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流氓儿也都跟他打了招呼。
“这段儿没什么事儿吧?”
“没有,能有什么事儿啊,谁敢来咱们东星捣乱啊。”
“文龙怎么没跟你回来啊?”
武大拍了拍侯龙涛的肩膀儿。
“日本的事儿还没完呢,”
侯龙涛叼上烟,“那个小王八蛋,什么事儿都干不好。”
“哼哼,”
武大用力闪了侯龙涛个瓢儿,“你妈的。”
“你丫”
侯龙涛揉着脑袋回过头,看到了武大脸上的笑,立刻知道自己要想瞒着二哥做什么事儿,那可是太难了,“哼哼,王八蛋。”
“来吧,跟我切局。”
“等会儿。”
侯龙涛把奏着国歌儿的手机掏了出来,“喂?”
“太子哥,我坛子啊。”
“说。”
“”
侯龙涛的脸色慢慢阴沉下来了,“我现在在‘初升’呢,带他过来吧。”
“谁要来啊?”
“大哥,金小松和高苗苗那两个杂碎最近在干什么呢?”
侯龙涛没回答马脸的问题。
“,还能干嘛啊?还不就是拿着你的血汗钱挥霍嘛。他们先在通县那边儿买了套七十多万的房,又买了辆‘宝来’,接着就是跟帮狐朋狗友起花天酒地。你猜他们最近三个礼拜天天在哪儿泡着?”
“哪儿?”
“你他妈猜啊。”
“行了,行了,”
侯龙涛摆了摆手,“这他妈哪儿猜得着啊。”
“富禄寿。”
大胖儿字顿的说了句。
“福禄寿?福禄寿度假村?”
“正是,他们在那儿包了间客房,还没事儿就租最好的别墅住上两天。”
“那儿的消费也不低啊,”
侯龙涛低头在心里算了算,“那剩下的百来万可不够他们造的。”
“怎么了?你还想再给他们送点去啊?”
刘南撇着嘴点上烟,“要依着我,早他妈去把两个二b弄死了。”
“前段儿不是事儿多嘛。”
“你事儿多,我们可都闲着呢,冯云不是早就把官面儿上搞定了嘛,你不是怕我们摆不平吧?”
“切,怎么可能。”
侯龙涛挠了挠头,“人嘛,都应该多给几次机会,得饶人处且饶人啊。他们拿了我的钱,要是能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也就罢了”
“少他妈在这儿装深沉,你丫摆明了就是想亲眼看着他们怎么死。”
“嘿嘿嘿,”
侯龙涛笑了起来,“唉,就算我想给他们机会都不行了,这才叫真真正正的‘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呢。”
“什么意思?”
“等坛子来了就知道了。”
二十多分钟之后,坛子领着个看就很不正经的男人出现在了台球儿厅。
侯龙涛把球杆儿往台子上扔,坐到边儿的沙发上,冲两个人招了招手。
“太子哥。”
“太子哥。”
那个没见过的男人也跟着坛子叫了声儿,脸上带着很不自然的笑容。
“坐吧。”
侯龙涛指了指边儿上的椅子。
“谢谢太子哥。”
那人只坐在了椅子沿儿上,但给人并不是恭敬的感觉,更多的是个马屁精的样子。
“坛子,出什么事儿了?”
剩下的几个兄弟也都围了过来。
“他叫沙弼,”
坛子同大拇指朝边儿上的人点了点,“昨天我碰见他,他说有人想给太子哥玩儿‘仙人跳’。”
“谁要给猴子玩儿‘仙人跳’?”
“说是个叫金小松的。”
侯龙涛看几个兄弟又要开口,赶紧挥了挥手,“都别问了。”
他指沙弼,“你说,慢儿慢儿说。”
“啊,是是,”
沙弼又往前蹭了蹭,“差不多两个月前是不是有人用录像带敲诈您啊?”
“是。”
“那个人叫金小松。”
“你跟他什么关系?”
“噢,我们俩发小儿,块儿蹲的大狱,块儿出来的。”
“嗯,”
侯龙涛点了点头,“接着说。”
沙弼本以为自己说出了是谁敲诈侯龙涛,他会有比较激烈的反应呢,没想到这么的平静,虽然有点儿不理解,但也不可能直问,“他拿了那笔钱,天天和我们四五个朋友还有他马子起吃喝玩儿乐。开始我们都不知道他怎么突然下儿就发财了,上个礼拜三,他又请我们到福禄寿度假村玩儿,吃饭的时候,他才告诉我们钱是从您这儿敲来的。
“他现在又穷了吧?”
