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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爱与痛缠绵|作者:1424694892|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4 00:32:56|下载:爱与痛缠绵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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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代都市 雏作者:蓝白色 下载 完结

  出版名:爱与痛缠绵

  晋江3.17完结

  文案

  毒枭与门徒的故事,关于爱占有和救赎。

  内容标签:强取豪夺 虐恋情深 都市情缘 黑帮情仇

  搜索关键字:主角:雏 ┃ 配角:穆,丹尼,伊藤,沙玛 ┃ 其它:

  1 金三角容许使坏

  你去见首领。要恭敬,不准笑。要你跪,不准站着。别乱看

  金三角容许使坏

  雏在打架。

  她10岁。

  对手14岁。

  两个,男孩。

  为抢包茶苗。

  打不过,她会躲,怀揣茶苗,逃跑,很快,细瘦的腿在红泥地上落下脚印。

  这包茶苗本就是配给她们家的。

  她夺回的是自己的东西。

  金三角,东南亚的心脏,阳光与水都很充沛。延绵花田,大片罂粟,不值钱。不及茶叶值钱。当地人只负责种植,大把大把罂粟,熬成鸦片,换株茶苗。

  当地居民中很少有人知道这恶之花的价值。有人收购,他们便贱卖。不会有罪恶感。

  雏穿过了片罂粟田。身后仍是那两个人的脚步声。她听觉天生灵敏,点动静,听得清清楚楚。

  继续跑,她不累,只有手心出汗。

  她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

  面前,铁丝钩成网,拦住前路。里面,是密林,是茂盛的植物。南亚的植物,吃饱了雨水,嚣张跋扈地成长。

  没有路,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从腰带上取下随身带着的劈刀,割开铁丝角,脚跨进去,含胸,身体缩,另只脚也迈进去。

  瘦小的身体是天生的优势。

  雏不知道,自己已经跑入禁区。

  雷,炸弹,没有标识。

  这里曾是个动乱的地区,现在有了政府,有了文明,可即使是今日,21世纪,战乱和纷争也仍然存在。

  只不过,有的人,他们呆在曼谷,呆在内比都,看着光明的面,感叹时代的伟大,落后国的发展;还有些人,他们参与到黑暗中,他们,会呆在金三角。

  粮食,物资,黄金,毒品,军火,只有最强大的,才配拥有。自然界弱肉强食法则,在人类社会依然适用。

  金三角地处三国交界,仿佛三国的弃婴,无爹无妈,在动荡和混乱中顽强生存。军队,是暴力最集中的体现。金三角有许多武装。规模小的,不及国家正规军的沧海粟;规模大的,却庞大到不可丈量。

  而最强大的支武装,就在这里。

  实力强大受过专业军事训练。这支部队历年来学习正规部队,身着军装,配备精良武器,富有作战经验。

  有国家的护佑,军方的协助。

  同政府共分杯羹。

  它的大本营,就在雷区另头的高地上。

  交通闭塞,三国政府鞭长莫及,军队古老的首领,靠种植罂粟发家

  有人进入雷区。

  仆人报告。 首领在喝茶,用上等的中国紫砂。他挥挥手,仆人退下。他迈步走到走到阳台,放眼望去,整个密林尽收眼底。

  呼吸口。是绿植物的味道,生机勃勃的味道。

  生机之下,埋着死亡。

  世界上,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能活着闯过雷区。

  雏眼睛翕动。直觉说,这里危险。

  环视周围,除了植物,没有其他生命迹象。答案已经明了,是雷区。她沿原路返回,茂密的丛林,曲折的小路,她找不到来时的路。

  她亲眼见阿爸被炸死,轰声,震耳欲聋,粉身碎骨,什么都没留下。只余下硝烟,慢慢消散。

  她不能动,迈出步,可能就是死亡。 雷,埋在地下,会露出凸起的引爆器;或者垂在树梢,半透明的牵引线。

  幸好这里的夜来得晚,此刻还有光。

  她卷起裤脚,卷得很高,到大腿根。爬上树,沿树干走。看见雷就下来,下到地上。再厉害的人,也不可能在同垂直面布两颗雷。

  在地上,不能走,得爬。这样,触地面积小,眼睛离地面近,最微小的引爆器都看得见。

  “首领”

