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样一分析,他的全身渐渐冰冷,大颗大颗的汗从额头冒出,他做梦也没想到母亲会来这一手。
爵一路疾驶进谢宅,直冲进客厅,“妈,你到底对言言做了什么?”
谢母刚刚起床,从楼上下来,看到他一点不慌张,把手机递上来,“我能做什么,她不是没男人不行吗?我就帮她制造点和杜钧相处的机会。”
拽过手机,死死攥在手心,俊脸上已布满浓浓的寒霜,谢承勋倏然有刹那间的昏厥,沉吸一口气大吼,“也就是说,昨晚你把她推进杜钧的怀里?该死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言言有多可怜,她这辈子遭了多大的罪,你不是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折磨她?你就这么见不得她好吗?好,我今天就告诉你,从现在起我和你彻底断绝母子关系!以后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滕健臂一扫,手边的花盆应声而落,谢承勋旋风一般奔出去,留下目瞪口呆的谢母,以及一张越来越惨白的脸色。为了一个不要脸的言馨,承勋他居然要断绝母子关系……
离开谢宅,谢承勋不停给言馨的手机拨号,饱受折磨的眼底充满血丝,言言,你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上天好不容易让我们重新在一起,没有什么人能把我们分开,等我,一定要等我……
不知开了多久,猛然看到街边有辆熟悉的车,如果没记错,应该是杜钧的。谢承勋慌忙跳下去,仔细看了看车牌号码,更加确认无疑。
外面大亮,言馨情不自禁揪住被角颤抖个不停,房间里已不见杜钧的踪影,浴室里有水声,他在里面洗澡。
猝不及防的,突然门外传来说话声,“确定是这里吗?”
“是,是这里。”
好象是勋和老板的声音,言馨呼吸急促,刚分辨出来,门外霍然有人在撞门,一声高过一声,接着又有老板的声音,“哎哟,先生,您别跩,别跩,咱这是小本生意,我这不手里有钥匙吗?”
谢承勋抬腿一下重一重继续跩门,从牙缝里挤出浓重森冷的杀气,“滚!”随即掏出一叠钞票抛给老板,“有多远滚多远!”
原来被谢承勋脸上杀人的冰寒吓得面如土色,一看到又有一大把,老板立刻喜笑颜开,立刻乐颠颠地跑开了,这些有钱人爱折腾就折腾去,这么多钱,别说一扇门,十扇百扇都够。
终于门被跩开,谢承勋不顾脚上传来的疼痛,睁着双赤红的眼睛在房间里搜索,很快定在床/上瑟瑟发抖的人儿身上,哑着嗓子开口,“言言……”
拼命把整个人埋在被子里,言馨呜咽着不敢抬头,也不吭声。
谢承勋极力抑制着心痛,面无表情地看着哭泣的言馨,轻声说,“别怕,言言,我来了。不管昨晚发生什么,我都要你……”
言馨全身战栗,颤着声音只是哭,每一下都象根刺柞在心上,谢承勋把脸转向一直靠在浴室门边上的杜钧,凶恶地吼叫出声,“王八蛋!”