“您您怎么知道的?”
沙弼难以置信的望着对方,“崇拜”之情溢于言表,“您真是料事如神啊。”
“别这么多的废话,拣要紧的说。”
侯龙涛非常的不客气,这倒不是因为他有多傲慢,虽然这主儿是来给自己通风报信儿的,但明显是要出卖个与其“有福同享”的发小儿,他对这种人是不可能客客气气的。
“好,小松跟我们说钱已经用得差不多了,想再管您要几百万花花。”
“你看你看,”
马脸叫唤了起来,“我上次说什么来着,他妈给了第次,就得有第二次。”
“别他妈的打岔。”
二德子推了马脸把,“那小子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我们也是这么说的,”
沙弼继续说了下去,“小松他只知道您有钱,不知道您还有个名儿叫‘东星太子’,更不知道您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是干什么的啊?”
侯龙涛皱了皱眉,他已经很久没插手‘东星’的“下层业务”了,目的就是想逐步改善自己在些人眼中的“流氓大亨”形象,不过可能是上次和“霸王龙”的事情闹得比较大,影响到现在也没完全消除。
“啊?”
沙弼虽然没能完全明白对方的意思,但也没犯傻,“我就是那个意思。我们有几个人知道,就劝他别干,上次您不知道是他,这次就不会再那么走运了。可他说不怕,办事的时候戴上面罩儿,他还说您这种人最爱面子,录下来想要多少钱都可以,他还说事成之后分我们人十万,其他的人就都答应了。”
“你没答应?”
“我?我当时是答应了,可我又想我那个我您”
“接着说正事儿,”
侯龙涛不耐烦的摇摇手,“他打算怎么干啊?”
“小松说”
沙弼露出为难的表情。
“你尽管说,我不会介意的。”
“好好,小松说他已经找到了您最大的弱点,就是贪花好色。他说能把您骗到福禄寿度假村去,然后让他马子装成鸡勾引您,等您上了钩儿,脱了衣服,我们就冲进去录像,说您强,然后用抓您去派出所儿和录像带要挟,他说拿到五百万应该不成问题。”
“哈哈哈,”
侯龙涛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发财真容易,还都上班儿干嘛啊,都去敲诈就行了。高苗苗愿意做这个饵?”
“您怎么怎么知道她叫高苗苗?”
沙弼这回是真的惊讶了。
“诶诶诶,”
坛子拍了拍椅子的扶手儿,“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
“噢噢,”
沙弼现在更是坚信自己来通风报信儿的决定是很明智的,“我没问过,但高苗苗好像不是很情愿。上次起吃饭的时候,小松说这事儿,她就显得特不高兴。”
“为什么非得让她干啊?随便找个妓女不就完了?”
“这我倒是问过他,他说,是随便找只鸡不放心,二是那些鸡的档次也不行,估计勾引不住您,说什么也得跟上次在录像里给您嗯”
沙弼转了转眼珠儿,想找个比较文雅的词,可他根本没读过书,越想拽文越显得没文化,“给您吸荫茎的那个女人差不多的才行。”
“高苗苗长得很好吗?”
二德子问了句。
“不错,不跟那些电视里的比,在真人里她算挺不错的了。”
沙弼说着说着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儿。
“又他妈是个无德无义的王八蛋。”
侯龙涛更讨厌这个人了,“金小松打算怎么把我骗到‘福禄寿’去啊?那儿又不是他的产业,就不担心有人干预?”
“小松在‘福禄寿’出手大方,那儿的保安部的头儿叫易峰,没几天就跟他称兄道弟了,铁得不得了。您别看那儿的老总儿是北京人,那群保安全是三河当地的农民,以前还说农民纯朴,现在的农民比他妈城里人坏多了。易峰听小松说,立刻就要入伙儿,拍胸脯儿保证给他出人,要是到时候您不答应,他就把您扣下,打到您给钱为止。他这两天就会冒充他们老总儿给您发邀请函,因为外面都传说您好交商界的朋友,估计会用什么久仰您大名想跟您认识认识的借口。”
“他不怕他们老总儿知道?”
“他们老总儿没事儿根本就不去,那个叫易峰的在‘福禄寿’就像是土皇帝样,经常有追打客人的事情发生。”
“是不是就因为他哥是燕山石化护厂队的副队长啊?”
“您您真是神了,”
沙弼的嘴都合不上了,“您不是早就知道小松要给您玩儿‘仙人跳’吧?”
“我要是早就知道还会跟你在这儿废话?”
