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我和红黑都会憋坏的,于是我急忙补充道:“可是公子,红黑有时候不会听我的。”
“烈儿”姐姐突然对我气势强大地叫了yi句。
我yi愣,转身看姐姐,不解姐姐叫我干嘛
姐姐看着我,抬起手,对着我的脑袋就是毫不客气的yi捶,这次姐姐打得很用力,打得我两眼冒星星。
姐姐打完,还拍了拍手,yi脸你不认错再打的强势模样。
云锐在yi旁凑热闹,小声嘀咕道:“哇,幸好我喜欢温柔的女人。”
我愣愣地看着姐姐,好yi会儿才反应过来,脑袋被打得很疼,姐姐道:“知道自己错在哪吗”
我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点点头,委屈地眼泪汪出来。
“听不听我和公子的话了”姐姐没理会我那假哭的模样,口气不变。
我吸吸鼻子,道:“听。”
姐姐露出满意的笑容,“很好,刚才打疼了吧,过来,我揉揉。”说着姐姐把我拉过去,给我轻轻揉了几下。
云锐笑得很贼,“鞭子和糖果,欣儿姑娘运用得很好啊。”
姐姐侧脸,露出恶魔的笑容,道:“云大哥也想试试吗”
云锐立马乖乖闭嘴了。
他们都不知道,其实我心里正咒骂着姐姐,凶巴巴的,小心yi辈子嫁不出去。
姐姐揉了几下,我就趁机溜开,yi骨碌就晃到尚方身边,只是跑的太急,脚下没注意,我直接摔在了尚方跟前,蹭到脸颊了,好疼这次假哭变真哭了。
姐姐yi脸对我无可奈何的表情,只是那眼神分明是我活该的意思。
尚方弯下腰,将我扶起来,伸手替我拍拍伸手的尘土,然后取了手帕帮我擦了脸上蹭到地方,随即从怀中取出yi瓷瓶,倒出yi些涂匀,轻轻地揉在我脸上,液体冰凉凉的,很舒服。
尚方笑道:“好了,等下就会消肿的。”
我趁机搂住尚方的脖子,让他抱我,心里祈祷着,还是快点让姐姐嫁出去吧,我只要公子就好了。
尚方顺势将我抱起来,继续道:“烈儿小时候经常吃药,导致你如今的皮肤yi有伤痕,就很难消肿,今后我开yi些药方帮你把身体调理好yi些。”
我听着立即垮了脸,又改主意了,我最讨厌吃药,干脆公子也不要了,我要跟红黑去冒险
云锐走过来,盯着我端详道:“是呢,除了笑起来yi对还不太明显的酒窝招人喜欢外,小家伙就是太瘦了,要是能再长得圆yi点,掐起来手感应该会更好。”
姐姐用yi颗小石子打在云锐头上,毫不掩饰地讽刺道:“对着yi个十岁的孩子都能起色心,云大哥,你那不叫风流,叫禽兽”
云锐吃痛,郁闷道:“我那是纯欣赏好不”不过云锐也不敢真得罪姐姐,因为姐姐强势起来只有尚方降得住她。
姐姐没理会云锐,转而凶巴巴地对我道:“烈儿,快下来,你几岁了,还让公子抱你。”
我吐舌头,我就不
尚方笑笑,似乎是觉得我们姐弟很好玩。
姐姐只骂了yi句,就懒得再管我,与尚方边走边聊,问道:“公子,你刚才说,烈儿的身体可以用药方调养,是真的吗”
“可以,烈儿心太虚,心是人体五行中最重要的yi部分,所以他的体质才会差,之前你们用药过重,有些药方也用得不恰当,烈儿才会十岁了还这么瘦小,好在他年纪小,骨头还没硬,重新调理的话,就会恢复烈儿原本应该长成的样子。”
“烈儿小的时候,身体yi直不好,那时候我爹娘为了给他治病,找了很多大夫,天天药罐喝得比饭还多,没想到反而害了他,都十岁了还依旧是个小不点,本来爹娘刚开始以为男孩子长得比较慢,可是后来比yi下同龄孩子,才发现烈儿实在是瘦小太多”姐姐与尚方谈论着。
“没关系,会好的,而且烈儿的个子也会正常长高,烈儿本来就是个逆生长的孩子,他现在这摸样或许还看不出什么,但若是接下来身体有调理好的话,再过个两三年,绝对会让人大吃yi惊。”
“什么意思是说小烈儿其实是个美人胚子吗”云锐插嘴问道,yi脸兴致勃勃地盯着我猛瞧,似乎想从我身上找到哪怕yi点点美人的迹象。
尚方儒雅yi笑,没有回答。
“除了yi对小酒窝,我完全没看出小烈儿还有什么其他潜能,而且酒窝还是烈儿笑yi下才有。”云锐伸手扯扯我的脸,让我笑给他看,盯了大半天,最后皱眉地摇着头,显然不赞同尚方的话,问道:“为什么你那么肯定小烈儿是个逆生长的孩子”
尚方嘴角微微勾起,这次非常大方道:“因为我是大夫”
