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欲》 第57章

呵地扑到那位‘爸爸’怀里:“你长得跟我好像哦~为什么呢?”

四个男人有三个神情一僵,只有瞿仲亨心满意足地稳住儿子那多动的小身子:“你说呢?”

“我说……”小家伙像是在认真地思考:“艾里说他长得跟他爸爸是一个饼样,叔叔长得跟我像,难道说叔叔是我——”

“云焰,别烦叔叔了”小家伙还没说完,单瑾舒就两步上前把小家伙抱了回来:“舅舅跟舅妈呢?”

“在温室里呢,不过舅舅上厕所了,我就跑回来了,聪明吧~妈咪”

“还聪明?”单瑾舒又气又好笑地摸摸儿子:“云焰乖,快去找舅舅玩,舅舅说他很想跟你玩呢”

“是吗……?”小家伙不舍地看着那个长得跟他好像好像的叔叔,那说不定就是爸爸哩……

“是啊,舅舅一个礼拜后就要回德国去了,到时候云焰要找舅舅玩都找不到了哦”

“那……”小家伙好像是在衡量着去哪边比较好。

“去吧,叔叔们会在这等你回来”弗恩微笑着帮小家伙解决烦恼。

“真的吗~太好了~天使叔叔~~”小家伙一会已变得又精神起来,咚咚咚地跑了出去找那个‘很想’跟他玩的舅舅。

儿子走后,气氛又变得尴尬起来,被儿子一闹,某人正在傻笑,某三人正一脸郁闷。

“你们要喝点什么吗?”

一致摇头:“坐”

刚抬起屁股的单瑾舒只好又坐了回去,叹了口气:“好吧,事情就这样,我瞒着你们把孩子生下来,现在云焰四岁,在上幼儿园,就这样”

说完她干脆直接地走人,留下沙发上四个男人面面相觑。

就这样?够简单。

“姐?”单青河看着进来温室里的姐姐。

“青河,是你叫他们来的吗?”知道她现在近况的就只有青河,所以她不得不这么怀疑。

“不是……”

“那为什么他们会在五年后同一天找到这里来?”

单青河停下手里的工作,没有说话,单瑾舒以为他是默认了,正要说点什么,见舅舅被妈咪骂的小家伙小心翼翼地拉着妈咪的裙子:“妈咪,不要骂舅舅,是云焰把爸爸们叫来的。”

“什么?”单瑾舒讶异地看着儿子。

“姐,事情是这样的,云焰那一天不开心,我问了幼儿园老师,说是云焰因为没有爸爸的事被幼儿园里的小朋友笑了,所以我就把孩子爸爸的事告诉了他,没想到他还真把他们都叫来了”只是单青河没说出口的是他把那四个人的联系方法都一同告诉了小家伙,没想到这小家伙还真有胆识,一下全叫来了。

“是真的吗?云焰”儿子的委屈让单瑾舒觉得难受,她的一意孤行是不是害了儿子?

小家伙点点头,让妈咪把她抱了起来:“妈咪,云焰想要爸爸”

单瑾舒心疼了下,她的儿子从来没跟她要过什么,头一次跟她要求,她却不知道能不能满足他:“云焰乖,妈咪知道了”

温室门口挤着的四个男人看到里头这一幕,互视了眼,神情各异,在他们离开时,单瑾舒瞥到了他们的背影,这五年来,她并不是没想过这几个人的事,只是越是考虑,她越是神伤,只是再见面,她也有了决定。

单瑾舒头一个找上的人是聂峙卓,当时四个男人正在客厅里各自打着电话。

“聂峙卓,来一下”

听到她的话,另外三个男人忌妒地看着那个中奖的家伙。

“好”聂峙卓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走向‘领奖台’,跟了单瑾舒到了屋外。

“聂峙卓,我很感谢你那时候为云焰做的一切”单瑾舒开口。

她客气的话让单瑾舒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他站住脚:“还是不能重头来过吗?”

“重头来过那会抹灭掉你对云焰的努力,你希望吗?”

“对你的努力就不重要吗?”她始终不能谅解他那时候的行为吗?

