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赖你赖谁》 第11章

她不要被他看见她软弱的泪水,想着,她不再有勇气等在那儿,她快步地跑了起来,慌乱的神情就好像后方有人在追赶她似的。

叮叮叮……哭了一整晚直到接近天亮才睡的席娇娇,被闹钟声吵醒。没睡好加上大哭,她整个人看起来糟糕透顶,颓废极了。

幸好老爸昨天就去旅行了,否则一定在她进门时便发现不对劲。

照镜子看见自己的惨况,睁大了抛抛眼,好难看。

其实她真的想回床上继续躺,睡觉真的很有用,可以忘记很多复杂的问题和所有的痛苦,但前提是要先睡得着才有用,而且她还要上班,不可能再去跟睡神打交道,让自己忘记童亚瑟所给的伤害。

她咬了咬唇.拍了拍脸颊让自己看来有血色,可惜眼睛里的疲惫是无法遮掩的,而这一切都是童亚瑟害的。

饼了一个晚上他都不曾出现,连句抱歉都没有只更加证明一件事。那就是她的猜想都是对的,他完全没将她放在心上,捉弄她算很彻底了。

等着瞧,她一定眼睁睁看童亚瑟被女人修理,她咬牙忿道。

快速地打理好自己,她检查手提包里的必备配件,记得手机在昨天下班前就快没电了,一回来又难过得要死,根本没心思去换上备用电池。

她将备用电池装上去,开机后她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把童亚瑟的电话删掉,却不知道那组数字她早牢记在心,即使手机删除了也没有用。

可她正恼着,拚命想阻绝掉所有关于他的一切,哪管这么多?

哔哔……哔哔……哔哔……连着几通讯息声传来,告诉她有未接来电,她还没来得及看,手机就响了,吓了她一跳。

这么早是谁找她?一看来电显示不是童亚瑟的,她便接了起来。

“喂?”

“请问是席娇娇小姐吗?”

“你是哪位?”

“我是童亚瑟先生的秘书。”乍听到他的名字,她的心猛地一揪,告诉自己挂掉电话别理他,可直觉却告诉她有什么事发生。

“什么事?”他不会自己打电话吗?

“董事长出车祸了,他要我打手机给你,可是都……”席娇娇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听不见接下来的话。

“他在哪里?现在怎么样?”她只想知道这个。

席娇娇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眼泪可以这么多,也不知道自己这么脆弱,这么轻易地被童亚瑟牵着走,好像他扯动着她体内的那条情绪线,要她快乐她就笑、要她忧伤她就哭。

他坏透了,而她却反悔了,不希望他受到欺侮她的报应,只要他没事她什么都可以不计较,就算不会爱她也不要紧,她只要他好好的。

这点小小奢求可以吧?她从不曾想到自己会对一个男人这样牵肠挂肚,尽避他欺负人,她还是无法不理睬他。

不曾想过他出了什么事故自己会慌乱至此,从来她就看他在身边嘻嘻哈哈、故意说着惹她嗔怒的话语,现在生死未卜,叫她怎么办?

不计较他的欺骗、慌乱不安的心,在在说明了她真的爱他,已无关于他为人的好与坏、善与恶了,即便他是恶人,她也不能回避这爱了。

她坐在计程车里,心乱如麻,脑子却自顾自地上演着过去的种种,几乎每一个人生转折,他都在。

不像现在,只剩一个她焦急的赶往医院,承受着庞大的恐惧力量,秘书没有说他到底怎么样,害她悬着一颗心,用力地幻想着种种可能,万一他失忆了,不不不,没这么戏剧化:万一他断了一只脚,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万一他脑震荡变成植物人……够了!她绝对不可以往坏方面想。

但是秘书的保留态度让她很慌,除了坏消息在电话里讲不清楚之外,如果是没事他一定是直说的……想着想着,泪珠滚滚而落,几平是一路哭到医院。

司机看她频频擦去颊边的眼泪,也不敢乡问一句,只能牺牲一点拿出最近涨得非常厉害的面纸盒给她,看着她一张抽过一张,司机的心d土在滴血呀!