  仆人进来,在他耳边低语。现在是晚饭时间,他有客人,在身边。仆人声音尽量压最低。“帮她包扎下,带她进来。” 领了命,仆人躬身退下。 他拉长目光,仔细想想,点头。

  他自然是听到了那爆炸声。

  竟然没死

  他的客人,拉玛将军,眼光闪:“什么东西”

  他没表情地笑笑,“有趣的东西。”

  随后,好整以暇,继续吃饭夹菜。

  米饭,泰国的米。香,软,带点甜,做成米饭,粒粒,晶莹的。豆芽,去了内芯,透明的根根,捆成束,由薄如纸的牛肉片卷着包住,淋上浓酱。热乎乎的狮子头,粳米磨成的面,和精猪肉末儿,热油高汤遍遍的淋,盛在木瓜碗里,配香菜,咬口,有汁流出来,齿颊留香。 夹个,吃进嘴里。他不说话。

  专人帮雏包扎伤口。在雷区,她触及了雷。那刻,她以为自己会死。可那颗雷,因雨水常年腐蚀,火药无法100引爆。

  她那时候倒挂在树上,头向下,弹片飞散,她护住眼睛,右臂受伤。

  替她包扎的阿叔对她说:“你去见首领。要恭敬,不准笑。要你跪,不准站着。别乱看。”.

  她点头。

  进到里面,她没有听话,眼睛到处看。

  长长的走廊,青石台阶,走廊外有假山,飞瀑。水花隐隐溅到她脸上。她直前行,看到木门,很厚重,敞开着。她跨进去。

  里面有两个人,坐在桌边,看不出年龄。他们在看她。

  她,也在看他们。 同时,余光观察整个房间。

  房间分内外室,内室里有书,成排的书架。书香沁心。

  “过来。”

  其中个人说。

  雏看说话的人。他很好,温润,眼梢微微笑。她走过去。

  “你个人,怎么走出雷区”

  她不说话。眼梢微微笑的人,不会超过20岁。是少年,不是首领。她不必回答他的问题。 桌上很多菜,她看眼,再看眼。 “饿么”

  少年问她。

  她警觉,退后半步。对你好的人,往往是最不安好心的人。他对她好。

  少年递给她双筷子,笑容无害:“吃吧。”

  想要饱食的欲望,最终战胜恐惧。她左手夺过筷子,站在桌边吃。他给她夹菜。她不碰菜,光吃米饭。米饭,和家里的不样,是甜的。

  成年人问少年:“她,走出雷区”

  “是。”

  “厉害的小家伙。”

  “的确。”

  他问她什么,她都不答,嘴巴很紧。他并不生气。

  “他们说了为什么要你进来”

  她放下筷子,小脸严肃:“要见首领。” “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心里有赞赏,眼睛里有柔光。

  她看眼少年旁边的中年人。两个,谁是主人这回,只看眼,雏已经明了。心里骂着自己的粗心,她双膝弯曲,跪下。

  “我叫穆,是这里的主人,”柔光消散,少年眼中,现出片冷冽:“你,想不想留在这里”

  “”

  “留在这,替我做事,有好日子过。”

  她抬头看他,没有畏惧,眼瞳明亮,叫人心惊:“有茶苗吗”

  “有。”"

  “有园圃吗”

  “什么都有。”

  “好。”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这个坑是准备挖来写原罪滴,但是因为某些原因捏,这个坑已经换成了现在这个故事,原罪会在..我爱你完结后,重新隆重滴开坑,嘎嘎

