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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作品:穿越沦为暴君的小妾|作者:老山文学|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08 02:31:30|下载:穿越沦为暴君的小妾TXT下载
  她摇摇头。

  李欢扶她靠坐在床头上,拉开窗帘,天色已经完全亮了,一眼能看到外面漫天的彩球和五彩的旗帜,视线稍微低一点,是露台上冬日里的玫瑰,花枝上还有水滴,显然是昨夜下了小雨的缘故。

  她静静看了一会儿,心想,去年的大年初一,自己在干什么呢?是第一次到了李欢的别墅,也就是在那里,莫名其妙地放出了一群小暴君,从此,开启了命运的不幸之门,才有了“遥控器”的被觊觎,黄晖的惨死。

  如果黄晖还在,这个大年初一,自己该和他的一家人过得多么愉快啊。两人还曾约定初二一起去丽江,盟约还在,斯人已去,生命是多么渺小,下一刻谁能预知会发生什么呢?

  这一想,脑子就乱起来,越想越糊涂,到李欢发现她神色异常时,她浑身都在颤抖,仿佛被冻得浑身直哆嗦。

  “冯丰,你怎么啦?”

  她答不上来,嘴唇都青紫了。

  李欢赶紧扶她躺下,按了铃,医生和护士迅速赶来。医生看了一下情况,说:“她是身体大虚弱了。并且有其他症状并发的痕迹,李先生,你们一点也大意不得。再输一天液,明天,一定要全身检查一下,再对症下药……”

  “好的。”

  护士给她打点滴,可是,右手手背已经找不到血管,无法再刺进去了。然后换左手——尽管左手手腕割伤,可是,也只能换左手了。

  李欢一直在旁边看着护士小心翼翼地拍打她的手背,看着她的两只手部早已丧失了往日的莹白柔软,淤青而干枯,孱弱得仿佛随时会断折。

  心疼难忍,恨不得代了她去接受那根细细的针管,却只能在一边干瞪眼,什么都做不到。

  也许是因为意识模糊的缘故,任凭护士小姐的针管连扎几次,她却哼都没有哼一声,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了。

  点滴挂上不久,她很快又昏睡过去了。

  李欢在她床边坐着,直到门外传来脚步声才站起来。脚步声那么急促,随后,又放轻了一些。

  门开了,是叶嘉。手里举着老大一束玫瑰,神邑憔悴,呆呆地,像一个傻子。

  不难想象,这一个夜晚,他经历了怎么样的煎熬。

  可是,李欢显然并不准备同情他,甚至在以后,也都绝不会同情他。

  他态度冷淡:“你怎么又来了?”

  叶嘉根本不在意他的态度,只淡淡道:“这已经是新的一天了,我每天总要来看看她。”

  李欢无话可说。

  叶嘉径直走到病床边,她仍然闭着眼睛。

  李欢悄然退了出去,他知道,这个时候,她是醒不了的。

  叶嘉在她床边坐下,见她始终昏睡着,就细钿地看她的各种病历、处方,又看看她用的药。这一看,总觉得里面有些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他拿起她的手腕正要把脉,主治医生进来,连看他好几眼,大为意外,热情道:“原来是叶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叶嘉也认出这位医生有过一面之缘,强笑道:“我来看小丰……”

  “冯小姐是你的亲戚?”

  爱情的难题

  “嗯,我的至亲啊,以后每天都会来看的。医生,拜托你了,一定要让她尽快好起来。“

  医生见他如此郑重其事地请托,有点意外,不明白他干嘛表现得跟这个女人的丈夫似的——医生一直以为李欢才是病人的丈夫,因为所有签名都是李欢在负责。

  医生虽然意外,但还是说:“你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冯小姐并无大碍,只是身子很虚弱,要多修养一段时间。”

  “谢谢,请你多费心了。”