“是是,是是,您太厉害了。”
“你和坛子早就认识?”
“没有,我可不认识他。”
坛子赶紧抢着否认,他已经看出来侯龙涛非常不得意这小子了。
“我和坛子就是上星期才认识的。”
沙弼觉得自己已经是“功臣”了,前两天还口个“坛子哥”呢,现在可就没那么客气了,“我想把小松的事儿通知您,可又不知道怎么找您,打听了好几天,总算是打听出您有好几家儿餐馆儿,我就家儿家儿的去问,结果好多的老板连见都没见过您,甚至连自己是给您打工的都不知道,只知道他们的上家儿叫坛子。”
“那你还挺能钻的啊,居然能打听出哪些店是我的。”
“嘿嘿,年前我帮个亲戚干过段儿装修,连着装了四家儿餐馆儿,您都亲自去看过。”
“这么回事儿啊。”
侯龙涛想起年前自己还真是对什么事都亲历亲为的,“你回来就去找了坛子?”
“坛子也不好找,说来也巧,昨天中午在个小店儿喝酒的时候,他就坐我边儿上那桌儿,跟另外俩人,我听见他们说您刚回北京什么的,个人还叫他坛子,我就撞了下儿运气,还真撞上了。”
“好,很好,你撞上了是我的运气,”
侯龙涛捏了捏鼻子,“我应该怎么感谢你呢?”
“嘿嘿嘿,”
沙弼这下儿可乐了,他出卖从小儿玩儿到大的朋友,为的就是这个,“不用谢,不用谢,您太客气了,为您效劳是理所应当的。”
“别,我不喜欢欠人情,你想要多少就直说,如果我觉得合理,我都会答应的。”
侯龙涛到底要看看这家伙有多贪心。
“您太小瞧我了,我不要钱,我只想跟着您干番大事业,如果您能让我进‘东星’,我辈子都会感恩戴德的。”
“进‘东星’?跟我干大事业?”
侯龙涛点点头,对方还真不是般的贪,“我做人很公平的,你想进我们的公司可以,但要想步登天,那是不可能的,你愿意从底层干起吗?干得出色,自然有升迁的机会。”
“愿意,愿意,我太愿意了。”
沙弼知道只要进了“东星”每月最少能挣三千块,在道儿上也会处处受到关照,对方虽然说要自己从底层干起,但那定只是种形式罢了,自己最少能算他面前的半个红人儿,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你来,”
侯龙涛把坛子叫出了台球儿厅,“你带他回去,找家饭馆儿,给他个大堂经理类不疼不痒的活儿干,先稳住他,你暗中派人盯着他,如果有什么异动,立刻通知我。等我把事情处理完了,你给他二十万,让他到南方去,就说是开展‘东星’的业务,是我给他的考验,如果干不出样子来,也就不用回北京来见我了。”
文 “嘿嘿,你这是送他去死啊。”
人 坛子算是“东星”的元老了,对主子的心思还是有定了解的。
书 “那就得看他的造化了,你说他不该死吗?”
屋 “你说他该死,他不该死也该死。”
“哈哈哈,”
侯龙涛大笑着回到了屋儿里,“二德子,上回是不是你说你有个表叔在燕山石化当科长吗?”
“是啊。”
“请他帮我把燕山石化的厂长和护厂队的队长请出来吃顿饭吧。”
“没问题。”
“马脸,你帮我查查‘福禄寿’的老总儿,也请他出来聊聊,把‘福禄寿’的经理也叫上吧。”
“小意思。”
“死猴子,终于决定要动手了?”