  2 嗜血的基因

  穆5岁时,第次见首领。

  当时,他得罪了童党,被狠狠教训。肋骨断了两根,全身青紫,遍布伤痕。他们用拳头教训完,把他拖到私刑室,用浸润了盐水的藤鞭抽他,带起呼呼风声。

  他流汗,汗水划过眼睛,他眨不眨,要记住施刑人的脸。 5岁的男孩,天生就有野兽样的复原力。新陈代谢快速而奇异的身体,个月便已康复。只有胸前宽深1.5,长9的鞭痕,镌刻进骨血,要伴随生。

  尔后,小心谨慎地报复。6个人,连续6天,天死个。

  他们在他身上,落下多少拳头,就挨了多少刀。

  最后刀,他会刺进心脏。从腋下几寸处,刺进去,刺穿软肋,瞬间就可以听见皮开肉绽的声音。然后,握住刀柄,刀锋再转90°,搅碎他们的心。 第7个人,他摸进那个人的房间,然后被逮捕。

  个中年人来看他。

  隔着牢笼,中年人问他:“想不想离开这里”

  他成了首领的仆人,最厉害的武器。

  他,任务完成的漂亮而果决。投机,走私,暗杀,掮盗,贩毒。他没有固定身份,只要有难以完成的任务,他就会出动。

  他为首领牟取利益,从不含糊。

  没有罪恶感。他思考,并不为生灵涂炭而思考,只为杀戮而思考。 没有人知道他的危险,14岁的少年,将残忍与破坏的本质掩盖得很好,逃过所有人的眼睛。 他年年成长,首领年年老去。

  老去的首领,适应不了新环境新形势。不肯与政府合作,拒绝吞并。于是,被自己训练出来的高手炸得四分五裂。 穆成了新的首领。

  派发粮食,引水灌溉,发展种植,修路,通埠通商,他用这些收买人心。

  战乱与纷争越来越少,技高筹的少年,有聪明的头脑,残酷的手段,蚕食并吞并周边其他割据势力。

  他受爱戴。几乎所有人都忘了,要为死去的人报仇。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欠了多少人命债,什么时候还,他并不去想。 老首领教会他许多。最重要的点,就是发掘人才。

  此时,他看着这个女孩。觉得眼熟。是10岁时的自己。只是,她单纯些,也笨拙些。

  10岁,又是女孩,已经过了最合适的年龄。可是,另方面,她天生灵敏异常。狡黠,可以从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看出来。闯进雷区,活着出来,如果是运气,那她就是最受上帝眷顾的人。 是好材料。

  可是,好材料,还需花大把时间和金钱来磨。到底值不值得,他下不了定论。

  雏没有再回家。首领说会派人通知阿妈与弟弟,她,留在这。

  生活变得不样。

  她得学很多东西。武器。冷的武器,刀,不仅要会使用,还要会制作。钢制的,可以是武器,竹子,削尖来,同样锋利无比。要学会在近身搏击的时候,把刀尖刺进敌人的心脏,或割断他们的喉咙。

  热的武器,枪,要从每个零部件开始学习,装了拆,拆了装,装进弹药,拉栓上膛,命中目标。

  “最厉害的武器,根本不在这里。”

