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晴叹息,母子俩竟然都是一个德性,统统在逃避。
第二天一早。
许晚晴出现在秦雪所在的医院里。
秦雪见到她,自然也是又激动又害怕的把昨天的事复述了一遍,据她的形容,萧妈妈简直就是形如女鬼,修罗再世那样可怕。
她拍着胸脯说了半天,瞪大眼睛问许晚晴,“许姐,我不明白,我怕她,可她好像更怕我,我在她眼里,为什么那么可怕?我不觉得自己长得很丑呀?”
许晚晴笑说:“哪有人说你长得丑,你不光长得不丑,还很漂亮呢。”
“那她为什么那么怕我呀?我真的快要糊涂死了。”秦雪困惑的几乎要跳脚。
“我也不知道,我也很困惑,所以,才想来找你。”
还真是晦气!她想
许晚晴问,“秦雪,你有没有什么姐妹,跟你长得比较相像?”
“有呀!”秦雪回答,“我有一个双胞胎姐姐呀!”
许晚晴心里一惊,紧张的抓住秦雪的手,“那你的那个双胞胎姐姐,认识萧妈妈吗?”
秦雪的脸上,露出一种难以名状的,又苦涩又难过的神情,“她怎么可能认识萧妈妈?她早在四年前,就已经死了。”
“死了?”许晚晴心里更是惊讶万分,心里突突直跳,几乎要跳出胸腔,她的手紧紧捏住秦雪的手,秦雪痛得叫起来,她才忙不迭的放了手,那脸却又紧紧的凑近前去,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问:“你姐姐怎么死的?”
“我姐姐有先天性心脏病。”秦雪难过的回答,“最后一次,没能下手术台。”
“那……那她在死之前,有没有见过什么人?”她一时之间,不知如何确切表达自己的意思,秦雪看了她一眼,说:“许姐,你是不是想问,我姐姐死前是不是认识或者见过萧妈妈?突然看到一个与她长得如此相像的我,本身精神就比较衰弱,所以,受到刺激,才会大喊大叫?”
许晚晴拼命的点头,自觉已经接近事实真相。
秦雪皱眉想了一阵,说:“可也不可能啊,姐姐那时已经病得很重,平日里就很少出门,出门就是进医院,平日里倒也有要好的朋友,可是,都是跟她的年龄相仿的人,没有一个成年人呀,她认识的那些成年人,我们都认识的,里面没有安阿姨。”
“那是不是有这样的可能,你姐姐在死时,可能萧妈妈无意中撞见过,并且留下很深的印象,所以,再度见到你,她才会如此害怕!”许晚晴飞快的思索着。
“嗯,这倒是有可能。”秦雪挠了挠头。
许晚晴一下子激动起来,使劲拍了拍秦雪的肩膀,说:“谢谢你,谢谢你,我想,我知道真相了。”
她兴致勃勃的打了萧卓岩的电话,不想,这一次,又没凑巧,居然是关咏兰接的,毫无疑问,又被她痛骂了一顿。
还真是晦气!她想。
但是--
找到真相,心情比较爽哎,不跟她计较了,打不通萧卓岩的电话,她自己的电话倒响起来,是邹烨磊,她愉快的接起,“烨磊,我们到哪里去玩?”
“先去吃饭,我要吃生溜肥羊,还要吃酱牛肉,总之,要吃很多东西。”邹烨磊在那头数着。
许晚晴想象着他流口水的样子,笑骂,“坐一回牢,真把你做成了只老馋猫!”
邹烨磊嘿嘿笑,继尔又说:“吃完饭之后呢,我们去逛街,我想和你一起,去买一身情侣装,再然后呢,我们去公园里拍照,再去爬山,晚上回来看电影。”
许晚晴讶然,“你打算用一天的时间,把这些事情全做完吗?”
“有问题吗?”邹烨磊在那头问。
“呃,没问题!”她笑着回答。
“好吧,那么,餐厅见喽!”邹烨磊用欢快的口吻说着。
能不能别用那个前缀
许晚晴笑着刚挂掉手机,手机却又响起来。
秦雪在那边笑,“许姐,你可真是业务繁忙。”
这回是萧卓岩打来的,沉声问:“你找我?”