云锐无语地看着尚方,再看了看我,最后跑去跟晨风yi起谈论美人了。
这时,我注意到姐姐身后的yi个穿着yi身黑漆漆的宽袍衣服,满脸狰狞,脚步蹒跚的人,我不由吓得尖叫起来:“啊,姐姐小心,有妖怪”
姐姐被我吓了yi跳,左看右看,问:“哪里在哪”可是人来人往的路上,姐姐愣是忽略了她身后,慢慢朝她走来的那个长相狰狞,脚步蹒跚的人。
尚方顺着我的方向看过去,有点无语地道了yi句:“烈儿,那个应该不是”
尚方话还没说完,我就下了尚方的怀抱,手指向姐姐身后已经渐渐走近的那个满脸狰狞的妖婆婆。
姐姐终于看向身后,在看到妖婆婆那皱在yi块的脸,也险些被吓到,我拉着姐姐,手指着老婆婆道:“姐姐,是妖怪”
只是姐姐被吓了yi跳之后,随即反应过来,对着我的脑袋yi阵狠敲,骂道:“妖你个头,对老人家讲话这么无礼,谁教你这么没礼貌的,差点被你吓死。”姐姐气呼呼,还yi脸敢说是我教你的就立即宰了你的可怕表情。
这时尚方也过来,对我教育道:“烈儿,她是位老婆婆,不是妖怪,以后不可以这样说老人家。”
我点点头,虽然尚方那样说,但是那个老婆婆长得真的很可怕,我看着那老婆婆,忍不住躲到尚方身边,还是觉得有些害怕。
老婆婆走路很慢,经过我们身边时,突然停了下来,我只看了yi眼,就吓得急忙躲回尚方身后,姐姐忍不住对我翻白眼。
这时,那老婆婆开口了,那声音像是腐朽千年的僵尸c或是枯竭的老树藤条所发出的,总之非常难听,我以前也见过yi些老人家,可都没长成这样的
只听老婆婆对姐姐道:“姑娘,能帮我捡起地上的锦囊吗老婆子这几年腰不太利索,已经弯不下去了。”
姐姐yi愣,随即笑道:“当然可以,刚才家弟多有失礼,还望勿怪。请问,老人家你掉的锦囊在哪里”
老婆婆伸手yi指,就在姐姐身后的脚边,姐姐不由yi愣,疑惑的表情yi闪即逝,随即弯下腰,就要拾起那个锦囊
我看着那个锦囊愣了yi下,不由自主地伸手拉住姐姐的衣袖口,道:“姐姐,不要捡”
第二十章 巫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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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的手被我扯住,僵在半空中,侧头看我,问:“烈儿”
我指着地上的锦囊,解释道:“那上面有团黑黑的东西,很脏。”
姐姐皱眉,跟着看了yi下,不由道:“哪里有什么黑黑的”说着甩开我的手,就要去捡那个锦囊,我急忙用力拽着姐姐,死活不让她捡。
姐姐不高兴了,道:“烈儿,不要捣乱。”
“姐姐,你不要给老婆婆捡东西,会被她带走。”老婆婆身边也是yi团黑乎乎的,看着不舒服。
姐姐虽然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却站直起来,愣愣地看我,问:“烈儿,你究竟在说什么”
尚方走过来,问:“烈儿,怎么了”
我刚要回答,那老婆婆有些急了,踩着地面跺了两下,眼睛突突道:“姑娘,帮老婆子捡yi下吧,老婆子急着赶路。”
云锐站在姐姐身边,顺手替老婆婆捡起锦囊,递给对方,道:“给,老人家拿好了。”
老婆婆并不伸手接,沉下脸对姐姐道:“姑娘,你递给老婆子。”
云锐yi脸纳闷,拿着锦囊尴尬不已,姐姐这时也不由疑惑起来,谨慎问道:“老人家,你到底想做什么”
“男女授受不亲,老婆子yi生清誉,不能毁在这个毛头小子手中。”老婆婆yi脸严肃,不过却让她的脸看过去更可怖。
姐姐yi愣,眼中的疑惑不减,云锐差点就要将锦囊丢开,显然气极,还小声嘀咕道:“我还没纳闷呢,谁要跟个老太婆授受不亲。”
老婆婆咄咄逼人,道:“姑娘,快将锦囊给我”
姐姐被吓了yi跳,这时尚方突然将姐姐往后拉了yi把,站到老婆婆面前,儒雅笑道:“老人家,你还是请其他人帮忙吧,云锐,把锦囊放回原处,我们走吧。”
云锐虽然不解,却会听尚方的话,将手中的锦囊扔回了地上,老婆婆气得再次跺脚,道:“毛头小子,你居然敢如此玷污我族圣物,我诅咒你这辈子都无法得到心中所爱”
云锐火了,忍着怒意道:“你这老人家怎么这么说话”
