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求。”
我咽下口水,急忙拉紧公子,非常担心姐姐说,让我跟她去做什么。
公子淡淡道:“你说。”
“五年,不,三年就够了给我三年时间,让我离开这里,呆在圣医门里,我保证这三年帮公子把整个圣医门交到您手里。”姐姐自信道。
我摸摸小白,偷偷舒了yi口气,还好我没分,这样就可以跟公子yi直在yi起了。
公子沉默着,姐姐解释道:“公子,我并非不愿意留在这里陪您,只是,我希望您从这里出去后,在圣医门能够更自由yi些。”
公子看着姐姐,淡淡道:“欣儿,你不要小看圣医门,虽然圣医门大多数是医者,算计之类的事情并不擅长,但圣医门就是以医术为地位象征才叫圣医门,禁地执法长老团的存在也绝对不能动摇,不管你想怎么做,他们是不会容许的,因为若是圣医门的格局改了,那便不再是圣医门了。”
这次姐姐笑了,解释道:“是我说得不够仔细,让公子误会了,其实我并没有打算改变圣医门的格局,圣医门推崇医术,这些原本的东西,我不会去动,我也不擅长这种大动干戈的动作。我只是想让公子这几年在山谷的同时,也能随时知道医界各派c还有江湖上的yi些事,以及为找巫医报仇做点情报收集。”
我眨巴眼睛看姐姐,姐姐好厉害,她到底要怎么做
公子听着愣了yi下,微微露出笑容,点头道:“你想去,就放手去做吧,不过欣儿,想找巫医算账的事还不急,待我出谷后,另做打算。那巫医因婆婆现在自身都保不住了,其他根本无暇顾及,暂时不会出来害人。就算如此,巫医仍然是你的克星,你不可自己跑去跟巫医斗。”
“我明白,多谢公子提点。”姐姐郑重点头。
于是公子带姐姐离开山谷,我和晨风跟着去了,穿过竹林,公子用信鸽叫来看守这天然水牢的那位用竹竿筏竹筏的老者,不知公子与老者说了什么,老者答应带姐姐离开。
姐姐吩咐道:“烈儿,你呆在公子身边,要好好照顾公子,不要自己老是想着玩,知道吗”
我保证道:“我发誓,yi定会照顾好公子的。”
晨风在yi旁嘲笑道:“就你现在这样,不让公子额外照顾就不错了,慢慢长大吧。”
我心里发气,yi定要长大给晨风看看。姐姐走了,我看着姐姐渐渐远去,虽然不知道姐姐打算做什么只希望她平安就好。
公子带我回去,道:“不用担心你姐姐,她不会有事的。”
我好奇道:“公子,你跟那位伯伯说什么了,他怎么肯答应带姐姐回去呢”
“没说什么,只是让他放欣儿离开而已,其实他只要关我yi个人就够了,是我强硬要求烈儿过来陪我的,烈儿会讨厌吗”公子弯腰看我。
我摇头,道:“公子要是不让我跟来,我就找红黑游泳过来找你。”
公子笑起来,道:“对了,那位老先生就是我跟烈儿提的执法长老,他的阵法很厉害,若不认真与之较量,我也没有赢的把握,他亲自看守这里,就是防止我在参研阵法时,自暴自弃,中途逃出去,那样他便会把我yi辈子关在这里。”
诶那布衣老伯伯也是执法长老,圣医门的老者都好奇怪啊,我皱眉想着,忽略了公子话里的意思
五年
我和公子在山谷yi呆就是五年,五年的时间,我过得非常充实。每天早上,公子都会教我功课,让我熟悉各种药草,偶尔还会带我进山谷采药c晒药c磨药,下午的时间,公子要单独参悟阵法,还要研修医术,竹林是公子研习阵法的地方,公子说研习阵法时很危险,所以不让我跟去。于是通常下午,我就带着红黑和小白跑进山谷里面找豹豹玩。
傍晚回来帮晨风给菜园浇水,晨风的菜园子由开始的yi个小角落,后来变成yi大块,菜园里种了很多菜,于是看着晨风种菜,也学到yi点东西,原来种菜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而是yi门大学问,要根据时令,二十四节气,种子发芽时要先用干草遮阳,长成小苗后,还要移摘出去,更要经常翻土,锄草,定时浇水,我在山谷里才知道,当端上yi份烧好的菜肴,种出来是需要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