“我这辈子只希望看着云焰长大,娶妻生子,然后慢慢变老,听着小孙子跟我唱歌”她委婉地表达着自己的想法。

“慢慢变老……”聂峙卓苦笑了下,这是他不能给的。

“所以,”单瑾舒伸出手,对他微笑道:“以后还是朋友?”

聂峙卓看着那只手许久,曾经他是打算要牵着这只手上礼堂,却是那么多波折,难道机会错过了,就永不再来?

“没其他选择?”他垂死挣扎道。

“好朋友?”她问。

“唉……好朋友”握住那只柔荑,心里却五味杂陈,犹记得那日教堂里的她,为他穿着一袭白纱站在圣坛前,那一幕用一个世纪来遗忘够不够?

当聂峙卓进来时,她又叫了腾厉出去,另外两人看着这一进一出,进来的似乎没什么精神,想必出去并不是什么好事情,还没被点名的另外两人唯有带着同情的目光看着腾厉的背影。

“腾厉,其实你是个很温柔的人”

“嗯?”腾厉有些惊讶,冷眸看着她。

“那幅画还在吗?”

腾厉淡笑着把西装口袋里那张破破烂烂的画给她:“我一直——”

没等他说完,只见单瑾舒拿出了打火机,点燃了那画的一角,那幅画就在两人面前快速地燃烧,纸灰飘散到了空中,腾厉伸手想抓回那快烧到尽的画纸,单瑾舒却没让他得手,把画丢到一旁,让那火星把它烧成了灰烬。

“为什么?”腾厉凝眉,心口针缝一般密密地痛。

“画已经在那时就不存在了,再怎么粘其实也粘不回原来”

“我只是留着它,留着它也不行吗?!”

“你是个很好的‘模特’,会有‘画家’再为你画,只是那个画家不会再是我,会是更适合你的,更知道怎么描绘你的线条的,懂你的人”

“你不就是吗?”拉住她的手,他开始后悔今天来找她。

“干脆利落是你给我印象,不要破坏它好吗?”

腾厉怔住,冷眸不再那样淡定。。。

两人回到屋里,单瑾舒朝着弗恩招招手:“弗恩,来一下好吗?”

弗恩点点头,刚起身,就见到刚进来的腾厉和已经坐在那闷不吭声好久的聂峙卓都带着同情的目光看着他,只是被叫到,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出去了。

“喂,她到底叫你们出去做什么?”见腾厉进来又变成一个闷葫芦,瞿仲亨不禁好奇问道,下一个不会是他吧,他怎么觉得被叫出去不是什么好事。

两人同时觑了他一眼:“祝你跟我们一样‘好运’”

“啊?”

屋外,单瑾舒已经跟弗恩握手言和。

“弗恩,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很开心”说完正事后,单瑾舒跟弗恩往屋里走时边闲聊着。

“能见到你,我也很开心”弗恩微笑着,神情是那样柔和与平静。

“弗农医生最近好吗?”

“哥明天过来”提起弗农,弗恩没再有抵抗的反应,这让单瑾舒感到放心。

“那我可要好好准备,好好谢谢他帮青河的大忙才行”

两人有说有笑地进了屋,这让屋内三人感到诧异,不知何时又跑进来的小家伙这会正跟三个男人玩得欢快。

“云焰,怎么又跑到这来了?”

云焰吐吐舌头,咚咚咚地又不知跑哪去了,单瑾舒摇摇头,看着瞿仲亨:“仲亨,来一下”

瞿仲亨颤了颤,后三人用着‘终于轮到你了’的眼神看着他。

待两人出去后,一颗小脑袋又从楼梯口探了出来,聂峙卓见到了朝他招招手,那小家伙就咚咚咚地跑了出来。

“小家伙知道我是谁吗?”聂峙卓一把抱起这个小不点,眼睛鼻子像跟那姓瞿一起刻出来的一样,这双桃花眼更是像足了八成,突然他心生了个‘邪恶的’想法。

“叔叔~”单云焰甜腻腻地喊道。

“错了”聂峙卓很可惜地摇摇头。

小家伙努力地想了想,眼前这个不是叔叔,那是哥哥?还是伯伯?或是爷爷?

腾厉看了聂峙卓一眼,见那双凤眼里正打着什么鬼主意,顿时也想小小地报复一下那个幸运中大奖的家伙:“那我呢?”

