暗地抹了把汗,父亲不容易当啊。看向木屋,作为个父亲,真的希望自己的儿子最后能够幸福,只是,这里面的女子会就这样子按照他们的安排过下去吗恐怕不会,再看看自己儿子头热乎的痴情样子,族长深深地担忧着。如今之计,也只能这样子了。
第44章 娘子
莫愁睡着后,发梦了,这个梦很破碎,都是过往的些片段花絮在脑海里闪而过,不知道为什么,莫愁忽然觉得很恐惧,在梦里直追着这些飞走的记忆片段,直在追着,不敢停下脚步,仿佛自己停下脚步的话,就会有很珍贵的东西丢失了,可惜,它们飞走的速度太快,自己脚步太慢,莫愁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它们对着自己嘻嘻哈哈的笑着就飞走了,怅然若失。梦里的莫愁低着头,仿佛在努力的回想着刚才的那些飞走的东西,忽然间,梦里的莫愁瞪大眼睛,回想不起来吓得莫愁惊醒,阳光正刺眼,自己正躺在辆马车上。
伸了伸懒腰,发出了些动静,此时,名年轻人掀开帘子,走了进来。莫愁瞪大眼睛,这人,有些熟悉,是谁呢忽然间,想起了刚刚做的噩梦,明明是艳阳天莫愁却浑身打了个冷战,谁到底是谁他是谁我又是谁怎么点都想不起来了到底怎么了试着回想以前发生过的事情,脑海里却都是空白,怎么会这样冷静冷静,该怎么冷静为什么要冷静太多的问号挤在脑海里却得不到解答,头疼欲裂,莫愁不禁抱住自己的脑袋,痛苦的呻吟着。
蓝锦赶紧过来,紧紧地抱住莫愁,安慰道:“莫愁,不怕不怕,有我在,没事儿的。”
莫愁抬起头来,却是泪脸满面,自己遗失了很重要的东西,彷徨,不安,种种复杂的情绪缠绕心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她紧紧地抓住蓝锦的双手,连声追问道:“你告诉我,我是谁你又是谁我都记不起来了为什么会这样子呜呜”
听着莫愁的哭喊声,蓝锦心疼不已,差点就忍不住想坦白,但是最后还是克制住了自己,轻声安慰道:“你是李莫愁,姓李名莫愁,是我的妻子,而我则是你的丈夫蓝锦,我们才刚成亲没多久,前几天你上山去采药,摔了下来,磕到头了,大夫说你可能会失忆,过段时间就好了。别太担心,还有我在你身边嘛”
莫愁摸着头上的绷带,疑惑的重复道:“妻子丈夫失忆”虽然还有很多地方不清楚,但是因为有了亲近的人可以依靠,所以安心了点,不过还是揪着蓝锦的衣角,不让他离开。
蓝锦难得见莫愁如此依赖他的举动,心里柔软如棉,轻柔的抱住莫愁,种从来没有过的满足感溢满心头,莫愁,我怎能放开你
蓝锦把握这莫愁的手指,在她的注视下将指尖放到唇边,轻轻的吻,莫愁闹了个大花脸,赶紧把脸埋进他怀里,不敢看丈夫眼。虽然害羞,但是内心深处总有些不安,这种不安仿佛在警示着什么,让莫愁还是没有打消自己的疑虑。
对于蓝锦的触碰,莫愁总会想着第时间躲闪,这似乎有些不正常身体永远都比思想更加诚实,是不是之前发生过不好的回忆但是莫愁想起眼前的人是自己的丈夫,会陪伴自己度过辈子的人,所以在他怀抱里的时候莫愁会强迫自己将僵硬的身子放轻松,生怕他会发现自己的不自在。
蓝锦没有时间理会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他只知道,和现在这个不在针锋相对的心上人相处愉快极了,怕是最幸福的日子了。