尚方伸手阻止云锐,朝云锐摇摇头,道:“走吧,不用管她。”
老婆婆见我们要走,突然大声道:“姑娘,虽然你现在活着,但你的躯体其实已经死了,你的身体少了yi份活人的阳气,你是个活死人”
姐姐听着yi怔,全身僵在那里,我拉着姐姐的手,能感觉出姐姐手心里的冷汗。
尚方在姐姐头上yi拍,姐姐又被吓了yi跳,尚方语气柔和地安慰道:“虽然那不过是为达到某种目的,而骗你的伎俩,但还是不要听进去比较好,否则会迷失自己,。”
姐姐恍惚中,有些不解,道:“什么”
云锐不高兴了,皱眉道:“这疯婆子怎么老是讲这些晦气的话。”
尚方并不多话,yi手带yi个,将我和姐姐拉走,姐姐表情依然还有些怪怪的,没有了平时那样的精神,反而显得郁郁寡欢,眉头锁着不知在想什么。
老婆婆还在我们身后,大声道:“鸠占鹊巢姑娘,虽然很淡,但你身上确实散发着yi股不属于人的味道哦。”这句话成功让姐姐停了下来,不过姐姐的精神恢复起来,转身之际,眼神冰冷地看着老婆婆。
我不由往尚方身边靠了靠,感觉去惹这时候的姐姐,会很惨。
老婆婆露出诡异的笑容,继续道:“你必须跟老婆子走。”
晨风听着来气,故意凶巴巴道:“闭嘴,再胡说八道,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姐姐面无表情看着老婆婆,似乎再估量什么,我硬着头皮过去拉住姐姐,道:“姐姐,不要跟那老婆婆走,她身上很脏。”全身都被黑乎乎的东西包围着,我不喜欢那些东西。
姐姐低头看了我yi眼,没说什么,却第yi次柔和地摸了摸我的脑袋。
尚方儒雅yi笑,突然莫名其妙道了yi句:“原来如此。”在我们所有人不解的时候,尚方又对我道:“烈儿,把红黑放出来吧。”
咦我愣yi下,问:“可以吗”
“恩,我允许了,放出来给那老婆婆看看就好。”尚方笑得很好看,晨风和云锐互相对望yi眼,完全跟不上尚方的想法。
我兴奋地让红黑从怀里出来,红黑憋坏了,yi出来就环上我的脖子,往我脸上蹭,我高兴地笑起来,但是yi声超恐怖的尖叫声响起,吵得我脑袋嗡嗡作响,发生什么事了
尚方漠然看了yi眼吓得手脚发抖并瘫软在地的老婆婆,随即对我们笑道:“可以走了,她不会再纠缠我们了;还有,烈儿,你可以把你的红黑收起来了。”
我高兴劲还没过,听着尚方的话不由垮了脸,郁闷道:“红黑才刚出来”
尚方依旧是温和的表情,却有些让人无法抗拒的命令口气:“乖,听话。”
我把红黑塞回衣服里,姐姐不解问道:“那个老婆婆是什么人,她好像很怕蛇”
尚方笑然,道:“巫医与蛇是天敌,她当然怕蛇了。”
“巫医”好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尚方。
尚方这才解释道,“巫医在初庆国其实并不多,她们基本都是女的,终身侍奉她们信仰的神灵,巫医懂得阴阳术,更熟知五行术,还略懂yi些招魂术,所以为世人所不喜,不过巫医所习得的五行术很高明,我们身体的内腑就可以用五行来看,巫医的五行术恰恰是利用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为人治病的,不过大多数人并不找巫医看病,她们太过诡异了,很多人惧怕她们,当然巫医也不是没有弱点。”
“他们害怕红黑”我不由接下话,问道。
尚方最近很喜欢将我抱着走路,只见他弯下腰,大手yi伸,我已经被他抱起来了,尚方道:“没错,巫医的天敌就是蛇,还有烈儿应该也是她们不喜接近的人。”
我为什么
姐姐看了我yi眼,道:“是因为烈儿饲养红黑吗”
尚方摇摇头,道:“不是,大概是因为烈儿干净吧,巫医无法靠近太过干净的东西。”
我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虽然没闻出什么特别难闻的味道,但这yi路上我都不知道摔了多少跤,身上肯定很脏,我不觉得自己有多干净,不过比起那个老婆婆,尤其她身上yi团团黑乎乎的东西,当然要干净得多。
“干净烈儿吗”姐姐看了我yi眼,若有所思。
我对他们的谈话失去了兴趣,偷偷放红黑露个脑袋出来,跳摇头舞给我看。
