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言馨摔着怎么办?”谢承勋皱眉,流露出不悦的神情。
谢母根本不予与理会,责问他,“不是说明天出院吗?怎么大晚上就溜回来了?还有,杜晓晓呢?她不是在医院照顾你吗?”
谢承勋把小家伙交给月嫂,淡淡地回答,“她回去了,明天派人来拿行李。”
“好好的,怎么就回去了?是不是你跟人家说了什么?”谢母说这话时眼睛时瞪向言馨的。
谢承勋无奈,强忍住恼火,“妈,你不要什么事都把火苗引到言馨头上,不关她的事。这里毕竟不是杜晓晓的家,你要一个女孩子家长期住在这里,你不怕人家说闲话,人家家里还介意。”
谢母想起和儿子的一个约定,不好直接训斥言馨,于是便指桑骂槐,“人家杜晓晓都怕人说闲话,有的人也给我听好喽,记得自个儿的身份,别惹人闲话。”
言馨轻轻咬起下唇,扭头装作没听见。一句话说出去,跟打在棉花上,谢母讨了个没趣,讪讪地对谢承勋说,“你既然回家,就回你的屋躺着去……”
谢母的话音还未落,在月嫂手里的暮延张嘴又哭起来,声音极嘹亮。谢承勋心里一软,连忙去接过来抱在怀里,慢慢摇哄着,令人吃惊的一幕出现了,小家伙突然不哭了,又开始咧起小嘴笑,“咯咯……咯咯……”
言馨和两名月嫂全是诧异不已,谢母神情复杂,只有谢承勋脸上绽开笑容,逗着小家伙,嘴里在吩咐着,“江嫂,赶紧去泡些奶粉,小家伙大概是饿了。”
“我去泡。”言馨自告奋勇,不到一会儿,她拿着奶瓶喂奶,谢承勋怀里抱着小家伙,彼此的脸上露出幸福的笑意,一副其乐融融的画面。
转折就在这两章,前面这该交待的细节还得交待一下,表急!!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七章 盛开
在别人怀里就哭,一到谢承勋怀里就笑,真是闻所未闻,两个月嫂在一边称奇,在谢母瞪了两眼后,月嫂低下头去,不敢再笑。
谢承勋与言馨互看一眼,默契与幸福在两个人的目光中流转,如果可以真想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希望我们一家三口可以永远这么开心下去,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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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虽然谢承勋白天在部队忙碌,晚上按时回家吃饭,可言馨和他几乎没有任何正面接触,只除了每天两个人在电话中联系。其实归根结根就是谢母,每天盯言馨盯得严,几乎月嫂成了她的眼线,言馨走哪儿月嫂就跟哪儿,寸步不离。
就直恼得他火冒三丈,想去提意见,却也料到会把母亲彻底惹毛,到时候气又出在言言身上。
他了解母亲的脾气,特别拗,有时候父亲拿她也没办法,再说找父亲也没用,平常父母间有明确分工,母亲管内,父亲管外。月嫂近身照顾言馨属于家务事,父亲也管不了。
强迫自己忍住,终于,他等来一个机会。
堙----
言馨这些天一直数着日子过,日子极难熬,一面是婆婆的处处提防,生怕她跟谢承勋私奔似的,一面是甜儿的死,她担心妈妈打击过大,承受不了。
这天,给妈妈打电话,妈妈在电话里声音平静,只是喉咙不太好,听起来极沙哑,估计是哭太多,只说甜儿的丧事安排在下下周,到时候言馨也坐完月子,可以回去参加葬礼。
她忍住哭泣安慰着,“甜儿走了,她在另外一个世界也不会希望我们太难过。”
“我知道,馨儿啊,你快坐完月子了吧?什么时候谢家办暮延的满月酒?妈做为你娘家人,可得出席,不能让你在婆家没面子。”
“妈……”言馨叫了一声,自己倒哭出声来,慌忙捂住唇,控制住情绪,好半天才说,“暮延的满月酒定了,下个星期。”
“好,妈到时候一定准时到。不多说了,妈要出门一趟。”