总算医院就在眼前,“到了,一共是两百元。”

“谢谢!”她匆忙地付款下车,冲进医院柜台便问:“请问七零二的童亚瑟状况怎么样?”

“你是说那个昨天晚上被送进来的童先生吗?恩,你是他的……”

因为姓氏特别的关系,所以护理人员对他有印象,而且那个人好像很有人缘,从早上到现在探病的人不少,但席娇娇的核桃眼也让她很有印象。

“昨天晚上……”她楞住,脑中闪过一丝什么,却不能够确定,答案总是要问对人才知道。

“我是他的女朋友,他现在还好吧?”听到他是住病房,她悬了大半天的心总算落下,也稍微冷静了。

“是有脑震荡的现象,咦,小姐……”护理人员话还没有说完,席娇娇又飙泪了,像赶火车一般她冲向一旁的电梯,急着上楼见他。

她安心得太早,脑震荡失忆忘了她或者变成植物人怎么办?她真的很乌鸦,难怪秘书说她来了再说,呜……

“干什么?你给我好好躺着。”

“妈,拜托给我打一通电话就好。”童亚瑟第八次讨商量。

“不行!昨天你已经用过配额了,现在你给我好好躺着不要乱动。”童妈妈非常严肃地看着儿子,就是不肯让他打电话。

这个儿子大半年不回家一趟,再见面居然会给她躺在这里,好在医生保证没事,不然她说什么也不会再答应让他一个人住在外面了。

“可是娇娇不可能到现在都还不来。”童亚瑟不相信她这么无情,知道他住院也不来看她,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秘书根本就没扣‘电话。

“三更半夜你叫她一个人怎么来?再等一下她就到了。”童妈妈劝慰道,搞不懂儿子一直要找娇娇做什么?这个时候养病最重要。

“席爸可以跟她一起来,如果有心的话才不会管是不是三更半夜。”他咕哝,从醒过来到现在已经见过一堆叔叔阿姨大伯姑姑了,该来的人都来了,却独独不见她,想见却没见到那种感觉很落寞好不好。

不行不行,他还是亲自跟她连络比较稳当,想着,他义要坐起。

“你又要干什么?头都包成这样了,不准你再动来动去。”童妈妈翻了翻白眼,她是生了一只猴子是吗?都受伤了还这么不安份。

“妈……拜托你让我……”话还未说完,席娇娇的大声叫唤,让他的眼神为之一亮,开心地就要坐起来。“娇娇!”

“等等,你在干什么?给我躺好。”童妈妈见状,虽然也很高兴看到席娇娇,可却没忘了儿子的动作很危险。

“你没事吧?”看他的头被白布裹了一圈,但见他的意识还算清楚,她总算能够放下心,不过注意力只放在童亚瑟上并没有看到重妈妈。

“还好,是脑震荡,还有一点头晕要观察,咦,你干嘛眼睛肿成这样,是不是很担心我?”

见到她的感觉超好,犹如吃了上选鸡精、大力士吃了菠菜一般,立刻恢复精神,病情好了大半,头晕症状好像也没有了。

“谁担心你了,我是眼睛过敏。”知道他没事,她又开始嘴硬,不愿去回想知道他出车祸时的惊惶,那感觉她再也不想尝了。

“是哦,亏我连络不到你还一直很介意,没想到你还是这么没良心。”他抱怨,一有气力马上抬杠。

“我看我去装水好了,你们继续聊,娇娇你注意别让他坐起来,医生说他要平躺。”

童妈妈看席娇娇眼睛里只装着儿子,好像没有见到她;而儿子也比刚才和她一起的时候“多话”,猜他们一定有非常多话要讲,干脆退场。

第十二章

“咦,童、童妈妈你、你也在?”席娇娇这才发现童妈妈,有些难为情地打招呼。

“当然,我不来看着他,这只猴子早就乱跑乱跳了,你来正好,帮我看着这只猴子,我先出去透透气。”童妈妈挥挥手中的空水壶,表示要去装水。

“我知道了,我会看着他。”猴子?没错,看他多搞怪,席娇娇睐了他一眼。

“那就好。”这两个感情好得过份,她是不是忽略掉什么了,童妈妈在心底纳闷,愈想愈觉得没这么单纯。

童妈妈一离开,席娇娇马上追问:“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出车祸的?”