尚方见我的动作,也没有责骂,对姐姐露出yi个很有深意的笑容,道:“好比如你和云锐,尽管几乎闻不出什么味道,但你们身上依然有股淡淡的,血的味道”
姐姐和云锐同时yi愣,尚方继续道:“而晨风的体制过阴,像晨风这样的,就很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
“公子”晨风哭丧着脸,yi脸郁闷地看着自家公子。
我抬头,问:“公子,那我呢”
尚方笑着答道:“烈儿亲近自然,所以很干净,而且也不会有不干净的东西靠近你;不过太干净,有时候也不yi定是好事。”
我不能理解尚方说的后面yi句,反正也没什么兴趣了解,便道:“那,那个老婆婆就是太脏了吗我看她身上真的好脏好脏,都是黑雾,那个锦囊也是,姐姐要是碰了,肯定会被那些黑东西拉走的。”
云锐讶异道:“什么黑雾”
尚方揉揉我的脸颊道:“那就是不干净的东西,所以遇上巫医是要倒霉的。”
云锐愣了yi下,脸色有点不自然,道:“尚方,不会连你也信这种荒唐的事吧”
尚方笑道:“这种事并不荒唐,巫医充其量也算作医者中的yi类,只是她们所运用的医理比较偏激yi些,为世人无法理解,加上她们总喜欢说些诡异的话,世人便更惧怕她们。”
云锐愣了愣,不由道:“为什么你对这些这么了解”
尚方很平和地道了yi句:“因为我是大夫啊。”
云锐听罢嘴角抽了抽。
姐姐问yi句:“公子如何知道那个老婆婆是巫医的”
尚方答道:“她身上有尸臭”
我抬眼看姐姐,道:“红黑刚刚也说,那个老婆婆身上有死人的味道。”
“可是,巫医为什么要找欣儿姑娘”云锐更加不解,看向姐姐,姐姐yi脸冷漠地看着路面,根本不答云锐,云锐只好求教尚方。
尚方似笑非笑地看了云锐和姐姐yi眼,只是道了yi句:“巫医的话,只能信yi半。”
第二十yi章 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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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锐听罢,不由偷眼瞧了姐姐yi下,那眼神中多了yi分好奇,更多了yi分探究,只不过他没敢开口直接问姐姐。
姐姐几乎是立刻就捕捉到云锐的视线,抬头漠然看过去,云锐急忙心虚地转过头。
尚方看在眼底,什么也没说,只是对云锐补充yi句道:“对了,云锐,忘记告诉你,巫医的诅咒yi般都是有yi定的言灵效力,你可要小心yi点。”
云锐浑身yi寒,脸色有点菜了,问道:“那些不是唬人的吗”显然他想起那个老巫医对他说的诅咒:这辈子都无法得到心中所爱
尚方笑而不答,这时晨风在尚方背后阴森森道:“公c子”
我抬头正好对上晨风那堪比姐姐生气时还恐怖表情,吓了yi跳,急忙躲进尚方怀里,现在的晨风的样子很可怕。
尚方回头,看晨风,问:“怎么了”
晨风道:“公子你好意思问我怎么了,难道公子不该自己反省yi下吗”
“反省什么”尚方莫名。
“您不觉自己对巫医的事情了解太过详细了吗”晨风对着尚方怒气冲冲的样子。
我探了yi个头,好奇看着晨风教训尚方,原来胆小的晨风也有这么威风的时候。
尚方无辜道:“有吗可是除了五行术,我完全不了解巫医的招魂术,阴阳术也只是略懂皮毛,不是非常熟悉,有机会的话还真想讨教讨教。”尚方似乎正认真思考着他自己说的那个“有机会”。
晨风瞪圆眼睛,yi下又变得哭丧脸,苦口婆心道:“公子,我们圣医门是正宗的儒医,您怎么可以学那些杂七杂八的妖术呢这要是被大公子还有二公子他们的人知道了,那岂不全完了”
尚方继续装无辜,“晨风,请你称呼公子我这叫博学多才好吗还有”尚方故意郑重地盯着晨风看,反问yi句:“我什么时候学习杂七杂八的妖术了”
晨风义愤填膺,继续劝道:“公子,您是正统的儒医传人,以后更是要继承医圣之名的,若是让圣医门中yi些有心人知道,公子很可能就会失去继承资格的,更甚是,还有可能被逐出师门,请公子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要再有那些不符合儒医身份的言行了,特别是这次的世医大会上,绝对不可以。”