“叔叔?”小家伙不确定地喊道。

“错了错了”腾厉摇摇头。

“那应该怎么叫?”小家伙不耻下问地问道。

“我呢,是你聂爸爸,他呢,是你的腾爸爸,还有后面那个,是你的弗恩爸爸,记住了吗?”聂峙卓一一说明道。

“哦~~聂爸爸~腾爸爸~弗恩爸爸~”小家伙一点就明德嘴甜道。

“乖”这声骗来的爸爸却哄得三个男人心花怒放。

外头,刚受到晴天霹雳的瞿仲亨在单瑾舒离开时把她拉了回来,惯性让她撞回他怀里,他两条手臂像是巨钳一样把她箍得死紧:“什么叫做过去就过去了?!单瑾舒,你现在是要报复我吗?五年还不够吗?还是要等云焰生孩子了,你才要我当爷爷?”

“仲亨,别这样”被箍得透不过气,单瑾舒唯有抬高头寻着新鲜空气,他的激动是她没料到的,因为是最难割舍,所以她到了最后才叫他,没想到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她却依旧难受。

“我不管,云焰是我儿子,你也跑不掉,不想让我把云焰带走,你就老实跟我们父子俩好好过日子”

“你是恶霸吗?”她敲了他后背一记,都那么些年了,这男人霸道的性子怎么跟当初一样没点改变?

“要把我撇开,想都别想”他就是恶霸怎么了,就是不放手不放手不放手。

“云焰你想见的时候我都会让你见,至于我们就不要勉强了好吗?”停下挣扎,她倚靠在这男人的胸膛,他是她的初恋,也是她第一个男人,更是她孩子的爸爸,这种关系让她注定了这辈子都不能把这个男人从自己的记忆里剔除。

“那栋公寓我买了回来,我现在住在那里,还是按着你那时的装修,每天醒来,那张床一半总是冰凉冰凉的,回来一起住好吗?”

“我不要住那里”那栋公寓里虽然有过甜蜜的日子,却也有着悲伤的时候,所以她想也没想地拒绝。

“你不喜欢住那,那我们换个地方,云焰也该有弟弟妹妹,我们找个有四五间房左右的就应该差不多”

“啊?”单瑾舒听傻了,他什么时候把话题扯得那么远?一拳打下去:“谁说云焰有弟弟妹妹?”

“独生子会寂寞的”瞿仲亨皱眉道。

“你想太多了,我没说跟你回去”看看日头,快到中午了,她要准备午饭才行,拉开瞿仲亨这只八爪鱼,单瑾舒往屋里走着。

“好嘛,瑾舒,两个也可以,那在一个也行?”瞿仲亨跟着在她身后讨价还价,进了屋里才发觉自己的父亲正位面临着危机,于是放弃买断价,保住正位才是要紧。

找个中午,就别的几个人聚在一起吃了一餐,空气里那股淡淡的忧伤被小家伙玩闹的愉快的气氛中掩盖……

一年后美国

“儿子,待会爹地说的时候,你也要帮忙知不知道?”躺在床上的瞿仲亨一把把床边的儿子抱上床,父子俩开始密谋。

“没问题~爹地”五岁的单云焰人小鬼大地拍胸脯保证:“爹地是要跟妈咪求婚吗?”

小家伙伸出手指一啊二啊三啊四啊不断数着,看得瞿仲亨一愣一愣的:“儿子,你数什么数这么快?”

“加上这回,爹地可是第五十六次跟妈咪求婚咯,爹地真逊”小家伙微眯着眼睛看着他‘没用’的爹地。

“小鬼头,你以为爹地不想啊,你妈咪那心啊,简直就是加了双层的钢化玻璃,估计连原子弹都穿透不过去,妈咪再不答应爹地,爹地这身体也不能用了,要你聂干爹把爹地一口咬死算了”每回都得把自己弄个小则感冒发烧,大则摔腿跌伤,这一年下来,他生的病都比他过去活着的三十几年多。

“说什么呢?”单瑾舒刚从超市把菜买回来,刚摆好菜一进房,就看到那个昨晚还躺在床上生病没人理的男人现在跟儿子说话说得是有多精神就多精神。

“瑾舒,你回来啦,我头好像晕晕的……晕晕的……”瞿仲亨‘虚弱’地朝她的方向伸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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