大胖儿也已经有好长时间没干过架了。
“哼哼,是该算算总帐的时候了。”
坛子和沙弼都以为侯龙涛说的是上次被敲诈的事儿,但大胖儿他们都明白,老四是另有所指
三年半以前,侯龙涛还在美国上学,趁着暑假的时候回北京,个多月的时间里,他跟两个聊了段儿的女网友儿分别上了床,这对于当时只追求肉体满足的他来说,那次回国算是比较有收获了。
侯龙涛回美国的航班是星期,他的兄弟们又都知道他星期天要去爷爷家,就定好了星期六出去玩儿趟儿,就算是给他送行了。
刘南出钱在三河市的福禄寿度假村包了栋别墅,哥儿几个商量好了星期六下午过去,在那儿住晚,星期天早上再回北京。
星期五晚上,侯龙涛在个女网友儿家过的夜,干了两炮儿,完事儿冲了个冷水澡,整晚都开着空调,第二天早上就感冒了,但他还是强打精神又跟那妞儿了次,弄得她“哇哇”直叫。
中午的时候,二德子把侯龙涛接到了大北窑招商局大厦下面,兄弟几人约好了在这儿碰面。
加上刘南当时的女朋友赵蕊,他们总共也就八个人,却开了四辆车,马脸把他家老头儿的警车也开了出来,还有辆风度,辆大宇赛手,辆富康。
马脸的警车在最前面开路,四辆车排成队,“浩浩荡荡”的向与北京东郊相邻的河北省三河市进发。
出了北京市区,群小混蛋就开始撒欢儿了,大胖儿在马脸的车上,前面的车稍微开得慢了点儿,他就把警笛按得“哔哔”乱响,还用很低沉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个劲儿的狂喊:“靠边儿,靠边儿,前边儿的车靠边儿。”
路上他们就没老实过,不光超速,还闯了好几个不繁忙路口儿的红灯儿,悠悠天地之间,就好像主宰着切,就好像他们是万物之主,就好像他们不受任何规则法令的限制,刚刚二十出头儿的小伙子根本就不能算是男人呢,在意识形态上,他们和十七八岁的小痞子没什么区别,永远认为自己天下无敌刀枪不入。
福禄寿度假村坐落在条双向双车道的马路北侧,当快要到地方的时候,马脸的头车开始减速,准备左转,当然了,没打蹦灯儿。
右边的车道上有几辆装满货物的卡车,车速也不快,辆跟在后面的挂“京”车牌儿的黑色帕萨特b5脚儿油就窜上了逆行道。
四辆连在起的车已经开始左转了,又都跺在马路上,开车的四个人都是身冷汗。
“我你奶奶!”
马脸把警灯警笛全打开了,他才不管这里已经是河北的地界儿了,直追下去,其它三辆车也紧随其后。
“帕萨特”发现有警车在追自己,挺老实的靠边儿停下了。
马脸根本没减速,从帕萨特边儿上冲了过去,直到自己从后视镜里看不清对方的车牌儿了才停下,大胖下车就往回跑。
“帕萨特”虽然察觉了对方异常的行动,却已经来不及做出反应了,剩下的三辆车把它别在了中间。
这是切的开始
第169章年少轻狂上
侯龙涛敲了敲帕萨特的车玻璃,冲司机勾了勾手指。
外面站着五个凶巴巴的小流氓儿,有两个还提拉着长方向盘锁,傻子才会下去呢,但帕萨特的司机好像并不是特别的害怕,虽然车里只有他个人,他把车窗儿按了下来,梗脖子,“干什么啊?”
“下来。”
“什么就下去啊?问你干嘛。”
“你口儿挺正的啊。”
“把你们车挪开。”
“我你妈!”
侯龙涛突然把手伸进了车里,把揪住了司机后脑上的头发,把他的头往方向盘上猛撞了好几下儿。
五大也把胳膊伸进了车里,把车门儿从里面打开了,跟侯龙涛起把已经晕头晕脑额头上都是血的司机架了下来。
“你你们知道我是我是谁吗?你们知道知道这是谁的车吗?”
“你他妈还挺吊。”
二德子上来就拳,正凿在他的鼻子上,接着又是拳,再拳,再拳,四下儿过后,他已经满脸是血了,鼻梁可定是折了。
“这你妈是谁的车啊?”
文龙抡起手里的方向盘锁,“哐当”声把帕萨特左侧的后玻璃砸碎了,又在后备箱的盖子上很砸了下儿。
“啊啊”
司机的眼睛都已经睁不开了,但耳朵还好使,现在受的伤还没重到不能说话的地步,“你们你们等着,没完!”
“我,吓唬我?”
