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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部分阅读

  么惊人。

  我刚坐下去的那瞬,第反应是他已经顶到了我的喉咙。心跳加速到连呼吸都感到困难,我尝试拔出来些,他却按住我的肩,让我固定在他身上。

  他动动腰,两人都完全无法动弹。他没说话,只抬头用很暧昧的眼神看我眼。

  我下意识别开视线,放松了些,双腿环住他的腰,搂住他的脖子,又强迫自己看他的眼睛。他背对着光,面容并不是很清晰。但是我确定他在凝视着我。

  有些害怕,有些紧张,甚至连呼吸都快忘记。从认识他开始,这种感觉就直消散不去。

  他的坏笑也渐渐褪去,他只是看着我,捧住我的后颈:“只盼后半生日日都像此时这般”

  “肉麻的话少说,林二少我不喜欢。”

  重莲板着脸:“你当真是我见过最不解风情的人。”

  “有的话不要讲出来比较好,我听了尴尬。”

  重莲愣了愣,忽然笑出声,腰腹用力,快速顶了我几下。

  我很快感受到面颊微热,忍不住将脸贴在他的肩上,用力喘气。

  重莲道:“这样你可喜欢”

  我用力点头:“嗯,嗯。”

  他托着我摆动。

  不过多时便有汗珠流下,也不知是我的,还是他的。

  纱帐在细风中轻颤,如缥缈的云烟。

  月光如玉,玉点枝头。世路荣枯在他的引领下隐没沉沦。

  是夜销魂。

  我们做完次以后,靠着聊天,提到了很多事情。我们打算去给缺右眼上柱香,然后解决下宫内的事,再去拜访司徒雪天,花遗剑还有老娘。前者我们可以起去,不过后二者,大概他要回避下。

  当然,我们也提到了两个丫头。

  他说重火宫不是个安全的地方,奉紫年纪太小,身体也不大好,不适合跟着我们,所以他把她送到了别的地方去习武念书。至于在什么地方,他没有明说,我也没有问,只知道是非常有名的正派。触即发的话题,我们都在下意识回避。

  聊过之后,我们又做了次。我有些倦了,用手替他又解决了次,两人才靠在起,疲惫地入睡。

  但是凌晨快天亮的时候,重莲醒了,个劲地亲我,把我彻底亲得没了瞌睡,被迫起来再来次。

  到太阳高挂的时候,只手从背后绕过我的腰,开始往我胸口摸,不会就加了力道,搂紧我。我困得要命,干脆不理他,装睡。他继续摸,我还是不理。没过多久,他摸到了下面。我按住他的手。他坐起来,垂下头吻我。

  我终于不耐烦了,个打挺坐起来:“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这么好精神别以为你带伤我就理该让你,翻过去让我上,不然免谈”

  他眼睛弯起来,睫毛在阳光下微微发亮。然后乖乖地转过身,趴在床上。

  之后回到重火宫,重雪芝那丫头不止次问我,二爹爹,你另外只眼睛也瞎了我说没有。她说那为什么你要戴两个眼罩。我说那不是眼罩,二爹爹没睡好。雪芝说,因为难道爹爹也喜欢玩骑马马的游戏

  我看着她,开始认真地思考是她太无邪还是我太下流。

  连续两三个月,我和他都处于极度堕落状态。我记得很久以前就听过,修炼莲神九式定要禁欲。可是他似乎比正常人还要纵欲得多。

  多年后我知道了原因,也回想起了重莲之前说过的许多话,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但那都是后话。

  当我发现自己长出第根皱纹的时候,第个想到的人便是重莲。因为我曾对他说,你永远不老,等我老的时候,我们俩看上去会很不配的。他说,这样更好,那时候你就没力气去逗那些年轻小姑娘了。我说我就是变成了皱巴巴的糟老头,都有帮人爱。他说,我倒真希望能看到你长皱纹的样子。我正待发飙,他又说,如果真能看到你的皱纹,那说明我们会在起很久很久。

  当我发现自己的第根白发时,想到的人还是他。因为他性格沉着稳重,鲜少有孩子气的时候。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次,便是有天他趴在床上折腾他的头发,说他头发太滑不好扎,想剪掉。我当时立刻扑过去拦住他,说他的头发又黑又亮,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他说,听说头发黑的人白发很早。我说,那你的头发岂不是四十五六岁的时候就白光了。他笑笑说,我可能这辈子头发都不会白。我说,又是你那邪门莲神九式。

