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佞王爷》 第5章

许沧桑的冷笑更有种勾魂摄魄、让人无法招架的魅力。

“我可…可有父母?”

隐约中,她应该有父有母的,她有种深深的感觉。

邢络冷眸一闪,非常意外她会有此一问。这个问题让他的心头有种说不出

的梗言碍语,头一回他感到语拙。

该怎么说呢?告诉她她的父母是因为他的狩猎之举,而招致杀身之祸?

他可以不管她而坦白告之,即使她恨他、怨他,对他而言也根本无所谓,更

何况他又怎会在意一个小孤女对他的看法!

但他却又说不出口,也许是他不忍见她顿失父母的痛楚缠心吧!

这种闷疼他也曾尝过,就在他五岁的那年,母亲骤逝的时候。

“在我遇见你的时候,你已无父无母了。”他一手撑在门框,眉头上的深纹

又多了几条。

“是这样吗?”她秀眉紧锁,带着浅郁的五官镌上一层悲色。

“从现在起,你就在王府里住着吧!如果乖一点儿,没有人会赶你走的。”

他眼一挑,冷硬的脸孔微敛,立刻恢复闲逸的调调,玩世不恭的姿态又不经

意的脱缰而出。

他那英挺豁达的俊容、别具深意的笑脸,突然又撞进了沙绮不能免疫的心脏,

她霍地低头,紧扯着被角,“谢谢你…收留我。”

邢络撇了下唇角,仍不改一身狂放之气,一双教人捉摸不定的眼眸斜睨着

她,须臾后,才蓦然转身离开。

待他走远后,沙绮才蓦然想起,能证明她身分的罗帕还在他身上!

他是不打算还她了是吗?

可是,他刚才夺走了她的初吻,还侵犯了她的身子,他怎能言而无信?

掀开被褥,看着自己身上尚存留的红痕,这痕迹或许会随着时间而消褪,但

那已烙在她心中的悸动却已钻入骨髓,怎能简单遗忘?

她没爹娘吗?沙绮隐约地觉得他似乎在欺瞒她,一股由内心深处引发的脆弱

与无助在心头凝聚着,她冷得不禁打了个寒颤!

几时,她才能寻回属于她的记忆,不再让这个男人控制她的身与心?

第三章邢王府今儿个来了个娇客,她一进府邸,便开始颐指气使地以女主人

自居,将王府内的仆人丫环们各个搞得人仰马翻、穷于应付。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五格格宓瀛。

“青虹,你三哥不在吗?”

宓瀛格格才入大厅,便四处梭巡着邢络的身影,她来这里当然不是做客,

而是想见一见她心仪已久的男人。

邢络的酷冷与率性不拘的个性,自两年前一次皇室聚餐时便令她一见倾心!

她不禁痛恨起自己怎么从未注意过邢王府还有这么一位器宇不凡、崎磊落

的贝勒爷。经她一查探,才知他是那王爷在外所留下的种,因身世地位颇遭多

人异议,因而极少向外人提及。

但她就是无法漠视邢络带给她第一眼的震撼!

那种俊磊豁达、冷鸷不拔的气势,绝非他上面两位兄长所能企及的。虽然他

全身笼上一层狂妄阴柔的气质,黑眸也增添了几抹阴邪味,众人眼底对他是又

惧又敬,就是这种神色教她情不自禁的迷惑在他这丝冷郁的气息中。

“他明明在啊!我刚才才看到他,可能这会儿是去书房了吧?”

青虹紧张地揪着衣摆,天生怯弱的个性表露无遗。

“我们现在就去书房找他。”宓瀛格格闻言,立刻踅出厅堂直趋邢络的书

房。

然而,一敞开书房门扉,里头依旧空无一人。

“奇怪…怎么不见了?”青虹心慌低叹。

“那你还不赶紧去找找?”宓瀛格格愤懑不已,少有的耐性已被青虹给磨光

了!