过了几天,换了辆马车之后,速度加快了,才天就回到了苗族。来到这个陌生的环境,莫愁很不安,而蓝锦则直都陪在她身边,带着她熟悉村子里的人。来到族里常常举行活动的广场,莫愁才产生丝熟悉感,才肯定这地方之前有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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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来来往往的族人对于莫愁的态度各异,虽然之前她趁大家不注意逃离了,但是但是她也医治了不少人,救了不少人的命,所以大部分族人对莫愁的态度都很复杂。不过这些族长很早就考虑到了,已经提前将现在莫愁失忆的状况告诉族人以及吩咐大家以后要看好她,所以大家也都装作不知情的样子迎接莫愁,让她安心。
这次,两人的屋子在比较偏远的位置上,比较高,远离了人群,莫愁觉得安心。屋子很宽阔,新建的,很结实,家具应俱全。蓝锦将莫愁带到主卧室,拿出套苗女的服装,让莫愁更换。蓝锦正打算走出房门,却被莫愁拉住了,只见她羞红的脸,手足无措的说道:“我忘记怎么穿了怎么办”
蓝锦愣,难为情,便赶紧走出房间,说道:“等等,我让人来帮你穿。”莫愁愣在原地,为什么要让人过来帮忙呢你不是我的丈夫吗只是换个衣服而已莫愁呆呆的站在原地,手上拿着那套衣服,愣愣的望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片刻蓝秀花便跟着蓝锦过来了,她关上门,帮莫愁穿衣,全程,莫愁都像个木偶,任她摆弄。看着原本聪敏的人变得如此这般的痴傻,更何况此人还帮助了林清蓝秀花心里很难受,只能出言安慰莫愁,逗着她聊天。
蓝锦背靠在门板上,望着蓝天,脑海里都是莫愁不解的样子,这次,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已经没有了从前记忆的莫愁还是原来自己喜欢的莫愁吗原来,真的没错,自己真的这么的自私,仅仅为了不让她飞翔就硬生生的将她的双翅折断。接下来,该怎么办
蓝秀花并不放心这对小夫妻,便向蓝锦主动提出过来帮忙,帮他们洗衣做饭,直到两人学会了怎么独立生活才打算离开。蓝锦虽然不想自己的二人世界被打断,但是想起刚才莫愁遇上问题茫然的眼神,便答应了。从今天开始,两人将过起夫妻那样的生活了,作为家之主,自己也要努力啊。旦夫妻生活这样子的想法进入蓝锦脑海,蓝锦便兴奋起来,开始努力的过日子。
就这样子,在蓝秀花的带领下,莫愁慢慢地对日常生活要做的事情开始熟悉了,蓝秀花也就过来帮忙了几天,接下来看两夫妻已经过的有模有样,便离开了。
每天,莫愁都会去生活做饭,而蓝锦则会去劈材打水洗衣,因为蓝锦并不需要去谋生,每天都会有人送食物过来,所以两人的生活其实很悠闲,特别是蓝秀花离开后,两人之间的气氛便有些微妙了。
这晚,蓝锦便拿着洗干净的被子来找准备睡觉的莫愁,这几天,蓝锦直在外面打地铺,所以莫愁很惊讶蓝锦这么晚了过来干什么,他不打算睡觉吗
莫愁疑惑地看着蓝锦,将他看的脸红,然后他便遮掩似的低头,只顾着将自己的被子铺放好在莫愁的床上,边铺边说道:“莫愁,般夫妻都是睡在起的。”说完自己都很窘迫,不知道下步该怎么做。
“起睡”莫愁喃喃的说道。然后记起自己问蓝秀花什么是夫妻的时候她给的些解释,现在终于明白了,然后便果断地躺进去靠墙的那边床上,让出半的床位,还伸手拍了拍床铺,示意蓝锦躺上来。蓝锦愕然,莫愁还真是直接,点都没有变呢。
于是蓝锦也不客气,脱了衣服只剩下里衣便钻进被窝里,抱着莫愁打算睡觉。这觉两人都睡得不好,很容易就醒来,两人满腹心思,将近天明才睡着。
日子就这样子过去了小半个个月,这段时间,莫愁也渐渐地和族人有了比较多的接触。这日,已婚妇女在调笑莫愁,道:“你晚上睡觉前有没有做什么快乐的事情啊”莫愁茫然,周围已婚妇人都捂着嘴,笑意不止。那女人还在众人的笑声中套了莫愁几句关于夜生活的话,莫愁只能茫然,无言以对,不知道她们在说些什么啊,无助的眼神忍不住看向远处的蓝锦,可惜他们那群男人也在聊天,蓝锦没有接收到她求救的信号,自顾自的聊天。
