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贵媳》 第87章

看到风清云已经醒来,周文斌不由高兴地开口叫,却才说了几个字,就被他以眼神阻止了。

周文斌看了一眼仍旧在熟睡的笑意,缓缓点了点头,走到床的另一边,看着风清云低声说道:“书记,您可把我们给吓死了。”

“山上……咳咳。”风清云还是担忧着禾田村的灾情,不由相询出声,声音却因为高烧而哑的不成样子,才说了两个字,就咳嗽起来,只觉得全身都在痛。

这一咳,直把熟睡的宣雨给震醒了,她的手一紧,一个激灵地惊醒过来叫道:“清云,别怕,我在这里。”

她有些茫然不知所以,懵懵懂懂的,直到看到那心心念念的人正睁着眼含笑瞅着自己,才完全清醒过来,兴奋地道:“清云,你醒了,你醒了。”

“嗯,我醒了。所以,你可以不用拽得那么紧了。”风清云微微地笑了一下哑着声道,目光看在两人的手上。

随着一声低笑传来,宣雨看去,只见周文斌也在,正挑高了眉看着她呢。

宣雨顿时脸一红,飞快地松开手,站了起来尴尬地说道:“我去叫医生来。”说罢,不等他们开口,红着脸急急地走了出去。

等她出去后,周文斌拿过一旁的水杯,摇高病床,拿过吸管放在风清云的唇上,侍候他喝了些水,才开口道:“书记,幸好您没事儿,否则我真不知怎么办了。”

喝过水后,风清云的声音微微清了些,咽喉仍然有些肿痛,轻声道:“我也以为自己交代在那里了。”

周文斌想到风清云无声无息地被人抬着出来的情景,仍然感到一阵后怕,说道:“书记,以后您可不能把自己的命不当命了,这一大班子人都指望着您领导呢,若是出了啥事儿,可怎么办哟。”

“好了,平时没见你这么婆妈,禾田村如何了?”风清云虚弱地问。

“书记您都这么拼命,那些人还敢不尽心办事吗?您放心养病吧,今儿个天放晴,最严峻的雪灾应该会过去了,所有的物资已经到位,灾后重建的工作我们会筹备的,您不用担心了。”

风清云看了一眼外面的阳光,唇角微微勾起,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焦急地问:“那个兵哥呢?找着没?”

听到这问话,周文斌的脸色一黯,低声说道:“找是找到了,只是,人没救了。”

风清云听了,脸色微沉,一脸的沉痛,良久才道:“后事呢?”

“已经交由底下的人去办呢,上头追封为烈士,葬在陵园。”

“都是怪我吧。”风清云黯然地开口,同样一个车,自己活着,那个年轻的小伙却没有了,怎叫人不心酸。

“书记,您也别太伤心,这都是自然灾难,怪不了谁的,您也是为着山上村民着想。”周文斌安抚着轻声说道:“那些村民听见您掉下山崖,都前来一起帮忙寻人呢。”

“若不是我坚持着送上山,或许这事故就不会发生了,统共是我考虑不周。”风清云叹了一口气,神色黯然。

周文斌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好转移话题道:“是了,夫人打来几次电话,现正赶过来。”

风清云听了,顿时有些头痛,皱着眉问:“她都知道了?”母亲若是看到他现在这个样,指不定又是一阵伤心哭泣。

“这如何瞒得了哦?您救出来后,就给那边递了消息,佟城里的陆军总院都准备好了,或许明天就将您移过去。”

“再说吧。”说了这么多话,风清云显得有些疲倦。

“书记,幸好宣小姐坚持着上山去寻您,若不是她,恐怕我们还没那么快寻到您呢。那样恶劣的环境,摔跤都摔了好多次,却硬是没哼一声,怕耽误了路程,每每都是咬着牙爬起来又向前走。我还没过一个女人有这样的毅力,宣小姐,对您真是没话说呢。”周文斌又说了一句,看了看他,还是将心中的问话吞了回去。