  这是另个孩子教她的。他甚至比她还要小。他们在枪房认识的第天,他对她,这么说。

  而那个孩子,她不久后见他时,他刚结果了个俘虏,正把铅笔从尸体的后脑拔出。削尖的笔头,滴着艳红的鲜血。

  他见到她,笑着打招呼:“嗨。”她也说:嗨。

  他走后,她踱到那具尸体旁边,俯身,拨开毛发,仔细观察那致命的伤口。坚硬异常的脑壳下方,与脊椎的连接处,唯的处软骨,刺出个血窟窿,冒着汩汩血腥。

  女孩子的肌理,缓慢刻进嗜血的基因。然而,面对学校,她始终望而却步。

  镇上唯的所与英国联合办学的子弟学校,原本,只接收当地的白人孩子。首领说:“雏,你得去上学。”她服从命令,却并不乐意,上课打瞌睡。

  周末,她坐半小时的轮渡,回到本营。首领把她叫到书房。

  他在练字。

  毛笔字,挥毫泼墨。

  雏已经知道,隔着山,隔着水,对面的国家首领喝他们的茶,写他们的字。" “为什么在学校不好好念书” 他说话,将她飞远的思绪拉回。

  “念书,没有用。”她回答。

  首领对她好,她已经开始骄纵,却不自知。3

  “过来。”

  首领说。

  她过去。首领坐在木椅上,她站在他身旁,他摩挲她发顶,眼睛与她平视。

  “念书很有用。” “” “你要学会外国话。中文,英文,法文。学会,学好,还要说得地道。”

  她不明白。于是他换个方式,循循善诱:“知道炸弹吗知道雷吗” 她点头。

  “喜欢吗”

  她点点头,想到阿爸被炸得粉身碎骨的样子,又摇头。 “数学,物理,化学,你要学,要掌握。学好了,你做的雷,炸死敌人。学不好,死的就是自己。” 她的眼神说她已经明白了。于是,他把手从她细软的发顶拿下来。

  “好了,出去吧。以后上课,别再打瞌睡。”

  她愣住,抬头看站起来的男人。

  高大的男人。

  她直觉得他是不样的。不样不粗鄙,有学识,白脸孔,白牙齿,眼睛像深潭的水,安静澄澈。

  在他之前,她所见的男人,都是镇上的。那些人的眼里,泛出的都是血光。他们简单却粗鄙,和阿妈抢配发的粮食和精盐。

  他,不样,不样。

  而且,你看,他多厉害,他竟然知道她在打瞌睡。

  她不怀疑,男人有双随处可在的眼睛,观察她,纠她的错,神样地存在着。

  不需要美丽

  雏喜欢枪,喜欢精确制导的炸弹。掌握在手里,是满满的安全感。

  可是,她为自己的喜好而受尽皮肉之苦。

  这次,她随长辈出任务。

  杀个人。

  那个人,曾经是朋友,首领都尊称他声:拉玛将军。

  可现在,不除掉,不行。拉玛将军与北方武装私自交易,以高纯度毒品换走大量先进的武器。

  他们潜进他的宅邸。她负责解决保镖,并留下嫁祸的证据。长辈负责接近目标人物拉玛将军的卧室。

  除了首领,没有人知道,她异于常人的听觉神经。即使是消音手枪,隔着道门,也听得清楚。

  任务之前,首领这么说:“看见你们脸的人,都不能活。我们和他们,之后还要合作。”

  她之前见过长辈杀人。从特制的戒指里抽出钢丝,绕在敌人脖子上,两圈,两头勒紧不放,另头,绑在略高的架子上,看着敌人窒息而死。

  是高手。杀个人,无声无息。 当听到门后隐秘的枪响时,雏的耳朵立刻接收到。即使是消音手枪,也逃不过她灵敏过人的耳朵。"