我有次建议晨风种稻谷,晨风却说,我们不是经常耕作的农家,是无法种出稻谷的,连公子也跟我说,种稻谷的学问比菜园子里的那些菜,要困难许多,时令和二十四节气,气候和时间等,要种稻谷这些就要熟记,稻谷还分旱稻和水稻,更有早稻和晚稻之类的。晨风说他从小在圣医门长大,跟公子学医,辨别药材,虽然偶尔有到农家换粮,知道点稻谷的种植,却更知其种植的艰辛以及困难,要收成非常不易,,晨风很佩服那些耕作农家的人。
公子告诉我,稻谷并不是嘴巴里嘴边说说那样,给几颗种子随便扔地里就能长成的,是需要做很多工序,以及时间才能有收成的。我们吃的每yi碗米饭,都是非常珍贵,只是世间的人更多的却是看不起那些农家人。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胡乱浪费米饭,总是把饭吃得干干净净,要不实在吃不完,也让小白帮忙。
晨风有时候忙不过来,我就跑去帮忙看灶火,小白总是这时候趁机在厨房先饱餐yi顿,红黑都是自己觅食,它不吃煮的东西,不过红黑很爱喝酒,记得第二年的时候,衡旭大公子捎来了好几坛酒,除了yi坛公子放在竹屋的楼上,其余放在竹屋楼下的五坛全被红黑给偷喝了。
竹屋有两层,第二层有两个房间,yi个是晨风睡的,另外yi间大的,是公子与我yi起用的书房和寝屋。第yi年的春天,红黑醒来后,便单独霸占竹屋的楼下,晨风做了yi个小窝放在阴凉处给红黑,公子也让晨风为小白做了yi个暖和和的小窝放在房间yi角,但小白死活不肯在窝里睡,总喜欢半夜爬床,第二天醒来,总是能看到小白窝在我和公子的床头睡觉,有的时候还会钻到被窝里。
第三年,在晨风盯着我的脸啧啧不可思议时,公子终于停止了让我天天吃药膳的习惯。而那yi年,我也闯祸了,那是yi个还算晴朗的下午,我带着红黑和小白跑去山谷里冒险,在yi处发现了yi个山洞,跟红黑还有小白跑进山洞玩着玩着就睡着了,醒来时,红黑把附近的蛇群叫来堵在洞口,不让其他野兽来犯,也不让风灌进来使我着凉。连因我没有及时回去而yi路找来的公子和晨风却被蛇群阻止在外面,我爬起来才知道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公子yi直站在洞口等了我yi个晚上,yi身的露水,我看到公子,就哭了。
公子抱住我,担忧着为我扫去身上的泥土,却为我没事而高兴。
晨风说,他们yi直在外面喊,可我在洞里面完全没听到,公子这才研究这个起我发现的洞口,似乎是那个洞口的构成,让声音无法传太远,加上红黑的蛇群挡在外面,所以公子他们的喊声,我根本无法听到。
于是那以后开始,我在山谷里玩的时候总是尽量早点回去,不让公子担心。公子每天傍晚yi过,若我还没回去,公子就会来找我回去。
我偶尔没带着红黑,跑去跟豹豹yi起玩,豹豹跟我yi起睡午觉的时候,周围会莫名出现yi些蛇群,远远将我和豹豹围着,豹豹讨厌那些蛇群,会发出低低的怒吼,蛇群尽量躲得远远的,却不会离去。我这才知道,是红黑这家伙,自从上次我在圣医门受伤后,红黑就yi直是这个样子,有yi次姐姐过来看我们,便说红黑那是保护过度。
小白在这五年身体没长大多少,嘴巴变得见yi些了,声音也渐渐变成像是“啾啾”之类的,不过尾巴变大变长了,而且更加蓬松起来,毛茸茸的很舒服。我的个子也抽高了,不再是个小矮子,晨风现在也不让我看灶火,却总喜欢盯着我瞧,道,“公子当年说得原来是真的,烈儿你还真的逆生长啊。”
五年后的yi个中午,我躺在yi块岩石上晒太阳,豹豹生了两只小豹崽,才yi个多月大,走路颠颠颤颤,刚会嗷嗷叫,喜欢往豹豹肚子下面钻,豹豹蹲坐在岩石上,偶尔低头舔舔小豹崽,小豹崽窝在豹豹的肚子下,探出两个小脑袋,乌溜乌溜的眼睛盯着我瞧,yi会儿又会跑出来yi起戏耍。
豹豹很爱两只小豹崽,除了我以外,任何动物靠近,它都非常警觉,所以小白和红黑都不能带来。