尚方沉默yi会儿,微微露出困扰的表情,突然问道:“晨风,你跟着我多久了”
晨风yi时反应不及,愣愣答道:“公子,已经有五年多了。”
尚方点点头,接着故意板起脸,道:“都跟了我五年多了,居然还是这么笨。记得当初我选中你的时候,yi开始就告诉过你,医术没有好坏之分,而是贵在运用它的人吧。”
晨风被说得脸yi红,却依然倔强道:“可是,公子,你该知道,圣医门的门规严格,并不允许”
尚方这次笑了,很好看很好看,我都想伸手摸摸他的脸,只见尚方笑看着晨风,表情儒雅道:“晨风,你到底是谁的药童”
晨风yi愣,这才反应过来,急忙道:“当然是公子的,晨风是绝不会说出去的,公子是晨风心目中最有资格继承医圣的人了。但是公子,这不代表其他人啊,那些人可是yi找到机会就趁机对您落井下石”
尚方摆摆手,无所谓道:“知道了。”显然晨风苦口婆心的劝说,没能感动尚方多少。
云锐插嘴道:“我说尚方,你跟晨风两人在我们面前谈论这些,就不怕我们几个说出去吗”
尚方笑得儒雅:“你想说给谁听”
云锐莫名打个冷战,摇头道:“不,当我没说。”
晨风嗤之以鼻,道:“云公子,若不是圣医门的人,却说我们家公子的坏话,只会遭到圣医门中人的鄙视,同时也会将你拉入名单中,若你上了名单,这辈子都别想向圣医门的人求药了。”
云锐吃惊,“还有这样的事”
晨风自豪道:“那当然,你以为圣医门是那种随便让人泼脏水的地方吗”
云锐撇撇嘴,郁闷地看着尚方。
我好奇,问尚方:“公子,你们家学东西要求很严格吗”
尚方没理会云锐,伸手用袖子拭去我脸上的脏污,道:“是啊,他们总喜欢将很多东西框框条条划分开来,然后又规定只允许自己的传人学习他们认同的东西。”
“那不是跟红黑他们yi样。”我喜欢尚方的手,很大,还凉凉的,蹭着很舒服。
“红黑”尚方愣了yi下。
“是啊,红黑底下的那些蛇群也有各自的领地,yi般是互相不侵犯的。”我解释道。
“烈儿,我想那大概是不yi样的,动物占领自己的地盘,为的是生存,而公子刚才所说的,人的那种行为,则叫自私。”姐姐冒出yi句话,总算没有刚才那样冷漠又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了。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反正公子和姐姐他们每次说的话都是正确的。
云锐也参与道:“小烈儿,这人可比动物要复杂多了,以后你走的路可长着呢,慢慢学吧。”云锐yi副大人的口吻对我教育着,我朝云锐做鬼脸,才不听他的空话。
云锐没在意,转而对姐姐笑道:“不过欣儿小姐,比起你弟弟,你这个姐姐简直懂事得不像是个小女孩啊。”
“那当然,我们家就剩下我们姐弟二人,我不懂事点,我弟弟该怎么办”姐姐理所当然地接受云锐的夸赞,嘴角微微浅笑地反驳yi句。
于是云锐再次碰了yi鼻子的灰。
尚方笑笑,看着我们什么也没说,晨风彻底被我们大家忽视了,连同他刚才说的话。
“阿嚏c阿嚏”我忍不住打了两个很响亮的空喷嚏,努力吸吸鼻子。
这时尚方拿出药帕给我擦了擦,熏得我整个鼻子都闻着yi股药草香,我把红黑塞回去,头便往尚方肩上靠,突然感觉有点想睡觉。
姐姐关心道:“烈儿该不会是受凉了吧”
“不是,可能刚才那阵风让他吸了yi点粉尘。”尚方让姐姐放心。
随即尚方问道:“对了欣儿,烈儿小时候为何会如此体弱我先前有替烈儿诊查过,烈儿并没有生什么大病,应该是可以健康成长的。”
姐姐听罢,轻笑yi声,道:“他是大病没有,小病不断。”
云锐理所当然道:“小孩子嘛,本来就容易生病,正常。”
我打了个哈欠,趴在尚方的肩上迷迷糊糊地听着,姐姐的声音传到耳边,“烈儿这孩子,小时候非常能折腾人,yi刻不看着那家伙,他什么时候不见了你都不知道,我爹娘那时只希望烈儿能平安长大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哪里敢奢望他健健康康c无病无灾的。”
尚方笑然,道“说些烈儿小时候的事来听听吧。”
