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少轻轻爱:豪门弃妻》 第127章

他一迭声的叫着,眼里一片焦灼,手则飞快的解她身上的石头。

很快,压着她的大石块被推掉了,腿上的绳子也被解开了,萧卓岩的手抚上她的脸,她的脸上已满是泪痕,他柔声安慰她,“没事的,别哭,晴晴,别哭!”

他那么温柔的唤着她的名字,就像曾经过去的那些甜蜜的岁月里。他一直是叫她晴晴的,许晚晴说不出话,只是拼命的掉眼泪,萧卓岩伸手去拭她的泪,眼中爱怜无限,许晚晴扑到他怀里,想大哭一场,哪知却扑了空!

什么?!怎么回事?

许晚晴惊愕的看着萧卓岩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飞了出去。

她原本就在崖边,他来救她,更是站在断崖边上,由于身后有人踢了一脚,他这一跌,正是直直的跌向了崖下边的深海。

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叫一声,就被滔天的巨浪淹没了。

死了还一直做梦

许晚晴整个人都呆滞,手却还直直的僵在那里,像失掉了魂。

陡然,她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个女人,是那个黑衣女人,一招得手,下一招便再次袭向她,打算把她也一起扔向海里。

身后的陆盈心却陡然发出一声尖叫,冲到崖边大叫,“你杀了他了,你杀了他了!”她跳着脚,对着那个女人又踢又打,那个黑衣女人冷哼一声,说:“他不死,我们就得死!”

陆盈心突然放声大哭。

而许晚晴则是彻底懵掉了。

这是梦,这一定是一场恶梦,实际上,是她自己死了才对,是她自己死了,死了还一直做梦,可是,死的人怎么会做梦?

惨白的月光下,“陆盈心”在那里又哭又叫,像个疯子一般,身影凌乱,而那个黑衣女人却再度向许晚晴阴暗的袭了上来。

许晚晴几乎是在嚎叫,她身子猛然跳起,对着那个女人就是一阵扑打,那个女人功夫虽然不在她之下,可是,她却是在极度的愤怒和极度的悲伤之下,招招凌厉逼人,那个黑衣女人见势不妙,扯着陆盈心跌跌撞撞的逃走。

许晚晴不再去追她们,追到她们又有什么用?萧卓岩已经掉下去了!他已经掉下了山崖,落在了那些咆哮的怪兽口中!

她几乎也想纵身跳下去,却在最后一刻,断了这个念头。

想喊救命,但是,她的嗓音喊不出来。

她急急地顺着山崖往海边跑,海边总会有些渔船的,只要有渔船,有探照灯,或许,还可以救萧卓岩一命,他的水性一向很好,他不会死的!

她心里不停的念叨着,他不会死的,萧卓岩不会死的!眼泪不断的涌出来,模糊了她的视线,手足更是不停的发抖,她数次跌倒,数次又爬起来,一条山路,她不知跌倒了多少次,到最后,放声悲号。

怎么办?她真是没用,她怎么可以老是跌倒?她在这里耽误一分钟,萧卓岩就少了一分存活的可能!

终于奔到了海边,终于找到了一条渔船,可是,她发现自己无法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她在那里拼命的打着手势,船老大始终无法明白她的意图,幸亏船老大的孙子够机灵,把手机递给了她,她在上面打字:有人坠崖,请帮我去救人,不管救到与否,我都会重谢!

也不知是看在她重谢的那两个字上,还是那位船老大真是一位好心肠,居然叫出了好几个船队帮她找人。

沿着她大致记着的那个方位,十几只船搜索了整整一夜,一直到东方出现鱼肚白,依然没有发现萧卓岩的身影。

许晚晴真正绝望了。

这么冷的天,这么深的海,又是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想来,是没有存活的可能了。

她一直以为,这样一个夜晚,是自己的死日,不想,却换成了萧卓岩。

她宁愿自己去死。

船老大看着她,说:“这位小姐,你看,还要再找下去吗?”