远处公子的声音喊道:“烈儿”
我爬起来,把在我身上玩耍的两只小豹崽放回豹豹身边,跟豹豹告别yi下,就朝公子的方向跑去,果然很快就遇上公子。
公子更高了yi点点,比以前也更加儒雅了,褪去稚气,多了yi份沉稳,不过公子笑起来还是那么好看,身上的药草香也是我最喜欢的。
公子看到我,微笑道:“烈儿,我们明天出谷吧,欣儿说,似乎有你三叔的消息了。”
第八十yi章 归来
我高兴地笑起来,三叔还活着,太好了。
我向豹豹告别,然后跟着公子再次坐上竹筏,这次是要离开这个山谷了,其实这是我第四次坐上竹筏了,第yi次是跟姐姐yi起来这里找公子,第二次则是呆在这里第三年的时候,叶大侠的到来,让圣医门不得不把公子临时放出来,姐姐说是因为叶大侠的毒庄如今在武林中的地位无人能撼动,所以圣医门也敬其三分,让公子出来接待此麻烦人物,其实公子和叶大侠关系非常好的。
那时候我也跟着公子坐上竹筏,去见叶大侠,叶大侠来圣医门是把当年从圣医门借走的yi名叫问云的人还给圣医门,不过最后公子擅自做主,让问云跟随叶大侠,临别时,还送了叶大侠yi只男式用的玉簪,不过那只男式玉簪有个奇怪的名字叫鬼器简符。
我回到山谷后特意问了晨风,送发簪代表什么意思晨风却说男的可以给女的送发簪,但男的是不能给男的送发簪的,否则就代表着比较特殊意义了。
这些让我原本笃定公子是我的信心减弱了yi半,公子的心上人果然是叶大侠,于是我暗暗下决心,yi定要守住公子,不让公子被叶大侠拐跑了,我要变强,从叶大侠手里把公子抢回来,然后认认真真地喜欢公子,这样公子也yi定会喜欢我的。
叶大侠离开后,我和公子又被送回天然水牢,那时候开始,公子便与那筏竹筏的老伯伯讨教阵法。这两年里,公子yi半的时间都用在破解老伯伯的阵法上,并向老伯伯研习阵法精髓,我也没有放松,为以后打败叶大侠,夺回公子的心而努力。
在这里呆了五年之久,现在就要离开山谷了,也就算是要和豹豹它们分别了,有点不舍。
“终于终于可以离开了。”晨风yi脸激动,对于能离开天然水牢,晨风就差淌两行热泪了,我知道晨风早就憋坏了,yi直向往在圣医门还有外面那种热闹的生活。
不过我是真的有点不舍这个天然水牢的,这里的山谷很好玩,有好多很好吃的果子,还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小白和红黑都非常喜欢那个山谷,还有豹豹他们陪我玩,可惜,要离开了。
待竹筏漂到湖中央时,我看见豹豹背着它的两只小豹崽窜到竹林外面,朝我们这边看过来,像是在为我们送行yi样,静静地看着。
我不由想起,当初自己为了接近豹豹,连续整整yi个月浑身脏兮兮地跑回去让公子擦伤药才换来豹豹的信任。于是我深吸yi口气,朝豹豹大声喊道:“豹豹,白白”姐姐说,说白白比较亲切yi点。
迎接的人有随尘二公子,还有姐姐,竹筏还没靠过去,我就提前跳过去,晨风紧张喊住,不过我平安落地,晨风便松了yi口气。
我看到姐姐,眼睛不由yi亮,我终于跟姐姐yi样高了,我咧嘴yi笑,高兴道:“姐姐,我长高了。”以后我也可以保护公子和姐姐了。
冷美人的姐姐也有了yi丝淡淡的笑容,教训道:“没出息,你现在连五尺都没到,五尺约为yi米六六,嚣张什么。”
我得意道:“公子说过,男孩子十五岁才开始要慢慢抽高的,不急,等到我成年以后,yi定会比姐姐高很多。”姐姐比我大三岁,我如今就跟姐姐yi样高了,嘿嘿,以后yi定会更高的,我心情非常好。
随尘二公子看着我,表情略微惊讶,道:“你是那个祁烈”
我点头,笑道:“是的,二公子。”
随尘二公子点下头,似有些感叹道:“变化真大。”
公子和晨风下了竹筏,接着公子抬起双手,弯腰向筏竹筏的老者深深yi鞠,道:“多谢长老这些年的栽培与照顾,哲悦感激不尽。”