妇人们见莫愁不管怎么问都是脸茫然的表情,其中名便小心翼翼地问道:“该不会你们到现在都还没有行房吧”行房又是什么东西,今天听到的新名词好多啊,往往是都还没有理解个另个又接着从她们嘴里蹦出来了,真的,没有办法理解。莫愁还是脸茫然,这时候几位妇人便知道猜中了,不禁交换了个眼神,决定对莫愁进行启蒙,几个人偷偷摸摸的离开篝火大会,去往其中名女子的家。而蓝锦注意到这场景,刚想阻拦,但是却被人拉着聊天去了,所以只能担心的看着她们离去。
其中名汉子说道:“放心吧,她们肯定又是去交流些女人的心事,这样子的事情已经干过很多遍了,不过是凑凑热闹而已,咱们继续我们男人的聊天,别管她们,反正会儿她们就又会回来的了,再说了,有
看到化身望妻石的蓝锦,那几个男人想起自己妻子离开时打得手势,接收到传递的信息后,便开始转移之前的话题,引进了个让蓝锦比较羞涩的话题,见到蓝锦如此手足无措的样子,大家都坏笑起来,不断的灌输他相关知识,还怂恿着他说道:“嘿,今晚就把事儿给办了”腾地下,蓝锦就马上忍不住闹了个大红脸,这时候见到莫愁也回来了,也就拉着她赶紧离开,再也呆不下去了。身后,那几对夫妻见到夫妻两都这个样子,也想起了他们还没有正式举办过婚礼,便去怂恿着在边喝酒的族长。族长想,的确是这个样子,婚礼都还没有举办呢,上次准备的东西都还放在库房里,巫医也说道三天后是个好日子,干脆就办了吧。于是群人又热闹地去蓝锦家,又把两个人闹得大红脸才罢休,大家欢笑了会儿后便离开了,留下尴尬的两人。
蓝锦握着莫愁的手,凝望着她,满眼的温柔几乎要将她淹没,温馨弥漫在空气里。蓝锦低头,亲吻着莫愁,呢喃道:“莫愁,我们终于要成亲了呢,以后,我们就是体的了。”莫愁推了推他,疑惑的问道:“可是你不是说我们早就已经是夫妻了吗,你现在怎么会说这样子的话”蓝锦说谎不眨眼,说道:“之前我们担心父亲不愿意让我们两个成亲,所以我们还私奔了哦这次父亲带人将我们找了回来,就是承认了我们之间的爱情。他现在心里愧疚,所以特地会为我们举办场盛大的婚礼,莫愁,以后我们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莫愁点头,依偎在蓝锦的怀里。虽然蓝锦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有些疑惑,总觉得事情并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其实,莫愁是不愿意举行婚礼的,但是为什么不愿意,却又说不上来。本来还想和蓝锦说说话,找找不安的根源,但是见蓝锦脸兴奋的样子,话也就哽在喉咙,说不出来。
什么时候,自己才能恢复记忆呢这样子的话,自己也就不会这么笨,什么事情都不会,都要人来教,在族人眼里,现在自己是不是又蠢又笨,只会拖累蓝锦呢把脸埋进蓝锦怀里,就像鸵鸟样,把头埋进沙子里就看不见烦恼了。等等,鸵鸟什么是鸵鸟为什么自己会认为它是理所当然的存在会不会。自己的记忆已经开始恢复了
犹豫了下子,莫愁决定不告诉蓝锦,虽然自己现在还不知道鸵鸟是什么东西,但是这也意味着自己已经慢慢地记起了从前的事情,等过段时间,记忆恢复之后再告诉蓝锦吧,他定会喜欢这个惊喜的。
三天后,就要正式成亲了呢,不知道婚礼是个什么样子呢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的莫愁便睡着了。
45药师抢亲 ...