向来都是别人等她、寻她的份儿,这个邢少王爷还真是襥,她不定期突击了

数次,全被他闪开了,简直令她气绝。

“是…”青虹正要遣下人去寻找,才抬头便看见邢络一脸沉肃地站在门外,

半眯着眼看向她,不由得面露惊喜之色,“王兄——”

宓瀛格格闻言回首,嘴角立即上弯,笑得十分矫情,“原来少王爷在这儿啊!

本格格正愁遇不到你呢!”

“五格格莅临本府,小王怎能不来问候一番。”他噙着冷笑,雷霆般的个性

和刚毅的脸庞透露着诡谲的神采。

“你还说呢!前几次来这儿怎么都不见你呀!我还以为你是在刻意躲我。”

宓瀛格格扬高尖锐的嗓音,银铃般的笑声满是假意。

“真的?真是抱歉,我一点儿也不知道。”他依然斜倚在门旁,并没有要进

厅的意思。

由于自幼特殊的生活背景,早已练就他敏锐的洞察力,在他微哂的俊颜中分

明无半亳正经。

面对宓瀛格格这种冶性又不懂矜持的女子,他根本毋需客气,愈没有风度她

可是愈喜欢啊!

宓瀛格格怔忡地看着邢络,完全被他那副性感的薄唇、野性的飞眼、放浪

的淡笑慑去了所有的心神,企图撒泼的脸上因而呈现一抹傻笑。

蓦地,她瞧见一直站在身侧碍眼的青虹,便立即对她使了个眼色。

青虹恍然大悟的道:“青虹先退下,你们慢慢聊。”

“五格格今儿个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事?”待青虹退去,他才问道。

她那一脸着迷的眼神、讪笑的嘴脸,足以令邢络倒尽胃口,为能早些离开,

他希望能尽快将话题纳入她来此的重点之上。

“只是来瞧瞧你不行吗?”她刻意走近他,靠着他宽阔的胸膛。

“当然可以了。”他也不规矩地伸出手,揽上她的腰往自己身上带,调笑的

嗓音如蛊毒般寸寸迷乱了宓瀛格格的芳心。

他是不喜欢她,甚至有些嫌恶,但对于自动投怀送抱的女人,他向来是极有

风度的接受挑逗,反正他需要的仅限于肉体上的满足,只要对方长相姿色还算

可以,他一概来者不拒。

更何况,对方又是金枝玉叶的皇亲格格之躯。

“少王爷,你可知道我早就对你一见倾心了?”

她一双柔荑轻勾住他的颈子,送上自己红嫣如酒的香唇,主动地在他唇角舔

舐,拿出勾魂摄魄的看家本领。

邢络凝唇冷笑,光瞧她这放肆大胆的动作,就明白她绝非什么清纯小公主

了,京里早有传闻不知有多少贝勒、贝子与她有过一腿的纪录,这样的女人他

就陪她玩一玩吧!

这样一来可称了她的心意,二来自己也享受到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滋味,岂不

快活!

他技巧地把她的娇躯往自己身上用劲儿一压,让她柔软似绵的娇驱覆在他早

已硬挺的亢奋上,眼底闪过一道荡肆的邪笑。

宓瀛格格轻吟了一声,隔着两人的衣裳,她仍能敏感地察觉到他挤在她小腹

下方的硬挺,是如此的灼热、坚定,她不禁迷醉地双眼带着醺意,恨不得立即

与他共赴巫山!

她娇喘道:“去你房里。”

“何必麻烦,就在这里吧!”

他一甩袖,袖风立即阖上窗门。

瞬间,他将宓瀛格格推向桧木桌,双掌隔着锦袍粗鲁地揉捏着她的胸脯,表

情邪恶骇人!

“,别在这儿…啊——”这里是书房,任何人都可能闯入呀!

在这种带着忌惮的情绪下,她哪能玩得尽兴?

邢络眉一耸,挟带肆意畅笑,“既然你自己找上门,又何必怕让人知晓呢?

下载

我都不怕了,你还担心些什么?”

“啊?”她被他表情中的不羁与冷然给慑住了。

宓瀛格格这才真正领教了传闻中无情嗜血的狂魔原来就是这般猛野、鸷浪!

天,她就快承受不住了。

对他的迷恋也愈来愈狂!