  我虽瞎了只眼睛,但是命好得不行,还特别看得开。我长了白发,跑去给林轩凤说,林轩凤说我真拿你没办法,你难道就不能稍微表现得伤感些么。我说,人总会老总会死,为何要伤感。林轩凤说,天天跟着孙子孙女们待起,也变成小孩了。我当场惊叹说,完蛋,芝儿说要叫我去她那里,我忘记了。林轩凤笑道,你还是最怕她。我说,她这性格都是给她大爹爹宠的。林轩凤说,我看她性格是像你,莲从来不宠孩子。我说,他说的话我没句忘的,尤其是宠小孩,他重复了千百次。

  我十来岁的时候,他就给我说过:凰儿,你不要面对挫折,也不要成长,直这样就好。我喜欢看你任性胡来。

  恍如昨日,却已是数十年的事。

  人生天地之间,真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然,林宇凰长活世,却能记住重莲所说的每句话。

  多年后,天山消失了。正如个英雄的没落,正如同秋季的叶,是没有根的。

  但天山和重火宫大战后没多久,有句话在江湖上流传了很久,我听了后,恨不得把鼻孔都甩到天上:重莲喜欢林宇凰,是全江湖的水也淹不了的事实。

  那时大年方过,初春晴晓。我和重莲头回单独两个人出远门。我们坐在长安春饭馆中,要了壶烧刀子,两斤牛肉,小盘花生米,边聊天边吃饭。

  然后我第次听到有人说那句话,得意又兴奋,使劲拽重莲的袖子。重莲只管往我碗里夹菜,也不管我说了什么。不过多时,他给我逼过头了,终于不咸不淡地冒出句:“我亲口跟你说这么多次,也没见你这么高兴。”

  我摸摸他的脸:“别这样么大美人。”

  重莲把筷子放:“凰儿。”

  “哦,我吃饭。”

  老老实实地吃完饭,我跟他起出门,牵马。

  原本我和他人骑匹马上路,可是不知为何,快到京师的时候,他忽然脚下点,跃到我身后坐下。之后便成了二人骑,外加个驮行李的。

  于是之后他很自觉地上了我的马。

  俩人马速度绝对是最慢的,我怀疑走路大概都会快些。不过没人催促,我们也不赶时间,只是慢摇摇地晃到乱葬村。

  这次回来,是想盖个小房子,给叔叔伯伯们竖个灵牌。

  穿过层层密林,石子小路,熟悉的道路渐渐清晰。

  我在尽量控制自己不去多想。但在听到远处溪水声的刹那,脑海被回忆占满。

  十多年前,这条空荡荡的道路上有不少行人,还有两个拿着枝桠到处乱蹿的小男孩:个嬉皮笑脸,个恬静温和;个长着圆圆的大眼睛,个长着柔柔的桃花眼。

  拨开最后根树枝,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凤凰林复活了。

  或许是前些日子的春雨滋润了它们,或许但是,连同那个小竹屋也重建了。

  我跳下马,本想冲过去,但又不确定地看看重莲。

  重莲跟着下马,抱住我的腰,吻了我下:“去吧。”

  我几乎是冲入那个小竹屋。

  里面的东西跟以前摸样:墙角堆稀奇古怪或者不入流的秘笈,破旧的砚台和木剑,雪白的床,床上的枕头,还有枕头上两个小小的破洞

  唯不同的是,床对面原本是墙壁的地方,多了个门。

  重莲走过来,靠在门上听了片刻,推开。

  竹门直通竹制回廊,春季的阳光透过缝隙,在回廊上洒满光斑。

  他拉着我的手,顺着回廊走下去。

  杨花满袖,新燕双飞。

  绕了几个弯,走过条笔直的路,尽头是淡青色的帘栊。

  我拨开垂帘,面前的景色足足让我吃惊了半晌。

  片火红。

  火红色的莲花,朵接朵,片接片,盛开在浮萍上,春阳下,大篇幅地占据了我们的视线。

  湖面凝着薄薄的雾,火水相接,飞落华池,美丽得如同游仙梦里。

  湖心有个小座。

  座上放着只金樽,个酒壶。

  我回头看看重莲。

  “看来有人比我们先来了。”

  “这主人真有耐心,这里的莲花比平湖春园的还多。”我看看四周的红莲,“不过我们去的地方也够多了,在这里休息下也没什么不好。”

  “正是。”重莲微微笑,转眼看着我,“春暖花开,赏莲品酒,何尝不是人生大乐事”

  我拨拨眼罩,清清喉咙:“莲宫主,本少爷可是清正廉洁之人。”

  重莲并未回话,只是笑意更浓了些。他的衣上,脸上,尽是金色的阳光。在这样的季节,即便是深紫的眼睛,也显得淡而柔和。

  耳边响起高楼飘来的笛声。

  他的眼眸,仿佛包纳了整个江湖,整片天下。

  我想,这短短的瞬,是我生中见过的,最美丽的画卷。

  凤凰竹林,飞燕轻柳。

  十里红莲,樽艳酒。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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