刘南双手前后的握住方向盘锁,像用红缨枪那样,重重捅在了对方的小腹上。
侯龙涛和武大松手,司机立刻双臂抱着肚子跪了下去,大张着嘴,嗓子里发出“呵呵”的声音,脸上的血嘀嘀嗒嗒的落在地上。
这时候大胖儿冲到了跟前,他也不停步,从侯龙涛和武大的中间钻了出来,飞起脚,踹在了司机的背上。
“啊”
司机惨叫了声儿,趴在地上,这下儿大胖儿用了全力,愣是把他踢得在地上蹭了米多。
哥儿几个谁也不客气,上去围着司机就是通儿“踩”直到赵蕊从车里伸出脑袋,不耐烦的要他们快点儿。
马脸把警车开了回来,在接近帕萨特的时候开始减速,驶上了逆行道,开窗户朝着趴在地上的司机吐了口吐沫,“你妈b的,牛b就来到‘福禄寿’来找我们,弄不死你的。”
八个人来到福禄寿度假村,他们包的别墅紧挨着围墙,下午也没干什么,就是打打台球儿乒乓,玩儿了几圈儿麻将。
晚饭的时候,群人开车到度假村中心的主楼餐厅要了间包房,服务员端上了自酿的果子酒,明确的告诉他们这酒是甜的,喝起来就像普通的果汁儿,却颇有点儿后劲儿。
侯龙涛本来是滴酒不沾的,不过既然是为自己送行,怎么也得意思下儿,小口下去,发觉没有点儿酒味儿,也就把服务员的警告当成了耳旁风。
饭吃得差不多了,几个人的酒劲儿也上来了,说起了下午那件事儿,个个都是情绪激昂。
他们确实是很久没打过架了,除了文龙,其余的人都过了二十岁,都想该有个大人样儿了,不能再动不动就耍混的,再加上也直没人招他们,可实际上他们内心还是把大街上的暴力行为当成英雄行为,觉得不打架,不用武力解决问题怎么能算男人呢,岂知这种思想是最不成熟的男孩儿才会有的。
“我,我那口吐沫正吐在丫后脑勺儿了。”
“别你妈蛋了,你丫又没停车,哪儿那么准啊。”
“真的。”
“真个屁啊,你丫再说两句吐沫就真喷出来了。”
“,”
刘南拍桌子,“都别他妈废话了,找几个小姐玩儿玩儿吧,我请。”
“你说什么呢!”
赵蕊先不干了。
“他们找,我不找,我今儿晚上就干你。”
“哈哈哈哈。”
在帮人的哄笑之中,大胖儿拉着二德子除了门儿,“我们先去踩踩点儿,有好货就叫你们。”
其他几个人又接着喝酒侃大山,可过了半个多小时,“侦察兵”还是没有发回信息来,手机也打不通。
“不会出事儿了吧?”
侯龙涛站了起来,立刻觉得脚底下像踩着棉花,“结帐吧,过去瞧瞧。”
六个人打听好了路,出了主楼,饶到后面的洗浴中心,穿过条堆着钢筋水泥的小走廊,来到了洗浴中心的休息室,这里家具到还凑或,但墙壁也是破破烂烂的,装修根本就没完成呢,除了他们就没有别的客人了,连服务员都没有。
大胖儿坐在张休息椅上,搂着个穿白衬衫黑短裙的女人,女人的衣服上别着个写着“7”的圆盘儿,二德子正坐在边儿运气呢。
“五哥,你手机怎么打不通啊?”
文龙把根儿烟递到二德子面前。
“这儿没信号。”
二德子揪了揪自己衬衫的领子。
“哟!”
文龙看到二德子的衬衫领口儿的扣子处撕了个口子,“怎么了?”
“刚才跟保安干起来了。”
“怎么回事儿!”
人都围了过来。
“刚才过来,大哥看上妞儿,要把她拉出来,你猜怎么招?那娘们儿看了大哥两眼,居然不出来。”
“我,你丫太没面子了。”
马脸拍了拍大胖儿的肩膀儿。
“滚。”
大胖儿没好气儿的答了句。
“我当时就不干了,”
二德子连比划带说,“老子在外面儿玩儿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敢挑客的呢,我他妈掐住她的脖子就往外拽。妈了个b的,还敢不让我大哥玩儿。”
“就是这个啊?”
侯龙涛走到大胖儿身边儿,托那个女人的下巴,长相儿也就是般。
“不是她,那个马蚤b跑了,没多会儿叫来保安,说那是他女朋友。我说女朋友怎么了,你妈出来卖也得守规矩。那孙子上来就扯我衣服,把我领子给撕了,我大嘴巴就把丫那扇飞了。孙子叫人去了。”
“,臭保安这么牛b!”
“那就等着丫那。”
“干杂种的。”
“别他妈叫唤了,”
二德子看了眼表,“都快二十分钟了,咱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就是了,我带你们挑姑娘去。”
他们都不知道,侯龙涛从来没在外面嫖过,他讨厌妓女,他讨厌切给自己身体标价的女人,无论是用身体换金钱换绿卡,还是换取升迁的机会,可今天大家都找,他又喝醉了,什么原则也就忘得差不多了。
群人进了休息室最里面的条没灯的通道,打开了尽头处的扇木门,里面躺躺坐坐,有二十多个白衣黑裙的女人,他们人拣了个,说实话没什么好货色。
侯龙涛找的那个叫刘颖,小个儿,总算长的不讨厌。
哥儿几个回到休息室,刚说回别墅,个穿着西服的男人走了进来,“几位先生,你们刚才是不是和我们的保安有点儿冲突啊?”