“在老夫面前,你无需过谦,能从水牢出来靠的还是你自己,你凭自己的本事和努力,完全通过了老夫的测试,否则也只能被关在这里yi辈子的。”那位执法长老依旧yi身布衣,神情却很欣慰,感叹道:“本来老夫估计,再快的天才也要十年时间,不想你五年便破了我所有的阵法,并研习其精髓,连医圣的医书拓本也参透了yi部分,出了这天然水牢以后,你替老夫去鹿山yi趟,看望老夫的yi位故友。”
“鹿山”姐姐吃了yi惊。
我疑惑看姐姐,直接问:“姐姐,鹿山怎么了”
姐姐凝眉不答,公子却连眉头都不皱yi下,郑重答应下来,之后我们便告别布衣老者,与随尘二公子yi起回圣医门,姐姐走在我旁边,眼神比以前淡漠了许多,不说话的时候,整个人看过去非常冷。
于是我故意落在后面,朝布衣老者挥手道:“伯伯,白白。”然后趁机问晨风,“晨风,你知道鹿山在哪里吗”
晨风道:“鹿山,很乱啊,鹿山的山脚下有个非常出名的重型牢狱,那里面关的全都是些穷凶极恶的犯人,那yi带非常可怕,平常百姓都没人住在那个地方,好像已经成为了三不管地带。”
“三不管鹿山不是座山吗”我纳闷了,什么是三不管
“是山没错啊,不过鹿山山脚有重型牢狱,所以时不时就有死人,周遭都是乱葬岗子;打劫杀人也是常有的事”
“我不怕。”现在的我可不是当初被公子和姐姐yi直保护着的小孩子了,红黑和小白都是非常厉害的。
“还有呢,不止这些,鹿山那里多的是坑蒙拐骗的行当,烈儿你怎么突然提起鹿山来啊”晨风不解道。
“因为公子要去鹿山啊。”我答yi句。
“啊我怎么没听说”晨风愣在原地,没反应过来。
我偷笑yi下,果然晨风刚才没注意听布衣老者对公子交代的事。
随尘二公子带我们去的是公子之前的住处,我和晨风率先跑到门口,然后同时惊呆了,公子这里的院子是重新建的,好漂亮
晨风感动地眼泪流出来,拿袖子拭泪道:“我没在做梦,我们终于回来了吧,烈儿”
我侧头笑起来,点头道:“恩,是公子的院子变漂亮了。”
公子站在我们身后,歉意道:“晨风,这几年委屈你了。”
晨风用袖子擦干净脸,哽咽道:“公子,我是太高兴了,我们可算从水牢回来了。”
我看了看晨风,这五年,对我而言,虽然说是被关在天然水牢,但我几乎天天带红黑和小白去山谷冒险,最重要的是还有公子在我身边,yi点也不无聊和寂寞,但是对晨风而言,大概那个山谷就像是座监牢。
我想了想,拉住晨风的手,道:“晨风,我们先去看看公子的院子变成什么样了吧。”我拉着晨风跑进院子,很多地方变得好看很多,环境也更加雅致。
“哲悦,你总算回来了。”大堂门口出来两人,说话的是其中那个笑嘻嘻的许庸医,站在yi旁的则是变得沉稳许多的衡旭大公子,两人看到我和晨风时,却是愣了愣。
晨风朝衡旭大公子行礼道:“大公子c许公子,公子就在外头了,马上就进来。”
许庸医与衡旭大公子慢慢朝我们走来,许庸医瞧着我,好奇问:“晨风,你身边这位可爱的少年是谁啊”
这时公子在我们身后调侃道:“你这庸医不好好呆在你的鬼医谷,跑我这里来做什么”
许庸医看向我们身后,故意咳yi下,正经八百道:“当年我欠三少的诊金还没还清,听闻三少终于从水牢里放出来,所以我爹赶着让我来还欠下的诊金。”
公子挑眉,笑得好看,“哦,好像是你还欠了yi个月的烤鸡。”说着,公子朝我的脖子看过来,小白正团成yi圈,围在我脖子上睡觉。
我也想起许庸医当初只喂了小白两个月,确实还差小白yi个月的烤鸡,不由笑了,这下小白又可以吃整整yi个月的烤鸡了,朝许庸医道:“许庸医,烤兔肉也可以”小白也吃烤兔肉的。
许庸看着我,诧异道:“哲悦,他是谁啊”
我莫名,许庸医难道失忆了,他不认识我了
公子没回答,而是伸手把我脖子上围成yi团的白白绒毛抓了下来,yi只踏火玉狐呈现在许庸医和衡旭大公子面前,小白尾巴扫了扫,懒洋洋地从公子手上爬起来,这次跳到我肩膀,要我抱着它睡。
许庸医惊得下巴都要掉了,晨风在yi旁笑得很得意。
许庸医突然猛盯着被我抱到怀里的小白,再看看我,瞪大眼睛,终于道:“你c你是当年那个小烈儿”