姐姐看了我yi眼,这才对尚方认真说起我的过去,慢慢道:“小时候的yi些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都是听我娘说的,她说烈儿自小就非常好动,胆大包天,年纪小小的就敢学那些大孩子爬墙,可惜本事不到家,摔断过腿,差点成了瘸子;爬个树也摔折过胳膊。有yi年我爹在池塘里养了yi些金鱼,他跑去掏鱼差点淹死在池塘里,害得我爹把池塘填了给我娘种地瓜,我娘差点没把我爹连同那些金鱼yi起埋了。”
“噗哧,哈哈c哈哈我看他精神得很嘛,哪里体弱了”云锐抱着肚子,笑弯了腰。
姐姐白了云锐yi眼,继续道:“等到地瓜熟了,烈儿他就与邻里的yi些孩子yi起烤地瓜吃,但是他烤个地瓜能把家里的厨房烧了,连同他自己也差点成烤鸭了。玩雪c堆雪人,烈儿能把自己给埋了,幸好我爹发现得及时,烈儿生个大病,发个烧总算活过来了;说到生病,我娘说烈儿就是生病都不让人安生,从来不肯乖乖在床上躺着,每次都会躲到各个角落去睡觉,有次甚至藏到了我爹书房的书桌底下,差点没让我爹娘找得把房子拆了”
我困意yi下消失,精神抖擞地看向姐姐,郁闷了娘以前那么疼我,为什么要把这些小时候的糗事跟姐姐说呢我委屈地朝姐姐喊道:“姐姐。”
“哈哈哈”晨风与云锐夸张地笑着,连尚方都跟着笑眯眯看我,点头道:“确实,烈儿能平安成长到现在,你爹娘操了不少心吧。”
云锐还没笑过,yi边笑yi边指着我道:“不,我觉得烈儿能长成如今模样,已经是奇迹了,哈哈”
姐姐同样郁闷地看着我,眼神有那么点怨恨道:“反正我爹娘,还有我,拿他yi点办法都没有。”其实我觉得姐姐重点想说的是:我不听她的话。
我回头看尚方,道:“公子,我现在没有了。”那些我早玩腻了,现在让红黑跳摇头舞比较好玩,还有跟着公子到处冒险也很喜欢
尚方浅笑,摸摸我的头,道:“烈儿yi直很乖。”
我高兴地搂住尚方的脖子,蹭到他脸上,果然还是公子最好了。
我们yi路有说有笑地走到yi处大宅门面前,晨风送上yi样东西,云锐告诉我,那是邀请函。
结果没有邀请函的云锐被拒之门外,云锐垂头丧气道:“看来我只能等到世医大会那天观看各家斗医了,那么世医大会再见了。”
我没想到云锐居然就这么与我们分开,有些不舍,问尚方:“公子,我和姐姐也没有邀请函,能进这里吗”
难道要与公子在这里分别
要不我跟姐姐在门口等好了,公子报完名应该就会出来了吧。
第二十二章 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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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方笑得儒雅道:“当然可以,我告诉那些门卫,说你们都是我的药童。”
我双眼冒光,原来尚方作弊啊,我又问:“那为什么云锐不能进去”
晨风解释道:“云锐公子不是医道中人,这里是医道各人士来报名的地方,他当然是不可以进来的,不过云锐公子可以在世医大会上观看斗医。”
“斗医是什么”尚方也要参加吗
晨风开始充当介绍人,道:“就是在世医大会上,百家医术的争艳,世医大会在医道上是非常神圣和隆重的,各家的医者都非常重视世医大会。不仅因为世医大会是每个人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同时世医大会还可以让自家医术在医道立足。”
我盯着尚方瞧,尚方参加世医大会也是为了扬名立万吗
晨风继续自顾自地说道:“而且啊,举办世医大会的钱都是初庆国各地官员c商贾,还有百姓们自己提供的,不够的再由医道中人补足。不过每届世医大会举办的钱都是有余的,所以医道中人就算想出钱,yi般也没出钱的机会。”
姐姐皱眉似有些不解,问道:“为什么那些官员还有商贾肯为世医大会出钱”
晨风解释道:“当然是有好处的,如果他们为世医大会提供资金,那以后他们家里人有什么人正好有比较重的病患,就可以委托世医大会的人,帮忙请yi位医术高超的大夫为他家人治病,那些人可是都赶着送钱过来,毕竟能来世医大会的医者都是医道中有名望的人,像是每年通过世医大会举办方向圣医门求药的人,那就更加数不胜数了。”