他依然是那么重要

许晚晴摇头,嗓中突然一阵奇痒,她使劲的咳嗽了几声,心里着急,便忍不住又想说话,等到想到自己已不能说话时,却又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只是,嘶哑难听,许晚晴摸了摸自己的喉咙,看来,自己只是暂时性的失声。

能说话了,她便紧紧的抓住船老大的衣服,哀声求道:“找,再帮我找,求求你们,帮我找,哪怕找到尸体,也好。”说到尸体两个字,她的心再次哆嗦起来,像是有人拿一把尖利的爪子在她的心上狠狠的刨了一下,撕裂一般的疼痛。

他怎么可以死呢?他是那么一个臭屁又冷酷又绝情的男人,不是都说吗?好人不长寿,坏人祸害千年,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呀,他对她那么坏,他该祸害千年的,不是吗?

眼泪一阵阵狂涌,她的眼睛已经肿得只剩下一条缝,身上更是伤痕累累。

船老大看着她,叹了口气,说:“你还是先回去包扎伤口吧,你看你身上,到处都是血痕,到这个时候,人是不可能活了,除非他足够幸运,可是,哪有那么幸运的事呢?”

许晚晴擦干眼泪,怔怔的问:“你说的,足够幸运,是什么意思?”

船老大看她的眼睛中陡然又现出神采,慌忙摇头,“我也只是乱说而已,那么高的地方落下来,那块海域里又有很多暗礁,就算水性好,冻不死也摔死了。”

许晚晴心中又是一阵刺痛。

她借了船老大的电话,先打给邹烨磊,让他帮忙送钱过来,接着,又打电话给关咏兰,听到她的话,关咏兰当时就尖叫起来,“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阿岩怎么可能坠崖,许晚晴你不要没事又诅咒他!他明明已经去了国外,看他的妈妈去了!”

许晚晴愕然,她的心里一直疑心着那晚的事,关咏兰也是知情者之一,所以,打这个电话,更多的成分是试探,关咏兰对萧卓岩的感情很深,如果她真的知道萧卓岩出了事,她是不可能还表现得那么镇定自若的,可是,关咏兰给她的这个回答,却让她完全坠于五云雾中。

她想不清这些问题,一切,还是交给警|察来处理吧。

许晚晴的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警局的。

她没有把事情的原委告诉邹烨磊,而直接向警局报了案,恶意谋害,杀人,不管陆盈心跟邹烨磊之间有什么样斩不断的关系,她必须要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萧卓岩不能就这样平白无故的死了。

太阳一点点升起来,洒下万道金光在海面上。

白日的海面碧波万顷,安静温柔,再不像深夜里那样的怒涛翻滚。

许晚晴呆滞地坐在船头,海风冷而空洞的吹过她的耳畔,脸上的泪水已经干涸。

她终于是永远的失去他了……那心不断往下沉。

也只有这个时候,许晚晴才惊愕地发现,原来,他在她的心里……

依然是那么重要,那么重要……

就算死也会拉上她一起

无数细碎的记忆浮上心头,一丝丝,一缕缕,缠绕在心上,从她三年后与他重复,每一件事,每一次见面时琐碎的情节,全都枝枝蔓蔓的伸展开来,瞬间充满她的心房。

自从遭受他的背叛,她在心里恨他,怨他,无数次的诅咒他和关咏兰,诅咒他们不得好死,如今,他确实是不得好死了,她却突然的恨起自己来,是她诅咒得太多的缘故吗?

邹烨磊是最先到的,见到许晚晴,大吃一惊。

“你怎么了?雨君,出了什么事?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弄得满身是伤?怎么又出现在海面上?怎么……”

他一迭声的问了她一长串的问题。

许晚晴打断他,冷冷的说:“陆盈心呢?”

“她?”邹烨磊怔了怔,说:“她昨天参加完葬礼后,又晕厥一次,现在还在医院里调理身体。”

许晚晴冷笑,“是吗?我倒觉得她的气力大得很,可以把我这么个大活人活活的扔到海里去,怎么这会儿又去装病了?”