他是局外人,两个人的感情旁观者清,但执局的,始终是局中人,棋怎么走,还是看他们。

风清云听着他的话,几乎可以想到那冰天雪地里,那个娇小的身影如何在坎坷难行的小路上一次次摔倒,一次次的咬牙爬起向前走。

她的坚定,她的毅力,全因为自己。

就算是在黄泉路上,咱们手牵着手慢慢的走,想起她这句话,风清云就觉得心里一阵悸动,又酸,又涩,又麻,又痒。

那个傻瓜啊,叫人怎么不爱她?

第215章 真情流露

宣雨领着医生回到病房给风清云检查过后,追着医生问这问那,要注意些什么,忌吃些什么,都问得清清楚楚的,只差没用笔记本记下。

反而是当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的时候,她有些局促,站在床尾看着他,好一阵恍然。

病床上的他,脸色苍白,下巴底下有一圈青色胡渣,他的手以白色绷带吊在脖子上,左脚打着厚厚的石膏,高高地吊在床尾上的吊架上,而他那张向来俊逸的脸颊,添了好几道伤痕,血迹拭净后,仍红红的,很是吓人。

这样萎靡的风清云,是她从来没有看过的,他向来是健康的,就算小病小痛,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回想起医生说的话,因为高烧,伤口又没有处理好,再迟些,他只怕会得脑膜炎。

她在那一刻无比的庆幸,庆幸自己坚持着去寻他,也庆幸着自己真的就找着了他。

或许冥冥中总有注定,她似感到他的召唤,偏离救援的大队独自走进那条匝道,凭着心里的感觉走去,这就是传说中的心灵感应吗?

见到他无声息的时候,其实真的很慌也很害怕,害怕自己来迟一步,也害怕自己再也见不着他了,那样的慌,真真是一脚踩到了悬崖边,从高空坠落,永无落脚之点。

“傻愣着干嘛?过来。”风清云看她处于呆愣状态,不由微微的笑了,吊着针的手轻轻拍了拍床,示意她过来。

宣雨忙不迭地走过去,看着他,仍觉得如在梦中,像是不确定的似的以手指戳了戳他陷下去的脸颊,感受着指尖的温热,心神才松了,鼻子一酸,眼泪又潸潸地落下。

“哭什么呢”风清云看她不说话,低头一看,却见她又哭了,不由温声道:“我不就在这里吗?”

宣雨避开他的伤手,伸手轻轻抱着他的腰身,伏在他身旁,低低地道:“我害怕。”

听着她软软哽咽的声线,风清云心里一软,丝丝柔情从心底里蔓延开来,伸出手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轻声道:“傻瓜。”

宣雨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坠落,很快就湿了白色的床单,直到现在,她都在害怕着,害怕今生今世再也不能像这样和他说话了。

什么都好,就算他是别人的未婚夫,就算他身不由己,都不重要,只要他还活着。

只要活着,就好。

“清云,谢谢你一直支持着,一直等着我。”宣雨喃喃地开口,任由泪水爬满整个脸颊。

看着她墨黑的发丝,风清云的唇角微勾,问道:“你怎么会寻到哪里去的?”

嗯?宣雨抬起泪水涟涟的小脸,红着眼茫然地看着他,露出疑问。

“我说那条石缝,你是怎么找到哪里去的?”他再度开口。

记得那晚,雨雪交加,又没有灯光,他也是在雪地中爬了许久才发现那条石缝,里摔落的地方可远得多呢,她又是怎么寻到的?

宣雨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感觉你就在那里,就好像你一直在前方向我招手,带我过去一样。”

风清云一愣,漆黑的眼珠子熠熠发着光,如同冒着两束火焰似的,炙热得很,他示意她上来,一手将她按在了的胸膛,良久后才道:“下次不要这么傻了。”

那样的环境,若是她出了什么事,那他又该如何?

