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而在回去的路上我还收到了任旗的短信“中秋快乐”很简单的四个字,却提醒着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已经僵硬到了只剩这四个字。我也就只回了“中秋快乐”四个字回去,之后他也就没有了回复。
“怎么了,看你的样子好像有点不开心?”杨雨诺不时偏过头看看我。
“没什么。”我简单的应了一声,又看了看周围的景色却发现并不是在回别墅的路上“怎么走这里过也能回别墅?”我不解的问了一声。
“没有啊,没有回别墅,是去江边啊。”杨雨有些不解的说道“刚刚不是说好去看夜景么?”
经他一提我才想起来,之前在车上的时候他确实有提到过,不过那时候我正在想关于任旗的事情,所以就随口应了一声,他就以为我是答应了。
“哦,我想起来,是去看夜景。”我又小声的应了一声,继续看着窗户边的景色发呆。
“你人是不是不舒服?”杨雨诺有些担心的问了问。
我回过头看看他,他正在开车也没看我“没有,我很好。”我又把视线移回到了车窗外,杨雨诺时不时的关心还真让人有些不适应。
“你是想家了?”杨雨诺有些担心的问道。
“想家?”我一下子被他的话题带的有点反应不过来,愣愣的从中找出一个重点。
作者有话要说:对月谈心神马的可以增加感情~~~~偶咧~~~扭扭
chapter 17
不可以。
——莫欢
chapter 17
那是一条熟悉的街道,周围都是一些老旧的建筑,那都是我以前最刻骨铭心的记忆,这里有我最多的回忆。
那凹凸不平的街道,是我以前经常奔跑的地方,也以为它的不平整曾经摔倒过很多次,但是却总是可以毫不费力的再爬起来,依旧没心没肺的和人追打吵闹。
在公园里的大榕树下,我和莫欢一起那一张小桌子,在下面写作业,每到夏天的时候那里总是很阴爽。深深一个呼吸我似乎还能找到当年的感觉,空气里似乎还带了夏天经常能闻到的花露水的味道。
公园里的设施其实并不算是多好的那种,它们已经变得十分的破旧,有些已经被人折磨的缺胳膊少腿,有些已经只能从它仅带的一点色彩来分辨它最初的颜色。但是在我的印象中,它似乎还是当年那样的崭新,颜色也是那么的鲜艳。
目光被一个秋千所吸引,那里带了我最深的记忆。。。。。。
“我和莫欢以前经常在这里玩,夏天的时候我和他一个人一个秋千,坐着慢慢晃悠,就好像现在这样。”我坐在秋千上,轻轻晃动自己的双腿,摇摆着身体“我记得以前这个秋千好像没有这么矮的,那时候刚刚够坐。”我看着毫不费力就踏在地面上的脚,以前似乎只能用脚尖点地的。
“那当然啊,你已经长大了,你住在这里的时候应该才十三四岁吧,还在长个子。”杨雨诺有些费力的坐在秋千上,整个看起来很不和谐,他太高了而秋千是给孩子玩的,看起来有些搞怪。
“你连我什么时候搬离这里都知道的这么清楚?”我忍不住嘲讽道,在这个人面前我真的没有什么隐私可言。
杨雨诺摇了摇头,看着地面“我也是猜的,算算你父母的事情也能清楚。”杨雨诺看起来有些尴尬了。
“其实你之前不是也调查过我了么?那调查的彻底点也没什么。”我有些赌气的说道,我告诉自己他这样做没什么,他想要看看我究竟是什么背景也没什么,但是我依旧不自觉的在生气。
“。。。。。。对不起。”杨雨诺的声音很小,但是语气却格外的诚恳,他有着自己的自尊,和我道歉应该也是极限。
觉得被他刺中了心里最柔软的一个部分,就像是一个致命点一样,我为自己的不可理喻而觉得愧疚。
“我妈妈死的那一年,我和莫欢也是在这里互相安慰,那个时候他还没有查出有这种病。我也是坐在这个秋千上,他站在我旁边安慰我,我们抱在一起哭,我告诉自己就算没有了父母,我还有弟弟。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也是我唯一的依靠,唯一的
希望。”我的声音有些不自觉的沙哑,但是却在这个寂静的时刻显得格外的清楚。