  长辈用的733短卡宾,绝不会发出这种声音。她听出,细微的差别。

  意识到任务失败,她准备逃命。

  只迈出步,记冷枪击便已击中她肩胛。随后,又补枪,这枪,直击她后膝。 他似乎不想要她的命。可是,伤到哪里都不及腿受伤来得严重。伤了腿,逃脱无望。要生擒她不如死。

  幸而她已经辨出狙击手的位置,想躲过这第二枪,却已经来不及,最先进的螺旋内壁的枪管,使子弹速度比平常快3倍,仓促间她只能蹲下,手脚撑,借助惯性,翻身滚到另边。

  子弹险险擦过脸颊。

  她听到颧骨叫嚣的声音。

  枪响过后,是诡异的寂静。穿堂的风,把血腥味卷进她的鼻子。是她自己的血。她滚到墙角,在黑暗的掩护下寻找目标。

  二楼走廊,狙击手只有名,从枪法看,并不是高手。似乎不把个孩子当对手。

  可她是首领亲自训练出来的孩子。她,不同。

  她手表里藏了针剂,高纯度的海洛因,管尾安装隐形液压器,针头刺进皮肤,推进器感应到人体内外压力差,向前推进,针剂瞬间便注进体内。 海洛因进入血液,麻痹了心脏,他全身抽搐,30秒毒发身亡。死前痛苦,却发不出丝声音。'

  她逃回避难所。

  子弹嵌在肉里,又在后肩胛。她把镜子放在肩后,镊子放到烛上消毒,看着镜中的伤口,要将子弹取出。

  疼她汗已经下来。子弹发射,穿过螺旋内壁的枪膛,会在空中改变轨迹,螺旋射进皮肉。这样的子弹,只能旋钮着取出,否则这只手臂立马废了。 风吹开了门,只手轻柔地放到了她发顶。

  是真正的高手,他怎么进来,又是什么时候进来,她只顾着疼,点声音都没听见。

  因为自己的粗心,要丢掉自己的条命可她并不想死。她的手,缓慢而隐蔽地打开手表盖。" 这时,来人发出声低笑。 “首领”她声音有些颤抖,缓缓回过头。

  轻轻穿过的风,吹起他额前的发。

  穆让她咬住毛巾,镊子伸进,夹住弹尾凹槽,转圈,子弹出来些。

  她背上都是汗。

  “忍着。”他说完,擦干她的汗,继续。

  整个过程,她没再发出点声音。 “对不起。”伤口包扎好之后,她为没有完成任务而道歉。"

  首领笑了下,没说话,将红黑色的弹头扔出窗。

  “请再给我次机会。我会杀了他。”她起誓般。

  他敛去笑容,残酷又邪佞地沉默着。

  “给我个月的时间。我会独立完成。”她知道,首领直不喜欢她小小年纪就这样急功近利,赶紧改口道。

  首领面色缓和了,轻轻点头。雏的伤口开始愈合,火烧火燎的疼痛过后,便是钻入骨髓的麻痒,千只蚂蚁在骨头里般。腐肉下,是新生的皮肤组织。她心急,要用刀片割掉腐肉。

  面对敌人,她用刀不差毫厘,可面对自己,就不知道深浅。

  有人拿走她的刀片,温柔却不失力量。 首领迎着光,手中小巧可爱的刀片暗暗地亮:“别碰伤口。会留下疤痕。”

  “我痒,”她要到后头挠痒,被他阻止,“我不怕留疤。”

  他没当回事,拉住她手不放,另手托着碗,碗里是棕色的药膏:“女孩子都爱美。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

  雏想到了首领的女人。

  那个女人,很美。

  她不说话了。

  许久,她咬着牙说:“我会枪,会火药。不需要美丽。”

  首领笑了:“美貌也是武器。有时候,比枪要管用。”

  首领的话,他的眼神,都意有所指。可她还小,她不明白。

  他手绕到她腋下,将她的衣扣再解开个,露出少女整个左肩胛。白皙美好线条圆润的蝴蝶骨,他伸手,几乎要覆在上面了,却停住,转身,拿起狐尾做的白色刷子,将膏药反复涂刷在伤口周围。