宣雨不敢将力压在他的胸口上,只是轻轻的倚着,低低地道:“人都有预感的,就在前晚,我从噩梦中醒来,知道吗?我就梦见你在一个诘牡胤浇刑觳挥械夭涣椋詈笙p患恕!&;amp;#65533;

“我一直拨打你的电话,可是都没有回音,我觉得心很慌,那种慌,就像是掉落山崖下,什么也抓不住似的,很可怕。听到你失去联络的消息后,我脑子就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找到你,不论是生是死,我都要找到你。若是你生,那么我便生,若是死了,就随你一起去,生死相依。”

“你这个笨蛋。”她的真情流露让风清云心中大恸,拥着她的手紧了紧。

宣雨闭着眼,又在开口说道:“所幸老天开眼,我真的就找到你了,看到你的时候,我其实很害怕,害怕自己终究是迟了一步,害怕缘悭一面,害怕再也看不到你的眼,清云,假若你真的没了,我又怎能活下去?你死,我也不过是一死罢了。”

“别说什么死不死的,咱们都好好的,再活五十年,不成问题。”风清云哼了一声,看向虚空中的目光变得凌厉,冷哼着道:“你放心,这个亏,我不会白吃。”

宣雨有些不明所以,抬起头想看他,却被他重新压在怀里。

谁都不知道,只有他知道这次的坠崖事件非自然灾害,而是人为,是有人想置他死地呢。

他可没有漏听那个小兵在风雪中说的一句话:急刹好像出了问题。

风清云从政多年,这么多年来,从风雨中走来,有多少人眼红他,有多少人看不顺他,他心里清楚得很,尤其自己这次赈灾中早就搁了狠话,贪了头一批捐款的,要一个子也不剩的让他吐出来。

想来是有人怕查到自己头上,怕他秋后算账所以铤而走险吧,不管如何,他非得将那人揪出来不可。

想到那个憨厚的小兵,风清云就觉得锥心的痛,那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啊,若不是自己大命,那黄泉路上,岂不是多了自己的身影?

不,还有身边这妮子的,若真是死了,她想来会真的随自己去吧?

想到这里,风清云不免有丝庆幸,又有些感慨。

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倒是将这丫头的真心给逼出来了。只是,她既然能待他如斯,当初,又怎会舍得离去?

“小鱼,你既然连命都舍得丢了给我,当年,你怎么会离去?”风清云迟疑了一下,也就问了出来。

宣雨的身子一僵,脸色微白,抬起头看进他的眼睛,有丝慌乱一闪而过。

“我。。。”

“清云,你这浑小子,是想要吓死我吗?”正在不知所措时,一个女声及时出现解救了她。

作者说别急,不会拖很久的,将会寻机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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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来自风母的支持

“清云,你这浑小子,是想要吓死我吗?”熟悉的女声随着房门的打开让房内拥抱中的两人吓了一跳。

尤其是宣雨,直觉地就推开风清云,压根忘了他此时有伤在身,这一推之下,倒是让风清云痛的呲牙抽气。

她一惊,急急的就想要撩起他的病服看伤到那里了,手才触及他的衣摆,骤然又想起房中还有人,又像是触电似的收了回来,站在那里,绞着双手,满脸的通红。

李若兰先是愣了一下,后来又轻咳一声,对身后跟着的两个保镖挥了挥手,淡声道:“你们先出去吧。”

那两个保镖眼观鼻,鼻观心的应了一声:“是,夫人。”这才退了出去。

风清云正摸着胸口狠狠地瞪了一眼宣雨,这才看向母亲,虚弱地叫道:“妈。”

李若兰早就将他的伤看在眼里,眼泪簌簌地往下掉,走到他床前,焦急的脸一片煞白,伸出手想碰他,又不敢,生怕伤了他,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只是不断的流着眼泪。

风清云有些头痛,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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