合上电话,言馨大哭一场,不仅有甜儿的事,也有对妈妈的愧疚,做为女儿在妈妈最脆弱的时候最应该陪在妈妈身边,可她却无能为力。
傍晚,言馨下楼,没象往常一样看到公公婆婆,餐桌上也不见老爷子的踪影,正纳闷呢着,谢承勋从外面进来,似乎刚刚洗完手,接过下人递来的毛巾擦擦手,拉开椅子坐在对面,对她柔柔地笑着,“爸妈去应酬不回来吃饭,老爷子晚饭在房间吃。 ”
这么说可以独处一会儿,言馨暗自高兴,含羞带怯地拿起筷子,才吃了一口饭,碗里落下一筷凉拌水晶藻,抬眼见他朝自己在笑,“多吃点,吃完我带你上楼顶看样东西。”
楼顶有什么?言馨没上去过,有点好奇,加上要和他一起,心里雀跃着,很快一顿饭便吃完。可出餐厅时又担心月嫂跟着,侧头看了他一眼,他似乎也了解到的担心,努唇往暮延的房间指了指,“俩人都老实在里面待着,不会出来。”
他用了什么方法?月嫂可都是婆婆的眼线,言馨边惊疑边往楼顶跑,他与她仅有三步远的距离跟着,既没有和她一起走,也没有在前领路的意思。
来到传说的中顶楼,言馨首先看到一个透明的大玻璃房,里面种了各色种样的花,阵阵芬芳扑鼻而来,人的心情顿时变得很愉悦,俯下身凑近一朵花前闻了闻,莞尔一笑,“你是让我来看这些花儿吗?好漂亮,真好闻。”
“言言,你看外面。”他轻声笑着,她下意识仰起头,只见火光照亮整个夜空,眼前的世界绚丽如同白昼。
心中感叹起来,慢慢移步往前,其实这不是什么火光而是烟火,明、绚烂、像一朵朵竞相开放的花朵。
他在身后,用手臂一点点环住她的肩膀,小心翼翼抱住她叹息道,“言言,喜欢吗?”
她望着灿烂得快要燃烧起来的天空,一颗心刹那间扯痛起来,耳边是暮澄的呢喃,“馨儿,你仔细看每一朵烟花,以后只要我不在你身边,你抬头看夜空中的烟火,就一定会看到我。我的第一个笑脸,每一个深情的眼神都藏在这一朵朵烟火里,我会永远凝望着你,保护你。”
“馨儿,我的馨儿,我爱你!不管你爱不爱我,请你记得我有穸,永远……只爱你!无论我在哪里,多远的距离,只要记得每个夜晚灿烂的烟火后面有我在看着你……一直……看着你……”
“暮澄……”她身体一颤,忍不住痛哭出声。恍惚中仿若真切地看到每朵烟花后面都有一双深情的桃花眼,是的,是暮澄的眼睛,是他的眼睛在看着她。暮澄,暮澄……
谢承勋只是抱着她,轻轻贴吻着她的发,没有说话。与她一起看着那些美丽的烟火,在眼前,在天空中一次次盛开,再一次次在风中熄灭,再在下一次绽开。
烟火放了好久,与他们所站的位置距离极好,仿佛是刻意安排,言馨含泪看着快要燃烧起来的天空,泣不成声,“为什么……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和暮澄的约定……你应该不知道的……你不应该知道的……”
暮澄走后,她害怕抬头看天空,尤其是夜晚的天空,她怕看到烟火,怕看到烟火后想起暮澄这段深情的话,她不配,她没有资格得到暮澄的爱。
“我知道!”他俯在她耳畔认真地说,“从小到大他有什么心里话都跟我说,事无俱细,从不隐瞒。那天暮澄带你去南戴河度假,出发前一天,他跟我说起过。他说‘哥,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病痛的折磨让我有时候真想提前结果了自个儿,可我放不下馨儿,我最放不下的人就是她。我太爱她,怕自己一死,她那子会时刻处在自责之中,我更怕还没来得及爱上我的她会很快忘了我,所以我想给她留下最美好的印象。我不求她能永远记得我,只求每次她抬头看到夜空中烟火时,会想起我,想起曾经有个谢暮澄那样爱过她……’”
(可怜的小澄子,我又哭了,55555……)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八章 破碎不堪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你好残忍,我那么努力不去抬头看天空,可是你今天却把我心底的伤口硬重重剖开……你到底存的是什么居心……”言馨泪流满面,瘫软在谢承勋怀里几乎无法站稳,努力想推开他,可就是动不了,满心满脑子全是暮澄的笑脸和眼神。