“你谁啊?”
“我是这儿的值班经理欧阳爽。”
“你来得正好儿,”
二德子窜了出来,“你的保安把我衣服撕了,你说怎么办吧?你们是不是不想做生意了?”
“您说怎么办。”
“当然是赔了,我这衣服也不贵,给百块钱吧。”
“先生现在不是您要求赔偿的问题了,您把我们这里的女服务员打伤了,医药费加误工费大概要千元,我看您是不是现在就把钱给我。”
欧阳爽说的客气极了,但分明就不是要试着解决问题,而是已经认准了解决问题的方法。
“你这是讹我们了?”
武大那会儿剐了个秃头,加上长得成熟点儿,就是幅老流氓的样儿。
“我完全是为您几位着想,他们最开始是要两千的,我做了半天工作才把价儿压下来。”
“谁是‘他们’啊?”
“那个女服务员是个保安的女朋友,我们整个保安队都在外面,如果不是我及时拦住,他们早就冲进来了。”
“你妈b,你让他们进来。”
大胖儿刚才憋的肚子气还没撒出来呢,“别,你别让他们进来,我他妈出去,我看看谁敢拦我。”
“您这么激动就不好办了,外面有二十多个保安,还有电棍,您这么冲动,肯定会吃亏的。”
“哈哈哈,”
大胖抄起了墙边儿的根儿铁棍儿,“你他妈吓唬谁啊!”
“怎么这么半天啊?”
个提拉着大蒲扇,穿着拖鞋大裤衩儿和白色跨栏儿背心儿的大胖子从门外走了进来,说话的语气非常的不耐烦,“欧阳爽,你谈好没有。”
“这是易峰,保安主任,”
欧阳爽冲着侯龙涛他们耸肩膀儿,好像是说自己尽力了,切都是你们自找的,“你们自己聊吧。”
他说完就走了。
“你想怎么招啊?”
大胖儿往易峰跟前儿戳。
“唉唉唉,”
易峰脸上带着胖子特有的和善表情,“你冲我凶也没有,是我那帮兄弟不放过你们,我这么跟你们说吧,今天你们不给钱,就别走了,外头那四辆车是你们的吧?我的人说了,不给就砸。”
“唬我?”
马脸皱眉,“那他妈是警车,你砸试试。”
“嘿嘿,那我也不说什么了,”
易峰转身就走,伸起两个手指头,交叉在起,“十分钟,不给钱后果自负。”
“奶奶的,真把咱们当泥捏的了?”
侯龙涛也找了根儿钢筋,又用毛巾把它缠在了手上,“干他们丫那吧。”
其他人也开始寻找顺手的兵器,把什么手机啊手表啊钱包儿啊项链儿戒指什么的都装进了赵蕊的小包儿里,那些妓女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溜掉了。
马脸马当先冲了出去,对方要真是把自己的车砸了,家里的老头儿也饶不了自己。
“你们干什么啊?”
欧阳爽在大厅里把帮人拦住了。
“滚蛋!”
马脸用棍子指着欧阳爽的鼻子,他不想在房子里动手,他知道对方的人多,如果自己这就出手,他们定会冲进来,自己这边就很难冲出去,更别提靠近自己的车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车开走。
“你看看,你看看,”
欧阳爽侧过身,指了指玻璃门外黑压压的片人,时不时在他们的腿侧会有蓝光儿闪动,显然是电棍尖端的电花儿,“你出去有什么好处?外面是群没文化的老农民,在家的时候只知道抡锄头,他们下手可没个轻重,你们都是北京城里的大少爷,你打死他们几个值你们条命啊?”
马脸把手臂放下了,对方说得太有道理了,而且他还想到了侯龙涛,四哥后天就要上飞机,这种时候出点儿事儿挺不值档的。
“那你说怎么办?”
刘南凑了过来。
“千。”
欧阳爽是对着刘南说的,他已经看出来这小子是这帮人里的“金主”“做梦!”
文龙甩胳膊,“你他妈当我们怨大头啊?他要多少我们就给多少,我们还用不用混了!”