从旁边一些房子里会传出温暖的灯光,还有一家人庆祝的声音,只有这个公园格外的阴暗,格外的寂静。
“我和莫欢真的有一段特别努力的时候,但是那段时间不到那一年的十二分之一。那个时候我们很努力的读书,我很努力的撑起我们的家,每天的饭菜都是格外的清淡,晚上也是早早就睡觉。我们必须很节约的生活,因为我们要考上好的大学,拿到更多的奖学金。因为我们根本没有多少的收入。那时候莫欢的身体也越来越差,直到有一次昏倒在教师,老师把他送到医院,我才知道他有了这样的病。之后我就辍学了,把父母的保险金赔上,把这里的房子卖了,搬到一间小小的租屋里,每天去兼职去工作。我告诉自己莫欢不能死,因为我和他是一体的,我们在妈妈肚子的时候就是用的一个胎盘,从小没有分开过,我们是一样的,所以如果莫欢死了,我也就死了。”不停的回忆以前的那些日子,它们好像从来没有远离过我,我好像还是活在过去从来没有离开,我还是以前那个没头没脑经常会被人骗的那个莫梦,而不是后来那个精心计算不会让自己吃亏半点的自己。
“其实莫欢很幸福,他比你看的开,他比你会享受生活。你给自己太多的压力,所以很少看到你笑。”杨雨诺的声音好像是透过一个屏障穿透到了我的心脏,带着微微的震动,攻击我最深的防御。
“莫欢的幸苦你看不到的。”我冷冷的说道。
“我看得到。”杨雨诺突然变得坚硬了起来,语气也变得急切“我一直都看的很清楚,是你当局者迷。莫欢从不抱怨,他每次看到别人都是笑嘻嘻的,因为他在逆境中享受生活。他比你更成熟,比你更坚强,虽然看起来好像是你在照顾他,但是都是他在安慰你,都是他在给你努力下去的动力。你不是很想知道他下午和我说了什么吗?他说你很久没有开心的笑过了,每次的笑容都是僵硬的,但是前些天她看到了你最真诚的笑容,就是你在胡编乱造说我和艾洋的时候,当时我也哭笑不得。其实本身的你不是这样的,本身的你很可爱,但是你却硬要把自己包装的好像很坚强。为什么你从来不哭,从来不笑,因为你怕自己一旦泄露了自己的情绪你会失控,你会没有你原来的伪装你会害怕。”杨雨诺盯着我,我没有把目光从他眼睛里移开的勇气。
或许他说的是对的,我真的很懦弱。
“你说的对,但是我只能这样活下去,这层伪装已经和我骨肉相连,如果我没了它,就好像没有了皮肤一样,我会痛不欲生,我只
能这样活下去。”我冷冰冰的说道,终于对上了空中的那轮明月,我知道今天的月亮会很美,或许我会永远记住。
“连偶尔放下它都不可能么?”杨雨诺问道。
“不可能。”我小声的在嘴里嘟囔了一句,提醒着自己唯一的坚持。
杨雨诺没有说话,他也安安静静的坐在我的身边,没有打断我的发呆。
我不知道自己盯着月亮在想些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眼里就只有这轮满满的月亮,它好像占满了我的心,让我没有空隙可以去想别的什么,让我就这么安安静静的活在自己的情绪里。
自从中秋节过后,我和杨雨诺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我很变得很少说话,他也没有像以前那样的接近我,早出晚归看起来十分的忙碌。
我也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心里却格外的难受,其实这也没什么吧,就只是回到了我们原来的关系而已。但是我却没有办法忽略掉最近心里的那份难受的感觉,就是觉得有一根针扎在了心上,没有流血,但是却格外的难受,只要一牵动肌肉,那根卡在心里的针就会挪动,伤害着我的心。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和杨雨诺的关系会在这个时候变得这么的不可捉摸。
时间就在这种带着淡淡疏远的气氛中飞快的流逝了,也就是在这样一个让我觉得平静的有些不安的时刻,我终于在书堆中觉得有些疲惫。合上了书本之后将眼镜拿了下来,揉了揉有些疲惫的眼睛。顺手拿起了旁边被我关上的电话,开了机。这是我的一个小习惯我经常会在学习的时候关机,因为一些不知名的短信总是有办法跑到我的手机里。