“你说什么?她要把你扔到海里?这……这怎么可能?”邹烨磊瞠目结舌的看着她,一脸的不敢置信。

许晚晴终于彻底的爆发了,以往就一直压抑在心底的不满和愤懑在这时全都喷薄而出,她对着邹烨磊咆哮,“你还是要相信她吗?事实都已经摆在面前了!我身上所有的伤,都是出自她手!”

“雨君……”

“闭嘴!而萧卓岩也已经因为她,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这么血淋淋的事实面前,邹烨磊,你怎么还敢说不可能?你为什么还要说不可能?你到底还要包庇她到什么时候?是不是只有我被她害死了,你才肯相信?”

许晚晴声嘶力竭的叫嚷着,眼睛红红的,喷着怒火,“都不是东西,全是不是好东西!我不会放过她的,一定不会!就算死,我也会拉上她一起!”

她高声尖叫,像疯了一样。

邹烨磊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失控的许晚晴,更没有见到过这么尖刻这么歇斯底里的许晚晴。

他站在那里,完全呆住了,在她雷霆万钧的吼声中,他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扳住了许晚晴的肩,沉声叫:“雨君,雨君,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不要激动,你细细的说给我听好不好?”

“不要碰我!”许晚晴猛地推开他。

眼中全是愤恨……

“发生了什么事?邹烨磊,我到今天才看清你,到现在了,你还打算再帮着陆盈心演戏吗?”她突然冷静,嗓音冰冷如霜,曾经,那一个坚强的女人再度回来,缓缓道:“我说我不喜欢插入陆家的事,你非要我掺合进来,非要我去参加什么葬礼,参加葬礼也罢了,你非要我去照顾那个变态的陆盈心,她在葬礼上装晕迷,你又非要我去照顾她?”

许晚晴没有再嘶嚎,这样的女人更令人害怕。

“邹烨磊,或者从一开始,你又是知道这一切?拿我来故意引萧卓岩上勾,是不是?”

我去杀了她

“雨君!你在说什么?到底在说什么?”邹烨磊眼底的痛很深。

“我一进到那个小黑屋,就被她设计陷害,我还一直想着,你发现了我不见了,会来救我,可是,我等了那么久,等到她和一个女人就要把我扔到海里去,还是没有见过你!”

邹烨磊的眼瞪得大大的,几乎要突出眼眶一般,嘴里喃喃的大叫,“这怎么可能呢?这不可能呀!不可能呀!”

“不许再说不可能!”许晚晴厉声喝止,冷冷道:“如果不是凑巧遇到萧卓岩来找关咏兰,如果不是我凑巧有机会扔出了那枚胸针,我现在也许就是海里的一条冰冷冷的冤魂,也许沉在海里,永远也无人知晓!可是……”

说到这里,那眼泪如缺堤一样直流,她突然哽咽地,缓缓地道:“可是,现在换作了萧卓岩,他是因为我,才会被那个该死的女人推下去的,都是我,我为什么要把那枚胸针扔给他?他死了,他死了!是陆盈心害死了他!”

许晚晴重又愤怒起来,邹烨磊抱住她,极力想安抚她,可是,她却像疯了一样,大吼着,“我现在就要去杀了她,我去杀了她,为萧卓岩报仇!”

“你安静一点!”邹烨磊费尽力气却依然无法让她安静下来,不由也大吼一声。

许晚晴打了个激灵,愤怒的盯着他看,一字一顿的说:“你还是要为你的妹妹辩护吗?事实摆在那里,我告诉你,这一次,她逃不掉的!她绝对逃不掉!我一定会让她付出血的代价来偿还!”

邹烨磊闭上眼,他想跟她说什么,可是,她却不容得他说话,仍是不停的大喊大叫,这时,警局的人到了。

“谁是许雨君?”为首的一个男警员问。

“我是。”许晚晴站出来,“我要控告,控告陆盈心故意杀人罪!”

“什么情形?具体的讲一下。”男警员拿出笔来,准备作笔录。

许晚晴深吸一口气,极力压抑住内心的颤抖,尽量用平静的声调开始叙述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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