  冰凉的药,碰上温热的身体,她肩膀缩。可爱的反应。

  个月后,政府机关的报纸刊登拉玛将军遇刺身亡的消息。

  此时的穆,在湄公河的另岸。 随员依旧每天送来报纸。

  他坐在皮椅中,背后是明亮的落地窗,窗外繁忙的港口这是他此行的目的。

  周来谈判僵持,他已经失去耐性,巧取不过,便豪夺。

  收起报纸,他的嘴角勾勒出抹讳莫如深的笑。 周以来首领第次笑。

  3 猎人

  雏长大,越来越不像当地人。小时候,她曾听同村的长舌女人聊天,说她是她阿妈被外国大兵强 生下的娃。她那时听言,躲起来偷偷哭。

  她恨自己与众不同的容貌。

  可是,首领却要她感激。

  “美貌也是武器。有时候,比枪要管用。” 渐渐地,她开始明白这话的含义。

  年轻的女人,学会了善用自己白皙的皮肤水凝成的眼珠和嘴唇。

  雏掌握多国语言,有着以假乱真的当地口音。加上国界莫辨的长相,很少引起怀疑。

  这次的目标,在大洋彼岸。国际要犯,不允许探监。首领受人之托,要她进去,见个人,拿回个签名。

  最近几年罂粟的种植范围缩小很多,首领和墨西哥的军火商,关系必须要搞好。军火商头子需要那个签名,首领需要和墨西哥人的合作

  这便是雏需要去完成的任务。

  这个国家,新总统上任,有意关闭这臭名昭彰的监狱。因而,这次任务有些麻烦。加上他们在这国家的势力不够,她千方百计,耗费掉月时间,才完成任务。

  她每次任务完成后都要回来像首领复命。这次也不例外。

  回来前她会先打电话,再由勤务员通知首领。

  他对她,是呵护的。每次回来,他都会等她。有时候,起吃顿饭,有时候,只是句“回来了”

  她很满足。

  雏已经不再是孩子。她爱这个男人。她很少犯错误。可是,如今个致命的错误摆在眼前,她却选择视而不见。 坐在回程的飞机上时,她就直想他。

  她知道这是越矩,可是,却止不住自己颗心,沦陷。

  这次,雏不仅带回首领要的签名,还带回了幅画。 她记得,首领爱画,爱古董。

  法国卢浮宫,大不列颠博物馆,美国国立美术纪念馆他去过这么多地方,他最爱梵高。

  他对她说:“最美的意境,在这里。”

  她直不明白,他为何喜欢这些扭曲的,腐朽的,冶艳的,绝望的。他不应该喜欢这些。 可是,只要他喜欢,她便喜欢,不问原因。此刻,她人已经到了首领门外,背着画筒,却被拦住。 她看他,生面孔。新来的副员。 “不能进去。”“为什么”“里面,有女人。”

  闻言,她肩膀抖,僵了许久,转身离开

  雏将那幅画展开,轻笑。

  想到首领若是知道他最爱的画,自己裱都不裱,就这么毫无保护措施地带回来,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这幅画,是这次越洋之行意外的奖赏。当时,梵高巡回画展来到纽约,她慕名前去,在纽约呆两天晚,偷得这画,想着回来能换他句称赞。

  多少人要为此善后,她可不管。

  过安检的时候,机场地勤的手还碰过这画。这些老外神色轻松,她说是临摹品,他们就信。愚蠢的美佬她那时候这么想,心里鄙视。而此刻,她几乎伸手就要撕了这画。

  她虽在首领悉心教导下,懂得辨别画的真伪,但是,实际上,她并不懂得这画的价值。她叹口气。已经不是孩子了,她知道怎么控制情绪。

  量了长宽,她开车出去,找装裱行订做装裱框架。

  此刻已经入夜,她没回去。她去了桂河岸边。

  延绵的河岸线,河风微凉。燥热天气里,少有的凉意。

  她睁着眼,等日出。

  鱼肚白的天空,红日,在地平线上露了头,这刻,河水是红色的。日头从东方,沿着轨迹,升起。

  她的电话在震。

  是熟悉的号码。她接起来。 “首领要你回来。”

  “可能要晚点。”

  “尽快。有重要的客人要见你。”