  李欢在门口,见医生十分详细地给叶嘉介绍冯丰的病情和症状,无半点疏漏,态度可比对自己恭敬多了。

  这是c城最好的医院,c大的附属医院,也是叶嘉的地盘。他有这样的气派也不足为奇。李欢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叶嘉,也是在这座医院,那一次,自己被冯丰骗去“坐台

  ”,走投无路淋雨发烧,冯丰送自己去医院。也就是在这里,她偶遇叶嘉,叶嘉尾随而来,才有了后来这么多的纠葛。

  “缘”之一字,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叶嘉详细了解了冯丰的病情和症状,医生给他讲了一下何时安排检查,大致的判断等等,并且一再保证并无大碍,他才稍微放心了一点儿。

  待医生出去后,叶嘉独自坐了一会儿,细看冯丰露在外面满是淤清的手背。

  他轻轻拿起他的手腕,细细地摸她的脉搏,好一会儿,又翻翻她的眼皮,很少有人知道,他在中医上有着很深的造诣,除了幼时起就喜欢研读中医经典,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仿佛某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不像在后来的心理学科类,倾注了更大量的心血才获得如此的成果,直到听了冯丰讲了那个离奇的“迦叶国师”的故事,他才明白是什么原因。迦叶

  是圣医国手,自己是不是“遗传”了他的特质。

  李欢站在门口,看他完全采用的是中医的手段在看,可是,有什么情况,却又不说,李欢毕竟是“千年古人”,本人对现代科学也持保留的态度,尤其是对西医,他想,很多疑

  难杂症其实是西医解决不了的,西医也就讲究一个洒脱,一个小病,一进医院,医生看也不看就要你去这样检查那样检查,拍这种片子那种片子,什么x光、b超、ct……不折腾半

  天,别想给你开一点药。不像中医,望闻问切,就可以对症下药了。

  他忍不住,走过去问叶嘉:“情况怎么样了?”

  “她的病情跟检测报告上的有点不一样。”

  “哪一点不一样?”

  “我现在还不能确诊。身体上大致没有太大的病症,只是她的情绪压抑得很深,一般受到了重大刺激的人,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是这种表现。

  “那要怎么办?“

  “先观察着,有情况我会告诉你的。”

  “行。”

  叶嘉站起来,淡淡地向李欢点点头,就离开了。

  直到他离开,冯丰的眼皮依旧一动不动。

  李欢不知怎地松了口气。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惶恐的,总是期望他来的时候,冯丰是睡着的,可是,她今天是睡着的,明天呢?后天呢?

  她若见到叶嘉,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如果她要叶嘉照顾她……

  他觉得有点迷茫,但很快就抛掉了这些可笑的想法,现在,比这个还重要的事情多得多。

  不一会儿,黄氏夫妇也按照约定来了。

  黄太太来到床前,见冯丰的打着点滴的手上缠着纱布,手背淤青,一瞬间,心里雪亮,眼泪就掉下来了。

  因为药效,冯丰还是闭着眼睛睡着。

  黄太太伸手轻轻摸着她手上可怕的伤口,泪如雨下,“傻孩子,你一定要把身体养好,你还有我们啊……”

  她的眼睛朦胧想睁开,却那么吃力,眼皮十分沉重,也不知道是因为药效还是因为倦怠,好像被魇着了,甚至是一种下意识地逃避,不敢在这样的面对黄氏夫妇。

  她开不了口,甚至不知道黄太太就坐在自己面前。

  黄先生出去,和李欢一起坐在会客室里。

  他阅人无数,却从没见过这样一个男子,不止因为他的气派,还因为他那么怪异的相貌——明明是个很精神的年轻人,却一头白发。

  那一头的白发,又白得跟老头子不一样,难以形容的一种罕见的只属于男人的妖艳,好像,他并不是这个时代该有的人物。

  当然,他对于李欢并不是完全一无所知,即便不关注早年的娱乐选秀节目,他对这个曾经被财经杂志关注的“股神”,也是很有印象的,再加上他的入狱事件,法律界都曾关注

  过这个事件,而且当成了典型的案例分析。

  只是,那时他出现在报刊杂志上时,并不是顶着这样一头怪异的白发,而是一个很正常的青年才俊模样。

  他越看越觉得奇怪,这个男人身上,有种令人难以捉摸的东西,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伯父,你和伯母要节哀!”