一打开手机我就有些惊讶了,居然有十几个未接电话在里面,还没等我去看的时候任旗的电话又打了进来,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快点来医院,莫欢出事了,现在在手术室。”任旗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切断了我现在唯一的理智。
一路上我不知道我有没有闯红灯,也不知道我有没有超速,我只记得我到了医院的时候,任旗已经在手术室的门外了。他靠在墙上回过头看我,他变了很多,最起码让人开起来觉得好像变的规矩了很多。
“我之前打你电话怎么都没有接?”任旗有些闷闷的开口,我想他一定也很急。
“莫欢怎么回事,去手术室多久了?”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开始发问。
任旗沉默了一下,继续把背靠在了墙上“他突然间发病,医生说这次很危险,有可能会回不来。”任旗看起来有些气馁,他是莫欢为数不多的好朋友,他的担心不会比我少多少。
我觉得我的脚有些颤抖,似乎
要站不稳了,我颤抖着在一边的休息椅上坐下,身体里的血液好像在瞬间被抽走了,身体冷的有些不自然,我颤抖的抱住自己的双臂,但是这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
脑海中不自觉的回想起和莫欢的点点滴滴。
“姐姐,我想喝汽水,但是我身上钱不够了。”那是小时候的莫欢,一张包子脸,还没有长开,肉乎乎的,白嫩嫩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姐~我怎么这次又没你高啊。”这是初中的时候因为成绩没有我高,有些不高兴的莫欢。一张脸已经没有以前的可爱,却多了几丝的清爽帅气,身材有些瘦弱,看起来却很修长。
“姐,你别难过了,我们两个人也是一个家。”这是父母死去是的莫欢,他比我坚强,比我勇敢,也比我会承担。
“姐,你别哭啊,我又不是好不了了,我还要讨老婆呢。”这是刚刚查出病情的莫欢,我哭的好像失去了全世界,但是他依旧坚强,依旧比我勇敢了太多。
“没怎么啊,很正常啊。”这是偷摸着在心底里偷笑的莫欢,他一定是知道了我的那个蹩脚的谎话,在心里偷偷的笑话我。
这时肩上一重,传来了一阵温暖,我抬起头,却发现杨雨诺坐在了我的旁边。
“你怎么在这里?”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医生给我的电话。”杨雨诺也没有多说什么,他伸过手把我搂在他的怀里,他的怀抱还是很暖,但是我却没有了之前的慌乱,我就这么静静的靠着,我需要一个人给我点温暖,我只想要贪恋这一刻的时间。
眼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掉下来的,我只觉得理智和坚强慢慢的在我的脑海里崩溃,最后碎裂,我只想要好好的哭一次。感受着胸口渐渐沉闷的呼吸和有些酸痛的眼睛,我只觉得万分的疲累。
哭了很久,眼睛也觉得干涩,身体疲惫的使不上力气,但是我没有办法让自己睡着。最后我就只能安安静静的躺在杨雨诺的肩膀上,我不想动,依赖着他的温柔,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我还可以这么依赖一个人。
手术室的灯光终于亮了起来,我有些僵硬的把自己从杨雨诺的怀里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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