  她收线,纸烟重新咬在牙关中,边吞云吐雾边看日出。

  首领不准她抽烟。任何有瘾的东西,他都不准她碰。她吸烟,不仅满足肺部的快 感,还满足了已经开始学会“渴望”与“叛逆”的心。

  她第二天清晨赶回去,看见仆人在给大象装鞍,精致繁复的鞍,只为迎接最尊贵的客人。她想起昨天那个电话。有客人要见她。

  什么样的客人她回屋里换了衣服,再去首领的房间。

  还没穿过庭院,她就听到人的笑声。

  低沉的,模棱两可的。 雏没有选择走近,而是将头偏,远远窥视这位笑声古怪的客人。

  她视力极好,这么远,都将这人看的清二楚。

  白人,皮肤是古铜色。棕发,发鬓短短,精悍的模样,鼻梁高挺,嘴角道浅淡的伤疤,因是笑着,嘴角弧度透着诡异,似笑非笑般。布衣布裤裹住精干结识的身体线条。

  坐着,姿态放肆。

  与首领用英语交流。

  这人的英语带着中美洲口音墨西哥人

  穆原本正微笑着与客人交谈。这时,停下了。 他感受到了少女身上青草的气息。

  他没回头,淡淡柔柔句,却是对着藏在他身后不远处窥看的少女说道:“过来吧。”

  穆的眼中,柔光,闪而过。而坐在旁,很是闲适的客人,亦敏锐地捕捉到了那道柔光,被那柔光引得兴致起来了,也回头看。

  雏迈步上前,目不斜视,只盯着这她爱戴敬仰的男人:“首领。我回来了。” “介绍下,丹尼,”穆淡淡为两人介绍,“雏。”

  雏闻言,这才看向这位客人,微微颔首。

  丹尼只觉年轻的女人上前时,阵青草的气息扑鼻而来。他眼中敛起好奇的光,上下打量起这女娃来。" 雏感觉到了他眼中类似于猎人的光,正投在自己身上。直觉告诉她,危险

  可是,面对这个她思念依旧的男人,防备与戒心,刚铸造而起,便立刻崩塌。

  她很快回过头去,只顾看着首领,对那道猎奇的目光,视而不见。 “晚上,跑哪去了”首领只是浅淡地扬了扬嘴角,落在雏眼中,却是那般媚惑人心。 可是,首领这个问题,她不想回答,便说:“首领,我晚上没吃东西。” 首领闻言,招招手示意仆人去准备饭菜。 整个过程,丹尼直在旁观察,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对男女。他所熟识的穆,是残酷血腥的魔鬼,温文儒雅的表皮下,是颗乌黑的心脏

  可是,这女人,却如她的气息样,是某种纯粹的绿色植物的味道。

  突然地,他就很想尝尝,这独特的味道。

  这位客人,目光放肆的很,雏再也无法做到无动于衷,“首领,我下去看看,饭菜准备好了没有。” “饿了”

  “嗯。”

  穆点点头,她便迅速溜走。 丹尼的视线,直追寻着女人活力的背影而去。许久,他收回目光:“穆。我想向你要样东西。”“什么”

  丹尼没有再说话,瞬不瞬,盯着女人背影消失的那道门。穆顺着这猎人的目光望去,亦看着那空荡荡的门口。 可是,他已经知道这猎人想要什么。

  “她只是个孩子。”穆的声音,略微低沉了些。 若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仆人,会明白,这略低的声音,意味着什么。

  可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实力强大到足以忽略这切。

  “哦是么在我眼中,她是尤物。”回答的时候,丹尼扬起那带着刀疤的嘴角,似笑非笑。 雏再回来的时候,客人已经离开。

  跟在她身后的仆人鱼贯而入,将饭菜摆上桌。

  她孩子气地笑。手上握了不知多少条人命,却还能笑得纯粹。该是太精明还是太单纯

  穆示意她坐下。

  夹了菜给她:“吃吧。”