“就赶时间,昨天开完会出来就已经六点半了,急着联络你又飙车,所以砰一声就到这里来了。”他轻描淡写的转述当时。

席娇娇的眼睛又红了,果然跟她有关,他并没有忘记和她的约定,没有耍弄她,而她却误会了他,以为他欺侮人还在心里骂他个千万遍、故意不跟他联络、删掉他的手机号码还想永远不理他……

如果他有了什么意外,她没有机会听他澄清、没来得及告诉他她的爱,这辈子是不是遗憾了……想到这里,眼泪就这么地滑了下来。

“喂,你干么哭?娇娇……”童亚瑟被她突来的哭泣楞住,作势要坐起来。见状,席娇娇赶忙按住他,抽噎道:“你不要乱动啦!”

“你好端端地干么哭?我又还没死干么对着我哭?”他按捺住起床的冲动,想像之前那样说点好笑的逗她。

“呸呸呸,说什么死不死的,你要害我内疚死吗?”瞪他,他再这样吓她试试看。

“那你何必这么伤心。”哦,在意他了哦!他暗爽在心。

“我……”她顿了下,似乎是在犹豫着该不该告诉他她昨日还有此刻的深深体悟。

说吧!如果没这场意外她也是打算告诉他的,半晌,她这才鼓起勇气地说:“我是怕自己来不及告诉你我的心意。”

“什么?”怎么感觉她好像要向他告自?天生的敏锐直觉告诉他,她对他的态度变了。

“对不起、对不起,你受伤后,才发现自己很在乎你、爱你。”轰地耳根子一热,羞怯地不敢直视他的眸子。

“我是不是听错?你再说一遍,最后一句话就好。”他央求,也看见了她的羞怯,心脏砰砰砰地好快。

“我说我爱你,笨蛋。”一口气说完,席娇娇的脸颊绯红,心跳得好快好快,但心底却有无比的轻松,悬着大半天的爱意终于宣告,如尘埃落地、像花苞初开了、似尝了甜而不腻的蜂蜜。

“真的吗?”童亚瑟眨眼,一副惊奇的表情,差点儿又要坐起来,瞥见她的瞪视才安份地打住。

他是不是头晕又犯了?还是听力有问题,他好像听到她说爱,因为听来的讯息很震撅,所以问出傻问题:因为高兴大过于脑震荡症状,所以怕这只是幻觉幻听。

他需要再度确认,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他问着自己。

或许随着多年的相处融洽、不需言语的默契,她已一步步的进占了他的心,随着岁月盘据了他的爱情,他素来的霸道令他忽略掉这个讯号,于是当他~厢情愿的说要开始的时候,胆大的心反而变得胆怯了起来,害怕昕到了爱人的拒绝。

可他又有无比的勇气追求她,直到她点头接受他为止,如今,他等到了她的回应、她的爱。

“笨蛋,是真的,我才不像你常常唬我。”她看到他的好笑表情,不自觉地跟着犯傻,知道他为了自己而受伤她心痛,知道他没像自己想像中的恶劣她觉得来到了云端,全身轻飘飘的,倘若不是爱还能是什么呢?

也许在老早老早的时候,她就对他有了超过好兄弟的情谊,只是心里在压抑,所以不知情,直到在这个点、这个时机,发生了些事,揭开了这个隐藏许久的秘密。

“说爱你的时候我可没有唬你,我是认真的。”在病床上仰着面告白,要感恩还是该气恼?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场车祸才好。

“我知道,可是你老是嬉皮笑脸的害我搞不清楚。”她忍不住要抱怨他。

“你怎么有办法一下子说爱我一下子又骂我?”突然,他大杀风景地说。

她知道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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