我郁闷极了,那个小字是多余的,于是我理直气壮道:“我叫祁烈。”然后我再告诉小白,它今后的yi个月每天都有很多烤鸡还有烤鸡和烤兔肉吃,小白果然美死了,“啾啾”地用小嘴巴蹭过来。
这回许庸医话都不说了,直接走到我眼前,惊讶着伸出手,似要掐我的脸,红黑突然就从袖子里窜出来,“嘶嘶”地警告着许庸医,就差咬上yi口,
“哇啊”许庸医被吓红黑了yi跳,急忙退开。
我把红黑乖乖哄进袖子里,红黑不肯,从我衣领处窜出个小脑袋,警惕地看着众人。我抬眼便见许庸医用不可思议的眼睛瞧着我,许庸医这次肯定道:“你你真是烈儿”
连衡旭大公子也上下打量我。
我高兴道:“是啊。”虽然许庸医和大公子他们好像不太记得我了,但我还是很清楚记得他们的,于是我又道:“哦,对了,不要惹红黑生气,它现在开始会咬人了。”
许庸医郁闷地看了yi眼红黑,退到衡旭大公子身边去,然后开始调侃公子:“我说哲悦,你到底是怎么样养的啊当年那个瘦干干的小矮子,如今长成这般可爱模样。啧啧,厉害啊以前小烈儿瘦干干的,完全真没看出来,原来他还有那么可爱的小酒窝。”许庸医说着,笑嘻嘻地又要凑过来,衡旭大公子非常迅速地将许庸医yi脚踢开,道:“哲悦,去后院吧,已经备好酒菜了。”
姐姐也道:“公子,我酿了yi些酒,拿过来让您尝尝。”
于是晨风张罗烧水,等下吃饭后要洗澡,我则跑去跟姐姐搬酒坛子,姐姐把酿的酒放在地窖里,我接过姐姐递上来的酒坛子,挺重的,待姐姐从地窖爬出来,我才问:“姐姐,三叔真的没死吗”公子告诉我,三叔还活着的时候,我心里高兴得不得了。
“恩,还活着。”姐姐笑了下,提了两坛子酒,我抱起yi坛子最大的,朝后院的石亭走去,姐姐道:“我也是前几天偶然得到的,不过他目前的下落还没查到。”
“哦。”我低头失望道。
石亭中,公子饮了yi杯酒,惊讶道:“好酒。”连许庸医c大公子和二公子他们都对姐姐拿过来的酒赞叹不已。
姐姐淡淡笑了下,道:“公子喜欢就好,之前我还有些担心技术生疏,味道会不好。”
“欣儿姑娘,看不出你年纪轻轻,居然能酿出这么有味道的酒,真的很厉害,对了,这酒还有吗,送我yi坛吧。”许庸医真心佩服,外加嘴馋道。
姐姐摇头,答道:“这种的果酒当初酿得不多,就这三坛了。”
“哲悦,我不管,总之我要yi坛,不给我就赖你这了。”许庸医立即拍桌子无赖道。
我坐在姐姐旁边,看着公子与他们的谈话,眼睛也瞄到公子那里刚斟满的酒,趁着许庸医与公子谈话之际伸手端过来,想要尝yi尝姐姐酿的酒,闻着确实有yi种果子的香气还有酒的醇香,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我刚要喝下,公子便将我手里的酒拿走,淡淡道:“烈儿喝茶就好。”
姐姐也教训yi句,“你还没成年,喝什么酒。”
“哦。”我只好端起茶杯,委屈地点点头,公子不让我喝酒,姐姐也不让我喝,我低头看地上放着的两坛子酒,想着要不要让小白帮我偷偷藏yi坛子起来。
我伸脚轻轻yi踢,谁知酒坛子居然就被我踢翻了,“砰咚”yi声,咦,我愣在那里半天没反应过来,酒坛子怎么是空的
公子和姐姐他们也听到声音,低头看脚下滚到yi旁的酒坛子,姐姐愣了愣,立即站起来走到角落,捡起酒坛,里面确实空空如也,我急忙摸下手臂,红黑不在,不会是
于是公子拿起另外yi个还立着的酒坛子,我跟着凑过去,往里yi看,空空的酒坛子里有yi条红黑小蛇正窝在里面打醉嗝,红黑果然偷酒喝了。
我急忙把红黑劝出来,藏入袖子里,又有点担心姐姐找红黑算账,对姐姐笑道:“红黑刚才说,姐姐酿的酒非常好吃。”
姐姐瞪了我yi眼,却没有责怪的意思,我心情大好,朝公子得意笑笑,公子好笑地看着我。
许庸医则痛心道:“这么好的酒居然被yi条蛇给喝光,浪费啊,就这么yi条小蛇,它哪里懂得喝酒,到底把两大坛子酒喝哪里去了”
我挠挠头,似乎许庸医还不知道红黑的身体其实是很大的,当初的那条紫麟蛇王就是红黑。
公子帮我整了下被风吹乱的衣领,道:“酒喝完了可以再酿的。欣儿,连红黑都这么喜欢你酿的酒,下次多酿yi些好了,让它饱餐yi顿。”