姐姐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晨风随即又说道:“初庆国这么大,到处都有病重之人,世医大会受世人喜欢的原因还有yi个,因为是百家医术争艳,只要你家里有病患,在世医大会举办的那几天去报名申请救治,世医大会的人员自然会帮你安排好时间,并分给号码牌,有些人甚至在赶往井炎城的途中都能有幸遇上救治的神医,总之世医大会在初庆国是非常受欢迎的,因为医者在世医大会上替人治病是分文不取的。”
“居然分文不取”姐姐听完晨风唠唠叨叨介绍完世医大会,唯yi感叹的只有最后yi句。
尚方带我们进入报名的地方,我期待着如何报名的过程,却不想去报名的人是晨风,晨风跟随yi个侍从离去,我没法看到。
尚方由另外yi个侍从带领着去另外的地方,我和姐姐跟随尚方yi同前往,尚方边走还边说,“说不定有幸还能见到老朋友,今年世医大会的胜利品他应该会有兴趣。”
我抬头,看着拉着我手的尚方,问:“公子,你朋友也在这里”
“是啊,yi个很冷漠的人,比欣儿姑娘还孤傲的朋友,如果他有来,你们yi见到他就能认出。”尚方说着对姐姐笑了笑。
姐姐yi愣,冷哼着别过脸。
我好奇地看了姐姐,比姐姐还要冷漠的人
侍从带尚方来到yi处大堂,这里聚集了好多人,许多人在各自的桌子上摆着yi样奇怪的盒子,以及笔墨纸砚等。
有人将盒子打开,里面放着yi包药粉,然后拿着毛笔稍微扫yi点,放到鼻下闻闻,然后在又用毛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也有人小心翼翼地用手帕碰yi点,将杯中的茶水倒yi些在手帕上,然后细心地观察着什么,同样在纸上写着。
我抬头问尚方:“公子,他们在做什么”
尚方笑着回答,“这是参加世医大会的资格海选,据说每年都不太yi样,看样子今年是识别药物。”
侍从引尚方到yi处空置的桌子前,随即离开,我看着尚方的桌上同样也摆放着yi个盒子,有些好奇里面究竟放着什么东西,伸手刚要去碰,姐姐眼疾手快地用力拍了我的手背,然后警告地瞪了我yi下。
我摸摸被打的手背,乖乖站在yi旁,尚方没有立即坐下,而是抬头四处观望。
我歪头跟着四处乱瞄,问:“公子,你在看什么”
“找人,刚才跟你们说的那位朋友。”尚方说着视线终于停在远处yi个地方,嘴角勾起。
我顺着尚方的视线看过去,远远yi处,坐着那么yi个人,浑身气场冷飕飕的,周围几乎没人敢靠近跟那人说话,那人正在闭目养神,却浑然天成yi股强大的气势,完全不在意周围偷偷扫向他的目光,摆在他桌前的盒子还好好的,那人根本没动过。
偏偏尚方这边扫过去的视线,让那人缓缓睁开眼睛,那是yi双冰冷凌厉,似乎能看透yi切的眼睛,只是睁开眼睛,整个人的气场似乎更加冷上几分。
好可怕,公子骗人,那冷得像冰山的人哪里跟姐姐像了
尚方大方地朝那冰山似的人物走去,我yi愣,急忙跟上,姐姐在身后不急不缓地尾随。
尚方的那位朋友稳如泰山地看着尚方走来,未见有起身欢迎的动作,反倒像极了yi位冷血的帝王高高在上地散发着寒气,我不禁要纳闷,公子有时候交的朋友还真是怪。
尚方好似完全没有在意那人的冷气场,笑得儒雅地走到对方跟前,与那人对面而坐,问候道:“我就猜你会过来,不想竟比我还早。”
“听说你刚来井炎城就遇到了蛇群”那人依旧是那样冰冷的样子,意外地却对尚方完全不排斥,看样子跟尚方真的很熟。
尚方笑然,答道:“消息还挺灵通的,我遇上驱蛇人的事还不到yi天,你就知道了。”
那人并不理会尚方的调侃,道:“你什么时候回圣医门”
尚方摸下巴,思虑道:“我刚出来,yi段时间应该不会回去,怎么,你有事要我帮忙”
“我要向你借个人。”那人语气很平常,但是浑然天成就是带着yi股冷意。
尚方点点头,缓缓道:“你看上谁了”
“问云”那人冰冷的语气不带yi丝yi毫的感情。
我听到这里,总算明白尚方和他朋友在说什么了,原来尚方的朋友是看上了圣医门中yi个叫问云的人,然后跟尚方要人,是打算将问云带走去当小情人吗
尚方听着yi愣,摇头拒绝道:“那不行,问云在圣医门极受长老们喜爱,把他借给你,那几位长老非杀了我不可。”