眼看着言馨泣不成声,情绪几乎失控,谢承勋扳住她的肩膀,把她转过来,猛地俯下头,双唇就这样覆了上去,把她所有的痛苦,所有的哭泣和难过通通吞噬下去。起先言馨还在挣扎,可渐渐的,她被他的吻卷走所有意识,只除了脸上的泪花。
许久之后,他粗/喘着还压在她的唇上,双臂紧紧搂住她,压抑般呓语,“言言,我明知道放烟火会触动你的底线,可我偏偏这样做,就是因为我想告诉你,暮澄已经走了。可我还在,我还活生生在你面前,过去是我混蛋,我他妈对不起你,可这么久了,你判我的刑这么久了,也该让我刑满释放了吧。”
言馨摇摇头,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睛里布满太多的雾气,谢承勋的脸渐渐模糊,可她仍然在摇头,声音抽噎得破碎不堪,“不……不……”
就谢承勋的脸色刹那间变得铁青,死死地盯着言馨,只觉得自己每吐出一个字都带着一股冰霜,“不什么?你不能原谅我,还是不能和我在一起?”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言馨慢慢闭上眼睛,更多的泪水从眼角滚落下来,她听见自己哽咽着说,“谢承勋,我们就这样算了吧,我累了,真的好累,好累,你放了我吧!”
“什么叫你累了?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他一只手抖着去捏起她的下颚,嘴唇哆嗦着,说得极慢极慢,如同处在绝境中的困兽,“你解释给我听,什么叫你累了?你对我累了么?我哪里做错了,我改,我改还不行么?再给我一个机会,言言,求你,求求你……”
堙他越是这样卑微,言馨的眼泪越是掉得凶,今天的烟火触动了她心底最痛最痛的伤,如今就这样被这场绚丽的烟火戳破,脓水从伤口里流出来,那样触目惊心,露出泛着鲜血的皮肉。
她痛得几乎要把整个指甲陷进肉里面去,暮澄那么好的一个男人,到头来,离她而去,落得那么凄惨的下场。是她带给他不幸,一定是她。
她好怕这个噩梦再次降到谢承勋的头上,她怕他再离自己而去,她太累了,真的太累了,只要一想到和他在一起,要面对那么多的困难,整个心尖都在颤。
言馨的拒绝还历历在耳,谢承勋却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强迫自己冷静,嘴巴里苦得要命,越是和言言相处他就越能懂得她的心思,暮澄的离去给她造成了不可磨灭的阴影,时间过去这么久,她还在为自己的过错自责。其实她有什么错?错在没有爱上暮澄吗?
爱情本来就是没有原因的,爱上没有原因,不爱也没有原因,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永远也强迫不得。
他懂,眼前的这个女人比一般的女人要心思细腻上百倍,她是怕连累他,因为她已经开始在乎他了,比他之前分析得喜欢还要多。这是好事,他应该高兴,应该庆贺才对。
今天这场烟火,没白放,他的心思没白花,就算父母现在回来了,被发现了,他也觉得值!
言馨感觉整个人是懵的,拒绝他的时候,他捏在她下颚的手指坚韧有力,整个人犹如被激怒到蓄满怒气的狂狮,眼睛赤袖赤袖的,象要吃人,可一转眼,他眸中幽暗深沉,突然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接着眼神渐渐清澈起来,直视着她的时候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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