我也笑道:“红黑真的很喜欢姐姐的酒。”虽然红黑此刻正窝在我袖子里,舒服地打醉嗝。
姐姐收拾酒坛,这回不吃我这套,警告道:“地窖里还有其他的酒,不过时间未到,所以没开封,烈儿,你可不能放红黑进去。”
我点头保证道:“绝对不让红黑去捣蛋。”
许庸医看看姐姐,然后再看看我,酸溜溜道:“唉,有个贴心的婢女给你酿美酒喝,还有yi个这么可爱的酒窝美人陪在身边养养眼,哲悦,你可真是好命啊我看以后谁家有小孩就交给你养好了,再难看的小鬼,都能被你养成水灵灵得让人很想掐yi掐”
许庸医说着,头趴在石桌上,手已经伸到我眼前,我侧头看许庸医,公子嘴角不由勾起yi抹坏笑,于是许庸医的指尖刚要触过来,原本在我腿上打瞌睡的小白突然发飙地用爪子扫过去
“哎哟,好痛”许庸医立即退开,郁闷地看着自己被小白毫不客气抓伤的手,道:“怎么回事啊”
小白给许庸医的手留下了几道抓痕,此刻正懒洋洋地打着哈欠,许庸医有些怨恨地看向小白,道:“枉我养了你两个月,你这小东西,yi点也念旧啊。”
于是我替小白找了个理由解释道:“小白很久没接触人了,所以有点凶,我以后会叫它注意点的。”
“谁让他起色心了,活该。”很少说话的衡旭大公子道了yi句,却完全不同情许庸医,许庸医做贼心虚地灿笑yi下,立即不对小白生气了。
公子优雅挽袖,给我倒了杯茶,然后笑眯眯对我告诫道:“烈儿,以后要是碰上许庸医这样的,不用阻止红黑和小白,也无需客气,让它们多咬上几口也没关系。”
随尘二公子提前回去,然后衡旭大公子和许庸医也起身告辞,晨风趁机拉住姐姐询问这几年发生的事情
原来公子这几年名声大噪,虽然他被圣医门关进水牢,但外面还是流传出圣医门三公子医术超群的流言。叶大侠,哦,公子说过,现在要叫叶庄主的,叶庄主的毒庄如今在江湖中地位超然,两年前就没人敢得罪叶庄主,现在就更没人了,连圣医门的人都敬他三分。
我洗完澡后,直接爬到公子床上,小白也跟着跳上去,公子随后洗完,另外再披了件外袍走过来,我看样子就知道公子不会马上陪我睡了,不由打了个哈欠,公子坐到床边,让我先睡下,道:“烈儿今天先早点休息吧。”
我睁着眼睛看公子,公子不陪我睡,我睡不着啊。
这时,姐姐敲门进来,道:“公子,烈儿在这里吧。”
公子起身,我也从床上爬起来,姐姐找我干什么
姐姐将手里的烛灯放在桌上,看到我窝在公子床上,教训道:“烈儿,你都这么大了,还要公子陪你睡,快起来,我另外给你备了房间,把小白也带走,不要老是霸占公子的床。”姐姐说着,就把我从床上拉起来
我急忙抱住被子,不肯下床,道:“我不要,我yi直都跟公子yi起睡的。”这几年在山谷都是跟公子yi起睡的,为什么回圣医门里,反而不能在yi起睡了
“你都这么大了还缠着公子,公子的床并不大,难道还要公子将就你,跟你挤啊”姐姐严肃道。
我不由看公子,我现在是长大了,公子嫌我挤吗
公子阻止姐姐道:“好了欣儿,烈儿跟我习惯了,你让他单独睡,他反而会睡不好。”
“可是公子,你以后也要娶妻生活的,总不能所有的时间都被烈儿yi个人霸占着吧,烈儿从小任性惯了,也不能什么都由着他。现在烈儿大了,应该让他自立了。”姐姐认真道。
我抬头看姐姐,直接道:“我就要霸占公子,哪里不行了”
姐姐气道:“臭小子,你说什么”
公子却笑起来,道:“欣儿,你让烈儿现在单独睡,我也会不适应的,明天把这里的床换大yi些吧,今晚就先凑合下。”
我听着,不由高兴地看向公子,公子果然没有嫌我挤。
姐姐听罢,也不再多言,转道:“对了,公子,其实我来,是想与您商量另外yi件事的,我和烈儿这些年躲到圣医门,安全避开了朝廷人的搜捕,但烈儿的三叔祁天,应该会过得很辛苦,他肯定到处在找我们,如今祁家人现在只剩下我们三个了,无论如何,我和烈儿必须见他yi面”
我不由难过,三叔是以前在家里时,除了爹娘外,对我最亲的人了。我很喜欢三叔,也很想念三叔,不希望他过的辛苦,于是我道:“公子,我也要去找三叔。”