刚这样骂,冲上去对着杜钧就是一拳,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雨点一样密集的拳头直往杜钧身上招呼,只听得空气中传来一阵阵骨头脆响和闷哼。
言馨发觉声音不对,从被子里抬起脸,只见杜钧起先还在还手,看得出来他也练过,可他哪里是谢承勋的对手,吃力地闪了几招手,随即象布袋一样被谢承勋的一只手钉在墙上,接着身体的各个部位遭到拳头的重创,只剩下痛哼的份儿。
“别……”言馨哭得太厉害,这会儿声音沙哑得厉害,清了清喉咙才尖叫着说,“勋,别打了……”
“王八蛋!人渣!我他妈的今天要你的命!”谢承勋此刻已经失去理智,脸上的表情阴沉而危险,幽暗的黑眸中闪着冷酷的噬血,教人胆寒。
言馨知道再不制止,杜钧很有可能真的被打死,她裹着被子慌慌张张爬下床,门外却突然冲进来一个身影,朝着谢承勋大叫,“承勋,住手,你这样会打死他。”
婆婆!言馨看着出现在房间里的谢母,心里突然滋生出从未有过的恨,很显然这一切全是婆婆在暗中指使的。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和我一块儿把承勋拉开。”谢母瞧见言馨呆呆的模样,皱眉催促着,奔过去一把拉住谢承勋,“儿啊,别犯错,任何事凭咱家的实力一准能遮下来,可这打死人瞒不住,可是要坐牢的……”
“你来干什么?我和你没关系!”谢承勋一看到谢母,怒火中烧,恨恨推开谢母,一拳重过一拳挥在杜钧身上。
谢母被推着踉跄几步,倒在床角,扶着床沿站起来,颤着声对言馨说,“你要真愿意看承勋坐牢,你就别去拦!”
言馨身子一颤,赶紧提起精神冲过去,拉住谢承勋的拳头,“别打了,勋,求你别打了……”
“扑扑……”杜钧象张饼挂在墙上,嘴里不停地在吐血,把胸前染得通红,瞧得人触目惊心。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三章 决裂
看她脸上的泪水,谢承勋仿佛在忍受着世上最痛苦的鞭打,颤着嗓音喃喃,“言言,一想到这小子这么伤害你,我就停不下来,他敢对你用强的,我要他拿命来还!”
话音刚落,一记重拳又砸向杜钧的腹部,从小养尊处优的杜钧哪里被人这样疯狂的揍过,又吐了一口血之后,头一歪,晕了过去。
“勋,你错怪他了,他没有占我便宜。”言馨急了,赶紧解释。
谢承勋显然不相信,进来的时候她哭得那么伤心,一直用被子包住自己,他一看便知道,杜钧这小子昨晚是怎么对她的,忍着剜心的疼,又连踢几脚晕死过去的杜钧。
爵她低头看看自己,把裹在身上的被子拿掉,胸前有一大片晶莹的肌肤露出来,“我是因为衣服被他撕掉,没衣服遮,才这样的,他真的没有对我做过分的事。”
谢承勋彻底愣住了,果然看言言虽然头发乱了点儿,身上的衣服倒是完整,只是上衣的领口被撕了一大块。
“勋……”言馨吸着鼻子,小脑袋直往他胸口蹭,“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能再看到你,真好……”
滕怀里的人儿如此真实,谢承勋胸口起伏不已,这才渐渐相信自己最担心的事没有发生,言言真的没事,面上的盛怒与狂躁渐渐消散,握成拳的手慢慢展开,最终轻轻地把她凌乱的头发理好,再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温柔地披在她身上,“到底昨晚是怎么回事?”
看着自己身上披了军装,上面还有属于他的味道,言馨低头过了一会儿才说,“不想待在这里,我们回去说好吗?”
他没再逼问,搂着她目不斜视地往门外走,谢母看着倒在地上,全身是血的杜钧,急急忙忙拨打急救电话,在他们即将走出去的时候,叫儿子,“承勋……”
“我没你这样的母亲,你让我感到羞耻!”谢承勋冷笑着回过头,声音不大,却冷彻入骨,“从现在起,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别再叫我。”
谢母刹那间宛如失去了力量,双腿一软瘫下去,过了十几秒又似乎想起什么,扶着墙壁走出去,对着快要下楼梯的两个身影说,“承勋,我发誓,没有指使杜钧这样做,妈只是想给他们制造一个独处的机会,妈不知道杜钧会这么丧心病狂……”
已经不想再听母亲的花言巧语,谢承勋脚步没停,揽住言馨头也不回继续往下走。回到别墅,给她放好洗澡水,在外面耐心等待。许久之后,言馨顶着一头湿发,穿了干净的睡衣出来。
他如寻到失而复得的珍宝一般紧紧抱住她,“言言,太好了,你终于没事了。快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言馨笑笑,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边擦头发边说,“是杜晓晓。”
“杜晓晓?”什么时候又扯上个杜晓晓?