  “谢谢”

  “目前案子进展如何了?”

  “警方通知已经有了那两名犯罪嫌疑人的下落。警方的效率一直很低,这一次,不知为什么那么迅速……”

  “能找出凶犯就是好事啊。”

  黄先生点点头,但心里还藏着疑团,事发之前,冯丰家里就遭遇过入室抢劫,这一次,明显也是针对她的,甚至是“绑架”。难道真的是一场单纯的刑事案件?

  这两名嫌疑人都是“直接”的抢劫犯,警方最多就是据此定罪,后面会不会有幕后黑手之类的?冯丰不过是一个孤女,又有什么值得让人“幕后黑手”的?想来,也不该牵涉很

  复杂的事情啊。

  他就这个问题和李欢探讨,但是,李欢的解释完全合情合理,也经得起推敲,而且,几乎是第一面,他就觉得李欢是个不同寻常的人,值得信任。他做律师半辈子了,还几乎从

  来没有见过眼神如此坚定之人。

  好在罪犯已经有了下落,纵有疑心,也只能警方的结论出来再说。

  “李欢,小丰就托付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她。”

  “放心,我会的,”他异常的诚恳而恭敬,执了子侄之礼,“伯父,如蒙不弃,以后,请允许我登门拜访。”

  “我们会欢迎的。”

  李欢亲自送夫妻两到停车场,直到车开走,他才慢慢返回。心里其实是有愧疚的,可是,从目前的判断来看,警方抓了那两只替罪羔羊对黄晖之死有个交代后,黄先生夫妻就可

  以安然退出了。再要把他们牵涉进来,怎对得起因为自己疏漏而死去的黄晖?

  报仇雪恨,替亲人申冤,虽然是很快意的事情,可是,如果要让一对年迈的父母就此陷入无止境的凶险,虽然是极不明智的事情。

  黄晖的命运,其实是和自己,和冯丰绑在一起的了。真正替他缉拿凶手,应该是自己的事情。

  车 子驶出医院。

  黄太太擦拭着眼泪:“我没有想到小丰居然会自杀!”

  黄先生也心如刀割:“傻小子没福分啊,有这样一个爱他的女孩子,他原本可以快活地过一辈子的……”

  夫妻两相对垂泪,彼此发现,彼此都苍老得太多了。

  初一的午后,又是一阵蒙蒙的细雨。

  雨小得几乎令人完全感受不到,只有刺骨的风,呼呼地往领子里钻。

  这是位于凤凰山的公墓。叶嘉默默地将一大把黄菊放在墓碑面前,墓碑上,黄晖的笑容十分灿烂,青春得有些肆无忌惮。

  他的生命定格在如此美好的年华!

  想起他在球场的坚韧和从容,没想到不止球赛,连爱情上,他也变成了一个彻底的胜利者。

  可是,这样青葱的岁月,于他,竟然完全变成了过去。

  他在墓碑前,鞠了三个躬,那是一种最诚挚的缅怀和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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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一个男人肯为一个女人付出生命,他的爱,无论谁,都应该给予最大的尊敬。

  何况,他想,他是因为自己而死去的。

  微雨丝丝地蒙在黄色的花瓣上,像空山新雨后,却不见清新,只有肃杀。

  良久,叶嘉起身慢慢往山下走。

  在下山的路上,他见到一对夫妇,没有打伞,只互相搀扶,彼此的头上都有了丝丝白发,妇人神情凄楚,男人悲切肃穆。

  妇人的眉眼,男人的身板,他依稀拼凑出黄晖的模样。

  不难理解,他们不愿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