“我跟你直说,”
欧阳爽连看都没看文龙,还是对着刘南,“那些保安我管不了,他们都是易峰的人。那家伙丈着他哥是燕山石化护厂队的副队长,在这边儿惹了不少事儿了,你们非要在这儿跟他过不去,真没什么好处。要不然这么招,你给我八百,我拿去给他们,应该问题不大。你们不是要带六个小姐走吗,她们的事儿我管得了,本来出台是五百,现在你们每人给四百就得,从她们身上省了六百,等于就给了易峰两百。就算我交你们这些朋友了。”
“这么招吧。”
刘南从钱包儿里掏了八张百的大票儿,他是这些人里最不想动手的,难怪,他带着女朋友呢。
欧阳爽出去了差不多五分钟就回来,外面的人也都散了,“行了。”
“那还不把小姐都叫出来?”
有几个人的就已经醒的差不多了,不打架就打炮吧。
会儿功夫,二十多个小姐就在大厅里站了两排。
侯龙涛也没再挑,直接就把刘颖又叫出来了,他半天没出声儿,因为他现在难受得要命,热伤风是最可怕的,而且刚才被风吹,他好像还发烧了。
他们把车就停在了别墅的门口儿,刘南又把几个兄弟招到了身边,“刚才欧阳爽跟我说四百不是包夜,就两个小时,会儿会有车来接这些小姐回去。”
“你妈b,有没有搞错啊?在北京城里包夜也就是四百了,这儿他妈是什么高档地方儿啊?”
“行了,别他妈那么多的废话了,反正钱也是我出的。”
侯龙涛回到自己在二楼冲着院子的房间,往床上躺,他第次花钱找女人,还真有点儿不知所措。
刘颖可是行家里手,她关上门就把自己的衬衫和裙子都脱了,从||乳|罩儿里取出两个套子扔在床上,接着就开始脱||乳|罩儿和内裤。
侯龙涛觉得气氛特别的不好,就这么开始干,简直跟动物交配没区别,“你们刚才为什么跑了啊?”
“多吓人啊,还以为你们要打架呢。”
刘颖开始帮男人脱裤子,客人要聊,她自然得陪着。
“我很吓人吗?”
“不是你,你的那帮朋友都够吓人的,除了你,就你看着还挺斯文的。”
“呵呵呵。”
侯龙涛真没想到自己会被个妓女这么赞美,“我这是第次。”
“骗人。”
刘颖笑了起来。
“我这是第次在外面玩儿,不是第次干炮儿。”
“没什么区别的。”
刘颖把男人的内裤脱了下来,开始套弄他软塌塌的荫茎。
侯龙涛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已经做过三次了,他还生着病,又喝多了,现在躺在床上,身体就像要散了架样,再加上他本身就不是特别想打炮儿,半天也没法应。
“你怎么了?这么年轻就不行啊?”
刘颖脑门儿都见汗了,但她的语调儿里倒是没有嘲讽的意思,估计这样的她也没少碰见。
“用嘴试试。”
侯龙涛有点儿没面子了。
“不行,我们有行规的。”
“什么行规啊?”
“不能用嘴,你想想,要是所有客人都要用嘴,脏不脏啊。”
“嗯,”
侯龙涛还觉得挺有道理的,“那让我抠抠你的b。”
“行规”
“知道了知道了,要是所有的客人都要抠,多脏啊。”
“现在怎么办啊?”
“不做了,”
侯龙涛都快难受死了,“聊会儿天儿吧,你哪人啊?”
“四川的。”
刘颖还巴不得对方不做呢,反正钱已经收了,这四百块可挣得容易。
两个人聊了个多小时,男的裹在被子里,脸上的表情就像要死了样,女的跪在床上。
“咱们今天就算认识了,下次等我不生病了,再来找你,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侯龙涛可没打算再来,不过是在往回找面子。
“行啊。”
“今天这事儿你就别跟别人说了。”
“没问题,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有人敲了敲门,另个妓女探头进来,“刘颖,该走了,车马上就到。”
女人离开后,二德子来到了侯龙涛的房间,“你丫那操行,爽成这样儿了?”
“爽你大爷啊,”
侯龙涛痛苦的睁开眼睛,“有他妈不给口儿,又他妈不让抠。”
“什么意思?”