姐姐瞪了我yi眼,不许我插嘴,然后严肃道:“我刚得知的消息,祁天似乎曾在鹿山yi带出没过,公子不是打算去鹿山吗我想借公子此次鹿山之行,多绕几个地方,顺便查yi下祁天的下落,公子能否答应烈儿的话,我觉得暂时让他留在圣医门比较好,鹿山太乱了。”
“我不要,我要跟公子yi起去鹿山,然后也要yi起找三叔。”我看着姐姐,很认真道。
“臭小子,你是不是叛逆期来了老是不听姐姐的话”姐姐教训道。
叛逆期那是什么
我愣了愣,反驳道:“三叔也是我的,为什么我不能去找”而且,我最不想跟公子分开,yi个人被留在圣医门。
我有红黑,还有小白,鹿山的动物也会是我的朋友,我足够保护自己,不会拖累公子和姐姐,我不要被留在圣医门等消息。
“鹿山不是昆山,那里可没有像圣医门这么美好的地方。”姐姐瞪我。
“鹿山吗”公子打破我和姐姐的争吵,似乎想到了什么。
我和姐姐同看公子,公子突然神秘笑道:“去yi趟鹿山也好。”
第八十二章 情敌
我急忙要求道:“公子,我也要去鹿山。”
“免谈”姐姐强硬道。
公子道:“鹿山之行确实有很多危险”
我抬眼认真看公子,直接道:“公子不让我跟去,我就找红黑给我带路。”
公子听着不由愣了yi下,然后笑了起来,姐姐气道:“臭小子,连公子的话你都不听了。”
我不理姐姐的反对,坚持到底,不是我不听公子和姐姐的话,只是我也有我的想法,我想跟公子在yi起,不想分开。公子这时才缓缓道:“欣儿,鹿山之行,说不定有烈儿在,我们反而能躲过诸多不必要的危险。”
于是我难得看到了姐姐错愕的眼神外加哑口无言的表情。
我们从圣医门出发,这次公子没有带晨风,我也不能带着小白,因为小白很显眼,于是我们三人全都骑马而行,姐姐骑上马,问:“公子,真的不用马车吗此去鹿山起码要有两三个月的时间,我担心烈儿他会吃不消什么东西,烈儿,你搞什么鬼”姐姐正说到yi半,朝我吼过来。
我刚才丢了yi颗在树林里捡来的小果子打在姐姐肩膀上,果然把姐姐的注意力引过来,我摸摸马背上的鬃毛,道:“小棕,走了。”
马儿把我带到公子身边,与姐姐并行,姐姐看见我的马,吓了yi跳,骂道:“烈儿,你疯了,给我下来,那匹马脾气坏,你想被马摔死吗”
我自信道:“姐姐,不要老是把我当小孩子,论骑马,我比你和公子都强。”
“你个臭小子,再说yi遍。”姐姐脸有点发黑,我嘿嘿笑了下,先yi步走到姐姐前面,以前还会觉得姐姐这样的表情很可怕,不过现在大了,反而觉得姐姐现在就像只纸老虎,yi点也不可怕。
公子笑道:“欣儿,骑马这本事,你和我确实不如烈儿,烈儿以前在山谷的时候,就经常爬上爬下,连骑着豹子在树林里窜的时候都有。”
“公子,你也开玩笑吗那匹马非常难驯服,又不大听人话,烈儿再有本事与动物沟通,这种事情也太乱来了,烈儿,你给我去换马,不然就不要跟来。”姐姐连公子yi起教训了。
我反驳道:“小棕跟我很要好,才不会摔我呢。”
公子笑得好看,也阻止姐姐道:“没什么好惊讶的,欣儿别忘了,烈儿原本就算半只野生动物。”
“野生动物”姐姐愣了yi下,露出yi个怪异的笑容,道:“那倒也是,好吧,看在公子的份上,先饶了你这次,下次敢不听我的话,我会让你明白姐姐的话是必须听的。”
我原本兴奋的心情yi下跌入低谷,完全没在意姐姐的要挟,反而是公子的话让我很郁闷,公子原来yi直只把我当做野生动物来看吗
我才不要做野生动物,我要做的是公子喜欢的人,为此我从两年前开始yi直努力奋斗至今,只等约定的那yi年到来,公子没忘记吧。
我们出了圣医门,先是来到陆兴县,公子说他要在这里拜访yi位朋友,还当年欠的yi份人情和诊金,我和姐姐面面相觑,公子也会欠诊金姐姐想问公子,公子却yi笑避开,并不解释太多。
这次我可不像与白竹yi起来陆兴县的时候那样,不认得城门上陆兴县几个大字了,公子教了我很多东西,除了医书上的yi些学问外,还教会了我很多的道理。晨风yi个人无聊的时候,也喜欢跟我讲很多世间的礼数和观念。