他冷然一笑,动作愈来愈放肆,撩起她的裙摆,粗鲁地揉压着她的耻穴,这

种野性的挑勾,让宓瀛格格忍不住大声激喊出来。

突地,厅门被撞开,圆圆乍见此景瞬间别过身,小脸已是红透如烧虾!

宓瀛格格愤懑地瞪着不速之客,却碍于情况不好说话,只能赶紧拉衣掩身。

一切停顿,邢络抽回手,冷冷地吐语,“什么事?”

“乐姑娘…她…她老毛病又犯了!”圆圆说起话来竟打了不少结。

“乐姑娘?”他的眉头纠得死紧,脑子里根本拼凑不出这个人。

经过上回在鸟园与乐沙绮邂逅后,已事隔十日之久,女人的闺名在于他不过

是浮云流水,念过即忘,他又怎会费神在一个这么平凡的女人身上?

“对,她胸口疼的毛病又犯了。”

望着他那阴郁的脸庞,圆圆惊骇得就快说不出话来,她只能鼓起勇气,勉强

深吸了口气,一股作气地将话说完。

他半眯起眼,脑子似乎有掠过部分画面,却仍无心在这档事上头,“有病就

去唤大夫,找我何用?滚——”

“是…”圆圆还想说些什么,但突然对上宓瀛格格那张怨怼的眼神,才煞住

了口。“奴婢这就退下。”

待她走后,他将长褂一撩,重回案头坐定,对于宓瀛格格那双仍是迷乱的眼

神根本视若无睹。

“…”她柔语轻唤。

“格格请回吧!”他可不是种猪,随时都能上,被人扰了兴致,他已没啥兴

趣了。

“你…”她为之错愕,“你怎么可以做做就罢手?”

“禀格格,小王可是什么都还没做啊!”他眼底泛过一丝嗤冷的鄙色。

“可是…”他怎能将她的欲望吊在半空中,就撒手不管?

为避免她继续纠缠,邢络立即打开案柜,准备调出文牍批阅,怎知才抽开

一份文件,便被一条粉白罗帕吸去了注意力!

乐沙绮——数日前的景象缓缓呈现在他脑海,他已想起了这位女子。

刚刚那个女婢所说的“乐姑娘”肯定就是她了?

他根本无瑕理会衣衫不整的宓瀛格格,猛然站起,快步走出书房,迈向“郁

林阁”。

宓瀛格格整了整衣襟,立即追了出去,“等等我呀!”

***当邢络进入“郁林阁”时,楚大夫正巧准备离开。

他一见邢络与宓瀛驾到,赶紧躬身行礼,“在下楚育,少王爷、五格格吉

祥。”

邢络挥褂袍,跨进阁堂,沉声问道:“楚大夫,里面那位姑娘究竟得了什

么病症?”他记得上回她也是喊着胸疼。

宓瀛格格乍听“姑娘”二字,心底立即起了妒意,她拔高嗓门,灼灼逼问着

他,“哪位姑娘?她是谁?”

“无可奉告!”他冷冷的回应。

“你…你怎么可以——”他竟然在下人面前让她抬不起头来,宓瀛格格恨得

牙痒痒的,却又无语反驳。

邢络没理睬她的蛮横,迳自对楚育说道:“你说。”

“那位乐姑娘心疼的毛病应是从小就带病在身,如果发病时便治疗,理应不

会拖延至今,看样子她是没有得到适当的照顾和药物的配合,因此病况愈来愈

严重了。”楚育十分恭谨地回答。

邢络冷冽无情的个性他向有耳闻,今日一见才知那些传言并非虚构,他浑

身更散发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凌厉气势,足以令人不寒而怵。

“你的意思是,她并非无药可治?”

“没错。”楚育唯诺的道。

“那么,医治她的责任就交给你了。”他遂下令,语意中有不容失败的意味。

“这…”

“怎么,你有问题,还是对自己的医术没有信心?”他冷嗤地反问,炯然的

目光如烈火般慑人。

楚育一惊,立即拱手澄清道:“不,不是的,我的意思是那位姑娘的身子骨

太弱,得多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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