“不是有行规嘛,不给口儿不让抠。”
“去你妈的,”
二德子差点儿没把鼻涕喷出来,“什么他妈行规,你丫让人玩儿了吧?那他妈是鸡,又不是凤凰,还有不让抠的呢?刚才我那个就差点儿没把她抠死。虽说般吹的的时候都是戴着套儿,那也没听说过不给口儿的啊。唉,无所谓了,反正干了不就完了。”
“是是。”
侯龙涛心里这叫个骂啊,但现在也真是没精力较情了,“帮我把控调关了,开开窗户吧,吹的我难受。”
“行。”
二德子过去把窗户打开了,阵女人浪荡的笑声和对话飘了进来。
“今天这几个还行啊,都是小伙子,比平时那些三四十的大老粗儿强。”
“切,每人少收了百呢。”
“行了,你做了这么久,有过几次高嘲啊。”
“我也没亏什么,”
这是刘颖的声音,“我那个是第次出来玩儿,拉着我聊了半天,什么都没干。”
“哪个啊?”
“就是那个儿挺高的,很英俊的。”
二德子很诧异的回头望着脸色铁青的侯龙涛。
“是吗?没试试他的活儿?”
“试什么啊?根本就站不起来,阳萎。”
“真的?看着还挺结实的啊。”
“哪管什么用啊,肉都长到别处儿去了。”
“哈哈哈”
“臭b!”
侯龙涛下儿从床上蹦了起来,这种侮辱是男人就受不了,他摇摇晃晃的穿着裤子,“让她们都别走!”
“算了,算了,”
二德子又把侯龙涛推回了床上,“算了。”
“算你祖宗!”
侯龙涛推开二德子,边套衣服边冲了出去。
大胖儿他们正在楼的客厅里打麻将呢,看到老四老五先后冲出门去,也赶忙跟了出来。
侯龙涛拨拉开两个妓女,把揪住了刘颖的脖领子,“啪啪”就是两个大嘴巴。
“干什么呀?你干什么呀?”
其他的妓女都要上去阻拦,却被大胖儿他们吼退了。
“你妈了b的!我他妈给你丫脸了!”
侯龙涛边打边骂,他可是下了重手了,把刘颖的牙都打掉了,“臭娘们儿,我让你丫那嘴欠!”
辆米黄|色的面包车停了下来,应该就是来接妓女的。
“干什么啊!怎么打人啊?有话好儿好儿说。”
欧阳爽从车上跳下来,拉住了侯龙涛的胳膊。
“说你妈了眼儿!”
侯龙涛现在是谁拉他跟谁急,脚就蹬在了欧阳爽的肚子上。
欧阳爽从地上爬起来,又冲了过来,“你他妈不想活了!”
这下儿大胖儿他们就不能再看着了,上去就把欧阳爽按住了,顿拳打脚踢在所难免。
“自己不行就赖别人,有本事就葧起啊。”
那群妓女里有人说了句。
“是谁!”
侯龙涛把扔开已经昏过去了的刘颖,转身恶狠狠的盯着剩下的妓女,他的眼睛都红了,“是他妈谁说的!再说遍!”
不远的地方传来了阵马蚤动,四五个衣衫不整的男人朝这边跑了过来,现在已经是夜里12:00多了,可能是刚刚被叫起来的保安,大概面包车的司机看到外面打了起来,就打电话叫了人。
“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打架?”
“别跟他们废话!”
趴在地上的欧阳爽大喊了句,“全给我扣下来,个也别让被他们跑了!”
大胖儿他们知道全面冲突是无法避免了,干脆先下手为强,主动向保安发起了进攻。
这些保安还真是挺筋打的,其中个挨了大胖儿拳居然立刻就又爬了起来,形成了对打的局面,而且这帮保安下手也非常狠,就好像扁城里人能给他们带来无尚享受样
第170章年少轻狂下
侯龙涛他们开始的时候因为人数略微占优,并不吃亏,但是渐渐的保安越聚越多,有的还带着棍棒,变成了二打三打,他们几乎失去了还手的能力,武大和刘南都已经挂了彩。
后来的那些保安好像还很有组织,总是给侯龙涛他们留下条后撤的途径,逐渐把他们逼到远离别墅的片空地上。
辆蓝色的解放卡车停在了混乱的人群外,二十几个穿着灰色工作服,头戴黄|色安全帽儿的人从后斗儿上跳了下来,他们手里都攥着大扳子大锤子类的铁器。
这些人毫不迟疑的加入了战团,形势更是边儿倒了,小四十人对七个,侯龙涛他们除了护住头脸等重要部位之外,根本不可能还手。
叫骂声慢慢的小了下来,保安和工人逐渐后退,不再动手了,只是把七个已经头破血流的小伙子围在中间。
“想他妈干什么!”
大胖儿的右臂耷拉着,左手扶着文龙。
七兄弟里属文龙伤得最重,不光是头上开了两条大口子,双臂也都骨折了,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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