许晚晴嗯了一声,开始将在关咏兰身上受的窝囊气送到他身上了,于是,悠悠然的训说:“萧先生啊,我怎么每次打你电话,都是你心爱的女人在接?刚才又被臭骂一顿,我可真是冤得很,我对你,可从来没有非份之想。你也好好的管一管你心爱的女人,不要动不动就骂人,有损自身形象的,知道吗?”
萧卓岩那边听她一口一句心爱的女人,不由皱眉,“你能不能别用那个前缀?”
“什么?”许晚晴不明所以。
“想说关咏兰,就直呼其名。”萧卓岩轻飘飘的一句,异常的冷漠。
许晚晴冷哼一声,咕哝说:“我又没说错!”
“刚才打电话,有什么事吗?”萧卓岩也直入主题。
“是有一件事,很重要的事,不过呢,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说,等明天再说吧,我今天的时间都排满了。”
“排满了?”萧卓岩在那头说:“你新近晋升国家总统了吗?”
“我还联合国主席呢?”许晚晴没好气的说,“我要去吃饭了,明天再打电话跟你说。”
挂了电话,直奔相约的餐厅,邹烨磊早已笑容满面的等在那里。
自从牢房一游之后,他就经常微笑,再不似之前那样,有事没事摆张酷脸给人看,据说连公司里的女职员看到他,都齐呼他脱胎换骨,由南极冰人,成功变身微笑大使,更加迷人俊秀,温润如玉,一时间,秒杀女人芳心无数。
许晚晴坐到他面前,就听他问她。
“我从那里面出来之后,是不是变得更帅,更加有男人味?”
许晚晴哑然失笑,仔细打量他半天,不自觉点头,“是,你面带笑容,唇红齿白,身子骨又比以前清瘦不少,可以冒充纯情美少年,去参加超级男生。”
邹烨磊开心大笑。
正笑得爽朗,早有服务生拿着菜单过来,殷勤备至,笑容妥帖,声音温柔,询问是否要点菜等事宜,邹烨磊打个响指,端着菜谱,说:“还是女士先请。”
许晚晴只是笑,说:“你来,想吃什么我随你。”
邹烨磊歪歪头,倒也不客气,请服务生介绍,服务生也是个会察颜观色的,哗啦啦说了一长串,仿佛这餐厅里的菜品样样皆是人间美味,而邹烨磊也会应趣,她说什么,他就点什么,大方洒脱,惹得那个服务小女生笑得两腮飞红,大约从未见过这么帅又这么好说话的男人。
看着热菜冷菜交叉着一道道上,还有各种酒水甜品,许晚晴瞠目结舌。
“不是吧?你能吃下那么多?”她问。
“吃是吃不下了,但是呢,看着美味,也让我觉得心里舒坦。”邹烨磊认真回答。
“可怜的娃。”许晚晴夸张地作怜惜状,可爱的举动,却惹来邹烨磊温柔媚眼一双。
第一个想法居然是拒绝
吃饱喝足,便去游玩,先是去打高尔夫,后来又开着游艇出海,面对着泊在海上的那个庞然大物,许晚晴惊讶万分。
“什么时候买的?”她问。
“出事前。”邹烨磊回答,“你看,到处都是崭新的。”邹烨磊执她的手上艇,沐着海风,长长舒出一口气。
“怎么想到会买游艇呢?”许晚晴在游艇上溜达,看这看那,邹烨磊领她看了艇内的套房,鲜花美酒俱全,装修非常舒适,有那么一个瞬间,许晚晴一阵恍惚。
她与萧卓岩的婚礼就是在游艇上举行的……
正她对着一船的鲜花美酒愣神,邹烨磊走过来,环住她的腰。
“想什么呢?”他问。
“没,没什么。”她如梦初醒,慌忙以笑掩饰,说:“这里装饰得不错。”
“你喜欢吗?”邹烨磊问。
“喜欢。”许晚晴点头。
“知道我为什么要买游艇吗?”邹烨磊又问她。
许晚晴摇头,“你很喜欢出海?”她猜。
“不是。”邹烨磊突然低低的笑起来,“我们上一次的婚礼,以闹剧收场,每次想起来,我都觉得郁闷至极,后来有一次,我看到有人在游艇上举行婚礼,你看得目不转睛,想来,也是很喜欢,对不对?”