  她吃饭甚是野蛮,不爱吃菜,爱吃泰国香米,咀嚼也可以这么快乐。穆没有动筷子,看见她粒米沾在嘴角,伸手替她捋去。

  她嘴角抽,筷子不动了,脑子,也不动了。

  茫茫然抬起头,却只见到首领张毫无波澜的脸孔可是,男人那么温柔的指腹,该是带了些柔情的吧怎会是面无表情的呢

  雏疑惑了。

  她拧着眉,眯了眯眼,再看眼令她失望的平静脸孔,终于,缓缓低下了头,可是,依旧还是不甘心,吊起眼角,再度偷偷瞥眼。

  穆只觉得静止灰冷的心内,这时,有簇火苗,悠悠然窜起,只是火苗而已,却灼得他疼。他的手,按在桌角上,僵硬。 眼睛盯着这招惹了他的女人,冷着声音对旁边的仆人道:“都退下。”

  不久,整个厅堂只剩他和她时,他重新伸手,伸向年轻女人的脸颊。 这次,不是为了取下粒米,而是,抚摸。

  女人滑腻的肌肤,在他的手指下,忽的僵了下。他的手,开始动了,顺着她的脸颊,下滑,来到小巧的下颌上,抬起女人的小下巴,仔细端详她的脸。

  雏不得不屏住呼吸,惶恐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

  是她直倾慕的首领没错,可是又有些不同。

  她恍然觉得,坐在她面前的,是个纯粹无比的男人,男人的眼睛,带着隐忍的欲 望,看着她。

  正出神着,突然听见碗碟破碎声首领挥手将碗碟扫落在地,空出张桌子,另手换住她纤细的腰肢,转瞬间就将她抱上了桌。

  她“啊”声,条件反射坐起来,被按住双肩:“别动。”

  她不敢动了。他的命令,她从不违抗。

  她躺着,他站着,居高临下,黯沉的眼,顺着她的脸向下,掠过胸口,掠过腰腹。他优哉游哉伸手,解下她第粒纽扣。

  吻下她的唇之后,手便伸进了她的衣衫里。

  “唔”她无意识地呻吟声。他的手,已拢住她胸口。他的手,带着薄茧,刮着她娇嫩的乳 尖。

  她浑身开始轻轻颤抖,按在他的腕子上,却只是任由他灵活的手,恶意的指端,在她敏感的娇峰上任意游走。他将她的衣扣全数解开,布衫往两边展开,便露出女人两颗狡兔般颤动的乳 房。 他俯身,埋进片温软之中。 她身上,有热带植物的味道。

  充满活力的气息。他细细汲取。

  他抬眸看看她。女人眼里片空白,被夺去了心智般。

  他的手,伸向她私 处,少女的身体紧闭着,他的手指徘徊,挑,逗,却犹豫着,不知该不该采撷。可是,犹豫败给了女人柔软紧致的肌理。他寻找到入口,指尖便点点探入,她猛地抽吸,绷紧身体,像张弓。

  不经人事,未见湿润。趋利避害的本能让她缩着脖子,要往后躲。

  他狠了狠心,手托住她的臀,手指噗地没入。

  “穆”她身体瞬间失控,猛地坐直来,环臂抱住他,口中不自觉溢出她从未叫出过口的名字。

  在她的拥抱中,他猛地颤。

  继而,身体冷却,抽出手指,推开她。

  她犹自沉浸在情 欲中的眼,对上的,是双晦暗的眸子,冰冷,毫无生气,隐隐,透着失望。

  瞬间仿佛有冷水当头浇下,雏慌乱地揪住领口,翻下桌子,跪到了地上。 穆看了眼地上的她,没说话,会儿后,转身离开。

  随行的副员直等在门口,穆开门出去,看眼副员,顿了顿,终究还是开了口:“告诉丹尼,他要的东西,今晚会送到他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貌似真的要催催,才有人肯留言,我悲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