“嗯,是她。昨晚杜钧的确是失去了理智,结果他的手机在我晕过去的时候,被我不小心按了一下,拨到杜晓晓的手机,杜晓晓结果刚好在这附近,就赶了过来,制止了这件事。当场打了杜钧两个耳光,把他打醒了。这些,是我醒来后杜晓晓告诉我的,她一直守在我身边。”
“杜晓晓怎么知道你在这家宾馆?我是在路上看到他的车,于是在这附近一家一家打听,终于在这里打听到。”谢承勋眯起寒眸,骤然想到了什么,“卫星定位?是不是杜钧手机里装了卫星定位系统?”
言馨诧异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谢承勋微挑起眉峰,“这手法早就在长辈们中间流行开,有些官二代子弟经常在外惹事生非,为了适时监视,长辈们经常会乘他们不注意,偷偷在手机里按上这种东西。”
看来还是卫星定位救了她,要不然她今天可能就真的见不到勋,言馨扔下毛巾扑过来,抱住他的虎腰,“勋……”
“没事了,没事了,言言。”谢承勋低叹着抱住她,轻轻抚着她的背,“经过这件事我想通了,我们尊重长辈,可他们不见得尊重我们,反正我是铁了心要和你在一起,谁也甭拦着。这样,改天我们去登记好不好?”
言馨咬唇犹豫起来,他抓着她的双肩绷紧声音,“你不愿意?”
“不是。”她慌忙摇头,“其实我……我现在也……也挺恨婆婆的,她可以不喜欢我,也可以打骂我,但是为什么要这样做?要不是杜晓晓出现,我肯定……”
“嘘!”他按住她的唇,“事情过去了就不要再想,刚才你也听到了,我和她正式脱离母子关系,你也不必看她脸色,以后我们过我们的日子,与她无关,与谢家无关。”
虽说婆婆在这件事上做得过分,可因为她而导致他和家里决裂,她多多少少觉得自己成了罪人,就算以后和他在一起,心里也存着一个大疙瘩,“我昨晚打电话告诉公公,说我不喜欢杜钧,我说我另外有喜欢的人,然后电话就被杜钧抢走了,我不知道公公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父亲的脾气不象我母亲,我也想过这样的问题,他不可能没有察觉到什么。不过,你不要担心,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谁要是伤害你,我百倍千倍要他偿还。今天我会找个机会回家一趟,把暮延抱出来……”
言馨眼里闪出光芒,紧揪住他的衣服,“他们会不会不让……”
“孩子是我的,他们凭什么不让……”谢承勋冷哼着,见言馨面露惊讶,面不改色地刮了下她的鼻尖,“傻瓜,我要和你登记结婚,那么,以后暮延就是我儿子,我当然也要象爱你一样爱他。”
她点点头,羞涩地一笑,“我知道,谢谢你,勋!”
正文 第三百七十四章 长记性
他在她唇上啄了两口,把吹风机拿过来,插上电,开始帮她细心吹头发,“你说杜晓晓救了你,怎么我去的时候没见着她?”
她乖乖坐着,任他在自己脑袋上忙活,“她在那里教训了杜钧半天,看得出来她说话特别管用,道理一条一条的,把杜钧说得没话回。然后一看天亮了,她见我没衣服换,就说回去拿件衣服过来,然后杜钧就去洗手间了,再然后你就冲了进来。”
谢承勋动作轻柔地吹着她一头黑发,“杜晓晓学心理学,说话自然有一套,要不然这么些年不是白学了么?”
倏然想起满身是血躺在宾馆房间的杜钧,言馨微微叹气,“不知道杜钧会不会有事,你二话不说,冲过去就打,那样一个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少爷,你下手也不轻一点儿。”
爵他冷冷一哼,“那是他自找的,总得分析来,要不是杜晓晓,你指不定被他欺负成什么样子,如果事情真的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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