许晚晴只是微笑以对,她无所谓喜欢不喜欢,只是相同的场景,让她脑中属于过往的记忆偷偷的爬出来溜达了一通。
“于是我就突发奇想,如果我也有一个大的游艇,上面摆满鲜花美酒,把我想要的诚心祝福我们的人装上船,一直驶到大海上,在那里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再好不过,也不用担心,会有人再来捣乱,就算有人捣乱,我也可以不让她靠近我的船。”
邹烨磊挥舞手臂,在那里说得津津有味,许晚晴听着听着,吃吃的笑起来。
这样的想法,真是童真无限。
她笑得灿烂,邹烨磊的目光被她明媚如春光的笑脸所吸引,不自觉的噤了声,慢慢靠近。
他轻轻的拥住她,低喃着她的名字,搜索着她的唇。
许晚晴只觉浑身僵硬,冲到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居然是拒绝。
可是,那个想法很快又被她摒弃。
为什么要拒绝呢?现在正是她和邹烨磊的好时候,邹远已经不再反对,而陆盈心尚且有伤在身,自顾不暇。
她闭上眼睛,感觉他的气息越来越近,热热的拂在她的脸上。
而下一秒……
突然有人在外面咚咚的敲门,伴随着敲门声的,还有船员的呼叫,“邹先生,邹先生,海上像是有风暴,我们得立刻返航。”
两人倏地分开了。
一直待在套间里,又一直相对着说话,倒没有注意到外面天气的电话,探头一看,外面的海面,果然是乌沉沉一片,看起来十分吓人。
邹烨磊命令快速返航,嘴里兀自咕哝说:“还真是奇怪,刚刚还阳光灿烂,怎么转眼间这天就变了脸?真是扫兴至极!”
许晚晴在一边安慰他,“这会儿的天气,原本就是多变,听说最近有雨雪呢。”
放纵却又情深温柔
邹烨磊嗯了一声,抓住她的手,见她眉眼盈盈,刚刚突起的欲|望仍是如火般燃烧,他俯下|身,刚想吻下去,门却再次被敲响。
这下他真是大为光火,又敲门的船员叫:“又是什么事?请你们来,就是不停的来敲门的吗?”
“不是不是。”船员连连摆手,“我们的游艇挂到鱼网了。”
“这样的事,也要来报告我吗?挂到鱼网,想办法把他弄掉不就好了?”邹烨磊脸黑了下来,都快比外面的海面还要黑了。
船员陪着笑脸退出去,许晚晴只是轻轻的笑。
邹烨磊尴尬地摸摸自己的头,刚才那么用力吼了几嗓子,什么火都熄了。
只得作罢。
经过一番紧急处理,游艇终于平安返航。
两人走下游艇,阳光像是跟人捉迷藏一样,刚刚还悄没声的藏在乌云后面,此时却突然跳了出来,刹那间光芳四射,阳光明媚如春,倒又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
邹烨磊又来了兴致,说:“我们去公园拍照。”
他倒是兴致勃勃,许晚晴理解他初获自由,心里的那种喜悦和快活,也就含笑陪同,因为已经入冬,公园里其实倒也没什么好的景致可看,倒是植在一园角的几枝红梅,倒还开得喜气洋洋,两人就对着那株梅花拍照,摆各种pose,其实傻得要命,就像十四五岁时去春游,手里执着一枝桃花,笑得不知忧愁为何物。
心情大好,到黄晕时分,又换了家餐厅吃饭。
邹烨磊胃口仍是极佳,近似乎胡吃海喝,不过,他长得好看,就算吃相有些粗鲁,却还是那么赏心悦目。
从餐厅里出来,外面已是灯火通明。
冬日的夜晚,有一点点的冷,许晚晴瑟缩着把手插进大衣兜里,却被邹烨磊握了过来,牢牢的揣在怀里。
这样走路很不方便,看起来像是被人劫持,可是,就算是劫持,也是甜蜜的劫持,邹烨磊的眼神里渐渐已有欲|望的火苗燃烧,驱车去了许晚晴的公寓,刚一进门,就已把她扑倒在床|上。
俯身|压上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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