知道三天后成亲,莫愁开始倒数日子了,心里没有期待,只有害怕。莫愁敲了敲头,为什么会恐惧呢蓝锦不是自己生命中的另半吗那有什么好怕的奇怪。
后天就成亲了,院子里多了很多来来往往的族人,他们忙碌着帮自己装修着新房,自己帮不上忙,便只好走出来看着他们高高兴兴地在忙碌,仿佛在看电影似的,自己只不过是个旁观者。又来了,电影又是个新名词,自己之前从来都没有听过,最近这段时间越来越频繁了,老是会有些乱七八糟的片段时不时的跑出来,脑海里老是会有些稀奇古怪的词语弹跳出来。
头很痛,为了不惊扰到大家,所以莫愁拿着脸盆装着衣服去小溪边洗。小溪很近,不是很远,穿过几棵树就可以了,平时很多人都会在那里洗衣服。不过现在已经比较晚了,估计都回去做饭了。 所以,平时热闹的小溪这次只有莫愁个人,拿出件长衫,便开始洗。刚洗干净,扭干水的时候,水滴滴的往小溪落,水珠将平静的小溪表面打乱了,荡起涟漪,莫愁定睛看,水面上映着个奇怪的人,于是便被吓到了,马上侧身转头,只见青衣男子正呆呆的看着自己,感到奇怪,这人,怎么这么熟悉是不是从前就认识的熟人,给人感觉很亲切,但是样子好像不是这样子的。
莫愁站起身来,走上前,问道:“你是谁你是本身就长这个样子吗”黄药师大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她会这样子问,难道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黄药师摘下面具,俊秀非凡,果然,这人原本不是那个丑样子的。莫愁惊讶,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确定她笑道,问道:“你是谁你是来参加我的婚礼的吗”最近很多人回来参加婚礼,有不少人还向她打招呼,莫愁便误以为眼前的人也是其中员。对于来观礼的客人,莫愁和蔼可请,可不能让别人特地跑过来还受到冷遇啊
“什么,婚礼谁的婚礼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你知道你自己到底是谁吗”黄药师惊怒无比,上前抓住莫愁的手,急切的问道。到底这段时间莫愁遭遇了什么,怎么好像记忆都被抹去了
“你这人真好笑,我当然知道我是谁,我是李莫愁啊,蓝锦的妻子婚礼自然是补办的啦,其实我们早就成亲啦,现在不过是补办婚礼罢了。”莫愁挣脱他,边说边看着面前的男人的脸色变得不好,后面又说道:“真的对不起,我前段时间把脑袋给磕坏了,所以以前的事情都忘光啦,你以前认识我吗你到底是谁我怎么觉得你这么眼熟”
黄药师悲哀的看着莫愁,你怎么会对我不熟呢,我们差点就要成亲了。此时黄药师深深的痛恨自己,如果不是自己的疏忽,莫愁就不会搞到现在这样子被人陷害欺骗甚至是另嫁他人。还在懊悔的时候,忽然听闻脚步声,黄药师深深地看了眼莫愁,消失不见了。
莫愁还在奇怪那不说话的青衣人去了哪里的时候,听闻女声,“莫愁,你在哪里”莫愁赶紧回应,抱起脸盆和衣物跑了回去,后来还飞奔起来,将黄药师抛诸脑后。
黄药师从懊悔中清醒过来,恨不得扇自己巴掌,若是刚刚就将莫愁带走的话那该多好啊。不过,再仔细想想,说不定莫愁是中蛊才会失去记忆的,那么,得去找法子才行。该死的蓝锦,听莫愁的意思,两人早就已经是夫妻,必定已经有夫妻之实,此时的黄药师恨不得将他拆皮碎骨。若是这样子,莫愁恢复记忆后会怎么样会不会和其他保守女子那般誓死跟随着剥夺了自己贞操的男人若是这样子的话,事情就变得难办了。自己又该怎么办呢黄药师快要气的发狂,飞奔下山,路上的树木都遭殃了。
当冷静下来后,黄药师决定当务之急是让莫愁恢复记忆,先不成亲,所以黄药师便去找相关的资料和资源。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眨眼间就到了成亲的日子,苗族成亲的仪式比较简单,去众人面前接受众人的祝福就行了,然后众人便会欢送新人入洞房。正当莫愁在女眷的护送去广场的途中时,个青衣人便半路飞了出来,抱住莫愁便飞走了。众人见,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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