公子带我们来到yi处很大的药铺门口,大药铺门口只有yi个中年汉子坐在门口边看铺子边打瞌睡。
我们下了马,公子上前拘礼道:“请问卢震大夫在吗”
中年汉子半睁开眼睛,道:“我就是卢震。”
公子笑了笑,接着道:“请转告你家主人,圣医门尚方哲悦来访。”
“圣医门对不起,我家主人不在。”中年汉子皱眉听着,想都没想直接拒绝公子。
姐姐讽刺道:“圣医门怎么了你家主人真的不在,还是不敢见人”
“我家主人不爱见圣医门的客人。”中年汉子平板的声音直接道。
公子却不急,淡淡道:“请代为转告yi声,我是叶煌的朋友,来付当年的诊金。”
中年汉子yi愣,警惕地扫了我们三人yi眼,接着才道:“请稍等。”
中年汉子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我们被迎进药铺后面,我左右瞧着,好大的房子,公子认识的人好多,而且好像都是很厉害的人物,连住的房子都这么大。这五年明明跟我yi起都在天然水牢,晨风也说过,公子从小就在圣医门长大,鲜少下山,怎么会认识这么多人
我们见到的是yi位中年文士,坐在亭子里悠闲喝茶,见到我们来,挑眉看着公子,讽刺道:“稀客稀客,圣医门无比尊贵的三公子总算舍得来趟我这座小庙了,我差点就要怀疑尚方三公子你那绝佳的人品了,总不会是想耍赖,或者根本忘记了当初答应的事吧。”
“论人品,我哪里及得上你,其实主要是圣医门的yi些事耽搁了,这次特意向卢震大夫赔罪来了。”公子儒雅道。
我和姐姐同时愣住,这个中年文士也是卢震,门口那个中年大汉也是卢震
“少来这套,我可是知道你的本性,从高贵的三公子身上捞东西不等于跟狼抢”中年文士刚要讽刺公子。
我插嘴道:“公子,有两个卢震”
“是啊。”公子点头,对我认真答道:“上次来的时候只有yi个的。”
“喂,赔罪的事不提也罢,我是最受不了你们儒医那套罗里啰嗦的规矩,不过三公子你来见我,总不会是空手过来吧”中年文士见公子转移视线,不由不高兴起来,却不愿与公子多谈礼数问题。
公子直接从袖中取出yi个锦盒,道:“如数奉上。”说着便将锦盒递给中年文士。
中年文士打开锦盒yi看,笑了,道:“不枉为此等了五年,尚方三公子,我会好好款待你们的,放心住下吧。”中年文士说着朝公子似笑非笑yi眼。
我看了那个盒子yi眼,并不感兴趣盒子里的是什么,但我知道yi点,公子又送东西给别人了,我心里不舒服。
公子抬手道:“款待就不必了,你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你了,另外之前我提的事,你也应该准备好了吧,稍后我还要赶路,不能打扰太久。”
“那怎么行,来了我这,哪里有马上离开的,这样我可不会放人。而且,哲悦贤弟,你明白的,那种事也只有晚上做才比较方便不是吗趁着这个机会我们还可以好好联络联络感情。”中年文士言语暧昧地笑了笑。
我憋着yi肚子气,警觉地走到公子前面,抬眼看向那个中年文士,挑衅道:“大叔,我家公子很忙的。”
中年文士愣了yi下,瞪眼看我,手指着我,“你c你这小子,叫我什么”
这时姐姐却疑惑道:“我是不是来过这里”奇怪地看了中年文士yi眼,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中年文士看向姐姐,脸色稍微缓和了yi些,道:“当然来过了,你这个女孩我记得,是当年那个中了巫术的小姑娘吧。当时还有yi个是小男孩的,恩,原来如此你这小鬼就是五年前那个浑身带血的小孩儿吧,没想到还可以长得这么可爱,再过个十几二十年,或许会更有味道。”中年文士摸着下巴开始盯着我瞧,转而笑看公子。
我火大,明明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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