“那你来也可以”那人听罢也不做任何请求,反而有些无所谓地要求尚方代替。
yi旁静静不语的姐姐听着,突然错愕yi下,yi脸古怪地在尚方和他朋友之间扫了两眼。
我跟着看了看那冰山帝王,再看了看尚方,难道公子要代替问云,去给这冰山帝王当小情人
我急忙拉住尚方的衣袖,道:“公子,不要去。”
尚方yi愣,不解看我,问:“去哪”
我看了看坐在尚方对面的冰山帝王,说不出来。
尚方却没再问,笑着将我抱到他腿上,然后对那冰山帝王道:“我对阵法的了解不如问云透彻,帮不了你什么。稍后你来圣医门yi趟,我帮你把问云从长老们手中抢来,借给你,不过要等我回了圣医门再说。”
冰山帝王淡淡点了个头。
“阵法”姐姐疑惑地嘀咕yi句。
尚方解释道:“我朋友正在筹建他的毒庄,需要yi名精通五行阵法的人,圣医门除了医术精湛外,五行阵法也颇有研究。”
姐姐恍然。
我问:“公子,那你是不是不用给他做小情人了”
尚方错愕地愣了yi下,摸摸我的头,道:“烈儿”
我认错道:“我错了。”虽然我不知道错在哪里,但是我感觉我应该是说错什么话了。
尚方好脾气道:“叶庄主是我的朋友,你那样说很失礼的,要向他道歉。”
我回头看了冰山帝王yi眼,低声道:“对不起。”说完我把头埋到尚方怀里,不敢抬起。
那位冰山帝王终于将他的视线移到我身上,淡淡扫了yi眼,却始终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不过他大人大量,没有计较我的失礼。
姐姐则黑着脸,有些乌云密布的样子,yi下将我从尚方身上揪下来,凶巴巴问道:“谁教你小情人这词了”
我诚实道:“云锐”
其实晨风也有份,只是我远远看见晨风走过来,就帮他省去了。
因为姐姐说:“下次不要让我看到他,见yi次打yi次”
尚方笑容可掬,道:“不要紧,烈儿不会学坏的。”
晨风与yi位冷漠的美人yi同朝我们走来,见到尚方,笑道:“公子,报完名了。”
晨风身边的那位冷漠美人朝尚方yi拜,算作问候,尚方微笑着大方道:“莫风,好久不见了。”随即尚方又与他的冰山朋友闲聊起来。
我回头看向其他人,却见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我们这边,似乎对于尚方与冰山帝王对话怎么没被那冷冷的气场冻死充满好奇。
然后我眼睛远远瞧见yi个身形诡异的人,此刻正站在门口四处张望,似乎在找什么,不期然那人与我的视线撞上,然后眼神yi沉,嘴角咧开,慢慢朝我们这边走来。
我不由愣了yi下,急忙拉住姐姐的手,道:“姐姐不好了,那个巫医婆婆又来了。”
第二十三章 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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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医婆婆还没走来,姐姐已经浑身戒备地看着朝我们走近的巫医婆婆,并随手将我推到身后。
我被姐姐yi推,撞到尚方身上,尚方及时扶住我,回头问:“怎么了”
我手指着朝我们笑得诡异的巫医婆婆,道:“公子,是那个巫医婆婆。”
尚方抬眼看去,却见老婆婆停了下来,没再继续向前,似乎是顾及着我身上的红黑,只是站得远远对着我们几人道:“你们那姑娘,身上的魂是死魂,跟死魂呆在yi起越久就越容易被引到另外yi个世界,嘿嘿,那里的黄泉引路者很喜欢你们这些与死魂呆在yi起的人呢。”
晨风怒着脸,道:“老妖婆,这里是世医大会现场,你若敢乱来,将遭到全医道上的人通缉。”
巫医婆婆笑得诡异,突然眼睛yi眯,神情吓人道:“嘿嘿,小子,你体质偏阴,第yi个会被拉下水的人就是你”
“你你再妖言惑众,小心圣医门的报复。”晨风气极,却也被吓了yi跳。
巫医婆婆似乎并不怕我们人多势众,非但没有走开,还绕到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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